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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饭…山饭…看他连续吃了三天的白饭,龙蔷已经濒临抓狂边缘。

 这样很好,不然像他这么会吃,要是有鱼、有、有菜,谁养得起他啊,用坏坏的念头安抚自己,可她就是生气,非常生气!

 “只咽得下龙泉米?”回想他之前与她说过的话,与连来的情形,龙蔷仍是不信。仇子风吃不下别的东西,肯定只是他心理作祟。

 看看时辰,现在该是他在厨房里煮饭的时候,她马上收拾帐簿往厨房走去。

 “小姐,玄家老爷来访。”刚到帐房的小莲,见她出来马上禀报。

 “喔?说我累了,请他择再来。”龙蔷丢下话语,飞快的走向厨房。

 此时此刻她火气正大的很,只想与仇子风斗嘴,而这仇恨既然已经搁置八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解决。

 “啊?”真不容易啊!小姐竟然会将复仇计划搁在一旁,小莲一脸欣喜状。

 就连伫立在门口的易护卫也笑了“太好了。”

 “嗯,希望骆总管的预言会成真。”小莲欣慰的点头。

 玄家是出名的商恶人,专走旁门左道拉拢贪官,正因为如此龙蔷才会找上他,借著他的关系接近贪官苏维,想以优厚利润为饵,引出苏维贪婪的真面目,藉此取这狗官性命。

 苏维是御史大人,势力庞大、阴险又虚伪,因此龙蔷总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念头,来执行对付他的复仇计划。

 唉…龙蔷这八年来的日子过得很辛苦,她的生命除了银两与仇恨,再无其他。

 今总算出现能够淡化她心中仇恨的男人,众人皆衷心祈望她能得到一个好归宿,让恨与仇全飘散,那贪官就让阎王亲自审判吧。

 龙蔷悄然进入厨房,果真见到仇子风守在炉灶前,那模样好专心像是在看守宝贝似的,耶?他似乎有长了,脸颊凹陷的程度已经有些许改善,嗯!很好。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娇颜愈来愈近,仇子风往后退以保持距离。

 “研究你把米藏到哪里去了?”又逃离她,哼!当她是瘟神啊。

 “嗄?”她的话让他一头雾水。

 拿起挂在前的金算盘,龙蔷喃喃诉说:“三餐吃掉一斗米,一斗米可煮三十斤的饭,三三斗,共吃掉九十斤的饭,可就没见你长出九十斤的,啧!都吃到哪里去了?”

 “呃…去茅坑找。”仇子风低著头咕哝。

 龙蔷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像个母夜叉般指控他的罪行“你就是都没吃点营养的菜,才会如此削瘦。”

 “你想怎么样?”闻言,他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窜起。

 “从今天起吃鱼、吃、吃菜,饭量减一半。”展笑容,龙蔷嗲声嗲气说著。

 “吓!我们之前约定过,只能没鱼、没、没菜,白饭吃到!”这女人该不会妄想改变他什么吧!

 “来到我的地盘,由我作主。”哼!她可是主子,规矩由她定。

 仇子风沉住心情,试著与她讲理“我的情况你应该很明白,你这么做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只要菜煮得好吃,没有咽不下口的道理。”忆起初见他时,他一身残破衣裳,龙蔷迳自推断他不曾吃过好吃的食物。

 “听过杭州楼外楼吗?主厨无言的想法曾经和你一样,可惜千百道料理全失败,我还是一口都咽不下。”无言的用心让他愧疚,幸而因此让她成了名厨,否则这情他是还不完。

 “这怎么可能!”龙蔷惊呼,当真连天下第一名厨,做出来的佳肴都让他咽不下?

 仇子风几乎是用求的“是真的,你别凌我的胃好吗?”

 “喂…讲这什么话啊?真是好心没好报。”她是疯了,才会放下堆积如山的工作,与他争论这芝麻小事。

 “我只是来这里种田的长工,请我吃大鱼大,你未免倒贴太多了。”仇子风捉住她打细算的情展开说服,还顺道提醒她“在这里住了三,连草都没拔到就吃掉你三斗米,我想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长工。”

 这三吃好、住好、用好…真怀疑她是不是把他当成宠物在饲养,还是长工都这样好命?

