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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梁咏琪原本发晕的脑袋在一道道刺眼的闪光下不得不清醒了些。困难的睁开眼,随着眼前景物的逐渐清晰,她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记者!全是记者!一群虎视眈眈的记者!而她…天啊!她竟偎在江子麟怀里,那模样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知道不该怪江子麟,但…这下完了、毁了!不知道这原本极单纯的“善意的拯救”会被渲染成什么…

 擡眸望了下四周,却撞上一双温柔的眼神,一丝丝奇异的感觉瞬间涌上心田…那是一种无可言喻,具有安定人心的感觉…

 “各位,有什么问题都请在明天俞董事长的宴会上问吧,现在请恕我们无可奉告。”本想抱起她逃进办公室的,结果仍是慢了一步,江子麟不暗自诅咒一声!饶是他对应付记者已有N次经验,仍是感到头疼。

 “江先生,我们都还没发问,你就说无可奉告,难道你和梁咏琪小姐真有另一层关系吗?”记者直接挑明的问。开玩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这条独家!人证物证都有了,若再来点“消息”他敢拍脯保证,明天南台湾的大街小巷谈的都是这件新闻。

 “我们是义兄妹,这算不算是你口中的另一层关系呢?”江子麟淡笑着反问道,心里却也不免着急,毕竟他和梁咏琪的姿势实在太引人“遐思”偏她这节骨眼还傻楞楞的不知道要澄清。

 “义兄妹?”这二个字马上在记者群中造成一阵騒动,不过仅仅维持了几秒。

 “江先生,你和你的义妹一向都这么亲密吗?还有,梁小姐不是贵集团分公司的员工吗?你们是在拍拖吗?”记者紧接着发问,显然不信江子麟那一套义兄妹的说词;而以江子麟过去辉煌的风情史,更让人容易有那种联想。

 “拍拖?哈哈哈!”江子麟闻言,忍不住的爆笑出声,拍拖?唉,他早就猜到这群记者会信口雌黄。但,不可否认的,这场面的确令人不会往那方面猜想;不过,他的样子像是那种喜爱幼齿的男人吗?他足足大了她十岁呢。再说她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就算喜欢,他现在也还没有结婚的念头。所以,还是算了吧。

 “难道不是吗?”记者狐疑的问道。

 “当然不是。”一直没开口的梁咏琪终于开口说话。当然,她的沉默泰半是被自己内心突然涌现的情绪给震摄住,另一小部分则是因为那感的话题。如若她回答不当,有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所以干脆让江子麟去应付。而现在,她不能再保持沉默了,瞧这些记者死咬着问题不放,分明是硬要将他们扯在一块,这可糟了!万一胡嘉良误会了怎么办?“总经理,请您放我下来,我已经好多了。”

 “真的?”江子麟紧蹙眉心,不放心的问。实在是她刚刚那失了血的脸庞和差点晕过去的情形令他余悸犹存。虽说他也想放开她,但又担心她会再次晕倒。反正都已造成“事实”他也不去管记者要怎么“抹黑”了。

 “当然。”梁咏琪肯定的点头,江子麟这才缓缓放开她,待她站稳后才真正放心。不过,他还是暗自注意着。

 “梁…”记者又待发言。

 “各位,其实这个画面全是各位造成的。若不是你们在楼下争着要采访我,我也不会一口气跑上六楼,也就不会因气不过来而昏了过去,幸好有总经理在,否则我昏倒在地上都没人知道。我很感谢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贵人。”梁咏琪可不想给记者发问机会,

 一番话说得记者是面面相觑,就连江子麟也听得傻了。救命恩人?贵人?这小女孩未免把他说得太伟大了吧?不过她这番话是发自肺腑还是仅为应付眼前的记者?但不可否认的,他的心的确撼动了一下。

 “梁小姐,你说这画面全是我们造成的,但你能解释一下江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吗?”记者犹未死心的追问。实在是江子麟的身分太惹人注意了。

 “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总经理吧?我怎么会知道。”梁咏琪不满的嘀咕。她又不是当事人,问她?头壳坏去!包何况会在这里见到他,她也很讶异。老实说,她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先生…”记者们纷纷望向江子麟。

 “是俞董事长打电话给找,要我下班之后带咏琪过去俞家商量明天晚上宴会的事,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等她,谁知道会发生这种误会。”江子麟不疾不徐、优雅从容的说。当然,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这样,可误会却是真的,毕竟她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来电,若非俞世伯异想天开想牵红线,此刻的他怕已回到台北了,如今却得延后两天。可以想像的是,明晚的宴会必又是一场灾难。唉,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江先生,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吗?”

