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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圣会晤
 正当两人默然无语紫钰思索着是否应该告辞风华忽地浅浅一笑挪动座位靠了过来紫钰方自一愣一只温莹柔腻的手掌已经贴上了面颊。

 手掌的温度嫌冰了点但肌肤的触感却很好比任何丝缎更要柔细致轻轻地抚摸扫过耳鬓梢。温柔的动作让紫钰在疑惑之余面上不一红。

 “你…辛苦了。”

 没由来地紫钰听见了这样的一句低语心中陡然一震。亲昵的语调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感受得到里头的真挚关切。而当紫钰为着对方话语中那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而惊讶忍不住与她目光对视时却看到一双水气氤氲的晶灿眸子。

 “真是辛苦你了啊…”娇指头在面颊上碰触微凉的体温却不住为被碰触的一方带来温暖;明明看不见半点东西的眼眸却闪耀着比任何星芒更为明亮的泪光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在过去紫钰始终认为哭泣、落泪是一件很羞的事就是因为有太多遇到困难只会无助啼哭、坐待救援的女子所以女子才会一直为人所看不起。然而此刻对着风华紫钰却一点瞧不起的念头都没有在这个女子身上落泪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她甚至觉得这些泪水彷佛一滴一滴全入自己心里将原本紧紧锁闭的心防逐渐融开。

 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这么样地受到撼动呢?自己与眼前的她才认识没多久不是吗?虽然因为共同的背景与成长历程让两人有着难以言喻的亲近感但是…

 …为什么她能这么样地敞开心毫不设防地将最真实的情感表在自己面前?

 恍恍惚惚一直到那手指收回去时拂过眼角沾上了晶莹的水珠紫钰这才现自己的失态身为龙族一族之长枉费修练了那么多的神功绝学现在却还像一个小女孩似的落下眼泪而落泪的理由是为什么呢?似乎不是悲伤倒像是一种松了口气的舒适…

 “有时候别背负那么多东西会比较轻松一点偶尔把自己真正的情感表达出来不是一件坏事啊…”风华的微笑与那温柔语音一同抚慰着紫钰的感官。从两人促膝对谈开始她就现了这名美丽龙女肩上扛下的压力远比自己为甚毫无寄托的心里早已被名为“疲惫”的大石堆积了一道厚重心墙。

 对于这个与自己立场相同的女子风华想要帮上一点忙但拙于言词的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说才能让与己相识未深的紫钰理解自己想法接受自己的关怀。很多习武之人的通病就是将自身的尊严与骄傲置于一切之上以接受旁人关怀为这是很辛苦的想法自身的“强”反而成了最大绊脚石。

 当体认到紫钰现在的处境艰辛而又即将离开此地前往战场风华想要多少协助她一点。两人并没有什么深厚情但如果再这么拘泥于外表形式风华担心会造成自己往后的悔憾所以抛开浅言深的顾虑真心地做出表示。

 无法诉诸言语的东西却能用越言语的东西来表达。只有自己主动敞开心扉表达真心对方也才会以真情回应这是风华的想法与信念而很幸运地紫钰感受到了这份真心并且为此深深珍惜而感动。

 “风华姊姊你自己…也不轻松啊还这么为我着想吗?”

 紫钰当然感觉得到自始至终她在这营地里都有受到监视的感觉。西王母族没可能让风华孤身一人落在外行医她周围肯定是被西王母族的长辈与护卫所包围在戒护西王母安全的同时也严防她叛门私逃的可能以免重蹈上代西王母的覆辙。

 和自己相比风华的处境并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她也是囚徒从出生起就被囚在这样一所无形的牢笼中这样看来自己所得到的自由可能还比风华多得多。

 “妹子你现在所修练的是龙族的苍龙心法吗?”

 当风华问出这一句紫钰吃了一惊苍龙心法虽是龙族镇族绝学之一但失落在外已数千年之久数月前才被使者取回送返升龙山长老们祭祀解封之后由身为族主的自己修练是为龙族的最高机密现在风华目不能视却一语道破自己所修练的武学怎不令紫钰大为惊讶。

 但稍稍一想心内也就释然西王母族与龙族的交往远从九州大战之前就已经开始之间曾有许多代双方脑人物成为至若非族规所限就是有人结为夭也不稀奇。两族的神功曾私下交流自己因此学会西王母族的绕指柔红而西王母族纵没有人练成龙族绝学但对于运使时的征兆肯定是极为熟悉因此看穿自己修习苍龙心法这并不足为奇啊。

 “传闻中苍龙心法与天魔功齐名威力无俦是运使一切龙族神功的根本妹子修练的时闲似乎还不长但看来也已获益良多是吗?”

 即使看不见风华仍是知道面前的紫钰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道:“而这样神功龙族内除了妹子之外可还有旁人修练?”

