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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与蜜之地


 本来,夏维尔是想让夏格装死人,然后以来埋葬她为理由接近阿德里安。

 对方询问时,他可以说是走错路才到了这里,这样还能把她排除在敌人的视线之外,毕竟她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死”一次了。

 但是,当他看见阿德里安本人的时候,他立刻就改变了策略。

 这个人身份很可疑,而且看起来并不简单,夏格这种水平的装死很可能会被识破,与其等着被对方揭穿了扰计划,还不如直接换个别的借口。

 他习惯将每一条路都打探清楚再出发,否则他会没有安全感,没能计算好之前他不会出手。

 跟在阿德里安身后进入教堂,夏维尔不动声地瞥了一眼无风自闭的大门,嘴角微微勾起,诡异程度不亚于阿德里安。

 教堂里很暗,也没有开灯,彩绘玻璃稀释了外面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光,实木的座椅摆放在中间通道的两边,整间大厅都显得森森的。

 在他们的最前方,有一片高出地面的平台,高台后面的墙面上方挂着…嗯?夏维尔微微挑眉,只见高台之后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窗,彩绘玻璃干干净净地镶嵌在上面。

 这不对劲,按理说教堂里都该悬挂耶稣十字架,身为神父不可能忽略掉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虽然穿着神父的衣服,却没有佩戴十字架项链,这说明阿德里安不但是个假神父,并且十分讨厌十字架,否则也不会出这么大破绽。

 夏格悄悄眯起眼睛,偷看着周围的景象,原以为夏维尔很快就会从后面偷袭阿德里安,因为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穿在她身上的那件风衣的口袋里,就放在那里面,想来他把衣服给夏格穿也是想让阿德里安看清他没带武器削弱防备吧…可是为什么他忽然收回了手?

 夏格困惑地将视线转向他,却被他冷冰冰地瞪了一眼,于是她立刻重新闭上了眼。

 片刻功夫,阿德里安便带着他们到达了教堂二楼的客房门外,他将门锁打开,开了灯后把钥匙交给夏维尔,可夏维尔没有空闲的手去接,于是便微笑着说:“放在她怀里就可以了。”他看了一眼夏格,意思很明显。

 夏格不由有些紧张,下意识想要发抖,但一想到目标正在看着她她便僵硬了,这在阿德里安看来倒蛮符合重伤的模样,她身上的血腥味(大姨妈立功了)很浓,虽然看不见明显的伤口,但比夏维尔也查不了多少,应该是伤口比较私密。

 阿德里安思索一番,将钥匙轻轻放在了夏格怀里。

 “你们可以随意使用这间房,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阿德里安眼神暗郁地瞟了一眼夏维尔,挑起嘴角转身离开,二楼比一楼光线还要暗,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夏维尔抱着夏格进了房间迅速关上门,夏格立刻睁开眼大口呼吸起来,夏维尔将她放到地上,松了一下筋骨眼神锐利地将周围一扫,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接下来怎么办?”夏格平复呼吸后立刻向他问道。

 “怎么,你很担心我们死在这吗?”夏维尔不咸不淡地反问,毫无意义地瞥了她一眼。

 “…当然不是。”她只是担心他们在天黑之前出不去,那么天黑之后这地方…

 夏格不敢再想下去,她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请恕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对黑暗森的地方很难不害怕,她能冷静地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见她如此,夏维尔面无表情地扒下了她身上的风衣穿回自己身上,忽略掉风衣上那股属于女孩的味道,冷静地说:“在这等着,如果跑的话我回来找不到你你就在这呆一辈子吧。”带着拖油瓶出嫁

 他说完话就打开门迅速消失在二楼,夏格立刻重新关好门,将门锁好后握紧钥匙坐到了边,紧张地观察着周围。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类似维多利亚时期伦敦的卧室,尾对着门口,的旁边开着一扇窗,但这扇窗却被人从外面用木板钉死了。

 在窗户旁边的墙上,高高地悬挂着一幅油画,画上画着一坐一站两名穿着暗红色长袍的俊美男人,夏格起身靠近那幅画,仔细看了一遍后发现,其中一个男人正是阿德里安。

 画中的阿德里安看起来气质十分哥特,表情气笑容危险,站在他旁边的金发男人非常漂亮,有着像瓷娃娃一样的苍白皮肤,一头银色长发垂到肩膀,有一双和夏维尔一样的绿眼睛。

 夏格不由心头一跳,不是这么巧吧,难不成阿德里安看上了夏维尔?她记得聂曼容说他是个同恋来着,还有一个暗地里交往的男朋友,聂曼容因为要查这个人找了很多家侦探社,那些侦探全都有去无回,难不成…难不成是死在这人手里了?

