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虚假情意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七月日本西北渔村
天草四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为三大神剑之一虽然自己也是一向狂傲惯的但却也曾听闻新一代的后起之秀中出过一名自傲自信的天才剑手不把旁人放在眼里闹得整个风之大6天翻地覆。
剑试天下这是何等傲气的字眼又是怎么样疯狂的一种行为?
当时自己身在日本收到青楼联盟传来的讯息看着资料上这男人纵横南北单衣一剑败尽各路高手又三次在中都杀入杀出的战绩尽管那战果在自己眼中不值一哂但仍是佩服这份狂气。
即便是自己年轻时也未必有这样的疯狂傲气眼下因为年岁增长火气消褪自然就更加不如。而这股狂气与花天
那小子又不同是真正有著强横实力并且赌上一己性命的行为。
一个人肯拚著性命来做事无论他的作法正确与否总是能焕著最大的光与热纵然成不了与永恒同在的太阳但是那瞬间划破夜空的流星光辉却足以灼热人们的视线。
当时若非诺言所限自己其实很想亲赴大6会一会这颗流星。如果真的看得顺眼就点拨于他将他送进天位后先去找6老儿了清恩怨再来与自己一战如此岂不快哉?
后来听说他在6老儿手里惨败从此埋名江湖落拓为生心下不
惋惜而在自己重踏风之大6时这人又已远扬海外失之
臂未有机会与他一会把酒论剑实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却是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候在自己国家的一个偏僻渔村里遇到了这个不应出现在此的男人而且还无比倨傲地向己挑衅令得战斗无法避免。
传说中这男人使著一种叫做“青莲剑歌”的美丽剑法。
传说中这男人有著剑仙的绝俗称号。
传说中这男人生著一头银亮的长。
传说中这男人的名字…叫做李煜。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一直对看不说话啊?我还以为他们马上就会动手了呢!)
站得大老远妮儿看着那边对峙不动的两人大感好奇。
本来为擒捉自己而来的天草四郎在听到那个自称“花次郎”的男子报名后就一语不地飘身穿破屋子飞掠到渔村旁边的一个小山岗上。这里毕竟是天草四郎的国家就算是平时出手毫无忌惮的他一定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天位战损伤到无辜的同胞吧?
对比起与自己初见时辣手屠杀龙族与平民百姓的凶狠样子这还真是不公平的差别待遇啊…那个花次郎也跟著追出去了就与天草四郎对峙在那小山岗上气氛很奇怪地彼此互看着。
突的状况令得天草四郎一时间也顾不了自己不过自己并没有趁机逃走的打算。能让两名高手因己而决斗这可是生为女子之身的无上荣耀怎么能放弃为其中一方呐喊助威的机会偷偷跑掉呢?
只不过这应该是为著自己而战的两人上山岗对立之后就没再往自己这边看上半眼实在是很扫兴啊…山岗之上却是完全两样的气氛。天草四郎看着眼前的对手同时也将目光往下瞥去寻找那适才与李煜同行的那名蓝衫男子适才听他喊李煜师弟显然也是白鹿
门下就不知道是6老儿门下七弟子中的哪一个了?
“和你同行的是你师兄?6老儿门下弟子里周公瑾人在海牙他是陶潜?还是王右军?”
将自己被海风吹
的银色长用丝线绑起简单的动作却有著旁人模仿不来的潇洒李煜面上
出一丝揶揄笑意看在天草四郎眼中更是说不出的怪异。
“何必在意?我师兄与白鹿
无关更是个从不上战场的人决定胜负的关键仍只是你我而已。”李煜道:“闲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传闻北门天关一战你在剧斗后落败我对这战绩很感兴趣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很想知道目前的白鹿
中还有谁能接我一剑。”
话才一说完立刻就动手了。剑芒绽放彷彿是一道流星从手中挥洒出去却在离手之后立即黯然无光没有了原先的耀目气势。
听对手那样说话天草四郎本就已在续劲提防却忽然觉得一道大力涌来把自己猛往后推去。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种力量不可能是强天位他…)
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太过明显的事实就在眼前。自己仓促间蓄劲不足被这股剑
猛往后推去天草四郎唯有全力运劲护身抵挡著冲击而来的气劲洪
却仍是拿不住势子只觉得全身骨痛如崩止不住身形像是狂风中的一片叶子转眼间就被吹翻到视线可见的范围之外。
出剑时的剑
已是如此强大而这一剑的真正威力也在出剑片刻后开始出现。
在下方观战的妮儿见到上方两人说僵了动手心里正觉得兴奋想看看到底天草四郎还有什么神奇绝招怎知那个“花次郎”手一抬剑光骤亮跟著天草四郎就不见了。
(生什么事了?天草四郎上哪里去了?没事表演轻功作什么?他想打远距离的天位战吗?)
