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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执磊花了一个下午时间在珠宝店选钻戒,只为了挑选一只最适合靓柔的戒指。

 好不容易选定一只红宝钻戒,他又匆匆忙忙地开车到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上次的玫瑰花没送成,这次一定要亲自受到靓柔手中。

 回到家中,他蹑手蹑脚地上楼,在房间里找到靓柔。

 她穿着他的大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扣,隐约可见到人的脯,衬衫长到略微盖住她的底,她坐在摇椅上打着盹,杂志掉落在地上。

 她看起来好美、好人…

 他轻吻她的面颊,手恣意地爱抚她的大腿内侧。

 靓柔茫然地张开大眼“你跷班了?”

 “我太想你、太需要你了。”他忙着把衣服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是很爱困。”她打着哈欠。

 “想睡就到上睡。”他把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跌到上。

 许久之后,靓柔似乎累得睡着了,执磊轻啄一下她的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会儿,执磊抱起她来,她依然闭眼休息,直到执磊把她放入一池热水中,她才惊讶地睁开只眼。

 “陪我洗鸳鸯浴。”他卸下浴巾,迅速滑入浴池中。

 “拿你没办法。”靓柔努努嘴,佯装生气。

 她突然想到书上传授的技巧,何不现在验证…

 她的双从执磊的脸开始往下滑,连最隐密、最感的地方,也不放过,惹得执磊血脉愤张,难以自制…

 他抱着靓柔斜躺在浴白中,伸手拿过玫瑰花束送到靓柔面前。“抱歉,刚刚太兴奋了,忘了玟瑰…”

 “等一下再来想办法补救,毕竟,你不是每天送花给我。”她说。

 “闭上眼睛,靓柔。”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求婚礼物,放在靓柔手中。“你可以把眼睛张开了。”

 看着手中的钻戒,靓柔不热泪盈眶,她终于得到他的爱了…

 “嫁给我,靓柔。”他满脸柔情地求婚。

 她紧紧抱住他,不小心把戒指掉入水中。“戒指!”她叫着,双手伸入水中找寻。

 “不要找了,靓柔。你还没答应我呢!”他拉住她的手,神色急迫地说。

 “没有见过在浴白里求婚的,我岂能不答应?”

 “靓柔!”他哈哈大笑,用力箍紧她。

 从答应执磊的求婚以后,靓柔虽感快,但也感到忧愁,她不知如何敢口告诉他她的“真实身分。”时间久了,她彷佛已忘了自己是李静的女儿…执磊痛恨的女人。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屋内,执磊若有所思的道:“靓柔,若我还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那你就是宋天擎的长媳,一定可以拥有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接受众人的祝贺与赞美,而不是像现在的冷冷清清,我对不起你,靓柔。”

 “执磊,我从来不曾在意你是什么身分,有没有钱,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就算你是穷光蛋,我也愿意嫁你,我爱的是你的人,而非你的钱。只是;执磊,你毕竟是有地位的人,而我只是个平凡人,你不知道我过去的一切,这样贸然娶我,不害怕吗?”

 “每个人都有过去,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

 他们俩会心一笑,彼此担忧着对方,可是这些事却是那么微不足道。

 “执磊,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她极小心地试探。

 “不可能,我早已跟他们断绝关系。”

 “可是,你说过要忘怀一切恩恩怨怨,重新再来的。”她急切地道。

 “我是说过要忘记过去的一切,但那不表示我会原谅他们。”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李静的女儿岂不成了牺牲者?”

