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凤珏的维护,你们不配
东宫皓月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听到大门口处传来的沉稳声音,
魅的眸子眯了眯,眨眼又是一副傻气的表情,转头看向大门处。
来人五官俊美,身穿绒
蓝色长衫,一把纸扇不离手,器宇轩昂的款步度来,那股有生以来的霸气和帝王之气更是显得淋淋尽致。
有东宫史阑的战场,又怎么能少得了他——东宫左颜?
“儿臣参见父皇。”
将手中的折扇收在掌中,东宫左颜恭敬的朝东宫刑行了个礼。
“哈哈,颜儿无须多礼,今
的主角可是你二皇兄,颜儿来,见过你二皇兄。”
东宫刑很是中意东宫左颜,直接拉起他的手,转头便看向一旁傻愣愣看着他们的东宫皓月。
“皇弟恭喜皇兄喜得皇嫂。”东宫左颜笑着看向东宫皓月看去,很有兄弟爱的在他肩膀处拍了拍“今
皇弟来得匆忙些,备的贺礼也仓促了些,比不上太子的玉麒麟,待
后皇弟定当给皇兄补上。”
好笑的看着东宫皓月后怕的往后躲开他的碰触,也没在意,接着道“来人,将贺礼呈上来。”
在候在外头的随从恭敬的捧着手中的东西走了上来,这会其他众人可算是摸透了今
这演的是哪出了。太子,皇上,皇后来了,那么丽妃的人又怎么能示弱,这三殿下能忍着在最后出场,明显的,这第一回合,太子便略逊一筹。
东宫刑兴味的看着来人手中用黄布遮住的东西,率先好奇的问道“颜儿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你皇兄?”
东宫史阑也笑着回望东宫左颜“父皇,皇弟向来喜欢收集一些稀世珍品,这贺礼定然也是‘举世无双’的。”
举世无双,这四个字他咬得重了些,其中含义不明而喻。
东宫左颜笑容不变,和着东宫史阑的话“还是太子了解皇弟,这‘举世无双’皇弟自不敢称大,有父皇的这三件珍宝
轴,又有皇兄的玉麒麟垫后,皇弟这件贺礼也就只能入眼了。”
当然,太子殿下送的是玉麒麟这件事,除了如云等几个知情的人外,其他众人是一概不明的,太子殿下送礼是直接由如云接手的,至于这东宫左颜是如何知道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东宫史阑哦了声,趣味更是浓厚了,双眼倒是配合的看向那个黄布上。
凤珏有些烦躁的抓了抓红盖头,想要将它拉下,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身后的那个家丁愣是跟她杠上了,她这头扯一下,后面就有一只手快速的将红盖头给扯回来…
东宫皓月揣着明白当糊涂,这东宫左颜跟那个傻子替身接触也是极为少数的,对于东宫皓月来说,自然也要将他归结于‘陌生人’一类中来。
皇后娘娘也从刚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毕竟身份摆在那,失态也是一时的,只是现在却没有那份心思去应付眼前的事,只是笑容温和大度的候在东宫刑一侧,将其他事交给太子东宫史阑去应付。
东宫刑倒是毫不避忌的拉上东宫皓月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抗拒,也只是朝他温和的笑笑,东宫皓月缩了缩手,看了看身旁的新娘子,在看像身后的如云,看到如云朝他点头,手下的抗拒这才消停了些,只是那眼中的防备却是明显。
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没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有心人也不由多看了一眼一直都候在二王爷身后的那个人。
看来二王爷对这个人很是信任…
“来,皇儿,看看你皇弟给你带来什么贺礼。”
东宫皓月手摸到那块黄布上时,还是缩了缩五指,看着站在自己周围身侧的几个,在看看那个捧着东西的公公,怯怯的问道“他,是谁?”
