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方人马
战非死即伤,空地上横尸遍野,血染大地。杀戮叫嚣声声声震耳,邵冲望着倒地的死伤者大部分是寨内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更是恨怒
加。
他悲愤的怒吼一声,冲入战局里一剑一挑地杀尽围上来的敌手。而早已力乏的寨内兄弟见到他,个个皆又提精神,奋勇杀敌。
但筋疲力尽的他们只得到敌人无情的攻击。
一声声兄弟们中剑倒地的哀号声,再再刺痛邵冲的心,他一分神,竟让不知何时加入战局的钱万两给狠狠地刺中一剑。
右肩一个吃痛登时便血
如注,邵冲轻哼一声,连忙提剑回挡钱万两再度刺来的一剑。
但挡开这来势甚狠的一剑,却挡不了其同伴自身前乘虚而入的攻击。长剑刺入邵冲
膛极深,只偏了两寸就正中心口。
他猛然一退惊怒难当,睁大双眸仗剑稳住了摇摇
坠的身躯,触目惊心的殷红在
前急速地晕染扩大。
“少寨主…”和他情如手足的石头、白云及几名誓死效忠的兄弟们立即抢到他身前,提剑护主。
“哈…少寨主,叫得倒好听,看来你们少寨主已命在垂危了。”钱万两笑得极为狰狞狂傲。
“哼!少啰嗦。”石头怒目斥喝。
“你…你们快走,快下山去向…我爹娘报讯。”邵冲忍着痛楚,向挡在他身前的兄弟们命令着。
“来不及了,我们是
不了身了,少寨主,还是你快下山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早将生命置之于度外的兄弟们急催着他离去。
“想走,我叫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走去黄泉路!炳…”钱万两狂妄的大笑和他带上来的人又展开另一次杀伐。
“少寨主快走,这里由我们挡着,山寨将来就靠你收复了。”众人被钱万两
得怒火中烧,个个红着眼杀气正盛。
不行,大家一同进退。“邵冲急
着,热红的血不断地冒出来。
“少寨主,石头求你快走。”满身是血的石头悲痛的喊着“小鱼被钱万两这恶徒给杀死了,我们还要靠你替兄弟们报仇。”
“是啊!少寨主你还是留着命替大家报仇…”
刀光剑影里众兄弟不惜拼死一战,只愿替邵冲杀出一条生路。
邵冲负伤挥剑急退,伤痛心亦痛。他紧抿着毫无血
的双
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就是激动得开不了口。
“少寨主,替我们和小鱼报仇…”石头的话才说完,心头就让钱万两给一剑刺穿。
“石头…”就这样眼睁睁地瞧着哥儿们倒卧在触目惊心的血泊中,邵冲悲恸的狂喊着,愤怒得几
昏去。
“冲,来不及了,快走。”一阵柔细熟悉的嗓音惊醒他纷
无章的思绪,一只如白玉的手腕紧捉住他的手臂。
骆芷盈奋不顾身的拉着邵冲逃命,提着寒玉剑的手还惊慌的微微发颤。
她怎么还在这里?她不是该往山下去了吗?一连串的疑惑浮上邵冲心头。
望着拉着自己足不停步的她,他注意到她白皙的手臂上血迹斑斑,衣裙也被划破了。
“芷盈,你怎么…怎么跑回来?“邵冲气息紊乱,自己现在身负重伤,怎么保护她?
