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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佩蓝,我是凯莉。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对面的餐厅吃饭,你要不要过来?”诸凯莉朗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中。

 “我…不太方便。”许佩蓝鼻子,一向娇软的声音在此时竟有些嘶哑。

 “为什么不方便?现在是吃饭时间,老师不用吃饭啊?!”

 “我身体…不舒服…”许佩蓝低下头,痹篇办公室中那些老师们的招呼与微笑。

 她不想笑,只想哭。

 “什么?你不舒服啊?可是…”诸凯莉的说话忽然中断。“喂,你等我一下。”

 许佩蓝拚命咬住自己的,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所有的老师都曾经碰过像她这样的问题吗?宽恕学生为什么还要被他们说得那么难听?

 她知道青少年为求同侪的认同,会说出一些违心之论。但学生刚才所说的话却让她受到了伤害。

 许佩蓝拿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着,电话那端传来凯莉的大叫声,她却不自觉地瑟缩了下。如果是凯莉,或者是她的指导老师卫静云都会不客气地对那些学生还以颜色吧?

 她真的适合当老师吗?

 “喂,蓝妹妹吗?”沙家驹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几分关心。“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紧?吃葯了吗?”

 “我…没…事…”一听到他的声音,一颗豆大的泪珠马上掉落到地上。许佩蓝连忙抹去眼眶上的润,却抹出了更多的水气。

 “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听出她的异样情绪,他在电话里追问着。

 “没事的。”她极力镇定着,只是声音中仍有些止不住的抖音。

 “没事才有鬼!我去接你看医生,你现在走到门口来!”

 完全命令式的口吻却让许佩蓝哽咽得更厉害了。凯莉没听出她的不对劲,他却听出来了!

 这段时没有白相处啊。

 “喂,你听到了没有?!你说说话啊!”沙家驹开始大吼。“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忘了他看不到自己,许佩蓝下意识地摇着头。

 不想让他看到那么脆弱的自己。

 “没事就出来让我看一下。”沙家驹放柔了声音,哄地说:

 “我刚才帮你和家伊买了两盒手工的朱古力饼干,有病配葯吃,没病治嘴馋,到门口来我马上拿给你。”

 以干兄妹相称之后,他很认真地把她当个妹妹看待,却不自觉地加入了太多的宠爱。他完全清楚自己放不开的心态,却不想严格地制止。电话那端的沙家驹,皱起了眉。

 “我今天晚上会去帮家伊上课,晚上再拿饼干。”许佩蓝加油!你已经成功地说完一个句子了。

 “不成,你现在就出来。”她愈不和他见面,就代表一定发生了问题。

 “我现在在上班,不适合有客人拜访。”她说的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蹩脚。

 “难不成你要我打电话给校长让他放你出来吗?”沙家驹转用威胁的方式,强硬的口吻下却有着无限的关心:

 “我只是要见你一面而已,如果你没事,我马上就走。”

 许佩蓝咬住,还想说一、两个借口搪时,他早已撂下了话…

 “十分钟后到校门口见我,否则我找校长谈。”

 嘟嘟嘟…电话断线。

 许佩蓝缓缓挂下电话,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门口。

 懊说什么?

 不想让他知道那件事,否则她的心会沦陷得更快。她知道他会用所有的关心包围住她,而她不能再在乎他更多了。

 沙家驹是她的干哥哥,不是吗?

 正走下楼梯的许佩蓝,踉跄了下脚步,膝盖正巧撞上楼梯的转角。

 痛!与石子磨擦的肌肤被擦掉了一层皮,白色的刮痕上正泌出一小条、一小条的血丝。

 许佩蓝看着膝盖的伤口,脑中却突然有了说谎的灵感…虽然她从小到大说谎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次次被人识破。

 她拖着受伤的腿走向校门口,沙家驹的身影却早已在校门口徘徊,他一头长发被抓得稍嫌凌乱。

 “怎么像老牛拖车一样!”他抱怨了两声,拉着她出校门。“怎么了?”

 许佩蓝咬住,他的口气为什么要这么温柔,温柔到让她想痛哭出声!

 她不说话,只是指指自己的膝盖。

 “怎么撞成这个样子!走路不会小心一点吗?”有一点小近视的他干脆弯下身盯住她的膝盖,像等待公主加冕的骑士。

 许佩蓝盯着他头顶,有一瞬间,几乎以为他就是她的骑士。她伸出手想‮摩抚‬他的发,手却停在空中。他不是她的。

 “喔!男生爱女生。”校门内学生的笑闹声,让她火烧一般地收回了手。

 她怕这些学生。

 “快起来!”许佩蓝紧张地捉住他的衬衫。

 “我带你回健康中心擦葯。”沙家驹瞇起眼盯着她,还是觉得她怪怪的。脸色那么苍白,眼睛也水汪汪地像随时要崩堤一样。

 膝盖受伤,她却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一定有其它事!

