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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登基大典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四月一雷因斯象牙白塔

 “大家好今天我非常的高…还有兴这是一个我的大日子也是全雷因斯人的大日子在往后的历史上这也将会是全风之大6最重要的一个里程碑。”

 站在会场的演说台上兰斯洛穿着一身大礼服以这样的开场白向在场的文武官员、受邀观礼的人民代表问好。

 一国之君的登基大典如果是照过去雷因斯宫廷的礼仪应该是在象牙白塔前的大广场举行宫廷乐团演奏圣歌文武官员换上正式官服朝高台上膜拜在数万人静默以待的庄严气氛中新任女王在高台上接受了王冠跟着就向那几乎要把稷下城掀翻过去的强烈欢呼颌还礼。

 当然依照雷因斯宫廷的幕后习俗什么催眠声波、催眠药气那是一定少不了。若非如此怎么会这样巧合每次女王继位下方民众通通都感动得涕泪纵横。

 “不用这么麻烦了继位是一件喜事嘛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庆祝啊我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强盗头出身这么正经的典礼太不适合我了把即位典礼和庆祝酒会合并广场外头也弄个园游会大家吃吃喝喝一起开心一下吧!哈我很久以前就想要这么做了呢!”

 这是兰斯洛在试穿礼服时对礼部官员做的指示。听闻这即将戴上至尊之冠的男人有这等构想礼部官员个个脸如土色。

 “不行啊亲王殿下登基大典应该是庄严肃穆如果照您这样的做法那岂不是…那…好像不太合过去的惯例。”

 “为什么每个典礼都要符合惯例呢?是谁规定每个典礼都要庄严肃穆的呢?

 我是要参加典礼的人我应该有权选择要参加什么样的典礼吧?“

 “可、可是这样子真的…真的太不合国际礼仪了恐怕会被各国王者笑的…”

 “我本来就是个草包谁想要笑就让他去笑吧!如果庄严盛大的登基典礼可以保证即位者素质现在的艾尔铁诺就不会有这种皇帝了。”

 登基大典主角的意见高过一切在没法反抗的情形下兰斯洛的构想得到执行当他在台上向观礼来宾问好底下的各来宾也不约而同地向他举杯祝贺。

 只不过从台上看下去礼部官员一个个惶恐不安的样子兰斯洛心里有数。

 说什么不合惯例只是客气话在这些只会照本子办事的家伙心里大概怎么样也无法接受一场庄严典礼变成胡闹宴会的结果吧!若自己地位还是像刚到稷下一样现在可能已经被他们指着鼻子斥骂了。

 可是啊只要实权在握什么典礼都是表面功夫。会让人感到敬畏的不是典礼上的繁文耨节而是帝王手中所掌握的生杀大权。使用这份权力充分感受到亿万人生死由我这才是真正让人感到痛快的地方。就因为那些家伙不懂这道理所以他们始终也只能成为被人使唤的东西…永远都是。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当宫廷派席大老白德昭亲手为兰斯洛戴上帝冠他却也严肃着表情双眼微闭像是在对神明祈祷国运一样接受了这顶帝冠与随之而来的疯狂欢呼。来自宴会场中与象牙白塔外群众的热切狂呼像是要震破云霄一样地响起。

 “国王万岁!兰斯洛国王陛下万岁!”

 “雷因斯王国万岁!陛下万岁!”

 人民的热情拥戴让兰斯洛相当喜悦地笑了起来独自走到外面的阳台向外头广场的数万群众以及太古魔道镜头之前的雷因斯国民举杯长笑道:“人民乃国之根本你们也万岁!”

 这句问候引了更大的欢呼也令会场内的许多人再次皱起眉头身为王者怎可作出如此自**分的戏言换作其他王权不甚稳固的君主这种戏言甚至可以被视为亡国之兆。

 不过在这种感觉出现的同时他们也感到一阵伤悲。如果说这样的君王是在连番的历史中应运而生那么不得不屈居于他的统治之下却犹自无法习惯他做事风格的自己就是即将要被时代所淘汰了。

 宴会在连串乐声中展开除了已经成为帝王之尊的兰斯洛新政权中的几位席高官也是倍受瞩目的焦点。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大丞相天地有雪也被迫穿上一身华丽礼服。但身形矮胖的他套上这件满是勋章、彩纹的礼袍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挂满装饰物的圣诞树一样引人噱。

 受到国王陛下的御笔亲点受封高宫厚禄位居极品的他面对众多不甚真心的祝贺面上出极为尴尬的苦笑虽然眼前的各位贵族都向自己说着恭喜话语但从他们眼中的嘲弄与不屑就知道自己这左大丞相并没有受到多少尊重。

