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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衣戚泠将头枕在长孙烈硬邦邦的膛上。

 确实,她是有些难受,但他温暖的体温却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平静,然而下身一阵阵传来的酸痛,却也提醒她刚才放纵的一切。

 他吻住她的,拇指在她颊上画圈,而后移至她的嘴,搁置在满的瓣上,意犹未尽地低头啄了一口,额头抵着她的。

 他紧盯着她柔软的红,看她紧张地伸舌舐,红瓣立即润地闪着人光泽,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脉快速跳动。

 衣威泠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她撑起身子想离开他。

 他却按下她,让她又躺入自己怀里。

 衣威泠拼命挣扎。“为什么…”她为何会赤地与他躺在一起?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不听使唤地下。

 他意识到她情绪的崩溃,抬起她的下颚让她正视他的眼。“我会娶你的。”

 她哭喊着:“为什么我们俩会赤地躺在一起?为什么你会…”她说不出“占有”两个字。

 她什么清白都没了!身上的热气仍旧有所残余,她只觉得腹部一阵火热,没多久便全身发烫难受,她握拳克制这股难耐的痛苦。

 “范诩对你下了葯。”

 “不…不可能!”

 听见她不相信他所说的,仍旧相信着范诩的为人,他愤怒地狂吼:“不可能?你就这么相信他的为人?那么肯定他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

 “范诩不会…”她还是好难受。

 “所以你直觉认定我并不是君子,我趁人之危占有你?”他爱她入骨,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会…”

 话未说完,他已经封住她的,以实际行动滋润她快速干涸的双,将人的气息呼进她内,轻易地挑开她的瓣,舌头窜入她嘴内,牙齿轻啃瓣,搅她心中的一池水。

 捧起她小巧脸蛋,他一手放在她背上,将她搂进怀中拥抱,火热温度在两人间不停升高,灼烫的情席卷着两人…

 他怒红了眼,他要吻醒她的理智。

 “嗯…”她想发声抗拒,却只能无助娇

 片刻之后,他才甘愿地放开她,心地看着她醉的模样。“你是学医的,一定知道当合散掺入有葯引功效的松萝茶里时,会有什么后果。”

 衣戚泠心一凛,范诩真向她下葯?他为何会做出这种事?为何要害她?

 她哭了起来,伤心的模样让长孙烈万般不舍。

 “别哭。”他拭去她不停下的泪水。“你一哭,我就心疼难过。”

 “为什么他要做出这种事?为什么?”

 “好了,不要再想了。”他安慰道。

 “我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爷儿一心希望你能当我的媳妇,我是该对此负责的。”

 她摇头。

 他有些生气她的拒绝。“为什么摇头?难道你不想与我成亲?”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为此而娶我。”她该怎么办?

 她已经不纯洁了,她该怎么办?难不成她得出家为尼或寻求死亡?否则她该怎么在京师里生活下去,该怎么去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

 “为何我不该负责?”他孩子气地大吼一声。“我就是要负责!”

 “是我的错,我不该赴约的。”她是如此信任范诩,相信他是真的想向她道歉,所以她才赴约,何况,他们以前也常到这儿来,而且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她不愿相信,范诩竟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想得到你的人。”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

 长孙烈有些不满地解释:“他不甘心被你拒绝,所以选择先行占有你的身体,心想这么一来,你就会答应他的请求和他在一起。”

 衣威泠无力的垂下双肩,她犯下了多大的错?她彻底伤害所有人,只因为她的拒绝,只因她不想和娘一般遭到丈夫的抛弃?

 “他人呢?”

 “被我的家仆带走了。”

 她猛然抬头。“你找到你的家仆了?”这是否意味着他也要离开?

 突然间,她心头竟升起一股落寞感。

 “我要带着你一同回洛去。”他感觉到怀中的她身子猛然一震,气愤地道:“你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知道。”

 她想离开,撑起身子,美好的玉脯却映入他眼帘,他再也无法忍受对她美妙身躯的漠视,按下她的头颅奋力一吻。

 衣威泠无法克制自己,无法命令自己躲开他的魔掌、躲开他的强烈攻势,她只是无助地揪住他的衣领,试图以指尖的力量来抵抗一切。

 “威泠。”他的声音像是魔咒,声声催讨着她已封闭起来的感情、不肯对他释放的热情。

 他轻啮她软的耳珠,一阵颤传遍她全身,他的手不经意地罩上她前的浑圆,两人同时惊讶。

 他惊诧于她的美好与傲人,她则讶于他的动作,想遮掩。

 轻轻抵笑数声,他朗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威泠,你真美。”

 “我…”

 “威泠,打从我知道心里对你的感觉后,心里就有个声音一直提醒我要你,我虽一直在刻意掩饰、想忽略心中的想法,但是,我是个笨蛋!不管多么努力,我仍旧无法消除自己的渴望,因为你时时刻刻都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无法以最普通的感情去对待你。”长孙烈将她拥得更紧。

 “长孙烈。”她小声地喊。

 “如果早在几年前就认识你该有多好。”长孙烈感叹自己没能早些认识她。

 见衣戚泠无言思索,长孙烈用力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你为什么那么抗拒婚姻?”

