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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龙腾浚刚从总部回来,他看见许柔柔一个人神情落寞地在花园里漫步着,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柽桀呢?”

 许柔柔先是吓了一跳,等她瞧清楚来人后,她淡淡地道:“柽桀有朋友来找他。”

 龙腾浚心想,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松平俊彦。

 他看着许柔柔,柔弱瘦削、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而她最近更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柔柔,是否可以问你一件事?”他想从她口中了解她与龙柽桀之间的症结。

 “你问吧,龙先生!”她浅浅一笑。

 “你和柽桀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龙腾浚直截了当地问她。

 许柔柔很讶异龙腾浚会问起她与龙柽浚之间的.事。她蛾眉紧蹙,苦笑着。

 “没什么!”她的语气充满着哀戚。

 “如果没有什么,你们俩就不会以折磨自己的方式带给对方痛苦!”龙腾浚见他俩都痛苦,着实于心不忍。

 他见许柔柔沉默不语,突然有感而发地道:“世上万般愁苦事,无如死别与生离。”

 许柔柔一听,细细思索…

 世上万般愁苦事,无如死别与生离…生离!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柽桀离她而去,她会如何…她会肝肠寸断。

 她怅然地低下头,不低泣:“我只是问他为什么他会受伤?他就不再一一”她便咽不能言语。

 龙腾浚不一怔,明白一切,他的表情显出无奈。

 “柔柔,你或许不知道。柽桀平时的冷漠是有极大的原因。他在日本被喻为地下天皇,你可知道何谓地下天皇?”

 她-愣,她知道日本有个天皇,但是不知道什么是地下天皇。

 “柽桀在日本几乎可以号令整个黑社会,他也是圣龙会的老大。”龙腾浚严肃地道。

 许柔柔被他的话吓得震慑住。

 “什么!?”她睁大着眼睛,不相信的注视着龙腾浚。

 “柽桀的母亲是日本山口组头子的女儿,柽桀大学毕业后原本想悄悄离开那复杂的环境另创一片天地,但是碍于他外祖父的势力过大,他又必须继承他外祖父的一切,不得已他只有硬接起来。”龙腾浚停顿一下,接着说:“他这次被人放黑,是因为树大招风引起的。柔柔,你怕吗?”

 她着实感到震撼。

 但是她怕吗?

 想必一般人知道这实情都会怕,但是她爱他!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她擦拭着脸上未干的泪痕,出浅浅一笑。

 “怕,我还是会怕。但是我不会做个说谎者。”

 “说谎者?”龙腾浚有些纳闷。

 “就是…我爱他!”许柔柔大胆地说出口!脸上却一阵燥热。

 龙腾浚这才明白,也出会心的微笑。

 许柔柔和龙腾浚相偕走回大厅。

 龙腾浚看到松平俊彦也在大厅,他的脸上并没有惊讶。

 许柔柔走到龙柽桀的身边细声提醒着“换葯时间到了。”

 他眯眼瞅着她,然后一声不响地随着她进去换葯。

 进房间后,许柔柔轻轻地将门关上。

 “躺下来!”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强悍,不再轻声细语。

 龙柽桀因为她的转变而微愣住,但还是听她的话乖乖的躺好,只是眼睛直盯着她,想读出她的想法和情绪。

 她掀开他的衣服,一看见那刺青,她的心又觉得有一种震撼与悸动。

 她小心翼翼地拆除伤口上的纱布。

 每当她为他清洗伤口时,她那柔细的手指都会不经意地划过他的皮肤,引起龙柽桀莫名的兴奋与悸动,有如一把炽热的火焰在燃烧着。

 当她以消毒水在替他清洗伤口时,龙柽桀因为一阵刺痛而问哼一声。

 她见状,便用温柔的声音问:“柽桀,你爱我吗?”

 龙柽桀闷不吭声,只是因为疼痛而小声地从鼻子发出声音。

 许柔柔见他不吭声,就故意将一大瓶的消毒水拿在手上摇一摇,故意威胁他:“你到底说不说!?”

 龙柽桀依然故我,只是撇一撇嘴,默不作声。

 “亲爱的,如果你仍然不说爱还是不爱我,包管你等一下有苦头吃。”

 龙柽桀睁大眼看着她,她脸上有抹令他惊诧的狡猾微笑。

 她见他依然不吭声,气闷地道:“好!你不说!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把整瓶消毒水往你身上倒…但如果…如果你说爱我,我马上嫁给你!”