 “事实就是如此,若你们还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了,咏琪,去收拾一下,别让俞伯伯在家里等太久。”江子麟淡笑着拍了下梁咏琪的肩,话题一直在原地打转,他也懒得浪费口水再去澄清,了不起再添一件花边新闻而已,对他根本不痛不

 “喔,好。”梁咏琪点点头,即朝办公室走去。原来他会在这里出现是因为俞大海,而俞大海…嗯,趁一切尚未成定局,她还是婉拒他的好意吧,否则这记者天天着她问东问西,她不疯掉才怪。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后她要怎么去拉保险呀!

 打完卡,梁咏琪略将办公桌整理了下。没想到被这群记者一折腾,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难怪胡嘉良已下班回家,而她还得饿着肚子去俞家。唉,她怎么这么倒楣,看来她若执意工作下去,还真的是灾祸连连。难道她真得听罗大师的指点吗?梁咏琪惘的擡起头。

 “你在发什么呆?记者都已经走了。”好不容易打发掉那群烦人的记者,江子麟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她一脸茫然的站在办公桌旁,不好奇的问道。刚刚她在面对记者时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现在这宛若失去人生方向的神情到底所为何来?他缓缓踱向她。

 “喔。”梁咏琪如梦初醒般的擡眸,却上他那双温柔中带询问的眸光,而一看见他,她突然觉得好想哭,然后就完全无法控制的、唏哩哗啦的掉下大把大把的泪,—发不可收拾。

 “你…别哭啊!”天塌下来或许都不会令他如此惊慌失措,但在看见她夺眶而出的泪水时,他的心竟没来由的慌乱起来,甚至在看见她极力想去控制住眼泪的脆弱模样,那一刹那,他的心就像被某种东西狠狠的撞击,然后纠结在一起,一股呵护怜惜的陌生情绪油然而生,令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并抚慰她满腔的委屈与害怕。但他不能,她是他的员工兼干妹,一旦他拥抱了她,他失去的将不只是他的自由,还可能包括他的心。

 “呜…我…不哭…呜…总经…理…呜…可是…眼泪…一直…呜…跑出…呜…来…”梁咏琪边说边哭。事实上,她这没来由的嚎啕大哭着实吓坏了自己。她究竟怎么了?

 “咏琪…”极力压抑住想拥抱住她的冲动,却因她这一番呜咽而功亏一篑。江子麟暗叹一声的将她拥入怀中,在触到她柔软却轻颤的身躯时,他顿觉不忍的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望着那张梨花带泪的粉脸,那原本充满朝气与活力的青春脸庞,如今…唉,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呀,周遭的生活环境突然改变,难怪她要受不了,而他又岂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呢?

 “呜…”猛然被他拥入怀中,梁咏琪惊惧的反动作推开他,却在看清他那盈满关怀的温柔眸光后失神的望着他,一颗心莫名的狂跳起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盈满泪水的大眼睛令江子麟的心倏然一紧;而因哭泣过,更显红滟滟的嘴令人想一亲芳泽,可这一亲下去的后果会是如何,他却不能掌握与臆测,事实上,理智告诉他该远离她,但心里却不愿、也不忍这么做,毕竟她会变成这副德全是他一手造成,他怎能任她独自一人在此伤心落泪?他不能,打从一开始,他就想帮助她,照顾她,孰料事情至此竟完全走了样,尤其是他此刻这种莫名的情绪与望,他…想…吻…她。

 “嗄?”梁咏琪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张嘴说些什么,偏偏脑海中竟是空白一片。她愣然的望着他,却发觉他的脸庞近在咫尺;而令人脸红的是他的手指竟还碰触着她的下颚,老天!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有如火烧般的滚烫,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和她…他怎么会…

 “嗯?”瞧那张瞬间红如彩霞般的脸庞,江子麟暗自诅咒一声,低下头吻住那已令他心的红。他不管了,去他的后果与代价,他本就不是柳下惠,再说,一个吻能严重到哪去?他要吻她。

 “不行。”一察觉到他蓦然低下的头,胡嘉良的身影猛然涌现脑海,梁咏琪忙不叠的侧转过头,那个吻就落在她仍微的脸颊上,带来一阵奇异的感受。

 “为什么?”江子麟简直难以置信!她竟然拒绝了他的亲吻!试想有多少女人只求他一吻,偏这个梁咏琪却不屑一顾…

 “什么为什么?”犹沉浸在体内那股奇异的感受中,梁咏琪楞楞的看着他脸上的冷峻神情,他…好像在生气?但,她做错了什么吗?