如云自动上前,笑着朝东宫皓月解释“王爷,他是三殿下东宫左颜,王爷应该唤他为三殿下。”
东宫左颜不由看了眼如云,后者恍若无视,东宫皓月缩回了手,歪了歪头,身上的大红花也跟着歪了歪“可是,他们都没来看我,他们不是我的人。”
“王爷乖,你父皇和三殿下都有事忙才没来看王爷的,不是不来跟王爷玩。”
如云带着歉意的朝东宫左颜点了点头,希望他别介意王爷的话。后者也是了然的点点头。
“都怪皇弟不好,没带皇兄去玩,以后皇弟经常来带皇兄去玩,吃好吃的,可好?”东宫左颜接下如云的话,歉责的说道。
东宫皓月双眼一亮,可又再次暗了下去,怀疑的看向东宫左颜“真的?”
“真的。”东宫左颜用力的点点头,就连一旁的东宫史阑也点了点头,但其身后的意味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这两人又到底在打算着什么,天知道呢。
“太好了,以后就有人跟我玩了,哈哈。”
如云疼惜的帮东宫皓月整理好
了的发梢“王爷,我们先看完三殿下的贺礼,在接着拜堂可好,王妃还在一旁等候。”
凤珏冷哼一声,要不是贺义还没出现,她早没那个耐心看这些人打太极了,按时间,贺义早该到了,可到现在都还没看到身影。心中有些担忧,她现在能暗自安慰自己,可不要出事了才好。
不过下秒就将这结论给否定了,贺义身份只是个赌坊的老板,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他才是。
东宫皓月还是看着东宫左颜和东宫史阑,眼睛早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笑得一口白牙“好。”
东宫刑在一旁看得眼眶微润,看着这三个儿子那是越看越满意,尤其是对东宫左颜的话更是满意至极。
如云暗自松了口气,这时间拖久了对他们自然也是最不利的,如影那头他到不担心,拦下东宫史阑的人那是毫无悬念的事;只是东宫左颜和皇上的人,如今照着这局势来看,估计还是会有些麻烦的。
这次东宫皓月没有犹疑,伸出手期待的看向那个黄布,将黄布掀起的那刻,数十道身子都忍不住探直了身子,想要第一时间将那贺礼看得仔细。
“三皇弟果然有心,这惜月公子的
宫图册,那可是万金不卖的,没想到这第一册就是被三皇弟标得的,三皇弟果然有心。”东宫史阑笑着调侃。
“说以说,皇弟送的这个贺礼也只是能入眼而已,就是父皇和太子的棱角也是挨不上边的。还是让各位见笑了。”
东宫左颜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到是落落大方的看向东宫史阑,
看到东宫刑那欣慰的笑容,东宫史阑的嘴角顿时僵住。
“还是颜儿有心,这份礼可是最实惠的,你皇兄定会欢喜。”东宫刑怜爱的看向东宫皓月。
“那是什么?”
东宫皓月好奇的拿起躺在木盘上的那个小册子,封面光滑,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没有丁点的褶皱,看来这本小册子被东宫左颜保存得
好。
他手中已经有四册这
宫图册了,正愁这第一册该从谁身上下手,没想到现在就有人双手将它给捧了上来,看。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宫皓月在心中
测测的想着。
“王爷,这可是好东西,王爷快谢谢三殿下。”如云看着比东宫皓月还激动,当然啦,在场的人在知道那是惜月
宫图册后就没有一个不激动的。
这可是有银子也不定能买到的东西啊。
东宫皓月对于如云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谢谢三殿下。”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可玩的,便直接将那图册
到了如云手中,顺道将那令牌也一并给
了过去。
顿时,如云感觉自己浑身就要被刺穿似的,无数道火辣辣的视线落随着东宫皓月的动作直接落到他身上,确切的说是,他手上。
被看得头皮直接发麻,如云直接垂下头,将令牌和图册都收到自己衣袖中,对那些火辣辣的目光直接无视,头皮伺候。
东宫左颜回过神来,嘴角小幅度的
搐了两下,才道“不用跟皇弟客气,以后皇弟的也就是皇兄的。皇兄想要什么,只管跟皇弟说便可。”
东宫史阑暗跳了下眉,看向东宫左颜的目光更加深邃了些。
东宫刑倒是乐悠悠的看着东宫皓月,对这两人的暗涛波涌直接无视。
“你们两个,将皇上赏赐的这两件宝物送到书房去,抬的时候仔细些。”如云看了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直接呼着两个家丁,让人将‘珠穆朗玛’和‘玉如意’拿走。这里还得继续拜堂。
“是。”
