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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还能做些什么?

 当初说好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一个星期之后她便得永远放弃他,他会展开追求凌婧的计划,他将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想法,不会知道自己爱着他…

 这段日子,已经带给莫堇许多宝贵的美丽回忆,她会记着这些,她曾经拥有过他的日子。

 剩下的一个星期,她要留下特别的回忆。

 “子繨,后天开始的连续假期,你打算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我没有做任何的安排,大概就像以往一样在家补充睡眠吧?”

 “拜托你好不好?一个月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你到底学会了没有?不过依我看,你虽然有不错的进步,但还无法独力作战…这可不行,喏,现在开始要展开特训!”

 “特训!”莫堇又想玩些什么?

 “对,你知道球队在进行比赛以前,都会找一个特别的场地进行特训的,我们也要如法炮制一番。”

 “我们哪还有什么特别的场地?你该不会是说公司仓库吧?”

 “拜托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在熟悉的环境之下,人是会有惰的…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陌生的环境来刺你的企图心,而这个合适的场地我已经找好了。

 “哪里?”

 “垦丁。”

 “垦丁?”

 是的,积极的教练手下,不容许有懒散的球员。

 温子繨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说服,又如何打包好行李上了飞机。

 反正这将近一个月以来,什么事都不对劲…还好再过几天“刑期”就可结束,一切又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还可能因为有效的训练,凌婧因此投入他的怀抱呢!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是你的房间,我的就在你隔壁,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在海边见吧!”

 她和子繨过去的记忆,将只属于她自己,那有没有什么是两人共同拥有的呢?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日子对他存有期望,在这个星期之后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得把子繨出去,交给他心中真正想要的人。

 她知道两人之间没有共同的未来,但她还是极力想留下些什么…就留下一些子繨也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忆吧!

 这一次,莫堇拟好了完善的计划,为她即将开始的七天。

 翻开旅行袋内所有的衣物,布料都是能有多省就有多省,就拿她的泳衣来说好了,上次那件黑白格纹的比基尼,可能就是因为式样大过缺乏“想象力”才不能引起子繨的注意…明明就像有了开头,过程却怎么也不顺她的意。

 也许这和他已经心有所属有关?难道他就不能暂时忘记凌婧几分钟?

 她知道,她知道子繨终究不会属于她,可是她的私心却央求着,为她自己留下些什么,只要一个吻,一个真实的吻…这是她想要的。

 一个人先行走到沙滩上,莫堇其实不太习惯这种被盯梢的感觉。

 当她穿着连身细肩带的泳装出现在约定地点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视,暖暖的鲜黄泳装,在弹布料紧紧的包裹下,前那条白色醒目的拉链只拉到一半的位置,正好出那浑圆的线,以及深邃的沟痕,提供了最完美的视野,却什么也看不到…实紧翘的部下是修长健美的腿线,每一个轻微的举步,都会引起人群的一阵騒动。

 温子繨的出现更让她相信,纵使有小小的不自在,但一切都值得。

 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瞳仁的舒张,一副讶异又忍不住赞赏的尴尬模样…

 “这是你的新泳装?我没看你穿过…会不会太暴了点?”

 他简直想拿浴巾往她的身上盖,有这么多狼的眼光…包不包括他自己?

 “会吗?是店员鼓励我试这套的,我试了觉得还不错就买了。你觉得不好看吗?”

 她还夸张的将身体近,希望他更多的想法,也希望听到他的赞美。

 “不难看…只是太暴了点。”

 不难看?真是令人失望的形容词。

 “别土了,在海边大家穿的还不都差不多。快点,帮我擦防晒油。”

 “还擦?不要,你找邻座的小姐帮你擦吧,我想先试试水温。”

 子繨一说完,没有任何迟疑的,简直就像逃难一样的离开…他可不相信自己还能继续“坐怀不”下去。

 而莫堇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只会这一招吗?温子繨,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即使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莫堇穿的衣服也没有保守到哪里去。

 半截齐的中空装,部的超短热…这顿饭让温子繨愈吃愈热,愈吃愈烦躁,愈吃愈食不知味…几乎要用巾不停的擦汗,才不致让它滴落在食物上。

 这算什么?这次的集训重点就是要考验他的自制力?

