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汤小苹挽着他走进一家小餐馆,里面的客人大概只剩六成左右,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一张两人坐的座位。
一个学生模样的服务生过来问:“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汤小苹看他一眼。“一碗酸辣面,一碗榨菜
丝面。”
“好的,请等一下。”服务生填好点餐单马上送到厨房。
何富伟打量这家小餐馆,见四衷仆人几乎以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居多,用餐的桌子又小又显得陈旧,这种地方的东西会好吃吗?
这时,汤小苹想到一件事。“对了,我今天领薪水,我们就奢侈一次吧,我去切两盘小菜来打打牙祭。”语毕,就起身到前面点两样小菜。
此时,服务生送上两大碗的汤面,何富伟不知这两碗究竟哪一碗是点给他的,所以只好静等她回来再说。
汤小苹端着两盘小菜回来,看见面已经送来了,忙动手将酸辣面推到他面前,接着又是拿筷又是放汤匙。
何富伟看着这碗如同猪饲料般的杂菜面,心里迟疑着这样的面真能吃吗?可是不吃的话又不行。
汤小苹端过自己的
丝面,接着忙把面上的
丝全挑进他的碗里。
“你这是?”何富伟不晓得她的用意为何。
汤小苹两三下就将面里的
丝挑得干干净净。“有好多肥猪
哦,我不敢吃。”待看见他迟迟未动手,遂问:“元智哥,你在发什么呆,快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喔…好。”何富伟只得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始吃面。嗯,其实也并不难吃嘛,酸中带着微辣的味道,形成一种相当特殊的风味。
这时,汤小苹伸过汤匙。“我要喝点酸辣汤。”话落,就从他的碗中舀汤喝了起来。
此举看得何富伟愣住了,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大概小弟和她以前用餐都是如此;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不觉得她无礼,反而感到坦率与天真。
汤小苹将一盘猪耳朵推到他面前。“元智哥,这是你最爱吃的卤味。”
“谢谢。”何富伟试着接受这种平民食物,虽然没有漂亮的摆盘,但味道还
香的。
汤小苹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开口问:“元智哥,你这几天是没有回家还是很晚回家?不然我怎么都没看见你开灯。”
何富伟被问得一愣。“这个…是因为…”他一时找不到好说词,又见她睁着一双无
的美目直视着自己,心念微转,故意看了左右一眼,
低声量:“这边人太多了,我不方便说,等会我们到外面再说。”
汤小苹点点头。“好啊,那就待会再说吧。”接着就边吃面边聊工作上的事,何富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想该用什么理由搪
他不想去住小弟那如同狗窝般的破旧房子。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元智哥。”汤小苹离开面店后,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最近都没回家的原因。
何富伟在用餐的时候已想好说词,于是仰首深叹一口气,语气幽幽地说:“因为怕触景伤情。毕竟那里有我和爸爸的回忆,现在他老人家虽然走了,但我仍觉得他老人家似乎还存在般的感觉。”
这番话听得汤小苹心中有一丝疑念暗生:元智哥的个性相当坚强,而且对人世间的悲
离合向来都以理性的态度看待,怎么今天会莫名地感叹起来了?
也许,以前的坚强都是他咬牙硬撑而已,于是柔声安慰:“可是,我不是说过,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我啊。”
何富伟转首垂视她柔美无瑕的脸蛋,开玩笑地问:“就算我杀人、放火,被判刑多年,你也愿意等我吗?”