 “没错,宋天擎害死我妈,李静是间接凶手,既然她已死,一切罪过当然要由她女儿承担”他忿忿地道。

 难道他的心结永远无法解开?听完执磊的话,靓柔强忍泪水,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在滴血。

 执磊注意到靓柔最近都很沮丧,或许婚期将近,她有些惶恐吧!他体贴她地提议晚上去吃法国菜。

 他们选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两人吃得非常愉快,丝毫没有注意到从另一角落出的森狠毒的眼神。

 靓柔走向洗手间,没注意到背后有人跟踪。

 她走进女厕,里面只有她一人,她洗手时,抬头望向镜子,赫然看到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宋执磊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她警告靓柔。“我要你离开他!若你不离开他,我就杀了你。”她拿出怀中的小刀,假装划过靓柔的脖子。

 说完,她快速离去。

 靓柔脑中一片空白地站在那里,双手抖动着,等她恢复镇定,才脸色苍白地走回座位。

 “靓柔,怎么了?”看她脸色发白、精神恍惚,执磊关切地问。

 靓柔看着桌上的食物,突然感到恶心作呕。

 “你不舒服,我们走吧!”执磊起身付帐。

 一路上,靓柔把车窗打开让冷风吹拂她的脸,希望发昏的头脑能清醒点。

 她对执磊的若即若离,让执磊觉得必有蹊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回到家,他追问着。

 “执磊,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玩过多少女人?欺骗过多少女人的感情?你对我忠贞吗?”

 “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你不相信我?”他有些气恼。

 “回答我。”

 “你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反常。没错,我以前是有过很多女人,但我从不欺骗她们,也不会勉强她们,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的。男女爱,我并没有不负责任地始终弃。”

 “你就不怕有一天会玩火自焚?我甚至不能确定你是真爱我?还是在玩我?”

 “可恶!”他摇晃她的肩膀。“上天明鉴,从我爱上你以后,我脑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我怎么可能再与她们上?”

 “倒是你,靓柔,你一直要我学习信任、包容和宽恕,我也努力地改变自己,可是你一点也不信任我,你分明瞧不起我,我做错事,就要千刀万剐,就该死!是,我这个卑鄙骯脏、无的人,配不上你!”他气冲冲地上楼。

 她为什么要与执磊争吵?她为什么要追究个没完?

 其实,她并不害怕那个女人的威胁,她只是嫉妒她也拥有过执磊,她更怕当执磊对她的热情褪去,她也会落得被他拋弃的下场。

 她怎么会如此盲目呢?执磊愿意承认爱她,甚至为了她而改变自己,可是她呢?却像个傻瓜似地追究个没完。执磊已用一生来保证,她却藐视他、不信任他,她彻底伤了执磊的心,她一定要设法补救。

 她打开房门,黑暗中,执磊的背影是那样孤单。“对不起,执磊,我错了。”她靠紧他的背轻声地说。

 执磊转过身拥她入怀。看着他哭丧的脸,靓柔心都碎了。

 “靓柔,我好爱你,不要离开我。”他呢喃着。

 靓柔在山下等着执磊。

 他打电话来说要接她一起去购买家具,她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便走到山下来等他。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平安无事。她想,或许那个女人只是说说而已,不敢真的采取行动。她并不打算把事情告诉执磊,免得他担心。

 远处一辆银灰色的BMW朝她开来,她兴奋地挥着手,却忽略了从山坡上直冲下来的红色轿车。

 执磊看见靓柔向他招手,遂加速向前,突然,他脸色大变,一辆红色轿车冲向她,他的心要跳出来了。“小心,靓柔!”他用尽全力地大喊。

 靓柔回头,眼见着车子快要撞到她了,她本能反应地跳开,整个人摔倒路旁。

 丢下车子,执磊奋不顾身地跑到靓柔身旁。

 “靓柔,你要不要紧?”

 “还好,只是部好痛。”她呻着。

 “我带你去医院。”他抱起她。

 在医生的检查下,除了部的外伤,靓柔的情况大致良好,看完医生执磊就带她回家休息。但一整晚,靓柔一直嚷着浑身痛,令执磊心疼也怨自己。

 “你有没有看到撞你的人什么模样吗?”执磊问道。

 靓柔摇头。

 她不愿执磊知道实情,她清楚地看见那个撞她的人,就是在餐厅恐吓她的女人。

 执磊以前犯的错误,要报复就报复在她身上好了,千万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那是尤黛玲的车子,执磊知道她有那样一辆车,尤黛玲意图不轨地撞靓柔,是何居心?

