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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的意识渐渐复苏,背部那柔软的触感一如她酷爱的,只是她的单不见了。不过,白是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的,至少她现在还在睡觉,那她的零用钱、全勤奖金和得罪老板儿子的事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很好,太好了!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巳。

 白心满意足地出微笑,足而舒适的翻了个身,不料一翻之下,她的脸竟结结实实地贴在坚硬的地板上。

 懊死,那不是梦!鲍司的择木地板告诉她这个铁的事实。

 “你睡相真差。”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而声音的主人还将她横抱起来。

 白一看,近在眼前的人正是早上害惨了她的荆笃中。

 “你于什么?快放我下来!”白嘴里虽这么喊着,双臂却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从小她就很怕被人这样抱着,双脚离地总是让她感到恐惧。

 “你的举动让我觉得你并不想离开我的怀抱。”

 “我才没有,你快放我下来啦!”白吓得将脸埋在他肩上,双脚不住地凌空踢。

 荆笃中不由得出满意的笑容,只觉得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像抱着一只柔软的波斯猫一般。但白的颤抖让他感到她是真的害怕,于是,一向怜香惜玉的他只好依言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可天知道,他多想再多享受一下抱着她的舒服感受。

 “鬼!魔!”白不满地咕哝着!声量刚好控制在荆笃中听不到的范围内。

 但荆笃中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白在骂他,面对她的反应,荆笃中觉得有趣极了,他从没遇过任何女孩像白一样,具有这么多不同的面貌,她机灵、狡狯、率直、纯真…同时具有相互矛盾的性格特质,就像个千面女郎般,总是能引起他的高度兴趣,同时也让他不觉得无聊而能开怀大笑。

 “你骂我鬼可是有欠公允,我可没对你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谁说没有?你不是亲了我的手吗?刚才还抱我,分明是想吃我的豆腐。”白瞪视着他,对他嘴角的笑意感到不满。为什么他老是在她面前出那种诡秘莫测的微笑?而她居然还该死的因此而心跳加速2

 “那都是在帮你耶!你的手割伤了,我帮你消毒;跌到地上,我抱你起来,这不都是友善的表现吗?更何况早上你撞到我,我既没有追究,也没要求赔偿,你难道一点都不懂得要感恩图报吗?”荆笃中双手环在前,靠着大会议桌站着。

 什么嘛,自己走路不看路,明知道自己长得这么高大,也不值得闪远一点,害她打翻了茶杯,现在又反过来怪她,这世界还有没有公理?白在心里拼命咕哝着,完全不知道两人所说的根本就是两码子事荆笃中指的是白滔滔憧到他的车子的事,她却误以为他说的“撞”是指茶水间的惨剧。

 但是!荆笃中说什么都是她老板的儿子,她可不想被炒鱿鱼,因此她只好闷不吭声,自认倒霉。

 “我做事去了。”白转身前门口走去,她很清楚自己要是不快点离开这儿!肯定会忍不住苞他吵起来。

 谁知荆笃中却抢在她之前挡住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高度和直勾勾的眼神对白形成了强烈的迫感,她觉得自己快不过气来了,尤其当她的眼睛对上荆笃中那深邃的眼眸时,她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一般。

 “干…干吗?”白别过视线,和荆笃中这样对视,竟比被他抱在怀中时还要教人惊心动魄。

 “这样就想走?你不觉得该对我的宽宏大量有所表示吗?”

 “怎么表示?”白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荆笃中那张英帅气的脸近在咫尺,让她的脑袋一团混乱,对于他提出的无理要求,也忘了在心里埋怨、咒骂一番。

 “很简单,中午陪我一起共进午餐。”荆笃中关心地发现她连面河邡斥的模样都很可爱,她的手足无措和羞涩在在说明着她的纯真。

 一颗心已跳得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白胡乱点了点头。

 荆笃中满意地让路,还绅士地替她开门;可她却仍茫茫然地一头栽进荆笃中怀里,令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发窘,连说话都结巴了。

 “对对对对…不起。”说完就连忙逃出会议室。

 两脚才踏上走廊,她就用力地深呼吸好几下,完全没注意到荆笃中还没关上门,并且正笑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女孩真是太有趣了!荆笃中心想。

 就在白用力地深呼吸,补充了刚才没到的氧气后,她才稍稍恢复镇定。

 这时,荆笃中忽然开口说话了“你喜欢松山还是桃园?”

