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本大阪
摸着挂在
前的婚戒…第一次婚姻的纪念品,斐郡瑷的思绪不
陷入八个多月前,上官翼签下离婚协议书之后,她的心好像被切走了一块,从此不再完整。
有时候夜午梦回,她会哭着醒过来,痛斥自己的残酷,如果当初上官翼痛骂她一顿,她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可是一如他的人,他对整件事一直是那么绅士、那么有气度,她反而更加不能原谅自己,她是个坏女人!
因为她坏,利用了一个好男人,今
,她遭到报应了。
这段期间,她每天像发了疯一样的工作,不敢停下来,就怕自己胡思
想,她没想到努力工作会换来擢升。
三个月前她转任董事长的特别助理,如此一来难免会陪董事长参加宴会,因此认识日本“泷泽集团”总裁泷泽纪夫和他的夫人,泷泽夫人非常喜欢她,希望她成为泷泽家的媳妇,她没有同意,谁知道他们竟然直接找上斐家。
她妈咪是什么样的人,谁都知道,一听人家的来历,马上答应婚事,还收下三千万的聘金,就这样,她那位“招财后夫”的人选拍板定案。在他们的安排下她来到这里,目的是和她未来的丈夫培养感情,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拒绝,因为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缓缓的回到现实,她把婚戒
回衣内,从石阶站起身走到池塘边,望着池中那些看似自由自在,却局限在这片小天地的鲤鱼,这样的境况有点像她…
“看你的样子闷闷不乐,好像不怎么喜欢这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侵入她此刻独占的小庭院。
全身一僵,斐郡瑷不敢相信的回过身,不可能是他…捣住嘴巴,她颤抖的看着相距十步之遥的男人…上官翼,没戴眼镜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文儒雅的书卷味从他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霸气狂野。
“他乡遇故知,你不高兴吗?”上官翼…不,他真正的名字叫泷泽翼,泷泽纪夫的第三个儿子,因为受母亲影响,热爱中国文学,从小被送到台湾受教育,寄住在外公家,为避免过于醒目,因而改从母姓,这之间,他也曾到过英国攻读硕士学位,不过,直到半年多前他决定返回日本定居,他才“认祖归宗。”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害怕眼前的他,这个他既是熟悉也是陌生,令她更加无助,这种感觉好似回到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在气质上有如此截然不同的转变,也许,一直是她自己错看了,她曾经以为的错觉其实是对的他不是水而是火,他体内藏着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我在这里不好吗?还是,你担心我会抖出你的第一次婚姻?”
“我、我有必要担心吗?”
“我们两个又没上
,你当然没必要担心我会说出去。”
“泷泽家如果有意调查我的过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也对,所以他们对你的过去显然一点也不在意,要不,像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家早就把你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
其实那又如何,她一点也不在乎,如果因此取消婚事,那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他大概不会相信。
“你在这里干什么?”
“经过你们斐家的调教,我深深领悟到金钱的重要,所以我放弃教书的生活,转而投入尔虞我诈的商场,我现在在泷泽集团工作。”
瑟缩了一下,她挣扎的问:“你,也住在这里?”
“没错,我住这里。”
“那为什么我会被安排…”
“这里也是泷泽家的产业,你被安排住在这里无可厚非,不过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一个月由我负责协助你在这里的生活,如果你住在泷泽家位于京都的祖居,我们的作息很难配合。”
心湖
起汹涌的波涛,斐郡瑷的不安又加深了,他们两个人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还能够平静以对吗?
“你很担心跟我住在一起?”
身子微微一颤,斐郡瑷顿时慌了手脚,为什么他可以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这些分离的日子,她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感觉。
“你也用不着太过担心,这栋屋子还住了四个佣人,人太多了,想随心所
放纵一下,还真有点困难。”
深
了口气,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慌乱“为什么是你?”
“我会说中文,这份工作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
“可是,我不是来这里和我未来的丈夫培养感情吗?”
“他最近很忙。”
“忙到没有时间来见我一面吗?”
挑了挑眉,泷泽翼取笑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吗?”
