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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珥”是比光球还要冷的气体.当它出现在光球面时,在明亮的光球背景上.它们看起来像是黑暗的气条。

 “珥”是辜永奇,他的名字在埃及几乎就是张通行证,不只因为十方烈焰的名气响亮,更因为辜永奇入主埃及后,不断致力找寻对埃及人民最好的生活方式。他的研究所培育了无数有志的埃及青年晋身国际舞台,从“辜永奇研究所”出来的精英更是埃及政府争相邀聘的对象,换言之,其地位已经远远的凌驾于开罗大学之上。

 近年来,西西里的黑手莫名与当地的科普特人勾结,扰民的事件不断的上演,受到迫害的埃及人缺乏反击的军火,怕事的政府置之不理,求援的声音像一般的涌到辜永奇耳中。这种感受他非常清楚,当年在台湾中部山林发生大火时,那些袖手旁观的人们就跟现在的埃及政府一样可恶。

 于是,辜永奇挑明和西西里黑手作对,他从“楚克的军火弹葯联盟”运来庞大军火,更在几次与黑手的对决中将对方打得落花水。自此,他的名字在西西里岛就成了黑名单,全球网路上更有人示警放话说西西里的龙头老大纳西,准备用天价征聘高手将辜永奇的项上人头带到西西里岛上示众。

 这无疑是令葛罗素博士及其余十万烈焰的成员最担心的,但辜永奇还是不理他们的劝阻,一意孤行。

 他就像珥,是绝冷的气体,他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外表帅气拔、刚味极重的他,实则掩藏了一颗晦涩的心。

 奔永奇的弱点,便是他那童年时被父亲背叛的痛楚,歪今仍令他无法释怀。

 他大踏步走进客厅,外头阳光炽烈,在他义父的实验室待了一夜的他,现在只想冲个冷水澡,随后要到开罗大学去演讲。

 以白色为基调,宽敞简单的客厅布置得优美柔和,从客厅望去,以白色大理石铺陈的餐厅里,奏儿王安安静静的在用早餐。

 奏儿是个很东方的东方女孩,她的婉约就是她本身的气质。

 但她绝不是一般柔弱无主的女孩,她的行动力强、思路条理清晰,常常为了病患独自一个人翻山越岭到偏远地带去的精神,连辜永奇都不由得不佩服她。

 此刻,她乌黑的长发半掩着白皙细致的面庞,尖尖的下巴非常动人,密密长长的睫半盖着有丝惆怅的眼眸,深遂的眼眸若有所思,像是落寞、像是无可奈何,更像是种无声的抗议。

 摹然的,辜永奇有阵揪心之痛。

 为什么奏儿会给他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的心事没有人可以诉说、她的喜怒没有人可以分享,她的一切与一切,都只有她自己。

 到底,她的心里有多少话想要对他说,而他不愿听?到底,她对他与小芙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他不要去想?

 他没有对她解释过他与小芙订婚的原由,她也没有追问,而勇敢的承受了这个结果。她总是给他真诚的笑容,她没有怪他,支持也尊重他的决定。

 他对奏儿是不是太苛求了?他对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渴望她爱着他,而自己又不去爱她。他渴望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而自己的选择又不是她,她是他心中的爱侣、是最懂他的女人,自己却对她最残酷。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失去她,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康奏儿这个人,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执拗与放不开?

 他厌恶自己、看不起他自己,为什么能冷血与敌人对决的他,却没有勇气面对奏儿的一片挚情?

 她总是会让他想起她母亲,他永远无法忘怀他母亲死前悲伤的神情,那双大眼睛里的无奈似乎在提醒着他,他不能爱上奏儿,令他对她实在是又爱又恨的。

 多少年来,他们一起成长,他看着奏儿由小女孩变成动人心弦的成女孩,感情上,他欣赏她、依赖她,更极度喜欢她,然而在理性上,他却必须对她放手,因为他根本无法真正释怀去爱她。

 修然间辜永奇咬咬嘴,自嘲的声音在心中同时响起。别太看起自己,辜永奇,或许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根本没有分量,知道她爱他,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时移事转,他怎么判断奏儿现在心中还有他呢?

