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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佳人佳节
 兰斯洛赶回时已过中午暹罗城内已经开始部份庆祝活动。

 上午的比武竞赛两名参赛者都没有出现其中胖子忍者的弃权声明最令所有观众无法接受许多本来已埋伏在场外预计今比赛结束后不顾一切将这武道辱杀掉的群众惊怒集使得东方家颇花了些功夫安抚众人情绪。

 但无论如何花若鸿的晋级已经获得确认了。

 一整天没离开房间的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与他未婚的约会被安排在今天晚上而由于他现在等若武功尽失安全起见会有一名秘密护卫全程跟随在后以防不测。只是…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今晚偷偷跟在他们后头遇到敌人就放麻醉针解决不了的就吹这个哨子。这哨子会放出一种常人听不见的讯息方圆五十里内有效我一听到就会赶来。怎样很容易吧?”

 “我去你妈的!为什么你和花老二自己不去!”有雪道:“就算花老二还在闹情绪叫不动这么重要的工作也该你亲自出马啊!”源五郎微笑不答。今晚约会的还有另外一对和花若鸿比起来那边无疑是有看头多了不看实在可惜怎能轻易放过?

 这一边并不晓得自己将成为他人偷窥目标的兰斯洛赶回梅林在井边唤出风华。

 “唉呀!你怎么还是这一副样子!等会儿是我们的约会、约会呀!你起码得…打扮一下这样带你出去才有面子啊!”兰斯洛皱眉说着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他以前从没有过什么约会对于该注意什么全没印象。风华不施脂粉的清丽已是绝代芳容只是他依稀觉得既然是约会就要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不然怎么像约会!

 “嗯…大哥你说得是…嗯…该怎么打扮呢…”

 风华侧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笑着。不只是这次约会有关于兰斯洛代下来的每件事她都是相当慎重地在处理。

 当昨夜确认今晚的出游后她为着要做什么打扮思索良久但一来手边资源匮乏二来自己喜清净所以到了最后她也仅是把一头长再梳理一遍再清清那原本就白洁如玉的脸蛋。

 “时间太赶也来不及帮你再买什么了唔…有了!”

 兰斯洛让风华找出上趟相赠的那柄木梳当作装饰品一样别在头上再将青丝盘成一个简单花样看上去的感觉登时大为不同更添几分典雅风情。

 “这样就成了闲话休说我们走吧!”

 分布在自由都市同盟境内的数千个大小城市各自拥有其独特的文化与习俗。东方家的势力虽然掌控自由都市同盟的东半部却也仅是宽松的行政与警备并不干涉旗下各民族的习俗与信仰。

 土生土长的暹罗人按着旧历法度并以四月十三这天为新年从这天起一连三全暹罗均处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相互泼水庆祝便是暹罗方言中称为“尚汉比迈”的泼水节。

 泼水的传统习俗意谓着洗去前一年的种种不顺新的一年重新出。这一天男女老幼都穿着新衣并带着食物、供品前往祭祀。他们用丁香木浸泡过的洁净井水从上到下泼洒在神像身上为神明洗去一年的尘垢能保佑人畜平安。在那之后年轻一辈要把芳香的水倒在长辈和父母的手中代表对父母长辈的尊敬并祈求保佑。

 今年的泼水节因为比武招亲的举办大批外地人涌入暹罗气氛稍有些怪异。少部份的人认为这是蛮夷风俗不屑一顾躲在客店不出;但大多数人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共同参与暹罗人的庆典像兰斯洛与风华便混参在祭祀人群中捞鱼、听乐器、采买当地小吃。

 招亲与节庆撞期东方家索将之盛大举行在城内各处设立许多杂耍、展览、游行、选美竞赛以及各式各样的烟火表演。不过大概是由于身体仍感不适应该主持典礼的东方玄虎不见踪影只得由几名执事代理。

 兰斯洛知道风华不喜吵闹便尽量带她往一些热闹却不喧哗的所在避开了东方家特别预备的庆祝活动反而来到本地暹罗人的汇聚处受到他们的泼水

 冷不防地几桶冷水当头浇下兰斯洛先是一愣继而爆狂怒只是看着一群顽童大笑着一哄而散总不成立即拔刀追杀在后当下也只有苦笑着回头。

 风华受到的待遇则好得多接近过来的孩童受她绝代芳容所慑哪忍心用水往她脸上泼最后是由孩童们的长辈示范正确的泼水仪式。

 人们手提泡有鲜花的清水桶用树枝蘸着清水往兰斯洛与风华两人的肩上、背上轻轻洒水同时用手轻轻地拍拍用暹罗语亲热地祝福他们身体健康无灾无病。

 风华眼不能视却能以暹罗方言与人交谈她转译给兰斯洛听暹罗人视这此水是神圣的、纯洁的、充满友爱的水通过泼水祝福加深彼此的感情。

 “所以泼人的人要很有礼貌绝对不能用脏水更不能没头没脑地泼被泼的人更应该荣幸。”

