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神来之笔
剩下的两个人都是我特别关注的,欧
错不用说,从前两场的比试中就能轻易看出,欧
错的能力不容小视,但现在我更相信顾安琪对腾国渊的评价。
这个在香港玄学界能和顾安琪父亲顾连城并驾齐驱的人,其风水堪舆方面的本事另我瞠目结舌。
或许是因为腾国渊在香港接受的文化关系,他的风水局几乎把东西方的玄学极其巧妙的融汇到一起,没有半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腾国渊的赌局设置比起之前两人显然要别出心裁很多。
他用十八
竹子围成的赌局极其像一个鸟笼,顶上是一幅巨大的海盗船画像,而十八
竹子上面挂满了形形
的仙人掌,赌局的下面放着很多盆姹紫嫣红含苞待放的月季花。
而四四方方的赌桌四个角特意被装上一个爪形的装饰物。
宋回的风水布置,一局蕴含不同两局,可算是
妙,可腾国渊竟然一局生四局,简直是神来之笔,果然是香港玄学界的泰斗人物,一出手就知道深浅。
腾国渊的赌局设置像一个鸟笼,在风水堪舆上,这叫百鸟归巢局,赌徒犹如这些鸟,鸟叼着食物,而赌徒拿着钱往巢
里面送,这是有进无出的意思。
仙人掌浑身是刺,绑在竹子上,犹如无数把利剑穿透鸟笼,百鸟归巢本来是祥和之气,但因为这些仙人掌,让这些归巢的鸟变成任人宰割又无从逃脱的对象,赌徒进去后会输的一无所有任然不想离开。
我看看地上的花,每一盆都是含苞待放的红色花蕾,月季有刺,形如弯曲的利齿,绽放的时候造型神似无数张开大嘴的鲨鱼,呲牙利嘴面目可憎,出入的赌徒全部由正门鲨鱼血盆大口中出入,这与俗语羊入虎口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后他用十八
竹子围成网状的鸟笼形状,在加上赌桌四角的天罗伞,就形成了天罗地网之势,无处可逃。
看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腾国渊果真非比寻常,一局生四局,同时四局环环相扣相辅相成,任何走进他赌局的赌徒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布局之
妙实在少见。
腾国渊的风水布置已经让我大开眼界由衷佩服,但这种震惊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
当我看见欧
错布置的风水局时,突然明白比起欧
错,腾国渊已经出神入化的连环风水局只不过是一场儿戏。
和所有人不同,欧
错没有把赌局设置在别墅的外面,而是选择了古啸天的地下酒窖。
酒窖并不大,大约只能容下十几个人,因为储藏酒的缘故,酒窖是用木头修建,欧
错如今却用明黄
纸把酒窖四周围了起来,进酒窖的门口摆放着一层指头大的石子。
酒窖本来应该阴暗
,但欧
错在四周加装了明亮的灯具,酒窖的天花板用蔚蓝色的纸所覆盖,在灯光的照
下,不起眼的酒窖顿时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犹如一个奢华的地下宫殿。
和腾国渊一样,欧
错在酒窖四周摆放着花瓣形状的装饰物。
我一直站在酒窖门口,萧连山想进去看仔细,被我拉了回来。
“风水可以害人的!这个地方千万不能进!”
“害人?!”萧连山一脸茫然的看看下面的酒窖。“哥,这酒窖的风水摆设会害人?”
我点点头,看了看进门口石子小声说。
“这些石字都是经过挑选,你仔细看就会发现,石子呈锥形,锥尖向上,古代有酷刑就是穿脚心,脚从上面走过去会步履阑珊,还没赌已经伤了元气。”
足者,上载一身,下运百里,为足之重也,为地之象,故虽至下而其用至大,这是相术上对足的定论,足载贵
,足破为
。
欧
错这样布置是先破赌徒的贵气,俗话说接地气,足破了就接不到地气,人没地气就成了鬼。
这还不算
毒,欧
错
毒的地方还在后面,酒窖本事阴暗之地,欧
错却反其道而行之,用这么耀眼的灯具,加上酒窖顶上的蔚蓝色,进去的人会恍如隔世,
夜不分浑浑噩噩,犹如鬼魅。
“我看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欧
错还
会装饰的,用明黄
围起来的酒窖,再配上明亮的灯光,好像一座皇家宫殿啊!”越千玲说。
“你知道酒窖是用什么做的吗?”我反问。
“木头啊?”
“酒窖能见阳光吗?”
“当然不能!”
“知道什么东西用木头做又不能见阳光吗?”我很认真的问。
越千玲摇摇头,很疑惑的样子。
“棺材!”我淡淡的说。“这里的格局像皇家地下宫殿,其实欧
错的真正意图是把这里布阵成地下墓宫。”
“…”越千玲张大嘴半天说出话来。
“这里奢华的宫殿般布置,让赌徒以为在这里赌也是荣耀,墓地棺材里关起来的地下见不到阳光,于是赌徒
夜不分像被催眠般,没
没夜的赌,赌到最后就是赌血赌命,活的人为一口饭,而死了的人只需要一口棺材。”我深深
了一口气低沉的说。“既然赌徒都成了死人,不用想也知道谁赢了!”
萧连山心惊胆战的点点头,指着四周花瓣一样的装饰物说。
“不用说,这些也是欧
错特意布置的吧。”
“我刚才数过,这些花瓣一样的装饰物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二层,远远看上去像一朵绽放的莲花。”我指着那些花瓣说。“花瓣向上,用金属打造而成,像是一把把利刀,形成一只掌开的龙爪,这是龙牙
水局!”
