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伏在我的肩头——
你说，明天你脸上的口红
还是我送给你的这一枚吗
下个月的这一天，你穿的
衩还是我给你挑选的这一条吗
一年后，
绕着追随着你的还是我的身体和手臂吗
十年后，从汹涌喧腾的大街上
你还能辩认出我的声音和面孔吗
你说你说你说你说
你说，我真的很想
是一只小小鸟，在你的身边盘旋。鸣叫
而你永远是一只鹰
或者，一个猎手
追捕我
瞄准我
击我那时月亮躲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烈
炎炎，我蜡烛一样的手指迟迟没有举起
你说你说你说你说…
当我成了父亲
而你不是母亲
你不再说什么
当你站在云头向下俯身
我还能说什么
但我知道你一直等着
一直在我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等着
等着那在我心中憋闷了很久的
现在，终于一个字一个字地
敲打出来的那句话：
海能枯吗石能烂吗我的心能变吗
这一切，你是知道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像我的相思从没有改变过方向
2006。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