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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终极绝招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五月日本外海

 送走了有雪和闲杂人等兰斯洛单独对敌。如果用地界的水准来看对方确实可以算得上是高手吧但与自己的实力相差太大倘使不是顾虑对方的术士身分根本连警戒心都可以省了。

 虽然被四名敌人包围但动手还没几下兰斯洛几乎是以快要打呵欠的态度轻易应付敌人由于对这些人的古怪打扮有所好奇所以在略为沉之后兰斯洛左臂一振四道隐蕴天位力量的刀气破空而过疾若星火眨眼间便将四名敌人迫退并且将他们戴的斗笠削下。

 “搞什么鬼?如果是二八年华的大美人那还有话好说叫我和这种货作战简直是浪费时间嘛。”

 由于之前看到的那群海盗都是女子加上过往听过的日本风土传闻在出手刹那兰斯洛的确有所期待希望在斗笠被削破之后看到四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但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在斗笠碎裂的瞬间看到散落出来的是灰、白而非黑兰斯洛就已经知道不对。在耀眼阳光下纵然不想看仍是清楚地看见四张恍若千年古树般满是皱纹的老脸尽管眼光炯炯有神但兰斯洛还是立刻垮下了脸。

 虽然是老人但如果是和天草四郎、6游这样的高手决战自己也会感觉到战意昂可是…和一群老太婆作战?算了吧这种拼斗不但现在觉得索然无味就连事后回想起来可能都会感到手脚软。

 只是虽然兰斯洛想要罢斗但对方却好像被怒了一般重新组合包围圈。在刚才那一记刀劲中隐约透出的天魔功气息令她们极度震惊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全无战意一心只想离开的兰斯洛满不在乎地出言嘲讽然而对方却也不甘示弱。

 “小子有天位力量没什么了不起别以为世上就没人治得了你够胆的话你就准备见识一下我们这连6游也有信心击败的绝招!”

 本来打算身而退了兰斯洛却被这样的一番话给吊起了兴趣改变主意。对方既然是术者那么会有什么厉害招数呢?难道会是魔法师对抗天位武者的最后绝招五极天式吗?虽然自己不认为她们有这能耐但子曾经向自己提过只要彼此默契够、修为深湛五极天式是有可能联手施展以减低负荷的。

 若真是连6游也有信心击败的绝招自己既然有机会目睹又怎能轻易错过?

 传承自白起的理性思考开始用各种评估出警告要自己先制人在敌招出现之前重手干掉这四个老太婆避免可能生的危险。但在敌招临头的前一刻兰斯洛体内因为战斗而沸腾的热血占了上风使他屏弃所谓的理智几乎可以说是满心期待地向这招。

 不过几乎只是双方正面接触的瞬间兰斯洛就后悔了。天心意识传来的感觉既察觉不到杀气也没有猛招临头的迫感自己引以为傲的第六感甚至毫无反应。这号称连6游也可以击败的绝招看来不过是这群老太婆自吹自擂的诡计而已。

 “无聊的东西我一拳就轰爆你们!老太婆们全部给我滚回家去养老吧!”

 没有下杀手可以说是兰斯洛此刻的最大礼节吧但他也实在没什么理由对这群主动杀过来的敌人抱持好感振臂一挥将那四名老太婆全部打飞了出去。

 “别留恋人间了全部升天去吧!”

 说著对长辈毫无敬意的话语在兰斯洛拳劲横扫之下敌方毫无招架之力彷佛狂风中的一片细叶转眼间便被刮吹至远处不见踪影。劲道虽强兰斯洛却仍使用了柔劲确保这四个老太婆可以平安坠落至于落水之后的问题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既然有办法无声而来那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去装神弄鬼有什么了不起?”

 结束了一回合无聊的比斗兰斯洛喃喃自语刚打算追上有雪一行人却忽然现有点不对劲。

 自己的笑声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感到疑惑他低头凝望脚下的水面看着倒映在海水中的影像想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仅是稍稍一瞥映入眼中的东西就令得他狂瞪双眼震骇不已。先是看再来是用手触摸当他确认这一切并非幻觉之后愤怒的吼声如天雷般震动周遭海面。

 “所以经过情形就是这样老大你…输给那些老太婆了。”

 “胡说八道我哪里有输?那群老太婆根本不堪一击我随便三拳两脚就把她们解决了。”

 “但是你还是被她们那号称连6游也可以击败的绝招给…打成猪头了。”

 “见鬼了谁知道她们是要用这种方法击败6游?如果知道这群老太婆如此阴险我根本不浪费时间与她们手直接宰光就行了。”

 “可以了老大你好歹也是一代霸主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大吼大叫实在不好看啊。”

 在小屋内听兰斯洛叙述完那场简短手的过程之后有雪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坐在他对面的兰斯洛也是直摇著头不过摇起头的样子却让有雪更想叹气。

 “我是常常听人说在手后被打成猪头啦不过从来没看过这么夸张的老大你这一次…真是代表作了。”