妮儿转头看了看四面八方并没有看到天草四郎的踪影正想再看个明白却忽然被一阵突来狂风吹得眼睛好痛忍不住伸手
眼而当她重新睁开眼睛世界已经变了样子。
本来正在狂吹的海风停止了空中也听不见海鸥的声音耳边静得万籁俱寂渔村还是老样子没有改变但是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村里渔民正以惊骇的目光看着某样东西…
顺著他们的眼光看过去是一面没什么特别的凹地旁边有著蓝色的墙朝远方延伸过去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一时间意会不过来为何村人如此地诧异?
等等…凹地?那个方向应该是海啊!
惊讶于自己的现妮儿慌忙定睛一看只见距离码头一里外那本来是海洋的位置出现了一条宽、深皆约半里笔直往前方延伸过去的巨大凹道两旁的海水积得高高却像是给什么力量
住一时间倒不下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不是在作梦吧?)
即便是亲身经历过北门天关外两强之战的妮儿也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而当她再
眼睛耳畔的风声却已经回复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哗啦”声响万顷碧波瞬间崩塌下来极远处一道细细的白线连结著海天朝这边推移过来。
不久当白线渐渐靠近变成一道
天蔽
的巨大海墙夹著狂风扫尽周遭一切地狂啸而来从未见过这等海啸声势的妮儿顿时也看得心惊手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没可能挡住的要立刻把人疏散救得一个是一个了…)
海啸来势奇快无比妮儿才刚一迟疑无数巨
就已经拍裂码头将正午的
光遮得半点不剩一片漆黑以天崩之势狂
而来。
骤然间一道白芒由小山岗上骤亮如同点点流星雨一般缤纷洒向村子外侧的五处地点连结
织成一座五芒星的结界法阵迸强光在海
巨壁崩塌下来之前于村子上方形成护罩。
只听得强劲风声狂啸于天地之间脚下大地剧烈晃动周遭尽是惊恐悲鸣上头却是诡异的深蓝色彷彿末日一般的景象就这么持续了一会儿这才重归于平静。
渔村本是依傍著一座小山岗而建周围环绕著几个小丘与树林但是现在除了渔村本身还有后头的小山岗近百里之内一片平坦全都是经过海啸袭击后满目疮痍的残破景象。
天地沛然之威就是妮儿也暗暗心惊抬头一看却见到天草四郎飘然立于空中浑身衣衫破破烂烂狼狈到了极点。虽然没有受伤但隐约看见他脸色难看之至朝这边看了看又朝已经回复平静的海面看了看竟然就这么掉头而去。
“哈哈哈~~”
在他掉头离去时小山岗上蓦地响起了一把极为狂妄无礼的大笑彷彿刻意嘲弄著敌人的丑态声音响彻云霄远远地向四方传去。
妮儿看着天草四郎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的感觉实在很怪异。虽然她与这人从见面起就敌对又憎恶他的残忍好杀但是一直以来他对待自己都和颜悦
著实不错现在看着他这样离去只觉得…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北门天关一战败给6游现在又输给了6游的弟子而且输的样子还这等难看根本是还没出手就被瞬杀。这样的
辱对任何习武之人都是重大打击特别是对方还这样不留情面地
笑想想真是替他难过。
上头刺耳的狂笑声仍然不住传来妮儿心中一恼纵身便往小山岗上飞过去。
落在山岗上除了那正在出讨厌笑声的银男子就是与他同行的那个蓝衫人右掌平伸一道微弱光芒正从其中缓缓消失看来刚才的光罩便是出于他手中。
妮儿就这么心情怪异地注视著山岗上的两人不能肯定自己的另一个疑问到底对不对。
花次郎这个名字曾经听有雪吹嘘过就是与兄长、源五郎结义于暹罗的那个男人。虽然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很糗怎样都与自己听到的那人形象不符但是大笑的那种狂妄态度还有那头银白色的长应该就是没有错。
这人就是…剑仙?
他的武功应该很强啊?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明明已经远赴海外的他为什么会到这个日本渔村来?还有他笑的声音真是很讨厌啊…“喂!别再笑了人都已经走了你鬼笑鬼笑地给谁听啊?”
对救命恩人这样说话似乎不太妥当但妮儿一时间也想不到这么多大步冲上去指著鼻子就骂。
笑声停止了。
李煜偏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妮儿虽然没有半分恶意可是看在妮儿眼中仍是觉得在这人面前自己好像很卑微一样。江湖人都说他当初败在6游手上这真是见鬼虽然自己对强天位境界不是很了解但打死都不相信6游能接下适才破地分海的惊世一剑要不然天草也不会被惊得不战而走如果和6游对战时也是这么一剑早就把白鹿
夷为平地了。
“喂…你…干什么又不笑了?”