“我只是很讶异。”她好不容易认清楚自己的命运,他却出现在她的眼前,这种感觉令她惶恐无助。
“我看不是这个原因,说是担心比较贴切,未婚夫连见自己一面都
不出空,未来的日子想必更不好过。”
“我没想那么多。”
“当然,有钱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其他的又何必多想,你说是不是?”
虽然他的话句句像是带了针、带了刺,可他的语气倒是心平气和不带一丝丝恶意,听在心里,反而更加令人自惭形秽。
“你变了。”属于她的灵气虽然未失,可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份沉静,少了一点纯真。
“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你…过得好吗?”明知他们之间相距越来越远,她还是忍不住必心他。
“新婚第一天就被
子遗弃的男人,你认为他会过得好吗?”泷泽翼自嘲的挑了挑眉,可是看起来却一点郁闷的样子也没有。
“对不起!”
“现在说这不会太迟了吗?”
显得好无助,斐郡瑷不发一语的抿着嘴。
“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埋葬在记忆里吧!”
他说得无奈却又豁达,她的心反而更难挣脱,他如果能尖酸刻薄的向她指控,她或许更能领悟自己带给他的伤害,也就不会留着不知所措的无助。
“我不懂
文,在这里的一切麻烦你了。”
“我会做好我分内的工作。”他有礼的一鞠躬“很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忙,今晚不能陪你用餐,你早一点休息。”
目送他离开庭院,斐郡瑷久久难以平静下来,为何他们两个又要碰在一起呢?
*****
结束跟好友的电话连线,泷泽翼起身走到一面被布幕掩住的墙壁,他缓缓的拉开布幕,藏在布幕后的是一幅画像…那是斐郡瑷的画像,他拿她的照片请画家临摹而成,也许是照片本身捕捉的镜头生动,再加上画者的巧笔,画上的人儿真实的呈现那股飘逸纯净的气质。
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被这样的她给吸引住,那天父亲从日本飞到台湾洽商,下榻在他们泷泽家族旗下的泷泽皇家酒店,见过父亲之后,他骑机车绕进巷道,没想到会遇见她,还撞见她差点被车子撞到,从此结了缘…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泷泽翼同时拉上布幕。
藤原御秀推开房门走进书房,他名为泷泽翼的私人助理,实际上是他的保镳。
“三少爷,小姐已经休息了。”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这么晚才休息。”
“虽然这里的佣人都不会说中文,小姐没有人可以聊天,不过小姐好像从台湾带来了不少书,所以小姐在阳台看完书才回房睡觉。”
“她倒
能自得其乐。”
“我听见小姐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念着书籍带得不够多。”
“你请台湾那边的。人多收集一些书籍寄过来,食谱、植物类的书也可以,还有顺便为她准备一些学习
文的教材,这可以帮助她适应这里的生活。”
“是。”
“她有没有抱怨什么?”
“没有,小姐知道大家都不会说中文,所以一直很安静,不过,她晚餐吃得很少,我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不习惯这里的饮食。”
“明天开始,请管家一天帮她准备两声中式料理。”
“是,三少爷。”
“你去休息了。”
“三少爷也早一点休息,晚安!”
当书房再度回复宁静,他走回书桌准备继续工作,可是
股一碰到椅子,又按捺不住的站起身,他有一股强烈的
望,他想看她,一眼就够了。
*****
说好一眼,可是当泷泽翼来到斐郡瑷的卧房,凝视睡梦中的人儿,他的脚好像生了
,再也走不开,甚至不自觉的在
沿坐下。
她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一会儿翻身,她心头像是有千丝万缕的愁绪,教人见了好生心疼。
“你是因为对不起我,心里头在难过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仿佛受到惊吓,斐郡瑷颤抖的瑟缩了一下,倏然睁开眼睛。
“连睡觉都这么紧张,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你…”“你可以大声尖叫,试试这里的佣人是否忠诚?你也可以选择沉默,看看我究竟想干什么。”他状似好心的提出建议。
不自在的坐起身,她心慌的看着他“你有事找我?”
“如果我说没事呢?”
“我要睡觉了,请你离开。”
“那如果我说有事呢?”