“我放心不下你,明知…明知你此去有可能是有去无回,我不想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骆芷盈疲累地放缓脚步,当她望见邵冲
口血
不止的伤口,心头登时
痛。
“我也不想…”这次他反倒开心的轻轻一笑,回握着她的小手,步履不稳地一个踉跄扑前跌倒。
“啊…”她惊呼一声也被拖累的坐倒。
远处传来的追人叫喊,邵冲不
眉头深锁,他忍住伤处的剧烈疼痛,一把拉起骆芷盈不放弃的继续朝着前方奔逃。
但才奔没几步,只见往山下的路全是钱万两的人马,他们不得已只好往山顶跑去。
好一会,两人脚步忽地停顿,只能睁大双眸,望着眼前无路可走的断崖绝壁,他们已经是走到了绝路。
“哈哈…你们再跑啊!再走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了,邵冲你这个少寨主今天已走到穷途末路。”钱万两傲得纵声大笑,其他身后的一班贼人出跟着大声讥笑嘲讽。
邵冲恨怒的瞪着他张狂的嘴脸,不必想也明了方才奋战的兄弟们已含冤身亡。
骆芷盈百般忧心地扶住邵冲摇摇
坠的身躯,跟着提剑挡在他身前。
“喔!今天我钱万两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来个一箭双雕。”他眼光不怀好意的直盯着骆芷盈瞧,脸上的
笑意更深了。
骆芷盈闻言顿时怒火攻心,正待张口斥骂,但邵冲却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右手臂牢牢地揽住她的纤纤细
。
邵冲突如其来的轻笑出声“那我邵冲更是好运,想不到黄泉路上还有美人相伴。”说完一偏头,心满意足的瞧着她姣美的秀容。
“哼!你休想,就算你们死我也要将尸首永远分离,让你们一个在江东,一个在江西,永生永世抱憾终生。”钱万两双眼焚烧着两团火苗,妒意横生地朝他们恶言诅咒。
望着他们相互凝望旁若无人的沉醉在爱意中,仿佛世上所有的一切皆不重要,这种让人羡慕的幸福感觉深深刺伤了他,更加突显出他原就空虚孤寂的心灵,让他嫉妒得几近失控。
为什么他得到了山寨反而更加寂寞?而眼前命在垂危的邵冲何以
出幸福和
足?
他情绪失控地狂喊叫嚣“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盈,记得我问过你,要是我掉下深谷你会怎么办?”邵冲自知在劫难逃,紧紧地拥着她迭步直退。
“记得,要是你死了我也不会一人独留在世上。”骆芷盈严肃又认真的道出心里的惟一念头,灿如星斗的双眸充满至死不渝的深情。
“有你一句话,我邵冲今天死也无憾。”他毫无血
的薄
扬起一抹乐笑“抱紧我,我们在黄泉路上永不分离。”
“嗯!”她含泪地闭上双眼,伸臂紧紧地和他相拥。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们!”钱万两激动得红着双眼,提剑冲向他们。
邵冲转身面对深不见底的幽谷,眼一闭带着骆芷盈一同跳下万丈深渊。
钱万两眼睁睁地瞧着突发的骤变,他原以为他们只是闭目待死,怎知他们是宁死不屈地投入深崖底。
他奔至断崖旁,怨恨的目光望着笼罩轻雾深得不闻回声的深谷。
在他身后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惊骇地张大了口出不了声。
钱万两满腔的怨怒无从发
,他猛地回身,双眼如利刃地扫向他们,毫无预警的挥剑朝他们
砍。
在几声惨叫声中,除了不幸中剑而亡的几名替死鬼外其余众人皆惊恐的四下逃窜,没一会,空旷的断崖旁只剩下钱万两仍旧疯狂的挥剑不休。
夺下寨主之位又如何?坐拥权势又有何用?他还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愤世嫉俗的由笑转哭,哭声里夹杂着痛不
生的悲沧凄凉,回
在静幽的深壑中徘徊不去。
像坠落无底寒冰般,冷冽呛人的感觉由四面八方急冲而来,她现在身处在地狱的炼狱中吗?