 本来只希望求一个可以拿很多钱的虚职高官往后躺着享受过日子谁知道却掉下来一个烫手山芋。尽管还弄不清楚老大有什么打算但往后的日子肯定是难过了。

 相较之下右大丞相白无忌就完全不担心以后的生活在宴会中谈笑风生留连于醇酒美人之间。为了怕宴会太过无趣即位典礼的宾客名单是由他亲笔写下凡是家中有娇儿美妾的贵族富豪人人有奖绝不落空。

 既然成为丞相之尊白无忌自然就是权贵们攀拉关系的要目标更别说这位雷因斯的席单身贵族又同时身兼白家家主之位。经历一场战火摧残白字世家的稳固地位未有撼动反而更加深入雷因斯各角落在叛军领白天行授垮台之后白字世家支持新任帝王形成了双方共治一国的局面势力之强更胜于以往。

 一切政事由两大丞相辅佐下方还有各部尚书由白德昭为协助丞相裁决断事。

 在内战中一度显得黯淡无光的白德昭现在则以长老的身分倍受重视可以预见在新政权中他将拥有更乎其职权上的影响力。左大丞相九成九是个吃饭不管事的家伙右大丞相虽然有着足够的才干但他本身的低劣个性会有多少办公热诚实在是一件让人怀疑的事说不定根本就把上班时间当成猎良机也不一定。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要让整个行政体系健全运作这位先后任职于三位女王的宫廷长老就成了一个不可缺少的存在。为此就连得到大权后显得嚣张跋扈的兰斯洛也收起高傲的态度极为恭谨地向老人问好除了丰厚的封赏并在非公事场合以“九叔公”这样的称呼待之以礼。

 除了行政单位最接近君王的秘书单位也掌握着不可忽视的实权。最具代表的人物就是席幕僚苍月草。没有得到任何封赏或高官、地位她只是与先前一样继续任职兰斯洛身边的秘书官负责草拟各种文书协助主上。然而基于她在内战期间的表现没有任何人会轻忽她对兰斯洛的影响力。

 此刻身在典礼中的她并没有彰显自己的存在只是与另外一名以面纱遮掩容颜的女静悄悄地站在大厅一角。

 之所以要用面纱遮脸主要是因为顾虑如果出脸来可能会有大批惊于其姿容的男立刻蜂涌过来。饶是如此两名体态轻盈、看得出动人曲线的女即使是静静地站在一角也仍然吸引周围的目光若非她们身上不住散着“请勿打扰”的冷淡气息早就成为在场男士的攀谈目标了。

 “恭喜了姊姊终于恢复自由了。”

 “还不算吧等我真正回复行动力那才是恢复自由。”

 一反平常的态度枫儿对小草的回答听得出些微的埋怨。尽管离开了那间特殊病房但是枫儿尚未将身上受到的力量封锁解开所能得到的只是有限度的自由。

 天位力量的源是天心意识。要钳制天位力量方法有很多种最有效的莫过于直接创伤脑部损及天心意识至于像是白起所用的万物元气锁则是以更高一筹的天心意识对他人**下制当想要运使天位力量时**就会生剧痛、真气走岔、浑身力等现象不足而一随下手者的技巧而不同。兰斯洛使不出万物元气锁但却可以利用相关知识在短时间内达到封锁力量的效果。

 “能够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觉应该不错吧不要那么不高兴嘛姊姊。”

 “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要变成囚犯了。就算不管这边的情形香格里拉那边我也有事还没了结假如内战结束我还不去有个代会很麻烦的。”

 “嗯姊姊你说的我也明白可是你一离开来自大雪山的特殊部队就没人能指挥了而且…你认为他会肯放人吗?”

 对于这个无解的难题两人又再度陷入沉默当中。

 “新朝政新气象不过…反正倒楣的都是我们就是了。”

 刻意远离着人群却仍是不可免地成为众人目光所在的源五郎出这样的感想。俊雅无双的相貌在绑好头、换穿上礼服之后登时引来场中所有仕女们的窃窃私语就连那正忙于与新旧情人一一叙话的白家家主都不得不正视这个对己造成威胁的祸源。

 在新政权中源五郎得到将军称号并且因为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兄弟被授以伯爵的尊贵地位而他正式的职位则是以国王代理人的身分在北门天关驻军中担任军监一职。

 至于他要监视的主要对象众所皆知是此刻站在他身边的女山本五十六。苍月公主。身为国王的御妹在其兄长登基的时候也受封公主之位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公主称号并不像别国那样是“佑国”、“庇国”而是雷因斯的“护国”苍月公主。

 与其他国家只是徒有美貌、没有任何实际才能最后只能拿来当政治婚姻牺牲条件的公主不同她是实际身负强大力量并且数度为了守护其兄长而与强敌誓死奋战。在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她必须立刻赶回北门天关遗址督导驻守于斯的部队重建关卡预防敌人奇袭。

 “真是好烦人啊大老远地赶回来就是为了参加这种东西吗?”

 “妮儿小姐这样说就不对了当初在北门天关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直嚷着那里荒凉偏僻想要回到热闹的稷下逛街购物呢!”