 “别跟我装傻,你明明就是在挑逗我吻你,现在我要如你所愿的吻你,你又拒绝,这是什么意思?”江子麟脸色冰冷,因为自尊受损。是她先用那脆弱无助的眼神勾起他强烈的保护,当他失了理智,她反倒摆出圣女般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这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吻,何必惺惺作态。但,天杀的!她如此对待他,他却还是想吻她,他是吃错葯了吗?

 “我挑逗你?!”梁咏琪震惊的反问道。刚刚她不是在哭吗?哭也能算是挑逗?还有,她什么时候装傻了?这个江子麟简直莫名其妙!

 “你承认了吧?该不会是想对我玩什么擒故纵的把戏吧?”江子麟实在搞不懂自己怎么了。瞧她那一脸惊震,像是在向他提出无言的控诉。控诉?天可怜见,他一开始就警告她别用那种眼光看他的。

 “擒故纵?!”梁咏琪更是听得一头雾水,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啊?难道是她的听觉秀逗了,还是他真的这么说了?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计较。对了,刚刚有个叫叶可人的女孩要我转告你,她先回家了。”江子麟闭眼,在心里叹口气。再争执下去,反倒显得他很在意似的,不过就是一个吻嘛,是她没这福气,是她的损失,反正有一大群女人任他挑、任他吻,小女孩,哈,他还嫌太呢。

 “可人!她走了?”梁咏琪这才想起被记者误认为是她的叶可人,不过那些狡滑烦人的记者还是一下子就追了上来:而一想到记者,她头就痛,明天她会不会上报呢?若真上了报,登出来的又会是什么照片呢?答案似乎非常明显…MyGod!她还要不要做人啊?这下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严重的一点是…她命中的老公候选人若看到,会做何感想?完了完了!她都还没试试他,就得宣告ovcr,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

 “嗯,时间不早了,你也快走吧。”江子麟不耐烦的说,随即转身。

 “等等,总径理!”—看见他的举动,梁咏琪忙不叠的叫道。怎么回事?他竟然说走就走,还一副想撇下她的模样,他们不是要去俞家吗?

 “你还有什么事吗?”江子麟没好气的问道。没办法!他的心情实在太恶劣了,虽然他也不想这么没风度的跟她说话,但有始以来,她是第一个拒绝让他亲吻的女孩。当然,他并不是在意这个吻,而是介意这个拒绝,尤其是还在他破例的情况下…一个小女孩,且是他公司的员工。他的心情非旦恶劣,还极度糟糕。

 “总经理,我们不是要去俞董事长家吗?”梁咏琪呐呐的问,实在是她突然发觉他是个一多变的人。在六楼看见他时,他对她说话的口吻就不甚友善,可在面对记者时,他对她却是如此的温柔体贴,而适才他居然还想亲吻她,现在又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看来她对他还是敬而远之比较保险,毕竟他们的身分天差地别,本就不会有集。而最好也不要有集,因为他实在太难侍候了。

 “俞董事长?你好像叫错了吧?”江子麟挑眉。说她不正常,她的确还真不正常。中午还听到她高兴的在那里认干爹,晚上却划清界限的叫董事长,她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而他好像愈来愈不了解她了,话说回来,仅认识两天,他又哪了解她多少?偏偏他却在意她…

 “没有叫错,我本来就应该这样称呼他的。”梁咏琪自嘲的耸耸肩。认一个干爹就闹得满城风雨,她实在不适应,还是回到原先的自己,原先的生活轨道上才是。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江子鳞双眉愈拢愈紧。

 “总经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俞董事长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罢了。”梁咏琪小心翼翼的说。瞧他眉头深锁的样子,好像她又哪里惹到他了。看来她得小心一点,毕竟和这种晴不定的“顶顶头”上司说话很“危险”或许随时都有可能被炒鱿鱼。但,刚刚他居然想吻她,他会不会有点喜欢她呢?不过,他若真有点喜欢她,他这个性…唉,算了,她还是别作白梦,不,应该是恶梦才是,因为她一定受不了他那妄自尊大又高高在上的口吻与嘴脸,到时一定是她得迁就、容忍他,而这种生活能过一辈子吗?恐怕只要两、三年她就会得精神分裂症。但为何她的心却因想像而莫名的雀跃兴奋起来广难道她也有点喜欢他?但她不能喜欢他呀,他的条件并不符合罗六师所说的近水楼台,他并非是她命中的老公,他是她的贵人,她必须牢记这一点。总之,记清自己的身分就不会胡思想。