那两人从公公手中拿过小木盒,从侧门走了。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三殿下,还请四位入席,我们开始继续被打
的拜堂。”
东宫刑不跌点头“是是是,这事马虎不得,都别围着了,皇儿这重要的程序可还没结束,看朕这糊涂的。”
“皇上也是看着三殿下的到来,一时高兴,许是还没误了时辰,皇上也莫担忧。”
“皇后就是宽心,知道朕心中所想。”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后娘娘这话一出,东宫刑这才回身将注意力放到了皇后身上。
“皇上,皇后娘娘请上座。”如云朝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对着东宫史阑和东宫左颜说道“太子殿下,三殿下,请。”
四人笑着归位,东宫皓月拉着红带,笑得傻兮兮的。知道这是要在拜堂了,更是兴奋。
“娘子,拜堂。”
跟在凤珏身侧的那个家丁扶着凤珏随东宫皓月一起转身,面对高堂位置。
凤珏只觉得耳朵
,眼中透着冷意,脸色更是难看。跪天跪地,跪父母,但要她跪眼前这两个人。
抱歉,他们不够格,即便是皇上又如何?
如云看着众人都准备就绪了,再次扯开了喉咙喊道“二拜皇上,皇后娘娘。”
“跪。”
东宫皓月皱了皱眉,下跪的过程有些不情不愿,他讨厌喜欢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对东宫刑没说喜欢也没表示讨厌,但,对于坐在高堂上的另一个女人,他却深厌至极。
东宫皓月是勉强跪倒了菩枕上,而凤珏却是直
的站着,完全没有下跪的意思,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
她身侧的家丁愣了下,趁着两人靠近相近的距离,小声的在她耳畔提醒道“王妃,该下跪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不明所以,这王爷都跪下了,这王妃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皇后娘娘可是还坐在上堂呢,看着这时间一滴滴的过去,看王妃依然没有下跪的意图,一些人也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东宫史阑似乎并不意外似的,看得轻松,而东宫左颜始终玩
着手中的纸扇,既然东宫史阑都不急,那么他就更不着急了。
“二拜皇上,皇后娘娘,跪。”如云不急不缓的再次唤了一遍,对于王妃的行为,也没有太过惊讶。
这王妃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虽然不知道这次她打的是何主意,但,还是得给她提个醒,现在她这是在二王府,这里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大人物?
就是在朝为官的也是过半以上,只怕是这里前一刻所发生的事,估计后一刻,整个东宫皇朝便闹得个全数皆知了。
皇家最估计的便是这颜面,王妃纵然有千般不愿,现在也不该做不利于皇家颜面的事。
“别喊了,这第二拜我不会跪。”清冷的声音从红盖头里传来出,顿时将整个大厅都炸开了窝。
皇上脸色也不好看,皇后娘娘直接变了脸色。众人震惊的看向那个后背妖红
直的背影…
“二王妃,你这事何意?你不跪可是要当众悔婚?”皇后娘娘摆正了身子,朝凤珏厉声喝道。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议论纷纷,众道有
眼镜在几人身上徘徊着,但谁也不敢出声,有甚至大气不敢出的。
东宫刑也沉着脸看向那个大红身影,脸上渐渐有着怒气,对这突生节支的变故很是不满。
只有东宫皓月立马从菩枕上站了起来,放开了红带,走了两步拉住凤珏的红袖,委屈的说道“娘子不跪,我也不跪,娘子不要生气。”
凤珏浑身抖了抖,想要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衣袖
回来,可奈何那个傻子拽的死紧,愣是不放手,凤珏无奈,只能让他拽着,身子却因为他的靠近下腹有些东西似乎跳跃得更加雀跃了些。
但,那股紧绷却似乎有渐渐松弛的趋势,这让她瞪大双眼,猛地转头看向东宫皓月,一时震惊在旁都忘了要将红盖头给扯下了…
“二王妃,只要你和月儿拜完堂,朕自不追究你方才的过失。”
东宫刑冷着脸出口,让某些朝臣再次懵了下,这些年,不管遇到何事,皇上都是随和的,极少发怒,尤其是最近几年,更是钟情于奢靡的生活,怎奈今
看到他脸上的怒意,还是怔了下。
这些年过得太过安稳,以至于他们都快忘了皇上的本
了。那个运筹帷幄,满腹抱负的皇上又岂是会因为
足于安逸的生活而变得消沉的人?