 “那、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啦…”

 “哦?哪里不一样了稷下结东内战货物流通更加热闹了;北门天关现在被打成了平地荒凉一片本来就买不到东西的现在更没东西好买了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被源五郎这一问妮儿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实话。北门天关一战打得翻天覆地对于好些时没见到的宗次郎她心里着实牵挂。战后自己曾往基格鲁匆匆一行却没见到人因为要急着赶来面见兄长无暇细探现在解决了这边的问题真是恨不得马上赶回去。

 而且尽管解决了兄长的问题但口却仍有不安回去与宗次郎说说笑笑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在一个妮儿看不见的角度源五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得出妮儿有心事却无法确认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能够计算数十万敌军的优秀脑袋却常常算不出一个少女的心思不过只要能跟在妮儿身边自己不管作什么工作都无所谓。

 北门天关的那场会战除了自己的战场外似乎还有其他天位高手在城内进行斗这些事情现在仍在调查中。天位高手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真的要冒一个多尔衮就已经太多了…

 在宴会的持续进行中生了一段混乱的小曲。同样也是新政权的重要人物以太研院院长的身分即将统领整个稷下学宫的少女因为忙于研究工作已经数未曾离开研究院。为了参加师兄的即位典礼她匆匆换好衣服之后赶来此地。

 急急忙忙爱菱甚至连换衣服都是在来此的途中在车上更换礼服梳好头。纵然没有戴上识别用的章现在的稷下城也不可能有哪个人不认识这位在内战中大出风头的少女门口警卫匆匆让开放行而当她踏进宴会厅用目光搜索着师兄所在的位置时却不出一声惊叫。

 “啊!是阿朗巴特山上面的神官先生!”

 突如其来的惊叫为场内带来一阵动在当事人继续装聋作哑的情形下众人亦好奇地寻找这位神官先生的所在然而一声怒吼也从另外一端响起。

 “啊!是你这小人就是你在沙尔柱一把我打昏的!”

 只见本来孤独地饮酒的左大丞相忽然大叫起来愤怒地朝这边冲过来而太研院院长则提起长裙快步朝源五郎伯爵跑去当三个人撞在一起立刻就吵了起来。

 “神官先生我要谢…”

 “小人你知不知道当初你那一让我…”

 “两位我有个建议大家坐下来喝杯东西边喝边谈怎么样?”

 这三个人的私下谈话并没有实现因为在继位的宴会典礼结束之后兰斯洛集合了他的亲友说出了他的想法。和早先的典礼相比这场不为外人知晓的政见表才比较接近兰斯洛内心的想法。

 也因为这样这宴会并非人人有份。小草、枫儿、源五郎、有雪、白无忌这些都是兰斯洛觉得可以理解自己做法的人选至于妮儿与爱菱则是尚不宜参与这种限制级的讨论。

 “在这接下来的这一百年我要把杀戮与恶推向全世界…不不不说错了我要把我的梦想散播全世界。”

 以这样的政见为开头兰斯洛大概述说了自己的构想。以一张风之大6地图作为背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让人几乎错疑为上代白家家主白军皇的化身。

 “我岳父毕生的志愿就是征服世界现在我既然继承王位就要把这理想传承下去不过我只有一点小小的野心万丈高楼平地起要征服世界还是先从风之大6开始征服起吧。”

 继位第一天就拿出地图表侵略他国的雄心壮志假如换做是曹寿众人还可以姑且把这当作一个昏君在弄不清楚状况下的胡作非为但对于现在的兰斯洛没有人敢怀疑他的智慧。

 指着地图上自由都市地带的位置兰斯洛笑得非常开心脸上的表情全然没有一位军事霸主应有的气势反而看来像是个在玩打仗游戏的顽童正享受着游戏的乐趣。

 “比我岳父老头子占便宜的地方就是我义兄东方玄龙已经答应全力相助于我所以自由都市等若是已经拿下一半。剩下来只是摆平青楼联盟的问题。圣城耶路撒冷虽然值得注意不过我们这边这么多天位高手一人吐一口口水也淹死他们了所以…不足为惧。”

 在自由都市地带上打了一个大叉叉兰斯洛把目标转向武炼道:“武炼兽人的战斗力很强正面冲突的话要付出很大代价不过我师兄王五是个很够义气的人请求他退休之后把位置借我坐坐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也摆平了。”

 看他说得如此轻松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军国大事怎有这样简单就算是对方的脑人物同意权力转移但下面的人却不可能这么平顺地同意如果一开始就作这种妄想雷因斯的未来诚然堪虑。

 在武炼的位置上也打一个红色大叉叉兰斯洛正道:“其实统一并不一定要打仗如果征服不是一个好办法那么我们可以筹组一个政治军事的联盟体让自由都市和武炼平等地加入与雷因斯的地位一致以这个基础来达成统一相信阻力会少很多。”

 台下的两大智囊头目小草和源五郎换了一下目光均在对方眼中看到确定。会有这样的想法显示兰斯洛征服风之大6的构想并非儿戏而是认真地想要执行可是…理由呢?