 有雪这样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他眼前兰斯洛的壮硕身躯全然不见伤痕至少…颈部以下全无异状。问题却出在颈部以上那应该是脑袋的地方现在却看不见熟悉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凸鼻翘耳的大猪头。

 还可以出人声并且正常地说话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一个人类的身体上却顶著一个偌大的猪脑袋尴尬羞辱的情形可想而知更别说是兰斯洛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个性了。

 当打退敌人却在海水倒影中看见自己猪头猪脸的样子饶是兰斯洛见惯大风大却也不方寸大。从未遇过这样的荒唐事过度的震惊让他一时间全然呆住当之后的狂怒爆却已经找不到元凶那四个老太婆连同她们的子弟都已经退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究竟中了什么咒术只知道肯定非同小可不然也不可能在天位力量护体的情形下仍对自己产生效果。只恨没法抓几个敌人过来问搞清楚这化人为猪的恶法术究竟该怎么解除?

 试过运转天位力量强天位的庞大力量诚然厉害但却对这种情形帮不上半点忙。从白起那边继承来的知识中并不包括魔导之术自己过去也全无涉猎现在虽然知道要把这颗猪头变回原形需要从魔法上著手但究竟该怎样做?却是毫无头绪。

 情势恶劣但回复冷静的兰斯洛却不太担忧毕竟自己是魔法王国的国王魔导公会中能人无数一定能找到为己回复的办法即使魔导公会做不到只要小草亲自出马世上没有什么诅咒、术能难倒她的。

 拿定主意的兰斯洛赶去与有雪会合然而一向胆大无畏的他这时也不心生胆怯只是远远地跟在有雪一行人身后直至夜深这才以闪电度入屋关门与有雪对谈。

 结果从有雪捧腹狂笑的样子兰斯洛就知道自己的小心并非没有必要若是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身中术被整成这副怪模样以后可还怎么做人啊?

 “如果小草大嫂在这里就好了不然咱们家老三在也行而老大你…我记得你是不会魔法的现在又找不到敌人真是一筹莫展了。”

 “不要把我当成像你一样如果没有一点应付对策的话我会闲到继续在这里和你废话吗?我已经想过了白家子弟应该有携带一些太古魔道的联络装备我用这和稷下取得联系看看要怎么解开诅咒如果情形实在太过严重那只好先放弃日本之行回去治好再来了。”

 语气听起来很平和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但兰斯洛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很欠缺说服力。一面比手画脚一面摇晃颈上的那颗猪头的鼻子著热气一双大耳也抖来晃去彷佛是一个本来摆在神桌上的猪头祭品忽然开口说话一样的令人错愕让对面的有雪一直在忍笑。

 “混帐东西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原谅我吧老大你的头…哇哈哈哈实在是笑死人了。”

 “烦死了!一直反覆提我最不爱听的话浑帐东西再拿我的头来开玩笑我就立刻宰了你做烧!”

 在兰斯洛的压力之下有雪这才勉强控制住由捧腹大笑变成偷笑却仍是那种偷瞥一眼笑在心里的诡异表情。

 纵使屋里黑暗这鬼祟的表情又怎瞒得过兰斯洛眼睛当下便是抓过来一顿痛揍。

 为了各自不同的理由双方正自苦恼外头的白家子弟忽然敲起门来。

 “有雪大人您醒了吗?我们刚刚接获传自本部的紧急军情要向您报告一下有一支来自炎之大6的使节团正朝日本接近。”

 全然不晓得兰斯洛一行人已经来到日本身在京都城内的枫儿仍在过著那虽然闲逸却仍难掩心中不安的生活。

 这个岛国并不是自己的国家这一点每当独自在宫廷里头散步看着朵朵樱花飘落;或者和宗次郎一起到宫廷外漫游听见人们亲切地招呼时枫儿就强烈感觉得到。

 不过或许是因为生活在黑暗世界的自己没有什么家国归属的关系虽然身在异国的感觉很强烈但自己并没有什么乡愁。受到京都人民的衷心虽然算不上热烈但却感觉得到他们的真诚让枫儿觉得就这样子待在日本好像也不错。

 只不过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受到呢?在与宗次郎一起来到京都接受人们洒来如雨花瓣听著他们唱颂祝福的歌谣枫儿确实感觉到很奇怪因为从团体的缺乏秩序来看这并不是强迫活动而是人民自的行动。

 自己从来不曾来过日本也和这个岛国没有任何关系如此受到人们的真心是因为宗次郎的关系吗?因为百姓热切地拥戴这名小王子所以也对将要与之成婚的异国公主表示

 枫儿反覆地思考只能这样子来推测。另一方面她也为了自己所遇到的另一个问题而苦恼。

 大雪山训练出来的子弟是风之大6上最好的杀手。由香格里拉天香苑调教出来的女是风之大6一等一的间谍人才同时得到两方面真传简直就是完美无瑕。

 然而这情形却只限于在风之大6上。

 在九州大战后大6西北一带就采用雷因斯的圣语语系这情况在艾尔铁诺建国后仍没有改变。武炼与自由都市虽然有数百种的方言但基本上圣语仍是当地共通语言。换言之只要把圣语学好不管行走在风之大6的哪个角落都可以畅通无阻。