 紫钰摇摇头。像苍龙心法这样的镇族神功机密程度较焚城法更有过之除了族主本人就连资深长老也不得一窥哪有让别人同练的道理。

 “失传千年之久的武学在搜集重整的过程中难免有所误谬像这样的神功一字一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样的危险妹子修练之前考虑过了吗?”

 考虑自是考虑过但当翻开秘岌细细阅读里头的一字一句深为内中神功之奥妙而惊叹思虑数虽然不敢肯定修练下去安全无虞却终究是忍耐不住开始逐页修炼。

 身为族主的自己有守护全族的责任既然本身的实力不足就必须寻觅他途来增强自身即使有些许风险自己也得一肩承担因为这就是自己所不能逃避的责任。更何况苍龙心法是龙族神功如果自己不练难道要落入外人手里让其他人来扬光大吗?那岂不是龙族之

 为此紫钰甚至无法向恩师6游求助只能凭着一己的聪明才智修练这已失传数千年的神功。尽管冒险但成果却非常地丰硕不但自身实力有所提升思虑亦有所改变虽然不可能说增添智慧但却让本来蒙的心神宁定下来看清了一些本来看不穿的东西得到再次出的机会。因此整体说来修练苍龙心法是利多于弊的。

 “不愧是龙族神功不用等到实战我也能充分感受到它的迫感与威力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它应该是风之大6上最正统的伏魔神技…”

 虽然知道风华没有恶意但把这段话听在耳里紫钰仍是觉得一阵不是味道。

 风之大6上的神明能与深蓝魔王并驾齐驱的唯有龙族的祖先赤龙神而相传由他所传下的苍龙心法、焚城法在道理上也是最能与天魔功相争锋芒的绝学。西王母虽与龙族族主并列为二圣但基本上西王母族并非是善于战斗的种族族中传承的武学偏重于制敌杀并不重自也逊了龙族一筹。所以当魔界皇族凭着天魔功肆人问时就应该是龙族族长身而出以神功慑服妖魔然而从九州大战以来却总是龙族以外的外人击退魔族看在龙族人眼里也就分外不是滋味。

 “妹子开始修练苍龙心法是族中长老们的坚持是吗?”

 紫钰点点头并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她并非笨人略一思索隐约觉得自己修练苍龙心法一事似乎有自己意想不到的问题。

 风华待要开口更言身上陡然一紧一股莫名压力施加在身上显然帐外的随行长老们已经觉得自己的言语乎本分要予以制止然而有些话自己还是得要说。

 “根据典籍中记载苍龙心法威力虽强但龙族武学刚猛无比在修练上却有一个忌只不过两千年来这个忌没有机会实现而已…”

 “有这样的忌?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紫钰确实很讶异龙族武学是她自小修练如果有什么缺陷她没理由察觉不到更何况如果真有这样的忌又为什么长老们从不告诉自己?

 “是有的!”风华轻声叹道:“龙族武学至至刚先天属上就不适合女子修习过去在龙族史上从未有女子之身登族主之位所以这样的问题始终未曾出现我相信龙族也一定有神功传子不传女一类的规律或许龙族先祖已经明白这个问题了。”

 “但是我自小修练运使上也从未出现过问题这些…”

 “病人常常会找到欺骗自己的借口去反驳医者的论断我想妹子你自己也知道理由吧。”风华温言道:“白鹿的柔武学有相当的防护作用在许多方面确实护住你的经脉使你在修习焚城时不受伤害但当苍龙心法、焚城神两大神功合一冲突也会更加明显届时便不是单凭白鹿内功可以镇得住。”

 风华的好意紫钰可以完全理解自己修练苍龙心法到现在已有一段时间虽然偶尔会有一些气息不顺或是口隐然作痛但以龙族武学一向对身体负担极大的情况看来并不是什么值得讶异的事因此自己也不以为意可是如果实际和人动手潜在的威胁整个引爆开来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特别是当妹子你以天位力量运使苍龙心法体内两气的相互冲击会更形剧烈在这么重的身体负荷之下与敌人动手是很危险的…妹子我看你的身体曾染过致命重病虽然因为灵药而洗髓治愈但和常人相比终究是…”

 只能把话说到这里了苍龙心法更深一层代表的意义那与“歼天者”之名有关的秘密紫钰似乎不知道但如果自己说了出来在外头聆听的长老们不会默不作声若是让消息传回升龙山打草惊蛇只会提前伤害紫钰。

 而即使仅有如此对紫钰的冲击也是非同小可…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长老们…”

 这个问题风华并没有回答紫钰自己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刹时紫钰的表情黯淡了下来不管有多沉得住气当理解这问题的答案时心头受到的打击仍是很沉重。

 “原来…我这么惹人厌啊…”如果说长老们明明知道修练苍龙心法的忌却故意不告诉自己那么自己在龙族中就实在是个惹人厌的存在了。假使以女子之身运使苍龙心法会造成生命危险当自己亡故龙族就能顺理成章地推举一个新族主重振龙族了。

 念及此处紫钰在黯然之余只觉得满心不甘。论实力与见识整个龙族没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自己就任族主之位以来每一件事都认真去做从来没有抱着半点私心;长老们付的工作也从未怠慢过历代龙族族主恐怕没有哪个人像自己这样尽心尽力、毫无保留为何自己就是得不到族人的认同?

