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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喂!自大的猪放我出去。”

 这个叫声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asar发现自己已经听得很习惯了,从小所接受的训练,练就了他一身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的能耐。

 他翻着手中的皮夹,拿出了昱晴的身分证明,身分证上的照片看起来比较年轻,当时的她还有一头长发。

 “奇怪的女人。”asar冷淡的打量,女人就是要留长发才叫女人,她偏偏留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

 他听到身旁传真机启动的声音,马上把皮夹给搁在一旁。

 “少爷!”拉都轻声唤着正低头看着从斐济传真来的报告的asar。

 asar连头都不抬一下,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那位台湾小姐我将她安置在对面的贵賓套房里。”拉都尽责的代着沉嵐郡的下落。

 “嗯!”asar点了点头,手一挥要拉都下去。

 “还有…”

 asar闻言皱起眉头,终于抬起头看着拉都,湛蓝的眼珠显得有些不悅。

 “还有什么事?”

 “是少爷抱的那位小姐,”拉都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愿被打搅,所以言简意賅的说着来意“是否应该将她给移到另一间套房去?”

 asar轻靠在椅背,微转过头,看着通往臥室,而现在紧闭着的房门考虑了一会儿。

 现在想来,自己的膛还隐隐作痛,方才沐浴之时,竟发现心脏上方有一个十分明显的齒痕,他不用问也知道是简昱晴无所不用其极所留下的纪念品。

 “不用,就让她待在那里好了。”

 “这…”拉都闻言一惊“这样少爷今夜要在何处休息?我好吩咐下人去准备。”

 “我没道理将房间让给人,而自己另覓休息的地点。”

 “少爷的意思是…”拉都闻言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如此大胆“老太爷不会希望你与个台湾女人有所牵连。”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凡事自有主张,”彷彿提起自己的祖父是件倒胃口的事,asar出一脸不愿多谈的表情“你下去吧!”

 拉都闻言,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身为斐济属一属二庞大家族继承人,asar是优秀的,但也是最不受拘束的。他是老太爷最属意的接班人,但他却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三十岁的年纪,对于婚姻,还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心态。

 他拥有复杂的血统,有时拉都甚至怀疑,asar自己到底知不知道祖先是来自何方,不过他知道以asar的个性,根本就不会去细思这个问题,拉都静静的退出房间,只希望自己的主子在玩乐之余,不要坏了事。

 asar看着拉都将门关起,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景致。

 这次是应台湾某一着名的珠宝商之邀,来台参加一个国际珠宝展,展示家族一套有近二百年历史的宝石首饰,他也想趁此机会,将这一季家族所创立的公司的一套新设计给完美的呈现在世人面前。

 只是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过得那么热闹。asar的脚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似的缓缓走向紧闭的房门。

 方才简昱晴一直吵着要自己放她出去,但还没有确定她没事之前,他是不打算让她离开,所以二话不说的把她锁在房间里,已经好一阵子没听到她吵闹的声音,所以他暂且认为她吵累了,睡觉去了。

 这个女人就像个不服输的斗士一般,asar感到疑惑的摇摇头,从没见过有人敢像她一般如此对待他。

 他很大方的承认这样的女人吸引自己,反正这世上的女人,本来就是要生来让男人追求的。

 果然,他打开房门,就看见昱晴和衣躺在上,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睡了一阵子了。

 “是啊!”他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摸着昱晴的脸颊“我没有必要去别的地方休息,而把舒服的留给你。既然够大,不如就共享,不是吗?”

 asar说完,就当作是征询过昱晴的同意,缓缓掉自己的衣服,他一向喜欢睡,而他认为,他不必为了她而改变这个习惯。

 他轻轻的躺在她身旁,看到昱晴不舒服似的欠动了一下,他考虑了一会,便伸出手将显然令她不舒服的衣服给掉。

 一点也不在乎两个裎的男女同榻而眼看在外人的眼中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从小生长在一个可以说是惟我独尊的环境中,使asar养成了这种霸道几近不合理的个性。

 昱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感觉今天的特别舒服,她的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怀中温热的感觉令她再次昏昏睡。