骆芷盈惊骇地张开双眼,只见眼前茫然一片,似浮似沉的身躯告诉她,他们此刻正掉落于深水里。
在跳入深谷时的那一刹那,她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怎知情势却急转直下,他们反倒掉落水里捡回条命。
靠着水的浮力两人
出水面,她一手揽住渐成昏
的邵冲的身子,另一手在忙
之中捉住一
飘浮的树干。
骆骆盈松了一口气地靠着浮木大口
息,抬头望着高不见影的断崖顶,不
心有余悸地浑身一颤。
“唔…”邵冲气若游丝的闷哼将她纷飞的思绪拉回。
“冲,咱们…咱们没死…”她喜极而泣的说。
然而他却没回应,仍痛苦的紧闭双眼,周身的水已渐被他身上涌出的血给染红。
他苍白的俊脸上毫无血
,除了
膛尚因有气息而起伏外,虚弱的身躯随着水
有一下没一下的浮动着。
“冲…冲…”骆芷盈惊慌得不知所措,搂在他
上的纤细手臂摇晃着想将他摇醒,但他整个人却像死去了般,一动也不动。
她又急又气的痛哭失声,他们好不容易才由劫难中逃出生天,为什么眼前的路还是那么的崎岖难行,劫难一波接着一波?
或许是河水过于冷寒让
前的伤口更加剧痛,邵冲总算有所感觉的急
呻
,紧锁的眉头也微微地
动了几下。
“冲,你千万不能死啊!要记得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的。”
他的伤势提醒了她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强打起精神,用尽力气朝不远处的河岸游去。可她一手拖着邵冲再加上水
强劲,一时间倍感吃力,有几次还险些失手放掉浮木。
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待她定神一瞧岸上有一匹白色骏马。
河岸上有人?她惊喜万分的四下张望,本
张口呼救,怎知突地揽着邵冲的手臂一松,他被那突然出现在水里的人给拖了去。
她一惊,当下反应不过来,浮沉了几下喝了几口冰水。
“邵冲…她难受得呛咳着,手中的浮木顿失,不十分
谙水性的她只觉得愈来愈冷,身子直住下坠…
亮晃晃的红烛将暖房内照耀得柔美
蒙,软绸丝帐垂挂,不时被由轻掩上的窗棂外吹进的轻风,微微地翻掀。
骆芷盈轻闭的双眼颤动了几下,嘴角带笑的她正梦着和邵冲最初相识的场景,他那满不在乎的笑意占满了她整个心田,也打
她自持冷静的心湖。
无意识地一个翻身,手臂碰着一温热之物,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呻
声,让她霎时惊醒。
“冲…”这是梦吗?他怎会躺在自己身边?她惊喜
加的伸手轻抚他苍白的俊容,着手之处如同火烧般热烫。
邵冲脸上的肌
略为牵动几下,薄
一开一阖的不知说了什么,而后又沉沉睡去。
她起身坐着,轻轻揭起覆在他们身上的棉被,只见他
膛上
上干净的白布,看来伤口已是处理上葯。
“这里是哪里?“她转头掀开丝帐,瞧着这不算大的房间,房内置简单,除了一张小桌子和几张椅子别无他物。
窗外的清风轻抚着她探出的身躯,让她打了个冷颤。
她低头一瞧,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想不到自己身上竟仅着一件肚兜。
她慌忙地缩回棉被里,但棉被里那股男子气息却纷
了她的整个思绪,而昏
的邵冲更不自觉地将她的身躯揽入怀里,让她更羞赧得无法自己。
她想挣脱,却被揽得更紧,两人身躯完全贴合。见他并未醒来,她抬眼偷瞧着他仍苍白的俊容,伸手抚去散
在他脸上的发丝,一股没来由的情绪冲
了她的理智,让她探上前去轻吻他的
瓣。
邵冲一睁眼就瞧见骆芷盈那张魅惑人心的丽容,感觉到她
润的小嘴轻轻地滑过自己的
瓣,所触之处如同火烫。
骆芷盈没料到这个情不自
的小举动会引起心底这么大的震撼,她心慌得
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但反倒被拉回,一股浓厚的男