“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可以到外面谈,这里不太恰当。”
“你以为在外面谈会比房内还安全吗?”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是谨守自己该有的礼仪。”
“依我来看,你是没有勇气面对我,你怕自己爱上我,可是却又要嫁给一个有钱却连长相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这样的境况的确很可悲。”
虽然他的口气怜悯的成分居多,然而那每一字都令她胆战心惊。
那时,她是深深为他心动,不过,却总觉得他们中间隔着一道鸿沟,这或许是她心里有所牵绊,也或许是他表现出来的距离感,所以,她可以在失去他之后还咬牙撑过来。
如今,他更加耀眼光彩,而他们之间曾有过的距离似乎也不复存在,他随时可能撼动她力持镇定的心,她害怕这样的感觉。
“你大概不知道,我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从喜欢上中国文学,他一直习惯压抑自己,甚至选择当个教书匠,还为自己重新造型…戴上一副眼镜,让自己换上温文儒雅的外表,无非是想转移潜藏在骨子里的蛮横不驯。
遇见她,他把“绅士”的精神更是发挥到最高点,因为她就像个仙子,好像随时会从空气中蒸发回到天庭,他害怕自己吓跑她,可是努力的压抑还是失去她,现在,他要慢慢在她面前
出真实的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是一样胆小。”
“你不是来这里讨论我的胆子有多大吧?”
“你别担心,我总不会整晚待在这里不走,你迟早会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很累了,我想休息。”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惊弓之鸟,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知道不是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
“现在不适合谈这些。”
若有所思的瞅着她毕晌,泷泽翼点了点头“这么美丽的夜晚的确不适合谈这些讨人厌的话题。”
刹那间松了口气,斐郡瑷忙不迭的下逐客令“晚安!”
“别急,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你…你别开玩笑。”她知道这不对,可是,为何她心跳得这么快?为何她会有所期待?
“你是真的希望我在开玩笑呢,还是说,如果只是开开玩笑对你比较安全?”他不疾不徐的往她
近“这一刻安全了,那下一刻呢?躲得了一时,你躲得过接下来的一个月吗?你心里没鬼,大可接受我的挑战,何必畏畏缩缩?”
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他火热的气息侵入她的鼻息,她不自觉的伸舌滋润干燥的
瓣,她应该逃,可为何她全身动弹不得?
“你是在
惑我吗?”
“我…没有…”
猛然攫住她的
,泷泽翼狂烈的
,恨不得把她
进肚子里,这段日子,她的味道连他做梦都不放过,她是那么自私的霸着他每一个呼吸,现在,他难道不应该小小的
足自己一下吗?
起睡衣的裙摆,魔掌悄悄摸上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一只手积极的滑向后背,解除内衣的勾环,娇柔的蓓蕾傲然释放,他狂野的
捏爱抚,不过,这似乎挑起他更强烈的渴望,他想更亲密的占领她的每一寸。
睡衣由下往上推,他的
舌落在颤抖的玉峰,品尝那
满的馨香。
“嗯…”情不自
的
哦发出
齿,她的脑袋瓜此时此刻装的全是浆糊,她不清楚自己何时躺平,更不知道自己的睡衣何时被
掉。
突然,时间仿佛冻结,泷泽翼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她
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指轻轻的勾起她系在脖子上的婚戒,语带嘲弄似的取笑道:“你想证明什么?你还放不下我吗?”
“我…”斐郡瑷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她确实放不下。
半晌,他松开手,语气轻柔得仿佛飘
在风中的柳絮“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惺惺作态的想留住什么,不过徒惹是非,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这么做。”
她知道,可她是个笨女人。
瞧见她红肿的
瓣,他指尖爱抚的滑过去“背着未婚夫跟别的男人
来,这种滋味如何?”
全身僵硬,体内还余波
漾的
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害怕的跳了起来,紧紧抱住自己,她究竟在做什么?
“偷情的感觉一向令人着
,你想不想试试看?”
“不要!”破碎的声音满含痛苦,她激动的掩住双耳。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否则,你今天又怎么会在这里?”抬起她的下巴,他柔和中带着一丝丝蛮横“你未来的一个月全操控在我手中,你根本做不了主。”
“不可以,你这么做会毁了自己。”
“真要那样子,我们也会一起下地狱,有伴同行,这不是很好吗?”
