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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册立为后(之差距)


 第184章 册立为后(之差距)

 王湄之被娄夫人一个巴掌狠刮到脸上,顿时五道红色的手印子就起来了,好狠~!

 她先是一怔,接着便万般委屈的忽然扭身跑到王娴雅的身边,扑入她的怀中,呜呜的哭泣起来,看得淑之顿时有点傻眼,这究竟谁才是王娴雅的闺女啊?

 王湄之这等表现,不仅是淑之一愣,就是同来王滟之跟娄氏也是一怔,接着马上娄夫人就眼眉倒竖,厉上翻,王滟之也是若有所思,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王湄之。

 当着娄氏的面儿,王娴雅毕竟还是要脸面的,她冷冷的看了眼娄氏,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淑之,最后才安慰似的拍着王湄之的肩膀道“嫂子这好大的气,如今我家女婿成了皇帝,我的女儿也是马上封后在即,你竟然当着皇后的面做出如此有失风仪的事情,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怎么丢我们王家的脸面呢!”

 “我丢王家的脸面,这到底是谁在丢王家的脸面啊?你们一个是皇后的娘,一是个皇后,较真论起来哪个不是王氏养大的,噢,如今人显赫了就可以忘本了不是?没有王家哪里能有你们啊?

 我教训庶女怎么了?我是正经八百的嫡母,是正经八百的名门贵女出身,你们呢?…有些话,我闺女也在我就不说了,但是你们也得知道知道好歹,我今天这话就撂在这里,倘若你们不给我们王氏掌脸,挣个异姓王回来,好吧,不是异姓王至少也得有个万户侯吧?

 若是然,哼…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家老爷就当不认识你们这些人,别指望得到我们王氏一点一滴的支持。”娄氏看到王湄之忽然转头王娴雅的怀抱,就意识到她可能是看到王娴雅母女未来前途更好,自己上赶着巴结上去了,这养出的庶女居然不跟自己一条心,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儿却巴结王娴雅母女,娄氏顿时不淡定了。

 自打她跟着自家的老爷一起转到泓州安身以来,他们上陵王氏就一直遭遇到泓州本地的世族和北曲王氏的压制,日子的过的并不好,若不然上陵王氏的老族长王裕也不会在原本一直都不跟聂政有所接触的情况下,在听说聂政为帝,淑之即将封后的时候带着全族的人迁徙到上京来。为了还不是沾沾光,像在上京闯出一番事业来。

 但是,无论是聂政还是王淑之,在王家那不都不过是忽然来的大运道从而登上高位的幸运儿,这样的夫档,整个王氏又有谁人看得上。娄氏即使跟着女儿前来,早就想好了要说小话,尽力的谦让,但是一进来就被王淑之那个气人的态度和后来王湄之那变节的做作行径给怒,顿时说话就没把门的了。

 王滟之一听这话,马上就站了起来,一脸歉意的就打算对淑之说抱歉,还拉了自己的母亲一把,但是那头淑之一听这话,顿时恼了,猛的站起身,怒气上涌的道“自从我嫁给聂政以来,什么时候得到王家一丝半点的帮助了?况且我嫁给了聂政,有了事情自然找他帮忙,有他就足够了,还用得着你们?我要是到了指望着你们的时候,那也就到了这个皇后不做也罢了的时候了…”

 原本就是指望不上的,不拖后腿就好了,等她到了那个需要王家支持的地步,那只能说她跟聂政的日子也就真的过到头了,一想到那种情景,淑之的心中一痛,她心里本能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来临。接着她就马上就逃也似的转移了心思,心想,反正我努力过了,要是真有那过不下去的一天,那也是命中注定的。

 她的这句话,顿时惹起了娄氏越加的恼怒,她甚至推开了拉住自己的女儿,朝着淑之走去。

 …

 她们却不晓得,就在不久之前,皇帝的銮驾进入了宫内,聂政没有让人禀报打扰,反正宫内都是自家的至亲之人,聂政带着黄锦之一路溜达到了殿内,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淑之那带着怒意的话:

 【况且我嫁给了聂政,有了事情自然找他帮忙,有他就足够了,还用得着你们?】这就话被刚刚走进来的聂政听了这个正着,矮油,这把他心里美的呀,嘴也裂了,走路也轻飘了,整个人的瞬间就被这一句,没错,就是一句话弄得浑身都亢奋了。