 天香苑在调教女弟子时曾有教过一些少数民族语言但枫儿当时要学的技艺太多并没有能在这上头多花心思加上这些异族语言多半是武炼兽族的方言枫儿就想不到自己后会到海外异国执行任务。

 虽然有著高明的轻功与隐匿技术即使近在咫尺敌人也难以察觉但如果完全听不懂侦查目标的说话这些技术就毫无意义。为了这一点枫儿从启程以后就一直躲在马车里头苦练语。

 总算自己资质不是太差全心苦练之下很快就有了进步但连一般会话都还很生硬的语恐怕难以进行侦查工作。毕竟自己不能要求侦查目标都像宗次郎一样每次对自己说话都改用圣语吧。

 (头痛早知道应该先学好语再来出任务的…)

 心中暗自叫苦枫儿每找机会勤练语所幸宗次郎是个不错的练习搭档。

 他的耐好得惊人对于自己的反覆问与练习没有半点不耐烦而这一点却是兰斯洛所做不到的事…

 好奇怪啊明明已经离开了旧环境但只要一闲下来仍是不由自主地会想到那个男人难道…这也是身为他贴身护卫的自己一种戒不掉的职业病吗?

 这两天一直著自己的宗次郎跑得不见踪影听其他人说每个月总有三五天宗次郎殿下会离开京都城与师父一同修练武技。宗次郎的师父便是剑爵天草四郎照自己所听说的来推测天草四郎受的重伤起码要调养上一、两个月换言之他不太可能有办法调教宗次郎武功不过或许是宗次郎去探望他也不一定。

 至于天草四郎在哪里这问题可以不用多想。天位高手全力飞行一天的时间就可以飞好远了。

 只不过一直著自己的宗次郎不在了这三、五天内除了练习语自己是不是也该开始行动了呢?没有了天位级数的守卫者京都对自己而言等于是不设防了。

 当枫儿开始这样想一位使者来到她面前传达秀吉大将军希望召见她的讯息。

 “大将军希望见我?”

 枫儿觉得有点讶异虽然因为身染重病不再亲自打理政事丰臣秀吉仍然是日本的最高权力者。自己来到京都之后虽然提出希望能够拜见他的要求但因为考虑到礼法还有秀吉公的身体状态这要求未有实现却想不到在宗次郎离开之后秀吉公会主动召见自己。

 未曾亲眼见过但枫儿却从各档案宗卷里看过这位战国霸主的资料知道他本来是前任大将军织田信长麾下的一名武将在主公亡故后讨伐叛徒为主复仇之后扫平其余诸侯当上统治日本的新任大将军。在他的统治下日本变成了一个富强的岛国。

 然而在与宿敌柴田胜家的最后战役中他受到对方的濒死一击身负重伤之后就一直受到伤势所累直到数年前伤势急剧恶化以至于不得不退居幕后将大小政事由手下群臣打理。

 既然要与日本敌对枫儿就希望能够多摸清楚敌方的情报特别是从宗次郎的言语、京都百姓的态度里看得出来丰臣秀吉对日本仍有重大影响力能够有这机会与他见面那自是极佳。

 在使者带领下枫儿进了京都城。京都是日本此刻的都在中央地带筑石城为宫城外则任百姓安居枫儿虽是为了合亲而来但是在未举行婚礼之前也还没居住城内而是住在城外的华丽别馆。

 曾去过中都也在稷下待过很长时间见识过两地城壁的宏伟建筑后京都城的建筑在枫儿眼中并不会让她有多惊奇。不过对于这种充满异国风情的城楼她仍是以一种欣赏艺术品的角度在反覆凝视著。

 为了在进行任务时迅侦查地形枫儿对建筑、机关有一定认识但因为晋身天位之后地形因素对己影响不大所以目光也就慢慢从侦查转变成欣赏建筑艺术。

 斗栱飞檐近似白鹿风格的建筑风格翠蓝色的砖瓦刻意让青苔沾染上的石墙在金色下所反应出来的颜色让人感觉到一种…宁静。

 这感觉在穿过花园来到预定谈话的和室之后特别地强烈。

 以草席为地板这似乎是日本的特色之一定期接受太阳曝晒的草席被擦拭得很乾净散著淡淡的青草味和木桌上点燃的一炉薰香混合成为一种让人心安逸的香气。

 墙上挂著一幅字画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装饰品只有在左侧放置了一套赤红色的甲胄而甲胄之前则供著一对日本刀象徵著此间主人的武者身分。

