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七章】
他
没办法相信——前一刻还被他拥吻的她,下一刻就转而投入蒙惽的怀里了!
他又再次看见,她在蒙惽身边笑得极为幸福、甜蜜的样子。
“苏锦!”他终于发怒了。
她则缩藏在蒙惽身后,惊怕的瞪着他。
“她不是苏锦。”蒙惽立刻安抚的牵握着她的手,代为回答。
“我不信!”陵枭却难以相信“锦,你只需要明白的告诉我你的选择就可以了。”他…还不至于会去破坏她的幸福。
“可我不是苏锦啊!”皇绯从蒙惽的身后探出头,怯生生的说着。
关于他对她的异常执着,至今总共见识过两次的皇绯完全不能明白,除非…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遇见我的?”除非他是在她空白的记忙里某个被遗忘的人。
“皇绯曾在一年半前遭遇过一场劫掠,你是否就是在那时识得皇绯的?”蒙惽难得的冷凝着眼神询问。
“是的。”陵枭承认。
“那么我得收回我对先生的承诺了。”蒙惽先是让皇绯退离自己身后,才直接对他拔刀相向“皇绯已是我的
,凡是想要为难她的人,都得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陵枭看着他对苏锦的绝对护卫“我只需要她的一句话。”只能心痛难当的这么说。
“什么话?”苏锦才刚扮好与秋澄先生一模一样的装扮,走出来接待蒙惽,就看到陵枭让她极为不满的错认。“请问你需要公主对你说什么?”
“先生!”蒙惽看向大胡子男人的费后,恭谨的收回拔出的刀刃。
“陵枭,我曾向蒙惽保证过你绝不会再做出唐突公主的事,你…准备让我食言吗?”
“锦?”陵枭不用回头也知道在他身后的人是谁,但此刻站在他前方的皇绯又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对他的错认极度不平衡的苏锦却不打算解释“领主,失礼了。”她几乎是无视般的走过陵枭身旁,仅对着蒙惽说话“领主造访,所为何来?”
“为了联军即将攻进中都武领一事。”蒙惽回道。
“那么请领主随我来吧!”苏锦转身,再一次无视般的走过陵枭身旁。
“锦?”枭乘机将她紧紧抓住。
“放手!”苏锦扬起眉眼,冷怒的瞪着他。
看来他又惹恼她了,可他如何猜想得到,她和她…
“锦——”他还是识相点,先放开她吧!
苏锦立刻领着蒙惽与属于蒙惽的皇绯离开了,离开他的视线。
“还想不通吗?”
陵枭收回跳塱的视线“秋澄先生?”
“如假包换。”秋澄冋道。
“先生知道所有的事情吗?”陵枭看着与苏锦同样将自己的面目包覆住的先生,不解的问道。
“不尽然。”
“可以请先生将知道的事告诉我吗?”
“一年前,我在临海的白色沙滩上发现了苏锦,”秋澄平视着他的眼“然后我将她捡回来,就这样。”
“先生是在同我幵玩笑吗?”陵枭苦笑。
“不是。”秋澄缓缓摇头“就连我也不知苏锦的事。”
“我一直以为她是皇绯…”结果却不然…
“她们应该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却又有着如孪生子般的相像容貌…老天爷实在很会捉弄人是不?”秋澄笑叹“除了苏锦一开始说的奇异语言,让我因此猜测过她也许是从东方大国来到这里的,其余我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先生为何会猜测她是从东方大国来的人呢?”陵枭猜想着“是不是先生曾经听过苏锦所使用的奇异语言?”
“我不仅是听过。”秋澄回想着自己的过去“我曾因为某个原因而被丢弃到大海之中,却因此被飘洋过海而来的师父救起,然后将我带回师父生长的东方大国,教导了许多知识,我就这样跟随在师父身边,见识了东方大国的富庶与强盛,所以当我选择再次回到这片土地后,我就只想这里也可是个让人民安居乐业的地方,只是我从没想过要让苏锦代替我来完成这个梦想。”惭愧的叹息。
“锦只会做她认为对的事。”所以,她看望的方向就是他的方向。
“你明明这么了解她,却为什么会认不出她与皇绯的不同呢?”秋澄故意调侃道。
陵枭苦笑“我当然认得出她们的不同,只不过…”
“你未曾设想过会有另一个皇绯的存在是吗?那么你可曾设想过有另一个皇城的存在呢?”秋澄当着他的眼,解开了蒙面的布巾。
陵枭万分震惊“你和皇城…”
“因为你是先知道了苏锦与皇绯的事,所以才能接受我与皇城是如此相像的事实对吗?”秋澄
风站立,模样显得非常萧索。“但我与苏锦的情形不同,因为我和皇城是真正的孪生子!”
“这才是先生需要蒙面的原因。”而不是要让锦便于代替他的缘故。
“你明白就好。”秋澄重新将面容遮蔽起来“苏锦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块土地,又是如何来到这块土地,她并没说过,我也没多问,可她对这块土地的耕耘,却比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们知道得还多,所以你说,你是不是够有眼光了?”
“她的眼中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是非分明,也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倔傲强硬…”所以他一直都需要她的眼,来让他明白自己的满手血腥是必须的!