 她苦笑,随即自动献上热吻封住他的,展开双臂拥抱他,热切地吻浅啄他的瓣。她要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不能再问她为什么,只能任由她引燃他体内的热情,急切地附和她的举动。

 一阵微风拂过,孔因而扩张,她几乎想去遮掩那股凉意。“长孙烈…”

 他俯下身子,细碎的吻暧昧地烙印在她身上,一路往下啄吻,润的张口咬噬粉的雪白肌肤,透着粉红的烙印,清清楚楚地贴上她的肌肤。

 她只感到全身一阵酥麻,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上身前倾,贴紧他的

 急促的呼吸、狂的心跳、不停因海起伏而直背脊,前的蓓蕾因而绽放得更加美丽。

 他吻的声音在昏暗的内听来更加暧昧,手覆上她因不耐情而摇摆的柳,一路朝下‮摩抚‬,当他手指往下探入时,她突然害怕地阻挡他。

 他温柔一笑。“害怕?”

 与他自若的浅笑、自在的态度比起来,她整个人显然紧张许多。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的肌肤之亲,这已是第二次,但她仍对情感到无助、害怕。

 “我…”

 他温柔地看着她,低头浅啄她红檀口。“不用怕,这回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痛,我会好好待你的,放心吧。”

 她害怕的不是疼痛,而是他引来的狂放情,她觉得自己已没法儿去应付这么大的,她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身下。

 衣戚泠双手攀在长孙烈肩上,颤抖地开口:“要怎么样…才能适应这种令人感到羞怯的感觉?”

 他扬一笑。“我带着你。”

 她对这样的姿势感到无比羞怯,双手亟遮掩。

 “不要!”她无助地抗拒着,却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柔声哄:“放轻松,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在她有些松懈时,他扳开她的手。

 “长孙烈…不…不要这样…”她不喜欢这种羞怯、麻望感,她觉得自己即将因他恶意的拨弄而出最脆弱的一面。

 “你好美,好美,真的好美!”长孙烈一手逗弄她前蓓蕾,今她产生晕眩的高感。

 “啊…”衣戚泠痛苦地摇头抗拒一波波袭来的快与羞赧。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当他极尽所能地勾引她潜藏的感时,他下腹的望也跟着苏醒,痛得亟

 她惊慌地尖叫;“不要!不要…烈…”

 待她适应后,他便慢慢地加快速度,让她紧绷的内壁完全包裹住他。

 两人汗水淋漓,同样有着隐忍痛苦的表情。

 再也无法承受自己对她的渴望,见她因他挑逗而出现的痛苦表情不见,他痛的望在她眼前立,他将之扶住,对准了能够包裹住他的密身滑入…

 “呃…”她倒口气,上身更加直。

 他慢慢律动自己的身体,开始狂放的奔驰,撞击她的最深处,借由滑的,点燃两人体内永远无法探知的情感。

 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新的体验,他的猛烈,她的脆弱无助,却让两人益加发觉彼此的贴合。

 他扶住她的,帮助她推向自己,合处毫无隙地紧贴,情完全填满两人的身心。

 “戚泠…”他息地呼喊,将她翻过身后,让她弓起下身,快速地律动自己,急速地在她体内冲刺。

 长孙烈握住衣戚泠的手,两人缓慢地回到家,一进入庭院,便见到满满人,都是来看病的。

 衣戚泠赶紧卷起衣袖帮忙,先进屋里去看看母亲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娘。”

 正在替患者把脉的衣华佗抬起头来。“你回来了。”她没有多问什么,没有问她究竟跑哪儿去,怎么会去好几个时辰才回来,只有温柔的一句“你回来了。”

 衣戚泠心中不想起母亲将不久于人世的事,鼻头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即将夺眶而出。

 衣华佗看了!眉头轻蹙。“去替娘到后头抓葯。”

