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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暖冤家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一月自由都市联盟香格里拉

 当市长官邸的一场剧斗打得如火如荼最后以这样的形式收场时身在行馆中的妮儿等人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真是不甘心被那个蜥蜴女抢光了风采有机会痛扁石崇这种机会我也想要啊!”“痛扁了石崇却拿不到通天炮你们是不是有点忘记本来的目的了?再说这机会给你也没用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到石崇面前又能做什么?谦虚点闭上嘴吧!”

 “唷看看是谁在这里胡吹大气原来是身高矮矮的海稼轩海大侠个头虽小口气倒是不小…你这个死小孩自己还不是一样武功全失哪里有资格嘲笑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两个都失去武功我的力气还是比你大得多一样可以把你欺负得死死的。”

 “彼你娘之的力气大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石崇会把你传唤进府表演大力气举重吗?”

 一轮对话充满火爆意味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最后尚有自制力地把头别开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

 在泉樱离开后侍女团则像洪水一样涌了进来诉苦不绝妮儿虽然想再对外称病一天但侍女团的齐声反对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嗯再让歌一直等下去太对不起他们了我自己也是歌出身非常了解那种感觉的…这样吧!帮我更衣今天由我亲自上场。”

 听到这个要求侍女团不有些面面相觑但看妮儿这么兴致也没有理由拒绝就以专业度开始帮她更衣上妆。

 “等一下的记者会妮儿小姐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不用担心我以前也当过艺人和那个没经验的蜥蜴女不一样再说有什么比较难的问题你们直接传纸条给我或是用老样子的悄悄话那就行了。”

 艺人的换装甚是繁琐要抹药改变也要同时做好型一层一层地换上华服长裙身上还另外抹独特薰香。妮儿只着一件贴身的单薄亵衣尽显少女窈窕的青春曲线任十多名侍女忙而不地快进行工作口中还顺便处理问题。

 “安全起见等一下不要让太多人进场…不或许让多一点人进场混乱的情形反而对我们有利。”

 “妮儿小姐请放心一般记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石崇那边…”

 “石头那边自然有蜥蜴去对付反正他忙得没法出现我们就趁机会把事情搞定一举两得。”

 “妮儿小姐…之前一直都没现原来你那看起来很贫乏的掉衣服之后还满有料的嘛!这算是育有成?还是育太晚?”

 在侍女团的大小重点提问声中这一个问题显得格外刺耳妮儿先是一呆跟着就现原来之前的清场并没有做完全海稼轩斜斜地倚靠在门口出冷淡的嘲笑。

 察觉到这一点的侍女团似乎想要告罪但妮儿的反应却直接得多。

 不论何时都维持着典雅的微笑这是天香苑教导的典范只不过看在侍女团眼中浑不在意自己几乎半的香躯大剌剌地站起来笑着朝海稼轩走去的妮儿那抹微笑却不见温柔反而像是隐藏着杀气。

 “你…呃!”

 “轰!”力气大与力气小的胜负一瞬间就分出来了海稼轩虽然以神妙步法闪避但却吃了步子太小的亏还没能够移位就中了妮儿横扫过来的一脚被踢得飞出去。

 “别以为样子变成小鬼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欺善怕恶是女人的特权下次再得罪我你就死定了。”

 “…普、普通的小鬼早就死了。”

 侍女团的窃窃私语正代表着她们的惊叹与敬畏尤其是看到海稼轩身后的那半堵墙壁随着他一起倒飞出去能够只是快快乐乐当观众不必实际亲身参与的她们更是由衷地谢天谢地。

 整个准备工作很快地完成当成果展现出来侍女团都觉得非常满意。假如是枫儿在此或者是由石崇这等狂热歌来看或许会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普通人乍看之下应该是分不出差别的。

 “装扮上是堪称完美了可是…体型上好像小了一号。”

 “只有将就了希望人们看不出来吧!比起体型…动作才是大问题呢!”

 侍女群的担心并非无因。连她们也没有想到的是当妮儿换好衣服、上好妆一看镜子之后整个人先是呆滞跟着就显得相当“斗志高昂”、“情绪亢奋”摆明是第一次做偶像扮演的兴奋过头。

 “冲啊!我们上阵去吧!”