 “我自己去就好,你快去吃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一直不敢正眼看我。”他拉着她到树荫下,捧住她冰凉的脸…又一项怪怪的证明。

 许佩蓝闭着眼睛,拚命摇头。

 “我的车停在对面,车上有医葯箱,我帮你擦葯。”沙家驹半强迫地拥住她的走过街去。

 见她把自己的咬成青白,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痛。他就是受不了见她有一丁点的难受。

 他这个“干哥哥”真是尽责!沙家驹自嘲着。

 许佩蓝被动地让他推上了九人休旅车的后座,坐在一堆衣服杂物中。

 沙家驹打开冷气,拿起一盒糖入她怀中,顺道把一扇没拉上的窗帘拉上,以确保外头见不着里头。一阵小小忙碌后,他为她擦完了葯,随手拿了一瓶果汁到她手中。她前天买给他的。

 “说吧。”沙家驹坐到她身边,指尖自动卷上她的发梢。

 “我跌倒了,脚很痛。”她嗫嚅着。

 “如果只是撞到脚,你不会说身体不舒服。”他挑起她的下巴,‮摩抚‬着她微红的眼眶。

 “膝盖也是身体的一部分。”许佩蓝抬眸与他盛满爱怜的眼瞳相望。

 “当老师的人不可以说谎。”才逗了她一句,她眼中的水蒸气就慢慢地凝结成水珠。他严肃地正经了脸色…

 “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我…我不要当…老师了!”眼睛眨着眨着,泪珠就一颗一颗地掉出眼眶。

 许佩蓝用手背着自己的鼻尖,却止不住自己噎的声音。

 “学生欺负你?”他的声音比她沙嗄几分。

 “我今天去代课…他们…”她抓着他口的衣服,把脸贴到他肩上,任他的大掌安慰地拍抚着她的背脊。

 “他们怎么了?上课不听话?”

 许佩蓝摇着头,脸颊转了个方向,正巧偎入他的颈窝。“他们…在讲桌上放小镜子想偷看我的…裙子底下…”

 “一群小混蛋!你去训导处报告了吗?”她的呼息就吐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该死的不能专心!他承认他是个大混蛋。

 “没有,我想他们只是恶作剧,所以只是训了他们…”

 “你会训人?”她的小鸟音量拿来唱歌还可以,拿来训话骂人?!

 他怀疑地看着她。

 她皱皱鼻子,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好心的告诉他们这是不对的行为。”

 “然后你就难过成这样?就因为一群小表的恶作剧?”这小妮子着实单纯得过火。

 “不是,我离开教室后,忘了带课本,所以又跑回教室…。”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情绪又开始失控,瘦小的肩头微微地动着。

 沙家驹收紧了手劲,将她的身子揽到他口,让他的心跳抚平她的不安。他像个保母,然而他却不太排斥这样的感觉。

 “慢慢说。”

 “我走到门口,刚好听到他们说…他们说…我被偷看还一点都不生气,是因为…因为我…”

 许佩蓝放下手,出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

 沙家驹停止了一分钟的呼吸。趁人之危是卑鄙的行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愿当一个小人。

 要命!他想吻她!

 “他们说因为你怎样?”沙家驹一甩头,气息重。

 “他们说…那是因为我很…很騒、很喜欢被他们看…。”

 “妈的!我揍死他们!”沙家驹霍地站起身,转身就要拉开车门。

 孰可忍孰不可忍!那些死小表竟然敢对她说那种话!

 “沙大哥,你不要这样!”拉不住他向前冲的身子,她只得用两只手臂牢牢地抱住他的

 他前天才把一个欺负妇孺的氓海扁了一顿,这人很冲动的。

 “没人去揍他们一顿,他们以后还是不懂得尊重别人!”他距离车门把手还剩一步,而她的柔软身子却死命抱住他。

 “放手!”

 他的忍耐力有限。

 “他们才十五岁。”

 “十五岁可以当爸爸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不去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以后全会变成社会的败类!”顺便发一下他的火气。

 许佩蓝马上绕到他身前,双手抵在他的前。

 两颗未干的泪珠还挂在脸颊上的她,是我见犹怜的。

 “是我自己没把事情处理好的。这些学生是该得到教训,但还不至于要用暴力对付他们,对不对?而且我还要在这间学校实习半年,你别这个样子!”她急急忙忙地想眨干泪水。

 “你看,我现在不就没事了吗?”