气息扑向她的脸,两片温热的
瓣既轻且柔地回吻住她。
这甜美的滋味让她
醉了,脑中的思绪顿时呈现一片空白。
她无助的倒
了口气,发觉那个
绵悱恻的吻已转向她
在外的颈项肌肤。
因动作牵动了伤口,邵冲忍痛闷哼一声,柔柔地一吻后紧紧依偎在她温暖的肩颈处。
“盈,想不到咱们果真大难不死。“邵冲暗哑的轻轻呢喃,抬头望见她那含羞的丽容,心中更是悸动不已。
“嗯,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声说着。
“怎么会?今生今世见不着,那咱们还会在
间相会啊!”“你…”她羞赧的红着双颊,粉拳一握便要朝他肩头打去。
他见状嘻嘻一笑,轻易地就将她的手抓在自己手里,低头就是一阵细吻,差点没把她的头皮也给吻红了。
看着她含羞带怯地缩回手,转过身背向他,他脸上调皮的笑意更深了,要不是现在身上带伤,他铁定不会放过眼前
人心魂的她。
收起不正经的笑脸,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伸手将掩盖丝帐揭开,环顾四周,猜测这里应该是客栈。
“盈,是你带我来这养伤的吗?”他望向骆芷盈,他只记得他们跳下崖后好像掉入冰冷的水里,而后他就完全想不起来。
“不是,我们落入水里后,本来我想带你游回岸上,怎知有个人突然将你救走,然后我自己也昏过去了…”她只顾着遮掩住
前的无限春光,根本忘了她的背才是寸丝未着。
“呃…”邵冲瞪直了双眼盯着她那白皙无瑕的
背,一时无法表达。
“等到我醒来时已躺在这
上了…”察觉身后的动静有丝怪异,她奇怪的回头一瞧,只见他神色怪异的望向自己,喉头还不住的颤动。
待她顺着他的目光方向,这才意会过来自己算是半
的。
“啊…”她又惊又羞的朝旁挪移,怎知她所处之处已是
沿,才略微移动就仰身
倒。
“小心!”邵冲顾不得伤口
不起拉扯,双臂急上前一揽,稳稳地将她拉回怀中。此举意料中的让他
着白布的伤处发出疼痛的抗议。
剧烈的痛楚袭上他周身百骸,也引开他方才动情的心绪,他蹙紧眉头忍痛不出一声。
“对不起!”她着急的低头一瞧,见他缚住伤处的白布没有新渗出的鲜血,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盈,我想你还是去加件衣服会比较好。”他忍痛龇牙咧嘴地说。
她闻言红透了脸“你先转过头去,别偷看。”
看着他将头别过去后,她这才飞快地掀起棉被冲下
,拿起不知何人搁在小桌上的干净衣物,急速地掩身于屏风后。
痛楚渐退,邵冲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真的很喜欢和她耳鬓厮磨的奇妙感受,指节轻抚上仍残留着她馨香的
瓣,想不到他当初一个心软,义无反顾地将她带上山去,竟成了和她今生牵
的缘份。
一阵敲门声将他由思绪中拉回,他正
起身一探,骆芷盈娇俏的身影已由屏风后闪出。
“客倌,你们
代的葯熬好了。”店小二在房门外扯着嗓子喊道。
“葯?”她打开门,疑惑地问。
“是啊!还很烫手哩!”店小二将放置着热腾腾汤葯的木盘递到她的手中。
“麻烦你了。”她小心地接过木盘,笑着回礼。
店小二还道夫
俩睡到方才才醒,暧昧的一笑“嫂子啊!看来你相公受伤不轻,这帖伤葯可是本镇独一无二的秘方,包你相公服个两、三帖一定葯到伤好,马上就生龙活虎。嘻嘻!”
“呃…”骆芷盈闻言羞红了双颊想说些辩解的话,可一想到若说他们不是夫
,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更尴尬,真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我晚点再送另一碗葯来。”店小二见她十分的扭捏害羞,还道是女人家面皮薄,偷笑的转身就走。
“喂!小二哥,请问这葯是谁叫你熬的?”她见店小二要走,连忙叫住他探问是谁救了他们。
“是一名姓金男子,怎么,嫂子你们不是一道的吗?”
“姓金?”一时间她想不起自己何来姓金的朋友?