 当妮儿这样下令侍女群虽然感到不安但也没得阻拦顶多只能要求“梦雪小姐”稍稍冷静至少别太过两眼通红不然给误认为雪特人那就糟糕了。至于梦雪小姐平时行走仪态优雅从不会做出提起裙摆走路的鲁事这些已经没时间多管了。

 代替泉樱上阵的妮儿虽然略嫌活泼与多话但大体上应对仍算得体对着底下一众疾笔奋书的记者侃侃而谈简单代了离开香格里拉后半年多来的主要行程与见闻同时也正式确认在十五天后于香格里拉举行演唱会。

 简短代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当话题扯开问到一些较为生活化的琐事妮儿的回答就很独特而率

 “喜欢吃的东西啊…卤蛋很好螃蟹也不错不一定要贵的才好好吃就行了而且我也很喜欢吃青菜从来不挑食每餐都要三碗饭甜点另外算…”

 “关于男人吗?我没有打算那么早结婚可是我比较喜欢高大威武、个性朗热血的男子汉什么?猛男吗?不是啦呵呵…不过勉强也算吧!但最近也开始欣赏温文儒雅有气质的男人反正我说过我的口味很广不挑食的哈哈哈…”每回答一个问题侍女群的心就往下沉一层到后来不是泪眼汪汪就是哭无泪纸条如雪片般传递过去哀求妮儿小姐早点下台别再折磨她们虚弱的心脏了。

 也正因为忙她们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后台悄悄出现无声无息偷偷一动手就是一名侍女倒了下去。

 台前的妮儿仍处于亢奋状态不料却碰上了麻烦。本来只要单纯接受偷偷传来的纸条或传声就可以回答的问题却因为一件由市长亲信所透漏的秘辛而增添了许多的波澜。人们开始追问有关私生子的传闻是真是假?

 “听说您这趟离开风之大6有在海外进行医疗手术是真的在…”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污辱人了妮儿甚至想大声吼回去“难道我这么细的看起来像是生过孩子吗”不过碍于要捍卫偶像的形象她只能照着传来的纸条回答。

 “嗯…我想各位听到的都是不实的传闻海外的医疗技术很进步我也受惠良多但并不是各位所听到的那个样子。”

 “那么可否请问您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手术呢?”

 “嗯我是歌手我所做的手术自然是有关唱歌的了有个专业名称换做我们的语言就是…嗯阉、阉割?”

 一直苦等纸条不到妮儿有点支支吾吾好不容易等到了纸条妮儿的眼睛险些凸了出来失声叫了起来待得满室一片哗然这才惊觉不妙急中生智连忙补过。

 “我的意思是…嗯我其实是说割…割双眼皮的手术。”

 这句话实在转得太硬无法让人信服。

 “为什么割双眼皮就会对声音有帮助呢?梦雪小姐。”

 “因为…因为这个…哈哈哈这个就是所谓异大6的魔法为什么割双眼皮就会对声音有帮助那你得要去问别块大6的人啊!”“死无对证”一向是堪称完美的最佳回答不管碰上什么问题“异大6”一词本身就是难以查证的障壁虽然妮儿的回答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很难笑的笑话可是人们也将信将疑被迫中止这个话题。

 勉强把窘境应付过去妮儿隐约从布幕的空隙中见到海稼轩把昏侍女一一拖走的身影这才知道那张荒唐纸条的由来心下大恨只想要冲进去把这个害自己出丑的臭小鬼给筋剥皮无奈却找不到离开的好理由。

 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或是不幸老天似乎听见了妮儿的祈求就在她暗自握拳面上仍然挂着微笑拳头却已经握到青筋暴的时候上头忽然传来轰然声响有某样东西撞穿了屋顶笔直掉落下来。

 “搞什么鬼?陨石吗?”

 假如真是陨石那么这里就要伤亡惨重了。幸好撞击的力量与程度比陨石小得多虽然瞬间将屋子弄得半毁瓦坠木落人群尖叫走避但是看情形倒不至于出现什么伤亡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当妮儿以好奇的心情确认了坠下来的东西她确实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们?”

 ※※※

 当泉樱难掩不安地回到行馆见到侍女群严格把守住各处出口本来是接待大厅的位置几乎整个塌陷心里头就知道不妙了。

 来不及问到底生了什么事抢进屋子里去才刚踏进去就听见里头很明显的吵闹声。

 “生什么事了?”