汤小苹毫不迟疑地用力点头,语气十分坚决地答:“不管十年、二十年或三十年,我都会等你的,就算你被判死刑,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男人了。”
何富伟闻言,只是看着她,内心重重地受到冲击。他本以为女人都是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人;她们跟男人交往,甚至以身体当筹码,为的都是从男人那里得到种种好处。
然而,为什么她可以爱得这么坚决、爱得义无反顾?忍不住掬捧她的小脸,轻启双
覆上她那柔软温热的樱
,舌尖轻敲牙关滑进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巧舌
。
汤小苹轻垂眼帘,双臂攀向他的颈项,任由他的带领体验这前所未有的感受。
良久,四片胶合的
分开了。汤小苹樱
含笑,抬眸注视着他。“元智哥,你今天好温柔,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好
喔。”
何富伟温柔地微笑着,舒臂将她拥进怀里。这么可爱坦率的女孩,让他不觉心生爱恋之心,真想将她占为己有。
汤小苹伏首
前,听那沉稳的心跳声,内心感到十分
足。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么柔情地对待自己。
一会,汤小苹仰起脸问:“元智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没回家都住在哪里。”
“住饭店。”
汤小苹闻言,惊叫了起来,接着神情有点紧张地问:“住饭店不是很贵吗?你才办过丧事花了不少钱,怎么办?怎么办?”一阵慌乱后忙打开大包包,拿出薪水袋
交给他。“这个给你付房间费,不够我再领给你,我存款簿里还有几万块。”
何富伟只是看着神情略显焦急的她。真是一个好女孩,竟愿意把今天才领的薪水给他付房间费。
“小苹,不用了。”何富伟将薪水袋
回她手中,
边绽开一抹温柔的微笑。
“谢谢你的美意。”
“为什么不用?是不是太少了?”汤小苹握着薪水袋,眸中有着难掩的失望和委屈。
何富伟轻柔地拨拨她覆于额前的刘海,微笑柔声说:“因为我自己有足够的钱付费。”
“真的吗?”汤小苹犹觉得不放心。
何富伟为平息她的疑窦,遂
低声量说:“偷偷告诉你,上个月我中了统一发票的第一特奖。”
汤小苹美目圆睁,朱
微张,好半晌才回神,接着便抓住他的手,雀跃不已地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元智哥,你好幸运喔,我替你好高兴。”
那彷如她自己中大奖般雀跃的神情,令人感到她是如此天真而可爱,何富伟帮她将手中的薪水袋放进大背包中。
“走,为了庆祝你的幸运,我请你去吃
式烧烤,我知道有家店正在特价,我们快点去。”
汤小苹拉着他就走,何富伟只是微笑地任由她拉着走,如此天真无心机的女孩是他所仅见。
百货公司。
汤小苹满面笑容地抱起一只绿色的鳄鱼布偶,拥在
前感受它的柔软;接着又拿起一只猫咪布偶,按下肚子里的按钮,猫咪布偶就呋拂地叫了起来。
何富伟看她柔美无瑕的脸颊如同
花般
丽,透着粉
的微红,一双水亮美眸闪动着纯真的神芒。
“你喜欢吗?我买一只给你。”
汤小苹睨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布偶。“不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买这个太浪费钱。”
何富伟实在弄不懂她的想法。之前在手提包专柜她明明对一个小背包爱不释手,待说要买给她,她又马上放下东西,低斥他浪费钱;若换成别人,早不知敲他几个竹杠了。
当两人经过内衣专柜时,汤小苹突然回头
出个略带诡异的笑容。“还记得你上次陪我来买内衣时发生的糗事吗?”
“我…”何富伟含糊其词地答:“当然还记得。”
“那时你把薄纱小内
当成手帕,还说那种手帕很别致很漂亮,要买一条给我用,笑得那个专柜小姐差点休克,真的好糗喔。”汤小苹想到这件事,忍不住掩口
而笑。
何富伟根本笑不出来,他没想到小弟会土包子到这种地步。
“你那时候大概觉得我让你很丢脸吧?”
汤小苹摇摇头。“不会啊,你不懂是很正常的事嘛,我一点都不觉得丢脸。”
话落,挽着他继续往前走。
何富伟虽然想问个清楚,但又怕言多必失,无意中
了冒充的身分。
两人逛到全是女装专柜的楼层,他看见她偶尔会伫足观看模特儿身上的衣服,
出欣羡与渴望的眼神,但始终没有购买的动作。
何富伟走到她身边。“你喜欢这套衣服吗?”
“是不错。”
何富伟温柔地一笑。“我买给你好不好?”
