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罗马
这里古欧洲文明发源地之一,拥有丰富的人文精神文化,自然也遗留下不少宏伟壮观的庙宇建筑,当中最为代表作的,是举世闻名的“罗马兑技场”
此外,真理之口、凯旋门(四世纪时罗马为君士坦丁战胜而建造)、古罗马市场、万神殿以及西班牙广场包是不可错过的名胜及古迹。当然,至于全世界天主教的圣地…梵蒂岗更是不容错失的。
另外,来到罗马你可以看到随处都是的
泉,这是古罗马水利工程发达的另一项遗惠。其中,许愿
泉(待莱维
泉)更是每一个旅客到罗马的必访之处。
竹枫现在就站在
泉前,俯身看着水池底下各式各
的硬币。
“你有来过这坦克许愿吗?”她抬头问康。
“许愿?”他嗤笑了下。“我不必许愿就得常到罗马来了。”
“真是!我还以为你会更罗曼蒂克一点呢!”
“我是很浪漫的人了,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康笑着,又伸手要去揽住他。
她打掉他的手,并顺势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要啦!我…”这种话实在叫她很难说出口、可是他看她连续几天来红肿得像上了
膏似的
瓣,也该明白她的意思才是。
“怎么啦?你话怎么都只讲一半就停了?”康故意问道,脸上挂着一个大野狼似的欺负笑容。
“这些天来他都是一逮到机会就狠狠的吻她,热情得叫她几乎抵挡不住,结果是换来那又红又肿的双
。“你真可恶!”她不由得被他惹上火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你明知是什么事嘛!”
“你不说我哪里晓得?”他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噢…你这个人真是…”
“你再不好好说明,我又要吻你了唷!”
这个人明明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刻意
她!
她伸手推开正要靠过来的康,用一和很坚定的口吻说:“我不要你再吻我了!”
“为什么?!”他的表情像是被判了死罪。
“因为…因为…”竹枫的脸酡红了起来,这和话她毕竟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人家的嘴
会痛啦!”
“会痛?我看看。”他贼兮兮地笑着,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嗯…我还以为你擦了口红了呢,原来是嘴
发肿了呀!”
最近她在他面前也有时没化妆了,因只上淡当的一层口红,也常因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吻而被吃得一干二净,比起因上班而必须的礼节上的彩妆,她感到康似乎更欣赏她脂粉不施的脸庞。
另一方面,因必须四处走动观光,所以每到一地当公事完成后,她的衣着也随着康变得较休闲了。
“奇怪,”康又继续发问,装成一副无知的模样。“你去撞到什么东西了吗?嘴
怎么会红肿呢?”
这个人真是有够可恶的!竹枫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一脚。
“撞到你的嘴巴啦!”她没好气地反驳:“都是你害的!”
“什么时候撞到的?”他还在装傻。
“你…接吻的时候!”
“嗯?有吗?我每次都对你很温柔、很小心呀!”
“我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她狠劲十足地瞪他一眼。
“那这样好了,我们再来吻一次看看,看我有没有不小心就撞到你呀。”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也在行动。
“不要啦!好痛哦!”她推开他靠来的头。“而且旁边有人也!”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在沿路上不是看到很多肆无旁人热烈拥吻的情人吗?这里的人早不将这当一回事了,你没必要
这个心。”
“可是我的嘴
会痛,我不要…”她依然抗拒着。
康的力道“摆平”了她的抵抗…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她盯着他
近的俊脸而逐渐丧失力量。
“放心,”他的声音有如上好的醇酒,缓缓
过她身上每一
血管。“我会非常当心、非常温柔的。”
“康…”这大概可以称作“垂死前的挣扎”吧?