 想到这些夏格心里的悔意便怎么都不下去,早知道就不给他接这么危险的单子了,搞得现在自己也身陷险境,该不会真的要待在这吧?

 夏格焦虑地咬着在屋里走来走去,屋子里的灯也不怎么明亮,她脑子里天马行空地闪过各种念头,最荒谬的莫过于对阿德里安的身份怀疑,这家伙该住在这种地方,还那么一副阴险样子,该不会是什么幽灵吧?

 不对,幽灵在白天是不能出现的吧,至少是不能见光,阿德里安似乎没这方面的顾忌,这周围根本就没太阳,光线自然不会太亮,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无所顾忌?

 其实夏格猜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是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个想法实在太浮夸了,好在夏维尔没离开多久就回来了,这才使得她停下了自己的胡思想。

 夏维尔虽然回来了,但却没带来什么好消息,他等夏格打开了门拉起她便走,也没去一楼,而是往二楼尽头走,见到台阶就往上去,直接带着她到了三楼,随便找了个房间躲了起来。

 “怎么了?”夏格小声问道。

 “那家伙不是人。”夏维尔靠在门上换子弹,换完之后回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他眯眼思索了一会,忽然拉着夏格走到了屋里摆着的棺材边“进去。”他将棺材盖打开对夏格说。

 夏格指指自己:“我?进棺材?”

 “是的,难道你让我先进去?那也可以,不过那样我的行动会受限制,被发现的话出手速度也会变慢,如果因此导致你受什么伤的话,我不承担责任。”他十分认真地说道。

 夏格头疼地额角,咬了咬牙仰躺进了冰冷的棺材里,夏维尔紧接着也进了棺材,并且在进来之后还拉上了棺材盖。

 “…为什么要躲在这里面。”夏格语气十分压抑地询问着他,脸上不自觉发烫,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体两次,口被身上的男人沉沉地着,有些不过气来。

 夏维尔此刻是伏在夏格身上的,他绿色的眸子在漆黑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搞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来寻找人迹的,一扇门也许不足以掩盖我们的气息,躲在这里面会更安全。”

 是的,这棺材又厚又重,隔声又隔子弹,只是…只是…官途问鼎

 夏格不自在地别开头,不去看夏维尔近在咫尺的脸,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稍稍可以看清他的眼神,那里面带着戏谑和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这让她觉得呼吸更困难了,‮腿双‬不自觉抖了抖,这似乎让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更加奇异了。

 为了不让自己窒息而死,夏格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躲?”

 “普通子弹伤不到他,他的愈合能力很强,打中之后很快就会恢复,我身上只剩下一些著名武器设计师设计的特殊子弹,那都很昂贵,不能浪费,所以必须得争取时间精确计划一下再说。”他随意地解释着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躲起来很丢脸。

 “哦。”这家伙有子弹收藏癖吗?还著名武器设计师设计…夏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忽然突发奇想道“你说他不是人,那照你说的那些特点,难不成他是个血鬼?”

 夏维尔眼神一动,思考的速度非常快,他迅速下了定论:“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非常简单了。”

 “怎么?”

 “我们只需要拖到太阳出来,然后再由我把他引出去,干掉他之后再来接你。”

 “…这周围雾很浓,就算是早晨阳光也不一定会强到让他死掉的程度吧,而且…”万一这群血鬼是暮光里那种调调的,不但不会死掉还会发光呢?

 “我会试着把他引到墓园门口,那里阳光充足,到时如果他死了就万事大吉,如果不死。”夏维尔的目光忽然冷冽下来“那我会独自离开,而你将为你的鲁莽决定买单。”

 是…他说的对,这是她要接下的生意,在接下之前都没有经过调查,这的确是她的错,但…

 “你不是还有些什么著名武器设计师设计的特殊子弹吗?我记得血鬼怕银子弹的,你有吗?”夏格眼睛闪闪发光地问。

 “…”他忽然沉默了。

 “嗯?”见他不语,她发出一声疑问。

 夏维尔的表情有些扭曲,但由于光线昏暗夏格并看不到,她只能听见他阴沉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渗进了她的皮肤和血里,将她整个人都冻住,然后又一块一块敲碎…

 他说:“那只是收藏用的装饰子弹,不一定可行,不要妄想了。”

 “…但是万一呢?”夏格皱起眉,实事论事道“万一有用的话,总比我们在这里毫无防备地等死强吧?教堂就那么大,我不认为阿德里安会到天亮都找不到我们。”

 “你说的很对。”可那又如何!银的啊!!珍藏版!!名师设计!!很昂贵的!