感觉确实是很奇怪当他意态张狂地大笑自己听得很不顺耳但是当他现在停住笑声朝这边看来一双渺远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自己又像是全无所见这感觉…真是让人不好受啊。
“唉…不管有多开心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倘若还能笑那就真的很好笑了…”
说话的是李煜身后的蓝衫人而妮儿很快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连续几声凄厉的骨
爆响似乎是骨头在体内迸断的声音而从密集频率听来恐怕断成了个十七八截都大有可能跟著大量血雨似乎从他身上的每一个
孔
出来在整个人被一片深红血
笼罩住的同时颓然往前倒去。
“啊~~!”
妮儿很少像现在这样子出尖叫但是在过往的战斗经验中却也几乎不曾看到这样的惨状脑里一
尖叫声就喊了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除非有乙太不灭体不然这么重的伤必死无疑。
幸好此刻在场的人不是只有妮儿而若非事先有所
悉他也不会抛下应该赶往绢之国的旅程闲闲地随这师弟万里西来…
“啊?”
同样是一声惊叫却不是为著恐惧与惊惶而是
惘不解。生时间太过短暂妮儿甚至无法清楚说出自己看到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那个长得很好看的蓝衫男子再次平举右掌五指成爪跟著正在狂
中的血雾忽然倒飞回去破损衣衫也在瞬间复原就连那些骨爆声都以奇怪的频率重响一次。
一切彷彿在作梦而且还是一场时间倒错的怪梦当妮儿
眼睛只看到银男子又好端端的站在面前眼神渺远地看着自己就像他爆血倒地之前的那一刻。
时间倒
了吗?
祇不过是多重演一次而已。不过这一次上演的结局却有所不同因为在骨爆声再次响起之前一双手掌已经分别按在他的头顶与后心以世上至柔的一股剑气助他消解体内强大天地元气的反噬。
妮儿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过去生命中看过的所有怪事都没有今天加起来的多难道才出个海整个世界就全部都不一样了吗?
约莫过了半刻钟蓝衫人长长吁了口气手一放开仍在昏
中的人就躺了下去不过从那鼾声听起来像是睡著多过昏死显然没什么问题。
妮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除了乙太不灭体、雷因斯王家的天赋圣力她不知道有什么手法可以让这等重伤瞬间痊愈的可是眼前的情形说是瞬间痊愈好像也不对这该说是…
“喂李先生的好看师兄。”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妮儿只能用著这奇怪的叫法看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意态悠闲平静得就好像刚才的事从未生。
“你师弟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是谁伤他的?”满腹疑惑只好这样子一个一个问。
“我们搭船前来的时候他遇到了旧识两边对看好像很眼红的样子乒乒乓乓地就打了起来一场架打完就变成这德
了。”
“对方是什么人?能把他打成这么狼狈武功一定很强吧?”
“是一个黑黝黝的矮个子。武功…是满有特色的不过离开的时候样子并不比我师弟好看到哪里去啊。”
看透了妮儿的疑惑蓝衫人微笑道:“和那个黑矮子
手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么拼命拿自己性命去赌这虽能使用却未能完全驾驭的力量要不然对方固然是粉身碎骨地收场他自己也不会只有脸肿起来而已。”
妮儿记不起来自己所知道的高手中有哪一个是黑黝黝的矮个子?不过相较于今天所见识到的种种怪事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那…你刚才做的…是…是…”
“那个啊?叫做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妮儿呆了一下听不出这怪名字技巧的玄机。
“就是刚好可以逆转数完滴答滴答四声之内的时间。”蓝衫人微笑道:“本来只能滴答滴在这次出海之前特别研究好不容易才变成滴答滴答但是接下来研究好久都没进展大概是遇到极限没办法变成滴答滴答滴真是好可惜啊哈哈…”“但只要师兄你愿意方圆两百里内都是你的影响范围不用这样客气啊。”
清醒了过来银男子的面色似乎很不安。欠了人家人情的感觉不管经历几次都仍然是不好受特别是自己知道这师兄有多不喜欢使用这个技巧。
“不好意思啊师兄我还是没有办法遵守约定。和那头臭蝙蝠动过手之后我知道自己还有所不足照这样下去三个月后的那一场决斗我的把握不大所以我才想冒险试试看…”
“这却是我无法理解的理由。以你如今的实力与进境即使三个月内没有进步也有七成胜算没必要做这样的赌命突破啊。现在搞到自己重伤一个月内不能动武如果不能及时康复过来你的胜算就只剩五成了。”
“但是我不想只靠战术获胜。这是有特殊意义的一战如果不能用不动真剑取胜决斗的意义就没有了。”
“…唉你当初要我帮你安排这场决斗的时候可不是用意义作理由的。”
蓝衫人几乎是唉声叹气地说著而让妮儿觉得好笑的是这时候的他看来真是与源五郎有几分相似。
“也罢。既然已经能初步控制不动真剑师弟你无疑是已经取得突破而如果不是你受伤在先出剑时又刻意留手在应该劲的时候扣力不连续拿自己性命开两次玩笑那也就不至于会伤得这样严重…”
李煜微一耸肩并不言语。自己方才的动作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他的而若不是那个多余的动作令得反噬己身的力量过大那么今
就不用劳动到师兄出手。
“真是抱歉啊师兄我知道你很不喜欢用这个招数的。”
“我没有不喜欢用一切的技巧创出来就是为了使用。我只是讨厌去变动因果律而已…不过我绝不会为了同一个人连续变动两次不同的结局所以你往后自己要小心了。”
“你还真是啰唆呢一个大男人这么相信命数你不觉得这样子很丢脸吗?”
