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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比较
 陈青黛愤怒道:“靖安郡主被人掳走了。”

 杜鹃如今跟她没任何冲突,又这么得黄家人喜爱,又是郡主,白天见她也和颜悦,她便视她为自己人了,帮着冯氏生气恼怒。

 方火凤正要开口劝,忽然冯氏盯着她看。

 方火凤忐忑不已,呐呐道:“太太?”

 冯氏轻声问道:“会不会是你家人做的?”

 方火凤浑身一颤,急忙就跪下了。

 “太太,我哥哥上次来带郡主,是奉了皇命来的。如今皇上都认了郡主这个孙女,谁要敢掳她,等同谋反一样了。昝家可不止我父亲这一房人,族人不知多少,怎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她声音微微发颤,比冯氏还怕那个结果。

 冯氏便叹了口气,怏怏垂头坐着,也忘了叫她起身。

 陈青黛看着地上微微发抖的方火凤,想要讥刺几句,不知为何又忍住了,一时屋里静了下来。

 忽然冯氏站起来道:“我去林家瞧瞧。”

 陈青黛和方火凤忙劝阻,说天黑了不方便,再说这事有里正带头、男人们谋划“公子也不会不管的,说不定早去了。”

 冯氏不听,让她们在家守着,便匆匆出去了。

 这一去,到半夜才回来,闷闷睡了。

 方火凤当晚辗转反侧,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清晨,她便瞅空去了后面私塾,对宿在夫子处的齐雪英敛衽施礼,说黄元有信托他转带出去。一面将信拿了出来。

 齐雪英等人择定于今回府城,方火凤也是无意中听到他们和黄元谈话才知道的。

 齐雪英爽快地点头应了。接过信去。

 见上面写着“昝虚极”收,更不疑有他。——昝虚极他们都是相识的。

 一人关切问道:“方姑娘。黄翰林没回来?”

 昨晚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因此有这一问。

 方火凤摇头道:“没有。”

 她这时还真担心黄元回来。

 代已毕,她不敢久留,又说“费心”,然后告辞。

 饭后,齐雪英等人来黄家跟冯氏告辞,便启程了。

 方火凤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松了口气。

 黄蜂岭栈道又被毁去,却有泉水村人在黄元当炸开高山湖的地方撑木筏渡人过岭对面。这是林大猛昨晚安排的。挑的都是水性好的汉子。也为了拦截掳掠杜鹃的人。

 而张圭派人持他手令从山县衙调来大批捕快衙役,并召集黑山镇猎户守在黄蜂岭以北,同样严加搜索;更有快马去府城禀告巡抚大人,要他协同当地镇守的西南军营救郡主。

 如此一来,劫持杜鹃的蒙面人想带她出山就很难了。

 他们本就对山中地形不,回路又被堵,加上山中猎户和龙卫搜索,更有任三禾带如风循着杜鹃气味追寻,竟是群山莽莽。也觉无处藏身了。

 栗树沟的牛儿,就是黄大娘的娘家侄孙,当年她想把杜鹃许给他的,如今已经长成伟岸少年。他独自在山林中转悠。敏捷如狐。当发现几个蒙面人行踪,立即隐藏起来,吹响尖利的竹哨。

 对面山立即有人接应。一声连一声传向四面深山。

 可不是所有猎人都谨慎灵敏,和牛儿同来的一个伙伴因此被蒙面人发现。当即被杀,尸体抛入山涧。他躲在丛林中。眼看着这一幕,又愤怒又伤心,却不敢吭一声。遂一边小心躲藏,一边寻机吹竹哨召人,又四处寻找可疑之人,比如背有大包裹或者扛了猎物的。

 蒙面人惊恐发现:不过小半天的工夫,官兵和村人都往这片山来了。最后,他们不得不分散开来,以吸引对手注意,怕被回雁谷的高手盯上。

 躲闪中,带着杜鹃的那个人反奔向回雁谷去了。

 杜鹃一直昏着,忽然被大力碰撞惊醒,感觉从高处摔到地上。她警觉地就要弹起,然手脚酸软、浑身无力,根本动不了一分一毫。即便这样,她双手双脚也是被捆起来的。努力睁开眼睛,正好头顶有张布幔被掀开,让她看清了自身处境:

 她刚被一个头带铁盔面具的汉子丢在地上,包裹在她身上的是条麻袋,那汉子正解开麻袋放她出来,正对上她睁开的明亮眼睛。

 他愣了楞,一把拎起她,将麻袋褪了下去。

 然后,又随手一丢,将她像破麻袋一样丢地上。

 杜鹃忍住股上的疼痛,专注地打量他。

 他冷冷地不说话,却蹲下身来剥她衣裳。

 杜鹃惊恐地瞪着他,眯起了眼睛。

 汉子开口说话了,虽然有面具遮掩,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沉闷的口气里透出的讽刺清清楚楚:“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长得再美,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了。旁人受你惑,我是半点也瞧不上你。”

