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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啊…”家安尖叫着从上跌下来。“唉哟!”她抚着摔疼的肢,坐在地板上发呆。

 老天!那真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她居然梦到和白志熙接吻,颤抖的手指情不自捂住发烫的红,她伸出小巧的舌瓣细细品尝过每一寸肌肤,那上面似乎还留着他的余温与气息。

 一场卞丽又真的梦!梦幻似的微笑浮上角,两片红花弯起醉人的弧度,阵阵红沿着脖颈爬上粉颊,更添加无限柔媚,宛如彩霞般红无双。

 “白志熙、志熙、志熙…”她呢喃着走进浴室梳洗,撼中映出一张满面意的俏脸。“哦,上帝!”她尴尬地低垂脑袋,作了这种梦,她怎么还有脸见他?

 “文哥,早餐…”家安梳洗完毕,走进厨房,一条意料之外的背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嗨,早安。”志熙转过身来和她打招呼。空气突兀地凝滞了三秒钟。

 “啊…”家安忍不住放声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志熙从今天起搬进来和我们一起住。”唐文笑嘻嘻地端着一大锅白粥上餐桌。“饿了吧?安安,可以吃早餐了。”

 “你要搬进我们家?”她骇得下巴差点落地。

 “没错,请多指教。”志熙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为什么?你不是住在隔壁?”那昨天的梦?今早…莫非她不是作梦?天哪!她快疯了。

 “那里太远不方便,搬进来比较好。”可以就近保护她,还有…有美味的三餐可以吃,他不用天天吃泡面了。

 “就隔一条走廊而已,哪里不方便了?”她脑筋一转,猛地指着志熙的鼻子骂道:“你分明不安好心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你做了我父亲的卧底,特地来监视我们的。”

 “拜托!”志熙差点砸了手中两盘酱菜。“你的联想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我是警察耶!我怎么可能帮杜老大做事?”

 “那你无缘无故干么非搬进我家不可?”

 “就因为我有一个专门惹是生非的笨妹妹。”家平打着呵欠从卧房里走出来。“一大早的,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大哥,你回来了!往常没有十天半个月陈编辑是不会放人的,这次怎么…”家安正说着,偶然瞥见唐文暖昧的笑容,灵光一闪。“大哥,你又偷溜了!”

 “我想念我‘老婆’亲手做的莱,回家吃顿饭不行吗?”家平捧起清粥,稀哩呼噜地喝下一大碗。“你没事给我离楚玄策那个混蛋远一点儿,要是把麻烦带进家门,连累了唐文,小心我揍你。”

 “关楚玄策什么事?我…”她恍然大悟,指着志熙道:“你是因为楚玄策的事才要搬进来的,那昨天的事…”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则低如蚊蚋。“我不是作梦,那是真的,我们…确实接吻!”

 她瞪大了眼,红轰地一声满她的脸,丽得彷佛可以滴出血来。

 志熙饶富兴味地斜睨她一眼,他当然明白她为何脸红。“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他走到她身畔,领她坐入餐桌,趁她不注意,忽然伸出舌头悄悄地了她感的耳垂一下。“放心,只是接吻不会生孩子的。”

 “你…”家安的身子因为他倏然的碰触而僵硬,她愠恼地瞪着他。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他明知她抵抗不了他的挑逗,所以故意作弄她,看她紧张、脸红、失态,他就高兴了,可恶!

 “我不吃了!”她愤怒地推开餐盘。“你们慢用,我去超市那边看看。”她头也不回地抓起钥匙冲出家门。

 志熙慢条斯理地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我也去警局了,晚上见。”

 “你可别把我妹妹气死了。”家平忽然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又继续埋头苦吃。

 志熙疑惑地回头,不确定是否真听到了家平的声音。那个自私、自我又任的男人居然会叮嘱他要关照家安?

 “慢走。”唐文笑咪咪地朝他挥挥手。“晚上见。”

 志熙下意识地回他一抹礼貌的微笑。“谢谢。”他走出大门,突地又转回来朝厨房喊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安安的。”

 这回他看清楚了,家平愕然的脸上,淡淡的红一闪而逝。

 志熙在地下停车场堵到了愤然离家的家安。

 “还生气?”

 “走开啦!”她恨不得一巴掌轰掉他那脸可恶的笑容。

 “因为楚玄策?如果是,那我可就太伤心了。”他朝她眨眨眼。

 “我说过跟他无关,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个讨厌鬼,分明故意作弄她。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搬进你家?我打搅到你了?”