 “说得好听那你让我浇一桶冷水试试看一人一桶很公平啊!”兰斯洛抱怨着却不敢真的用水泼风华就算做鬼不会着凉风华那身白衣轻飘飘的要是给打了岂不是便宜了附近所有男人!什么都好商量就是绿头乌做不得。

 几名长者对这两个外地人讲述有关这节日的典故。相传在许久之前暹罗有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危害百姓。人们非常憎恨它但却束手无策。这个恶魔极为好已有了六个妾但有一天它又抢来一位美丽姑娘作第七个子。这名七姑娘决心为民除害从恶魔口中骗出它的弱点只需要一恶魔的头勒住他的脖子魔头会立即掉落。

 七姑娘于是趁恶魔酒醉不醒拔下它一头将魔头勒掉。但魔头落地大火即起提起头大火即灭。于是七姑娘与恶魔的六个子商定每人提魔头一年交接时将魔头用清水泼一次并把自己身上的污血泼洗干净。为了纪念这七位妇女暹罗人每到这一天便互相泼水冲去身上污垢藉以祈福。

 风华凝神细听再转译给身边的兰斯洛。兰斯洛却心不在焉只顾瞪着周遭每一双往这瞧来的目光。

 这一双男女女方美得惊人却又温柔无比让人单是看着她就感到温暖男方气势剽悍顾盼问有种磊落凌威更有凶霸之气两人并肩站立在不协调中又有一股奇异的谐和感。

 暹罗城中虽有佳丽但几曾出过风华这般天仙绝附近的年轻男子看得都傻了眼妇女们亦窃语不休要不是顾忌着她旁边那眼凶光的男人随时择人而噬早有大批青年包围过来了。

 风华感应得到但她所受的教育美人枯骨到头来俱是一般虽然知道自己貌美却从不以之为荣周围目光尽管热切她也只是尽应有礼节专心听着故事。

 兰斯洛却坐不住了当风华转译完整个故事他立即问道:“这故事完了吗?”

 “嗯!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

 “没有不过给我们走!”

 一片惊呼声中兰斯洛牵着风华纤手携美狂奔而去徒留下场中错愕不已的众人、扼腕失去攀谈机会的许多青年还有忙着转移阵地的跟踪者。

 “浑球!为什么我就要负责这种工作我也想好好玩一玩啊!”有雪跟踪在花若鸿背后数十尺处一手紧握着哨子一手拿着机关针筒只要看到有危险人物立刻便是一针将人晕。

 除了花若鸿本身的状况他的未婚则是从东方家被偷偷带出难保不会有人认得所以必须在有人现他们的同时做出处理否则后果难料。

 从开始跟踪到现在也摆平几名石家或是东方家的子弟有雪小心隐藏自己的身影不想反被目标现。

 事实上比起花若鸿他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因为有人深信胖子忍者尚未离城几个追杀团组在一起到处搜寻身材类似的矮胖子誓要宰掉这卑鄙倭贼…

 忽然一个妩媚笑声引住有雪注意转头看去人群中有个身影依稀便是今早在城外遇见的大丽尤物当下心神剧震情不自地追寻过去。

 而他才一偏离岗位两名巡逻的东方家子弟正好便现了偕美共游的花若鸿和他身边那不应出现在此的女子极为吃惊立即便要上前盘问怎知才刚要有动作后方忽地响起一声冷哼两人转头一看大惊失

 “您!…您为什么在这:二…”

 “没什么我…咦!天上为什么有大鸟在飞…啊达!”

 咚!咚!“…这一代的东方家人真是蠢得可以这么烂的谎话也信…”

 来人微微叹气看着被自己劈昏的两名呆瓜趁着尚未引起他人注意悄悄拖进暗巷弃置在垃圾堆旁。

 “笑话!这个约会要是被你们打断那老子我不是没戏看了吗?”