 桌上已经泡好了茶。日本人是个很爱泡茶的民族长辈往往藉著茶道教导或考验晚辈许多事但此刻已经泡好在桌上的茶却让枫儿明白对方不想在其他事情上多花时间的迫切心情。

 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等待她的人已经坐在对面了。宽衿长袖束成髻淡蓝色的袍子上印著丰臣家的家徽日本的最高权力者丰臣秀吉大将军是以闲话家常的平易态度在接待这个为和亲而来的异国公主。

 “请坐啊雷因斯的苍月公主。”

 和气的语调让人感觉不到迫感但却不代表说话之人平凡无奇尽管穿著便服枫儿还是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久历沙场的军人气势可以想像得出当他纵横战阵之上的场面。

 从对方的眼神中枫儿也看到了沉静与智慧这位凭著一己才干平定日本的老人决不是一名莽夫。只可惜在这位老人的身上枫儿嗅到了很明显的死气。

 许多杀手都有这样的第六感。长年徘徊在生死一瞬间的险境对于死亡这种事感觉特别灵敏不管是针对自身或是他人杀手们就是可以感觉得到某人已经寿命将近了。这样的情形就出现在此刻的丰臣秀吉身上。

 算起来甚至还不满两百岁照道理体力、精神正值全盛时期的秀吉却因为旧患影响**快地老化现在已经完全是个老人了。被迫从霸业颠峰上退下来想必他心底也很遗憾吧。

 “先我要谢谢你。苍月公主因为有了你的关系宗次郎那孩子最近过得很开心给你添的麻烦我在此向你表示歉意。”

 宗次郎与枫儿初见面时的动已经沸声腾腾地传遍全日本百姓们虽然由衷这位异国公主但是宫廷文官们却对王子殿下搂著未婚叫妈妈的怪异行径大皱眉头而经过协调固执的宗次郎死也不肯改口照这情形下去真不知道那场婚礼上还会闹出什么丑闻来?

 枫儿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与妮儿所感到的怪异不同她只认为宗次郎是个情绪波动很大的孩子易喜易哀和不擅长表达内心情绪的自己在一起有时候反而有互补的效果。

 “不请别这样说我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承蒙宗次郎殿下的照顾。”

 一面说枫儿用心观察眼前的老人想看看他找自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雷因斯…是个好国家啊。”秀吉感叹道:“我以前也曾经到大6本土游览那里有著许多的好国家。其中白鹿和稷下的丰富文化让我这个外国人感到很羡慕…”

 之后从老人口中说出的是他所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在成为武将纵横于日本之前他也曾经以一个旅人的身分去风之大6游历去见识那远比海外小岛要辽阔的天地。起初的目的仅是为了作武道修行但渐渐地他现了比武术更重要的东西。

 在白鹿的碑林阁、稷下的图书馆、香格里拉的剧院秀吉都曾待过不少时间从里头受到很大的震撼。

 “那时候我在想这些东西实在是很了不起如果可能我希望日本的同胞也能够见识到这些东西。回国之后我把我的建议上书给信长公而当我自己开始执政这就变成了我的理想…”

 秀吉眼中出现了对过去的缅怀微笑道:“我是平民出身在蒙受信长公赏识任职之前仅是一介乡农所以我希望能让我的同胞普遍地享有这种幸福让日本在多元化的文化中展与传国。”

 枫儿有点疑惑因为根据自己读过的资料丰臣秀吉应该是个有智慧、有胆识的战国枭雄但现在他却如此亲切地与初见面的自己谈论旧理想这是因为多年的重病磨削了霸气?还是因为有别的理由呢?

 不管是什么理由在老人缓缓而谈的同时枫儿确实感受到他的诚意不自觉地开始关心这因为说话太急而开始咳嗽的老人。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趁著今天精神不错有一些话我想对你说一说。”察觉到枫儿担忧的视线老人微微一笑摆手制止了她的言。

 “如同你所知道的宗次郎即将继承我的一切…能够有这样的一个继承人我非常地安慰然而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子。”

 “咦?”“宗次郎他…是信长公的遗腹子。我敬爱著我的主公但因为信长公在日本树敌太多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宗次郎当作我的孩子来抚养而在我心中他就是我最珍惜与重视的继承人。”

 真诚的父爱枫儿是感受得到但是她同样也察觉到秀吉隐藏了一些东西没有说出口。另一方面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说这些话呢?

 “宗次郎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是在有些地方他…和一般人不一样。好比他的身世这些事你往后也会知道而我不希望你们为此生嫌隙所以先告诉你。”

 秀吉道:“来自雷因斯的苍月公主啊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女孩子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女陪伴是宗次郎的福气也是整个日本的福气我由衷地希望…你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和宗次郎两个人携手开创日本的明天。”

 “我…”枫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用言词应付过去并不难但她却觉得不舒服而“家”这个字眼在这场合被提及又是何等地讽刺啊?

