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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识破女儿身


 和前面的每一天一样,柳卿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连那天那样被拦截都再没有过,尤家的公子那天过后便再也没有在官学出现过,她也安然的继续在家和官学之间折腾。

 颜青照例在藏书室外面凉处候着,这天热得只是站着也汗浃背。

 杜容夏走到柳卿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光线已经不足了,明天再来吧。”

 今天没有什么收获,翻了两个书架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书,把手里的书放回原处,柳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原本以为会找到一些想要的。”

 几个月的相处,再加上尤家的事,杜容夏多少也知道这人的不一般“你家里应该有这些书才对,怎么还需要来这里找。”

 “总有不一样的。”

 到了光线更充足之处,杜容夏抬眼看向眼前之人的背影,正想说些什么,眼光却被她素衣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不是女子才会…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少爷,小小年纪便要看人脸色过活,什么使活都做过,也曾经看过侍女偷偷摸摸的洗沾了血的红带子,后来渐渐长大,平常人家这个年纪可能已经当父亲了,他虽然自身干净,但是该明白的全都明白。

 难道希及是…

 掩下心底的异样快走几步赶上身前的人并行往前走,边说话边打量“你那个小书童倒是很有几分灵气,好好教教,以后说不定真有出息。”

 精致的眉眼,细腻的皮肤,纤弱的身段,怪不得那些人明知道这是个男人也会打他的主意,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妖娆,更何况,他,或者说她,没有喉结。

 真是,让他佩服,让山长喜爱,言语动作中颇有几分潇洒****的希及,居然是个女娇娥。

 “我已经在教他识字了,有没有出息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柳卿的话让杜容夏脑中一清,不行,不能让希及这个样子出去,看她这身男子打扮,且平时看不出一点异样便可知,她扮成男子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肯定是有什么顾及的地方,若是这样走出去被有心人发现什么,这个秘密怕是会保不住。

 “哎呀,有东西忘了拿了,希及,你陪我一道返回去拿吧。”

 柳卿打量他几眼“这才几步路,还得需要人陪着。”

 “往常都是我陪你,这次换你陪我吧,就当是…还债了,走走走,很快的。”说着,柳容夏就要拉住她往里走,柳卿平时就很注意,手腕稍微一缩就避了开去,在古代,女人名声就是命,就算她现在是男装打扮也要分外注意,免得哪天身份曝出来时麻烦。

 这个小动作更让杜容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回想同窗了快半年时间,不说那些没情的,就算他们两个走得近的平时也从没有过什么身体碰触,原本不已为意,现在想来,应该都是希及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让他都没有发觉到异常。

 回到藏书阁,一直在看书的老先生没有理会两人,这些天天天在这里,自是认识的。

 杜容夏来到柜子后面,柜子上铺着笔和一方砚台,笔还搁在上面,刚刚他才写过东西,里面还有不少的墨汁,眼睛一转,杜容夏便想到了主意。

 随手拿了点东西,杜容夏便走了出来“走吧。”

 柳卿无所谓的点头,转身离开,杜容夏趁着这个机会衣袖一扫,带着那方砚台直往柳卿衣衫砸去,他的衣袖脏了是肯定的,可是柳卿受的灾可不止是一点半点了。

 “啊…”股突然被砸到了,那种感觉就像被人轻薄了一般,柳卿反的惊呼出声,捂住股回头,漉漉的感觉又让她赶紧收回手观看,好黑。

 “啊呀,真是对不起,好像是衣袖不小心把砚台带下来了,希及,是不是砸疼了?真是糟糕,衣衫后面弄脏了一大片。”

 瞄得真准,墨印很好的把那一团红给遮住了,其他地方还沾上了不少,这样就更不容易引起怀疑了,杜容夏却忘了,他可是直直的朝着人家的股砸去的。

 柳卿心下恼怒,却也不好怪人,从袖中出绢巾把手擦干净,边匆匆往外走“快点走,脏死了。”

 “真是对不起了。”杜容夏赶紧跟上,边连连道歉。

 “小事。”

 在官学门口匆匆道别,柳卿便爬上了马车“全叔,快点回家。”

 一直正面瞧着的全叔不知道她后面的狼狈样子,也没多问便挥鞭子赶马,速度比起平时是要快上不少,没多久就到了家。

 “全婶,今天我要先净身,你去准备。”

 全婶看着那团黑乎乎的印迹,明了的应了,指挥人抬了一大桶水进来,这才把门关严实了,自己守在外边以防万一,小姐不爱让人伺候,这里又只有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守着是很必要的,虽然这屋里的人没一个敢闯,但是事情总得防个万一不是。

 舒服的在木桶里泡了个澡,直到水温降下来了柳卿才懒洋洋的起身,低头用干布巾净身上的水迹,边打量这副发育得很好的身材,从她下山扮男装开始便束,按理来说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可是这一年半下来,部好像还增加了一个**杯…

 没有刻意的保养过皮肤,这身细腻柔滑的皮肤也很有手感,柳卿摸了好几把才心满意足的穿上宽松些的衣服,没有系带,部也就不那么明显。

 “公子,好了吗?”

 “进来吧。”

 全婶进来看到柳卿这副慵懒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有了笑意,甚至打趣道:“公子这副样子可莫要让别人瞧了去,真真是****人。”也怪不得那些公子哥儿会打那些歪主意,最后这话,全婶只敢在心里悄悄的说。

 “能看到我这个样子的也就全婶了,全婶被****了吗?”柳卿在榻上摆了个海棠睡的姿势,眼波转间,媚意天成。

 “当然是被****了,奴愿意把命都给公子呢!”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一会带出去,那外衫上的墨迹只怕洗不净了,反正也只有六七成新了,正好换掉。

 “呀,公子,您的葵水来了?身上可有不舒服?”

 葵水来了?柳卿愣了愣,旋即自在的拿出准备好的布条戴上,这具身体真是好得没话说,还记得上辈子次次来大姨妈都要从头痛到尾,这身体来大姨妈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来得极准时,这次…是她疏忽了,好在不是在官学的时候来的…

 等等,想起今天杜容夏的异常,他平时不是这么躁的人,今天怎么会犯这样的错?那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其实有很多破绽。

 “全婶,把那个外衫拿来给我看看。”

 虽然不解,全婶还是赶紧递了过去。

 外面是看不出什么来了,柳卿翻开衣衫反面,虽然依旧是黑乎乎一片,但是隐约的红色痕迹还是看得出来。

 “把亵拿来。”

 全婶像是也想到了什么,干脆把一团衣服都拿了过来,从里到外的几件,同样的位置,无一例外的红色痕迹。

 “估计有人发现我的女儿身了。”

 全婶哑然,那小姐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柳卿想了想,还是把今天在藏书室时杜容夏的举动说了一遍“估计是**不离十了。”

 知道那人不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全婶松了口气“这事奴和当家的说一声,他可以解决得了。”

 “怎么解决?总不能杀人灭口毒哑他,毒哑他他还能写字呢!既然今天他这么费心帮我,想必就没有要拆穿我的意思,先看看吧。”

 “喏。”

 柳卿躺了下来,杜容夏,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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