 呵呵,媳妇儿说了,有了他就足够了,有了他就足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脸上掩不住笑意,聂政示意跟着自己的总管大太监黄锦之不要出声,一个人猫着,缩着脖子,跟个大猫猫儿一样偷偷的跑到殿脚去听墙儿,黄锦之脸上表情那个急剧变幻,那个诡异,那个,老黄心说,想我也活了三十来岁了,当太监也有二十来来年,看见的皇帝也不少啊,但是聂政这样的还是首一次见到,老天爷快点把这疑似二货的皇帝给收回去,回炉再造一下…再扔下来一个正常的皇帝吧~~

 聂政可没有想过老黄还有这种心思,他正好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过来打算陪着媳妇儿吃晚饭,这习惯是家养的,代表着他聂政良好的家教,咳咳咳,是老娘教的,绝对不是他为了媳妇儿改了,聂政心里努力的为自己的到点就往回跑,主动回家吃晚饭这种丝毫不显大丈夫行径的作为找借口,儿女情长怎么了?他儿子多可爱呀,小手小脚小脸蛋小身子都是呼呼的,一笑出嘴里的比米粒还小的小牙齿,而且人家虽然年纪小但是却知道爱运动才会有健康的人生大道理,满地爬,咳咳咳…轻易一个人俩人都看不住他,一眼没留神,╮(╯_╰)╭,呐,娃就没了。

 他这厢看着媳妇儿是越看越顺眼,嘴角上挂出了疑似口水的状体,大脸也越来越往殿内正场中伸探,越发的让跟在他身后的黄锦之脸色了又,疑似癫痫病发…

 大殿之中,一群女人的中心,娄夫人控制不住的怒气和鄙夷,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道“王淑之,我告诉你,没有我们王家,不仅没有你的今天,也没有聂政的今天,他当那皇帝,有我们王家在其中的天大的功劳,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王家,我们王家就把这件事闹个天下皆知,让世人给我们凭凭理,断个公道。”

 她这话一出,别说王滟之大感不好了,就连王娴雅都脸色大变,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狠狠在那个白痴老女人脸上刮上俩刮,没分寸了不是?也不想象这是什么时候,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如今是大周朝了,皇帝是聂政,是聂政,你一个小小世家的就连当家主母都没混上的魂淡女人,怎么什么都敢嚷嚷啊,你就不怕整个王家被你牵累获罪吗?

 王娴雅顿时觉得自己今天带她们母女进宫,那就是一个大错误,唉,她昨天怎么就一时大脑发听信了老爹的话呢?【说什么皇后都有强大的母族照应,顾昭膝下无子,若是一旦顾昭没了,淑之还有什么指望,除了王氏意外,她还能信任和依靠谁呢?】

 如今看来这话根本就不靠谱啊,王家真的能行吗?真的能够成为自己女儿以后的依靠吗?不说别人,就是说自己的嫂子娄氏,这位自打嫁入王家以来,就是一个炮筒子的子,她依仗着自己是娄家的贵女,一样在王家作威作福惯了,这俩年越发的不成样子,什么都敢说道说道,她又是个真心瞧不起自家人的,王娴雅回想了一些自己王氏家中那些人,不成器的有之,傲慢不只分寸的有之,各种扶不起的纨绔有之…就这样的宗族真的有能成事的一天?

 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差了,又被自己的生父给利用了一次?

 一想到这里,王娴雅的脸色顿时发了。可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聂政的声音,…这让她脸色发热,恨不得找个地当场躲避了进去。

 “娄夫人,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我聂政有今天都是你们王家的功劳?”聂政故意曲解了娄夫人的话,一脸冷肃的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大聂他脸色阴沉,一脸的隐怒,龙行虎步,人为至,威势已及,直面他这种威势中带着煞气的皇帝气场的娄夫人顿时****了,若不是身边的王滟之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她甚至就有软倒到地上的危险。

 淑之嘟着嘴,心中大恼了,却不想对娄氏说话,她晓得王娴雅不会无缘无故的带她们进宫,不管如何,她母亲的面子和心思她是不会全然不顾及的。

 展了锋芒和威仪的聂政跟往日的夫相处时的聂政是决然不同的,随着麾下的部众越来越多,聂政也逐渐不再收敛自己原本在家人面前掩饰的很好的煞气和霸气,只不过例如淑之,例如许氏都没有承受过聂政的随身气场的冲击,所以感受到的威力也有限。