“嘘…”
他贴上的
瓣完全瓦解了她的抵抗力,她忘了应该会涌来的刺痛,只感受到他轻如羽翼的细吻,仿佛像在对待一件一碰就碎的脆弱物品一样温柔。
须臾,在她的痛感尚未来报到之前,他放开了她。
“…我有伤到你吗?”他淡淡且怜惜的笑容害她又差点儿问了神。
“不,这次你很温柔,我承认。”好也回他一笑。
他将她拥入
前,低声道:“抱歉,我知道我吻得太不能自制,才害你的
红肿的,不过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嗯?”
“其实…也没那么痛啦。”她羞涩地回答。
“…我爱你。”沉默十秒之后,他对也耳语了一句。
是…指这一刻吗?竹枫不由得这么钻牛角尖地想,因为她不晓得这份感情会持续到哪一天?
她
低声音。“我也是…我爱你…”避他的!只要曾经拥有,不是就够了吗?
康搂着竹枫,良久…“啊!”“怎么了?”被康的叫声吓了一跳,竹枫仰起头。
“都忘了来许愿
泉的目的了。”康从口袋换了一枚硬币
到她手上。“来,许个愿吧!”
“你不许愿吗?”
“哎,反正一定还有下一次的,没这个必要。”
“只是好玩而已呀,试一次嘛!”她笑着怂恿他。
康盯着她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笑容感染了他,他突然觉得玩玩也没什么不好。
“唔…好吧!”他又拿出另一枚硬币。“来,要用右手拿硬币,然后从左肩上向后丢才有效喔!”
竹枫也学他背对水池。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啊?”
“听说这样才灵验啊!”康对她眨了下眼睛。“来,一、二、三…丢!”
扑…通…两覆盖硬币先后下水。
“OK!这样一来你下次就能再回到罗马了。”康耸耸肩,笑道:“至于我嘛,是不想来也没办法的啦。”
虽然白天是个观光客聚集的名胜城市,但一旦到了夜幕低垂,罗马随时有可能成为一个犯罪之城。
几乎无一外来旅行者胆敢在夜晚单独出游,聪明的人都了解窝在旅馆的好处。这是行程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们将搭清早的飞机回台。
这几个晚上,竹枫曾无意中发现康打电话回美国;起初,她本以为是公事或者什么,直到她正想举肯向前,却听到女
的名字,以及他那宠溺呵护的口吻,她才恍然大悟电话的另一端是谁。
这一点也不关她的事,她自然明白,于是当她知道这是通“情人热线”时,她马上识相地转身离开,她相信他一定不乐于见到有人侵犯他的隐私;而且当她听到他对其他女人轻言细时,心时也感到嫉妒的刺痛。
包令她惊异的是,他似乎真同时拥有两、三个以上的女朋友呢!她并不期望他目前只和她一人交往,毕竟从海洋的另一边前来出差的他,必定在美国已有固定的情人。只不过她没想到,他不享齐人之福!在心里感到不太痛快的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他高明的
际手腕c但同时她也很明白,对他的私生活,她是无权过问的;更何况回台湾去之后,他待在台湾的时间可能也没剩下的几天了。
在他毫无牵挂的回国之后,她是否还能找到另一个同样吸引她的男人呢?她无法预测未来;但她肯定康在她的记忆中是永远磨灭不了的,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真心相许的男人。
在康的心里,她会留下任何痕迹吗?
回到台湾的第二天,竹枫在家中为着时差的调整受了一点苦头,但她可不想请假;她不知道康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他到台湾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顶多是一些手续上的完成而已,或许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搭机回去了。
“嗨!吧爹,”竹枫走进方呈乙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小礼盒。“我回来了,这个是礼物哦!”“什么东西呀?”打开包装,里面
出来的是一条高雅的领带。
“喜欢吗?”
“哈哈!女儿不论送什么东西,老爸都会很中意的啦!”方呈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你大哥以明天再送我就好了,今天你应该待在家里休息休息,调整时差。”
“可是找不想请假。”
“你不用请假,今天我本来就打算让你再睡一天的。”
竹枫“哦”了一下。
“那…罗森达先生有来吗?”