 “从文化和传国历史上来看雷因斯对我们而言都是上国。能够娶到上国公主是日本的荣幸长此以往雷因斯和日本可以结成兄弟之邦两国人民和平地往来与贸易消弭歧见这样子我也就无愧身为大将军的职责了我…祝福你们。”

 似乎是因为说得太急了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老人用力地咳嗽面色惨白枫儿急忙上前帮忙他运气调息最后因为病情再度恶化而不得不终止了谈话。

 饶是这样这次谈话却让枫儿有了很深的印象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与忧愁在口缓缓地生芽。

 结束了与秀吉的谈话枫儿并没有立刻离开。由于老人是被紧急送回休养室所以也没人指示她应该留在城内候传还是应该回到城外的别馆。

 趁这机会枫儿便在城内游览。本来的打算是多记一下京都城的建筑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那场谈话之后她现在不想做任何刺探敌情的工作。随意漫步结果也变成了欣赏景致的没意义行动。

 走路散心这是不少人排遣愁闷心情的办法但枫儿走了一会儿沉闷心情未有因此而减褪口反而越来越沉重。造成烦闷的理由枫儿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一想到那里由就让她不想面对地抛诸脑后。

 忽然一种不寻常的波动引起了枫儿的注意。那股波动很微弱若非来到近处在城外是绝对感觉不到的感觉上不像是什么该注意的重要秘密但基于女的直觉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

 此刻穿在身上的是从雷因斯带来的长裙礼服行动上不是很方便。枫儿将长裙尾端提在手里展开身法转眼间就不见踪影疾逾闪电般地朝那感觉的散地点赶去。

 穿越层层门户与守卫快捷高的身法让城内没有人可以现枫儿的存在毫无阻碍地来到目的地。

 “这里是…”

 位于整座城的中央地带是一处僻静的花园任绿草、青苔茂密地生长。似乎是因为周围建筑遮蔽的关系这里仅有微弱的阳光入感觉起来幽静得几乎近于森了。可是有一点却很奇怪明明没有充足的晒草地上却开满了各花朵特别是鲜黄的金盏菊正著微风吐芬芳。

 在这花园的西北方有一座小小的阁楼仅仅两层而已。说不上精致和周围的华丽楼台相比简直是朴素得让人诧异了。

 那股波动却是来自于小阁楼中而且随著距离拉近开始散著一种让人戒备的危险气息让枫儿确定自己今次没有来错。

 (到底是什么人住在那里?又或者是藏了什么东西?就让我去查查看吧!)

 快飞掠过去眼见小阁楼越来越近当枫儿脚下一点要踏入阁楼的十尺范围内身体却蓦地一疼。

 (结界?!)

 肯定是术数高人所布事先竟然完全察觉不到结界的威力之强更是远预估之外幸亏自身反应灵敏在察觉到不对的同时身急退否则在来不及凝运天位力量的情形下自己肯定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那结界的反击…是火?还是雷?)

 接触太过仓促判断不出来但从一身礼服变得破破烂烂来看应该是类似的攻击。

 而这也惊动了阁楼里的人只听见“呀”的一声糊著宣纸的和式木门被推开一道娇小的人影从里头慢慢走了出来。

 “谁?”

 小阁楼的主人赫然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不知道是丰臣秀吉的妾还是女眷赤著双足长长黑自然地披垂肩头身上穿著一套极为名贵的凤纹和服。

 对于这种日本的民族服装枫儿在试穿过后感到不可思议。那实在是一种穿起来很麻烦的衣服从内里的衬衣到外袍一层又一层的繁复衣物这还不另算衣带与其余的装饰品。每层衣物也经过香料薰烘一但穿上身去不管在视觉还是嗅觉上都给人无比华丽的感觉。

 这少女所穿的就是这种款式从里到外总数约莫是十二件的复杂配装深红色的绸缎作底以金、绿、蓝、紫四绘绣出凤凰彩纹还有伴衬的牡丹花纹简直是华丽到耀眼的程度。

 华奢的和服款式加上那数尺外都闻得到的浓郁薰香即使是由枫儿来穿也嫌太过鲜了如果是一般情形这种打扮便会给人一种俗媚低劣的感觉但是这情形却没有在少女身上出现。

 稚气未褪的面容看来还像是女孩而多过少女但却已是一看便让人不移开目光的美丽。虽然穿著厚重的复杂和服但仍可看出她的纤细每当莲步轻移挂在她带上的一串白玉蝶便相互碰撞叮叮当当地煞是好听。

 与宗次郎相仿少女有种让人一见之下就想好好疼爱的气质但这脱俗的美感却在与她目光相触之后被破坏得一点不剩。

 彷佛一块极寒巨冰少女眼神中没有一丝可以被称为情绪的东西冷冷淡淡地移视过来像是看见了什么又像是毫无所见全无停留地横移过去将目光所触及的一切拒于千里之外让人原本洋溢在心头的亲近之情全数冷冻下来。亦是这种独特的冷清气质使她即使穿著如此丽的衣裳仍只使人醉心于她的明

 尽管如此面对她的感觉却仍不好受。但枫儿没有得选择因为在她惊愣的时候少女已经赤足踱步到她的面前。

 “我…我是…”