 沙家驹用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蓝妹妹,我可以不去揍他们,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向他们导师反映。男人的恶行是会变本加厉的,即使他们只有十五岁也一样。”

 “我会告诉他们导师的。”看她肩上的怒焰降了些热度,她才敢正常的呼吸。“我们坐下来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掌坐了下来,顺手拉开了果汁的拉环。“喝点水,刚才哭出了那么多水分。”

 许佩蓝乖乖喝了两口柳橙汁,眉心始终是纠结的。

 “你确定你真的适合当老师?你的脾气太温,稍微顽劣一点的学生就可以把你吃得死死的。这年头教书,只有教育热忱是不够的,还要有教育手段!你怎么不去教幼稚园?起码那些孩子打不赢你。”沙家驹很坦白地说道,挑起她低垂而下的脸蛋。

 “我知道我不适合当老师,可是…”她彷徨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我爸爸说我的个性走到哪里都会被欺负,当老师可以培养一点威仪,别人也会比较尊重我。”

 “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沙家驹觉得不可思议。从他有自我意识开始,他就非常地有主见。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读书‮试考‬、‮试考‬读书,大学时修了教育学分,当老师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况且我爸妈都觉得教书很稳定。而我,反正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许佩蓝的声音愈来愈小,双肩也气地垂下。

 “你如果不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你做什么都会觉得很无力。你不能妄想由外物来肯定自己,你必须先肯定自己是那个善良、亲切、人见人爱的许佩蓝。抬起头。”沙家驹拍拍她的肩头,要她看着他。

 “你只是不适合当国中老师,这并不代表你一无是处。你在神灯巨人的店不就做得很好吗?你当家伊的家教不是也当得很称职吗?”

 说了一大串话,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果汁,咕噜两声一饮而尽。

 许佩蓝看着他不避讳的就着瓶口喝完了饮料,红晕又出现在她的颊边。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不太习惯他一些大而化之的举动。

 他的这些举动经常让她心跳不已。她就是爱胡思想!沙家驹对每个女孩子都很亲密啊!

 “怎么不说话?不赞成我的话?”他才一看她,她的眼睛马上转到了其它地方。

 “我想我并不讨厌教书,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和学生相处,他们好像特别喜欢作弄新老师。”她扭绞着手指头,心思却跑到了其它地方。

 “如果你是我的老师,我也会想作弄你。”沙家驹捉住她不断变动的手掌,成功地勾回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她这么讨人厌吗?

 “因为你长得太可爱了。”沙家驹凝视着她细致的五官,缓缓说道:

 “我会希望多看你几眼,更希望你多看我一眼。”

 许佩蓝的心脏加速跳动着,她甚至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再答应我一件事。”他说。

 “好。”在他深邃双眼的注视下,她会答应他一百件事。

 “离我远一点。”沙家驹说得很认真,手却矛盾地‮摩抚‬着她柔软如丝的秀发。

 他对她太有感觉,所以只能由她来拉开彼此的距离。

 “什么?!”她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我不是个居家型的男人,也不想做个居家型的男人。我并不适合你。你值得一个好男人守着你一生一世。”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笑得很无奈,她明白自己的脸藏不住任何心事。“我知道我在自作多情,你对每个女孩子都很好,对不起,我让你困扰了。”

 许佩蓝飞快地起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治疗自己的伤口。

 “别走,听我说完。”

 沙家驹长手一揽,将她拉回座椅上,让她的背脊熨贴在他的前。一手环抱着她的细,另一只手反握住她的柔荑。

 他俯低了头,让两人的脸颊相贴。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亲密地抱你,所以别急着想推开我。就这么一次,别和我玩拔河。”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她不依从地想起身,心里只觉得屈辱万分。

 “不,这是在安慰我自己。”沙家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依然固定着她端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以脸颊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呼吸着她婴儿般的纯洁气息。

 “你是什么意思?”许佩蓝低问。

 他微生胡渣的的脸颊刺痛了她的脸,她却舍不得与他分开。

 “摄影时,我总是很投入,我透过我的相机来爱我的模特儿。我也不否认我经常会和她们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但是我们彼此都很清楚大家都只是在玩游戏。我不会套住别人的感情,也不想别人羁绊住我。”

 “我并不想牵绊住谁。”她无辜地替自己辩白。

 “你却牵绊住了我。我很久没对女人动心,你却让我动心得几乎破了我不碰‮女处‬的原则。”

 他坦白的话让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说…

 她让他动心?!