 “什么意思?”白对他打的哑谜感到不解。

 “我想帮你取绰号,你觉得松山跟桃园哪个比较适合你?”

 “松山、桃园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用地名替我取绰号?”

 “因为这两个地方跟你一样,都有飞机场啊!”荆笃中万分期待能看到她生气的模样,而他马上得偿所愿。

 只见白气嘟着一张小嘴,原就满的双颊更是鼓起来。

 “你干脆叫我马里亚纳海沟不是更好?”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后,白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下还兀自为自己刚才的心动而生气。他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她的心脏也太没品了,居然会为这种人跳得忘了自己是谁。

 她毫不留情地斥骂着自己,并且决定从这一刻开始仇视荆笃中。

 荆笃中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弯了。不知怎地,他就是喜欢逗弄她,爱看她那变幻无穷的表情。

 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他想。

 *****

 中午时分,白果真依的陪荆笃中共进午餐,但这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不搭理剂笃中,反正她只答应陪他吃饭,法律又没规定一起吃饭的两人非得交谈不可,就让那个可恶的男人去唱独角戏好了。

 “想吃什么?”两人坐进那辆车灯被撞坏的积架,荆笃中问道。

 白将头撇到一边,用鼻孔哼了声。

 “啊!鼻涕出来了。”

 白闻言马上掩住自己的鼻子,整张脸从额头红到脖子,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寻找着她刚才不小心出来的鼻涕。

 “我骗你的。”荆笃中放声大笑。

 “你…”盛怒之下的白差点开骂,但一想起自己已下定决心不理会他,便连忙下骂人的话,再度别过头去,又哼了一声。

 “别再哼了,小心我刚才的话成真喔!”

 白斜睨着他,虽然很想用鼻子给他一个不屑的表示,但又真的有点害怕会出糗,只好硬生生憋住了再度使用鼻孔的冲动。

 荆笃中笑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女孩真是带给了他不少乐趣,看来今后的日子将会过得份外有趣。

 “既然你对吃什么没意见,那就由我决定罗!”

 白依然没回答,但看着荆笃中愈开愈远,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可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吃饭呀!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万一迟回公司,她会被扔钱的。

 “喂!你要去哪儿?”事关她的薪水,她也只好开金口说话了。

 “叫我笃中,我有名字的。”

 “我管你叫什么,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回公司会迟到。”

 “迟到就迟到,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迟到要扣钱的耶!我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结仔糕’,一不拔的小气吝啬鬼…他大概想订做一个用美金打造的棺材…”白骂到一半,这才猛然醒觉坐在她身边的人可是老板的儿子啊!

 现在她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天哪!她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如果荆笃中没回去跟他老爸打小报告、她没因此被老板辞退,她愿意把自己的头扭下来让荆笃中当板凳坐。

 “呃…我是说,节俭是很好的美德,能用美金做棺材也很对得起美金了,总比拿它来做马桶要好得多,你说对不对?”她试着亡羊补牢,却见荆笃中满脸通红、全身颤抖。

 白猜想他一定气炸了。当然啊!哪个做儿子的听到自己的老爸被骂成这样会不生气的?看来,她必须使出最后关头才能使出的“猛虎落地势”…跪地求饶了。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好吗?我是无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骂你爸爸的,其实他人真的很好,有一次我感冒,他还买斯斯给我…嗯…真的很对不起…”

 荆笃中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水。

 白瞠目结舌地呆望着他。这个人是神经接错线了是不是?为什么他生气的反应是大笑呢?人家说喜板而泣,但是…没听过有人会怒极而笑啊!总不会他跟他老爹有仇,听到有人骂他老爹,反而会开心地大笑吧?

