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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非常保全会议室

 会议刚结束,难得所有的人被焦头烂额的工作不过气,没闲情逸致多做逗留,会议开完,众人皆一哄而散,除了负责善后的夏橘儿,会议室只剩下项敬之和蒋承礼。

 “望非真是个…精力旺盛的病人啊。”看着夏橘儿新、旧咬痕布了一片的洁白颈项,暧昧戏谵的嗓音,从项敬之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扬起。

 夏橘儿面河邡赤,拼命拉著领子,想遮掩自己颈项上被啃咬的印记。

 连著好几天,她都跟温望非发生了自己曾说过永远下会喜欢的“那档事”而且她懊恼的发现“那档事”已经下再是永远不会喜欢,而是…有点喜欢、越来越喜欢。

 夏橘儿因为自己情的胡思想,表情更加羞赧。

 “我明天去看温望非的时候,会带上你的称赞。”蒋承礼似笑非笑的瞥了项敬之一眼,替她解围。

 “不!”项敬之连声怪叫:“我错了!老大!”

 堆在他头上的工作,已经害他夜宿公司三天三夜了,他可不想惹到专司分派工作的温大人,要是他一时兴起,又多接几个案子,然后丢给他,到时他还要不要上酒吧?!还要不要泡美眉?!

 “你十点不是跟画廊有约?”蒋承礼瞥了眼时钟,慢条斯理地提醒著。

 “是!没错!我死了!后会有期!”项敬之一看时钟,这才从倚子上跳起来,著火似地冲出会议室。

 夏橘儿这才松了口气。

 “望非最近还好吧?”蒋承礼开了话题,显然早有预谋要把项敬之踢出去。

 “嗯、嗯,好多了。”夏橘儿低著脸猛点头。

 “是吗?”蒋承礼讽然一笑。

 夏橘儿想起上次蒋承礼告诫过她的话,忽然锁起眉头。

 “其实…”夏橘儿迟疑地开口:“他好像有点奇怪。”

 “例如?”

 “我…我下知道。”夏橘儿想起什么似的,羞红了脸,别扭地开口:“我只是觉得他最近好像很疲倦,可我却没看过他睡觉。”

 其实她想说的是,每次他们结束那件事情后,他总是会离开她。

 尽管她多半已经累得神智不清,但她就是知道他离开了,自个儿去书房工作,不愿意和她共眠。她心里有些受伤,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虑。

 “至少你发现了。”蒋承礼微笑道。虽然夏橘儿有时候很迟钝,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没想到他还没恢复。”

 “什么意思?”警觉到他口吻中的不对劲,夏橘儿很快反问。

 “望非跟你提过小时候的事情吗?”蒋承礼掏出一支烟,燃了起来。

 “你是指他爸爸的事情?”

 “嗯。”如果她不知道的话,他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这跟他不睡觉有什么关系?”夏橘儿不解。

 “他无法在两个人的屋子里面入睡。”

 “什么意思?”她越来越困惑了。

 “意思是他一直害怕睡著了以后,自己会被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伤害。”蒋承礼淡淡地解释。

 “你的意思是…他怕我会伤害他,所以他不能睡觉?”夏橘儿受伤地猜想。

 “不只是你,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蒋承礼吐了口菸,因为友伴曾经痛苦的遭遇而微皱眉头。“对我们也是。”

 “为、为什么?”夏橘儿愣了愣,把之前蒋承礼问她的问题串联起来,恍然大悟。“因为他爸爸曾经在他睡觉的时候伤害他吗?”

 “你变聪明了。”蒋承礼一笑,站起身。

 “天哪!”夏橘儿不可置信地低喃。温望非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样的恶魔?

 像温望非这样本质就很坚强的男生,居然会被以往的伤害延续至今,连对最亲近的人都无法有基本信任。

 “那个老混蛋应该庆幸自己死得早。”蒋承礼撇狞笑。

 夏桥儿仍处于震惊中,脑袋哄哄地,无法回答。

 难怪他总是醒著,总是不愿跟她一同入睡…

 看她心疼的模样,蒋承礼心知她是真的爱上了温望非,而且这女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兄弟。