 他会查清楚的。

 执磊脸色铁青、目光凶狠地站在尤黛玲面前。

 黛玲知道她一定可以再见到执磊,是用什么方式见面,她一点也不在乎。

 “你为什么开车撞她?”

 “我得不到你,那女人也别想得到你。”

 “你这个疯女人!”他咆哮着。“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不准你再伤害她。”

 “我不要钱。”黛玲平静道:“我要你!”

 “不可能,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那你就等着看她毁容或残废吧!”她尖笑着。

 “黛玲!如果你让靓柔受到任何伤害,那我会同样加倍地还给你。相信我,我说到做到!”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黛玲站在窗口,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下地狱,才能洗去她所受的侮辱。

 靓柔在执磊的细心照顾下,很快就复原了,这段日子,执磊每天都送玫瑰花给她。

 虽然复原了,但靓柔常常感到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靓柔,我们的婚礼要尽快举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能忍受你有任何意外。”他心里的顾忌却不愿告诉靓柔,还大言不惭道:“我知道你不能没有我。”

 “你的大男人主义又在作祟了。”她驳斥着。

 执磊堵住她的,给靓柔一个绵至极的吻。“我的心、我的人,全都属于你,靓柔。我想尽快拥有全部的你。”

 执磊,你这么爱我,能为我化解你心底的阴影吗?靓柔自忖着,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佯装笑容。“我要和你共结连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所以,今后你要跟我一起上下班,不准离开我一步。”他霸道地说。

 “为什么?”

 “我想你嘛!没有你在身旁,我上班无法专心。”

 “你就像个黏妈妈的小孩。”

 “答不答应?”

 “当然。”她沉醉于感官上的快乐,没发觉执磊忧愁的神情。

 我一定要保护靓柔,他对自己发誓。

 “是不是太闷了?”靓柔的叹气声让正埋首计算机的执磊抬起头来。

 “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走向他。

 “把你自己照顾好就够了。”他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看你最近越来越削瘦,我好担心。”

 “可是,我又吃得很多。”听到肚子咕噜咕噜叫,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中午想吃什么?”他宠爱地问。

 “我要吃麦当劳汉堡,而且吃两个。”

 “好,等我二十分钟,我把事情Handle一下。”

 “不,我先下去买,等会你再来找我。”靓柔实在太饿了。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点。”他叮咛她。

 “我知道。”

 靓柔坐在麦当劳内,足地吃着汉堡、薯条。

 两个气的女人走进来,眼睛一溜,找到了她们的目标。

 “你是赵靓柔?”

 靓柔点头,并没有提高警觉。

 她们不再多话,立即掏出身上的小刀,朝靓柔手臂上一划,鲜血马上涌了出来。

 在这瞬间时刻,两个女人已迅速离去,而靓柔脑中一片空白,整个思绪都停顿,只是呆呆的看着血如注的手臂。

 执磊在门口见到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诉说刚才的事情,冲进去才看到大家正在帮靓柔止血,他猛地冲向她,二话不说要带她去医院,他话才说完,靓柔整个人就晕倒在他怀中。

 靓柔躺在急诊室的病上,她已经醒了。

 但那种恐怖和暴力的感觉,仍令她心有余悸。

 “执磊,那女人一定很爱你,才会出此下策。”她轻叹着。“你不用再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透了,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疯狂。我曾阻止过她,没想到反而害了你。”他向靓柔忏悔。

 “我好害怕,执磊。”