“他打电话来说明天会过来把手续及条约细节处理好,”他有点怀疑加不安地扫了干女儿一眼。“你和他没发生什么事吧?”不愧是
感的老爸!
“干爹,这是我们的事,你就别过问了好吗?”
“我只是关心你…”“我了解,但我有我的想法嘛!”
“…”女儿长大了,翅膀长硬了。哎!他再也说不动她了。“只要你别受到任何伤害就好了。”
“安啦!”她在做什么,自己怎会不明了呢?“那我还是听你的话,干爹,回家去好好补一眠好了。拜拜!”
“再见,路上小心呀。”
“是!”看样子康一点儿也不想念她嘛!竹枫走出公司后心里嘀咕着,只剩没几个日子而已,他却宁可窝起来睡上一觉也不想劳动自己到公司见上她一面,原来她在他心中只有这么一点点分量而已吗?
哼!他不想她就算了,不过这余下的日子里,她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她要把握可用的每一刻,榨干他的精力,多多少少也留下一些可供
后回想的甜蜜记忆。决定好了之后,她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到康现在借住的别墅。
听到门铃声,康放下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心中对来人感到困惑。
谁会来找他呀?在这里他又没几个
人,而他相信弗罗娜在时差的折腾下,现在应该乖乖休息才对。
但…
“嗨,康。”竹枫笑脸
人。
“弗罗娜!”他显然很讶异。
他是没料到她会来,才会如此惊愕,还是…“你今天怎么没到公司去?”她打量了他的外表一下。
有占凌乱的金发、略显疲惫的眼神、下巴还长了点胡碴,衬衫则是只扣上几个钮扣还披在长
外。
“我想你是不会去的,所以我去了也没有…难道你今天有到公司去吗?”
“去了一下而已。”
“你没有时差的困扰?”他看着她微红肿的双眼,以及眼下的一圈黑眼圈说明她睡眠不够。
“呃…还好啦。”她只是想多见他而已。
“那进来吧,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睡一下吧。”康将她拉进门。虽然嘴里是说要让她好好睡个回笼觉,但关上门的同时却忍不住低下头重重地吻她,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他边吻着她、边将她带进客厅,忙
的双手已
下她的外衣和背心了。
竹枫在他热烈搜索的
向下滑吻到她
前时,不经间地以余光扫视到桌上的打开的笔记型电脑。
“…康。”要在他令人心
神醉的进攻下试着清醒些,竹枫可以说是用尽了气力。
“嗯?”他头也没抬的只是应了声。
“你…你在忙吗?你的…电脑。”
“别管那些事了。”他低沉地道。
竹枫想起他疲倦的神态,心中怀疑他是不是彻夜的工作狂?否则为何才下飞机就埋头工作?他是在赶忙什么吗?还是,他实在太想念美国的女朋友们,所以才恨不得早些将这边的工作完成?
虽然这样的想法困扰了她好一会儿,但在康热情温柔的爱抚下,她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了。
他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一串的吻,辗转难以克制的啮咬她白
的酥
,一手游移在她
感的小肮和大腿内侧,另一手则托住她的
部。
他的狂热一如最初,高
中番印在她身上的记号亦如同第一次的疯狂,他们的结合永远是
旎无比,他们的温存时而如细雨绵绵不
,时而同暴风雨
情猛烈,然而却都绮情明媚。
在双方都达到前所未有的
足过后,竹枫因时差留下的疲累,很快就沉沉睡去了;而康,则是拥着
睡的她,侧躺在
上却毫无睡意。
他知道她其实是很累的,因此一开始他并没打算和她做
,他原来只想让她好好睡一顿而已;但当他伸手去拉住她时,他的
望就如
缰的野马似的急切奔来,于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疯狂热切地在她体内烙上印记了。
他连自制都做不到了!康突然惊觉,只不过才一天没见到她,他的心和身居然就如此渴望着她!