 从暗巷中走出偷偷窥视花若鸿两人背影的是暹罗花街帐册中欠债最多的大呆帐老爹把子。

 兰斯洛牵着美人一路跑风华身形娇小跑出数十步后已经跟不上险些被他拖在地上。兰斯洛索将人拦抱起大步飞奔心想城内不论何处终究人多眼杂要安静约会还是得出城。

 几经思考终于选定了城滨一个河口那儿环境清幽可以看见城内种种热闹景象又不会被人打扰于是抱着风华三步两步赶到目标地。

 “好了这下子不会有人打扰也不怕你再被人看了。”

 兰斯洛左右看看甚是满意自己的决定朗声说着。然而他并不晓得在他身后数十丈的长草堆中有名阴险的偷窥者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一名面色比自己坏上十倍的同伴。

 “你又怎么啦?不喜欢看人谈情说爱就别来嘛!”源五郎叹道:“你看墙壁看得好好的又没人找你干嘛也跟过来挤。”

 对面的花次郎明显心情大坏满脸尽是冷漠在看似深深倦惫的神情下有种令人、心寒的凉气。

 “…好难受啊!暹罗城里又找不到可以的目标…”

 轻轻叹息着那语气就像一个被宠坏的不良儿童正在抱怨无聊但说话的内容却教人不寒而栗。

 “…石家人已经差不多了又找不到石存忠…。唉!好想把东方家给挑了…”

 若是旁人这当然只是个夸大的玩笑但源五郎却知道眼前这人非但拥有这样的实力更糟的是因为找不到迁怒对象憋得快要爆开的他现下真的有这个意思。

 就某方面而言这人足以位列当今天下最强者之一可偏生他的情绪控制与孩童相差彷佛老天真是爱开玩笑。

 “唉!戏又没得看了。好端端的我为什么笨得放他去面壁思过思过、思过不就是专门去想些不该想的事吗…”

 在兰斯洛并不清楚的情形下两个可能妨碍约会的麻烦人物相互牵制住了对此浑无所觉的他只是看着风华;而后者无神的眼瞳中有着笑意仰望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只是…大哥你的醋劲真大。”

 兰斯洛大窘不知如何回答只有凶道:“那当然你是我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别的男人看。”

 风华微笑不语。

 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不但这么明白地出占有认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还用“东西”这么鄙的词。怪的是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称呼并不讨厌此身为他所拥有的这种感觉…

 “喔!对了刚才我们听到的那个故事。”兰斯洛感慨道:“我觉得那个恶魔真是可怜它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女人才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结果却被自己心爱的人出卖。它头落地的刹那心里一定很难过。”

 自有此传说以来这么另类的想法只怕从来也没人想过风华为之一愣觉得那女孩是被恶魔强行霸占怎能用这观点来看?但转念一想这说法却也没错

 当下不晓得该如何回应只有幽幽一叹。

 “是啊…你说的也是…”

 “有点改变了喔!”

 “嗯?”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只会说对不起现在变成只会说是虽然差强人意但有改变总是好的。”

 风华微微浅笑这一个多月来生的事比自己过往十数年的记忆还要鲜明从“对不起”变成“是”看似相差彷佛心路历程却是漫长啊!

 “啊!好漂亮!”兰斯洛望着河面渐渐亮起的闪光惊叫起来。

 这时已然黄昏彩霞满天烧得天空红一片暹罗城中的祭祀庆典气氛正炽有人开始在河中施放水灯。

 这此一水灯编织成莲花状绿叶作底红纱为瓣或点腊烛、或燃香油布置得相当华丽。千百盏灯火在河面上摇曳放光倒映朱霞碧水美得像是图画景。兰斯洛大为惊叹却记得风华目不视物忙将她在怀内一点一滴将自己所见的所有景致巨细靡遗地转述成口语。风华侧耳聆听不时小声问莲花灯的光是什么颜色?花瓣有几瓣?生得什么模样…

 兰斯洛一一回答浑不觉得厌烦嗅着风华香便与怀中玉人沉浸在这温馨气氛中。

 他不想到今早见到的王五夫妇彼此间又幸福又亲密的模样真是夫的楷模如果自己和风华也能像那样那就好了。

 忽然凝望着眼前点点星火兰斯洛、心中蓦地有种难言的悸动一股微酸的疑惑涌上心头。

 自己是不是曾经在什么地方也看过这幕景呢?

 不是在河畔但有着同样的碧绿背景百盏灯火以一种滑稽的排列挂满树上清冷星光杂洒下而树下隐约有个瞧不清面孔的绝世丽人…

 真怪!既然瞧不清面孔为何仍知道她美貌?