 “理由?这需要什么理由?”当台下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兰斯洛奇道:“十个皇帝里头总有六、七个穷兵黩武整天想要扩张领上我想要征服全风之大6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老大你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以你的个性…”

 有雪提出的质疑也是众人一直挥之不去的困惑对此兰斯洛摇摇头微笑道:“有雪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简单的问题却让场内气氛陷入一阵难堪的停顿。人心是世上最难以掌握的东西当兰斯洛正式把这问题提出来众人也不得不意识到自己对于这男人的认识究竟又有多少呢?

 “反正呢摆平了自由都市与武炼最后的问题始终也只是那个碍眼的艾尔铁诺所以今后的行政方向就是充实国力打倒艾尔铁诺。”用这样的结语来打破沉默兰斯洛接着说明计划。

 “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先稳定了雷因斯我才有能力往外扩张。对于我国来说海上交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唯有维持航道畅通货物往来畅我国经济才能稳定成长不过很遗憾东方的岛国日本近来纵容船只在海上掠截已经多次把我国船只所载的货物掠劫一空造成我方的重大损失经过抗议对方却仍然置之不理。”

 兰斯洛道:“这种行为已经出了我们的容忍范围为了安定后方的环境我决定对他们的行为作出回应所以…咦?二舅子你有什么意见吗?”

 放下举起的手白无忌道:“有一点事情我不太明白从陛下的话意听起来这些鬼子海盗确实是可恶不过他们到底抢了我们什么东西呢?”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但是在知情人耳里就听得出来这是故意对兰斯洛的刁难。

 兰斯洛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单子笑道:“也没什么啦以前的不归我管搞不太清楚但是根据七天之前拦截到的报告最新一次被掠劫的货物中包括你白二少从炎之大6专程进口的**礼盒还有十七具不知道是不是要捐给太研院作研究的人体模型…嗯这是什么?什么叫做软绵绵扭扭垫?

 好像很有意思二舅子再进口一次这次也帮我送一份到象牙白塔去。“

 众人责怪的目光集中到白无忌身上当接触到妹妹的眼神这个素来不把羞放在心上的男子也只有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们那边这次货这么快本来还以为要再过一个多月才会收到的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没什么关系如果大家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我就换一个说法吧。”

 兰斯洛笑道:“进口麻药是我们很重要的一笔收入这些小日本鬼子不识好歹抢了我们的货物销毁断人财路如果不赶快摆平这件事我们哪里来的军费去侵略艾尔铁诺呢?”

 实话摊开在台面上也就是自家的毒品走私被日本连续破获损失重大现在白字世家火大了决定先把这个阻碍因素排除掉方便继续运毒赚钱。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呢?”提出这疑问的是枫儿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分这么说话并不适合在场的人多数才智都胜过自己他们都没有意见自己哪能说些什么呢?而且身为一名应该只是服从主上的影子人物不该对上面的做法表示意见然而在听见此事后的第一反应让她忍不住开口了。

 “对不起我刚才…”

 “啊没有关系的你说得很对以后也请像这样多多表示意见。”兰斯洛道:“枫儿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认为在赚钱的同时把大量麻药输入艾尔铁诺腐坏那边的战力让那里无可用之兵这也是一个方案…哈其实说这些都是借口最主要的理由是这么做会让我很愉快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源五郎举手说话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喜怒。

 “为什么非要由海外进口?现在雷因斯宫廷和白家势力已经合一在官方掩饰之下我们大可以开辟一个地方大量种植麻药植物没有必要非种在海外掩人耳目这样也可以避免与日本方面的冲突。”

 说着这样的话源五郎心中只觉得一阵苦涩但从兰斯洛那边投来的满意目光却让他知道自己没作错。这位义兄的意思很明白“你别想一个人置身事外想要自己一个人保持干净吗?我可不会答应的”也因此自己必须有一定的表示证明自己愿意与这团体“同合污”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看来往后自己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不过幸好没有把妮儿小姐扯进来就是了…

 “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吧。”扯到技术问题那就是白无忌的言范围了“目前组成药品的几样原料中有几样还必须从炎之大6进口如果缺了那几样原料出来的成品虽然有强烈效果但是副作用也相当大大概注一次顾客就变成废人了。目前太研院本部正在试着将这些植物移植不过还没研究成功希望能在下半年度有所突破。”

 “所以就是这个样子我打算亲自到日本走一趟。”兰斯洛道:“国内的政事有各位在我想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不或许应该说没有我在大小事务反而更能上轨道吧趁这段时间我去日本看看决定该怎么处理至于随行人员方面…我想就是枫儿了你看起来一副闲闲没事干的样子就和我一起去日本观光吧。”

 枫儿张口言却被兰斯洛一道目光打了回去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

 “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要想办法提振我们现在的形象了和艾尔铁诺、武炼相比雷因斯虽然有着悠久文化与艺术但要谈参与大6争霸我们的实力还嫌不足形象上也有些问题为了正式宣告这一点是不是该有些什么作为来让风之大6的人了解呢?”