 “房子是文哥的,我有什么资格说话。”

 “那是为什么?”他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因为我接吻的技巧不好,弄痛你了。”

 “你去死啦!”她羞红着脸,抬脚踢向他的小胫骨。

 “哇!”志熙夸张地抱着脚跳离她一步。“你想害我变残废吗?”

 “我以为你早就是了,尤其是这里,坏得最厉害。”家安比着太阳,对他一阵龇牙咧嘴。

 “会吗?我承认我是称不上英俊,但起码也五官清秀,不至于面目可憎吧?”他存心曲解她的意思。

 “你现在才知道,你不只面目可憎,而且言语乏味…喂!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骂到一半,突然发现六楼的车子停放处蹲了几个陌生男子,鬼鬼祟祟的,不会是要偷车吧?

 被家安这一喊,隐在暗处的三个男人一溜烟跑了。

 “喂,你们别跑…”

 “不要追。”志熙猛地拉住她的身子。“小心有诈。”长年追逐犯人训练出来的警觉,使他心底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看看。”他拍拍她的肩膀走过去,先观察六楼A座的停车位,家安的可乐娜看起来完好无缺。

 而六楼B座的停车位上则停着他的白色福特…外观还好,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但车门被撬开过了,很厉害的手法,若非他当警灿卩年,见过太多偷车集团的密招,一般人只怕永远也看不出门道。

 可是…他迅速瞄了车内一眼,若说那三个人开他车门是为了偷东西,好像没丢什么嘛!比较值钱的音响、冷气都没有被碰过的痕迹。但如果他们开车门不是为了偷东西,那么…

 “不好!”志熙心头警钟忽然大作。“趴下!”他猛地回头朝家安吼了一句,身子极力前扑,钻进隔壁家安的座车底下。

 就在家安听到志熙的警告,抱着头趴下的同时“砰”一声轰然大响,那辆停在六楼B座停车位上的白色福特突然被炸上半空中,变成一团火球,四溅的火星波及附近三、四辆轿车,连家安的可乐娜也无法幸免地被烧成一堆焦铁。

 “志熙!”她苍白着一张俏脸疯了似地尖声高叫。“不!”

 “发生什么事了?”两名公寓管理员也听到爆炸声起下来查看。

 家安听不见他们的问话,她眼里只有那团熊熊焰火,那连铁片都能烧融的高温,而志熙一副血之躯…她颤着手、抖着脚,跌跌撞撞地拼命想往火源处奔去。

 “小姐,你不能过去!”管理员挡住了她。

 “放开我!”她扯裂喉咙似地然怒吼道。“他在那里,我要去救他,谁敢阻挡我…”

 “不行啊!小姐,太危险了,你快回来啊!”两名管理员合作居然拦不住一个娇小女子。他们被她强烈的气势骇得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站住!”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震慑住在场的三个人。

 家安讶异地煞住了脚步,迟疑地低喃道:“志熙?”

 “你真不乖,我不是说过,要你别过去!”他清朗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真的是你?”她不敢置信地回头,他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里,依然拔无恙,浓黑的剑眉微蹙着,深峻有型的脸上是那抹熟悉的敦厚笑容,看似老实,却又霸道。

 是白志熙没错!他没有死,好端端的,平安无事。一滴晶莹如玉的珠泪儿滑下她的粉颊,双肩不试曝制地轻颤着,她鼻子,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她突然捧着脸蛋放声大哭,成串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洒落。

 “你别哭啊!”志熙马上慌了手脚,冲过去抱住她。“好啦、好啦,没事了,不哭好不好?”

 “呜呜…”她也不想哭啊!这么丢脸的事…可是她控制不住嘛!

 天哪!谁来救救他?他快被她的眼泪给淹死了。志熙手忙脚地哄着她,他向来最怕女人哭了,还以为以河东狮的强悍是不会哭的,谁知道她哭起来更是惊逃诏地!救命啊…“老大,你勾引人家有夫之妇所以被报复喔?”汽车爆炸不久后,区内的警局就接获报案,赶过来处理了。而会用这种口气跟志熙说话的当然非阿仁莫属了。

 “你嫌日子过得太闲,想去指挥交通是不是?”志熙瞪他一眼,转向阿智。“知道是什么炸弹吗?”