 自从他有了小芙之后,奏儿对他就愈发尊重。从前,她明显的腻着他,将他当成最亲密的人,现在她则对他有商有量,当成兄

 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吗?他不去爱她,她便不让他为难,沉默的退出他的生活,仅仅扮演他义妹的角色,让两个人都不再困扰。

 他不知道为什么奏儿的配合会让他积闷益深,对她莫名的占有也是他描述不出来的情绪。

 “奏儿。”

 奔永奇清了清喉咙往餐厅走去。

 听到脚步声响的奏儿很快的抬起头来,他打破了餐厅的气静,也打破了她心里的宁静。

 奏儿看着他,边漾开一个恬静的笑容。

 昨天他又在小芙家里过夜了,她永远不会忘记当第一次他留在小芙家里没回来时,她心中的痛苦有多深。

 那是他与小芙订婚的第一夜,他彻夜未归,她整晚不睡等在门口,就期盼能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很快的,他与小芙开始出双入对,她也由难以承受的深沉痛苦转为内敛坦然,他的名字从她心上划了过去,留下多深的伤痕只有她自己知道。

 饼去他永远忙着事业与研究,更多的时候是忙着回避她深情热恋的眼光,自从有了小芙,他的笑容多了,眉间也不再那么沉郁。

 现在,她深知往日时光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不能永远在躯下打转的腻着他,现在他是属于小芙的,那也是他的选择,小芙将成为她的五嫂,她必须尊重他们,时时提醒自己对他保持距离,不要造成他的困扰。

 她母亲已经对不起他及他母亲了,只要他能幸福快乐,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对他的爱情已经升华了,只要他好,自己别无所求。

 奏儿笑了笑,那笑容动人无比“回来啦,我记得你今天在开罗大学有场演讲,来得及吗?”

 奔永奇神清气的一笑“就是回来冲澡换衣服的。”

 他站在她面前的桌角旁,顺势拿走她手中的白吐司往嘴里丢,又拿起她的杯子喝了口热茶。

 他扬扬眉“我真要劝劝小芙开始吃早餐才对,她都睡到上三竿,让我也跟着饿肚子,奏儿,你有空就教教她怎么做个贤良母吧!”

 必于他经常与白芙出去就夜不归营,他知道奏儿是怎么想的,他是存心要让她误会的。

 奏儿不会想到他与小芙订婚三年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会知道在他心中,他始终与小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才是他亲恋难舍的情人。

 奏儿微笑着“五哥,你不觉得一个有诚意要和女人结婚的现代男人应该具备君子近包厨的美好品吗?”

 奔永奇嘴角浮上莞尔笑意,从善如的说:“本来不觉得,经你一说,开始觉得了。”

 不想他再亲密的分吃她的食物,她主动涂了片油吐司递给他“我想小芙会很高兴你有这项认知。”

 他很快的吃完她递过来的吐司,便蜇身上楼。

 “对了,奏儿,我那件黄条纹的衬衫在哪里?”楼梯才走了几阶,他就突然想起来传头问她。

 “灰色衣橱的左边。”她答。

 他的衣物向来都是她在整理,她觉得自己得逐渐将这份她所熟悉且乐意做的工作交给佣人,她不想白芙对她有所误会。

 “谢了。”他并步上楼去了。

 他拔的背影消失在奏儿视线之中。二十八岁的他不是她那些义兄中最俊美的,但却是最有刚味的。

 他的轮廓很深,出色的五官足以折服任何女孩,他眼里总是闪着光彩,像是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他似的。

 她喜欢他眼里那种夺目的光彩。

 开罗大学

 白芙几乎是在辜永奇将车停好的同一时间对他跑过来,她笑着把他拉出车外,又替他拿起文件夹。

 “快点,时间快来不及了!”白芙拉着他手臂。这场演讲的主题会对埃及的社会发展提供助益,据她得到的消息,政府也派了专员来聆听,这可是官方对永的肯定,她不希望他仓卒的步上讲台。

 “会吗?”辜永奇缓着步伐,慢条斯理的看了看腕表“我的表告诉我,时间还有五分钟。”

 白芙拿他没办法的停步跺足.“哎呀,真会让你给急死,难道走到会场不需要时间吗?”

 他笑着从她怀中拿走文件夹,步履不疾不徐、有成竹的说:“放心吧,不会迟到,我知道你在着急什么,但是那些平时混吃等死的官僚实在不值得我为他们准时不是吗?”

 “话是如此没错,可是…”她轻轻一哼,扬起眉梢,嘴微微翘起“演讲的主办人是我爸爸,你总要给你未来的岳父一个面子吧,辜先生?”