 “是啊,不过你不必高兴的太早,明就给我上工。”他的话让龙蔷气得脸色铁青,跺脚离去。

 不用他提醒,她很清楚自己在作赔本生意,可是…可是她就是想赔本,想要改变他的饮食习惯,否则她就跟他种田算了。

 望着她气离去的背影,仇子风心中不浮现暖意,其实她还没想像中那么坏心…

 倏地,美人儿如旋风吹进厨房,趁他措手不及时,攀附他的颈项献上红,小舌逗弄的将口中糖渡到他口里。

 想抗拒她的亲近,但柔软瓣燃烧著热情,挑逗拨弄仇子风平静的心湖,涟漪阵阵回在心头,惹得他深陷,无法自拔的恋她淡淡体香,像被下了蛊似的,不由自主的环抱桥躯回吻。

 他一双铁臂紧紧拥著龙蔷,像是要将她成他身体的一部份,他的回应比预想中还要热情,他的吻狂热毫不保留,让她一颗心为此狂跳不已,更让她晕眩无法招架,刹那间才明白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吻。

 第一个吻她被咬了一口,第二个吻混著难吃的鱼,而这回甜美如

 当热情逐渐冷却,仇子风沉醉的神情渐渐转为严肃,天啊!他做了什么!她放就算了,而他不但没拒绝还热情回应。

 低头瞧着那张粉的脸蛋,单凭那娇连连的模样,就足以将他的理智再次震到九霄云外,他赶紧别过头,抑制情愫蔓延急忙道:“请你自重。”

 好脑人啊!他这是什么反应啊。

 龙蔷不急著反驳,双手抚著他的脸,小心翼翼间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的碰触又搅了他的情绪,怕又被她蛊惑,仇子风退离她一大步,冷著口气掩饰心中悸动“无病无痛,不劳你心。”

 闻言,龙蔷开心得意的笑道:“哈啊!你吃下一颗糖了。”

 “什么?糖?”仇子风一脸错愕的望着她。

 纤纤玉指轻拭残留在他嘴角的糖,手指探进他口里“哇…还记不记得这味道?”

 著玉指,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和亲吻她的味道有点类似,忽然发现她似乎喂他吃了什么东西,仇子风惊恐问道:“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糖,甜甜的。”现在才紧张未免太晚了,就算想吐糖也融化了。

 额头在冒汗,手抚著腹部,但并无预期中难受的感觉,仇子风整个人处于震惊状态,喃喃重复她的话“糖?甜甜的?”

 “嗯,很好吃对不对。”龙蔷笑得甜美。

 她果然猜对了,这男人只是心里作祟,要不就是他一直没发现自己喜欢吃甜食。

 “糖,甜甜的。”握著她的手,再次感受那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原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甜味…

 多年来他只吃龙泉米、喝乌龙茶,除此之外便无其他,甜味一直被他排除在外,从没想过甜味这么入口。

 他的举动,让她烧红了脸,一颗心蹦蹦跳,终于明白…不!懊说终于承认,他在她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要他当长工只是藉口,否则她何必频频亲近他,还渴望他的吻。

 “啊…我的饭。”一股烧焦味扑鼻,仇子风马上冲至炉灶边掀开锅盖,顿时焦味更浓厚。

 他居然忘了这锅美味的龙泉米,只因她吻了自己,她果真是危险人物,一再干扰他的思绪。

 口里残留的甜味,不免让他有龙泉米渐渐被取代的感觉,至于取代米的究竟是甜味,或是…她?这突然冒出的问题,让他感到疑惑。

 不!不会是她。

 “幸好只焦掉一部分,如果你吃不,那么我煮一点甜食给你吃。”打铁要趁热,龙蔷决定要亲自下厨。

 “什么?甜食?”排斥感仍旧存在,仇子风惊呼出声。

 “就做糖糕。”龙蔷满心快,马上跑出厨房叫小莲帮她准备材料。

 “可是…”想要拒绝的话语,全因她那灿烂兴奋的笑容消失了。

 罢了!或许这一回他真的能咽下口,毕竟方才他咽得下,全是因为糖的甜,而不是她带来的甜美。

 对!是糖的甜,让他咽下生平第一颗糖果,是的…是的…

 才怪…糖糕一入口马上引起反胃的冲动,仇子风飞奔至茅房大吐特吐,脸色极为惨白。

 “仇子风你给我滚出来。”伫立在茅房外等候许久,龙蔷终于忍不住嘶吼。真是太不给面子,她八年不曾下厨,今特地制作糖糕给他享用,居然落得这样的结果,还是她厨艺退步了?

 不会啊,她刚刚有试吃一口,还是有保持糖的原味。

 听见他仍在乾呕,龙蔷带著糖糕,逢人便问:“试吃一口,味道如何?”