 “相信我,我保证不会让她再来騒扰你。”他亲吻她的额头。

 “执磊,千万不要伤害她,她得不到你的爱,已经够可怜的了。”靓柔很同情那个女人。

 “你就是太软弱、太仁慈了,才容易被欺侮。”执磊实在心疼她。

 执磊又去找了一次尤黛玲,这次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将事情解决。

 “如果你想报复,尽量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他怒斥着。

 “她一定吓坏了!”黛玲大笑着。

 “她决定离开你了吗?”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那要看她是否能平安地活着。”黛玲恶地冷笑着。

 “你这变态的女人!”执磊控制不住地把手伸到黛玲的脖子上,用力掐住她。

 “你掐死我好了,我们同归于尽。”

 执磊垂下手“求求你,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求你放了靓柔吧!”他哀求她。

 “好呀,只要你跪下来求我,亲吻我的脚,承认你无能,我就饶了她。”她故意出难题刺他。

 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执磊用力甩甩头,跪了下来。“过去是我不对,求你原谅我。”

 他亲吻黛玲的脚。

 为了赵靓柔,他居然可以向女人下跪,黛玲被彻底击败了。

 “你走吧!”

 “谢谢你,黛玲。”他转身离去。

 黛玲用手捂着嘴,泪水慢慢落下,她失败了,执磊竟是如此深爱那个女人。虽然他们两人能在一起,但她要让他们愧疚一辈子。

 为了庆祝靓柔出院,执磊带她去吃猪脚面线,又带她去买衣服,偏偏靓柔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他们来到玩具反斗城,靓柔吵着要进去。

 他们推着推车开始浏览,没一会儿娃娃、模型…等各式各样玩具就满了推车。

 “小时候,看别人的爸爸都给自己的孩子买娃娃,只有我没有,我好难过。我爸一天到晚赌博、喝酒,赌输了、喝醉了,就打我和妈。”她的脸黯淡下来。“小时候,想要一个娃娃都没有,现在长大了喜欢这些娃娃,或许是补偿心理吧!”

 执磊一直没追问靓柔的过去,而今听她一席话,令他想起那个下大雨的夜晚,无家可归、倒在路旁的靓柔,他的心颤悸着。

 “我小时候也没有玩具,因为宋天擎认为他的继承人不该玩玩具,或许,我们注定属于彼此。”他安慰她。

 “执磊,我…”靓柔又显得心事重重。

 “什么事?”他目光炯炯地望着靓柔。

 “我想起李静的女儿,我们现在快结婚了,她却还在空等。”

 “靓柔,这不干你的事。”

 “可是,她真的好可怜,执磊,你回去看看她,好吗?”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一直帮李静的女儿说话?她是仇人的女儿,你要搞清楚,那女人只是贪图宋家的财产。”

 “你的成见为何这般深呢?执磊。”她试着规劝他。

 “不要再说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尤黛玲自杀了。

 凌晨两点,他们在睡梦中接到电话,执磊不能置信地看着摔落在地上的听筒发愣。

 万一黛玲有个三长两短,他终生无法原谅自已。

 “我们快去医院看她。”靓柔催促道。

 他们到了医院,黛玲已获救,但仍在昏中。

 执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靓柔,我不知道…”他无法再说下去。

 她轻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靓柔,你不怪我?”

 “感情的事,谁也不能怪谁,不是吗?”

 执磊感动地看着她。

 “执磊,让我们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靓柔不眠不休地照顾黛玲。

 她常常在黛玲耳旁说着鼓励的话,虽然她在昏之中也许听不见,但她仍相信,她会听见、会醒过来。

 黛玲在昏中,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子,不断地鼓励她、呵护她、照顾她,这女孩是白衣天使,给她一股新希望。她想活下去!