意识到这点,众人脊背直接发僵,一股后怕从脚底油然而生,整个人瞬间被震醒。
凤珏勾了个冷笑,强迫自己从某种情绪中挣脱出来,不受身旁的人所影响。
“回皇上,凤珏并没有悔婚的意思,自凤珏接到圣旨那刻,这一生便是二王爷的人。”
东宫刑一愣,将前倾的身子坐直,明显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既是这样,你为何不下跪?”
“皇上,凤珏虽是凤九公的孙女,但,自凤珏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身边除了娘亲外在没有一个至亲,凤九公大寿,曾接凤珏去凤府,凤珏自认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也过不来千金的生活;”
“自小,凤珏的娘亲就有隐疾,行动时常不变,在这种情况下,凤珏也只有当自强,小小年纪便当起了家,那时的生活不是你们所能想象得到的苦楚。但凤珏也
过来,同时也在观音娘娘面前发过誓。凤珏这辈子,上跪天下跪地,中间只跪娘亲,若要违背了誓言,连带着娘子一起不得好死。”
“凤珏自认不是个孝顺的孩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但,即便凤珏在自私,那也是万般不敢用凤珏娘亲来做赌注的。今
,如若要让凤珏跪皇上皇后娘娘,那么凤珏也只能说声,办不到。”
声音不卑不亢,甚至是理直气壮的,说完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衣袖紧了紧,有一瞬间,她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息…
东宫刑被她的话说得一愣愣的,就是皇后娘娘也有些不解了,整个大厅安静得只能听到那一声高过一声的
重呼吸声,但最近耳边的那几道却是轻盈的,凤珏在心中冷笑,要的就是你们能忍住。
“皇上,恕凤珏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和皇后娘狼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两个位置上?”即使目光在遮住,视线依然能准确的落到皇后的身上“皇后娘娘是你有吗?但,你以什么身份呢?娘亲?笑话,二王爷是云妃的儿子,是她十月辛苦怀胎才生下来的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她才是他的血亲,他身上
着的可是云妃的血,您跟他
就没有半点关系,现在却这么理所当然的坐在那,呵,真是好笑。”
皇后倒
一口气,瞳孔瞪大,这刻就是再好的涵养也能彻底破宫,嘴巴微张抖着,因呼吸不顺畅而剧烈抖动的
膛使得她整只手抓在椅子的扶手上,双眼死死的瞪着凤珏,却也是半天回答不出一句话来。
整个大厅顿时传来一股倒
一口气的声音,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还不算高挑的火红身影。
“皇后娘娘别激动,也别生凤珏的气,仅仅是为了凤珏的几句话就怒气横生,那便是凤珏的不是了,要是一气气出个病来,那就真是凤珏的好歹了。”
说着自顾自的轻笑起来,耳畔的那道呼吸也是越来越沉重…凤珏挑了挑眉,微微侧头看着面前不太真实的面容…
“你你…”皇后颤着手指直直的指着凤珏。
“凤珏,你好大胆子,在朕面前休得放肆,皇后岂是你能…”东宫刑大怒,一巴掌打在扶手上,重重的一声不像是打在那扶手上到像是直接拍在了众人的心尖。
整个大厅这会就连那
重的呼吸也跟着消失了,偌大的一个大厅却静得连角落里玩
指甲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东宫史阑脸色也变了,看向皇后的方向在看向凤珏的后背,眯了眯眼,闪过杀意。
东宫左颜到是没在玩手中的纸扇,只是看向二王妃那身大红嫁衣时,深邃的眸
更加沉了些,顷刻却微微将双眼半阖着,突然觉得那抹大红色刺眼得可怕。
“别急皇上,这会才轮到你。”凤珏再次将头转回,目光透过红盖头落到东宫刑身上“皇上,我娘亲自小便教导女儿,做人应该脚踏实地,无愧于心,这辈子千万不能做违背良心有违常理的亏心事,否则这辈子你都会受尽良心的谴责,到头来也只能是闹得个悔恨终身的下场。”
众人再次大惊失
,看向那个正徐徐说话的身影上,楞是不敢将视线往那个高高坐上的两人身上飘逸半分,那可是死罪,要杀头的啊。她她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凤珏虽然只是个小丫头,娘亲也不是富贵千金,但就连她都知道既然选择了生下我这个女儿,那么就算是不能给她一个富态安康的生活,但也能给尽她自己所有的宠爱,在她女儿的成长道路上,给了她最及时的教导;所以我很幸运,她是我娘亲,生了我养了我。”