 “是。”小莲取一块浅尝,原本就喜欢吃甜食的她,点头赞赏“嗯,好吃。”

 骆总管还没吃就皱眉头,还是取了一块食用“味道不错,没想象中那么甜。”

 易护卫很挑嘴,评论道:“糖份有些不均匀,味道并没有像老孙做得那么好吃…”

 小莲偷偷捏了他一把,阻止他继续评论“老孙可是厨子呢,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是啊…是啊…小姐第一次就能做得这么好吃,这实在难得。”伫立在一旁的老孙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对对,很好吃。”易护卫连忙改口。

 “停、停…别评论了,总而言之就是不会让人想吐。”龙蔷将糖糕全交给小莲,双手盘在前,娇颜覆上一层寒霜“那该死的家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小姐…我觉得…”一直待在厨房的老孙,早将小俩口相处的情形全入了眼。

 仇子风会咽下那颗糖,根本全是因为她的关系。

 “老孙有什么建议?”众人全期待的望着他。

 “呃…小姐不妨直接拿糖给他吃。”生怕说错话,老孙咽下心中真正的看法改口道。

 “好,小莲把所有的糖全拿来。”原本怕他只吃糖会腻,才会想要做成糖糕,看来是她太婆了。

 “所有?”小莲一脸错愕。

 “对,依他的食量,我想至少得吃上两、三斤。”粉双颊鼓起,龙蔷仍不放弃改变他的饮食习惯。

 “吓!”众人闻言不为仇子风捏一把冷汗,两、三斤?太可怕了。

 见龙蔷拿著糖如旋风般离去,老孙马上赶向前“小姐请您等一等。”

 “怎么了?”

 “对他而言,糖不一定是真正的糖。”生怕仇子风被她凌,老孙硬著头皮暗示。

 “什么?你的意思是…”还想追问,老孙已经溜走。

 忽然间忆起那一块难吃的鱼,龙蔷发愣一会才领悟老孙所言何意,红晕蔓延全身,娇颜涨红,难道她才是他的糖!

 事情愈来愈有趣了。

 为了一口樵糕,仇子风直到深夜才停止反胃的冲动,元气大伤,整个入瘫在铺上,正陷入昏睡之时,房门被打开,那股熟悉的味道说明来人是龙蔷。

 而她居然还带著食物,噢!就不能饶了他吗?仇子风捂住口鼻拒绝那陌生的味道入侵。

 将膳食放在桌案上,她莲步轻移来到他身旁,轻声呼唤“仇大哥,我帮你送宵夜来了。”

 仇大哥!见鬼了,这辣椒美人何时对他这么客气过?

 仇子风一脸震惊的望着她,倏地,视线就这么被她绑住无法移开,他知道她很美,可是从不知道她柔美如水,美娇颜浮现柔情的笑容,让人为之心神漾。

 他心中疑问很自然就口而出“你真是龙蔷!还是她的双胞姐妹?”

 耶?耶?这什么话嘛!龙蔷忍住怒气,撒娇道:“仇大哥你就唤奴家小蔷儿。”

 “你想做什么?”被她“袭击”两次,仇子风知道得提防她。

 “探望你喽。”见他又退离,龙蔷侧坐在沿近。

 “探望?一副要灌我汤的模样。”仇子风根本不相信她的来意这么单纯。

 带著一碗公的食物来探望他?这分明是想加害他,唉…难道她与自己有深仇大恨吗?竟以整他为乐。

 “哪有?”她红噘起,显现出难得的女人味。

 小小一个动作竟让仇子风看痴了,垂涎她的渴望暴增,彷佛她与龙泉米一样可口,那脸蛋、朱、粉颈…吻她的感觉在心里漾,好想…好想再尝一回。

 他的目光顺著她的粉颈滑下,他这才发现包裹着她曼妙曲线的薄纱如羽翼般透明,粉壮兜若隐若现,低垂领口酥,惹人遐思。

 趁著仇子风发愣,她整个人窝进他怀里磨蹭,转移他的注意力,舀起一汤匙清淡粥“张口让我喂你。”

 她悦耳嗓音好轻柔,大胆的惑震飞了他的理智,仇子风就像中蛊了般,乖乖听话张口咽下漫著碎的粥,生怕他不适应陌生味道,龙蔷随后吻上他的,确定他咽入喉才又喂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一个吻接著一个吻,当碗底朝天,失神的男人仍处于恍惚状态,美容颜浮现得逞的好笑,在他怀中静坐了一会,确定他没有不适的反应,龙蔷这才退离他怀里。

 嘿…嘿…他果然只是个挑食的坏孩子,心里作祟罢了。

 冷空气取代娇柔身躯,仇子风恢复神智,情不自伸手将她揽回怀里,被她引出的热情,排山倒海而来,他覆上红,肆亲吻宣对她的渴望。

 热情不断蔓延窜,他的吻顺著粉颈往下滑落,停停在她起伏不定的脯上,大手轻轻剥开薄纱,‮弄抚‬粉肚兜,蚀骨销魂的感觉,让他迫不及待想进一步亲近白皙‮体玉‬。

 肚兜撕裂的声音扯回理智,仇子风意识到自己的不当行为,马上退离她娇柔的躯体“不!”