 “很普通的士制炸弹,电池、电线、硝酸加上一些爆竹里的火葯,几乎每个理科的大学生都会做。”阿智耸耸肩。“队长,阿仁说得没错,这是冲着你来的。”

 “还有呢?”志熙回忆着最近结怨的对象。

 “引线连在车门上,这种引线非常感,轻轻碰一下就会爆炸,是属于专家用物。除此之外,线索全被烧毁了。”阿智将勘查报告交给志熙。

 志熙稍稍翻了一下,一抹冷峻的笑容浮上嘴角。“很厉害的手法,连你都找不出破绽。”幸好爆炸时他反应快,马上躲入隔壁车底下,又爬了几尺,不然被炸个正着,就算不死也残了。

 “可惜了这辆车,它坐起来很舒服的。”阿仁嘴叼一牙签,踢着地上一堆焦铁。“老大,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难道是他?”家安忽然口道。

 “我们没有证据。”志熙摇头,他知道她指的是楚玄策。

 “谁啊?”阿仁好奇问道。

 “楚玄策!”家安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楚玄策?‘虹帮’的二档头,预定接下任帮主,是杜老大的养子,今年三十岁,跆拳道黑带、柔道三段。有人说他是中混血儿,但无法证实,其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比杜老大还要冷血狠毒一倍。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人?”阿仁问道。

 “你调查得可真详细。”家安尴尬地搔搔头。听人这样批评自己父亲和他主持的帮派,滋味并不好受。

 “他也只有这个优点。”志熙横了阿仁一眼,暗怪他不懂得看场合,伤了家安的心。

 “抱歉喔!我没恶意的。”阿仁腼腆一笑。“职业病而已,你别见怪。”

 “不,‘虹帮’树大招风嘛!我父亲又…”她勉强牵动角,出一抹悲伤的笑容。“我能了解。”

 “没那回事,‘虹帮’近两年已经很少干走私、贩毒、买卖人口之类罪大恶极的事了。”志熙调查过,杜老大一直很有计划地将名下产业漂白成酒店、PUB、舞厅等行业,虽然算不上百分之百正派,但已经不错了。

 他办案很少将人赶尽杀绝,志熙从不天真地以为世界是完美的,有光就有影,黑道永远不可能灭绝,但只要他们能遵守一定的规范,不对平常人出手,他也不想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是啊!杜小姐别误会,我们并没有特别去调查‘虹帮’的事,只是任何有关‘人’的资料,只要让我看过一遍,它就自动存档了。”阿仁玩笑地指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消也消不了。”

 “这是他唯一的优点。”志熙到现在还能容忍少筋的阿仁待在身边,没真拿毙了他,也是为了贪图这点方便。

 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逗下来,家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队长,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你那个…”阿智指指志熙的脚。“要不要先去看医生?”

 被阿智一说,家安这才注意到志熙腿上两条管都磨破了,小腿、脚踩有多处擦伤、烧伤,一片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只是一点皮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志熙毫不在意地轻扬眉峰。

 “万一受到感染呢?”她气红了俏脸。“你那伤口上又是灰、又是泥的。”

 “不会那么倒楣啦!”志熙想录完口供再走,不然还得特地回局里向局长报告,太麻烦了。

 “就有你这种心存侥幸的人。”家安大声骂他,一边去开家平停放在别处的车子,她的车已经烧坏了。“上车,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啦,这点小伤…”

 “你到底上不上车?”她突然大吼一声,眼眶儿一红,层层水雾又开始蒙上秋瞳。

 天哪!她又要哭了。志熙头皮一紧,马上上车。只要她不哭,别说上车了,上月球他都去啊!

 “队长毁了。”阿智苦笑地看着他们离去。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接办老大和河东狮的通案。”阿仁一脸贼笑。

 “我可不希望有一天得办你的弃尸案。”阿智瞪他一眼。“那肯定抓不到凶手,因为你的仇人实在太多了。”

 为了早上那桩汽车爆炸案,志熙在警局忙到半夜一点半才回到家。还以为时间这么晚了,大家早该睡了,不料一进门,客厅的灯还亮着,家安和唐文都坐在沙发上等他。

 “饿不饿?要不要吃消夜?”家安微笑地走进厨房端出一锅皮蛋瘦粥,给志熙盛了一碗。

 “谢谢。”志熙接过粥,一口气喝下大半碗,搬过来这边果然是对的,换作以前,他这样又累又饿地回到家,大概也只能瘫在上哀嚎吧!