 他精神满的说:“我敢肯定白教授与我有志一同,没必要对官僚的亲临受宠若惊。”

 “知道啦,你们这一个岳父,一个小婿臭味相投,我才懒得管你们哩!”她妥协了。慢慢来就慢慢来,她对他…唉!反正她对永呀,永远都只有妥协的份儿。

 两人像散步似的走到室内演讲厅,偌大的演讲厅,满满黑的人头说明了辜永奇的吸引力。

 “辜教授,喝茶。”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学生端了杯凉茶到台后,害羞的将茶捧到辜永奇面前。

 白芙对他调侃的眨眨眼“我敢打赌,这些女学生有一半都是为了看你才来的。”

 她明白那些女学生对永着的程度,因为,她曾经也是其中之一呵!

 奔永奇喝了口凉茶,笑问:“我这么有勉力,你是不是感到与有荣焉呀?”

 “才不呢!”她飞快的回答,看着他的眼睛,她认真的说:“我情愿你不要这么有魅力,否则我怕哪一天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给抢走。”

 “你在说些什么?”他伸手她头顶,又敲了她一记“不要胡思想,我上台去了。”

 “加油哦!”白芙甜滋滋的笑着,可爱的对他挥着手。

 她喜欢他这样弄她的头发,这个小动作令她觉得他们之间是亲密的,她真希望有一天永会吻她,届时,她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奔永奇居高临下的站在演讲台上,发现今天确实来了许多官方的人,因校方将他们安排在最前座,他也看到席上白朔栋骄傲愉快的神情,知道白朔栋跟白芙一样,都以他为荣。

 奔永奇将演讲稿置于讲台上,顺手调整了麦克风的位置。

 其实他根本是不需这些演讲稿的,演讲的内容早深植在他脑海,况且今天他打算大肆批评近埃及政府纵容黑道入侵的作为,这些也是稿子上没有的。

 突然间,他徐缓的出了一个饶富兴味的笑容。如果小芙知道他待会将口出狂言的得罪政府,想必刚才就不会那么急着要催他到会场了。

 “辜教授笑了耶!”台下悄悄的泛起阵阵陶醉声。

 “好人!”女学生们个个专注的仰望着台上的辜永奇,满心的崇拜无遗也一览无遗。

 奔永奇清了喉咙;沉稳的开口“今天各位来听这场演讲,想必对辜永奇研究所所拟订出的水质改善方案有一定的兴趣及疑问…”

 “慢着。”席上前排一名着黑西装的中年平头男子突然出声制止,他藐视的看了辜水奇一眼,接着挑高眉毛。

 “这位先生有什么指教吗?”辜永奇礼貌的问,也敏锐的嗅到一股不友善的敌意。

 平头男子傲然的道:“我们对你的水质改善计划没有什么兴趣。”

 “是吗?”辜永奇微微一笑,沉敛的道“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你马上离席。”

 平头男子哼的一声,狂妄的提高音量“我想别人对你这个鬼计划也没有兴趣。”

 “不见得吧?”辜永奇直视着他,轻描淡写地道“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有知识水准。”

 平头男子不悦的眯起眼睛,但是他的行动与他脸部表情正好相反,在瞬间,他已掏出了

 “跟我作对,你是找死!”他狠劲十足,看也不看,就举对台上的辜永奇扣下扳机。

 永奇痛苦的蹙起眉心,按住肩胛骨。他的右肩处中了一,这人的法虽然不怎么好,没一要了他的命。

 “天呀!”会场顿时一片混乱,学生们纷纷尖叫后退,一群愤慨的男学生不顾自身的安危,群起冲向平头男子。

 “不要过来!”辜永奇强忍住痛楚制止那些学生。学生们没有火力,不是那男子的对手,他不希望见到他们受伤。

 白朔栋焦急的奔到台上.扶住倒卧在地的幸永奇“永,你怎么样?得住吗?”

 “只是小伤。”他挤出一抹笑容。

 “逞强!”白朔栋皱着眉头斥责他。

 “别让小芙知道。”痛归痛.辜永奇还舒坦叮咛白朔栋,小芙若知道他受伤,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可能吗?”白朔栋叹了口气。开罗大学发生击事件,受伤的又是名气响亮的永,这件事铁定瞒不住他的宝贝女儿了。

 开罗南郊的孟斐斯

 坐在板凳上,奏儿轻缓的替黝黑的埃及老妇人拉动十指关节,她的动作缓中带劲,很像中国统的推拿师。

 “老太太,你记住起身的时候不要太过急促,否则你的部很可能二度受伤。”

 “谢谢你,康小姐。”老妇人感激的看着她,接着又不放心的问:“康小姐,我儿子呢?他的病严不严重?”