 彷彿有羽般的东西轻抚着她,她不耐的抬起手轻拨了下,脑中浑浑噩噩的想着,明天该把枕头给丟了,但不管她怎么拨,那种感觉依然存在,她苦恼的睁开眼睛。

 不睁开眼睛还好,一睁开眼睛看清四周,她的瞌睡虫马上跑走,开始一连串惊逃诏地的大吼。哪是什么羽?原来是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獄的男人的,好噁心啊!她又看自己的衣物不知在何时被得一丝不剩,也不算一丝不剩,至少还有一件內蔽体,但她还是不起刺的大吼。“你搞什么鬼啊?”asar皱起眉头。

 原本以为自己在作梦,但那该死的吼叫声却愈来愈近,他不悅的低吼了声,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向噪音的源头。

 彷彿担心他的头还不够痛似的,听到昱晴高分贝的吼叫声,门口马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得更深了。

 “少爷,你没事吧?”那批训练有素的护卫,已经匆忙赶来护主了,房间一下挤进许多人。

 asar连忙把昱晴赤的身体给拉到身后,阻止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不过昱晴并不感谢他的善意,兀自尖叫不已,心中想的净是他即将对她不利。

 “少爷,我替你将这个女人带下去。”拉都紧张的看着沉着一张脸的asar说道。

 “无、无、无!”昱晴不停的拍打着asar的后背,不停的嚷着同一句话。

 “大胆的女人,竟然骂我们少爷!”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令asar心情大坏,他忿忿地一捶柔软的大,大吼了一声:“闭嘴!”

 霎时,权威的声音彷彿在每个人的心中迴漾,方才的嘈杂彷彿是上辈子的事,室內静得连针掉下都听得见声音。

 “少爷?”久久,拉都的声音迟疑的传来。

 “没事!”asar的长手对着房里的人一挥“你们全部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进来。”

 拉都虽然迟疑,但看着asar一脸的坚持,只好点点头比了个手势,带走了房內的人。

 原本些许一阵离去的脚步声,最后终归于平静。

 “说吧!女人,”asar顺着有些杂乱的头发,半转过身,看着噤若寒蟬的昱晴“你到底哪筋不对劲?”

 听到asar的话,昱晴马上火大的皱起眉头“说我不对劲,你才脑筋有问题,你…这个下三濫,竟然趁我不备时占我便宜。”她想起自己的赤,感到十分的委屈。

 asar嘲弄的看了她一眼,看向时钟,再过三分钟才六点半,这么一大早就在鬼吼鬼叫,他对于她不成的作为感到十分不开心。

 “我一向不做偷摸狗的事。”asar懒得多做解释“你今天有很长的时间休息,但我很忙,没时间跟你玩游戏。”

 “说我玩游戏?!你太过分了,”看asar当真躺下,昱晴愤怒的推了他一把“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骨子里一肚子的坏水。我、要、回、家,你聪明的话马上让我走!”

 “等你脚好了,我自然放你回去。”asar缓缓的闭上眼睛,事不关己般的淡淡回答。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家。”昱晴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霸道的男人,于是她也跟他卯上了。

 asar翻了个身,藉以躲过她的鬼吼鬼叫。

 “你…”看着他寬广的后背,她的火气直冒。

 他不理她,昱晴就只好自力救济,她翻身下,但脚一踏上地板,扭伤的右脚传来的痛楚似乎比昨夜更剧,她忍不住咬紧牙关,厌恶的发觉,以自己目前的程度,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对自己充满着无力感,令她感到气愤,这一切都是这个臭男人害的,她看着显然已经睡死了的asar。

 就算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但好歹也得找个看不到这个瘟神的地方窩着。

 昱晴考虑了会儿,用毯将身体团团围住,她浑身上下只剩下半身的內,虽然身体被这个男人几乎看光,但惟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显然没被占到真正的便宜,不幸中的大幸,她心想。

 “喂!女人,”asar无奈的看着昱晴光的背部,他印象所及好像还没见过这么彆扭的女人“我想我应该比你更需要这条毯。”

 昱晴闻言,不解的转过头,接着双眼难以置信的大睁…

 “变…态、下!”她忍不住大舌头“竟然不穿衣服,你真该…真该为你所作所为感到可。”

