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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真假公主(三)


 第四百二十八章真假公主(三)

 其实杨喜如此干脆利落地跑路,而没有想过去搭把手,也是有缘故的。敌人的敌人好歹也差不多跟朋友能靠上边儿吧?

 原因就是,刚刚那惊鸿几瞥之间,隐隐的有些怀疑,那帮过来踢馆的黑衣人,武器和功夫的路数,怎么看都有些像另一伙抢她和罗大官人家伙。

 如果事情属实的话,说白了其实也是一帮鞑子,只不过跟萧达兰不是一国的罢了。不过倒是跟萧达兰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看上了千年王八壳子。

 所以杨喜自然不会傻到去那敌人的敌人那里讨没趣儿。更要紧的是,这野蛮公主的白马,看起来倒是纯洁,可脾气实在跟银铃子有的一拼,她几乎快控制不住这家伙了,跑的路线跟她想的,多少有些误差。

 就是她想去讨那没趣儿,这下活蹦跳四蹄撅哒的白马王子,也不给她做主啊。

 一人一骑扎进有些疏散的树林子,眼前倒是开阔了不少,至少前面没有拦路的了,一下子两只都兴奋了,劈里啪啦,白马踩踏一路的枯枝败叶并低矮灌木,刮风一般向前冲去,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萧达兰带着的上千号人,除了营地之外,私下里也撒下去不少的警戒甚至斥候一类的骑兵,虽然距离京城不远,但是队伍的警惕甚至气氛,仍然一如既往跟在宋境一样严谨。

 所以杨喜一路骑马狂奔,或者说白马驼着她一路飞跑,倒是不时能遇上三三五五的鞑子骑兵甚至隐匿行迹的暗卫。

 杨喜也是心明眼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神儿耳朵不是一般的好使,往往对面甚至暗处的人一愣神儿的功夫,她骑在发疯了一般的白马上便高声大喊:“闪开闪开,别挡本公主的道,谁挡路我杀了谁,驾!”

 怎么看都像是银铃公主纵马奔驰意气风发,而不是假公主杨喜趴在一匹受惊愣了的马背上,扯着缰绳的双手都有些僵硬了,关节发白,只不过隐藏在衣物下面看不大出来罢了。

 虽然杨喜心里不像一般人那么害怕,但是本着白马是银铃公主道具的缘故,一时之间不离不弃当个背景罢了,反正对自己小驴小宝,杨喜是舍不得动一只手指头,甚至好吃好喝地供着

 从人到马都没有一丝引人怀疑的地方,所以还没等对面的人决定如何反应,杨喜已经又给了马股上一巴掌,一人一骑呼啸着从有些不知所措的兵卒身边擦身而去,只余几片落叶飘落。

 可一转眼,他们那位英明神武的萧大元帅却从来路远远地腿儿着飞奔而来,嘴里喊的跟刚刚过去已经看不见影儿的公主殿下截然不同:“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囧。。。

 这位银铃公主又怎么得罪大元帅了啊,闹的够可以的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元帅发这么大的火儿,看那眉毛眼睛都要着火了,嘴巴更是抿的吓人,眼看嘴都进入嘴里,嘴部就成了一条直线了,若不是还喊了两嗓子,谁知道现在元帅大人心情愤怒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银铃公主的功力深厚,愣是把萧大元帅给惹火了。

 所以因此,眼看着杨喜骑着马越来越远了,途中萧达兰遇见的前三伙手下,虽然他也吱声儿了(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愣是没有一个人动弹动弹,撒腿跟上去帮着追击掺和掺和皇室内讧,没把萧达兰气个好歹的。

 这帮该死不长眼的,关键时刻真是靠不住!

 不过很快萧达兰也反应过来了,不是他那些手下靠不住,而是妖女太厉害,事发突然他自己也没说清楚,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虽然萧达兰也算身手不凡了,可两条腿儿,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发了疯的四条腿儿了,所以站在第四拨出来巡逻的兵卒面前气,盯着犹自有些晃动的枝枝叉叉,感觉血一阵阵的往头上涌,扶着额头居然感觉有些迷糊(若是杨喜看见这情景一定怀疑这厮其实是高血前兆)。

 “将军。。。公主她。。。要不我们去追去?”这一小队八个骑兵的小头目小心地看着神色不善的萧达兰,嗫嚅着试探问道。

 结果不吭声还好些,他这一吱声儿,倒是提醒了萧达兰,突然暴起一拳把这小头目给捶下马去,他自己则稳当当坐到了那小头目的马背上,一夹马腹:“嘘,驾!”

 也不指望这帮没用的家伙了,萧达兰索骑了那小头目的一匹黄骠马,一提缰绳向杨喜跑掉的方向疾追而去。

 萧达兰也知道这匹马定然是不如杨喜骑的那匹了,跟杨喜心有灵犀地间的短刀,用刀柄一磕马股,活生生地给这黄骠马扎了一针兴奋剂,估计也是摄于他的气势,那黄骠马倒也没有因为换了主子发脾气,比杨喜骑的白马倒是驯服许多。

 或者也可以说这黄骠马是个没有骨气的家伙也不为过。

 一时之间,杨喜骑着或者说被白马驮着在前面猛跑,萧达兰骑着马在后面猛追,一直保持这一箭之地,并且还有逐渐拉大的趋势。

 杨喜心里大定,虽然不知道后面追的是谁,可被这么追击的感觉毕竟不太好,好歹她现在可是银铃那野蛮女人。

 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马蹄声判断,貌似后面的追兵居然在不断接近之中。

 杨喜大骇,这速度,该不是萧达兰骑着他的那匹黑追来了吧?

 眼看着前面树林越来越浓密,而身下的白马居然没有减速的意思,杨喜一琢磨,算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然最好是我活,拼了!

 想到这里,倏然拔下头上的一只短发簪,其实还是人家银铃公主头上的,一翻手腕,三寸来长的发簪转手刺入马股上厚的地方,只余一端的金色珠花贴着白马的股,几丝殷红的血迹下,景十分的诡异。

 昂昂~~~

 白马嘶叫的声音都变了,想也是痛狠了,撒开四蹄,硬生生又提高了奔跑的速度,魔障一般向前冲去,虽然地势越来越高,却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它发飙。

 而山的另一头,或者说树林的尽头,赫然便是绵延几里地的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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