愕然一怔,斐郡瑷看见他脸上的残酷,她知道这不是在恫吓,他很认真。
“晚安,祝你有个好眠。”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他从容不迫的离去。
终于,房内恢复平静,她的心情却还是一片混乱,她该怎么办才好?虽然直到现在,他对她的态度都还称得上温和,可她感觉得到,他是基于身份上的考量不得不对她客气,一旦他压抑在心里的愤怒窜出来,她就别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她好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即将面对什么?不过,她涸葡定的是…取下
前的婚戒,她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上,她应该彻底向过去道别,戒指只能收进箱子里当做纪念了。
*****
经过一夜无眠,斐郡瑷最害怕的莫过于见到“上官翼”不过她注定
受这样的折磨,他们一早就在餐桌上碰了面。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得客气有礼,任谁听了都相信这是必要的关心,可是听在斐郡瑷耳中却格外刺耳。
“谢谢你,我睡得很好。”这种时候她只有睁眼说瞎话的份。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想家是吗?”
“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外面的生活难免需要花点时间适应。”这辈子,她还没有这么想家过,如果她的家人在的话,就可以天下太平,什么都不必烦恼。
“你以后会在这里定居,我劝你最好早一点适应。”
“我知道。”
“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管家。”“我不会说
文。”“管家略懂英文,再不然比手画脚也行啊!”斐郡瑷明白的点点头,这样也好,他们不常见面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我今天会送你去试穿新娘礼服。”
“我未婚夫不去吗?”
“有空的话他自然会过去,我只负责安排你的事情,可不管他。”
“喔!”
撇了撇嘴,泷泽翼酸溜溜的道:“如果他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会很感动。”
低下头,她默默的吃着早餐。
支着下巴,他静静的看着她,深沉的目光教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半晌,他凉飕飕的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我们迟早会见面。”
“当然,结婚那天总会见面。”他状似幸灾乐祸的一笑“不过,我还投听说现在哪个人结婚,夫
是结婚那天才见面。”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悲哀的一天,为了财富陷入这样的窘境。
“你真想知道他长什么德行,我可以帮你,我拿得到他的照片。”
“不用了。”
“不考虑看看吗?这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存心教她难过似的说:“这样也好,万一他长得斜眼睛歪嘴巴,你除了自怜,也不能怎么样。”
“是啊!”斐郡瑷一脸的无动于衷,事到如今。这些她早就看开了。
“我是逗着你玩,你放心,他长得英俊潇洒,绝对配得上你。”
“一个人的外表并不是那么重要。”
“噢!我忘了,你在意的是金钱。”
害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她站起身道:“我吃
了。”
“坐下来。”
“我已经吃
了。”
“你未婚夫不会喜欢他的新娘子瘦得好像快被鬼抓走,还有,如果你是为了我吃那么少,你说这证明什么?”他也跟着站起身“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得意骄傲?半个小时后,我在外面等你。”
斐郡瑷还没反应过来,泷泽翼已经走出餐厅。
叹了口气,她无力的坐回椅子上,未来一个月他们都得搞得如此紧绷吗?
*****
看着悬挂在前方的新娘礼服,斐郡瑷幽幽的一叹,这情况是不是很可笑?新郎倌不是“上官翼”她却要展示新娘礼服给他欣赏,由他决定挑选哪一件…她宁可穿和服结婚,和服大概不会这么麻烦,可是泷泽家的人显然认为他们年轻人比较喜欢现代化。
“好了吗?”泷泽翼的声音穿透黑色布帘传了进来。
“我在穿了。”赶紧
下衣服,斐郡瑷换上新娘礼服,不过说实话,礼服可不怎么好穿。
“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了。”这下子急得额头都冒汗了,奇怪,拉链怎么勾不到?
“你确定?”原本婚纱店安排了专人协助新娘子,可是他把闲杂人全部撤离,现在除了他,她还能找谁帮忙?
“当然,没有问题。”她越说越小声,气息也越来越
,拉链终于勾到了,可是好难拉哦!