 老天又为何给自己这样的一个出身呢?既然龙族的一切都是为了男子而设老天又为何让自己以女子之身诞生于龙族?假如自己只是个无才的平庸之躯那或许还感受不到心痛但偏生自己就有着龙族中无人能及的才能与见识晓得族人们走的方向是一条险路。一个人的能力、个性与出身背景会造成他的命运造化若此难道是天意命定要自己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吗?

 若自己真的如他们所愿在此战中一去不返那对龙族有什么好处呢?能够看清楚眼前局势以稳健步伐带领全族的人并不存在于族人之中。少了自己的守护任由他们自以为是地做出决定参与大6争霸恐怕没有多久龙族就不存在于世上了。

 万般愁绪掩不住的失落显在面上对着风华紫钰难以扼抑身心的疲惫只能一直提醒自己两人的谈话仍在被西王母族长者监视这才没有将挫折情绪表出来。

 “妹子…”

 从周遭空气中的波动风华就“看”得到紫钰的沉重心情西王母族的慧眼神通自是有其不凡之处。将这件事告诉紫钰会对她造成的打击这点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但若等到她上了战场才在**的痛楚、崩溃中现此事那就太晚了所以怎样都要趁现在告诉她。

 要怎样劝慰紫钰风华委实有些忧心然而她确实太低估了眼前这位龙族主人。当风华口微动想要说些什么紫钰忽然一抬头将垂遮额头的刘海爽快地拨到一旁面上重新泛起了那抹与她气质相称的温雅微笑眼神中没有任何狂躁与激动甚至平静得看不出情绪波动。

 “妹子你…”不明白紫钰的反应风华无法确知她的决定。如果可能希望她能从这场战事中身一来可以免得不测二来…自己的私心并不希望雷因斯在战事中屈居劣势。

 “久闻西王母大名还以为世间最具妇德、妇容的女有多了不起想不到是个造谣生事、挑拨离间之徒真是令人齿冷。”

 寒着嗓音紫钰决绝的话语让风华为之一楞却随即由对方紧握过来的掌心中感受到她无言的心语讯息。

 “已经很够了风华姊姊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外头西王母族人的监视全都逃不出紫钰天心意识的扫描既然知道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面谈她又怎会不知道风华坦然相告所冒的风险。

 “可是…你还是决定要去?”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这些事是我所不能逃避的既然我承诺了我的族人要赢得此战任何事都等到此战完结之后再说。”

 风华没有再传来讯息在她那秀美无双的雪净面容上似是皱眉慨叹着紫钰感到一阵歉意刚要收手告辞忽地手上一紧跟着就是一阵暖意传了过来一种近似于法咒的能量一闪即逝闪电般传入体内。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风华已经把手放开。淡淡灯光下她本来水无瑕的娇颜更是血尽褪任谁也知道在刚才的行法令她大耗本身真元。

 “风华姊姊。”

 想要道谢却知道此时保持秘密比什么都重要虽不知道风华到底做了什么但肯定是对自己大有好处而不便给他人知道的事如果在这时候出声道谢只会给风华带来困扰而且…这也不是一声道谢可以回报的恩情。

 忍下口将要溃决的情感紫钰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临走时很明显地看到风华面上挂着的温柔笑意说明她完全能体谅自己的无礼在这瞬间紫钰真的有种感动明明只是一个初见面的外人为什么却比与自己有血缘关联的龙族人更要体贴自己呢?

 寻觅多年期望被填满的孤寂感觉好像在今夜稍稍得到了补偿啊…内战告一段落雷因斯回复本来的和平状态各项修复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作为雷因斯。蒂伦的行政中心象牙白塔即使在夜里依然灯火通明聚集于其内的一众大小官僚们以亲王殿下的直属秘书苍月草为几乎是夜无休地进行各种工作。

 稷下本来就是雷因斯的头号文教区又有稷下学宫这样的人才库虽然数月前因为女王驾崩不少宫廷、行政官员纷纷弃官而逃或是隐匿民间或是改投白天行一方不过当政局稳定新政府以兰斯洛亲王的名义下召聘回原本散失在外的人才整个体系重建的度就很快了。