 枫儿想说几句话但不知为何在这少女面前她感觉到紧张连基本的语自我介绍都说不好。

 少女清若冰雪的目光开始打量枫儿。在这种目光之下枫儿很不自在彷佛赤身**地站在人家面前。事实上因为刚才触碰结界的伤害身上的那件礼服确实是被烧成一个一个多处肌肤都曝出来十分不雅。

 “噗”的一声布帛落地的声响没等枫儿再多说一句少女解开了自己的下几件外袍披在枫儿身上。少掉了厚重的袍服遮掩少女的身躯看来是如此地娇弱纤细像朵雏菊般的美丽。

 “来自雷因斯的苍月枫公主我是织田香初次见面你好。”

 字正腔圆的圣语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脸上也没有表情变化彷佛是太研院的那些机械语音但从话意上来判断应该是向自己表示友好。枫儿向对方回了一个四十五度的鞠躬礼再抬起头时对方已转身向屋内走去。

 不敢肯定这到底是什么表示枫儿唯有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

 “有雪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上路呢?”

 “这种事情别问我去问陛下吧我老大没说可以上路我就算点头也没用啊。”

 “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这个嘛大概等他的猪头…呃不对是等到他以精明的估算把我们的未来情势策划清楚之后才万无一失地上路。”

 “原来如此陛下果真是深谋远虑不愧是皇中之皇啊。”

 结束与领队白澜雄的对话听著这么恭谨的回答有雪实在很想笑但他也知道只要在此时一个忍不住笑出声躲在屋里的那个人肯定会冲出来把自己打成猪头和他一起来个同病相怜。

 因为甫到日本便惨遭不幸一行人的行程被迫搁浅。纵然得以晋身为目前人间界的五大绝顶高手之一但如果往后都要顶著一个猪头作人也是一样人生无味的。为此兰斯洛甚感苦恼。他并不是一个遇到难关就会退缩的人和强敌作战甚至会让他有昂扬的期待感不过此刻面临的这个困境确实让他升起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藉由白家子弟从破船内抢救出的通讯设备在一番修理后已经和稷下取得联系由于兰斯洛不想出现在通讯萤幕上一切的交谈全部由有雪代为进行但是却得到让人气馁的消息。

 “什么?小草小姐不知去向?这是怎么搞的?”

 宫廷内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几乎是兰斯洛离开稷下的当天席幕僚苍月草就递出了请假单申请不知何时终止的长假跟著就不知去向所有政务移右丞相府由右大丞相白无忌、礼部尚书白德昭联合处理。

 这消息对兰斯洛而言真是晴天霹雳。如果说自己的猪头是被魔法所害那么小草她能够消除一切魔法效果的异力无疑就是最对症下药的解法现在她不知去向那自己岂不是…

 而更让他忧心的是子做事理智不是这种会不告而别的人此刻一声不吭地离开她的心情可想而知。说到底自己仍是个尽会给身边人制造麻烦的家伙小草这样的做法肯定就是被自己气的。

 急切想知道子的去向兰斯洛几乎想要立刻赶回稷下但心里却又明白这种作法必定不是小草所乐见。几经努力之后终于联络到了白无忌从他口中探问到小草并没有离开稷下。

 “没有离开稷下?那她人去了哪里?”

 心内焦急兰斯洛也顾不得形象问题直接出现在通讯萤幕上与白无忌对谈。

 自然在白无忌笑到翻过去之前兰斯洛费了好大力气向二舅子解释萤幕上这个猪头猪脑的男人究竟是谁。

 “不太清楚听说是闭关去了。”

 “闭关?在这节骨眼上去闭关?她又不练武闭关作什么?”

 “唷这种事可是很难说的我母亲也不会武功当初还不是一天到晚去闭关。”

 这话点醒了兰斯洛小草的闭关可能是趁没有人打扰的机会去参修她的魔法吧但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或许是领悟到什么人生意义想对自己的人生作个调整吧哎呀…

 我说错了真是不好意思一个已经没命的女人有什么人生可言呢?哈哈该打该打。“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兰斯洛现自己的二舅子原来也是个有相当毒辣舌锋的男人。利用身分上的优势、辛辣的言词几句话就把兰斯洛得想找个躲进去。

 “不用这么难为情啊妹夫看你这么没用的糗样同为男人的我真是看你不起。你不是得到了我大哥的传授脑筋变好了吗?这么点小事就把你给难倒了让我大哥晓得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大舅子当初可不必为情感问题而困扰他传授给我的智慧里头没有包括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智慧。如果他和我易地而处他也一样会不知所措的。”

 “哈那你自己呢?我大哥没教的事你就不知道怎么解决了吗?猴子你不是这么没用吧?不过是一个婆娘在闹脾气就让你困扰了如此没用你怎么配作霸主、英雄?你连当个男人都不配啊。”

 本来以为会被骂一顿的实难想到白无忌会这样说话。子受到侮辱纵然说话的人是她兄长兰斯洛仍对这态度感到不悦正要反相讥却忽然现到二舅子似乎是正以他别树一格的说话方式在为自己打气激励。

 这是很合理的因为根据自己的了解二舅子他平时说话非常地具有绅士风范往往就是那风度翩翩的谈吐令得稷下仕女们情不自地醉心于他但每当他说些与心意不合的反话或是作些别有所指的暗示出口的话就特别俗与难听换言之现在的这种说话方式就是他试著以一个局外人的身分帮助自己夫解决问题。

 “我也很无奈啊大舅子那一套压抑自己情感对外界一切冷酷无情维持心如明镜的做法我可学不会。”

 “哦?是吗?可是你想成王成霸这可是必须的作法。嘿你可不是后悔了吧?”

