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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中平战战兢兢的走进高泽家,短短的三天里,两度呈蒙召唤进出高泽家位在东京近郊的大宅,他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

 “干爹、干妈,怎么不去珠宝拍卖会走走?”

 他定睛一看,连丹城寺馨也来了,他不开始觉得头痛。

 “我们哪有这个心情?”舞子一见到真中平便有如见到救兵似的,连忙问道:“忍跟你说了没?”

 “我已经请征信社找到忍之后,要他直接跟干妈联络了。”真中平不解地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忍要悔婚!”

 真中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遭充斥着一股诡异的紧张气氛,当然,这都是拜高泽忍之赐。

 “忍真的这么说?”

 “还有假的吗?这么久没消息,好不容易盼到他打电话回家,一开口就丢出这么一个炸弹,这孩子简直是存心要折磨人嘛!”舞子难得地板起脸孔。

 真中平实在是会被高泽忍给气死,他是要高泽忍尽快解决这件事没错,可也没有必要用这么决裂的手段嘛!他转头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丹城寺馨。唉!可怜,瞧她眼眶都泛红了,看来,向来高傲的她一定将这件事视为极大的打击。

 “忍还说,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问他在忙什么,他又不肯说,我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舞子哀声叹气的说。“或许他还不急着结婚。”真中平试着替高泽忍说话。

 “我和你干爹本来就打算由他自己决定婚期,也没人他一定要现在结婚呀!他为什么不好好的说清楚,竟然莫名其妙的要悔婚?!”

 “干妈,我觉得还是等忍回来,你再仔细问他比较好。”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高泽忍这次是百分之百的认真,要他履行和丹城寺馨的婚约,恐怕是不可能了。

 “真中平,你老实说,忍是不是勾搭上什么野女人了?”丹城寺馨的目光犀利。

 连少有脾气的高泽弘宗都皱起眉头。

 “这…”真中平一脸为难。

 “回答我,有就是有,我不准你敷衍我。”丹城寺馨问道。

 “既然你心中早已先入为主的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这么说,忍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丹城寺馨瞪大双眼,这个事实把她的自尊击得粉碎,他怎能在全日本都知道他俩即将步入礼堂的这个时候,过分的做出悔婚的决定?

 “馨,别胡说!”舞子沉下脸。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从没有失踪过这么久,又无法代行踪的纪录,更何况,他拒绝跟我联络,他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了,难道你们能否认吗?”丹城寺馨气急败坏的喊。这样的结果,她绝对无法接受。

 “现在谁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这么快就下定论。”舞子长叹了一声,其中一个当事人远在台湾,另一个则气得形象全无,这个婚到底还结不结啊?

 “真中平,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丹城寺馨执意要问出一个答案。她不甘心,她和他交往了三年,将女人最华的青春岁月全付出去了,现在,他竟然要背叛她,她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妄加猜测是没有意义的事,你应该很了解忍的个性,你越是他,他的反弹会越大。”真中平只能点到为止,他能帮的实在不多。

 “你说是不说?”

 “无可奉告。”

 “你和他向来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你会不知道他的事?”丹城寺馨打定主意要问个清楚。

 “我想你搞错对象了,你要找的人是忍,不是我。”真中平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你们别再吵了。”舞子着发疼的额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舞子为难的望向老公,无言的索求帮助。

 斑泽弘宗安抚的对她一笑,然后对丹城寺馨说道:“馨,你先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们高泽家会给你一个完整的代,如果错在忍,我会要他亲自向你道歉,直到你满意为止。我这样的决定,你以为呢?”

 斑泽忍的迟迟不归除了让高泽弘宗有些震怒之外,而且令他相当不满,他一直以这个儿子为傲,没想到,高泽忍竟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把未婚和事业全抛到一边。本来,他对这件婚事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毕竟,这件婚事是全日本都在期待的。

 丹城寺馨即使还有不满,面对身为长辈的高泽弘宗,她也只有暂时退让了。

 “至于你,平,我们都心知肚明,忍不可能没有跟你联络,关于他的近况,你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对不起。”他就知道瞒不过干爹。

 “我养了他二十几年,还会不了解他吗?”高泽弘宗先是笑了笑,然后神色一整“告诉他,不管他到底在忙什么,三天内给我滚回来,就算要悔婚,也得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干爹…”真中平实在是太感激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卸下公司的重担。

 “我只给他三天的时间。”

 **

 向靓瑶缓缓的睁开眼,还是不敢相信她和高泽忍真的结合了,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但是现在,它居然成真了!