 一天之内,她可以用尽镑种理由换衣服,不到五西西的汗水,便抱怨自己了一身汗,得马上换下身上的衣服。烈当空,她躲在大型遮洋伞下,戴着墨镜,擦上厚厚的防晒油,却嫌身上的衣服不显眼,和海边的细砂不相衬。晚上到餐厅用餐、稍晚到酒吧小酌…还要准备消夜服、夜巡海滩服、星光服、月光服…薄纱的、镂空的、高衩的、紧身又薄纱镂空高衩的。

 喔,但它们共同的特色是:一套比一套清凉“上火”稀薄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了高血而不自知?

 连举手投足之间,都丝毫不吝惜展现她的优势。

 不小心掉了手帕,至少有五个人抢着帮她捡。到餐厅没位置,还有经理为她安排的特别保留席。参加水上活动不用排队,潜水教练抢破头要一对一指导…

 如此美丽的火女郎,温子繨根本不敢离开她的身边,就怕有个空档马上就有登徒子介入。大而化之的个性让她随时处于走光或穿帮的“惊骇”边缘…惊骇的人当然不是她自己,而是周围那些有所期待的男人…很可能包括温子繨在内。

 虽然有时同会对他投以欣羡的眼光,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虚荣感,但若和冒着随时会鼻血的危险相比较,他可不见得是那么乐意如此的。更何况他和他们一样,只能用眼睛看…简直备受煎熬。

 “我想去拍照,这里的风景这么美。”莫堇提出新的要求。

 他们从来没有两人合照过,不是有哪个二百五花,就是年代久远已不可考…她才不要这趟旅行又留下遗憾。

 “拍照,你每天看镜子还不够呀?”

 “我不管那么多啦,难得穿这么好看的衣服,我要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

 她今天又是紧身T恤加上随时会走光的短裙,看着那服贴的T恤,让人不想一探里面的“线条”说有多养眼就有多养眼。

 “好吧,那就到饭店的花园好了,那里的人比较少。”

 子繨之所以这样提议,第一是可以省掉走路的麻烦,第二是可以省掉被观看的麻烦,而后者的危险则会让他有疲于奔命的感觉。

 “到那里有什么好拍的?那些都是人工的,我要自然的景观…后面不是有个小山坡吗?那里有白色的沙滩,我要到那里。”

 “那里?离饭店还有好一段距离!”

 那得经过多少人?这才是他考量的重点。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房间内,随便照两张就算了…但是看了看她坚决的神色,他还是得摸着鼻子跟上她的脚步。

 “哇,这里好漂亮呀,子繨,你请他帮我们两人拍一张好不好?”

 “我帮你拍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照相。”

 “我就是想拍那种两个人的嘛,我们又没有合照过,你忍耐一下行不行?”

 “怎么会没有,我明明有一堆照片里面都有你。”

 “那不算啦,那里面还有很多人…”就像?狄谎肭蟮馈?br>
 “女人就是这样,真是够麻烦的…”

 但莫堇不管他的抱怨,随意拉了位中年男士,就把相机交给了他。

 “好了吗?”碰巧他又是属于那种热情的拍照者,热心的提供了许多的意见。“你们需要站得这么分开吗?那位先生,你要不要有一点笑容?”

 原本就不擅摆姿势的温子繨勉强挤出一副皮笑不笑的呆样,两人分别站立在镜头的两侧,一看就知道很疏远。

 “再靠近一点…”

 温子繨简直想捶他了。他以为这里是摄影棚,他是摄影师呀?

 “你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又不是要拍大头照。”运气真好,遇上个这么“专业”的人!莫堇正好提出要求。

 子繨心里却开始造反了起来。

 他们是认识彼此很久了没错,可是从来没有在肢体上有非必要的接触,他可不是那种会占女人便宜的人…但话虽如此,他还是将手搭上了她的肩…真正只有搭肩而已,不敢动的那种。

 “我有那么可怕吗?这样,好一点了!”