 “他喝了不干净的水,我已经帮他清了肠胃。”她严肃的说,_“如果你们没有水.我可以派人送来,千万不要再喝脏水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老妇人拚命点头,一连迭声的答应。

 可是奏儿知道,事实上,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从她的话。

 有时候她真的会有无力感,她每天医好的那些人,过不了多久就又会感染或生病,追究底,医葯帮不了他们,他们需要的是整个大环境的改善。

 “康姐姐!”一名黑色意发的少年探头探脑的探进门来,他光着脚丫子,人很削瘦。

 “什么事,卡纳?”她温言问。她刚刚才替卡纳的父亲看好腹的毛病,不会那么快又有别的毛病了吧?

 “有个男人找你。”卡纳指指门外,黑券几乎在同一时间大踏步而入。

 “黑券?”奏儿有点意外。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否则黑券不会特地到这里来找她。

 “永少爷受了伤,我接你到医院去。”黑券简洁明了的说。

 “五哥受伤了!”她惊跳起来,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迅速动手收抬起背囊。“我们快走!”

 坐上黑券的车,奏儿心如麻的问:“知不知道什么人做的?”

 奔永奇的风头之健,嫉妒他的人很多,近黑手对他的介入很不满,更何况还有美国联邦调查局和俄罗斯政府蠢蠢动,他的安全本来就令她挂心,没想到恶梦成真,他真的受伤。

 “开的人已经举自尽,警方正在追查线索。”黑券知道她焦急,一路上他飞车狂飘,恍若飞车龙头。

 “谢谢你,黑券。”她感激的说。

 黑券在辜永奇身边已经待了五年,虽然他平时很沉默,但年过三十,人生阅历丰富的他,大概早已看出奏儿对辜永奇的深情,否则他不会在第一时间赶来通知她。

 在奏儿望眼穿之下,医院终于到了。

 不等黑券停好车,她就急急忙忙奔下车。一路上她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她怕他伤势严重,而她见不到他的最后一面。

 他伤得怎么样?他还好吗?

 奏儿慌乱的问到手术室的地点,还没奔到手术室,就传来一阵难掩的凝泣声。是小芙的声音,是她在哭!

 她心惊胆战的朝长廊走去,发现白朔栋、白芙、骁俊、海达,几名校方人员,还有一大群男女学生都守在手术室门口。

 “白教授…”奏儿不安的向白朔栋,企望能从他那里听到一点好消息,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

 “你来了,奏儿。”白朝栋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只是伤到肩胛骨,应该没有大碍,医生说这种手术没什么危险。”

 “奏儿!”白芙伤心的扑到她怀里,泪眼涟涟“永受伤了,他受伤了!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叫他去演讲,他就不会受伤,都是我害的,我好该死、好可恶!”

 “别这样,不关你的事,五哥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她安慰着白芙,可是天知道,她也渴望有人来给她信心,告诉他辜永奇不会有事。

 白芙扬起睫,哀愁的看着她“真的吗?永不会有事?奏儿,你没有骗我?”

 “白小姐,你放心好了,永哥福大命大,那么多困难都走过了,他不会有事啦!”骁俊嘴道。

 “谢谢你,骁俊。”白芙总算稍稍停止哭泣了,她紧紧握作奏儿的手,她的手冰得可以,奏儿的手也同样冰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手术宗的门开了,身着无菌白袍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接着辜永奇也被推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一起奔向医生。

 “手术很成功,子弹取出来了。”医生笑了笑道“让病人好好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哦!谢谢菩萨、谢谢阿拉!”白芙松开奏儿的手奔向病,她看着永欺,高兴得又笑又掉泪。既心疼又深情的看着闭着眼睛的累永奇.高兴得又竿7植泪_

 白芙跟着他进病房去了,奏儿也想跟进去,但却被护士给挡下来。

 “病人需要休息,最好留一个家属陪他就好.否则会干扰他的休养。”护士严肃的代。

 白朔栋点点头“护士小姐说得对,大家都先回去,让水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在白朔栋的安排下,大家都暂时光离开了,长廊里就只剩奏儿等在那里。她不想走,她想看辜永寿一眼,想确定他真的没事。

 靠在椅背上,奏地口干舌燥,一颗心煎熬无比!

 她是他的义妹,所以她没有资格当第一个讲人病患的人_g有小芙才有资格,小芙才是他最辛密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芙走了出来,看见奏儿还在,她有点意外。

 “奏儿,你怎么还没走?我以为大家都回去了。”白芙神情有点疲倦,但却带着宽心的笑容。

 奏儿立即站了起来,渴盼的问:“五哥,他怎么样?我想见见他!”