而且,他心底明白,他渴望的人只有她…弗罗娜,其他的女人都无法
足他、无法取代她的。
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回国去后,离开她后,他会忍受得了那非人的折磨吗?假使他开口要求,她会愿意抛下这边的一切跟随他回国吗?不,他认为她不会。她热爱这份工作,尤其热爱她的家人,她不会愿意抛弃这一切的,而他,也并不忍心开口问她这么残忍的事。
因此,要解决这个问题,似乎只有他留下来才合乎解决之道。但他必须得留到他们互相厌烦对方,或者他感到乏味之时,那是多久以后呢?
通常他一向能够测知多久之后,他会厌烦他正在交往的女人,但这一次,他所有的清醒,甚至包括这项功能都完全故障失灵了,他无从得知、无法预料他何时才能自她的温柔乡得到解
?他只知康起身披上衬衫、穿上长
,又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笔记型电脑埋头苦干了起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竹枫才幽幽地转醒。
这时康已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康?”竹枫“沿路”穿回衣裳,最后在沙发上发现闭着眼休憩的他。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看了下一旁还犹有余温的笔记型电脑,才发觉他原来真是工作狂呢!可是以前怎么都没啥感觉啊?尤其在意大利时,更只感到他很爱。
也很会玩而已呢!
她凝视他的睡脸,突然发现这是第一次!以往她总是比他早入睡又较他晚起,一直没机会看到他那略有稚气…又俊美的叫人心疼的睡脸。
她微微弯下身子,想趁他
睡之际偷一个小吻。
但当她成功正想撤退之际,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细
将她往下一拉,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便一个倒转,她的身子完完全全被康
在沙发上。
“啊,原来你醒了?”她明知故问地傻笑。
康张开眼,
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没开口回答她的话,俯下身去吻住她微启的朱
。
“嘿!康,别闹了,”她挣扎了几下,带着笑意的语气反手推开他。“我才刚穿好而已,别再
我的衣服了。”
他蹙蹙眉眉,睁开双眼。
“为什么把衣服穿回去呀?”他的口吻带着些许的失望。“我比较喜欢你我坦诚相对。”
“你自己还不是穿得很整齐?”她反驳着。
“我可以马上
掉,要不要?”他笑得很诈,反正横竖他都是占便宜的那个人嘛!
“别闹了!都过正午了呢。”时钟指着一点半。
“哦?”康笑得更开怀了。“终于知道自己像只小懒猫一样,
上三竿才懂得起庆啊?”
她脸红着。“哼!还不是你害的!”
“我有吗?”他摆出无辜的脸。
“对,就是你啦!”她又用力推推他,可是他还是赖在她身上,文风不动。“讨厌!你起来啦!”
“不要,”他耍赖着,享受贴在她身上的触感。“除非你吻我一下。”
“…小心我踢你哦!”她好心地告他。
“吻我一下。”他坚持。
虽然她刚夸下海口要他当心,可是实际上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两条腿都被他
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哎!还是只有屈服了吧?
她苦了脸。
不过,吻他也是一种很受的事嘛!
竹枫双手绕上康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结实的吻。
“可以了吗?”她甜笑容问。“我快饿死了!”
“你饿了?”他还是固若石,一点儿也不理会她的挣扎。“那么我来喂
你好了。”才说完,他又低下头去要封住她的
。
竹枫奋力一转头,终于闪过了。
“不行!我是真的饿了,我连早餐也没吃哩!”
“那可不行!”康马上跳了起来。“常常没吃早餐体力会透支的,来,我们到外面去找点东西啃一啃也好。”
一星期之后
“晦,弗罗娜,”康和刚到公司的竹枫打招呼。“早。”
“早。”她的回覆有气无力,因她知道今天是他完成这边工作的日子了,或许他早已经机票买好,等着搭今晚或明早的飞机呢!
“对了,弗罗娜,明天起我要搬家了。”
是旨要回美国去了吗?她郁卒地想。
“喔,那需不需要今天我帮你收拾?”她实在笑不出为,就连摆上一张较好看的表情都做不到!”