 穿着龙袍的聂政,身上还没有什么皇帝之气,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战场上唱着天下霸唱的锋利武将,视线如刀,神气如戟,这才是全然不加掩饰,完全****了自己的聂政,他现在还没有那么深不可测的帝王气质,到是有着那种舍我其谁的滔天战意!他能够做到不怒而威,却还是缺了那么一点点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惧和崇拜!~

 可是即使如此,聂政还还是聂政,一路行来,带着那让人窒息的气势!~

 当然即使聂政不足以当皇帝,但是时事造英雄,他已经是皇帝了…

 在殿上的诸人无不清醒的认识到这点,可以这样说,整个大殿之内,唯一对于聂政成为皇帝这个事实了解的还不够透彻的人,或是就是跟他的成长环境完全迥异的王淑之。她不是这里的人,对于皇帝的威慑力实在是理解有限。

 虽然她老爹也曾经是百无忌,横行霸道的人,但是封建王朝时期的皇权那跟地球现在的财团掌门人手中掌握的权力,那是迥然有异的。封建王朝时期的皇权更加的血腥和残酷,所以更加的让人赶到畏惧和恐慌,娄夫人不过是柔弱的贵****,怎能抵挡得了聂政这般锋利的气势和那样凶横的眼神,顿时吓得哆哆嗦嗦的道“我…我…”

 这个时候王滟之慌忙赶到聂政面前,挡在娄夫人身前一脸求饶的哀哭道“陛下请息怒,我娘她刚才一时失言,还请您饶恕她失言之过。”她们进宫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家族求封,为什么事情会突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聂政看着王滟之忽然冷冷一笑,心说,你娘你心疼,我媳妇儿我就不心疼?思想要是残缺就干脆留在自己家里称王称霸得了,干嘛为跑到宫里来气人呢?你们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所以他脸色越加的阴沉,气势更加的森然,那只盘绕在他上身的五爪金龙都好似忽然张牙舞爪的活过来似的增加的聂政的帝王气场,这皇座果然是好东西,早在日常的潜移默化之中培养着聂政,促使他迅速的进化着,是以聂政若是冷脸,便更加的让人畏惧着,更何况他如今听了娄氏先番的话也在气头上,于是道“你们不是名门世家吗?你们不是最重视礼仪的吗?那么,我是谁?为什么你们见了我却不行礼跪拜?莫非我没有当真天下人的面登基为帝吗?”

 扑通,扑通,在聂政一双龙眼,炯炯有神的注视之下,脸色同时一白的娄夫人和王滟之硬是被聂政气势退了三小步,接着倒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倒在地,头紧紧的低伏下去。

 聂政看见她们的表现,再次冷哼一声,那声音就好似冰粒一般的冷冽“我看…你们是打从心眼里看不起我吧?看不起我出身小民?自觉高人一等?所以才每每在帝后面前如此放肆不知礼仪吗?”如今地位转换了,也如何的不想守规矩?

 哼,毕竟是地方上的三小世家,拿他们跟如今跟他在朝堂上针锋相对那些上京顶级大世族相比是越发的不够看,让人看不上眼。

 “不…”王滟之还想解释,却发现聂政根本就懒得看她一眼,直接就在她身侧迈着龙脚走过,王滟之扭头回看,发现聂政避开了王娴雅的施礼,回给了对方一笑,然后快步走到子的身边,毫不避讳的将她拉入怀中安慰道“气那么大做什么,有那个力气咱们还不如一块儿陪着儿子玩去。行了,行了,别嘟着嘴了,你不是说了,有事儿还有夫君给你顶着,好好的,咱们一会儿一起去吃晚饭。”

 ( ⊙ o ⊙ )啊!?你怎么听见的啊?淑之狐疑的抬头看着聂政,心说这人莫非特别爱听墙,怎么自己说了什么总会被他听见?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就只有聂政一个是能够得到她真正的信任的人,毕竟她的爹娘虽然宠爱她,但是淑之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自己不是他们闺女的事实,在爹娘面前,淑之觉得甚至都不如她在聂政跟许氏面前生活的自在舒坦。这也是她跟聂政和许氏比自己的爹娘更加亲厚一些的原因。