 “你还好吧?”白小心翼翼地问了声!但荆笃中仍是大笑不已。

 他不会气到精神失常了吧?白狐疑地想着。

 “哈哈…”荆笃中勉强止住了笑声“你真有趣。”

 “你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夸张吗?”看到他那种笑法,白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击。

 拜托!她可还是花样年华的少女耶!但荆笃中那种笑法却好像是看到闹剧里的丑角一般,她真有那么可笑吗?她又没在自己脸上砸蛋糕,更没有模仿志村大爆笑里的怪叔叔,他怎么可以这样嘲笑她?

 可恶!太可恶了!他根本就是以嘲笑她为乐嘛!

 “我不陪你吃饭了,我要回去了!”

 荆笃中见她发怒了,立即敛起脸上的笑容“你生气啦?”他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介意,我只是…真的觉得你很可爱,真的,我不骗你。”

 听到他这么直接称赞她可爱,白的脸不自由主地红了起来,心脏好似一群等红灯的机车看到灯号变换时,一同一鼓作气地冲出去般江团不已,仿佛要从她的嘴巴里冲出来似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荆笃中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还在生气。

 “算了,看在你说我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愿意陪我吃午餐了吗?”荆笃中再度出他的招牌微笑,正巧上她调过来的视线。

 “嗯。”看到他的笑容,白觉得自己的脸整个烧了起来。

 她羞红的脸完完全全地映入荆笃中眼中,让他得意不已。他就说嘛,怎么会有女孩子对他不动心呢?

 看样子,他不需花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俘虏她的芳心了。

 虽然白上钩得有些容易且缺乏挑战,但她肯定可以让他天天笑口常开。

 也罢,他的征服得不到足,但能足他的捉弄癖倒也不错。

 *****

 “滔滔!”白一脚踢开白滔滔的房门,怒气冲天地想讨回她的零用钱,却见到白滔滔正在膝盖上贴OK绷。

 她的怒气马上逃遁得无影无踪,紧张兮兮地冲到坐在沿的白滔滔身边。

 “滔滔,你受伤了?”

 “嗯。”白滔滔点了点头,微咬着下,仿佛在忍痛似的。“今天不小心摔车了…”

 “怎么会这样?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你这样自己弄,万一得了破伤风怎么办?”白皱着眉头,伸手搭住他的肩。

 “不去啦!小伤而已。”白滔滔看着她微微一笑。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受伤,这么做只是想让她忘记他A了她的零用钱的事而已。

 不过,良心早被磨光的白滔滔是绝对不会感到内疚的,谁教白是他的姐姐呢?做姐姐的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相信每个做人家弟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内疚?很久以前就没有了。

 “你该不会跑去跟别人飙车吧?”白小心翼翼地帮他卷下管“你可别学那些…”

 “拜托!,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现在不流行飙车了啦!是有辆车不长眼睛!撞到我了。”

 “那你有没有跟对方要求赔偿?他也没带你去看医生,真是王八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把他的头给扭下来!”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骂道,仿佛那个撞倒自滔滔的人就在她眼前似的。

 “算了啦!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白滔滔出一贯的温婉微笑,看得白心头一阵暖意上升,只觉得自己有一个这么明理懂事的弟弟真是幸福。

 她的感动还没结束,只听得白滔滔继续说着“反正我也只是小伤而已,可是对方的车灯却被我撞烂了…所以,我只好赔他钱…”

 “什么?你还要赔他钱?”白怒瞪着双眼,双手擦“天哪!被撞的人还要赔钱,这世界还有公理没有?”

 “你别生气啦!苞那种不讲理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多划不来啊!再说,你在这里生气,他又不痛不的,所以,你就别气了。”白滔滔拍着她的背,缓和她的怒火。

 “滔滔…”白将眉毛皱成八字“唉!看来这真的是双胞胎的诅咒。你知道吗?我今天也发生了撞人的惨剧。”

 白滔滔听见她这么说,马上将她拉起来站好,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检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待确定没事后,他才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够倒霉的了,居然被老板的儿子撞到,打破了好几个杯子,我又得花钱去买杯子赔给人家了…”她神色有些哀怨。

 “没受伤就好了,那买杯子的钱…我帮你出一点吧!”