 和之前的问题相比这次就没有那么容易回答了不过早在兰斯洛召集众人商讨之前源五郎和小草就已经有了构想并且达成共识所以当兰斯洛问起两人只是肯定地向对方点点头。

 “我想…最有效的办法还是组骑士团吧。”

 “骑士团?”

 “嗯由君主亲自点选捍卫一国王家与王权的皇家骑士团。能够跻身其间是一个武人的最高荣誉像是艾尔铁诺的破穹骑士团、武炼的朱鸟骑士团在体制上来说都是皇家骑士团也都成了一国的象征物。现在雷因斯要向外表示参与大6争霸组骑士团是最好的做法了。”

 以风之大6的尚武风气凡是有心担任公职的习武者都会去考骑士资格通过考验之后会有很多骑士团的邀约上门武者本身也要慎选所加入的骑士团两相配合得好可以在短时间内出人头地。

 虽然说有许多非官方的私人骑士团一样拥有强大力量但要说是世所公认的强大骑士团还是莫过于一国的皇家骑士团特别是艾尔铁诺的“破穹”武炼的“朱鸟”自由都市耶路撒冷的“圣殿”这三者合称“三大”在阿朗巴特魔震之前能够跻身三大骑士团之一是全风之大6武者的至高梦想而理所当然地一旦成为三大骑士团的成员各种荣华富贵也就接踵而来只看骑士本人是不是有这能力去享受而已。

 阿朗巴特魔震之后由于天位高手的大量出现在天位战的强绝威力之下这些骑士团显得光芒黯淡本来的存在亦开始被人漠视。但是当局面从打天下变成要治理天下天位高手虽强仅仅不过数人终究是难以成事这时就需要一个更大的团体来协助皇家骑士团的存在也将重新回复应有地位。

 而且以一介盗匪之身而登至尊之位的兰斯洛并没有自己的家臣班底在重组皇家骑士团的同时招募各方武者建立、培育自己的家臣体系对于稳定雷因斯国政来说会有很大的帮助。

 一想到这里众人兴致地进行讨论。

 “雷因斯的旧有武力如何?”

 “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样千多年前还有一个天空骑士团但是因为传承上青黄不接逐渐凋零剩下来的人全部去了恶魔岛。”小草摇摇头:“除了五旗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武力。”

 “无所谓本来也就没什么指望。要组骑士团倒是不难我们这边有得是现成的人力嗯…”兰斯洛思索了一会儿道:“如果只是要组骑士团高官厚禄听起来没什么吸引力那么…这个点子怎么样?我们来组一个天位骑士团吧!”

 “天、天位骑士团?”

 众人确实吓了一跳一方面是对这点子感到新奇一方面也不有些好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位高手已经不值钱到可以拿来组骑士团了呢?

 “是啊这个点子很不错吧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一堆强得像是怪物一样的家伙组成的团体听上去就有一种大堆怪物要出去干人的凶暴感觉敌人一听就吓破胆了。”兰斯洛道:“团员都是现成的我、妮儿和老三都是基本班底枫儿也算一份看看再多找个一些人来充门面吧。”

 “也就是说要尽量争取天位高手的加入了。嗯…老大你的人脉里头东方家主、天刀王五这两位的代表色彩太过鲜明现在就争取他们表态恐怕会对他们造成不便。”源五郎沉道:“剩下来的人里头那位逐魔猎人只要有钱拿应该不至于太难讲话至于最后那一位…”

 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多数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目前立场中立、尚未有势力归属的天位高手除了韩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虽然说她刚巧也在稷下但说到要拉她入伙凡是曾经与她接触过的人都感到一阵打从心里出的恶寒。

 “唔鬼婆吗?要争取她可不容易啊荣华富贵对她是没有吸引力的俊美壮男多半也挥不出效果有没有什么人情攻势可以用呢?”兰斯洛叹了口气目光也转栘到有雪身上。而这曾经追随华扁鹊学艺一段时间的不肖徒在猜到义兄的企图后脸如土色死命地一直摇着手。

 “师姐那边我可以…”

 “让我去吧。”在枫儿主动争取任务之前小草已经抢先言“大家都是修练魔导之术的同志应该是可以沟通的之前我就和她有几点协议只要针对这些应该是不难争取到她的。”

 一轮讨论大致上的事情都已经底定在众人即将要散会的时候有雪忽然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要钱有钱要人也有人了可是…这个骑士团的名字应该叫什么呢?”