店小二见她没再多说什么,打了个揖便先行告退,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骆芷盈仍疑惑于店小二方才的回话,她将端在手里的木盘放置于桌上,左思右想地还是想不透。
“姓金的?到底是谁呢?”她丝毫没察觉邵冲已偷偷地来到她身后。
邵冲态度从容的拿起搁在桌上的汤葯,吹凉后眉头紧皱地一口饮尽。哇!丙真是良葯苦口,这葯苦涩得差点让他失声大叫,俊容也顿时纠结成一团。
“唉!算了,不想了。”骆芷盈终于放弃思索,想起邵冲还得喝葯呢!可待她定神一瞧,桌上哪还有那碗葯的踪影。
“咦,汤葯呢?”
“在这呢!”邵冲嘻嘻一笑在她身畔坐定,调皮地将刚喝完的空碗倒转,一滴不剩。
“你…”瞧着他那一副邀功的得意表情,她啼笑皆非的失笑摇头“别玩了,说真的,你有没有姓金的朋友?”
他玩笑的表情渐渐地转为严肃,认真想了一会道:“虽然我
游广阔,姓银、姓铜、姓铁的朋友都有,惟独就少了一个姓金的朋友。”提起朋友,他便想起死去的山寨兄弟,心中一把无名火开始闷烧。
“那我认得的朋友更少了。”
“该不会是半路拔刀相助的血
汉子。“他猜测道。
“嗯,也有可能…”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忽地惨白,随即又转红,红得连耳
子都快烧起来般。
那自己清醒时身上仅余肚兜,若真的是一名“血
汉子”救了他们,那她的衣服…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尖叫出来。
“盈,你…怎么了?”
“呃,没事、没事…”开玩笑,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能说。
也有可能是那人请了其他的女孩儿替她褪下
衣吧!毕竟人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猛然间,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的寒玉剑呢?
“哎呀!我的剑呢?”她奔向
掀起棉被,又在他们放衣服的桌上、旁边的椅子找去,但皆搜寻未果。
“你在找什么?”邵冲的心绪跟不上她的,只能莫名其妙地瞧着她在没多大的房里东翻西找。
“你给我的寒玉剑不见了?该不会在跳下断崖时给掉了?”她深感惋惜。
“原来找不到那把剑啊!那把剑不算是什么宝物,丢了也就算了。”他有些失笑地扬了扬眉。
“是啊!虽然不是什么宝剑,但怎么说也是你送给我的,这意义不同。”她轻咬着
,心里很难过。
听闻她语调中的珍惜之意,让他猛然为之一怔。想不到她对自己送的东西这么宝贝,一股感动的热
悸动着他所有的知觉。
他激动的将她一把揽进怀中,低下头忘情地在她的小嘴上印上深情一吻,一种酥麻的感觉如同触电般,
着两人的情绪。
他那两片温热的薄
极轻柔地在她红热的脸颊上来回轻抚,
重的
息声在她耳旁不住回旋,愈来愈浓的情意,几乎要溢出两人心头。
“盈,嫁给我,做我最珍爱的
子好吗?”他的细吻停留在她的耳畔,既轻且柔地请求着。
“嗯!”她无法再思考,只能顺着心意回答。
回抱着他的手臂微一收紧,引动了手腕上黑珍珠相互轻撞,清脆的声音回
在暖房里久久不散。
“等我将伤养好,再想办法和我爹我娘会合,就可以和你拜堂了。”他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他们就这样额头相抵、双眼含情的凝视对方。
“如果我娘能送我出阁就好了。”能与自己相爱的人成婚虽是天大的喜悦,但少了家人的祝福,却也让她感到十分遗憾。
算算她已逃家半个月了,娘和琳秀姨、小青她们可好?
“唉…”幽幽地一声轻叹逸出
畔,隐约地她眼眸里闪着晶亮的泪光。
“我们一起回你家一趟。”他伸指揩去她的泪。“就算牺牲了我的生命我也要劝服你爹,恳求他把你嫁给我。”
她为着他的一席话而感动,深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意。
“没有你叫我怎么活呢?我一定会让他答应我们的事的。”
四片温热的
瓣再度重叠,爱恋
绵的呼吸声和着黑珍珠
互敲击的声响,印证着彼此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