“怎么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泷泽翼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更衣间,虽然临时围成的更衣间很大,可是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难免变得拥挤。
吓了一跳,斐郡瑷慌张的
了脚步,整个人往前一栽,所幸泷泽翼及时伸出手勾住她的
。
“拉链没拉好。”他的目光垂
的落在那片白皙的脊背上。
“那…不太好拉。”像是被打上石膏,斐郡瑷全身僵硬。
“你可以请我帮忙,干么非要自己逞强?”
“我想…我自己应该可以。”
“别扭的女人。”他轻而易举的帮她把拉链拉上,然后退出更衣室。
紧张了半天,却什么事也没发生,斐郡瑷不
自嘲的一笑,她根本是自己心里有鬼,对他心存不该有的幻想,而他,不过是在做一份工作。
“你还有问题吗?”
“我出来了。”深呼吸一口,她拉开布帘走了出来。
“过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她,他的三魂七魄全被她勾走了,刚刚好不容打住的冲动这下子又蠢蠢
动了起来。
“你觉得怎么样?”虽然身上的白纱端装典雅,既没
,也没
手臂,可是他灼热的眼神仿佛她不着片缕,教她却步不敢前进。
意识到自己的急躁有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泷泽翼不再
她向前,只是轻柔而着
的发出赞叹“很美!”
“那就这件好了。”换一件礼服就
了满头大汗,再换,不就变成落汤
吗?
“不急,这里还有好几件今年的新款式,全部试穿过以后再来作决定。”
“什么?!”瞧见他指的那一排婚纱,斐郡瑷头都晕了。
“泷泽家的新娘可是万众瞩目,马虎不得。”
“可是…”
“你想
我动手吗?”说着,他伸手取下一件。
“不用了,我再去换。”斐郡瑷赶紧抢过他手上的新娘礼服钻进更衣室。
挑眉一笑,泷泽翼等了一分钟之后,便堂而皇之的跟着走进去。
“我来帮你。”
“啊!”惊叫一声,她慌张的把刚刚换下来的白纱遮在
前。
“我劝你小声一点,你应该不会愿意惊动任何人吧,否则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想会引发什么样的误会?”
“你、你在这里我没办法换。”
“没有我帮忙,你怎么摆平后面的拉链?”
“那…等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再叫你。”
“这不是很麻烦吗?”
“我求求你。”斐郡瑷楚楚可怜的咬着下
。
“可以,不过,”他指着自己的
瓣,挑衅的提出条件“亲一个。”
“嗄?”
“不要就算了,我不勉强。”泷泽翼潇洒的耸耸肩。
她知道自己可以抗争,可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做,是因为她不爱逞口舌之快吗?不是,是她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
惑。
“你可以闭上眼睛吗?”只是浅浅的一个吻,不会怎么样。
没有异议,他顺从的把眼睛闭上。
咽了口口水,终于,她鼓足勇气踮起脚尖贴上他的
,原本想一下下就好,可是他却一把圈住她的
,往怀里一带,她的
随即沦为他的猎物,任他的
舌
情的纠
蹂蹭,他的手总算可以恣意摩抚那片白
如丝的肌肤。
理智催促她就此打住,可是她管不住那颗沸腾的心,眼前的男人像团火焰,明知道不脑瓶近,可是耀眼的光芒却教人不自觉的向他飞扑而去。
挡在他们之间的新娘礼服何时掉落在地,没有人知道,他的口舌更狂烈的往下侵略,内衣随即落地,
满的柔软成了他嘴中的飨宴,他贪婪的
,戮咬的痕迹留下他的记号。
“嗯…”她无助的抓住他的肩膀,寻求支撑身体的力量。
“你真的好美!”魔掌悄悄滑向他觊觎的幽谷,推开阻隔他的屏障,他轻柔的
拨。
意识到继续发展下去,她将万劫不复,她连忙喊道:“不,不要!”
“你想要我不是吗?”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他长指登堂人室。
“不…”不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倒
了一口气,可是随着他手指缓缓的律动着,她的意识渐渐在
失。
“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下次不只这样子而已,我们一起下地狱报到!”退出令人忘情的幽谷,他转身走出更衣室。
闭上眼睛,她是松了一口气,可是
望的火苗还在体内余波
漾,难以平息,她好无助,未来一个月他们天天都要相处,万一哪天他们失去控制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