“对于一个不能分辨因果律与命数之间差别的门外汉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辩解的必要。”
“该辩解的时候还是辩解一下好吧你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讲才会弄到老婆跑掉的。”
“如果不是为了要跟著某人我现在已经在绢之国了。”
“哈终于还是承认了吧?早就叫你不要跟著我了这边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应该去有人在等你的地方啊。”
一面调笑李煜心中却甚是欢喜。这个与自己并未同窗习艺的便宜师兄却要比自己过去师门中的师兄弟待己更重道义欠下的人情债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偿还了。
海外之行最大的收获与其说是武学上的长进其实更应该是结识了这些时时温暖自己整个心房的人。
“你不要太大意喔寒山老师说过在剑上头的直觉和悟性我比师兄你更胜一筹当我把天痕不动剑完成会来找你的天柔比试看看谁才继承到不动真剑的真谛。”
“谁理你啊你到时候找得到我那就真是有鬼了。”
两人的对话让本就一头雾水的妮儿听得更是糊涂了所以当人家终于现到她的存在抛出问题时她仍是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对了这位小姐前些时候我们有一艘商船被打劫了虽然那并非我国船只但是打劫一方留下很明白的挑战讯息我们那边有些脾气很暴躁的人想要立刻有所回应我和师弟只好抢在他们之前先过来看看了你知道那是怎样一回事吗?”
“被甩了被甩了我被甩了…”
枫儿不告而别在情非所愿的情形下兰斯洛的
月生活被迫终止了。著实为了此事呆愣许久的他在半个时辰后清醒了过来。然而照有雪的看法这个因为回复人脸、表情更为丰富的男人看起来简直浑身都散著杀气。
“说!那个小女妖有什么好?不过就是长得漂亮武功很高和枫儿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甩掉我一个人去京都?”
被这么
问的有雪深深体验到伴君如伴虎的压力。为了不被这头盛怒中的老虎一口
掉他也只有想尽办法解释。
“这个…对老大你来说她是个小女妖可是我看在枫儿小姐眼里这小女妖像是她自己的小孩一样你没听见当初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妈妈、妈妈叫得多亲热现在听到她出事枫儿小姐当然有动作啰。”
这个解释不在兰斯洛的预设答案中却是在情理之内他微一思索心下虽仍不痛快却是已然能够理解。
“为什么这么敌友不分呢?那小女妖现在与我们为敌对她心软这样很危险啊那如果是战场上碰到了难道打一打还要问她痛不痛吗?”
兰斯洛的问题有雪没法答出来了。正确讲起来他答不出可以不刺
兰斯洛怒气的答案。
“老大你也不用这么气急败坏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跑了个美丽妞儿但是房里还有一个跑不掉的呢这是煮
的鸭子自动送上来不用怕她飞上天去。”
不用特别指名道姓两个男人都知道那个美丽妞儿是谁。
“哦你见风转舵倒是快啊当初你不是和她同一阵线一直要帮她求情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
“快换脸是雪特人的生存本能啊老大我现在想起枯耳山上的惨事每天晚上都义愤填膺
口的血**波地沸腾想到死难的弟兄看到大仇人就在眼前我怎么能够不慷慨?怎么能够不
昂呢?”