 目的达成,他没再多言,正想离开,项敬之却突然返回,一脸诡笑地冲进会议室,对兀自发愣的夏橘儿大叫:“夏橘儿,你的未婚夫来看你了!”

 ~~~

 “布莱恩?!”

 夏橘儿看着会客室里那道蓝眸金发的身影,惊讶得下巴差点滑下来。

 “我亲爱的橘子!”布莱恩一见到她,忙站起身,笑着上前给了她一个结实的大拥抱,勒得夏橘儿险些不过气。

 “布莱恩…你先放开我。”夏橘儿瞥见蒋承礼和项敬之暧昧的眼神,红著脸挣脱。

 “我好想你,我的小橘子。”布莱恩放开她,眼神充满深情。

 我的小橘子?项敬之蹙起眉心,会不会太恶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橘儿勉强和他画出安全距离,微笑着问。

 他的出现,虽然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看到老同学,她还是觉得很开心。

 “我来向你求婚。”布莱恩的表情非常认真。

 “求婚?”夏橘儿再度受到惊吓。“我?向我求婚?”

 “当然。”布莱恩愉快的肯定。“你说过你想在台湾结婚,我想了很久,为了你,我愿意留下来。”

 “为什么?”夏橘儿反地惊叫。

 “因为我爱你。”布莱恩坦率地说。

 外国人果然比较开放,讲不到十句话就冲出一句“我爱你”凡举女同胞,谁能抵挡这种魅力?他决定好好学习。项敬之在一旁猛点头。

 “你爱我?”夏橘儿一头雾水。

 “我爱你很久了,我的小橘子。”布莱恩终于向她吐长久以来的心意。“我听琳达说,你很想结婚,希望有个家庭,而我也想和你一起实现这个愿望。”

 哇!真是太厉害了!句句都是情话!

 “我是很想结婚,可是…”可是她不想嫁给外国人。夏橘儿正思索著该怎么说得婉转而不伤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布莱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布莱恩眉开眼笑,给了一个令夏桥儿差点昏倒的答案。

 “因为…我已经拜访过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了。”

 ~~~

 温望非的书房里,此刻弥漫著淡淡的菸味。他下午才去拆石膏,终于摆了连来笨重的累赘,虽然暂时还得拿著拐杖,但心情仍因此大好。

 “恭喜你自由了。”项敬之奉上美酒。“石晋托我送上的。”

 “替我说声谢。”温望非微微一笑。

 “谢不必说,拜托你回来分担工作就是了。”比起他的轻松,项敬之就显得愁眉苦脸。“美眉们开始抱怨我下关心她们了。”

 “她们乐得轻松吧。”蒋承礼讽笑着,他转向温望非,直入正题。“我们已经查出下手的人了。”

 “张茂廷,你认识吗?”项敬之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温望非。

 项敬之为了追查,动用从前在警察局的关系和线人,不错的人缘让他轻易地得到了不少资讯。

 “听过,但不认识。”温望非淡淡扫了一眼资料。“跟我不是同路的人马。”

 “就我查出来,当天袭击你的是他的椿脚,在警局有偷窃、伤人前科。”项敬之报告著。

 “张茂廷目前已婚,有两个小孩,两个‮妇情‬,其中一个‮妇情‬是助理,一个是某报社的记者,看样子他过得很悠哉。”

 蒋承礼讽刺撇笑,将行动组最近监控拍下的照片摊开。

 “张茂廷的老婆家学渊源,她父亲与贵关系密切,简单说,张茂廷是靠裙带关系进政界的,不过他相当有野心。”

 “这我领教过。”温望非温文浅笑,瞥了眼自己上石膏的脚。

 “那你打算怎么做?”项敬之的眼里出好事的光芒,一看就知道跟打架不了关系。

 “提醒你一声,目前我们手上的资料显示是他下手的,但如果你打算采取法律途径解决,恐怕证据不足。”蒋承礼的言下之意很明显,绝对也是武力派的。

 “约他星期六出来吃个饭吧。”温望非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然后把他拖到停车场痛打一顿?”项敬之摩拳擦掌一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不忘称赞。“真有你的。”

 “你的头!”温望非好气又好笑地斜睨他一眼。“以暴制暴是最下等的办法。阁下别忘了自己以前是执法人员好吗?”

 “那是为了能正大光明打架才去的。”项敬之大言不惭道。

 他可是热爱下等方法的热血青年啊。

 “难道你不打算亲自揍他一顿吗?亏你以前还是柔道社的社长,你不想用过肩摔把他狠狠摔在地上、用脚踹他的肚子、一举打歪他的嘴?”项敬之光是想像,就觉得全身细胞活跃。

 不过,这完全是处理事件的错误示范,睿智的温望非,绝对不会被煽动。

 “他的提议不错。”蒋承礼赞同。

 他虽然看起来沈稳成,不过谈到打架跟打电动的时候例外。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温望非加重语气道:“如果我的方法不管用,再交给你们吧。”

 “好,你说的。”项敬之暂时同意,夥同蒋承礼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顺便追加一句。“你不要想太好的方法喔。”

 “我会尽量降低自己的智商。”温望非勉强答应,嘴角牵起愉快的笑容。

 “对了。”项敬之走到门边,对蒋承礼使了个眼色。“今天有个八卦新闻。”