 “一言以蔽之今天在香格里拉上空飞来飞去的人实在太多了因为空中交通过于频繁所以就容易出飞安意外。”

 戴着一顶鸭舌帽斜斜靠在门边冷淡回答泉樱问题的自然是海稼轩了。

 “…原来如此所谓的飞安意外也包括了不明坠落物体是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为了纪念今天的特别应该将之订为‘香格里拉飞行’。”

 “横竖没有假可以放什么特殊纪念倒是都无所谓不过师兄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黑眼圈的形成实在是无妄之灾当妮儿处于暴怒状态海稼轩想要上前说两句话时妮儿突然转过头来撂下一句“我记起来了你也有份”然后也不管目标是否人小力弱一拳正中左眼。

 “…我不想解释反正等我武功回复这个没礼貌的丫头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造成海稼轩被波及的动现在正烈上演中而动的源头是刚刚破屋而降的雪特人。有雪能够逃脱石崇的掌握平安归来这本来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无奈他身边还多了一位昏过去的客人。

 这个客人的特别处就是外表看来不但伤势沉重失血颇多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的右半身从右手掌开始慢慢地呈现石化状态。这种情形如果不是碰上魔法师就是碰上石字世家的高手依照香格里拉的情势来推判还是后者的可能居高。

 妮儿与郝可莲有多次敌对的经验这时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双方敌对的情势壁垒分明她的主帅周公瑾更是雷因斯死敌仇人见面哪有手下留情的道理?只不过因为敌人昏不醒趁这时候下手说不过去所以妮儿命令侍女们取水来要把人弄醒再一掌让她死而无怨。

 侍女们应命去取水但有雪则开始阻拦先是说应该扣留她当作人质跟着又说留下她性命慢慢问情报这才是对雷因斯最有利的做法。

 妮儿不是没有考虑过但郝可莲本身的危险还有过往累积的宿怨不当场毙掉她就已经很不痛快了更何况要设法医治她的石化与重伤?

 反覆考虑了一下最后妮儿还是宁愿现在就把这大祸害给清除不用留到未来增添遗憾。而有雪劝说的积极态度则让她慢慢由狐疑变成肯定最后更然大怒地起脾气。

 “…反正我这都是为了雷因斯着想你如果硬要在这时候动手就是枉顾国家利益是历史的罪人!是人类与民族的罪人!”

 “放你的狗你什么时候学会6老儿那一套用人类和历史来当大帽子了?告诉你那一套过时了而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就是被那个妖女给得神魂颠倒所以才在这里胡说八道。”

 本来就不可能隐瞒多久的事理所当然地被拆穿了不过争吵的温度却并未稍减反而越来越趋白热化。

 “贪污也就算了…不贪污就已经够不可饶恕了你现在还想袒护她这根本就是叛国的行为。醒醒吧!这女人冷血毒辣反覆无常有什么好?”

 “有什么不好?人家长得美丽部又比你的大你这算是忌妒吗?”

 被有雪这一下顶撞妮儿先看了一下郝可莲缓缓起伏的高耸口再看看自己跟着就大怒道:“你大有什么好?你大而且我的也育健全啊!就连那个刚刚变成小鬼的狼海稼轩都抵抗不住惑来当偷窥**不信你问他?”

 本来想苦笑着劝解说“你们好像越说越离题停止争吵吧”的泉樱闻言双目圆睁瞪向海稼轩后者则是一脸惊惶连忙摇手道:“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边余波漾那边处于争吵中心的两个人则是仍然鼓躁不休。妮儿质问起有雪当也是在自由都市他曾经亲眼目睹这女人的辣手而他现在的做法以后要怎么向枫儿代?

 “总之你不能忘记自己的立场与身分。恋上女人就变得像公狗一样这种男人最下了!”

 一番话妮儿说得慷慨昂掷地有声但同样是坚定立场的有雪也表现出绝不退让的烈态度表示再怎么说那又不是自己的妹妹默哀三分钟就算了没必要被困锁一辈子而且…

 “…别把我说得好像罪大恶极一样我高兴当公狗你管得着吗?再说当公狗的又不只我一个你哥哥还不是一样为了泡妞就把过去的旧帐给抛开了他是老大他下就可以我有样学样就不行?你们兄妹两个才真的是狼狈为!”