“慷慨
昂这四个字不能拆开用啦。义愤填膺…哼是为了怕我追究你向敌人投降招出口供吧?池田屋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咧如果不是你把我们的布防
漏新撰组也不会这么快就攻了进去。”
最怕的事被一语道破有雪惊得魂飞魄散慌忙讨饶却被兰斯洛一把拦住。
“算了本来就对你没什么指望。我还不至于会天真到以为雪特人耐得住严刑拷打你没有在被抓的时候就立刻说出所有秘密求他们放你一马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兰斯洛摇摇头对此事略过不提思考下一步动向。
月生活固然是很好但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假期终归要结束自己也得有下一步行动。
千头万绪归纳起来也就是两件事。拿下日本是此行的主要目标最大障碍如今已经明朗化就是天草四郎与织田香要如何踢开这两个障碍目前还没有确切计划必须要好好拿个主意。
另外一件要事就是有关天位之秘的真相了。这关系到突破修为的重大秘密对往后的大6争霸亦有重大影响是比拿下日本更重要的大事。以目前得到的线索当拿到日本三神器秘密就会被解开所以在进行征服大业的同时也要设法夺取神器。
这是目前的两个主要工作然而兰斯洛心中仍有著一些疑虑。织田香、天草四郎无疑就是自己当前的最大敌手但是日本境内却另有其他的潜在敌人。
那群老太婆就不用说了。找到她们痛加报复拷问出如何回复真面目的方法是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事。不过如果她们八个人会合在一起那就很难对付因为自己在明她们在暗只要给她们一次出手的机会五极天式施威之下自己可没把握能从异界再回来一次…
听二舅子说了那次施法救援之所以能成功除了众人行动快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京都附近出现了巨大的能量
剧烈撼动了周遭空间令得时空间隔呈现极度不稳的状态众人这才能够打破空间限制从异界救人出来。
这样巨大的能量
看起来倒像是两名绝顶高手的
烈对战所造成虽然二舅子说猜不出是什么人会恰好在那时候动手但从那一夜间遍洒京都的皑皑白雪其实彼此心中都有了答案。
青莲残雪六月飞霜以这为记号的人自己只知道一个倒是想不到应该仍在海外旅行的他会忽然回归。不过想想也对从某个意义上来说日本也是海外啊。
有他回来助阵己方声势大振问题是那个与他敌对的高手会是什么人?日本境内著实卧虎藏龙自己到目前为止迭遇高手却仍是弄不清楚对方底细想想实在是很丢人啊。
“老大你决定好了吗?如果你还没想好我们大可以在这边再住上两三天。我看你这几天在这里享福比神仙还快活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在这里享上几天啊。”
“想个
。那个小女妖
没人
的枫儿一个人去京都谁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我不放心明天一早就启程去京都先把人弄回来再说。你要是不想去大可一个人留在这里享福不过遇上些忍者或是武士什么的自己想办法应付别忘了你这古高俊太郎现在仍然是通缉犯一个。”
“我才没那么好福气咧如果老大你不肯留下泉樱明天就要押著我立刻上路。
她答应过人家要赶去出云之国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出云之国?她答应了什么人?你们在日本有朋友?”
“错啦不是我们的朋友我左看右看…倒很像是老大你的死朋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个死女朋友好像忽然又活过来了。不但用脚走路太阳光照下来还有影子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
七八糟的在说些什么?讲清楚一点。”
有雪面带诡异笑容把那天巧遇风华的种种说了一遍其中有不少是泉樱事后向他转述不过他绘声绘影倒说得像他全程在旁聆听一样。
“她把礼物给了我们要泉樱尽快赶去出云之国把天丛云剑拿到手说什么只要神剑不落在坏人手里有一件阴谋便不会生嘿这段话说得不清不楚照我说就是直接不理管他有什么阴谋反正又不会害到我们头上但是泉樱坚持要…咦?老大你怎么不说话?想上厕所吗?”
兰斯洛怔怔地看着有雪从说到那轿中女子的相貌与姓名开始他耳边就彷彿轰然一声脑里也
糟糟的一片对有雪所说的东西全然听而不闻。
会是碰巧吗?刚好遇到一个形貌相似的…
用理性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兰斯洛
下心头此来彼去的各种复杂情感暹罗城中曾经生过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过。
碰巧的可能
并不高因为有雪是曾经亲眼见过风华的人不太可能认错。除此之外即使相貌一样没理由连名字也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看来老天总算给了自己一点恩惠让沈园梅林中的那抹孤魂重投人间。
当初听到玉签风华之名匆匆赶往艾尔铁诺时自己就开始怀疑风华或许没有烟消云散有朝一
能再与自己见面。梅琳老师的话更是让自己对这想法有了信心只不过那时参悟不透。
“传说中大海穷西之处太阳诞生的故乡。”
虽然仍想不透大海穷西之处是什么意思但是太阳诞生的故乡那不就是日本吗?难道梅琳老师那时就已经推算到风华在日本?
听有雪的描述她那一行人遭到天位高手伏击如果不是泉樱半途
手早已全军覆没倘使敌人再来没有抵抗能力的她们要如何抵御?万一让敌人得逞那…
越想越急兰斯洛深深
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拳紧紧握住要花上好大力气才能把这股焚心一般的急切
下去理智地把事情分析而不是没头苍蝇般立刻冲出门去。
纵使心急但是自己此刻并不知道风华去向漫无目的地去找相信效果不大。
出云之国的阴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但依著风华的
子她既然如此看重此事想必也会亲自前去换言之自己大有可能在出云之国与她遇上。
本来自己就打算要夺取天丛云之剑集全日本三大神器现在更是有一个再迫切不过的理由非得要将神剑立刻拿到手了。
“老大…”
“那小女妖和枫儿处得不错不会骤下毒手枫儿知道她真面目后会有所提防以她武功要安然遁走应该不是问题。”
慢慢说话兰斯洛的声音回复平稳听在有雪耳里更有著威严的感觉从一个被强迫结束
月生活的妒夫回复他身为领导者的应有姿态。
“明天一早动身往出云之国夺取天丛云剑。”
兼程赶路枫儿在最短时间内赶回了京都。以天位力量在空中全飞行赶路不需要多少时间之前不敢以这方式赶路是因为一旦运起天位力量就无法隐蔽气息肯定会被人察觉衔尾追上来届时又是难免一场天位战。
但现在却是无此顾虑。本来自己这次赶回京都就是想要去探视宗次郎自然没有特别避开他的道理。想到小小的宗次郎…唉或者该说是香公主呢?