 落空的失望浇熄热情,媚眼对上带著戒心的黑眸,龙蔷咽下羞涩,拉拢衣裳奔离他的寝房。

 仇子风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将她留下,可理智不允许,呼唤的声音好微弱“蔷儿…”

 倏地!不该…后海…种种懊恼情绪全在心里翻涌,让他分不清楚是为了什么而懊恼无奈?

 是不该又碰触她?或是让她离开而后悔?

 “是不该碰触她…是不该碰触她!”仇子风不停喃喃自语。

 忽地,心里有个声音冒出,龙蔷虽是人人口中为富不仁的铁母、老姑婆,可她终究是个黄花闺女,你毁了她的名节,早该娶她为

 “不!我生平最痛恨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娶她为。”仇子风咬牙强下心中幸动,甩开对她的渴望。

 望着桌案上的空碗,仇子风再度陷入挣扎,她的用心真的让他感动,究竟该如何是好?他惘了。

 翌清晨,龙蔷端著早膳来到仇子风房前,怕他因昨夜的事讨厌自己而不敢擅自入内,伫立在房门轻声呼唤“仇大哥…仇大哥…”

 她连唤数声得不到回应,惶恐他“毛病发作”又大吐特吐,陷入昏不醒,连忙推门入内“仇大哥…”

 房内空无一人,整齐的铺温度冰凉,显然他很早就起了,龙蔷离开房间寻找他的踪影“仇大哥…”

 负责打扫的老陈听闻主子的呼唤声,走向前禀报“小姐,仇公子一早便拿著农具说要去耕田。”

 “什么?耕田?他到哪块田地去了?”这样的举动说明他想与她保持距离,心中有股无法形容的苦涩。

 “就是位于土地公庙的那块田。”儿小姐脸色苍白,老陈感到愧疚“仇公子说你要他种田,所以我才会告诉他田地的位置,一时疏忽没想到要先请示您的意思。”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龙蔷扯著微笑安抚他,随后便离开。

 那淡淡的笑容,渗著凄楚,再次说明了主子是真的喜欢上仇公子,老陈真觉得自己坏了一桩喜事“都是我不好…”“不会的,要他们正视对彼此的感情,总需要一点时间。”骆总管轻拍老陈的肩膀安抚著。

 仇子风的存在慢慢改变龙蔷,爱情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为了心上入改变情,温柔体贴…她变得愈来愈有女人味,如果顺利的话,好事将近。

 “总管,小姐人呢?”小莲急忙奔至庭院。

 “怎么了?有急事?”见她一脸不安,骆总管问道。

 “玄家老爷又来访,等不到小姐,现在正在大厅发脾气呢。”小莲说起那满脸肥的坏人,清秀脸蛋上满是厌恶的神情。

 “喔?”骆总管抚著胡须深思。

 “要不要直接送客?”老陈拿起手中的扫把怒道。

 如果可以,他们真不希望主子与这种人来往,可是这事由不得他们作主,骆总管无奈说道:“唉…万万不可,小莲你去请示小姐的意思,我先去应付那商。”

 蔚蓝天空,绿油油的田地,鸟儿低鸣唱和,微风吹拂额上汗珠,伫立在田园中的仇子风脚踩泥泞、头顶旭,但脸上笑容好灿烂。

 对他而言能学习种植龙泉米,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谦虚学习著农人如何耕作,牢记种植必须注意的事项。

 原来龙泉米能够保有优良米质,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龙泉溪水清澈甜美,且龙泉乡土质优沃,还有龙泉山庄自制的驱虫剂,相信只要针对这三大点,必能在杭州开辟田地种植出同样品质的米。

 “哎呀,好疼…”一名村姑小薇正提著菜篮走过田园,一不小心跌进泥泞里。

 仇子风闻声来到她身前“姑娘能站起来吗?”

 “好痛…我肯定是扭伤脚踝了。”小薇的小脸痛苦纠结,手不停轻抚著脚踝。

 “让我扶你起来好吗?”

 见她点头,仇子风扶她起身坐在石头上,经过她的允许,他替她掉鞋子审视伤势“肿得很厉害,我背你去找大夫好吗?”