 这一夜,属于他的温柔,她会记上一辈子。

 她侧过头,没想到高泽忍居然睁着眼,含笑的脸庞正对着她。

 “早安。”他轻轻的在她上啄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她枕在他赤的臂弯里,俏脸红成一片。

 “我一夜没睡。”高泽忍看着她的睡脸,不知不觉的就这样躺了一夜。

 想起她陶醉的表情、压抑的声音,甚至她颤抖的身子…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住斑泽忍,直到现在,他才算真正地认识了她的美丽,而他也会一辈子珍惜她!

 “你一夜没睡?”向靓瑶轻声问道。

 “嗯!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

 他的长指轻轻滑过她光,引起她一阵轻颤。

 “不…”她慌得拉高薄被,身子稍稍离开他“你快点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揽回自己的怀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语气带笑的说:“靓瑶,一般的女人不会在上之后,急着要她的男人休息的。”

 “哦?”说得好像他多了解女人似的。

 向靓瑶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悲哀。他到底吻过、碰过多少女人?她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又能爱她多久?

 明知道不该想这些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一般女人会希望她的男人对她许下承诺,或者再来一场体与灵融。你要哪一项?我全部都会给你。”高泽忍非常认真的在她上印下一吻,等不及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属于他的;当然,他的一切也全是属于她的。

 她抬起长长的睫,晶亮的星眸映满了他带笑的眼瞳,她的心被他的温暖绵绵密密地包围着。

 “我…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靓瑶,你再说这种话,我会生气的。”他收紧臂膀,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

 她笑得有些虚弱“等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你会感激我拒绝你的。”

 “感激你的拒绝?”他嗤之以鼻“无论如何我都办不到的。靓瑶,我喜欢你,我要爱你一辈子,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向靓瑶痴的看着他,轻声的笑了“好美的誓言,可惜我无福消受。”

 “靓瑶,从我和你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照顾你了。”他看着他,不明白她的逃避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实在不喜欢见到她悲哀的眼神。“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让我分享你的心事,好吗?”

 可以说吗?一旦说出来,他会不会出嫌恶的眼光?

 昨晚,在他温柔的对待下,隐藏在她脑?锏呢沃沼谠菔痹独耄帜苡涤兴嗑茫咳绻蚕佣袼峙掠涝兑参薹ò谕颜獬∝瘟恕?br>
 “靓瑶?”

 斑泽忍看到她挣扎的神情,无力的发现,她又缩回自己的世界里了。

 “对不起。”她幽幽的说。

 “不要说抱歉,是我的爱不够得到你的信任。”

 她的泪水开始奔“你…你已经很好了,是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靓瑶,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叹息着,轻轻的吻去她的泪痕,温柔地沿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

 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两具年轻的体点燃起彼此的情,浓烈的爱意在彼此口中,倾诉着难以言喻的相思,在烈又羞怯的探索中,彼此都知道他们有多深爱着对方。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套在她身上的无形枷锁是什么,不过,他不会因此而放弃,他一旦投入了感情,就不会有收回的可能。

 他掀开向靓瑶遮在前的薄被,她白皙的肌肤总是让他深深的为之着,他的在那因羞怯而有些颤抖的美丽尖上着,听见她剧烈的息声,他知道她已经有反应了。

 “靓瑶,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她咬着,没有回答,然而,当他的双手触摸她的身体时,她却又忍不住发出微小的低

 “嗯…”是错也好,是罪也罢,一旦爱上了,谁也无法全身而退,她只能不由自主地一再沉沦,坠进黑暗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斑泽忍悬宕在她上方,温柔炽热的眼光紧紧锁着她,而后缓缓的进入了她。