一直到现在枫儿仍然没有办法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老实说单从外表上来看他们还长得真像可是由于不同的情绪反应与面部表情谁也不会把他们联想在一起顶多只是想成兄妹或是姊弟。
活泼可爱的小宗次郎还有那只能用“虚无”一词来形容的织田香两人会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兰斯洛大人亲眼目睹自己怎也不会相信的。而虽然自己与织田香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对宗次郎…却确实是把他当成一个亲人在看待听到他可能有事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急忙便向京都赶去。
兰斯洛大人恐怕会气得暴跳如雷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如果要向他辞行一定会像上次在象牙白塔那样被点住
道绑起来当绷带女妖怎样都不肯放行。
有些东西是不曾为人父母的人所无法理解。这样说或许很奇怪但是在和宗次郎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自己确实有了为人母亲的感觉。世上哪有母亲听到自己孩子病痛而不理不睬的呢?
而另外让自己顾虑的一点则是兰斯洛大人和泉樱小姐这再度相聚的两人也需要一段相处时光吧?多了自己在那边这气氛只会无比怪异而且碍于自己的存在兰斯洛大人对泉樱小姐肯定不会有好脸色这样并非自己所愿啊。
说到底他们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情缘像之前那样子的彼此伤害自己看在眼里实在是觉得很不安如果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重修旧好相信小草小姐也会很欣慰的。
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已经赶回了京都。对于京都城早已是
门
路轻而易举地便潜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杂人。
小小一个日本居然先后出了天草四郎、织田香这两大高手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然而这却也是这个岛国目前的极限。撇开他们两个人不谈整个日本根本就没有值得注意的高手。人才的培养和整个环境很有关系除非是生了什么异变又或者是遇到了一厢情愿的爱国主义者不然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岛国会拥有比整块大6更多的高手群。
宗次郎的位置在哪里?这点枫儿并不确定即使以天心意识搜索一遍仍然是没有答案。那孩子的天心修为本就强过自己他如果刻意要躲起来自己确实是找他不到的。
(会在哪里呢…)
想了想枫儿决定去织田香的小石屋看看。在那边找到人的机会总比其他地方要高。而这个想法果然正确因为当枫儿飘落屋外看到小石屋里闪耀的灯火她就晓得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才要大著胆子走过去枫儿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屋子的主人已经出来而且就在自己身后之所以会被自己现只不过是因为“她”要让自己晓得她已现身。
“宗次郎…”
枫儿转过头去丝毫不担心被暗算的问题。比起匿踪藏息的功夫她自认比织田香要胜过一筹但是对上她的极度神自己在现她到来之前就已经失去出手机会所以如果她有心暗算自己是根本无法提防的。
背后站著的身影并不是宗次郎而是面无表情的织田香。冷冷地站在后头在拂晓天色中她的脸色苍白得怕人。
当提到织田香的状况时泉樱语焉不详并没有说清楚织田香是生病亦或是受伤事实上只是从天草四郎口中偷听到片段对话的泉樱本身也无法清楚地解释。
织田香没有穿著她平时惯穿的华丽和服而是简单地披著一件单薄的白色袍子看上去身体没有外伤就只是那张毫无血
的面孔让人觉得很不对劲。
枫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因为宗次郎这个名字并不属于眼前这和己没多少感情的女孩但是称呼她香公主又觉得太过生疏当下不及细想走近过去想摸摸她的脸蛋。
“叛徒!”
织田香有了动作。没等枫儿伸手过来她就消失了踪影。情知这是对方攻击的前兆枫儿在靠近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提防掣开光剑一记挥击刚巧就挡下了一记对小腹的攻击。
力道不重似乎代表对方不想立下杀手的心情而只要没走到那一步枫儿就觉得自己与她之间有话可说。
“宗次郎你听我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想要…”
枫儿很快就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尽管往小腹的那一击力道不重但在自己横剑接下后织田香立即借力弹开以较先前逾倍的度往后飞去。
(这也是九曜极的变化吗?在敌人反击的瞬间借力退开那她的下一步动作是…)
答案浮现得晚了一步当枫儿想到对方能再一次借力弹
将度倍增时一股大力已经撞击过来将她手中光剑爆成粉碎连带冲击下去把人击飞。
在半空中一股强烈的昏眩感笔直侵入脑内类似那天精神攻击似的魔力攫获住自己的神智慢慢昏
过去。
当眼睛重新睁开自己已经身在土牢手脚上一堆铁炼怎么看都是身为阶下囚的样子。
凝神运劲真气提不上来也无法运转天位力量。自己武功无疑是被封锁了而对方用的手法除了包含兰斯洛大人所惯用的封
之外也配合了某种自己辨别不出的物药双管齐下看来是不可能凭著自己力量驱毒复功了。
但是只要性命还在就证明那孩子对自己没有杀意就有解释的余地自己这次来除了看看她是否无恙也希望让她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情不由得自我做主尽管不想伤害到她却仍是无可避免地要敌对。
那孩子刚刚叫自己为“叛徒”可见得自己去帮助兰斯洛大人与她动手一定让她很伤心吧?光是想到这一点小腹上犹自感到疼痛的不适就无足轻重了。
唉…这样的自己能够为那孩子做些什么吗?如果什么都做不到这么一面继续伤害一面要求对方的谅解这种无
行为自己又怎么能做得出来?