 是直觉吗?或者…自己真的曾经看过这幕光景?

 脑里一说话也为之停顿直到风华出声轻唤这才惊醒过来。

 “想什么呢?大哥!”

 “没什么只是…突然头有点疼大概吹风吹多了。”

 “说谎。”风华微笑道:“你刚刚的语气变得很怪我感觉得出来你一定想到了别的女人。”

 她生温婉这时语气里也不带半分醋意但兰斯洛却听得心里暗叫坏事果然不能做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认帐。

 “胡说八道你道我是那种没良心的烂人吗?既然跟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去想别的女人。”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足够了你不需要对我承诺些什么啊!”“去男子汉顶天立地说话出一不二我甚至敢向你保证除了你我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

 “哦?”风华本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言但心中一动笑问道:“如果有呢?”

 兰斯洛心头一跳想起了不知人在何方的苍月草但此时怎可自打嘴巴只得硬撑下去。

 “绝不可能!如果我有其他的女人别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就算四月天都会下雪了!”

 一句话才完周围气温不可思议地陡降几阵寒风吹拂过天空竟开始飘起雪花纷纷而落。

 “不…不是吧!哪有那么灵的!我求神让我财为什么从来没灵过?”

 惊见天现异象兰斯洛目瞪口呆满脑子只在回想过去有没有过什么天打雷劈的毒誓等会儿得要跑快一点。风华强忍住笑贴在兰斯洛怀中轻轻槌打。

 背后数十丈的草丛中两张疲惫的脸孔仍旧僵凝对望。

 “你这个人很下耶!人家谈情谈得好好的谁要你多事做手脚”

 “我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

 老天不肯赏脸凝望眼前纷飞大雪兰斯洛搔头抓耳就是不知该如何收拾吹破的牛皮。

 风华倩兮一笑轻飘飘地从兰斯洛怀中逸出随着夜风两晃三晃不知怎地竟飘飞到河面上了。

 “小心!你脚下是…”

 兰斯洛惊呼未完只见风华一双足在水面上优雅站定风吹衣袂莲步纤纤竟迳自在水波上舞了起来。

 明知那只是一名双目俱盲的舞者但看她在碧水上踩出朵朵涟漪皓腕、玉掌不住拍拂过片片雪花纤弱的身躯摇摆出种种曼妙姿态真的彷佛是天女凌波。

 千盏水灯波光潋磁天上夕阳斜照朱霞半残偏生皑皑雪花缤落漫空一副本该不存在的自然背景映着那不属于尘世的倾城容颜任谁都会为之震慑。

 兰斯洛站在河畔赞叹之余却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大哥…请你过来:!”

 转了几圈仙子着水纹在河心当中停住向河畔情郎招手。

 这河虽然不算辽阔但要一跃直至河、心却也不易何况人非鬼魅如何能像她那般站立水上?

 兰斯洛苦笑道:“别闹了你知道我过不去的…”

 “大哥…来…来…”

 对兰斯洛的拒绝恍若未闻佳人在水一方兀自轻轻招手。

 轻柔嗓音遥遥传来听在耳里分外觉得悠远。兰斯洛忽地一惊风华平素婉约宜人只要自己拒绝她便放弃更少有什么主动动作为何此刻会有此异常之举?

 再望向河心这时雪越下越大风华一身白衣长因舞披散纤瘦身影在大雪中更显孤弱双眸因为黯淡无神反透出一股难言的凄

 风雪中二抹美得让人失魂的芳魂柔柔呼唤、轻轻招手虽然微笑仍在但看在眼里竟透着丝丝鬼气。

 识得风华以来从没有哪一刻兰斯洛像现在一样整条脊背凉飕飕的口充臆着不祥的感受好像将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唉…等了这么久…你既然不来…那我就只好走啦…”

 彷佛变了个人似的风华说话的神情是兰斯洛以前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当她转过身的那一刻兰斯洛脑里什么也忘了匆忙迈开大步就往河里奔去。

 就算游泳也要游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如果不在此时把她抓住以后就再也碰不到她了…

 曾经失去过一次的东西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数十丈后的草丛中某人忽地掐住同伴脖子用力摇晃。

 “都是你害的!现在赶快给我想办法收尾!”