 他闻言怔往了,眼睛睁得圆大!

 见他还不开口,许柔柔举起手,真的要将手上一大瓶的消毒水往他身上倒。

 龙柽桀见她来真的,忍不住惊呼:“干嘛!你真的要谋害亲夫!”

 听他这一喊,她手上的消毒水悬在半空中,愣住了。

 她终于等到他的话,泪水立时决堤。

 他见柔柔那双如星子般的眼眸如今泪如雨下,他矫健地一个翻身坐起,不舍地道:“不要哭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他将她拥入怀里,并在她耳边轻吐满腔浓情意。

 许柔柔听到他的话,才止住泪水,娇羞地紧靠在他的前。

 “可是,柔柔我…”

 她抬起头,主动用吻封住他的嘴…

 刹那间两人觉得天旋地转,只能感受到这热吻的炽烈。

 许柔柔主动张开嘴,任龙柽桀的舌侵入她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她从不知道仅仅是一个吻而已,竟能让她觉得心醉神,全身酥软。

 片刻,两人的才分开,而她已羞红脸,像个透的红苹果。

 他爱怜地在她额上、眼睛上、娇小的鼻尖上轻啄了一下,又开口:“柔柔,我怕你会…”

 她用手挡住他准备说出来的话。

 “其实你什么都不必说,只有一件最真实的事…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我的地下天皇!”

 龙柽桀一怔,才恍然明白她已全都知道。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地下皇后?”他兴奋地问。

 许柔柔出灿烂的笑靥,却拚命摇头。“你虽然是地下天皇,但是我要做皇后,不要做地下皇后!”

 闻言,龙柽桀心中多霾如今一扫而空,他笑逐颜开地轻点她的鼻尖。

 “你不但是我的皇后,更是我的座敷娃娃。”

 她一愣,茫然地望着他。

 “什么是座敷娃娃?”

 “在日本几乎每家都有一尊座敷娃娃.它象征幸运,也是幸运女神。”

 许柔柔恍然大悟地颔首。

 “你认为我带给你幸运?”

 “当然,不只带给我幸运,还带给我爱情。”龙柽桀轻笑,再度吻住她,这次可要来个更绵销魂的热吻。

 龙柽桀和许柔柔之间的感情终于拨云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让龙腾浚也为他俩觉得欣悦。

 而龙柽桀一直鼓动松平俊彦接手松竹帮之事,松平俊彦在莫可奈何之下,也应允接手松竹帮。

 这天,龙腾浚、许柔柔、松平俊彦、龙柽桀四人都在大厅。

 “大哥,俊彦已经答应接手他父亲的松竹帮,我打算尽快回日本,以免夜长梦多!”龙柽桀道。

 “可是,你的伤势现在…”龙腾浚还是很担心龙柽桀的伤口。

 “我的伤势已无大碍。”

 “那你和柔柔的婚事…”龙腾浚的语气充满关爱。

 龙柽桀看着许柔柔“柔柔,你愿意跟我到日本吗?这趟将是危险之旅,如果你害怕,我就先将你安置在台湾。”他的眼底显现出万般柔情。

 许柔柔摇头,果决地道:“既然答应嫁给你,哪怕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陪在你身旁!”

 龙柽桀感动不已,温柔地笑望着她。

 一旁的松平俊彦不佩服地道:“真不愧是地下天皇的皇后,有胆量,难怪柽桀为你痴!”

 但龙腾浚心里依然觉得不安“你真的要带柔柔到日本?”

 “我打算先在日本举行婚礼,告知道上我将结婚!”龙柽桀心中已有决定。

 “你打算…”

 “引君人瓮,再来瓮中捉鳖!”龙柽桀冷冷地道。

 他又望向许柔柔,眼底霎时出款款深情,嘴边更有一抹令人惘的笑意。“等日本的事情解决后,我会在台湾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告诉全世界的人我龙柽桀娶了许柔柔。”

 许柔柔满心快,不知如何言语,只有将一切的爱意用深情的眼神传递给她的最爱。

 在毫无预警下,龙柽桀带着许柔柔风尘朴朴地回到日本,准备展开他的计划。

 两人在他的豪邸门口下车…

 门口的守卫人员急忙奔向屋里相告,边跑边喊:“老大回来了!老大口来了!”