“子不教父之过,皇上,你既然选择生下二王爷,那么不管他是残疾,是弱智,好好的将他抚养成长那都是您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而不是在他只是个孩童时期便将他残忍的舍弃,在舍弃他后等他长大后却又来上演着父子之情,皇上,在这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这世界看着是不公的,可所有事情他又是最公平的,没有哪个儿子会无故的去捡个便宜爹爹,也没有哪个爹爹能不付出就能得到一个儿子。”
东宫刑早敛去了所有情绪,只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两个新人的身影,倒是一旁的皇后渐渐的恢复了常态,也不知道是凤珏的那句话触动到了她的神经,让她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只除了眼神是冰冷的。
“娘子。”东宫皓月木吶呐的开口,只是嘴巴张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皇上,若说皇后娘娘没资格坐在那个位置,那么皇上就更加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要让王爷跪你为高堂,我替他不值,也替他心疼。我不愿,王爷更加不愿。皇上,既然这二十几年来您都不曾看过王爷一眼,两人如同陌生人一样生存着,那么我也希望,在今后的人生里,王爷和皇上也不会在有任何
集,至于王爷,皇上大可放心,今后,凤珏定会好好照顾好王爷。”
一席话说得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有给在场的任何人反应时间,凤珏转头,看向右侧东宫史阑东宫左颜的位置。
“还有太子殿下,三殿下,你们也是一样,今
便罢了,我也不想扫了王爷的兴致,他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但是,你们可要记住了,今
过后,我都不希望皇室中的谁在跟王爷接触,王爷只是个孩子,他高攀不起你们迂曲降贵的来二王府,这不仅有损你们的身份,更重要的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话说完了,大厅里正式陷入沉寂中,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新娘身上,即便是完全看不到那张脸,但也不难想象对方说这话时脸上的认真。
东宫史阑和东宫左颜本坐在一旁看戏,无辜被牵扯进去,实在有些无辜了些。
尤其是东宫史阑,这些年来,他也是偶尔会和东宫篱清来这二王府的,王府很多下人对他来说也不算是陌生的了,如今被她这句话一说,一口气愣是被噎在了咽喉,有话说不出口。
只因为就在不久前,这女人可是亲自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幕将人拦在了门外的戏码,对方还是她的姐姐。
现在听这话里的意思,他一点都不怀疑,今后想要进这二王府,若是没有这信任王妃的口谕,那想要进二王府,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如云面色平静,可内心也是波涛汹涌,翻滚得厉害,那股
,让他用了五层的内力才勉强的将它给
回肚子,看向凤珏的视线,更为灼热…
对于装傻的东宫皓月来说,凤珏的这些话对于他来说,过于难理解,只能抓着她的衣袖傻兮兮的笑,可对于真实的东宫皓月来说,那不必炙热的火焰,在
腔里燃烧,慢慢的将他整个身子燃烧起来,整个人热烘烘的,仿佛置身在炼丹火炉里似的,着得他如猴子般上蹿下跳。
可奈何他越是蹦跶,那股炙热却是灼烧…
“娘子,娘子,拜堂…”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那不知何时
润的眼眶看着更是委屈…
凤珏无声的笑了笑,右手放开红带一端,伸出白皙的巧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抓着自己衣袖的那双大手。
做戏嘛,当然也得做个全套。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东宫刑再次开口时,脸上已没有了怒气,却带着一股伤心和惆怅若失,甚至是悔恨的,让人感觉刚刚还神采奕奕的一个人,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似的脸上尽是疲惫不堪。
“你娘将你教养得很好。”
凤珏心中得意“谢皇上夸奖。”对于别人对她娘亲的赞许,她向来大度的接受,更何况,在她这,还真没有谦虚这词。
东宫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次看向在一旁怯生生的东宫皓月,低声喃喃自语“月儿…月儿可曾怪过父皇?”
