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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滚落魔戒,忽然失去了沉甸甸重量,霍比特人从地上抓起它,眼中充满了疑惑。

 “比尔博…”伊莱丹停住。

 魔戒恶蛊惑力,消失了。

 “又是这样,密林会议时候…所以很多精灵才相信它是仿戒。”莱戈拉斯回头望笼罩浓厚雾气里山脉,感到那个恐怖阴影仍然距离他们很近。

 比尔博速将魔戒进口袋,他试图缓解紧张气氛,干巴巴说:“也许没有那么复杂,它只是受到了黑暗力量影响。”

 “确实如此!”

 一个苍老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莱戈拉斯立刻拉开弓,伊莱丹剑也拔了出来,不过这只是一场虚惊,出现岩石后面人影是灰袍巫师甘道夫,还有披着斗篷葛罗芬戴尔。

 “你们是怎么…”伊莱丹很惊喜,因为他们正发愁要怎么把魔苟斯消息传出去,灰袍巫师出现得太及时。

 他们看到山坳上掠过黑影时,立刻明白了,是巨鹰。

 情况紧急,习惯问候礼节统统省略了。

 “至尊魔戒不是我们原来想那么简单。”甘道夫直接将他们带到一个浅浅岩中,用速度将罗马尼安荒原上发生事,以及第二次密林会议情况说了一遍。

 后他拎着法杖,严肃低声说:“刚才感觉到根本就不是地震,很有可能是魔苟斯降临阿尔达。”

 “这不可能。”魔苟斯被放逐出了世界边墙,这是所有精灵都知道事。

 “他无法以可见形体回到阿尔达,但对维拉来说,还有别办法…不完全降临。”灰袍巫师忧虑说“借用至尊魔戒汇聚黑暗力量,但那不是魔苟斯本身。如果回到这个世界上时候,对神名没有任何认同,也不会引起环绕世界边墙众神之力警觉。”

 “但是,没有足够力量,也不是维拉本质,魔苟斯这样降临阿尔达意义是什么?“伊莱丹不能理解,伊罗何也旁边点头。

 “魔苟斯不是以自己意愿回来。”

 一只格兰登大乌鸦突兀掉了山岩上,翅膀折断,巨鹰猎杀了附近所有监视道路飞禽,然后发出了一声长啸,甘道夫这才带着精灵与霍比特人从岩中走出来。

 灰袍巫师出一烟斗,含住半天后也没点火。

 “啊…谢谢!”甘道夫含糊感谢提醒他比尔博。

 “甘道夫,你从孤山去罗斯洛立安后,不就来雾山脉了吗?为什么刚才你又说回了一趟幽暗密林?”霍比特人好奇问。

 “我顺着雾山脉向北方走,那里曾经是魔苟斯巢,许多条恶龙与恶生物隐藏地方,但是…”灰袍巫师像突然回神,移开目光,迅速换了话题“我一无所获,对了,我刚才说到哪里?啊,对,我认为是索伦用至尊魔戒,使魔苟斯回到阿尔达。”

 “…”索伦自己都还没有复活。

 比尔博捏着口袋里面那枚魔戒,有点说不出话。

 莱戈拉斯已经代他问了出来:“索伦为什么要怎么做?”

 ***

 没错,到底为什么?

 费伊也这样问自己,米尔寇才是真正黑暗源头。索伦费力气将费伊,或者说费伊意识前身拉回这个世界,难道索伦不想当黑暗魔君了?

 不,绝对不是这样。

 费伊看到了许多记忆,但他唯独想不起跟索伦有关任何事情。而且一些完全不属于他记忆也出现了,比如索伦以安纳塔外表末日火山打造魔戒…因为那时,米尔寇已经被驱逐出这个世界。

 无论索伦计划什么,费伊都没有力气去仔细想了。

 许多画面出现他眼前。

 他已经清楚知道了自己就是米尔寇——只是不知道米尔寇被众神赶出这个世界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简单猜测,也是唯一可能,还是伊维塔。

 永恒大殿宇宙之外,有第一个空虚之境,就会存第二个,空虚之境入口对永恒大殿来说,也只不过是几柱子…永恒大殿有无数柱子。

 众神都诞生伊维塔意念中,但并不是所有神都进入了生宇宙,阿尔达主神被称为维拉,其实意思就是维持宇宙存。但无论是维拉,还是大乐章中跟随他们唱和声迈雅,自从他们降临阿尔达之后,他们命运,都与曾经空虚之境,现整个宇宙紧密相连,直到一切毁灭。