他所做的事不必是对的,只要是必须的就足够了。
“你还遗漏了一点。”秋澄提醒道:“她的眼也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强,以及温暖,因为她是这个
世里唯——个还会为了别人的伤痛而跟着一起痛的人。”
“是的,我会尽我所能挡在她的面前。”
“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搞定她对你的不满,这样她才有可能接受你想替她挡去所有危险的情意。”秋澄怜悯的看着理应是个枭雄的他“不过,她很习惯让英雄气短的。”
“我知道。”他同以无奈的笑叹。
他当然知道她是如何的让人英雄气短,偏偏他就是折服在她那种让所有英雄都要气短的倔傲之上。
“先生,我想请你针对联军即将攻进中都武领一事,替我做个全盘说明,可以吗?”毕竟他离开这个战场己有一年之久。
久到他不能明白,那个才刚娶进皇城之女的蒙惽,怎会参与进攻中都武领的这场战争?
“当然,有了曾经被喻为战国第一武将的你自愿挡在苏锦身前,我们才不至于太羞愧。”因为该要为这块土地站出来奋斗的人,是他们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人,而不是个初来乍到的人。
他还没找到机会解开她与他之间的结,战争便开始了!
“为数五万的武领军现正驻扎在最靠近王都的边界之上。”
蒙惽站在先生用来教导孩子们的学堂之中,说明着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可联军的集合尚需三
的时间,所以现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懂得在陌生的地方等待天亮再进攻,代表率领五万大军的将领是个深思
虑的人。”苏锦藏着面孔,站在众人之中沉
道:“所以,我只需要一个人!陵枭,你可愿意为我去打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平静的看向为了她而数次历劫的他问道。
“当然。”陵枭立刻从人群中站出来,毫无疑问的答道:“陵枭愿意听从先生做的任何安排。”
“那么…就请你单
匹马替我们前去赶走驻扎在边界上的五万大军吧!”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先生!”蒙惽试着阻止“既是毫无胜算,何不干脆等联军集合几成后再另行打算?毕竟武领军并不一定会攻进砂领啊!”
苏锦垂下冷眸“那么…武领军若在天亮时进攻,到时又该如何?”
至此,蒙惽无言以对。
陵枭则是极其信任的接下她的命令“陵枭定当尽力而为。”
他冷静的转身走出学堂,离开她深长的注目,再独自驾驭着烈火前去面对那五万大军!
“一个人对五万个人?”蒙惽不能明白“那根本没有胜出的机会,先生怎会…”
“怎会如此无谋,是吗?”苏锦远眺着陵枭没有一点迟疑的背影,几不可察的叹息“要撑住啊!陵枭——”
是的,他会替她撑住的,因为只要是她看望的地方,就是他的方向,也因为只要是她决定的方向,就是他愿意代她实践的目标。
所以当他被五万大军围困在边城之时,他仅是奋力砍杀着接踵而至的武领军,当他终于砍杀了近百名的武领军,疲惫到几乎无力再继续手染腥红之时,他仍紧握着手中的刀刃,勉强自己强撑住。
然而,他的身上还是被砍中了数十刀,鲜血直
“锦——”
他怒极的仰天咆哮着。
“萚住!”他干脆悍勇的只攻不守——因为他是一定要为她的第一次领军作战,并拿下胜利的。
就算必须为此而赔上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排列整齐,将他团团包围在中央的武领军及那些原本好整以暇让一个个兵士轮
来消耗他体力的武领军,却突然
成一团,互相砍杀起来…
“有间谍!有间谍隐藏在我们之中…”一名武领军一边砍杀着身边的战友,一边惊恐的叫着。
接着更多的武领军开始对着身着相同铠甲的战友胡乱攻击起来…
“枭王,您还好吧?”巴藤趁
移动到陵枭身边,关心的问。
陵枭则是继线不停砍杀着身旁的武领军“巴藤,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先生让我们趁着武领军专心对付您时混进来的!”
巴藤背对着陵枭,砍杀着另一边的武领军“我们先是在外围小心干掉几名武领军,并且换穿上他们的铠甲,假装成是自己人在砍杀自己人的捣乱,直到愈来愈多武领军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们再大喊有间谍…他们就全都自
阵脚下!”
“你们这群笨蛋是在干什么?”带头的敌军将军气急败坏的试图稳住军心。
可已是来不及——
“那是什么?”武领军中又有人开始惊疑
加的呼喊道:“啊——是敌人开始进攻了!”
“是成千上万的敌人开始进攻了!”更多的武领军望向正从西隅砂领快速奔往这里的大片火光,及听闻着正从西隅砂领大声震进这里的强烈撼动“是成千上万的联军开始反抗了!”
“我们还不想死啊!”武领军开始产生一个又一个的逃兵,直往中都武领的境内奔逃而去。
“你们全都给我回来!”带头的将军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四处窜逃的杂牌军“我看我最好赶紧回去禀报给领主知道,联军之中有个不得了的军师才行!”
眼看叫不回
窜而去的兵士,他立刻跟着策马奔逃得比任何一名兵士都还要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