 不管是做什么事都是有人有钱好办事。有了做事的人在白字世家源源不绝的金钱支援下各项行政事务很快就上了轨道。本来在内战期间小草就尽力维持行政事务的起码运作让大小事不至于停顿荒废现在行政体系重建起来她每天就是忙着分配工作同时藉这次官僚人才回的机会收新人为本来的体制注入新血。

 世上的事无分好坏只要懂得利用机会都能带来商机。这是白字世家的传世格言也是白无忌奉为圭臬的信条小草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战争不是什么好事这趟内战在白起的全方位操作下几乎没有什么深远的后遗症但仍是对雷因斯的国力造成伤害小草现在就只有利用这次内战造成的影响尽可能将结果导向好的一方面。

 白起、白无忌两兄弟的携手合力整场内战就像是一道巨大的龙卷风疯狂地扫过了雷因斯将许多旧体系、旧势力连拔起。倘使要实施新政预期中会形成阻碍的反对势力几乎都已经被消灭殆尽。

 这其中当然牵涉到许多不光明的手段。白无忌对于各个或潜在或浮现的敌对势力向白天行一方出诬告信而潜伏在白天行左右的“亲信”就趁机建言将这些叛国份子一一逮捕而当后来白起一手掌握军政大权更是毫不手软地开出抄家令让这些贵族、神官、土豪一个个家破人亡财产归诸国库。

 这些处断多数都有惠于民只不过当人民渐渐从“恶霸受到制裁”的喜悦中觉醒现血腥与杀戮过了必要程度局面也慢慢开始失控而出质疑之声时成为罪魁祸的白天行已然倒台新政府则宣告会摒弃白天行时期的所有恶习重还大家公正而稳定的局面让民众的心情重新安定下来齐声称赞新领袖的伟大。

 一切的罪行都随着战犯的败亡而失去控诉对象谁也不会把责任套在白字世家的头上至于成为雷因斯人新偶像的的兰斯洛亲王殿下身上的光彩更是圣洁得刺眼。

 假如是以前兰斯洛一定会对这样的做法不能认同会在象牙白塔里大跳大叫甚至直接抛弃这个肮脏的王座去追寻他所认定的正义、符合义理的生活方式。

 不过从连串报告书中推出事实真相的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耸耸肩就闭口不语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他更直接表在平时举止上。这个因为尚未举行加冕之礼而仍是维持亲王称号的准国王一言一行就像真的自以为是战争英雄一样对此洋洋得意既不对白字世家表示谢意或愤怒也不对“坐享其成”的处境感到羞与不安。

 “大舅子做了很多事而这是我们唯一能对他表示感谢的方式了…”

 某天夜晚当小草迂回地谈到兰斯洛最近的改变他低沉着声音这么样地回答着。

 真的是很奇怪当听到丈夫这样回答时小草不期然地有种感觉就好像如果白起哥哥在这里他一定也会这样回答的。明明相识时间较己为短不是血至亲彼此间除了动手死斗也没有别的交往但是丈夫与大哥的心程度竟似比自己还要深。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男人的心情”吗?或许就像男人捉摸不住女儿家芳心一样身为女的自己也实在无法理解这些男人的脑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坐在桌前转着笔杆小草像是一头疲力尽的猫儿无力地将头垂趴在桌面上对着那一堆处理完毕的公文干瞪眼。

 那天在祈愿塔里看到的画面对心头所形成的震撼实在是非比寻常。那么强的兄长看来却是这么样地软弱无助自己想要留下来照顾但却被二哥拒绝给赶出塔外。

 “大哥不会希望你在这里的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二哥的意思大概是要自己回去继续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别再多管不相干的事吧。就像丈夫说的一样这是自己唯一能帮兄长做的事了只是到了最后怎么总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始终被排除在圈子外头啊…“独自一个人去幸福这样的幸福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嘛在大哥二哥眼里我永远都只能当个小孩吗…啊啊好烦啊…”两眼无神像是梦呓一样的低语小草真的觉得很疲惫特别是看到旁边一份源五郎送来的提示公文里头对于当前北门天关可能爆战争的双方实力比详细分析并作出结论表明若然天草四郎参战己方将全无胜算希望象牙白塔方面仔细斟酌。

 “真是的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啊妮儿小姑已经派出去了我也不可能亲自上场就算是让老公以援兵身分赶去如果碰上天草四郎嗯…怎么想都没胜算啊。”

 这是很正常的思考方向而这些东西源五郎也该早就考虑过了才对他之所以会把这份几乎是废话的公文以急件送来目的就只有一个了。

 “伤脑筋真不想这么做可是…真是没有选择啊…”仍然是一副疲惫到快要睡着的模样小草将一封密函以魔法书信的方式送了出去目标是正在艾尔铁诺境内的某人请她设法协助处理这场战争。

 “老师这是雷因斯王家对您的请求一切就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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