东宫皓月无辜的看向他,完全是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去看的,只一眼便回到了凤珏身上,没回答他的话。
“也罢。”东宫刑神色闪了闪,自嘲的笑笑,却出乎意料的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这刻不管是真还是假,他都伤到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父皇也累了,既然贺礼已经带到了,父皇也该回宫了。”
东宫皓月睁大双眼看着他,却没接下他的话。
东宫刑闭了闭眼“今后好好照顾王爷,别在让他受委屈了。”
凤珏垂头欠了欠身“皇上放心。”
东宫刑苦涩的叹息一声,最后也只能摆摆手“…走吧。”
凤珏忙道“恭送皇上。”
皇后早就想要甩袖走人了,她可是从未受过这般侮辱,现在看皇上都走人了,当下也愤愤的从椅子上起身,追着皇上走了。
在经过凤珏身侧的时候,还是低声说了句“小丫头强出头是好事,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可不要到身处异处时再来追悔莫及。”
凤珏笑了“皇后娘娘这大可放心,这世界还这么美好,小丫头还有大好年华等着享受,又岂能身处异处?更何况,眼下皇后娘娘应该要担心的恐怕是您自个吧?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喜欢学小姑娘化妆打扮,小心笑的时候可要记住不能太过得意忘形,要不,脸上的胭脂一抖一抖的往下掉,被公公婢女们看到或许无伤大雅,要一个不小心给皇上看到,那事情可就闹大发了,据说冷宫可是个好去处呢。皇后娘娘可要记得看好您的这张脸哦。否则,珏儿怕到时追悔莫及的可就是皇后娘娘了…”
“好个伶牙俐齿,那云妃妹妹倒是好福气,能有您这么个皇儿媳。”
“皇后娘娘可别太羡慕啊,届时相信母妃还得亲自感谢皇后娘娘呢。”
凤珏淡笑回击,当然这句话这高贵在上的皇后娘娘能否真正听懂,那就跟她没有半
钱的关系了。反正,话她已经放出去了。
皇后冷哼一声,在不废话大步往前门走去。心中却早已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皇后娘娘慢走,不送。”
如云听得心中直犯
,他这会可谓是彻底发现了,王爷是个
晴不定的主,感情这为王妃比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大门处东宫刑走在前面,皇后跟在身后,在外候着的公公婢女也都簇拥而上,一行人浩浩
的来了,眨眼,又浩浩
的走了。
只是,这远去的背影怎么都有股灰溜溜的意味。
两最大牌的就这么被轰走了,其他的人在看向那个红盖头的身影时,眼神也变了,气氛没有因为皇上皇后的离开而变得轻松起来,却恰恰相反,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紧绷。有的人更是站立不安,一会看看太子三皇子的方向,一会又回到了二王爷身上。
也大家仿佛有默契般,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嘴巴抿的死紧,不敢在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凤珏慢悠悠的转身,头往东宫史阑,东宫左颜的方向顿了顿,确定这两人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暗自挑了挑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继续吧。”
东宫皓月转头,很努力的想要穿透那个红盖头,想要去看看那双被红布遮住的双眼是怎样的灿烂夺目…
如云脑袋里正闹哄哄的呢,
就不明白王妃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何意思。
“呃?”