 夏维尔心疼无比,又不想告诉她实话,于是半晌才憋出一句:“但这全都是因为你。”

 又来了,一说起这个夏格就很内疚,自作孽真是不可活。

 她难过地闭起眼,周围安静下来后,她的呼吸慢慢变得短促急切,一阵阵温热飘在夏维尔耳边,他不自觉动了一下,冷硬的带扣便膈在了夏格的肚脐上。

 夏格难受得扭动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部摩擦着他的膛,她整张脸都滚烫起来,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站起来,可在她抬起腿时却碰到了男人最感的地方。

 “…”“…”重生之相逢未晚

 “请不要用错误的部位碰我,好吗?”夏维尔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其实是头一次和女靠这么近,以前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执行任务,他从来都对女敬而远之,根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如果碰到目标刚好是女,又或者偶然在某些场所见到穿着暴的女,他不是快速解决便是扭头就走,就算不能离开也只会觉得恶心,从没有过多余的心思,可碰上她以后就…。。

 真是太生气了!

 夏格也有点生气,明明是他吃了她豆腐怎么变成她的错了?这人到底是不是做父亲的,遇到这种情况做出这样的选择根本就很奇怪好吧,哪有当爹的在自己女儿身上的?让她趴在他怀里也会比这个体位正常的多吧?

 “那我该用什么部位碰你?”夏格的声音沙哑低沉,圆圆的杏眼瞪着在她身上的男人,泛着绯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恼怒。

 夏维尔夜视能力非常好,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将她的表情变化一览无余,他眸微微暗沉了一些,语气好像一只谈笑风生的毒蛇:“也好,就当做打发时间好了。”

 “什么?打发唔…”夏格的话还没说完,夏维尔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她惊悚地瞪大眼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绿色眼睛,他的眼睛里倒映出她此刻滑稽的表情,这令她整个人都懵了。

 如果这人不是变态,那么就肯定不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夏格从来没见过哪个非变态人员会对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而且他居然还…还硬了!

 男人坚硬的东西抵在夏格的大腿部,她本就呼吸不稳,被他这么深深地吻了一会儿便很快缴械投降,短暂的缺氧让她几乎快要晕过去了,夏维尔见好就收,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离开了她的

 他一路向下,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朝下吻去,留下一路的吻痕,最后毫不犹豫地解开她外套的扣子,将宽松的白衬衫从裙子里扯出来推到口上方,将头埋进她丰盈的双峰之间深深地吻着那柔软娇的雪白,最终停留在那即便处于黑暗中也十分人的凸起之上。

 “嗯…”夏格仰起脖子无法控制地j□j出声,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她的力量渺小到她根本无法反抗他,她咬他疼得却是自己,因为他根本没有痛觉,只会更加用力地回咬过来。

 她此刻的心情其实并非暴怒,也没有对他的爱/抚和亲吻恶心到无法忍受,她甚至还觉得很有感觉!

 这个认知让她非常羞愧,她感到十分难过,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自己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残酷居然把她一个良民给迫害成了被人家一拨就漾的人…

 夏维尔是个杀手,他拥有非常渊博的杀人知识,对人体的各个器官都非常熟悉,这就表示他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人的感点。

 单单只是爱/抚和亲吻,他就能让夏格在他面前丢盔弃甲顺从本能,更不要提他还有一张好看的脸…

 可是…可是这不对啊。。他是她的父亲啊,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父亲的爱/抚和亲吻产生反应呢。。呸不对!他要是她爸爸的话怎么会这么对她?那在伍德侦探所夏维尔颇有歧义的话忽然浮现在夏格脑海中,他当时说以为世界上只有她才会相信那种“蠢话”“蠢话”指的肯定是他说是她父亲的谎言啊!

 夏格迟钝地醒悟过来,他其实早就旁敲侧击地表示过他们根本不是亲生父女了…

 …夏维尔你这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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