 “如果…我们都很在乎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羞怯地问。

 “因为我不知道我会喜欢你多久。或许我的兴趣只有三个月,而你不可能和我玩一场为期三个月的爱情游戏。”沙家驹抬起脸庞,炯炯有神的眼带些嘲讽…

 “你无法要求一个不爱家的男人安定下来。”

 “只能是三个月吗?”许佩蓝鼓足了勇气望着他的眼睛。

 沙家驹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却违反规则地多停留了好几秒钟。

 “六个月或者是一年都一样,和一辈子的婚姻比起来,这些都是短暂的光。我不是个正人君子,也不想阻止自己想碰你的望,而你该将你的清白留给那个和你相守的人。”

 他的眉头凶恶地拧紧,显然并不乐意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当初为什么认我作干妹妹?”她仰起脸,凝睇他的目光中除了柔情之外,还有着感伤。

 “那样才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把你留在我身边。男人是很卑鄙的,明知道不能碰,却又会忍不住想去招惹。”沙家驹干笑两声。

 许佩蓝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拴住沙家驹的心。她太平凡,他太耀眼。他说喜欢她,就已经让人受宠若惊了。

 这样分开该是最好的结局吧?没有哭哭啼啼的告别洗礼、没有郎心如铁的抱怨声。她甚至还保有她的清白,只是…

 有些失落。

 许佩蓝捧住他的脸庞,未语脸先羞红了大半,她轻启瓣说道:

 “我…我可以吻你吗?”

 “最好不要。”沙家驹不客气地拉开她的手。

 “我知道了。”原来他刚才说的话都是拿来安慰她的单相思。

 她垂下手,无声地盯着自己的手。她真是傻,人家特别造了台阶让她下,她却还不会领情。

 好尴尬…

 “啊!”许佩蓝惊呼了一声,身子突然凌空而起。

 “搞不清楚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沙家驹将她的位置从他的大腿上移到他‮腿双‬中间。男大掌放肆地按住她的腹部,让她背对他而坐的身体彻底地感觉到他动情的象征。

 “你…我…放开我!”许佩蓝面河邡赤地挣扎着,却听到他发出一声暧昧的呻

 她僵住身子,连呼吸都不敢。

 “你现在知道我不敢吻你的原因了吧?”沙家驹惩罚地咬了下她粉红的耳垂。

 “知道。”健康教育是国中必修的科目。

 “还没吻你,我的身体就会对你有反应。一旦碰了你,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沙家驹放松了对她的箝制,看着她跳到另一张座椅上。

 “还要我吻你吗?”他正努力地调整他分泌过盛的荷尔蒙。

 “可是…可是…”她不想什么回忆都没有就和他告别。

 “吻别”听起来虽然很老土,但却是她脑中唯一想出来的方法。许佩蓝语还休地抿着瓣。

 “过来我身边。”沙家驹朝她伸出手,而她无法拒绝。

 她将手掌付到他手中,第一次主动的反握住他。

 “我下星期就要出国了。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能够坚强的驾驭那些头小子了。”他认真地做着告别。

 “我会努力的。”她笑得很勉强。

 “笑好看一点,我难得良心发现,不想摧残你这株国宝花苗耶。”沙家驹故作轻松地逗弄着她。

 “你只是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你的自由!”激动的话才口而出,她马上震惊地遮住自己的嘴。“对不起。”

 她说起话来话像个怨妇。

 “不需要抱歉,你的话一针见血。我的确还没有为任何人放弃自由的打算,一个人云淡风轻惯了,我不想负什么责任。”沙家驹扶住她的后脑勺,在她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只能在这种范围下给你这种无关痛的吻,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瓣上的酥麻,让许佩蓝直觉地伸出舌尖干涸的,纯真的眼神与惑的软,娇媚异常。

 “别让别的男人看到你这副模样。”他嗄声命令道,蠢蠢动的双随即狂暴地覆住她的

 “最后一个吻。”沙家驹在她边呢喃着,坚定的口气却因两人亲密的接触而显得含糊不清。

 许佩蓝摇晃着头颅,剎那间无法承受他火焰般燃烧的吻。她的手软软地搭上他的颈,像是想拉近他,又像是想推开他。

 “再做一次刚才的动作。”他以舌尖过她的暗示着,瓣紧贴着她。

 她羞赧了颊,却还是照做了。微吐出的舌尖,不止滑过自己的,更沾染了他温厚的瓣。许佩蓝倒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收回舌尖,沙家驹的舌即已挑逗地勾绕住她的。

 他的要求着她的响应,她全身激动地反应着他。他每一次的拨都让她惊,而她每一次的惊都让他更狂野地品尝她。

 他用着他的、他的手膜拜着她细致的美。

 “者大!你在里头吗?帮我开一下门!”黎晓宁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沙家驹打直了身子,望着许佩蓝氤氲的双眸,忍不住再轻啄了下她红润的

 他收回了覆在她上的手,为她扣上衣扣,拉平了衬衫,将她的发丝到耳后,他低声地说:

 “我不该那么放纵的,你该感谢晓宁的出现。”

 他起身拉开了车门。

 许佩蓝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下车厢。她环住自己的双臂,突然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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