 “关于夏橘儿的。”蒋承礼会意。

 “什么八卦?”温望非淡淡地问:“你们行动组又有人对她表白了吗?”啧!原来他还是会介意的嘛。蒋承礼兴味地想。

 “比那更严重。”项敬之一脸事关重大的表情。“夏橘儿的未婚夫,今天找上门了。”

 ~~~

 “不准!爸爸绝对不准你嫁给外国人!外国人都说外国话,以后爸爸要怎么跟他沟通,而且外国人都住外国,爸爸要是以后看不到你怎么办?外国人还…”电话那头,传来夏爸爸的临表涕泣、不知所云。

 “爸!我真的没有要嫁给他。”夏橘儿第一百遍对爸爸解释。“那是误会。”

 苞布莱恩聊了一个上午,她终于发现症结所在。

 整件事情的错误,就是在她的送会那天,她喝醉了,前言不对后语,先对众人大喊她要结婚,后又追加那句“要在台湾结婚”让布莱恩误以为她生保守,在话里暗示他要追来台湾,她才肯嫁给他。

 夏橘儿好不容易才对布莱恩解释清楚,现在又得安抚焦虑过度的老爸,她真是觉得头痛。

 “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答应你妈的提议,让你到外国念书。”夏老爹依然执著于之前看到一个金发小头,对著他喊爸爸的震惊。

 “我…”听见爸爸重复说辞,夏橘儿万分气馁小脸靠在头柜旁,忽地,一只手霸气地环上了她的间。

 是温望非!

 温望非坐上,把拐杖丢到一旁,自她身后环住她,将她揽入自己的‮腿双‬间,气息炽热地环绕著她,他开始不安分地沿著她后颈亲吻啃咬。

 “别这样,我在讲电话。”夏橘儿捂住话筒,轻声地对温望非说,深怕一个不小心,被老爸听到他的声音,又得解释一番。

 温望非却丝毫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手掌探人她的衣摆,直接攀上她浑圆的脯,把玩著她柔的蓓蕾。

 “爸…”夏橘儿咬住娇,红著脸急急道:“我…我有事情,要先挂电话了,明天再说。”

 夏橘儿也不顾夏爸爸在话筒里的叫嚷,连忙挂上电话,想拨开温望非的侵袭。

 “你怎么这样,我在跟爸爸讲电话。”夏橘儿拨不开他的手,没辄地叹气。

 “谈什么?”温望非不动声,口吻却带著冷意,反手将她压制在上。

 她有未婚夫了?为什么从来没跟他提过?

 为什么早有心理准备她迟早会是别人的,他却仍无法克制心头的疼痛和闷意?

 “谈…”谈她一点也不想再谈的事情。夏橘儿一点也不想说。

 “未婚夫吗?”他的眼神阴郁起来,俯身亲吻著她甜美的小脸,一面扯开她的睡衣下摆。

 “你怎么知道?”夏橘儿反地问,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却没意料到自己话中的意思让人产生误解。

 “哼。”温望非不说话,鲁地褪开彼此下身的东缚,毫不温柔地分开她的‮腿双‬,沈身入侵她的私密。

 “好痛!”夏橘儿被疼痛出娇,直想推拒他,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鲁是为了什么。

 “你要嫁给他?”温望非抓著她的手心,压制在她顶上,深沈的眸凝视著在自己身下一览无遗的雪白身躯。

 “我…我没有…”破碎的字句自她口中吐出,眸中闪烁著情和痛楚。

 她的否认迅速地瓦解了他的怒气,温望非柔和了眼神,却没停住身下的速度,他放开制住她的手,俯身吻住她微启的办。

 “你在生气吗?”夏橘儿后知后觉的轻问,伸手将他俊美的容颜揽向自己。

 温望非还没回答,灯光忽地一暗,他错愕一下,低声咒骂。

 “停电了。”夏橘儿轻呼,随即在黑暗中扬起笑容。

 是蒋承礼实践了答应她的事情,帮她制造一个非让温望非睡觉不可的夜晚。

 黑暗中,她大胆伸手加深揽住他的力量,深情啄吻著他的脸,分散他的恐惧。

 “飞…”她的动作果然让他的望更加深沈,她很高兴在黑暗里,自己羞红的脸不会被他发现。

 “飞…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情中,夏橘儿娇地明白宣示。

 她知道了!温望非停住身下的律动。

 “试著…相信我。”夏橘儿轻语著,昂身摆动,合他硬望。“相信我一次。”

 “橘儿…”温望非动情地低喊。

 “今晚,我会让你很累、很累,不得不陪我一起睡。”夏橘儿说出了生平最大胆的话,羞怯地埋进他的肩窝。

 温望非面对著一室的黑暗和她生涩的热情,忽然明白了她的诡计。

 可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因她为他所做的努力而心口发热。

 香甜的气息漫过鼻尖,他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不管他能不脑扑服恐惧,不过他心知,自己再也放不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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