 “女人,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是我要你看的。”asar翻身下,动作优雅,一点也不以自己的体为,他缓缓的走向她“更何況,我为什么要为我的身体感到可,我自认我的身材不差。”

 昱晴强迫自己直视他的膛,不让自己的眼光瞄,她怕长针眼,为了这个男人长针眼实在不值得。

 这一看,她才发现asar是个蓝眼怪物,他不是中国人…昱晴又想尖叫,竟然被外国坏蛋给抓住,她一向对外国人感到厌恶。

 asar捉住浑身僵硬的昱晴,趁着她发愣的时间把她给抱回上。

 “你不仅是个奇怪的女人,还是个蠢女人,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去?”他把她给放在上,就见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这里的一切听从我的命令,所以除非我开口,不然你不可能也无法离去。希望我们能够达成这个共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说!”她的话简短,asar的话也不长。

 昱晴把眼睛用力的闭起来,彷彿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嚷道:“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你这样好丟人啊!”asar闻言先是一愣,最后忍不住扬声大笑。等他笑声止住后,他爬上,还是没把衣服穿上。

 毕竟,他一向不是什么有风度的好男人,他也不在乎风度这两个字。

 “昱晴!”

 看到沉嵐郡,昱晴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站起身,若不是脚踝上的痛楚提醒自己脚上的伤,她肯定朝好友飞奔而去。

 “你昨晚没事吧?!”沉嵐郡拉着她的手,紧张兮兮瞥了眼坐在落地窗旁,优闲吃着早餐的asar,然后小声的在昱晴的耳际问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除了她的身体差点被他看光,而她徹底把他的身体看光之外,似乎并没有怎么样,所以昱晴摇摇头。

 沉嵐郡见狀松了好大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个黑社会老大会把你给强…”在别人的地盘上,沉嵐郡识趣的改口“对你不利。”

 “黑社会老大?!”昱晴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瞄了asar一眼“他真的是黑社会老大?”

 还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一派斯文像,竟然会是黑社会的老大,不过那种野人般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善类,昱晴皱起眉头,审视的目光看着asar,挑剔似的想着。

 意识到了昱晴不友善的眼光,asar放下刀叉,对她挑起一边的眉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鬼。

 “我们快走吧!”沉嵐郡难得一次娇弱的拉着昱晴“别忘了,我们还要上班。”

 昱晴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最近她的公司接了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珠宝展的行销,那些晶晶亮亮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多大兴趣。

 但由于老板与这个珠宝商情不错,所以外借了数名超级业务员去帮忙,她的顶头上司业绩总是排在前几名,所以理所当然也被外借。

 而她…当然也得跟着过去打杂,谁教她做了两年还是个业务助理,关于这点,她早就认命了。

 只是现在她的脚…昱情烦恼的看着自己包裹着的脚踝,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工作。

 “人,你已经见过了,可以吃饭了吧!”asar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昱晴说道。

 这是换条件,他派人将沉嵐郡带来,而简昱晴乖乖的用早餐,曾几何时,他也学会了对人妥协,而且这个人还是昨天才认识。

 “我要回去上班,”善变是女人的权利,反悔是女人的专利,基于此点,昱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现在就要走。”

 早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商量,所以asar把手一挥。

 “什么事?少爷。”拉都尽责的向前。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沉嵐郡“把她带走。”

 “少爷?!”拉都从小苞着asar长大,但也从来没有见过asar如此为难一个女人。

 asar不悅的看着拉都的迟疑“照我的话做。”

 “是!少爷。”拉都只好点点头走向沉嵐郡,不顾她的挣扎,准备将她给带开。

 “你不要太过分!”昱晴火大的用力一捶餐桌,玻璃桌面没破当真是奇迹“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深了口气,asar克制自己的火气,轻靠着椅背,明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昱晴。

 “这里是台湾,一个民主的地方,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昱晴的手用力一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我管你是什么斐济来的,还是什么阿理不达的地方来的,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我发誓,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报警,叫人来捉你!”