汤小苹闻言,白了他一眼,朱
微抿。“不要浪费钱。”
又是这句话!何富伟看看价钱,还不到七仟块,已经相当便宜了。“现在正打折,怎么会贵呢。”
汤小苹秀眉微皱,半是抱怨半是幽叹地说:“你就是这样,每次都舍得花钱买东西给我,却舍不得买东西给你自己。”
何富伟无法言明这区区一套衣服的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心念一转说:“可是我现在已经有钱了,买一套漂亮的衣服给你,这很正常啊。”
汤小苹直视他片刻。“既然这样,你把这套衣服的钱给我,我可以让这些钱发挥最大的效用。”
何富伟只好把钱给她。汤小苹拿到钱之后马上拉着他离开百货公司,来到一条相当热闹的街道,整条街几乎都是服饰店,还有不少鞋店,但一看即知大都是所谓的平价商店。
何富伟陪她逛了几家服饰店和鞋店,最后两人在一家小冰果室吃冰解渴,顺便歇歇脚。
汤小苹边吃冰边笑着说:“看吧,我买了四件上衣、两条
子、两件裙子,还有两双鞋和你的一双男鞋,不过才花了五仟多块,剩下的钱足够我们再吃好几次大餐呢。”
何富伟转眸看着身旁的草绿色袋子,里面是一双塑胶皮的休闲鞋。这对向来重视品味的他来说,简直就像垃圾般,不过既然她都买了,下次就开始穿它吧。
“哇!我要吃
豆。”汤小苹看见他的刨冰里有一颗好大的
豆,遂一汤匙将它舀起送进嘴里。
这几天以来,何富伟倒也习惯了她的这个举动,非但没有
野、随便的感觉,反而处处
出天真与不分你我的亲腻,待看见她嘴角沾着木瓜
饯的碎屑,取饼一张纸巾轻轻地帮她拭落。
汤小苹因他这个温柔的举动感到双颊发烫,马上低头以吃冰掩饰自己的羞意。
何富伟看着她
人的羞怯模样,忍不住赞道:“你好可爱,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可爱的一个。”
汤小苹螓首低垂,一颗芳心如同小鹿
撞般,心底的欣喜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片刻,抬起脸
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元智哥真是爱说笑,你在维修厂能看到多少女孩子啊,别
夸口了。我工作的速食店才是可以看到很多帅哥的地方,不过,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英俊的男人。”
看着她天真无
的笑靥,这种出自真诚的崇拜是他前所未有的感受。以往那些出自众多女友口中的赞美,几乎每一句话都带着虚假的成分,目的不外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但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却已莫名地牵动他的心绪。
“小苹。”
“什么事?”
何富伟看着蹲在地上逗小狈的她,思忖片刻才问:“你为什么能安于现在的生活?”
汤小苹回头看他一眼,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我觉得现在过得很不错啊,不然你想怎么样?”
何富伟被问得一愣,好半晌才说:“我是…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快乐呢?”
“又没有什么事好烦恼的,为什么会不快乐。”汤小苹又继续逗小狈。
这句话让何富伟感到一阵莫名的震撼。他几乎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为什么总觉得快乐离他好远,所以拼命想从女人身上找到所谓的快乐,但仔细回想那只是一种生理上短暂的快乐。
“如果有一个富家子想追求你,并想娶你为
,你会不会答应他的追求?”
汤小苹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接着笑了起来。“你在讲天方夜谭吗?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这个近似否定的答案,令何富伟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急。“你连考虑都不考虑吗?这是可以使你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呀。”
汤小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稀罕。爱情和面包我选择爱情多一点,面包少一点。况且我也不喜欢面包,我比较喜欢面条和米饭。”话毕,
出个天真烂漫的甜笑。“而且你煮饭和煮面的手艺都比我好,所以我这辈子吃定你了。”
何富伟只是看着她,内心却是妒意翻腾。在今天之前,他不相信什么“爱情至上”论,但现在却让他在这里遇见了。可是她想奉献的对象并不是自己,是他那个一无所有、穷得连鬼都嫌的弟弟。
这时,汤小苹突然转头问:“元智哥,我想去看看你住的饭店,可不可以?”
“好啊。”
汤小苹马上拍拍手站了起来,她担心不懂得善待自己的他,找了个环境很糟糕的住所。
饭店里。
汤小苹坐在
上,纤手轻抚过素淡花
的被子和
罩,更是高兴地在上面弹坐几下,转眸看见造型古朴高雅的灯罩,上前仔细地看着那维妙维肖的图绘花鸟。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何富伟从小冰箱中拿出两罐饮料,将一罐递给她。
“这里很好啊,我一直担心你不懂得善待自己,随便找家又破又烂的旅舍住,不过现在我已经放心了。”汤小苹起身走到单人沙发坐下,舒服地喝着饮料。
何富伟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那双白莲也似的玉足,心底有股
念蠢蠢
动。当他察觉时,忙灌口冷饮
下那股
念。
这时,汤小苹想起一件事,转首问:“元智哥,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去工作,不然怎么有时间天天陪我?”