在古啸天的别墅走了一圈,其他五个人的风水赌局都看了遍,虽然各有特色和
妙,但比起我选的地方,根本不用比。
古啸天这座别墅修建的时候是按照青龙戏水的格局所布置,青龙戏水是难得一见的
宅风水局,不但旺财同样也旺人,但我选的这个地方却偏偏在龙尾,神龙摆尾有雷霆万钧之势,在这儿设风水赌局,一切财运都会被刮走。
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我突然发现其他四个人就没给我留机会,摆什么样的风水局都无济于事。
我现在成了众矢之的,剩下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形成了联盟,他们的风水局除了能帮他们赢赌局,同时也克制着我,他们四人的风水布置,凶位都不约而同的指着我这个方向,要想破解除非同时破四个人,可这又谈何容易,风水讲五行相生相克,他们四人的风水局一起发动毫无破绽,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没能力抗衡。
这些我都不敢说出来,要是让旁边的越千玲知道,指不定脸会黑成啥样,寻思万一今天这些赌徒运气差,我大杀四方也说不一定。
但事实上和我对赌的五个职业赌徒运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差。
比试规定时间为两个小时,每个人五千筹码,时间还没过一半,我的荷官面前只剩下不到两千筹码,而其他四个人高歌猛进,特别是欧
错那边,进去了五个赌徒,其中一个已经昏厥,其余四个都无心恋战。
前面两场比赛让我成为炙手可热的人,就连古啸天也对我特别的留意,特意走到我的赌局查看,结果多少有些让古啸天遗憾,他和孔观的对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这小伙子看来要止步于此了。”
“
打出头鸟,这小伙子玄学本事不小,但太年轻心计谋略还欠火候。”孔观小声说。
“前两场赢的太高调,难免成为众矢之的,
打出头鸟这个道理看来他还不是很懂。”古啸天点点头惋惜的说。
卫羽的嘴
动几下,卫羽是哑巴,他说的是
语,古啸天和孔观在他身边几十年当然懂。
孔观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
“你的意思…他明知道这里位置不好,而且是其他四人风水局的大凶之位,却依旧选在这里…难道是有其他的安排?”
卫羽点点头。
“这也有道理,能走到现在的人,都不是滥竽充数之辈,他明明可以避开,即便其他地方再不好,也比这里好,可他反其道而行之…。”古啸天说到这里看看我赌桌上的筹码还是疑惑的说。“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出局,如果真有玄妙的安排,也应该就是现在了啊!”古啸天的话刚说完,我风水赌局后面的假山
泉准时的
出水来,这座
泉有些仿造圆明园的十二生肖兽首
泉,每隔两小时
一次,在古时候刚好是一个时辰,十二个兽首同时
水景
壮观异常,在灯光的照
下,水柱五光十
,令人心旷神怡。
“砰!砰!砰!”巨大大声响让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夜空望去,花水湾的烟火节开始了,整个夜空被五颜六
的烟花照亮,如满天落英构成各种美丽的图案。
“庄家九点,庄家赢!”
我荷官的声音又把观看赌局人们的目光从色彩斑斓的夜空拉了回来。
如果萧连山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荷官今晚第一次赢!
接下来几把荷官都开出九点,毫无压力的横少面前五名职业赌徒。
筹码从剩下的不到一千的样子,慢慢涨到两千多!
比试的时间还剩下三分之一。
我看了看天空,嘴角忽然
出一丝奇异的微笑,好像这场烟火就是他绝地反击的号角,对于现在突然逆转的局势,我一点都没有欣喜的反应。
卫羽眉头一皱,低头想了想,缓缓舒张的眉宇间透着惊讶。
孔观的表情和卫羽如出一辙,对我说。
“好小子,难怪你会选这个地方,今晚天时地利人和他全占齐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古啸天不太明白的问。
“这叫地水天火,天为
,地为
,空中的烟火是五行里的火,而
泉里的水是五行里的水,烟火像下落,
泉向上
,水火相容,
相合,这是风水堪舆的最高境界,同时也应征了周易八卦中的水火既济之象,实在是神来之笔!”孔观赞叹的说。
古啸天和孔观说话这一会功夫,我荷官面前的筹码不断增加,原本的五千筹码已经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三千!
“这样说起来这个风水格局
简单的,只要有
泉有烟火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古啸天诧异的问。
卫羽摇摇头,嘴
动几下,孔观点点头说。
“的确如同卫羽说的这样,风水布局讲究相生相克,其余四个人把凶位都对着这小子,五行已经轮转起来毫无破绽,但周易八卦中的水火既济卦意是盛极将衰,反过来就是否极泰来的意思,凶上加凶便成吉!”
古啸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五个职业赌徒已经有两人输光了筹码离开,我旧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其实我早就看出这别墅是青龙戏水局,他把风水赌局刻意摆在龙尾,并不是我没意识到这个位置不好,在龙尾摆风水局,很可能触发神龙摆尾,会扫平一切,但如今水火
相合,这
泉就犹如一颗宝珠,青龙戏水就变成青龙戏珠,因为宝珠在龙尾,青龙势必要回头,这样这座别墅的风水格局就变了,我选的这个地方不偏不倚刚好成了正财位!
卫羽嘴
不停
动,表情越来越惊讶,孔观看了之后笑了起来,走过来对我说。
“你居然借力打力,极其其他四人之力,运用天时地利改动风水格局,没想到,没想到,如此年轻竟然一骑绝尘!”
“运气好而已。”我淡淡一笑回答。
“呵呵,我就说越雷霆这个大老
最近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原来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相助。”古啸天笑了笑说。
赌局前面如今只剩下一个赌徒,几乎所有人都被我风卷残云般的胜利所吸引过来,里外三层围满了观看的人,越雷霆在旁边笑的嘴都合不拢。
最后一个赌徒输掉了最后一个筹码,起身离开,我忽然低着头对旁边的越千玲嬉皮笑脸的说。
“记好了,你还差我一场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