 “随你。”asar不在乎的比了个手势,拉都便将心不甘情不愿的沉嵐郡给拖走。

 “喂,你太过分了!”昱晴火大的双手扠看着他。

 “坐下。”asar打断昱晴的话,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平静的口气看不出他心底的思绪。

 她不驯的抬起自己的下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说…坐下。”asar再次重复。

 “我…”他犀利的目光,让昱晴纵使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宣洩,也只有硬回自己的肚子里的份。

 “我再说一次,”他懒懒的抬起头看着她“坐下。”

 昱晴顫抖的了口气,拿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控制着将要失控的怒气,缓缓的坐下。

 asar满意的看着昱晴,在他的认知中,女人就是要温驯方可人,看到她安静的模样,他微扬起嘴角。

 “吃饭吧!”他难得温柔的说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是吗?”不是她瞧不起黑社会的人,而是她不相信asar的行事方针,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她?

 从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asar感到有些不悅的扬起眉毛。

 “等我离开,我便派人让她出去。”他说道“我一向不为难女人,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是吗?”昱晴可不认为他没有为难她。

 或许耐心是对待她的惟一方式,他捏了捏自己的鼻。

 “你无话可说了对不对?”她一脸的得意。

 也不知为什么,asar竟然脑扑制自己的脾气,只淡淡的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若你想离开,等你伤好了我自然让你走,所以这阵子,你最好乖一点,最好不要让我反悔我今天所说过的话。”

 昱晴感到难以置信,上次有人要她乖一点是什么时候?这个记忆已经让她想也想不起来了,而他,竟然要她乖一点…有没有搞错?

 “asarFarina是我的名字,而既然我已经为你破例了许多次,所以我也不在乎这一次,我允许你叫我asar。”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模样,昱晴忍耐着不对他吐口水,他的样子就好像他允许她叫他的名字是天大的恩惠似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忍不住哼了一声“也只不过是只自大的猪,自以为了不起。”

 asar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我说过乖一点,不要让我反悔说过今天的话。”

 “我开心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也不知为什么,昱晴就是忍不住的跟他唱反调“自大的猪!”

 “我还是那句话,随你。”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是若是你让我不开心,我可能会将你带回斐济。”

 “正好,我也很想出国玩玩。”昱晴不信他有多大的能耐能将她带到斐济。

 “我一向为所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似乎看出昱晴心中的不以为然,asar決定吓吓她“你该知道,在我的国家男人可以娶四个太太,虽然你没什么,但是我想…应该会有人对你有兴趣的。更何況,我有四分之一的阿拉伯血统,你应该慶幸今我愿意降低自己的身分跟你一起用餐,若你再吵闹,我就考虑把你给送到阿拉伯,顺便就连你那个朋友一块送去,你以为如何?”

 昱晴听了他的言下之意,倒了口冷气,原来他不仅是黑社会,还是販卖人口的头头。

 斐济,这个国家对她而言是陌生的,非常陌生,而她从这一刻決定,永远也不打算熟悉它。

 至于阿拉伯,沙漠、石油,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阿拉伯还有什么,不过她知道阿拉伯的女人很不值钱,可以当成商品买卖。怕asar是认真的,所以昱晴识趣的闭上嘴,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好骗的丫头!asar看到昱晴正襟危坐的模样在心中暗笑,低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甚满意的看着她的短发。

 “把头发留长,女人就应该有头长发。”

 “你…”“噓!”他看着她的表情,想也知道她会有长篇大论来回他,所以伸出食指点住她的“这是我的命令。”

 “命令?!”看着asar,昱晴难以置信的重复,与他认识不到一天,她已经记不起他到底命令她多少次了。

 “是的,命令!”asar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出去了,愿你今天能一切如意。”

 看着asar走出去的背影,昱晴感到难以置信,他以为他还生活在古时候吗?命令?!天啊!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苦恼的叹了口气。

 也不过是名字叫凯撒,他还当真以为自己真的是凯撒大帝吗?她看,他倒比较像是asar所隐喻的意思…暴君、独裁者。

 她火大的吃一堆桌上的餐点,虽然气愤,但也不至于不理智到暴殄天物。

 怎么办?昱晴站起身,不停的在坪数约莫二、三十坪的房间走来走去,不顾着脚上所传来的痛楚,只是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离去。

 可怜的她,此刻就彷彿在大玩諜对諜的游戏般,真不知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她真是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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