 “他已经醒了。”白芙嫣然一笑“正好,我去打个电话告诉爸爸说永醒了,你过去吧,他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嗯!”奏儿这才出笑容,很快的推门而入。

 病上,辜水奇吊着点滴,但精神显得不错,他赤的上身包扎着纱布,看到奏儿,他挑挑眉毛。

 “我打错,一定是黑券告诉你的对不对?”他笑问。黑券很爱护奏儿,这点他早就察觉到了。

 “伤口疼不疼?”她关切的瞅着他。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没想到现在却弄得要进医院。

 他笑道:“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一罢了,这点小伤也要劳动大家,我会被天颐他们笑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休息。”她真不放心他,从小到大他对伤口都不怎么在意,如果没有人好好盯着,他很可能明天就把纱布给拆了,或者,他根本就不吃那些葯。

 “我知道。”辜永奇微笑道“你先回去吧,帮我叫小芙进来,我想擦擦身体。”

 奏儿的心一紧。他手臂不方便,当然有许多需要人帮忙的地方,但他需要的人是小芙,毕竟小芙与他才是最亲密的。

 “好。”她寥落的站起来,黯然的走出病房。

 奏儿一走,他的眉心也跟着拢聚起来。

 他知道奏儿有多担心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又刺伤了她。

 其实他多渴望夜晚留在这里陪他的是温柔的奏儿,但如果仍那样做,只是徒增两人的困扰罢了,他情愿就让一切过去。

 奏儿走出病房,一时间觉得头昏眼花,扶着梁柱休息了一会才继续走。

 走着,她的思绪也飞快的转着,想着第一次见到辜永奇的情景,他对她满是敌意,想到他们共同走过的那些刻骨心的岁月。

 为什么人不能永远像小孩子一样纯真?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变质,如果她不对他产生爱念,那么她一定会快乐许多。

 或许就是如此吧,她与辜永奇有缘,但缘浅,他们因上一代的孽恋而相遇,所以他们的缘分也得不到善终。

 如果她能用因果循环的理论来说服自己一辈子把他当成兄长,她愿意相信这个理论。

 然而她不敢想的是,如果一切都跟上一代的恩怨没有关系;他选择小芙是因为他真心喜欢小芙,那么她有何余地?

 天气炽热,她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没打彩的?”一个成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高大身身影随即挡住她的去路。

 .“二哥!”奏儿惊喜的看着丁维岩。

 “永怎么样?”丁维严从容的问“我才刚到,本想去看义父,却听到永被击的消息。”

 “他没事,已经醒了。”

 丁维岩看着她“你呢,怎么不留下来?”

 奏儿笑了笑,明眸澄亮的落在远方,淡然的道:“有小芙在顾他。”

 “你们还是老样子吗?没有进展?”了维岩沉

 “二哥,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她苦笑。

 “奏儿,相信你也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是永的放不开。”他深感惋惜“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永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上一代的事而影响了你们的幸福”

 她轻声的说:“事实就是事实,他恨我母亲抢走了他父亲,我不能否认,也不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或许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明白他真正所爱的人是谁。”

 奏儿摇摇头,仍旧苦笑。

 奔永奇何尝不明白他自己心底真正爱的人是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难忍对彼此渐窜升的情意,他主动吻了她,她也喜悦的接受了他的吻。

 然而在狂烈的吻之后,他却痛苦的推开了她,夺门而出,整整七天七夜没有回家。

 后来他随即宣布和小芙订婚,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无法接受她,即使他对她爱得浓烈、爱得深挚,他还是永远无法接受她,所以他宁可去选择一个陌生女孩厮守终身也不会选她。

 而当初的那个陌生女孩…小芙,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陌生了,经过时间的催化,他们感情弥坚,分享着彼此的一切,小芙的地位早就超越她了。

 “算了,二哥。”奏儿柔声说“如果现在的生活能让五哥得到心灵的平静,我们为什么要去破坏他呢?”

 丁维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疼的说:“奏儿,你真的爱惨了永,是吗?”

 她拂拂发,洒的说:“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所爱,也许很傻气,却也是最真挚的,我不以这个为苦。”

 丁维岩欣赏的看着她,微微一笑,对她绅士的伸出了手“那么,晚上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这位果敢坚忍的淑女共进晚餐呢?”

 奏儿嫣然一笑,将手放进他的手中“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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