 口不择言的雪特人产生的伤害效果相当惊人而且还重重地波及旁观者泉樱跨前一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轻轻一掌拍在门柱上叹了一口气双肩一垂掉头离开了。

 假如妮儿这时候有任何的表示不管是什么都会令泉樱感到相当地难堪吧?然而妮儿就好像被气昏了一样对有雪的这句话充耳不闻往前跨一步一举手就把他给拎了起来。

 “好啊你这个死男人以为有一点小成就就可以得意忘形了吗?告诉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要不是看在还有一点情分上我现在一掌就毙了你。”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啊?难道我会怕你这个死平恐龙女吗?你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个宰相你不帮我我就投靠到石崇那边去漏光你们的机密。”

 “哈我好害怕啊!你这宰相有什么了不起?能够被你漏给石崇的情报那种情报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你高兴对谁说就对谁说吧!不过我一定会在你张嘴之前一掌打死你。”

 双方互不退让越吵越烈最后就上演了全武行不过太习惯于运用自己力量的妮儿一时之间忘记自己力量全失只剩下天生神力的事实劲时真气运不起来这一下空档给了有雪可趁之机挣脱开她的锁拿翻滚到地上去。

 妮儿失了先机但出手仍是很快只不过还是慢了有雪一步被他再次滚身躲开同时拿出了怀中的魔力卷轴。

 “臭女人!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在那之前你就已经没命了别想跑给我留下!”

 妮儿气愤的奔赶但有雪一把抓住郝可莲当卷轴的异能动两个人立即沉入地面。无法动天位力量妮儿的重拳破坏力有限虽然把地上打裂了一道大但却没能对消失的有雪做些什么。

 “可恶给他跑了!”

 气愤有加但妮儿却不认为有雪能够干出什么威胁这个雪特人如果真是那么有本事就不会一直在雷因斯混吃等死了。相较之下另外一件事才让她比较困扰那就是有雪刚才所说的话尽管当时自己假装作没听到可是当眼前专注的事物消失那些话就像是噬咬人心的毒虫慢慢地在心头留下酸楚的味道。

 “你哥哥还不是一样为了泡妞就把过去的旧帐给抛开了他是老大他下就可以我有样学样就不行?你们兄妹两个才真的是狼狈为!”

 当这些话开始在耳边深深地回响向来维持着朗精神的少女也不暂时失去活力蹲坐了下来望着门口的方向幽幽地叹气。

 (我…到底该怎么做?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呢?)

 ※※※

 妮儿有余裕慢慢思考自己的处境不过逃亡中的雪特人可没有。连续的没命逃亡体力的耗损加上他原本身上就有伤经过一轮潜地与狂奔之后他也累得没有行动力了。

 找了一处暂时还算安全的躲避处他把郝可莲先安置于斯自己却没有休息的打算而是先忙着找水。连续的烈动作雪特人的喉咙早就干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没有多余的第三者在但郝可莲却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其实在有雪与妮儿烈争执时郝可莲便已经醒来只不过为求安全她装做不醒人事以便在最有利的时候骤施突击来身。

 听见有雪与妮儿的争吵她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雪特人的胆包天已经大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其实以他贵为一国宰相的权位手上虽无实权但累积的财富应该也不少加上有王室与白字世家在背后撑大可以在雷因斯过着福无边的放生活为什么会像个初出江湖的小伙子为了美舍生忘死呢?

 不过当有雪和妮儿闹翻他抱起郝可莲潜地、全逃离时那种一心一意要把她带离险地的专注让郝可莲心中的几分笑意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酸楚、有些不忍、有些…难以解释的复杂情绪。

 (真是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感动的呢?这根本就不像是我…)

 过去在艾尔铁诺宫廷任职自己名远播的时候曾有几个贵族受到自己媚惑以持匕刺烈形式来表达对自己的竭诚狂爱因而死于非命那时的自己对此不过是轻蔑地一笑冰冷的心境未曾起过波纹而现在这个雪特人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何自己的心会这样不平静呢?

 “阿纯你醒了吗?要不要喝杯水?你一定也渴了吧?啊你右手的情形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石崇的化石功诚然厉害自己与他对掌时被他在掌上套戴暗器所伤一下子破了掌上气门给化石劲侵入之后虽然用尽天位力量竭力运但重伤之躯力量不足只能延缓化石劲的侵入无法将之驱出。

 “天魔功”、“化石功”这一类有附加属的特殊功法与自己的毒掌类似只要一旦入侵经脉就很难驱除出去石崇那头狗似乎还特别使了变化即使自己能不惜代价强行镇伤势回复五成内力可是看化石劲侵体的诡异状态如果没有石崇的独门手法恐怕是难以驱除的。

 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整条右臂逐渐石化即将蔓延到右半身这情形又能好到哪里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止血问题了。