 莫堇干脆大方的抓过他的手,并将自己的身躯偎进他温暖的怀里。

 “可不可以麻烦你多拍几张?谢谢。”

 她可不想回去之后发现有什么意外闪失的。

 “好了!这几张应该拍得很不错才对。”他将相机递还给温子繨,并对他说:“你们两人很登对,女朋友很漂亮呢!”

 “她不是我女朋友。”温子繨接过相机,冷淡的说了声谢谢。

 但是这些话已经听进莫堇的脑?铩斩偈背辆擦讼吕矗烂挥偎敌┦裁础?br>
 “怎么了?剩下的底片要不要拍完?”也许是察觉到她难得的沉默,温子繨问她。

 “没事…我不想拍了,这里…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她知道自己不该生气,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可是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她是失望、她是伤心…

 “啊!”莫堇发出了一声惊叫。因为走得太急太快,不小心扭伤了脚踝,整个人也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小心!有没有怎么样?”温子繨一个箭步的冲到了她的身边。

 “我的脚…好痛!”

 眼眶里马上聚满了泪水…她想大哭,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好痛!

 “让我看看。”他在她的脚踝处轻轻的‮摩抚‬检视。

 “我背你回去吧!你的脚有点肿,可能扭伤了。”他下身上的运动衫,出结实的肌。“穿上它。”

 穿上它?莫堇看了看自己的上衣…他是因为怕自己会贴住他的背?

 “不是上半身,是你的裙子…这样背起来会穿帮…”

 要他说这些比杀了他还难受,真是够尴尬的了。

 喔,原来如此!

 子繨,还是一样,就像她熟悉的,体贴认真…

 她将它撑开得几乎变了形,滑稽的模样惹得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上来吧!”他蹲下身。

 也许,她永远都无法生子繨的气。

 将近‮夜午‬,温子繨早就瘫软在舒适的上,电话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子繨,我睡不着…你陪我喝杯酒好不好?”

 “喝酒?”

 想着莫堇单独一人到酒吧的危险,他还是跟去会好些。

 “那到顶楼好了,那里的酒吧营业到凌晨。”

 “我不想出门,在房间喝比较舒服…我买好了酒,你要不要过来陪我喝几杯?”

 房内…两人…孤男寡女,这…子繨知道自己随便都可以想出五十个拒绝的理由,但电话里的莫堇听起来似乎需要帮助,光是这个,就让他无法拒绝地起身更衣,不管他是不是累坏了,他还是得去看看她的情况。

 不需要多少时间,子繨已经来到她的房门口,按下了门铃。

 “门没关,你可以进来。”

 “莫堇?”

 以细肩带随意在颈后打了个结,低背的黑色短洋装…莫堇就这样捧着酒杯,随兴的坐在地毯上。眼前的景象让温子繨觉得自己有了第五十一个不该来的理由。

 “红酒好吗?还是你想喝威士忌?”

 “红酒就行了。”

 她将酒杯递给他。子繨也“入境随俗”的坐在地板上,可是离她有颇远的距离。

 莫堇不皱了皱眉头。如果情况继续维持下去,等到“训练”结束之后,她什么也不会留下的…她应该放手一搏,这是她想要的,她应该采取主动。

 “子繨,我的脚踝痛得我不能睡…你可不可以帮我按摩一下?”

 温子繨听见她这么说,很快便靠了过去。

 “我看一下…还好,没有肿得太严重,不过明天还是让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

 他就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感的肌肤…也许是感,也许只是出于礼貌,检查完后,子繨马上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让莫堇不由得丧气了起来。

 他怎么这么…难道他都不会想?莫堇只好又唤他:“还有啦,我的背也好痛。”

 “怎么会?是不是你这几天玩得太疯了?”

 等到他再次靠近,莫堇大胆地靠近他的耳边,用充满磁、像低喃一般的声音说道:“子繨…你不觉得我们的训练应该包含更多吗?”