 有雪的这个问题却让众人一呆。有权决定皇家骑士团称号的只有一国君王而很不巧地这个即将成立的天位骑士团其主人却是一个酷爱命名但却极度没有命名品味的人。

 因为自己也身属其中当想到自己可能要一直顶着某个级难听的团名连源五郎也为之变转头看着兰斯洛要在他的不良命名出口同时劝谏拦截。

 “嗯该叫什么名字好呢?这确实是个问题啊…”风林火山“?”爱国者“?”为主卖命的奴隶们“?好像都下怎么样啊…”专心地思考着每一个从他口中说出的名词都让众人口为之一跳最后兰斯洛抬起头来直看向他的子眼中出来的神情是无比地慎重与认真。

 “我想…就叫做”苍月“吧。”

 兰斯洛的命名在第二天透过宫廷言人苍月草的口中传达到雷因斯各大媒体再经由各种管道几天之后传播到风之大6各地。

 “…从九州大战以来雷因斯就肩负了守护人间界、防止魔族卷土重来的重任现在我重建皇家骑士团有相当大的理由就是希望培育出一批强大的武力若然魔族重现我们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水让他们知道人类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当各大媒体进行详细探访兰斯洛亲自现身解释说出这样一番慷慨昂的言词。

 “也因此虽然我们号称天位骑士团但并不是只收天位武者而是只要加入骑士团的团员后都有机会晋身天位。所以希望有志于此的能者尽到雷因斯来报名从军。”

 这段话会起多少成效一时间是不得而知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能进入天位这确实是每个武者的梦想当兰斯洛以这一点作为号召许多不为高官厚禄所动的能人却不约而同地为此心动。只是当事人在表这番谈话之后不可免地受到了责备。

 “哥你还真敢说啊讲得好像是只要入团就人人有奖一定可以进入天位似的。”妮儿道:“这种事情哪可能啊?就算阿朗巴特魔震再来一次没有资质就是没有资质怎么可能进得了天位?”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刚刚是说只要入团后都有机会晋身天位可没说一定能晋身天位。学武这种事本来就是人人都有机会就算不入团他们也一样有机会入天位千万分之一或是亿万分之一而已。”兰斯洛耸耸肩道:“不过…连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都会上当的人就算入团将来升级天位的机会大概也是零吧。”

 “…我是天位可是我就被骗了。”

 “啊说得也是天位中也是有你这样头脑简单的家伙看来进入天位果然是人人有机会啊。”

 “哥!”

 “哈哈开玩笑而已别在意啊。”

 “还有随便作保证那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拿她的名字来当骑士团名?”妮儿愤愤不平道:“我们又不是替她卖命的用她的姓来当团名太不公平了吧?就没有其他的命名点子了吗?比如说哥哥你可以用其他人的名宇啊。”

 “可是现在我们的这个政权是苍月王朝用王朝的名字来当骑士团名没什么不对啊?”兰斯洛皱眉道:“而且用其他人的名字来命名…五十六骑士团这名字好像很难听耶怎么听都像是一堆人要出去干没本买卖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替我取这种鬼名字?”

 面对妮儿的怒吼兰斯洛开心大笑有一句没一句地逗弄着妹妹一直到她气得快要掀桌子砸人兰斯洛才收敛笑容低声说话。

 “妮儿下要再浪费时间了去找一个好男人吧。”

 被兄长一说少女原本因为愤怒而显得生气的表情立刻黯淡下来头也得低低的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哥哥你不是很好吗?”

 闻言兰斯洛微微一笑道:“不我不是。”

 “哥!”娇嗔声中妮儿的目光依稀是充满怨艾令得接触到这目光的兰斯洛心头剧震开始有一种感觉在历经那么多的险难波折之后妹妹也有所成长现在真的要把她当作是一个女人来看待不能当她是小女孩了。

 “唉…”叹了口气兰斯洛再次把手摸上了妹妹的额头轻抚她的丝。

 这动作让妮儿很不喜欢因为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被宠爱的小孩但抗议的话才刚想出口却瞥见兄长温柔的表情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妮儿虽然我们是兄妹不过我始终认为你应该拥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要盲从别人的脚步走出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恐怕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过去我欠过很多人的人情这里面的大多数都是我已无法偿还或是用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我…不想再增加我的债务了。”在少女肩头轻轻一拍兰斯洛站起身来笑道:“我妹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子也因为这样我希望她对自己的人生多想想不要人家说什么她就作什么不然…很容易被坏男人给骗走的。”

 “…”“现在在我心里头的只有一个人虽然这未必公平但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对她不管是再怎么付出我都觉得是不够的…”

 夜深沉稷下城内的多数人都已经沉睡入梦却仍然有人不安于室仍在深夜里忙碌不堪。这样的人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各奏招的小草就是一个同时也还有一个另一个正忙着用单、窗帘捆结成的布索玩着高空攀岩的游戏。

 (得要快点了再不快一点给人现就很麻烦了…)