“我…”何富伟一愣过后,马上微笑答道:“因为维修厂那边最近比较没有那么忙,所以我才有时间陪你呀。”
“不对呀,怎么可能。”汤小苹秀眉微蹙,眸含疑惑地说:“要是别人的话还比较有可能,你是维修厂的首席技师,很多人都指定要你维修他们的车子,就算逢年过节,刘老板也都要求你能加班就尽量加班。”
“这个…我是因为…”何富伟黑眸一转,很快地就想好说词,拿出应付众多女友的手法。“以前我总是为生活不停的忙碌而忽略了你,现在该是为我以前的疏忽对你补偿的时候,因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汤小苹为这番柔情无限的话而暗暗欣喜不已,不觉螓首微垂轻咬下
。
何富伟向来善于体察女子的心意,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稍稍用力拉起她一同坐到
沿边,将她轻拥在怀里。
“我知道你是寂寞的,只是为了体贴我尽量不表现出来,对不对?”何富伟在她耳边以一种近似呢喃的声调问。
汤小苹只是将头脸埋进他
膛,曾几何时,她的元智哥竟变得如此温柔贴心,和以前略嫌呆板木讷的他判若两人。
何富伟垂睇
前娇羞无限的清秀佳人,见她
出如此娇不胜羞的模样,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启双
,覆上那
人的樱
。
汤小苹垂下眼帘,在他温柔又
绵的热吻中逐渐地
失了自己,待四片胶合的
分开时,竟感到酥
微凉,接着有一温热的大手覆上
前。
她虽然微感惊讶,在意
情
之中却有着些许的期待心情。望进他那既温柔又深情的黑眸里,双臂自然地攀上他颈项,主动献上一个香吻。
何富伟因她的回应受到鼓励,更
起体内热烈的渴望,经验丰富的他自然明白如何挑动女人体内蕴藏的无限热情。轻轻地啮咬她柔软细
的耳垂,发际处所散发的淡淡少女幽香,促使他的双
慢慢地往下游移,而双手也趁此褪除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灵巧的舌尖轻轻地
逗那粉红的蓓蕾,更感到那逐渐
立的感觉。汤小苹在他的挑逗下,逐渐释放那生理上原始的情
本能,仿佛体内有股热火逐渐燃起,使得她忍不住由鼻腔轻发出一声娇
。
这声轻
让他快速地褪光自己的衣服,无数细碎的吻轻落在她的耳垂、颈项上,左手掌心轻柔地逗弄着那早已
立的蓓蕾,右手则轻轻摩挲着玉腿内侧,使她自然地开展以
接他。
不多时,他右手移至下方轻托她后
,迅速地策马直驱玉门关。
突然,发自她口中的娇声痛呼使他
的神志为之一醒!当他看见从那紧闭的眼角渗出两滴晶莹的泪珠时,他马上惊觉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原来你还是…”
何富伟万万没想到小弟和她还维持着如此纯洁的关系,可是现在想收兵也来不及了,他温柔地吻去那泪珠,歉然低语:“对不起,我太
暴了。”
汤小苹睁开美目,双眸泪光滢然,
边却绽开一朵比含苞蔷薇更美的笑容,娇软无力地呢喃:“我想女人的第一次都会这样吧。”
何富伟只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美丽
人,体内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冲动,超越了理性,他便在极力控制
火下,温柔地占有了她。
翌
清晨。
何富伟以轻柔的吻唤醒蜷曲在他怀里的佳人。
汤小苹因脸上轻微的搔
而睁开眼睛,但在看见呎尺近的健壮
膛时,马上忆起昨晚的
情
绵,双颊立即感到如火烧般的发烫,本能地拉上被子,只
出半张小脸。
何富伟见她如此娇羞的可爱模样,不觉
出一抹温柔
人的笑容。“怎样?你后悔了吗?”
汤小苹抬眸凝视他,眸中蕴满无限的深情,螓首微摇。“只要对象是元智哥,我绝对不后悔。”
一瞬间,何富伟敛去
边的温柔,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
,原想轻抚那玫瑰
粉颊的手也僵住不动了。
“啊,我今天要上早班呢。”
汤小苹掀被坐起,抓起衣物就想进浴室,哪知站立起来后却由私处传来轻微的疼痛感,不由得轻呼痛一声。
“怎么了?”何富伟马上坐起关切地问。
汤小苹以衣服掩住雪白酥
,回头
出个别在意的笑容。“没事,我想我等一下就习惯了。”话落走进浴室。
何富伟下
穿好衣服,等她出来。“我送你去上班,等我一会。”语毕走进浴室洗把脸。
一个钟头后,何富伟回到饭店,仰躺在
上望着天花板,脑中回
着她那句“只要是元智哥,我绝对不后悔。”小弟那个穷光蛋到底哪里好,竟让一个纯洁无
的女孩心甘情愿对他献出处子之贞,而自己只是因为冒用了弟弟的身分才有幸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包可恶的竟是自己为此嫉妒得要死。为什么他会这么在乎她呢?