 衣戚泠深口气。“好。”她拿着母亲开的葯方子,走到后头院子里去抓葯。

 一盘盘竹筛子上放置她们从山上采下的葯材,衣戚泠照着葯方将葯材放入纸中包好。

 她将空了的竹筛子拿下,想要换上一盘装满葯材的竹筛子,但竹筛子实在是太重了,她试了几次就是搬不上去。

 “我帮你吧。”长孙烈接过衣戚泠手中的竹筛子,轻轻松松地便放了上去。

 衣威泠低着头。“谢谢。”之前发生那么多事,她现在根本就不敢正眼瞧他一眼。

 长孙烈可不高兴她的漠视与逃避,直截了当地攫住她肩头,抬起她的下颚迫她正视着他的双眼。“不要逃避我。”

 “我、我没有。”

 “没有?”他皱眉苦笑。“但你的眼神却在逃避我,你不敢看我。”

 “你要我怎么面对你?”她头一偏,盯着地上那群成排的蚂蚁,忽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数蚂蚁了?

 “难道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感觉!

 她没有吗?

 衣戚泠根本无法厘清自己对长孙烈的感情,她只是对他不感到讨厌,也会因他有意无意的凝视而心悸、羞怯。她挣脱开他的钳制,逃避地走到另一头去翻动竹筛子里的葯材。

 “威泠!”

 “泠儿。”衣华佗这时走了出来。

 “娘,要什么吗?”

 “泠儿,娘要你和长孙公子一同上洛去,去了后就别再回来。”

 “娘!?”衣戚泠往前跨了一步。“我不要!”

 “你不听娘的话吗?”

 “我能够答应和他一同回洛,但是你不能要我别回来。”衣戚泠哭了,她想起娘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伤心地哭了。“我不能放下你一人在京师。”

 “娘要你答应。”

 “不。”她坚决地摇头,柳眉紧蹙。“我不要。”

 “难道你已经不听娘的话?”衣华佗伤心地摇头。“娘养你这么大,你竟然不听娘的话,娘生你何用?”她气极地在一旁坐上,不看女儿一眼。

 “娘。”

 “别喊我,我没生你这不孝的女儿。”

 “娘。”衣戚泠跑到母亲面前跪下,早已泪满面。

 纵使长孙烈看了不舍,但为了能拥有她,他只能忍着不手、不帮忙,甚至是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娘,你别生泠儿的气。”她趴在母亲膝上哭泣。“泠儿不要娘死。”

 此话一出!衣华佗与长孙烈不由得错愕地看着衣戚泠。

 “你…”衣华佗不认为衣戚泠会知道她与长孙烈说过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

 衣戚泠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

 “娘,你与长孙公子说的话,泠儿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

 长孙烈心神一,害怕地问:“你听见了什么?”难道她连他装病的事都知道?

 衣戚泠看了长孙烈一眼。“我知道娘你将不久于人世,为了怕泠儿伤心,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一个人承受痛苦。”她哭喊着。“你教泠儿怎么能忍受?怎么狠心让娘一人去面对?”

 衣华佗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慈祥地笑道:“娘希望在生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看着你有很好的归宿。”

 “娘…”

 “泠儿,乖,娘惟有清楚知道你有美好的归宿,娘才能走得安心,这是娘最后的心愿。娘害怕自己死后你会没人照顾,故将你交给长孙公子,娘才能安心。”

 “娘。”

 衣华佗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傻孩子,死亡本来就是人必定会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好伤心的。”

 “泠儿不想离开娘,泠儿要娘好好活着。”

 听到女儿说的话,她只能含泪一笑。“傻丫头。”

 “长孙公子,我就将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你保证会好好善待她吗?”

 长孙烈正道:“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

 “娘…”

 “泠儿,别再说了。”

 门前突然闹哄哄地,原来是刘大娘有事跑来了,只见她气嘘嘘地在前头找人,问了几个人后才知道衣华佗与衣威泠两人都在后院,于是赶紧又直扑后头而来。

 “衣姑娘…”

 衣华佗擦掉脸上的泪痕。“刘大娘,是什么事这么慌张?是你家那口子又犯病了吗?”

 刘大娘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连忙挥着,又忙着调整气息。“不…不是。”

 “那是怎么了?瞧你慌张的。”

 “你…衣姑娘,你…”“刘大娘,你先坐下。”衣戚泠走过去扶住刘大娘,让她在一旁的椅凳上坐下,然后跑进屋里倒了杯水出来。“大娘,先喝口茶顺顺气。”

 刘大娘大口大口地将杯里的茶水喝干,顺了气后,抓住衣戚泠的手猛然一问:“衣姑娘,你晓得范家少爷在后天要到城街尾专卖盆景的花家提亲吗?”

 刘大娘的这句话有如青天霹雳般轰向衣威泠,震得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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