 望着下方黑黝黝的一片枫儿抓紧布索似缓实疾地往下攀爬下去。

 在被迫连续放假多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才蓦然惊觉自己等若是被软起来的事实。虽然不清楚兰斯洛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这种一切之在人手的感觉让她感到忧虑又因为心中的一些不安悸动终于让她决定要在出去日本之前先行开溜。

 要冲开自己身上的力量制并非一时三刻之功在病房内也无法安心进行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先找到尚未离开稷下的华师姐寻求帮助。象牙白塔的戒备外弛内张实是不可轻视如果功力尚在自然不会把这当一回事但以现在的状态来看即使能打倒几名守卫如果惊动了自己不想惊动的人那就大事去矣。

 左思右想还是偷偷开溜比较保险所以使用最古老的逃脱方法将单、窗帘撕扯开捆结成布索垂出窗外充作逃脱工具。病房的位置颇高若在平时从窗口望出去可以一览稷下城西面景但是在逃脱时这高度反而变成了障碍。值得庆幸的是平时勤奋练武现在虽然无法动用内力但手脚依旧灵**力也很好而这座塔虽高但壁面的石块与石块之间却仍有可以踏脚的隙。

 凭着这些条件枫儿手脚并用从特殊病房里头逃脱出来。布索的长度并不够当离布素可以帮助的范围就只能踩着石块隙小心地往下降去。在攀爬中心里头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为何以自己堂堂一名天位高手的能耐居然会搞到必须在三更半夜用这么丢脸的方法开溜呢?

 今晚的月稀微枫儿夜视能力虽佳但往塔下看去也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根据自己的记忆那里是草地与短木丛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和青石板地比起来已经是很柔软的落点了。

 (没错就是这里了…)

 接近地面的一段出乎意料地滑手枫儿站立不稳只能趁势跃离半空放软身体预备落地后滚倒卸力。呼呼风声在耳边掠过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怎知道在接触瞬间一把祈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落点更出奇地柔软与温暖。

 “万能的天神啊!请你今晚赐给我一个神奇的大美人吧!”

 这声音入耳已经现不对却是迟了一步给人结结实实地搂抱在怀中连挣扎的空隙都没有。但闻耳畔风声呼呼响起景物不住倒退只是一下子功夫自己就已经回到病房里头又躺回病上。

 “真是遗憾啊枫儿小姐你的开溜计划似乎失败了喔。”

 背着灯光兰斯洛脸上的表情看来不是很清楚但近距离之下他宽厚的身影却显得分外雄伟。没有迫感只是散着一种连天塌下来也能承担的稳当让人全心地对之信赖。

 “兰斯洛大人…”

 开溜计划失败还给自己最想躲避的人逮个正着在不知所措的同时枫儿也隐约有一丝怒气渐渐炽盛。她并不是没有情感这段时间被强迫休假形若软地被关在这间病房里当一切不能用卖命工作去忘却很多的疑惑与不安便悄悄袭上心头而一种“软弱下来”的感觉更让她对自己有一种厌恶。这些负面情绪累积起来即使是素来冷静自制的她也不开始情绪失控了。

 “我现在是囚犯吗?如果真的要把我当作囚犯那又何必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直接在周围布下重重守卫岂不是更好?像现在这样子、像这样…根本就是…”

 语带不平的说话在兰斯洛静静地凝视下由间断而无声。在心中的某处枫儿是真的很困惑。

 自身的过去加上在大雪山、青楼联盟接受的训练令她变成一个严守心防善于封锁自身情绪的人。虽然还没办法做到白起那样的绝对冷静但不管是碰上怎样的险境怎样的强敌她都能够维持宁定绝不让人现自己的心灵弱点在经过青楼中那位女士的教导之后甚至还能更进一步用笑语嫣然的假象去取代冰冷表情让敌人掉以轻心。

 因为人不同于机器有着机器模仿不出的灵所以才能做到这么优秀的地步但也因为这样她的心防也不可免地仍有破绽。在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几个人之前她不想、也没有办法继续隐藏自己的心而在这几个人之中就有着兰斯洛的存在。

 然而这样的认知现在却出现了问题。如果是照自己以前的认识兰斯洛是自己可以完全放心的男人为他牺牲、为他付出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后悔在他面前自己可以不用掩饰多余的东西。

 但是现在的兰斯洛却让自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名强敌似的让自己前所未有地不安。对于这样的人自己是应该戒备的。可是这个人又是自己不该戒备的人…困惑难解枫儿心里真的是很混乱。

 “那可不行唷你现在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如果我让一堆陌生外人来看守倘使出了什么事我若只是妒忌那还好要是决定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来替你出气那就伤脑筋了。你知道的啦最近仆役不太好找…”

 似真似假的说话让枫儿脑里越来越混乱了她的理智在处理这类事情上并不太派得上用场光是推测兰斯洛这么说的动机就已经快要让她头大如斗。

 “还有我们马上就要出去日本了你这样偷跑到时候谁陪我去啊?嘿你不是这样吧…”