 他的每一次进出都带给她既狂猛又剧烈的震撼,仿佛他想借此来索求她的爱…

 终于,高泽忍在一阵狂喜后,颓然倒在她的前。

 “对不起。”他息地开口。

 “没有什么。”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依然非常快速,他抬起头,温柔的笑了笑“这种说法会伤了男人的自尊。”

 “我很无趣吧?”向靓瑶看着他,意外地出一抹稚气的微笑。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会讨人心,也不懂得说话的艺术,说好听一点是有个性,说难听一点就是孤僻冷漠。”她的眼神里有一抹淡淡的哀伤。

 “没关系,现在有我陪在你的身边,我可以补足你所有的缺点。”他温柔的微笑几乎抚慰了她受伤的心灵。

 她愣愣的看着他“很奇怪,你总是能说出我想听的话。”

 “因为我是用心在爱着你的。”

 她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般的坐起身来,白色的薄被包裹着她的体,长发披垂至上,白闪闪的光透进窗子,映照在她美丽的脸上,令他怦然心动。

 “嫁给我吧!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要成为惟一的一个。”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对她而言,将成为绝对的事实,因为,她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她了。

 “你…你别这样,昨晚和刚才,你…有享受到,而我…我也享受到了。”她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道:“所以,不要再说什么承诺,我不需要,也不…不想要。”

 “我不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的。”只希望她不会让他等到白发苍苍。

 “我…我去冲洗一下。”

 她不想再面对这个恼人的问题,披着薄被匆匆的奔进浴室。她渴望获得他的宠爱,但却又无法像正常人一般地和他交往,男女之间一旦跨越那条界线,接下来的就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那么高贵富有的他,能接受有缺陷的她吗?

 包何况,就算他不在意,她又怎么忍心伤害他?这种受人指点的悲哀,以及活在别人质疑目光下的痛苦!她已经习惯了,就因为知道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她不能害他。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传来,高泽忍倚在头,慵懒的叼着一烟发呆。也许,向观瑶对他的爱,没有他对她付出的深,所以她一直顾虑着很多事,不过无所谓,他有信心能为她打造一个幸福的未来。

 首先,他要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段日子,他满脑子里只有向靓瑶的事,反而忽略了他那人人称羡的事业,以及他骄纵的未婚

 一想起丹城寺馨,他不免有些愧疚,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想起她了,此刻,想必她很生气吧?

 她向来要求无论他去哪儿,每天都得给她一通电话,当然,行动电话也绝对不能关机,以便她随时查勤。

 想到这儿,他无奈的耸耸肩,他的心现在只容得下向靓瑶一个女人,以后也会是这样。

 正在胡思想之际,客房内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他顺手接了起来。

 “平!真巧,我正想打电话给你。”高泽忍兴奋的用语回答,没有注意到伫立在浴室门边的身影。

 “你找我准没好事,不过,我找你也是一样,你先说说看,你找我什么事?”

 斑泽忍沉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你应该知道我准备取消和馨的婚事了吧?”

 “喝!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要找你的呢!”

 “口气真差,是不是谁又给你气受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是真悔婚,还是假悔婚,干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你三内回日本。”

 斑泽忍一惊“这么快!我都还…”

 “不快了,听丹城寺馨的意思,她本来打算这一两天就跑去台湾,把你这负心汉给抓回来呢!”真中平有点幸灾乐祸的道。

 “不行,我现在走不开。”在他好不容易得到向靓瑶的信任,在她好不容易有一点点喜欢他的时候,他绝不能离开。

 “她?你还有心思顾虑别人啊!丹城守馨这次是绝不会放过你的。”真中平顿了一下,然后转述高泽弘宗的话。“不只如此,干爹、干妈也很气你抛下公司不管,然后又为了其他女人决定悔婚。干爹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他说,就算要悔婚,也得你亲自对他说清楚。”

 “这么说,爸并不反对我的决定?”高泽忍只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来听。

 “很难说,现在谁也没办法保证,总之,你必须先回日本一趟,亲自面对他们。”真中平做出结论。

 “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三天内一定能回去,但我答应在这之前,我会先打电话回家说清楚,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带靓瑶一起回去。”

 “那个女人?别傻了,你一回来就得面对你和丹城寺馨的婚约问题,她如果懂事的话,就不应该跟你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带给你更大的压力。”真中平在电话的另一端摇了摇头。依照一般的情形,第三者通常会招惹更多的非议,一向自诩聪明的高泽忍竟然会犯这种错误?看来,他这次真的是陷进去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我有预感,只要我一离开,她就会彻底的消失,躲回她自己的世界里。”高泽忍叹息似的道。

 “这不是很好吗?她回她自己的世界,你过你原来的生活,大家都相安无事…”

 “真中平!”他大喝一声。

 “好嘛!不说了,快点回来,你逃不掉你的责任的,多想想丹城寺馨的心情,还有我,我快被工作累垮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回日本后,放你半个月的假如何?”