“…”他终于察觉出她的异常。“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啦,我很好。”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你多心了啦!”
“是吗?”他担心地看着她。“我总觉得你若不是身体不好就是心清不好,我有说错吗?”
“唔…”竹枫了转眼珠子,最后才承认地道:“你再过几天就要回美国去了,叫我怎么笑得出来呀!拜托!用一些脑子想想吧!”对于人的迟印,她只有报以白眼一瞪。
“谁说我要这么早回去了?”
“你在这边的工作不是全都完成了?”
“这一份工作是完成了”他
出一种堪称神秘的微笑。“可是我还有另一项任务呀,我没提过吗?”
她开始要横眉竖眼了,她双手瓜
。
“你什么时候提过了?”
“呀?”他装傻似的。“没有吗”?
“什么是你的另一项工作”“今天晚上过来帮我整理东酉,我再告诉你。”他出其不意地吻了她一下。“乖,现在要开始工作罗!”
“喂…”“小心你的老板瞪你唷!上班时间已经开始了。”
“好吧,”竹枫摆出一副好整以“听”的姿势。“说来听听吧!”
康绕过刚刚两人合力整理好的行李,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果汁及一杯调制过的龙舌兰淡酒。
“你要哪一种?”他将手上的杯子举高问道。
“唔…咖啡
的。”
“好。”他却递给她澄黄
的果汁。
“我说要咖啡
的那一杯呀!”她戳戳人的手指。
“不行,这是加了咖啡的龙舌兰酒,你会喝醉的。”
他责难地看着她。“还是果汁比较适合你。”
“那你还问我干嘛?”她没好气地问。
“纯粹好玩而已。”他笑道。
“你这个人…算了,快说吧。”
“你知道我们公司在台湾有设子公司吗?”
竹枫点点头。“嗯。”“好几个月前我们就在准备扩大规模了,不但住址移了,连经理也暂时换人…就是由我先来代任,大约半年后,也就是等原来的经理在美国受训完毕之后我才会回去。”
“真…真的吗?”
“这种事我何必欺骗你?”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你这个人者喜欢把事情憋到最后一刻才肯透
,”竹枫不由得死瞪他“像上一次,我也是以为你已经准备回国了,却不知道还有这么整整一个月的观察期呢!真是的,你为什么总是直到最后才肯把你根本还没要离开的事告诉我?”
“嘿!”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在她耳畔以他磁
十足的嗓音哄道:“我这不是在说了吗?”
“但你老要我的心悬上好一阵子。”她抱怨着。
“抱歉抱歉,下次我会提早说的,好吗?”他吻了她的太阳
一下,又哄道:“别气了,嗯?”
“…好啦!”被康这么一宠,她反倒气不下去了。
不过…还会有下一次吗?她没敢问。
也许这半年还没过完他就会受不了而提前逃之夭夭了,还会有什么下次?
这话听起来虽然很窝心,但聪明如她,了解只能听来心情雀跃一点,却不能拿他当真。
康轻柔地吻着她的脸颊,问道:“今晚也不要回去吧?”言下之意十分明白。竹枫微微一晒。“不行,上星期我已经外宿三次了,我爸开始要骂人了,这几天我要乖一点才行。”
“那就是说,这礼拜你只能陪我聊聊天、吃吃饭而已罗?”他苦着脸问。
“宾果。”她仰着头对他展一个大大鼓励的微笑。“反正就如你说的,我们还有半年,不是吗?”
“唔…好吧!”康对她扮了个鬼脸。“既然是令尊的命令,那我们也只有服从了。”
竹枫忍不住用手拍拍他的脸颊,笑道:“别愁眉苦脸一的了,礼拜天我会补偿你的,OK?”
“那我还要等上三天!”