 说着话,两手不停歇将杜鹃外面的骑装扒了下来。

 杜鹃气得面色绯红。

 不是因为他那些侮辱的话,而是她骑装里面只穿了贴身衣,外面一扒去,里面的粉内衣虽然不算暴,也不是该袒在人前的,更不该袒在一个男人面前。

 可是,她很识相地不吭声。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无情的,她不想费口舌。

 那男人见她始终不发一言,倒奇怪了。

 又见她红了脸,一副屈辱模样,冷笑道:“做这模样给谁看?还污蔑了你?哼,靖安郡主!真是糟蹋了郡主的封号!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祸水。你娘勾引一国太子私奔,祸国殃民,凌迟也不为过;你更无,一面跟林牵扯不清,一面又对黄元念念不忘。”

 杜鹃忽然道:“你是昝虚妄?又替你妹妹出头?”

 她张口才发觉,声音十分微弱。

 好歹还能说话,这让她很安慰。

 面具人一把抓住她胳膊,咬牙道:“我不是昝虚妄,我要是他,上次就一刀杀了你!就算身上了高贵的血脉,在山野长大,你一样品,给昝姑娘提鞋也不配!”

 杜鹃失笑道:“我竟不知你对私奔的女人这么高评价。”

 “私奔”两个字刺了面具人,他手上用力,攥得杜鹃胳膊生疼“她一心一意爱黄元,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为为妾都甘之若饴,何等高洁,岂是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比的?你娘怂恿一国太子私奔,全然不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罪该万死!你却因为黄元要纳她为妾就愤而离家,搅得黄家不安宁,跟你娘一样自私;更可笑的是,转头就找上林;既找上林,昨又跟黄元眉来眼去。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可笑那两个人被你得晕头转向不自知。黄元更是可恶,拿牡丹当蒲草…”

 杜鹃懒懒地闭上眼睛,脸上含着甜美的笑容。

 她不气也不想争辩,因为她发现遇见了一个神经病!

 不,也不是神经病,是女子三从四德的捍卫者和保护者,她如何跟他说?不在一个世界好不好!

 夏虫不可以语冰,说的就是这情形。

 她半眯着眼睛,从眼里看见头顶有光线漏下来,这才发现他们此刻正在一个山里。因为头顶斑斑点点的光线照下来,所以内并不昏暗。

 那汉子见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她却无所谓模样,气得半死“若不是留你还有点用处,我即刻就杀了你!”

 杜鹃这才睁眼,瞅着他笑道:“可怜,不过是个失意人。昝水烟要是知道你如此爱慕她,不知会不会后悔私奔。”

 那汉子刚要回话,忽然朝口方向看了一眼。

 他大怒,便住了嘴,丢开杜鹃,捡起从她身上剥下来的衣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在口,他先撒了些药粉,然后用荆棘树枝将门遮掩住,就奔下山去了。

 杜鹃听着慢慢消失的脚步声,感受到中的寂静,确定只剩下自己,才用心想他这举动是何意。

 撒药粉,是为了惑如风吗?

 对,一定是!

 对了,把她衣裳扒下来应该也是为了惑如风。

 要知道,如风跟她相处久了,对她可熟悉了,能轻易找到她。这人如此煞费苦心,看样子外面搜寻很紧。

 他们抓她干什么呢?

 为什么不杀她呢?

 他说留她还有点用处,是什么用处呢?

 难道还能用她来威胁勇亲王?

 她默默想着,对自己的处境并不着急。

 或者说,不是不急,是无可奈何。

 既然无可奈何,哭也无用,还不如定下心好好思量,弄清形式,等有机会的时候才好行动。

 她不知自己被掳走有多久了,只觉得肚子有些饿,嘴里也渴,还想方便,各种难受。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又想起面具汉子刚才的话,忍不住为自己默哀:连个私奔女都比她高尚,这世道怎么了?

 不对呀,这世道私奔行为是要被人戳死的!

 所以,那人就是个神经病!

 她念叨“神经病”,漫无目的地打量

 忽然,头顶上传来“吱吱”叫声。

 她忙把目光转上去,就见一只小猴子扒开头顶上方的一个口往下看。见杜鹃看它,更叫得大声了。然后它扯着壁上的野藤和杂草往下溜,三跳两跳的,就跳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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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20号了,有粉红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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