 不过听着雪特人连珠炮似的抛出这一堆问题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郝可莲还是觉得很舒服面上泛起微笑摇了摇头心里忽然一动向有雪招了招手。

 “咦?什么事?啊…”只来得及叫个一声有雪被郝可莲的左手一拉脚步站立不稳一下子就跌到她身上撞个满怀面部则是感受到一阵结实而又温暖的丰当那股特有的浓郁馨香传入鼻端雪特人恍若身在云端飘飘仙只不过脑里还知道目前不是大占便宜的好时候能尝到这意外甜头就该足收手别因小失大。

 不过部的主人却比他预期中要开明得多…

 “不用急着起来唷!有雪老公你可以感觉看看奴奴的口还有波动吧?”

 “呃…是啊是啊你的这个波动实在是…非常地汹涌啊!”“只要口还有在动心还有在跳我就不会有事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替我担心。”

 担心吗?事实上有雪也没法再去想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了软玉温香抱满怀耳里听的是轻语呢喃脸上碰的是媚骨如酥尽管自己体内每一骨头都在哭诉伤疲煎的痛楚两人满身的血腥又很煞风景不过雪特人还是觉得这是自己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刻了。

 这样的无声温存持续了片刻但有雪最后还是决定站起身来做事理由不是因为厌倦了这样的温存而是希望能更长时间地拥有。

 “有雪老公你靠得不舒服吗?还是我们衣服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居然有男人能从自己的媚惑中身郝可莲不知道应该吃惊还是伤心。

 “不…感觉很舒服可是如果再这么靠下去阿纯你就会慢慢变成石头你那个成满的部也会变得像**的冷面包一样如果这种情形出现了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就…哎呀!”

 惨叫中的有雪被郝可莲在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尽管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不过那么夸张的表情与声音还是让她很想敲一下。

 “你待在这里我出去想想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来救你的。”

 说得比唱得还容易即使有雪能够求助于妮儿得到雷因斯一方的助力都未必有办法驱除化石劲眼下只有单匹马一个人更没有成功可能郝可莲实在不知道他能够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有我能做的事而且…一定有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我是个男人这是我做事的时候了。”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郝可莲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在原本的心理界定中这个雪特人是属于可以一起享乐但自己不会与他患难的人说得正确一点当他有难的时候自己可以顺便去拉他一把;不过当自己处于患难却很不愿意被他给看见所以当他摆出一副这样的态度自己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而且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这些事…

 “嗯我想不完全是为了阿纯你吧!有某个部分我也是为了自己。”

 难得做这种风格的言有雪的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我偶尔会羡慕我家的猴子老大他虽然愚蠢无知自大又好但很多时候真的很有男子气概我想…那么多女人肯跟着他或许也是为了这个理由吧!阿纯你曾经说过我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在那之后我一直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现在终于有一个证实的机会了所以…我想当作一个考验试试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

 这样子的说话与其说是自信满满不如先形容为大言不惭但郝可莲却无意嘲弄。有雪的话确实触动了她心中的某处而出于一种难以解释的情绪她很自然地说出了某句不该说的秘密话语。

 “你知道吗?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嗯这个我晓得所以我努力去改变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够…”

 “不不管你做些什么我们最后也没有任何可能我…我已经有了一个男人。”

 看似惊人的话语雪特人却没有什么剧烈反应只不过在声音中稍稍地表现了吃惊。

 “什么?不会吧?我是说…这怎么可能呢?你坦白一点说没有关系我受得了的那个一后面应该还要加两个零才够吧?嗯可能要加到三个才够我之前就听说像你们这种专门从事地下活动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在比**次数多的百位数毫不稀奇啊!”“…我宰了你喔!”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啦!我想要说的是…”

 即使是雪特人这样胆大无畏的个性在这么说的时候表情也显得很古怪相当地忐忑不安。

 “一般人是怎么说那句话的…呃…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不过你的未来一定…”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所谓的晴天霹雳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当郝可莲以平静而徐缓的语调缓慢说出这一句决定话语本来还挂着幸福笑容的有雪表情就像是开着巨船撞着了冰山慢慢地沉没灭顶。

 ※※※

 不幸挂上“雷因斯·青楼联盟童子军团最高负责人”头衔的泉樱对于自己只不过稍微离开一下平复情绪回来之后立刻面临这等处境感觉到极度扼腕。

 “我真是佩服你啊!为什么我才稍稍离开一下你就又和雪太郎捅出问题了呢?”