 包含更多?我觉得还太多了些!子繨心里想,谁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每天都得冲上好几次冷水澡…

 “比方说什么?我觉得这些训练已经很足够了。”

 “比方说…‮情调‬的技巧。”

 她转过身,两人的脸对个正着,他们的距离好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她微启的樱发出了无声的邀请,缓慢的靠近,若有似无的轻刷过他的脸颊、他刚毅的线…

 “你不觉得这些很重要?”像请求,又像惑。

 “莫堇…”

 连来,他受尽了视觉上的折磨,而现在,她就在身边,提出了不可抗拒的邀请…

 他应该,他不应该…也许他有千百个不应该,但此刻紧贴住他的嫣然惑已经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已经不能再控制灼痛的望。

 他的目光陷入那半启的眼帘,不可解的情愫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湖泊,细密的睫*(出半半拒的讯息,泛着珠光泽的樱则圈出了令人眩的漩涡…他先是探询般的贴近,像是在测试她的温度,沿着弯曲的菱角摩挲着细致又柔线,慢慢接住贝齿里填满的渴望…

 原先的抑制在碰触到柔芳甜的舌瓣之后,他的呼吸与动作已经无法再依循游戏规则里的温柔。他的手滑上了她细致的双颊,固定住细不安的扭动,他的火舌伸入了她的青涩,引燃的燎原之火像霸气的狂风,瞬间将她的期待丰富的填满。

 长驱直入的舌贪婪的她口中的汁,她的芬芳、羞怯的灵魂,富含魅力的惑,试探着他的底限…

 她的气息被狂烈的风席卷,忍不住嘤咛出声,修长的指尖埋入他的耳边、他的发际,像孤立无援的舟舶,只能紧紧抓住稍纵即逝的瞬间。

 “喔…”

 难舍难分的绵密纠,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放置在她颈部的手指顺着柔的肌肤滑下,落在颈后的系带上,拉开那承载着过多想象的糖衣,让千百种幻境得到证实。

 随着布料无声的滑落,白皙丰的柔软双峰已经巍然抖颤,粉红色的尖端变得密实坚硬,扩张的红晕诉说着她的恳求,整片肌肤呈现出一幅粉红的美景。

 重的指尖沿着她满的边缘临摹,捏住尖端痛苦与愉的感觉,轻轻拉扯着雪白上的红圈,直到他完整的覆盖上她,直到他的说明了他的煎熬,直到他泛满红丝的眼眶逐渐靠近…热的舌尖印上了她的柔细,用双手捧起的膜拜姿态燃起炽热的火焰,吻在顶端的足放肆的深入她的灵魂,拨惹肿的眩然,掠过嘶哑急促的娇,掏空了她整个曾经灰暗低沉的心。

 当指尖的魔术开始侵入她的腿侧,顺着膝盖划上顶端的私处,无助的晕眩像波涛,引来她无法抑制的颤抖,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痉挛的弓起自己的身躯…

 “子繨…”她控制不住的喊了他的名字“子繨…”

 熟悉又陌生的叫唤声却将他唤回无情的现实世界…莫堇?

 他不能这么做!

 “对不起。”

 他推开了彼此的躯体…而那上面还遗留着所有的印记,像是提醒他曾经发生的事。

 “我们不能,不能这么做…”

 一时还无法了解出了什么问题的莫堇连忙用衣物遮掩住部。

 “为什么?”她不懂,声音里还有明显的愉过后的嘶哑。

 尴尬的沉默迅速蔓延在两人之间,谁也没有移动,谁也没有再开口,谁也没有企图为这些说明什么…但没有人开口并不表示被出的望已经完全平息。

 她尝试再次靠近他,因不确定而颤抖的手指划过他耳后干渴的皮肤,轻轻的盘旋,像是想唤起他之前灼热的记忆…

 他转身面对她,理智和情感在心中形成强烈的拉锯…他不可抗拒的再次上她的,轻缓得像是充满了矛盾与挣扎…然而,他终究还是推开了她。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莫堇…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们…我不能这样做!”

 理智终于战胜情感,子繨终究还是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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