 屋里的人都半信半疑,纷纷跑出来。

 哲也看见龙柽桀平安归来,喜极而泣。“老大!”

 龙柽桀以感激的眼光看着哲也,轻拍他的肩头。

 “这次多亏你了,谢谢!”

 哲也眼睛噙着泪水“应该的!”

 雪子也欣喜若狂地匆匆跑出来。

 “老大!”她的泪水也潸潸落下。

 龙柽桀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牵着许柔柔往屋里去

 他先带着她来到一间偏厅,在偏厅正前方有一个非常华丽又细致的日本娃娃。

 许柔柔惊叹,不低语:“莫非这就是…座敷娃娃?”

 龙柽桀面带微笑不语,他只是很虔诚地拿起供桌前的一串佛珠,跪在座敷娃娃前面默祷。

 许柔柔见状,也依样画葫芦地在他的后方跪下,然后虔诚祈祷着柽桀能平平安安。

 祝祷完毕的龙柽桀起身,也细心地扶起许柔柔“累不累?”

 许柔柔纵然一脸倦容也毫不在意“不累。”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令他痴醉。“走,我陪你去看我们的房间!”他故意加重“我们”二字的语气。

 许柔柔一怔。“我们的房间?”

 “当然罗!你是我的皇后,我是你的天皇呀!夫人、老婆、亲爱的!”

 听他一古脑儿的说了一大串亲昵的称呼,她不腼腆不已。

 随着龙柽桀走进欧式风格的房间后,许柔柔的眼睛为之一亮。

 “我还以为是像电视上的日本剧一样,每天都要将被褥搬出来铺好的那一种呢!”

 “你很失望是不是?”龙柽桀故意若有所思地道:“那我们再改成那样子如何?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每晚睡老婆亲自铺的。”他抿着嘴笑。

 许柔柔知道他故意逗她,不娇嗔:“你好坏哟!人家在想你的房屋是传统式的,所以不想到电视里的情形,谁知道你却取笑我!”

 龙柽桀瞧她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你又不会说语,以后可要紧跟着老公喔!”虽然他们还不是夫,不过龙柽桀已自诩为她老公了。

 她俏皮地瞅着他“老公呀!是不是要寸步不离,包括吃饭、洗澡、睡觉?”

 他故意思索半晌“依我看最好是如此。”

 “既然如此,我的好老公,我累了,想睡觉。”她说着,脸上却泛起红晕。

 龙柽桀一把抱起她。

 “快放我下来,免得你伤口裂开!”许柔柔既惊愕又担心。

 他不理会她的叫嚷将她抱上,轻在她身上让她无处可逃,她只能定定地看着他。

 她在他眼底看到的是炽热狂野的火焰,她的心也随之狂飙。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的身子不轻颤。

 他很自然的掉上衣,赤上身。出那令她为之悸动的纹身。

 她的全身止不住的发烫,也任他缓缓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他温柔地在她的耳边声声低喃:“我爱你,我爱你…”并以发烫的舌尖在她的粉颈来回磨擦,令她忍不往娇,不时发出愉的呻

 他的指尖轻划着她全身的肌肤,顺着她窈窕动人的曲线游移。

 然后,他再度俯下头,合住她柔的蓓蕾,让它更为满坚

 “柽桀…我爱你。”在阵阵息中,许柔柔也情不自地道。

 龙柽桀微微一笑,以手掌覆住她雪白的玉峰,一阵后,他的手下移至她的神秘幽境,轻轻地逗弄着,感觉到温暖后,他挪移身子,让两人更为贴近。

 就在她惊愕地倒口气后,他深深地进人她;让望与爱情结合,让两人共赴神秘美妙的境界…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许柔柔在龙柽桀的臂弯里沉沉入睡。

 他看着臂弯中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足感。

 但是一想起松平一次郎,他又不锁紧眉头。

 在圣龙会大堂上,龙柽桀偕着许柔柔正式宣布他将结婚,子就是他挚爱的台湾女孩许柔柔。

 这个消息让圣龙会上下一片喜气洋洋,除了暗自伤心低泣的雪子。这个消息对雪子来说如同青天霹雳。

 另一方面,龙柽桀即将结婚的消息没多久便在道上传开…

 松平一次郎得知消息后,不心喜暗忖:这可是除掉龙柽桀的好机会。

 这时松平俊彦刚好推门进来。

 松平一次郎狡猾的看着儿子“俊彦,最近道上传闻龙柽桀要结婚了,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松平俊彦不悦地蔑视着父亲。“管他是真是假,这与你何干?”