 “那也不是我只是不想伤害身边的人而已照那种做法即使成王成霸我也不会觉得快乐。”

 “神经病你不想伤害身边的人?那你肯为了这个去压抑自己不做其他你更想做的事吗?既然不能说那些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傻话做什么?”

 这么严厉的指控让兰斯洛不得不沉默了。他确实是真心地希望不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但正如同白无忌所说明明做不到的事还挂在嘴上有什么意义?所有事态的展都与自己的希望朝反方向展。

 “做猴子还是做人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过既然决定了就不要迟疑不决即使做错了也把它做到底。犹豫著自己到底该不该做想要回头多检讨一次只会造成二度伤害而已。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样对你身边的人只会更造成困扰。”

 白无忌哂道:“我那死人妹妹请假离开之前有代过一句话。她说:如果没把枫儿姊姊接回来那个没用的男人也就不用回来了。听懂了吗?没把人接回来你就在日本待一辈子吧。”

 兰斯洛心中一震。这样的代可以说是子对自己的最大宽恕与接纳为了让自己无后顾之忧她做了该做的事自己不能对她再要求过多了。

 “知道了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我现在就去把我的女人接回来顺便把日本搞定让你这花花公子见识什么叫男人雄风!”

 “哈话可别说得那么肯定根据京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你的女人现在正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每天牵著手一起逛街同进同出甜蜜得好不让人羡慕呢…”

 “什、什么?!”

 “一个大男人不要叫得好像被人强*了一样。喔根据刚刚得到的最新线报他们甚至已经同睡一张了啧啧看不出来枫儿小姐原来这么豪放以前之所以变成那样子是不是因为没有遇见好男人呢?”

 如果说小草闭关的消息像是晴天霹雳现在这个噩耗简直就像是一记直轰顶门的霹雳兰斯洛张大著口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东西。

 “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枫儿她…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可能的。”

 “真是遗憾啊即使是同都会有出轨的可能更何况是没有关系的男女了我看枫儿小姐好像没什么理由要单恋你一个人喔?当然啦这句话成立的先决条件是她真的曾经恋过你依我看嘛…哼哼…”白无忌之后说些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成功起兰斯洛的纳闷决定赶往京都一行。

 认真来说兰斯洛并不相信二舅子转告的事情以枫儿的个性若说她在短短时内就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这事自己怎都不会相信不过白无忌也不至于信口开河。

 枫儿会不会中了什么术被人控制了呢?亦或者这也是她为了任务所作出的“牺牲”?不管是哪一样自己可绝对不允许。虽然急著想要解除身上的诅咒但不去京都察探此事恐怕是不行了。

 “横竖你一时三刻不会回来就在那边待著吧顺便帮我查一件事。听说有一个异国使节团将会在这几天内抵达日本说不定就是炎之大6那边的势力如果让他们搭上线那会对我们相当不利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兰斯洛皱眉道:“不要像是对手下说话一样。现在的重点是我身上的诅咒怎么办?就算找到枫儿我这样子她认的出来才怪。”

 “那你只好靠猪脸去泡妞了。你现在的情形太复杂了这边没办法解决想要有个结果只有把你的情形报告给魔导公会那边研究了。虽然我死人老妹不在但趁著那姓华的巫婆女还在稷下的时间要找到问题答案应该不难。放心为了你的颜面起见我不会告诉她你的姓名。”

 白无忌道:“对了还有啊考虑到我手下工作人员的需要我送了一组太研院的监视、‮听监‬系统过去说不定你也用得到。那东西是用空运的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

 “空运?你怎么做到的?”兰斯洛奇道:“我记得五旗的航空设备几乎都运到北门天关那边去了这次来不及撤出损毁不少你怎么还有办法运东西到日本来?而且这里可不是恶魔岛领空你可以让太古魔道机械满天飞吗?”

 使用太古魔道机械的顾忌兰斯洛是知道的而进行航空运输更不如想像中简单否则白家直接进行空运走私也就不必在海上遇到那么多麻烦了现在白无忌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是有什么新策略吗?