左思右想没有个答案最期盼的仍然是那孩子能到这里来与自己见上一面。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那扇看起来并不如何牢固的木门被推开来有人缓步从阶梯上走下脚步声异常地沉重听来不像是织田香难道是哪个狱卒吗?
抬头一看这个狱卒还真是堕落到极点…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怎么堂堂幕府大师范沦落到当起狱卒来了?
天草四郎的脸色很难看虽然不像织田香那样苍白但面孔上却有不少细小血痕和淤肿倒像是在哪里给人痛殴了一顿动作上也不太灵便枫儿一时间想不太出来究竟是什么人能如此伤他?
“呵你确实是满特别的。一个女孩子家被困在监牢里居然毫无惧
不简单啊。”
既然是地牢除了
森
之外当然也没有多乾净虫虫老鼠之类是免不了的没有血污死尸之类的东西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看枫儿的表情她并不觉得这些就有什么差别。
“我以前在牢里呆过这样子的环境并不至于让我不适应。”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枫儿并不想没事就翻出自己的陈年往事天草四郎也只以为这是大雪山门人的特异训练不以为意。
“西纳恩的特别训练吗?嘿真是古怪…”天草四郎取出一个瓷瓶道:“你没受伤吧?如果没事的话把这解药服下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放我走?”
“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吗?整个京都城内除了我的小徒弟能够放你的只有我和秀吉你把解药服下之后立刻就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参与雷因斯与日本的战事要不然我们不是每次都会释放俘虏你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成为俘虏的。”
话意中隐隐透
了下次碰面时不会再手下留情的讯息枫儿感到意外没想到会这样子获释然而如果就这么离去自己赶回京都的意义就没有了。
“宗…香公主她好吗?”
“好是好不上了。也不知道她的脑里在想什么胡乱输血搞得自己身体
七八糟…”
枫儿不解天草四郎唯有跟著解释。织田香的体质特异当她以本身血
灌输入他人体内会令受血的一方迅产生**魔化效果比什么魔界植物都要快。然而由于血中充盈著强大魔气一但损血过多补充上就会相当困难出现极度虚弱的疲态。
“我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把血给了谁总之这丫头无法无天惯了很多时候我根本搞不清楚她在做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损血不好补充还像是大拍卖一样到处散血。”
“很严重吗?怎么救呢?”
“倒也不用那么紧张死是死不掉的如果没有魔人之血的补充自己静养上三五个月总是会回复的。”
天草四郎道:“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那小丫头是死不了的比起来你自己危险得多了不趁早离开这里要是小丫头决定杀你我可没办法天天守著你。”
了解了织田香目前的状况枫儿的心情却不见得好过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要见织田香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能够帮到自己的也只有眼前的天草四郎。
“我希望能再见香公主一面和她把一些事情说清楚。在说完这些事之前我不会离开也不相信她会对我下杀手所以请你安排让我和她再见上一面。”
“你还真是不怕死呢小丫头现在已经把你认定是叛徒了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一定要见她一面向她道歉。”
看着枫儿认真的表情天草四郎忽然放声大笑似乎是听到什么极为滑稽的事但是表情上又有几分惋惜。
“有什么好笑的?”枫儿心头感到一丝不安又知道天草四郎不会无故狂笑只是想不出究竟有什么事值得他这般的反应。
“丫头你良心倒好可是你记不记得我当初劝过你别对我那小徒弟放太多的心思。同样的话我今天要再说上一次。”
天草四郎道:“把你的感情放在你主子身上吧或是放在你战友、同胞上都可以就是别浪费在我那小徒弟身上了那是得不到回应的。”
“为人师表这么说不觉得过分吗?”
“你以为我在对你胡说八道吗?织田香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孩童甚至也不是一般的魔族她算是…一具没有心、没有感情的美丽人偶吧。”
天草四郎道:“丫头你很喜欢那个孩子对吧?可是你所喜欢的那个宗次郎其实并不存在那个爱笑、爱动、讨人喜爱的男孩子只是一个伪装出来的虚假人
而已。真实的她应该比较接近你见到的织田香吧。”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骤然听到这些枫儿脑里
成一片似懂非懂。什么叫做宗次郎从来就不存在?