 “不同世界?怎么?你是从异次元世界来的吗?”江子麟忍不住揶揄。尽管他明白她话中的含意,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句话异常剠耳。虽说她说的是事实,可他就是不愿她把距离拉得那么远。也许现在他和她是处在不同世界的人,但世事多变,谁能料得到将来会发生什么变化…

 “不是啦,总经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俞董事长是上社会的人,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我…”梁咏琪一呆,忙不叠的解释,异次元?在讽刺她吗?

 “不用再说了,还是快点回家吧。还有,脑袋里别净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明天可够你忙的。”江子麟淡淡截断她的话。上社会和普通人家又如何?反正已成事实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了,尤其是别有居心的俞世伯岂容得她反悔。不过她真的想拒绝这一个难脑粕贵的机会吗?哪一个女孩不喜欢荣华富贵?特别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她究竟在想什么?

 “明天…不,我现在就去找俞董事长说清楚,总经理,你快带我去俞家好不好?”梁咏琪暗自心惊的请求,现在她就受不了生活上的改变了,等明天—切成定局后,她岂非永远回不了头?

 “咏琪,我老实告诉你,就算你去了俞家也不可能改变什么的,还不如试着去习惯你的新身分。还有,在公司时你称呼我总经理,但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子麟或是干哥。”江子麟说明事实。毕竟记者都已知道她的新身分了,那就代表全台湾、至少南台湾的大部分人都将知道她的新身分。她去了俞家又能如何?还不是任凭俞大海摆布,搞不好还趁机将她洗脑,然后—起来设计他,那他可就伤脑筋啦。

 “真的不能改变了吗?但我们现在不是要去俞家?我去跟俞董事长说清楚…”梁咏琪犹未死心的问。要她试着去习惯她的新身分?要她叫他子麟或干哥?天!扁用想像的她就觉得自己要昏倒了!因为她儿不知道这新身分未来的生活形态又如何试着去习惯?而叫他子麟或干哥,那不是很奇怪吗?他们根本还算陌生人,她哪叫得出口?她宁愿叫他总经理,事实上,她是宁愿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那是我骗记者的,我们根本没有要去俞家。走吧,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江子麟干脆实话实说。看来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她最好还是看清事实,而他可不想再和她蘑菇下去,因为他想试着厘清自己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

 “总经理…”

 “走吧。”江子麟拉着她的手往办公室大门走去。小女孩就是这么麻烦,而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否则那将会是一辈子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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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江子麟一路给强行拉出大楼,梁咏琪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外等候的胡嘉良,而他亦同时发现她的身影,随即微笑着上前来。

 “咏琪,你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胡嘉良的话在看见江子麟时倏然停住。若不是陈经理突然下令今天下班后别逗留在公司,他也不会在大楼外等候;而在看见那一大群记者抓着人就问东问西,才使得他不得不转移阵地。原本在看见她回公司就想叫住她,却碍于那些记者而打消原意。反正等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好不容易等到记者离去,他才又回来等,孰料却等到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非常英俊又眼的男人。这男人和梁咏琪会是什么关系?瞧他们亲密的手牵手,答案显然非常明显,思及此,他顿觉心情沉重。

 “学…嘉良,你在等我啊?我还以为你已经下班走了。”梁咏琪惊讶的走向他,却发觉自己的手仍被江子麟给蛮横的握着。意识到这尴尬,她忙不叠的用力回手。老天!胡嘉良应该没看见这—幕吧?他应该不会误会吧?毕竟她和江子麟什么也不是,若被误会…不行,她必须解释。

 “我不放心你,所以…既然有人和你在一起,那我先走了,不打搅你们了。”胡嘉良强打起精神转身离去,因为他不想做个没风度的人,况且他并未向梁咏琪表明心迹又何来立场责怪她,再说爱情本就不能强求、

 “嘉良,等一等!”梁咏琪焦急的边叫边追上前。怎么会这样?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她的生活在这两天急速改变得太多。俞大海的事既已无法改变,那其他的应还可以扭转,而当务之急就是别让胡嘉长误会。