算了,不要再去想了,反正将来和弟弟互换回来后,她应该会认定是小弟使她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人,他根本不用负任何的责任。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个意念:他好想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他好想对她负责,他更想将她纳为己有。
时光荏苒,三个月的期限很快地将至。
这几天,何富伟总无端地感到心情烦躁不安,心底深处似乎有个意念想阻止自己变回何富伟的身分,他想和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共度每个晨昏。
这时,汤小苹轻罩一件长浴袍由浴室出来。“元智哥,该你洗了。”
“好。”何富伟起身走进浴室。
约莫二十分钟后,何富伟由浴室出来,看了正在看电视的汤小苹一眼,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汤小苹见状,马上过去坐上他的大腿,偎进他怀里,双臂攀上他颈项,在他
上轻轻一啄,笑问:“元智哥,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呀?”
这话听进何富伟的耳中,如同听到睡在自己怀里的老婆口中却呼唤着情夫的名字般,眸中不
闪
一抹凶光,用力地拉下她的手臂,怒声道:“不要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
汤小苹被吓住了,樱
微张,美眸中
着不解与惧意。半晌,忙抬手轻顺他
口。“元智哥,不要生气,对不起嘛。”
听她再次叫唤这个名字,何富伟怒不可抑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毯上,怒吼着:“我叫你不要叫他的名字,听不懂是不是!”汤小苹被他如此暴怒的模样吓得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一阵莫名的惊悸袭上心头。眼前的元智哥让她感到害怕,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忍不住就开始挪身往后退。
这时,何富伟惊觉自己刚才似乎乍失了理智,当他看见地上如同受惊小免般的汤小苹,俯身想拉她起来,歉然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汤小频仍感到心悸,记忆中元智哥从未以如此
暴的态度对待她,只是摇着头挪身往后退。
何富伟本想柔声安慰她,但瞥见敞
在浴袍外那白玉也似的修长玉腿时,一种生物原始的
望马上被引发,而那双美眸中闪
着的惊恐更催化他掠夺的本
,一把将她抱起抛在
上,扑上去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汤小苹已被他如此
暴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本能地以手掩住雪白的酥
。
何富伟早已被
火湮没了理智,用力扳开她遮
的手,强力按
在
上使她动弹不得,无数个吻落在她的
前、娇躯、樱
,以及每一吋肌肤上。
汤小苹感觉到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如同野兽般的他,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惊恐害怕,却又无力挣脱他的强横。
“元智哥,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
她的哀求更
起他原始的兽
,
发他征服的天
,随即罔顾一切
暴地占有她。
汤小镇噙着泪水忍着疼痛和不适,无力反抗地任由他
暴地对待。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渐趋平静,汤小苹蜷伏在他
前嘤嘤低泣。
何富伟听见她的啜泣声,万分懊悔刚才不该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便以暴力占有她,当下深感愧疚地柔声安慰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
暴的,原谅我,好吗?”
汤小苹仍将小脸深埋在他
前,轻泣低喃:“你那么
暴,人家好痛、好害怕喔。”
“对不起,我真的是控制不了自己。”何富伟将她紧拥在
前,无限愧疚地说。
汤小苹仍断断续续地
泣着,不知过了多久,
泣声才不复发出。
何富伟低头看着哭累而睡着的她,小脸上满是令人怜惜的泪痕,看得他心口掠过阵阵的痛楚,抬手轻理她微显凌乱的秀发。他只是用心地凝视怀中的人儿,希望明天不要来。
凌晨两点。
康元智看完最后一页书,轻轻地合上书本,细看封面的每一个图纹,题字的每一个笔划,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本书,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偷偷地带回去占为已有。
思忖片刻,深叹一口气,起身将它放回书架上。这一列二十几本的书,全是彭慧雯邀他去逛书展时选焙的,可她老是光买不看,总是要他看过之后讲述书本内容,说这样叫快速
收,还说这些书摆在书柜上当装饰也不错。
于是,他本着不看可惜的念头,利用晚上的时间或带到办公室去阅读,而这些书籍让他获益匪浅。当他看见放在最旁边的一本相簿时,不由自主地便
出它打开,里面全是他和彭慧雯出游时所拍摄的照片。
看着她嫣然的浅笑、成
优雅的体态、妩媚动人的娇柔神韵,不由得心中一涌,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才明白她并不是个骄纵任
的富家千金,而是美貌与智慧兼备的奇女子。
此时,更体察到不知从何时起竟对她产生了不易察觉的爱意,如同原是两条平行的线在不经意中竟有了
集,只是短暂快速的相
之后又得各自重回自己的轨道。
考虑再三,他缓缓地自相簿里
出一张彭慧雯的独照。他要将这张照片偷偷带回去,当成他人生中一段很短却不平凡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