什么叫做没有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草四郎没可能对自己撒谎或是开玩笑可是他所说的事自己委实是难以理解啊。
“也难怪你会不懂这件事情是我与秀吉之间的秘密要从当初他带这孩子来找我那
开始说起…”
十余年前天草四郎隐居于山中虽然历代幕府将军对其奉若神明尊为幕府大师范但天草四郎不问俗事极少干涉日本政权
替特别是知道当时幕府将军织田信长的魔人身分后更是不闻不问两不来往。
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与星贤者卡达尔同归于尽日本陷入
局最后由丰臣秀吉统一。这些变化天草四郎全部看在眼里只是不加干涉但在秀吉统一整个日本后却亲赴深山谒见这位大师范并且带来了一名女童。
这名女童在学习能力上高得吓人什么样的繁复武技她一学便会几乎只是看一次就能分析出其中的道理与诀窍立即掌握上手。天份之高即使是天草四郎也为之咋舌。
但除此之外这女童的一切就是一片空白…
不会哭、不会笑虽然有著很美丽的人类外形但是人类天生具有的一切情感她全部都没有无法针对外界事物做出反应只是用近乎虚无的眼神冷冷看着身边一切毫无条理地作著模仿行为而已。
本著对卡达尔的承诺秀吉希望将这孩子教养成材可是却因为她的异常根本就无从著手无奈之下唯有求助于天草四郎希望这位对于天位知识有确切了解的神人能解决这个难题。
秀吉告诉天草四郎有关于这孩子的出身还有卡达尔临终托孤的经过虽然他本身所知并非整件事的全貌但经过天草四郎反覆推敲再从青楼联盟那边调阅情报终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大概。
信长如何藉由母胎修练魔种魔种如何出世卡达尔又如何帮其开启意识这些经过天草四郎都已了然于
但却仍是找不到应付之法。
九州大战时天草四郎曾任职于魔族对于魔人生态有很充分的了解但对于织田香这样的异种一时间也束手无策。正确来说这孩子甚至不能算是生物只是一团高密度的能源体借人、魔血
而成形没有心智、不会思考单单是一具人形
块。
这东西如果被魔族以天魔功一次
尽自然是助长功力的圣品但卡达尔却以他独步当世的秘术强行为她打开自我心智让她变成一个以天心意识进行思考的生命体。然而虽然有了思考能力但是她却没有生物应该有的情感不能经由一般人的成长途径学习事物。
或许是不想让旧
友人之死白费又或许是对魔族的几分香火之情山居寂寞的天草四郎将这教养工作接了下来开始试著把这前所未有的异种“调教成材”
“我当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最后只好用个笨方法一条一条地慢慢输入…”
不知道该如何循循善
天草四郎只好用强行灌输的方法教导织田香人类的情绪反应。
听到什么样的话应该笑看到什么样的事情应该悲伤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应该愤怒…这些寻常人再自然也不过的反应天草四郎用教条式的命令一条一条地输入进去。
织田香本身是有思考能力的所以可以理解天草四郎的意思而照著执行。随著命令的越加越多她表现出来的情绪反应也是越来越多到后来已经完全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孩子。
只是天草四郎心里很清楚这些完全都是假像这孩子只不过是照著自己输入的命令对于所在的情境采取对应模式而已。
在那笑嘻嘻的可爱面孔下仍是一个完全虚无不知道什么叫做“情感”的心灵…
天草四郎道:“秀吉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看到孩子会哭会笑他就很满意了。其实不只是情绪有问题这孩子的外表也是个假像。以他的生命型态根本就可以随意改变**外在男女或者老少想变就可以变之所以用小男孩的样子在活动只是因为当初我告诉她这样子比较容易讨女孩子
心而已。”
回忆起兰斯洛描述与织田香
手的种种枫儿理解了天草四郎的意思。织田香的**全然操纵由心只要她有那个意思可以让身体里头没有半
骨骼也可以让所有肌
变成橡皮般有弹
以这样的**与人动手当然是大占便宜。相较之下要变换**的
别与年龄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表面上这孩子看来很重感情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当她判断出你是敌人下手就完全不会留情如果你对她心存奢望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天草四郎叹道:“所以我要你这丫头先搞懂不要去追逐一个假象不要把你的情感滥放在不值得放的地方。你担心她会伤心?可笑一个没有心的东西怎么会被伤到?会被伤到的是对她付出关心的人啊。”
沉默了一会儿枫儿心中一动道:“你说的人是指你自己吗?”
天草四郎没有回答枫儿也没有追问下去两人陷入很尴尬的对望当中。然而四目交接的他们并不知道还有另一双眼睛正透过水镜窥视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