 “你的腿怎么样了?”他已经换了一条长,她看不到他的伤口。

 “很好,一点都不痛了。”志熙拉高管,那一层层的纱布虽然得可怕,但比起他以前受过的伤,这只能算是小意思。

 “你比我幸运。”唐文浅浅一笑,思绪回到了过往…“大概是三年前吧,那时我刚和家平交往没多久,也遇过一次类似的汽车爆炸,我因此在上躺了三个月。”

 “你是说…”志熙讶异地瞪大眼睛。他们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才特地帮他等门的吧?

 “早上我送你上医院后,打电话给大哥,他告诉我,以前老爸好几次用这一招威胁他的爱人离开他,文哥是唯一没有被吓跑的。大概也是因为我介入的关系吧。总之,我们都快忘记‘虹帮’里有这一号炸弹高手了。”家安紧张地着手。“中午我去找文哥,我们谈了三年前他遇到的那场汽车爆炸,和今早的一比较,我们发现那手法确实很相似,也许…是我父亲害你受伤的。”她感到万分的内疚。

 “我想不是杜老大。”志熙一口喝完剩粥,又盛了一碗。

 “你肯定?”家安比任何人都害怕事件发展到最后会发现凶手是她父亲。

 “杜老大为什么要狙击我?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是吗?”志熙连灌了三碗粥才放下碗。“比起来楚玄策的可能大多了。”

 “但老爸尚未卸任,楚玄策没有私自动用帮中人员的权力啊!”家安还是不明白。

 “不准用,不表示他不能私下用啊!”志熙分析情况给她听。“你和你大哥都不在,楚玄策等于是杜老大唯一的左右手,杜老大下的命令百分之八十会透过他转达,要更改命令并不困难。”

 “假传圣旨!”唐文理解地点点头。

 “那楚玄策不是背叛了老爸?”家安惊讶道。

 “还不算,他的所做所为并末直接危害到杜老大。”志熙转向唐文。“可以跟我说说你当年遇到的汽车爆炸事件的详情吗?”

 唐文点头。“时间同样是早上,我刚离开医院准备回家,车门一打开,车子就爆炸了。多亏我在开车门的时候,一位护士小姐突然冲出来大喊有我的电话,我怕是一些紧急病患,因此跑得很快,爆炸在我背后发生,我被炸得弹上半空再摔下来;算我命大吧,爆炸没有直接冲着我来,又因为伤在医院门口,急救得宜,才捡回一条命。”

 “有报警吗?”志熙问道。

 “报了,警察也查了好久,但查不出什么结果,很普通的炸弹,制造材料随处可寻,听说只有引线是特制的。”唐文回答。

 “跟我们早上碰到的那颗炸弹一样。”家安想起阿智的报告。

 “喂!不过今天早上那颗炸弹的实际威力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大,否则我不可能逃得掉,也许对方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想警告我。”这些事是后来警局化验报告出来后他才知道的。

 “有这种事?”家安讶问。

 志熙颔首,转问唐文:“后来你还有没有碰过这类事情?”

 唐文摇头。“自从安安对外宣布我是她的男朋友,家平是为了鉴定我的为人才与我亲近,我们上法国假结婚之后,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顺,除了楚玄策有时候会找机会来騒扰安安,其他…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以前不只大哥的爱人常被老爸威胁,我的男朋友听说也碰过类似的情形,所以我在对外宣布与文哥结婚的消息时,也曾担心会不会害文哥从一个危险跳到另一个危险里,但很奇怪,直到现在文哥反而没碰到什么坏事。”个中原因家安也不明白。

 “结婚后,杜老大对你怎么样?”志熙问唐文。

 “很好啊!只是常常催我和安安生孩子罢了。”唐文笑道。

 “文哥!”家安忍不住羞红了俏脸。假夫哪可能生得出孩子嘛!