“有耐心一点!”她掐了他的脸颊一下。
“知道啦,我会忍耐到那个时候。”康捧住她向后仰起的脸,在她的朱
上留下一记轻吻。”
“对了,你是要搬到哪里住?”-“新公司的最上层…第二十楼。”
“哇!听起来好像是电视上的剧情呢,董事长都住在一公司的顶楼,然后会有美女去拜访…”“那我要等的就是你罗?”他轻笑着打断她。
“还有其他人吗?”她故意装成不悦的别过脸去。
“现在没有。”他扳正她,飞快地吻了下她故作嫉妒而噘起的
。
“那好,我很满意。”竹枫颇有气势地颔首。
“明天你下班后我去接你,带你去看看我的新居,最好你是能留下过夜…”他伸手制止她正要开的口。“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只是看看而已,可以吧?”他问道。
“好,我会等你的。”她离开他拎起皮包。“我要回去了,拜拜!你今天不用送我了。”
“不行,这么晚了。”康也进了房间取了件外套。
“才十点而已呀!”
“那已经很晚了,不看你平安回到家我不放心。来吧,我载你回去。”
了解争执也没有用,竹枫乖乖地顺从了他。
现在竹枫连最后一层心防都去除了;自意大利回来,她干脆让康来个服务到“家”!以往她都只让他载到家附近,现在则干脆要他接送到家里的大门口。
今天因康临昌有事无法送她回家,所以今天她只好搭公车啦。
走过公司前的一条大马路,正要往公车站牌去时,一名耀眼得如太阳般的金发美女高傲地阻挡了她的去路。
“你…就是弗罗娜吗?”凌人的口吻仿佛正质问着竹枫。“现在和康柏拖的那个?”
就审美凤而言,眼前这位东方女子的确称得上美女!
被美够
,且沉醇得耐人寻味、气质高雅…但种种条件相比起来,她相信自己绝不会输给她的!何况背后又有良好的家世基础,她调查过,这位黑发黑眼的女孩在这点可没条件和她媲美!
但康却为了这没家世的女人迟迟不回美国!
拍拖?这女人用的辞可叫人真不敢恭维呀!竹枫看着这名不懂“好狗不挡路”这个道理的女人想道。
“你口中的康,是指康,罗森达?”竹枫似乎要
起她的火气似地问道。
“当然!”金发美女一扬首,波
云发在夕阳下生辉。
“我是岂莉·布兰达。”
“那请你告诉我,布兰达小姐,你和康是什么关系,一找我又有什么要事呢?”竹枫无奈地摊摊手。
“我是康的女朋友…不,该说是未婚
。”她一脸骄傲地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吧?”竹枫微晒,一下子就拆穿她。
的谎言。
哎!这情形还真是电视上一再重演的那种才肥皂剧情呢!岂莉·兰达还睦不懂得什么是撒谎的艺术呢,虽然脸上挂着骄傲,但眼神和口气则太过老实啦!不需明眼人都能拽出她在撒谎。
掩饰的谎言太快被拆台,凯莉登时红了白皙的双颊,但仍死
着脊背,死鸭子嘴硬地辩道:“现在虽然还不是,但就快了。”
“那就等你已经是了再说吧!”竹枫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虽说心底觉得怪不舒服的,但她又不打算和康耗上一辈子,所以即使眼前这金发女人当真是他未来的伴侣,又与她何干?
话说回来,她可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本以为康至少会好好安抚那些女朋友们一下呢!不然了在意大利打的那睦电话干什么?居然这让这位凯莉这么远度重洋而来想保住自己的地泣!
“康现在对你好只是一时的着
而已!”岂莉终于不甘示弱地发了句很话。“等这阵兴头过了,他就会回我身边。”
“那你来找我干嘛?”竹枫好笑地问。
当真如此,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上
社会出身的千金大小
好好待在美国等情郎就好了,为何要飘洋度海地找她麻烦?
“我…”
“站在人行道上挡路不太好吧,布兰达小姐,”竹枫注意到愈来愈多的行人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热闹。“我们找个咖啡馆或什么的坐下来谈谈如何?”对方颔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