凤珏翻了翻白眼,果然还是自己的人使起来顺手啊。“拜堂。”
如云怔是瞪了下双眼,而后才快速的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音。
再次一本正经的叫唤道“二拜高堂。”
这次凤珏倒是大方,跪得
利索的,东宫皓月自当不用说,心中某个地方早就化成了一汪
水,柔软的一塌糊涂。
东宫史阑不是不想离开,只是不能就这么走了。现在看这两人拜堂早就变了颜色,坐在凳子上浑身不对劲,坐立不安。
东宫左颜还要好些,虽然有事要忙,但,现在他比较好奇的却是这个二王妃,玩
着手中的纸扇,脑袋里却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夫
对拜。”
两人面对面的鞠了个躬,算是彻底完成了这场婚礼。
如云抬手在脸上虚抹了一把幸酸泪,王爷啊,这王妃总算是娶进门了啊…跟在凤珏身侧的那个家丁也喜笑颜开,看着两人万分艰难的完成了这场仪式,那捏着的那一把汗水,也总算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总算是把王爷给嫁出去了。哦,不,总算是把王妃给娶进门了。
东宫史阑暗中看了眼东宫左颜,勾了勾
角。东宫左颜看着两人对拜,俊美的脸庞难得的发起了怔,眉头微微皱起。
“送入
房。”
东宫皓月领着凤珏两人转身,正要往大门口走去,却被突来的两道声音给停在原地。
“慢着。”
“慢着。”
跟在凤珏身侧的那个家丁身子一抖,头脑一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门外。
都这节骨眼上了,不是又要出
子了吧?
如云刚拂下的那抹虚汗,再次腾腾腾的往脸上冒,这刚送走两尊大佛,这正厅里还坐着两尊呢,不是还得在加两尊吧?
垫着脚尖往大门口望去,在看到往里走进来的两道身影时,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两个小的,呼,虚惊一场!
东宫皓月的脸色彻底成了菜
,在东宫刑坐上高堂那个位置时,他的忍耐就已然到了极限,身体里某些
动正极力叫嚣着,跟他的身体斗争着,而那个可以让他得到纾解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心情真正是糟糕透顶;等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现在又来了两个。
早知道这拜堂不会那么顺利,可没想到,这都送入
房了,还能给他整出幺蛾子来。
如影是怎么办事的?
相对于东宫皓月不安因素的浮动,凤珏心情却是大好起来,心情好了连带着紧绷的身子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站住,你们是何人?”
守在前厅门口里侧的两个王府家丁看着进来的人是个朴素人装扮,立刻谨慎的将人给拦了下来,眼带戒备。
那两人显然不是一道的,两人手中都拿着礼盒,只是脸长得一般,穿着也是一般。
“二王爷,小的是奉‘冰绝宫’宫主之命,前来给王爷送礼的。”
在左侧的那个手肘处抱着盒子,也没理会将他拦下的那个家丁,朝不远处的东宫皓月说道。
“冰绝宫?这可是个诡异的教派,他怎么会差人来给王爷送礼?”
“王爷何时和这冰绝宫宫主有
情了?”
“就是,好好的怎么会冒出一个冰绝宫来?”
“…”大厅里的人又一次炸开了窝,听到‘冰绝宫’的名讳,没几个人是能保持淡定的,就连东宫皓月本人也是云里雾里,他还真不记得自己有过跟‘冰绝宫’打交道的时候,怎么这‘冰绝宫’宫主能在这时候冒出来?
凤珏弯了弯眉梢,看来这冰绝情也忍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皇后娘娘中途这么一走,还能不能顺利到达皇宫就是了?
心情好了,这身子也就变得轻飘飘了些,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烈了。
冰绝情啊冰绝情。这路我可是给你开了啊,至于你能不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那也就是你的事了。
要这东宫刑还能毫发无伤的回到皇宫,那你是有多该被人鄙视?
如云也立马反应过来,直接越过东宫皓月,往那人走去。“冰绝宫宫主?”
“是。”那人双眼直视如云,无波无
的回答道。
如云皱眉了“我想,这你们宫主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给搞错了?我们王爷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何曾有幸结实宫主此等大人物?”
“兄台多心了,我们宫主确实与二王爷没有任何正面接触,但,二王爷的大名如雷贯耳,不说在东浩皇朝就是在其他三国里,也是无人不晓的存在。近
我们宫主有事在此国耽搁了些时
,正巧遇到二王爷大婚,这才赶着让属下送上一副微薄的贺礼前来祝贺,还请二王爷不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