 “不用了,倒是你,赔了人家多少钱啊?那辆车是什么车?不会很贵吧?”

 “一辆积架,而且是全新的。”

 白一听,差点没昏倒。一辆全新的积架?那要赔多少钱啊?她对车子虽然没概念,却也知道车子前面有一只豹的车是超贵的。

 “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的存款借你吧!你可别傻傻地跑去借高利贷喔!”白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就要拿钱。

 “不用了。”白滔滔按住了她的手“姐,你的钱是要存下来办嫁妆的,不要啦…”

 ‘哎呀!没关系啦!”她硬是了三千元出来,进白滔滔手里。“最多晚几年嫁,再不然不嫁也行,总比你被放高利贷的上的好。那些放高利贷的都跟黑道勾结,要是被上,你这辈子就完了。”

 白滔滔看着她,接着缓缓地垂下眼脸,轻轻地开口说:“姐,谢谢…”

 白开心地笑着,将头靠上他的,亲呢地搂着他的颈子说:“于吗说谢?我是你姐姐啊!”一抹暖暖的笑跃上白滔滔的嘴角,他有个…好笨的姐姐阿!可是,他喜欢这么笨的姐姐,这个笨得好可爱好可爱的姐姐。她这么笨,自己怎能不聪明呢?

 因为,他要保护白,一辈子都要保护她,所以,他必须聪明些才可以。

 白滔滔将眼光远放至窗外的夜空,决定把手中这三千元存起来,存进他的买屋基金,那是他的梦,他对买一幢房子,以后跟白一起生活,直到两人头发都白了的时候,他们还是要一直厮守着…

 *****

 一大早,闹钟在头发了疯似的响,但棉被下的白酣睡依然,隔壁房间的白滔滔都已经被吵醒了,闹钟就近在咫尺的白却仍然不动如山。

 白滔滔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无奈地撇撇嘴、摇摇头,帮白把闹钟按掉,那响得整个钟都在颤抖的闹钟终于获得休息的机会。

 “姐,起了。”白滔滔摇晃着白,使劲想把她身上的棉被扯开,但白滚似乎已经和棉被相亲相爱到合为一体了,不管他怎么扯都扯不开。“姐!你再不起就要迟到罗!会被扣钱喔!起来!”

 “唔…”白滚呻着,听到“钱”这个宇,才勉强把头伸出棉被外,困难地伸展四肢想从上爬起,但是,她才移动身体坐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咚”地一声,她的头部率先着地达阵。

 “姐!”白滔滔惊慌地把她扶起来,手触着她的额头时发现竟是一片火热“你发烧了…妈…”

 在最短时间内,柯颖如应和着白滔滔紧张万分的叫声,奔上了二楼,冲进房间问:“怎么了?”

 “姐发烧了…”白滔滔皱着眉头,一副白快要撒手人寰的悲惨模样。

 柯颖如走过去摸摸白的额头,热度很高,而白看起来也是一副昏沉沉的样子,看样子是烧得有点晕了。但她可不会像她儿子那样穷紧张,要是每次他们姐弟俩感冒发烧,她都那么紧张的话,她早就挂点了。

 “先去叫你爸拿温度计来,等诊所开门后,我就带她去看医生。”柯颖如经验老到地先扶着白躺好,而白滔滔则是遵从母亲的指示,下楼去找父亲帮忙。

 柯颖如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模样,不暗自叹气。

 自小,胆怯怕生的滔滔就很依赖,而也总是很稳重地扮演着完美的姐姐角色,但是,她真不知这对两个孩子而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姐弟之间感情好当然是好事;只不过,滔滔对过分地依恋,她真不知道万一哪天要嫁的时候,滔滔会有什么反应。她想,如果男方家里不反对,也许滔滔会一起陪嫁吧!

 想着想着,柯颖如苦笑地摇头。也罢,或许儿子的依恋会在他有了心仪的女孩后自动转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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