 当提到任务枫儿就无言以对了她虽然有话想说但是脑中“任务重要过一切”的基本观念却强过其他让她找不到理由去逃避。

 “兰斯洛大人我觉得…我本来负责的任务应该是与青楼联盟建立友好关系现在稷下的工作结束我就应该回到香格里拉不然…与那边的契约不能履行恐怕会妨碍到我们两边的关系。”

 一面说枫儿自己也觉得心虚因为她很清楚和回到青楼从事演唱工作相比到日本执行任务才比较重要。然而这趟任务却又让她非常地不愿意去总觉得如果去了好像就有一些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会无法抑制地生…

 “青楼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有所安排绝对会让青楼联盟满意地放人给你冷大小姐一段长假。”

 兰斯洛笑了起来甚至还比出胜利手势。根据过去的相处枫儿知道青楼联盟的主事者是一个狡桧不下于恶魔的精明女人以她对自己的重视不知道要开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令她放人。但是看见兰斯洛这样成竹在的笑容枫儿不有种感觉仿佛看到两个恶魔即将合跳贴面舞而被他们当作舞台在脚下践踏的倒楣鬼肯定就是自己。

 “而且如果让你就这么样跑走我的损失就大了。”兰斯洛摇摇头道:“别忘了枫儿你好像还欠我什么东西哦?”“啊”的一声惊呼枫儿想起了当与白起决战时自己说过的诺言。

 “如果您得胜归来到时候随便您要枫儿献吻或是侍奉什么其他的都可以。所以请您务必要胜利归来。”这句话是当初自己亲口承诺用来为兰斯洛刺战意的。不过那时候置身于生死一瞬的战场心放得特别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羞愧到极点怎样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兰斯洛已经得胜归来了现在就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但是…如果只是献吻那样还好一点但倘若他要求自己侍寝呢?兰斯洛大人是自己愿意亲近的人可是他仍然是一个男人。根据过去的经历自己对于男人这种生物并没有什么期待…

 这么一想枫儿才现一件更加不妙的事。自己身后躺靠的地方正是一张睡起来很舒服很舒服的大被褥齐全而眼前那男人不知何时又贴近过来呼出的气息甚至已经吹拂到自己脸上。

 “怎么样?枫儿我可以收取战利品了吗?”

 事情已经到了眼前要逃避也是没有办法枫儿微微闭上眼睛仰起了头。

 灯光之下柔美的脸庞轻轻颤动的睫形成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而和她丰润的红相比细的脸颊则是苍白得似若血全无。单是这一点就可以明白她心中的紧张比与任何强敌对战更甚。

 吻轻轻落下但这令她屏息以待的一吻却是落在她的额头跟着她现自己被对方搂在怀中紧紧地拥抱任那灼热而强烈的男子气息由鼻端传入撞击着心扉。

 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像是某种不应该存在的失落在心底缓缓酵着五味陈杂的难言感受让口无比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身子一轻对方松开了怀抱睁开眼来这才看到兰斯洛很得意地笑了笑正在朝外面走去。

 “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被封锁的道我刚才已经解开了大概也就是这两、三天我们会出到日本去可别太掉以轻心啰。”

 “等—下!”

 “嗯?还有事吗?”

 “兰斯洛大人你这样…这样做到底算是什么?”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枫儿的情绪已经快要沸腾开来。自从兰斯洛从昏睡中醒来他对己所作的一切似有意、似无意让自己非常困扰而他每次在拨自己之后所出来的那种笑容仿佛正将一切操纵在手中似的总让自己有一种被玩的感觉。

 像这样的问话已经是用理智竭力压制之后的结果在口澎湃的情感让自己非常难受。羞、不安、委屈、无奈、气苦…这些感觉织在一起让自己感觉非常地软弱自从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与那恶梦般的过往挥别之后自己就曾经许诺再也不要有这种感觉再也不允许自己那样地软弱任人摆弄。

 但此刻不但那种感觉再度浮上心头甚至连眼眶都逐渐了起来什么天位力量都派不上用场过去为了让自己变强、让往后命运由己自主所作的努力与修练像是全都消失了一样任软弱与无助直击心房。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地没用呢?在大雪山、青楼受过的心灵训练都到哪里去了?

 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呢?

 这个男人甚至是这个世上自己唯一所信任愿意为他所付出的男亲人为何在自己打开心扉的时候他却把自己当作傻子一样地玩?一种像是受到背叛、被人轻视的难受感觉撕扯着膛让眼眶里头的灼热再度增添了度。

 其实比起这句质问自己更想问出口的那一句是“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严密地守住这一关不能问出这难以回头的一句话。

 虽然伊人只问了一句但是她烈的情绪变化却全被兰斯洛看在眼里在两人默默对视片刻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枫儿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作我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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