 “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吗?敌我不分的是那个被女人昏头的雪特人耶你也不听听看他那时候说的鬼话我真是被他…”妮儿不满道。

 “不管怎么说大家始终是自己人你有不满可以和他慢慢说不用弄得…”

 话虽如此但泉樱心里也有数要急子的妮儿静下来和雪特人有话慢慢说那根本是痴人说梦的傻事。

 “…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妮儿是这样的个性当时就应该留在这里不让事情更恶化的…”

 泉樱这种因为负责任而产生的自我埋怨在雷因斯阵营中是非常宝贵的精神因为这团体中的大多数人在长时间与兰斯洛、妮儿这对兄妹共事后都已经充分明白“担心得越多痛得越多”的宝贵道理。

 回顾进入香格里拉以来波涛不断的情形之间的经历真是大起大落敌我优势不住逆转但如今摆在眼前的情形是:香格里拉城中的天位战力只剩泉樱一人虽然敌人那边也是一群伤兵但如果敌方有强手来到泉樱确实没把握能护得身边这些人周全。

 “保护?真荒唐就算外表稍微有点不利但可别把我和只懂得靠怪力使蛮的恐龙女相提并论区区石崇小儿我不放在眼里你保护好你自己就成了。”

 “说我是恐龙女?你这个死小孩人没三斤的本事倒是有一手不用等石崇那个变态佬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成*人世界的残酷。”

 当海稼轩与妮儿这一对失去力量的搭档言语不投机再次打成一团泉樱也不得不悲叹为何自己要负责保护这种人?

 但目前实在不是自傲与逞强的时候就手边的情形而言自己无疑是需要援军而之前试图与雷因斯取得联络的回报则在这时候传来。

 整个稷下目前没有能够作决策的人。兰斯洛陛下据称仍在闭关未出小草、梅琳则是率领了魔导师部队进入自由都市消弭紊乱的天地元气根本处于封闭的状态外界无法接触。

 决策的工作目前是移交给北门天关的源五郎作裁决然而泉樱却收到了一个由北门天关传来的消息。

 事情生在数天之前但由于情报封锁与阻隔拖延到今天才传过来那就是数以前本来与五旗在北门天关对峙的艾尔铁诺军已经全数撤军而源五郎副帅则于敌军撤退后称病告假无法联络。

 乍闻这消息泉樱有些吃惊但随即领悟到这不过是源五郎藉以身的理由因为北门天关的敌军撤退以他的智慧必然会尽前来目前已成第一战线的香格里拉。

 (不过花天那边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理由让他突然撤军?这样子做符合二师兄或是石崇方面的利益吗?或者…是他与源五郎师兄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可能牵涉到的阴谋层面太多泉樱也无法判断但既然源五郎离开了北门天关花天又已经撤军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多尔衮也前来香格里拉了。

 (这可麻烦了我可不至于自大到认为可以和那位先生一战啊…)

 多尔衮是足以与恩师6游互争高下的强人“八烈焰刀”更是威猛绝伦环顾己方海稼轩的深不可测、妮儿的异变之力应该都可以与他一斗胜负难料不过现在这两名强手都处于完蛋作废的窘境真的遇上了这名武道狂人己方只有挨打的份除非…

 (到时候就祈祷看看吧如果阿里巴巴古德三世先生能再度从天而降那问题就扔给他吧…)

 连续两次的幸运之后泉樱很自然地开始期待第三次不过那人为何不肯现身出来直接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这却是另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

 摇摇头把多余的杂念甩出脑袋泉樱想对前方打闹中的两人做一点代。

 “两位请静一下我有一点事情想要…”

 “闭嘴别吵帮我拿一苹笔来我要在他的小脸上题下‘彼其娘之’四个字!”

 “唔…你这个题字狂谁不好学学李煜那背后骂人的蠢东西…等我武功回复你就…”

 “嘿嘿嘿不要动否则我就不知道会写到哪里去了。”

 连喊了几声两人却对自己的呼唤恍若未闻泉樱只能选择叹气一声运力抬起旁边的八仙桌重重摔砸在打闹中的两人身上。

 “…你们两个把自己给埋了吧!”

 莫可奈何地处理掉这两个问题人物泉樱一脚跨出门去却正好有一名侍女上前来在慌忙行礼后通红着脸报告一个令泉樱变的状况。

 “什么?有窃贼闯入?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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