 “背我?不用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可以了。”他的话让她惊愕,抬起头来望进那双明亮黑眸,双颊嫣红忘却疼痛。

 他虽然身穿布衣裳、身材削瘦,可身上散发出尊贵优雅的气质,尤其那双大眼富有魅力,时之间让她忘却礼教,视线再也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可是这样好吗?”仇子风拧眉,总觉得不妥。

 记得龙蔷脚踝受伤时,老是痛得哇哇叫,而眼前的姑娘伤势也严重,想必也是很疼吧?仇子风很自然的握著她的脚踝轻“这样有没有比较不痛了?”

 “嗯…谢谢你。”他温柔的举动让她心儿怦怦跳,回应他的声音好羞怯细微。

 “还是得让大夫看看你的伤比较妥当。”仇子风再次建议。

 “不…不必了…你替我已经感觉不太疼了。”心里悸动让她口说出大胆话语“这位公子不知你是住哪儿?改让小薇带点东西过去谢谢你。”

 她的话让仇子风惊觉不对劲的收回手,愣愣的望着她“姑娘,在下并没有帮到你什么,何必言谢。”

 “有的,若不是你的帮忙,小薇现在可还在田里呆坐呢。”不希望他与自己保持距离,小薇主动拉著他的衣袖笑道。

 这公子不但心地善良,人也很老实,对他的好感又加深,刚刚真不该拒绝让他背自己远离泥泞之地。

 清秀脸蛋漾著人笑容,原本扯著衣袖的小手竟已滑到他手中,这女子对他的好感很明显,仇子风不著痕迹的回手“既然你的伤没什么大凝,那我就失去耕作了。”

 他不自主的被摸过的手,像是要去除残留在手上的味道,他心里浮现龙蔷生气抓狂的画面,她平常就凶巴巴,吃起醋来肯定吓死人。

 等等!他在想什么啊?龙蔷又不是他娘子,有什么权利吃他的醋啊?他又何必顾虑她的心情呢?

 “公子别丢下我。”见他转身离去,小薇含泪唤住他。

 吓!她那表情活像被抛弃的猫狗。

 他最怕看到这样的表情,那让他感觉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咽了咽口水,仇子风轻声问道:“怎么了?还是很疼吗?我去请大夫过来好了。”

 “我想还是请你背我去看大夫好吗?”他脸上的不忍,让她以为他心疼自己,小薇娇羞的低头细语。

 “啊?”惨了,现在想想背她并不是好主意,闻言,仇子风很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如果他真背她,届时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纠葛,而龙蔷那泼辣女人知晓后肯定恨他入骨,绝对会将他拆吃入腹的。

 噢!老天啊,现在是什么情形?他行事都得顾虑龙蔷的感受!

 “怎么了?我的脚好疼啊。”见他发呆,小薇伸手扯著他的衣袖。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忽地,辣美人的身影又掠过脑海,仇子风口说道:“姑娘很抱歉,在下真的得去耕作,吾还等著我午时回去用膳。”

 “你…那我怎么办?”小薇小脸当场垮下来。

 “我会去请大夫过来看你的伤。”见她放弃,仇子风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吧,那就麻烦公子了。”刚萌生的情愫就这么夭折,小薇心里觉得很难过“对了,我这里有块糖糕,就当答谢公子的帮忙。”

 她从篮子里取出完整的糖糕递给他,就当作告别短暂的悸动。

 “我…谢谢你。”很想拒绝她,可她脸上表情带著被拒绝的痛楚,仇子风不忍心再拒绝她,伸手接过糖糕。

 “你先尝尝,再去请大夫也不迟,我做的糖糕很好吃唷。”小薇仰望着他,仍是祈望听闻他赞赏自己的手艺。

 天啊!要他吃糖糕。

 昨的恶尊重现,额头冷汗开始冒土,胃里已经有股酸意翻搅,可他不想多作解释,也不想与眼前的陌生女子继续牵扯,仇子风飞快将手上的糖糕进口里,急忙咕哝道:“我去请大夫。”

 “公子…等等!”见他想离去,小薇伸手揪住衣裳唤住他。

 “什么?”天啊!他都快要吐了,还叫住他,仇子风一手捂住嘴,忍住想反胃的冲动。

 “你要小心。”凝视他一会,她才柔柔道出话语。

 “嗯嗯…”仇子风再也忍耐不住,马上飞奔离去。

 一奔至隐密处,他马上吐出“异物”只想大喊谋杀。

 不断顺著口试图平息反胃的冲动,可这些动作全都徒劳无功,他的恶梦再次上演,直到他虚瘫软倒地。

 要他请大夫?噢!先请龙蔷来救他吧!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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