 “咏琪,你还有什么事吗?”胡嘉良尽量保持微笑,眼光则不时瞟向伫立一旁、一脸高深莫测的江子麟:而后者在发现他的眸光时还回予他一抹寓含深意的笑容,这笑容竟莫名的令他自惭形秽,毕竟他俊逸的外表和贵族股的气质是他及不上的,再瞧他那—身出身名家设计的穿着,就更难与他相提并论了。

 “嘉良,很晚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梁咏琪开口。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化被动为主动了。

 “这…他…”胡嘉良一呆,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要求。他看看江子麟,有点被搞糊涂了。尽管梁咏琪主动要求他送她回家令他欣喜万分,但刚刚两人从大楼出来时的亲密让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必须搞清楚这一切,否则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

 “他?你不认识他吗?”梁咏琪困惑的问道。她不认识江子麟很正常,因为她才进入安康一个月嘛,但胡嘉良已在安康待了一年,怎么会不认识他?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胡嘉良闻言,认真地端详起江子麟。这么一张出众的脸,他觉得似曾相识,却完全想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于是他困惑的望向梁咏琪,希望她能给他答案,

 “他是安康的总经理啊,嘉良,你真的不认识他吗?”梁咏琪更怀疑了,然后侧过头看仍站在一旁似在看好戏的江子麟。事实上,她想尽速离开此地,但他为什么还不走呢?难道他真想看她笑话吗?偏偏这胡嘉艮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她又不能命令江子麟走人。唉。

 “总经理?你是说他是江子麟?”胡嘉良惊震的望向江子麟。老天!难怪他会觉得眼!他曾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但那是从远处偷拍的照片,和本人有相当大的差距。试想,他怎么可能认出他?他竟和梁咏琪手牵手的走出电梯,而现在梁咏琪居然要他送她回家,MYGod!他怎能和总经理抢女朋友!他可不想失业啊。

 “是啊,嘉良,你…”这话题还是别围绕着江子麟转比较安全,而且她真的很累了。折腾了一整天全都不是好事,她觉得筋疲力尽。

 “对不起,咏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所以没办法送你回去,我先走了,再见,总经理再见。”胡嘉良慌忙打断梁咏琪的话,随即转身走人。好不容易才升上组长,他岂能让总经理误会他和梁咏琪的关系。

 “嘉良!嘉…”梁咏琪错愕的看着胡嘉良仓皇逃走,不明白为什么话说得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全变了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发呆了,很晚了,快点回家吧。”江子麟好笑的瞅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当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似乎得负上绝大部分的责任,若非他之前拉着梁咏琪的手,那个叫嘉良的年轻人也不会误会他和梁咏琪的关系:而在得知他的身分后,他的反应本在他意料之中,但在察觉她显然非常在意这个叫嘉良的年轻人时,他心里霎时不舒坦起来,尤其在忆起她之前那羞赧的娇羞神情,他的心就莫名的起了—阵阵的疙瘩。疙瘩?等等!他不该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他并不喜欢她,他何需在意她和哪个男子在一起人。实上,那个嘉良转身跑走时,他竟觉得心情非常愉悦,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喜欢上她了吗?喜欢上这个小女孩、喜欢上他的员工…但,这怎么可能?

 “天啊,他一定误会了!”乍听见江子麟的声音,梁咏琪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号人物。而回想胡嘉良的神情与反应,她不哀怨的叫,每次都是他!他真的是她的贵人吗?怎么她老觉得他像个瘟神,而且还是个非常厉害的瘟神,瞧他一句话也没说,她命中的老公就跑了,这下她可怎么跟他解释才好?难不成真要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她悲哀的想着。

 “你喜欢他吗?”江子麟佯装不经意的问,一颗心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喜欢…应该还不算喜欢吧。”梁咏琪怔忡的回道。喜欢胡嘉良?说实在的,她对他儿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既然不算喜欢,你又何必担心他会误会呢?”江子麟哭笑不得的盯着她,他还以为她喜欢他呢。

 “你不明白,那个…呃,没有啦,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梁咏琪无奈的回道,却在上他那询问的眸光时慌忙的移转话题;伤脑筋!她差点就把算命师的事情说出来,

 “嗯。”既然她不愿说,那他也就不能勉强。不过;他总有—天会问出来。

 现在,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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