 一天晚上,靓柔发觉黛玲有动静,马上按钮叫医生。

 当医生与护士为黛玲做完检查后,用轻松的口气说:“只要多加静养,就可以出院了。”

 等医生、护士都走了,黛玲才正视靓柔。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我没死你很高兴是不是?”她火爆地拉扯自己身上的医疗器材。

 靓柔飞快地退出病房。

 “尤小姐,赵小姐已经离开了,请你放松心情休息。”年轻的护士小姐紧张道。

 黛玲这才冷静下来,护士小姐整理完凌乱的病房,悄悄地带门退出。

 半夜,雨声惊醒了黛玲,她静静的躺在病上回忆往事。忽然在宁静的‮夜午‬,传来护士小姐的谈话声。

 “她真不知好歹,那样对待赵小姐。她昏时,都靠赵小姐不眠不休地照顾她,怎么一清醒过来,反而赶她走呢?我还看到赵小姐着泪呢!她们的关系真奇怪。”

 “嘘!小声点。人家的家务事,你不要管。而且你心直口快的个性,及主观地不理会病人的心态,也要改一改,否则,会对病人有不好的影响。”较资深的护士告诫着。

 原来,梦中那位白衣天便是赵靓柔,在她昏时紧握着她的手,给她生命和信心的人,竟是靓柔。

 她曾经那样对待靓柔,巴不得她快死掉,而靓柔却能不念旧恶,义无反顾地照顾她,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黛玲自忖道。

 “三天了,她还是不愿见我们,怎么办?”

 “对不起,靓柔,不关你的事,却把你扯进来。”

 “什么话嘛!夫是一体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岂能坐视不管?”

 “但是,她那样对你…”“执磊,是我们错在先,岂能怪她?”

 “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她要发的对象是我,而不该是你。”他提高声量。

 “不要这么说,她得不到你的爱,只好以死证明,我能得到你的爱,就不应该与她计较,不是吗?”

 “你这样更令我痛心、愧疚。”他搂住靓柔。

 “只要你好好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靓柔与执磊在病房外,期待着黛玲能谅解他们。

 连续几天,靓柔都在病房外守候着,虽然黛玲不愿见她,但她仍耐心等待着。

 “赵小姐,你又来了。”护士小姐道。

 “尤小姐的身体好多了吗?”

 “好多了,不过脾气还是很坏。”

 “你告诉尤小姐我来了,我想见她,可以吗?”

 “当然。”靓柔平易近人、心肠又好,这位好管闲事的护士小姐很喜欢她,并充满好奇地揣测她与黛玲的关系。

 靓柔轻轻把门关上,视黛玲的眼神,她似乎不再恨她了,眼中反而充满柔情。

 “要不要吃苹果,我削给你吃。”她坐到病旁,削起苹果。

 “是你一直照顾我吧!”

 “这是我应该做的。”靓柔继续削苹果。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生命这么可贵,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自己的生命呢?”

 “我在昏中,感到有位白衣天使给我新生的力量,那时,我第一次发觉生命的价值,如果还能重新活过一次,我一定不要再过以前那种荒唐的生活。”黛玲已有所悟。“后来得知一直照顾我的人就是你,我突然觉得我是多么的卑劣、恶毒,但你却不与我计较,你是这么善良,难怪执磊会爱上你。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她泪不已。

 “不许你这么说,黛玲。”靓柔直呼她的名字。“是执磊的错,不怪你。”

 “不能怪执磊,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我梦想着做宋家的少而接近他,没想到最后竟无可救葯地爱上他。”她的眼神凝视远方,停顿好一会才又说:“他从来不属于任何女人,可是靓柔,你完完全全占住他的心,在我找人伤你的那天,他来找我,求我放过你,看他那样在乎你,我更加愤恨,我要求他跪在地上求我,吻我的脚,承认他无能,那我就放过你。你想,他会答应吗?”

 “不会。”靓柔答。

 “他只考虑了一会儿,就跪在地上吻我的脚底,求我原谅他。那么趾高气昂、能呼风唤雨的宋执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跪在地上,当时我就知道自己输了,我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我决定要让你们后悔一辈子,所以,我选择了自杀。”

 “但我很高兴自己没死,这次能捡回一条命,让我有重生的感觉,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你,靓柔。”

 她们的手握在一起,新的友谊正在滋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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