 唯有伊维塔能进入一亚后又再出来。

 伊维塔是一切创造者。他创造,却不会有意去控制世间一切命运,他给予正确引导,但只对错误发出警告,并不阻止。

 独一之神,是真正神,伊维塔没有喜怒,他决断也没有公正与不公正区别。因为一切跟情绪性格相关词汇,都是属于世间生命,无法用来形容一如。

 就是所有维拉一起绞脑汁思索,也很难猜到伊维塔想什么。

 世界与世界重叠,疑似穿越,又根本不像穿越人格缺失,这一切谜底,费伊暂时没法想通,他只对一件事很清楚——他曾经是米尔寇,但现是费伊。

 以费伊逻辑,简单概述就是:米尔寇哪里是神,神经病都比他好千万倍!

 米尔寇对造物有执念,不如说米尔寇顽固想彰显自己独一无二,自己众神之上,是唯一能碰触伊维塔创造领域神,但是显然,那不可能。

 米尔寇不能忍受就是失败,但事实是,他经常失败。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而事实证明,他从来就没对过。

 ——这一切都没有让米尔寇反思,懊悔,反而让他迁怒这世间一切美好事物,比如精灵,米尔寇痛恨所有证明他失败东西。

 无论神还是人,都会有一念之差时候,但是米尔寇永远不属于这一类。因为命运之中,有人遭遇比这难堪处境,也不会变成米尔寇这样罪恶与疯狂。

 费伊现是越回忆就越想死。

 他眼前发黑,脑子里嗡嗡响,随口拦下炎魔不杀斯矛戈后,他就被米尔寇记忆彻底击败了。

 他只能心中不停咒骂自己,甚至看到山壁都忍不住想撞。

 如果“费伊”存是一如默许,那么差不多要达到让米尔寇从灵魂上惩决否定自己效果了。因为换了任何一个逻辑正常人去看黑暗魔君魔苟斯记忆,都只会剩下‘他还活着,没被愤怒精灵人类还有众神分尸剁碎真是个奇迹’…这种念头。

 将幽暗密林所有树木都砍伐下来,刻上米尔寇罪恶,都写不完!

 ——原来他面对不是世界恶意,而是曾经自己作死,非要跟整个世界结下血海深仇。

 费伊沮丧看着岩浆发呆。

 他宁愿自己是一枚戒指,直接被扔进末日火山熔岩泡澡,多简单。

 扒拉岩石隙里斯矛戈小心翼翼爬过来,恐惧看看炎魔,又低头看费伊,巨龙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维拉欧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与西方主宰休战?”

 “这不可能,我维拉,就算维拉之首答应,众神也不答应。哪怕所有维拉与迈雅都同意,阿门洲光明精灵与中土大陆黑暗精灵也不肯…”

 “…”与世界为敌,就是这么惨。

 “其中诺多精灵痛恨你…”“别说了,我知道!”

 费伊都不敢仔细想,单单是诺多族前后六位高精灵王,其中五位直接间接死米尔寇手上…诺多精灵王族,死去多。

 至于那位第六任高王是怎么死。第二纪元末,人类与精灵后同盟与索伦魔多决战,精灵王吉尔加拉德战死…

 不幸是,吉尔加拉德是王族直系血脉后一位继承人。

 ——血海深仇N次方。

 源出同一个本质人格,不会对身份产生质疑,但同样也无力否决,说这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费伊还是费伊,他只是知道了很多属于过去事情。

 “我有希望让西方主宰相信,我已经不想改变世界,也不想破坏阿尔达自由与和平吗?”

 “这个…连我都不信。”炎魔抓着燃烧鬃,诚实说。

 “…”次神竟然能对主神这样说话?!

 TZ算了,费伊自己也想到了,米尔寇“辉煌历史”是欺骗过众神,还欺骗精灵去叛神。

 “我没骗过人类吧。”

 “你是没有,但是…”炎魔不满从喉咙奇怪咕噜声“我听食人妖说,索伦欺骗了人类,教唆人类叛神,后果很严重。”

 “…”话说索伦这种手下,到底是太给力,还是直接给老大堵死了后一条退路?原来索伦除了打造魔戒,拐了九个人成为戒灵,竟然还有别事情…

 “叛神?怎么回事?”

 “…让诺曼诺尔帝国去攻打阿门洲。”

 好样,攻打众神之地!

 啊,不对,这又是一笔血海深仇…怎么想都没有能破解死局路!

 “我们就待摩瑞亚深渊底部,别出去了。”费伊绝望说。

 炎魔提起火焰长鞭,认真说: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维拉,你刚才降临阿尔达,别说众神,连精灵都知道了,就算我们不出去,他们也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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