 淑之被拉入聂政的怀里,最近她越来越喜欢聂政的怀抱了,这可跟以前那种每次被他拉入怀中,还感觉到别扭的时候天差地别了,唉,她可真是越来越****了,话说,聂政也不是美男帅锅啊,自己怎么就看上他了呢,咳咳…没有,没有,她就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好感。

 聂政抱着淑之,手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拍着,满眼的怜爱,神色间满是爱重的宠溺。聂政走到淑之前面,就极为自然的重一个皇帝自主转换成了一个疼爱子的夫君,原本的浑身的锋锐之气全部变成了倒伏的柔和圆润,这简直让还跪着的王滟之和娄氏目瞪口呆,她们的心头甚至涌起了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这聂政刚刚才利用皇权和皇帝威仪、质问让她们跪在地上,可是转头又好似民间小夫君一样的暖言宠爱子,这叫神马啊?专门跑出来欺负人滴?皇帝怎么也这样啊?

 王滟之顿时觉得十分的委屈,她看了看身边已经被聂政的皇帝威仪吓得不敢再轻易说话的母亲,便把祈求的眼神投向了王娴雅,王娴雅看了看她,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女儿女婿道“陛下,皇后,还请原谅了她们的失言吧,世人皆知陛下英明勇武,能征惯战,君临天下乃是众望所归,其实娄氏这等民妇可以随便枉言的?世人又怎会相信呢?”

 王娴雅一这说,聂政和淑之就明白了,这是想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淑之看看聂政,聂政也同时在看她,看到自家的媳妇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聂政才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等到几人出了宫门,王娴雅马上出声叫住了娄氏跟王滟之,她的身边跟着王湄之,看着这几个人,王娴雅一脸的郑重严肃道“回家之后不要多说,更不要胡乱传扬,若是在京内出现什么对陛下和皇后不好的言论,别怪我到时候不顾念血脉之情。”

 言罢,就单个儿走了,她一走,王湄之马上就打算跟着走,却听得王滟之忽然出声道“湄之,既然是同父的亲姐妹,姐姐提醒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太过于巴结攀附,可不会有好结果的。”

 王湄之听了这话,回头看向王滟之和娄氏,微微一笑,甜美的圆脸上那五道手指的印子更加突出,让这位正值妙龄的‮妇少‬更添了几分冷厉。“姐姐,承蒙你关心,不过,你这一说,妹妹到是要说了一句了,姐姐诶,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生了嫡子之后就彻底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失宠的事儿,早就被你的母亲大人传扬的人尽皆知了,我若是你,早把她关在家里,好封住她那张嘴,省得给亲族惹祸。当然,我不是你,所以姐姐你自便吧。”王湄之说完这话,一扭头,走了。

 王滟之听了这话,立马气青了脸,娄氏更是,她刚想出言喝骂,却被王滟之下意识的就给捂住了嘴,娄氏一被捂住嘴,当时脸上眼泪就下来了,呜呜道“滟之,你是不是也觉得娘是累赘?是不是也觉得娘是个惹祸?”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里是皇宫,我们刚刚得罪了里面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滟之眼见着母亲哭泣,心中一软,马上放下手,拉着娄氏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劝说道。

 娄氏看着她,眼中含着泪,点了点头。母女俩个手挽手的离开了皇宫…

 …

 王湄之紧赶慢赶的干上了王娴雅的脚步,跟着她坐上了一趟离开皇宫的马车,王娴雅看着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从车厢小茶几桌面下方的匣子里拿出了药膏给她涂抹上,然后才道“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突然得罪了她,还让自己糟这罪?你不知道咱们庶女的日子都是要看嫡母的脸色和心情的吗?”

 王湄之看着王娴雅给她涂药,眼中感动的闪动着泪光道“姑姑,还是你才能理解我的处境和艰难,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能跟她一起走了。

 姑姑,你不知道,嫡母她…她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挣脸面,挣夙的支持,偷偷的跟夙说要把夙十五岁的族妹荞送入宫中跟三姐姐争宠,据说还是要接着帮助姑姑你给宫里的太后办寿辰的机会,进献美人呢!”

 王娴雅听了这话,整个人当时就僵硬了,僵硬了半天才暴怒的嗓子里都带上了隐隐的撕吼道“你这话说的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是我亲耳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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