 “总之就是一句…可千万别看不起有钱人啊。”

 答案几乎是与白无忌切断通讯的话语一起出现。当天心意识有所感应时兰斯洛还不太敢相信但跟随著一声重物落地屋外响起的人声吵杂证实了他所感应到的东西。

 “监控设备和补给物资到了吗?太好了!总部的办事效率还是一样快啊不过他们是用什么东西进行空投的呢?这里不是恶魔岛领空运输机不能飞到这里来啊。”

 “看天上那东西的大小好像不是运输机那是…是人啊!是有人专程把这些东西运输到这里来的。”

 “能做这种事的一定是天位高手。那个身影…我以前曾在内战的纪录影像里头看过…我认得那家伙那是逐魔猎人韩特啊!”“他不是被称为当今风之大6上的第一杀手、佣兵吗?为什么会帮我们白家作运输工作呢?”

 “我想、我想…是因为家主很有钱吧!”

 “就这理由?不太充分吧?”

 “…经济不景气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传自屋外的聒噪声与窃窃私语让兰斯洛有啼笑皆非的感觉。看来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天位高手都是很积极地找寻自我出路啊自己也应该要有所行动了。

 即使力量、智慧都有长进但兰斯洛仍然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因为这样他就不可能知道在切断通讯联络后白无忌紧绷起了原本轻松的笑脸换成另一种极是疲惫的表情。

 “喂?这样就可以了吧?”

 这当然不是自言自语白无忌说话的对象是坐在他对面通讯萤幕所照不到的位置的那人。

 “夫间有问题女方躲回娘家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要我来帮你处理这种问题我很困扰啊。”

 “我知道不过没有办法啊除了哥哥这世上我还能拜托谁呢?”

 一半认真、一半撒娇的话语让白无忌也只有叹息投降的份了看着眼前的妹妹直摇著头。

 对外递出请假单本来已有打算要闭关参研的小草仍是被丈夫的紧急传讯所惊动。基于一些连自己都认为别扭的心情她不想出面而将事情委托给兄长。

 只是丈夫惹事生非的本领全然不因为他天位力量大进而有所改变啊本来还以为抵达日本后会把那边闹得天翻地覆谁知道他才到日本外海就闹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看来有些人果然天生就是吸引麻烦事的强力磁铁。

 “怎么样?你老公这次遇到的麻烦刚好就是你的拿手好戏你不去帮他解决吗?”

 “不…我想这样子也不错刚好让他知道一下不是什么事都能让他心想事成的而且那个猪头好像也满帅的让他多适应一段时间好像也不错嘛。”

 妹妹无疑是笑得很甜很有一种慧诘的娇美但看在白无忌眼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骨悚然的感觉。惯于留恋花丛的他自然晓得这种笑容背后的恐怖涵义。

 “算了我不管你们夫的闲事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横竖工作都丢给我了要不要出去旅行散心一下?”

 “不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我希望趁这机会闭关研习。”小草笑道:“不用特别找什么隐密所在啦暂时要待在你这边向你这位师父学艺了。”

 自从母亲逝世后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吧?虽说他仅是个从来不实际施用的学院派但如果说人间界有什么人可以指导自己作魔法修行除了梅琳老师之外肯定就是眼前的二哥了。

 “我实在是不想教你什么啊该学的与现阶段能学的不用我教你也早就会了你会来找我研究要学的一定是那些被止的东西吧?”

 这是白无忌不想教导妹妹的主因。由于选材时的偏颇他所修习的魔法几乎都属于咒一类的技巧。而像这类具有强大攻击的黑魔法之所以会被止往往都是因为使用时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可以说是得不偿失的代价…

 不过要劝阻妹妹作什么事这种事自己是完全放弃了。如果自己的建言会有用那么就不会有基格鲁事件事情也不会也变到这个局面…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除了魔法之外我还希望二哥你教我…那个东西。”

 无须出口确认白无忌已经知道妹妹指的是什么。想要说些什么的他最后只是皱眉道:“要练那个东西是无所谓啦反正现在也不可能有长辈出来阻拦你了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练得成吗?就算是大哥这样的斗神之资当初也是宣告放弃哦。”

 “我对自己有信心毕竟我也是白家的女儿要完成它我相信自己是做得到的。”

 凝视眼前这张笑靥白无忌心里头再次叫苦起来。

 回思过往自己除了杀人、放火、贩毒、走私另加男女关系糜烂之外并没有作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倒楣要被这小女人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呢?就算是为人兄长也用不著委屈成这样吧?

 唉只能说这一定是因为上辈子作错事这辈子来还债的所以注定被这丫头一直欺著。

 “…嘻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子喔。”彷佛看透了兄长的想法小草笑了起来眼神中却又有著越玩笑的认真。

 “二哥的前生欠我很多钱我呢则是欠了我老公一笔很大的债务而我老公自己呢也一定又欠了某人就是因为这样子所以大家才纷纷扰扰地纠在一起。明明知道这样子不好却仍然是不得不做著让身边人感到无奈的事情。”

 说不出好与不好白无忌只是很懊恼地抓著头良久才冒出一句。

 “嗯看来我可以好好期待自己的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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