 “如果是真的,我们当然不能失礼,至少要准备一份厚礼送他。”松平一次郎紧盯着儿子脸上的表情。

 松平俊彦一脸狐疑“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能有什么歪主意,只是想证实一下传言是否正确罢了。”

 “没有是最好了。”松平俊彦也不愿再多加追问,因为他知道要从父亲的口中套出什么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松平一次郎心中正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天衣无地将龙柽桀除掉,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将这消息告诉他的太太…纪香。

 他知道纪香心里还一直对龙柽桀念念不忘,如果她知道这消息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他一想到这儿,脸上便出阴冷的笑意。

 龙柽桀一大早就拥着许柔柔在花园里散步,两人看来极为亲密。

 这时哲也急匆匆的跑来,气吁吁地道:“老大,松平先生来了。”

 “是俊彦吗?”

 “不是,是松平一次郎和他的夫人纪香。”哲也神情不安的回道。

 一听来人是松平一次郎,龙柽桀不蹙眉,眼神也转为严峻。

 “哲也,请他们到大厅,代雪子奉茶。”

 哲也点头,迅速离开。

 “柽桀,是不是俊彦的父亲?”许柔柔心慌不安地问。

 “对,柔柔,等一下你不要面,先到房间去。等一下和服师傅会来,我会告诉守门的兄弟,让他们直接带他进入房内为你量身。”龙柽桀谨慎地代着。

 许柔柔心里明白他的顾虑,所以也不多问只是点头,却猛然踮起脚尖附在他耳际道:“亲爱的,要小心哟!”

 龙柽桀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与叮咛感到愕然,但也非常窝心,他的心泛起一阵阵甜蜜。

 他点点头,微笑地看着她进房去。

 然后他神情冷峻、昂首阔步地走进大厅,看见松平一次郎脸上带着狠的笑,而松平纪香则是满脸有着无奈的笑容。

 但当松平一次郎看见他走进来,霎时换上让人反胃虚伪的笑脸。

 “啊!龙先生好久不见!”

 龙柽桀一如往常地挂着冷漠的表情“松平先生,今天您来不知有何贵干?”说完,他又微笑地向一旁的纪香颔首。

 松平一次郎瞧见龙柽桀对纪香和对自己的态度迥异,按捺不住怒气,但是为了他的计划还是强忍下来。

 “听道上兄弟传言,龙先生就要举行婚礼!是不是真有此事?”

 “是有此事,我想过些时会派人送请柬到府上,届时务必请您夫莅临?”龙柽桀冷冷的道。

 “原来真有此事,恭喜!不知您的夫人是哪户人家的女儿?”松平一次郎既已证实,就随口问一问。

 “她是台湾人。”龙柽桀不在意的说道。

 松平纪香一听,诧异地睁大眼睛。“台湾人!?”

 “是的,这也要感谢这次放我黑的人,如果不是他,我怎能被哲也送回台湾,那我也不会遇到我的夫人。”他故意刺松平一次郎。

 松平一次郎闻言,霎时脸色刷白。

 察觉到他的愕然与尴尬,龙柽桀不在心中偷偷窃笑。

 松平一次郎因迟迟没看到许柔柔出来,于是便偕同松平纪香意兴阑珊地告辞。

 龙柽桀见他们离去,便兴匆匆地回到房间。正巧见到许柔柔穿着和服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瞬间目瞪口呆,她真的与座敷娃娃一般,刹那间让他的心灵得到平静。她那纯真的笑靥更有如温煦的阳光洒落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龙先生,您的夫人好美!”和服师傅恭维道。

 龙柽桀目不转睛、一语不发地盯着她。

 许柔柔被他的眼神瞅得浑身不自在“柽桀,我穿和服好看吗?”她不安地询问着。

 他的眼中尽是惊赞叹“好美!真的好美!”

 她羞郝地低着头娇嗔“哪有做老公这样夸老婆的!”

 龙柽桀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其他在场的人,忍不住将嘴凑近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你真的好美!”

 许柔柔羞怯地推开他,瞟他一眼“还有外人在哪!”

 他这才想起房间内还人外人,便搔搔头尴尬地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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