 到此为止,志熙大概都了解了。对付家平爱人和家安男朋友的八成是两个不同的人。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的目的…不希望杜氏兄妹结婚。

 而唐文的好运就在于他同时骗过了两个敌人,想对付家平爱人的人原谅了他,而想铲除家安男朋友的人了解他,他才能活命至今。

 一想通事情的关键,志熙真为唐文捏一把冷汗。“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勇敢,吓不跑的。”

 “因为很有意思啊!”唐文的笑容永远是那样斯文温和。“而且值得。”他朝志熙眨眨眼。

 志熙会意地点点头,缱绻的目光锁住家安娇丽的俏脸蛋。“的确!”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家安疑惑的目光来回地看着他们。

 “我们在猜凶手啊!你不是也猜到了?”事情有了眉目,志熙又有心情逗家安了。

 唐文识相地回房去,打搅人家亲爱是有罪的,况且他也不寂寞啊!待会儿可以拨电话到饭店给家乎,跟他来一场彻夜的爱情热线,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一定能聊得很愉快。

 “真的是楚玄策?”家安抿紧双,小小的拳头在半空中挥舞着。“那个混蛋,我非把他揍得扁扁的不可。”

 “原来你这么心疼我!”志熙贼笑着不停地偎近她。

 “谁…谁心疼你了?你…不要脸!”她结结巴巴地羞红了脸。

 “要不然你为何这么生气?”他附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热的呼吸在她脸上。

 “我生气是因为…他烧坏了我的车子。”她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小心,那人的热又要勾走她的心。

 “我太伤心了,原来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为你受的伤。”他一双手不规矩地袭上她的背,感觉那纤细的线条一紧。

 她呼吸急促地闪躲着他带电的大掌。“我要去睡觉了。”她想逃。

 但志熙的动作比她坑卩了,他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炽热的眼瞬也不瞬的盯牢她白里泛红的脸颊,热的气息与她相通,鼻与鼻间仅存一指之遥。

 “小心楚玄策,千万别再跟他单独相处,知道吗?”

 “嗯!”她情不自地点头,情泛滥的水眸再也离不开那两片教人魂牵梦萦的热

 他如愿地吻住她比花娇美、比清甜的樱,那里充满了纯美醉人的爱情酒,他只想醉死在里面,永远不离开她。

 这一次他们真的接吻了,不是梦,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火热和彼此热情燃烧出来的绚丽七彩光华。

 “唔!”她无力地娇一声,在他怀中瘫成一池柔柔的水。只凭真情的牵引去感受他的热情,并且绝对不容许这幻梦太快结束…

 虹帮

 楚玄策站在明暗的地下室里,三个男人垂手躬身立在他身前。

 “事情办得如何?”楚玄策虽是“虹帮”的二当家,却仍无权私下使唤帮众,所以很多事只能在台面下暗中进行,而地下室是一个很适合秘密行事的基地。

 “很成功。”回话的是一名白净矮小的中年男子。

 “那白志熙现在怎么样了?”楚玄策指望经由这一次的警告志熙离开家安。“他搬进大小组家了。”

 “什么?”楚玄策面色狰狞地吼道。“他竟然和家安住在一起?杜家平没有反对?”

 “是的。”

 “该死!这些姓杜的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楚玄策咬牙切齿。一只老狐狸的杜老大、两个不识抬举的杜氏兄妹,他早晚要他们知道厉害。但首先得铲除的是白志熙。“姓白的伤得如何?”

 “他反应很快,只受了一点皮伤,没什么大碍。”

 “算他好狗运。”楚玄策原希望至少能让志熙躺个两、三天医院,他好利用这段时间得到家安,但既然志熙逃过了,他只好再想其他办法除掉他。“给我找几个好手干掉白志熙。”

 “要杀警察!大哥,这…”这么重的罪可没人背得起啊!

 “没人说要用帮里人。”楚玄策狠一笑。“找几个职业的,我付钱,只要能干掉白志熙。”

 “可是那些人不一定可靠。大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万一失败,难保他们不会出卖我们。”

 “找泰国、大陆过来的不就得了,别跟他们说太多,只用电话易,我们不出面,就算失败了,也扯不上帮里,你担心什么?”楚玄策冷冷地瞪着怕事的属下。

 “还不快去办。”

 “是!”三个属下害怕地领命离开。

 楚玄策一直抿紧的双突然不自在地搐起来,他咆哮一声,掏出怀中的手疯狂扫着。“啊…”那可怕的吼声恍如‮夜午‬狼嗥,凄厉而令人骨悚然地响透地下室。

 他要得到“虹帮”不是一只空壳子,还得包括杜家安名下所有财产,他一定要成功,所有阻碍到他财路的人都得死,而第一个该死的就是…白志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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