 奇事陡生当兰斯洛踏足水面本拟就此跌入水中怎知在他脚尖与水面接触的一瞬周围气温急遽再降一股异劲同时传向河中所经之处动河水纷纷凝结成冰只是几眨眼功夫老长一段河面上下数十丈的范围河面冻成一块大冰壁。

 兰斯洛无暇细想觉脚下踏到实处随即力蹬下踩裂冰壁连续几个起落已经跃至河心见风华孤影伫立忙扑上去就是一抱。

 哪知对方轻轻巧巧地一转这一抱就落了空脚下再一滑无声无息在冰上移开七尺。

 兰斯洛连扑几次连风华衣角都抓不着心中纳闷之余更是焦急却哪知这几下看似简单的腾挪闪躲已包含了西王母族的上乘武功在内。

 “大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来找我吗?”

 “什么废话你是我的跑到天边我都会把你抱回来。”

 再一下往前扑却无意间用上今早所学鸿翼刀中一记奥妙身法从个离奇角度绕过来雄臂一张结结实实地将王人抱在怀内。

 甫一入手只觉得如初见时简直就像块巨冰。兰斯洛不敢放手只是死命紧拥两人站立冰上良久良久才从对方身上感到体温。

 “多谢大哥风华从此刻开始才算笃定了大哥的心意。”

 风华挣不兰斯洛拥抱便在他怀内微微欠身小声说道。

 兰斯洛俯视玉人娇颜似懂又非懂脑里充满疑惑。风华的俏脸似乎因为连续剧烈动作显得有些苍白唯有两瓣朱格外娇滴惹人怜爱。

 或许是为了消弭心头的不确定感为了想更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兰斯洛拥住风华低头就往她上吻去。

 波——乓!

 香的情景并未如后方两名偷窥者预期般生似乎因为灵力消耗太过风华已无力维持灵体完整打算偷得香吻的兰斯洛便如两人初见时那般从风华身体直穿了过去用力过猛扑倒在冰上。

 冰壁本只凝结河面暹罗天气炎热失去外力维系后又被踩了这许多时间如今再被重物一砸登时破裂四散可怜的偷香者就此直沉入水去。

 数十丈后的树丛中源五郎黯然摇头忍不住长叹不休。

 “结局太烂了欺骗观众嘛!退票不想看了行不行?”

 这话并未得到同伴共呜。已维持整倦容的花次郎忽地煞气大盛霍然站起两眼直视暹罗城方向。

 “两个人!其中一个功力不错不能放过!”

 话声未了人已如猛禽般急掠半空以骇人高直往城中回奔。

 算出友人赶去的方向源五郎险些吓飞了魂急忙跟着赶去。

 “怎么偏在这种时候给他感测到?女王陛下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跌落水中的兰斯洛努力稳住身形睁开眼睛预备找方向游回岸上。

 忽然一具纤巧娇躯轻轻贴了上来在满心惊讶中向来保守的她轻轻捧起情郎脸庞大胆地献上热吻。

 冰凉水底透不过气但此刻所觉如幻如梦真如神仙滋味。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么玩了知道吗?你这臭娘们差点害得我感冒要是我病得二叩呜呼你就真的是克夫女鬼了。”

 “是。下次不会了。但是真的感冒也没关系我会医的。”

 “哼!男人说话女人不要还嘴!”

 “是真对不起。”

 满身透的从河中爬出来稍稍弄干了衣服重新进城这时夜已经深了。

 兰斯洛侧头瞥向风华。从刚刚开始这臭妞嘴里唯唯诺诺脸上却一直在忍笑由此可见自己的表现是多么拙劣。

 不过说也奇怪总觉得她身上的人气重了许多越来越像个人了…

 “兰斯洛大哥!”

 入城不久有人呼唤转头看去正是花若鸿与他的未婚两人携手往这边奔来。

 花若鸿面上一扫这两天的颓丧显然这场约会真的有鼓舞作用。

 “兰斯洛大哥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点事想求您帮忙呢!”

 “什么事你不用客气尽管说出来。”

 一面说话兰斯洛细细打量他的未婚。这名女子长相不坏清清秀秀的看来是个好女孩家配花若鸿这小子正合适。

 那女子与风华相视浅笑颔为礼站在自己男人身后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有一件事要求兰斯洛大哥帮忙盼你成全!”

 兰斯洛吃了一惊因为在花次郎的教导下这小子变得极重武者自尊一身傲骨不再像以前那般轻易向人低头现在会用这语气求恳事情定不寻常。

 但当他听完花若鸿的请求所感到的惊讶只有比先前更强十倍。

 “什么?你要我弃战石存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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