 “最少一个月。”

 “成。”

 放下话筒后,高泽忍皱起眉头,凝神沉思。三天…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实在没有自信能获得向靓瑶的信任,而且,他最深的恐惧就在于她始终没有告诉他,她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她又在害怕些什么?

 向靓瑶深深的看着他蹙眉苦思的俊脸,知道她的存在已经为他惹来麻烦,像她这种人,实在没有资格拥有这么好的男人,她该放手让他自由了。

 她踩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笑的在他身旁坐下“我好饿,叫客房服务好吗?”

 “当然好。”高泽忍着的看着她,她只围着一条浴巾,长发仍淋淋的披散在肩上,看起来非常感而人。

 他甩甩头,有些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望,转身拨了电话,叫服务生送食物上来。

 用过五星级的精致午餐后,向靓瑶告诉他,她想回家了。

 “这么快?”

 “我的家不在这儿。”她淡淡的说。

 “可是那里也不是你的家呀!”

 他急急的道,却见她直勾勾的回视着他,没有一丝表情,突然,他明白他触碰到她不愿意提的忌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没有怪你,因为那本来就是事实。”她虚弱的笑了笑。

 “靓瑶,让我…”

 她抬手轻轻捂住他的,阻止了他尚未说出口的承诺。

 “送我回去吧!”

 他无法拒绝她哀求的目光,这种悲哀的眼神,每每教他心疼不已。

 回去的路上,向靓瑶失去聊天的兴致;高泽忍则陷入了沉思,车上一阵默然。

 在转往东北角海边的时候,向靓瑶突然狂喊着停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依言踩下煞车。

 她不等车子停妥,便直接冲下车,他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不远处有几名小学生围着一个女孩,由那个女孩的身材看来,约莫已经十四、五岁,但是,她的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童稚笑容,她的长袖衬衫卷到手肘的位置,上头有几道瘀青。

 斑泽忍看得有些讶异,因为那几名小学生显然不是在跟她玩,而是正用手中的石块攻击那个傻笑的女孩。

 “不!不要打了,不要!”向靓瑶冲进那群孩子里,紧紧的抱住那个女孩,她柔弱白皙的脸庞闪过几丝惊惶和心痛。

 “疯女人、疯女人,快打疯女人!”好几个孩子不知轻重的叫道。

 “嘻嘻!嘻嘻!我是疯女人。”女孩笑道。

 “不,她不是!她是个正常人,她和你我一样是个会哭会笑的正常人啊!”回忆加上痛苦与悲哀,几乎让向靓瑶站不稳。

 “她是疯女人。我们打她,她还笑,我们骂她,她也只会笑,不是疯女人是什么?”小孩子还不懂事,只会嘲笑他人的不幸。

 “不,她不是!你们走开,不要再打她了。”

 向靓瑶隐忍已久的泪水几乎快要夺眶而出,即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高泽忍也能体会她想保护那女孩的心情。

 他上前用英语大喝了一声“滚开!”

 那些孩子慑于他的威势,倏地一哄而散,但仍逞口舌之快的一路叫喊着“疯女人”而去。

 “没事吧?”高泽忍扶住向靓瑶的肩,感觉到她正不住的颤抖。她是因为害怕、悲愤,还是因为感同身受?

 向靓瑶摇摇头,稍微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然后才面对那个女孩“你住在哪里?是不是松山教养院?”这附近只有这么一个收容这些孩子的地方。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去?”向靓瑶很有耐心的问。

 “嘻嘻!”那女孩只会对她嘻嘻傻笑。

 “让我看看你的包包,好吗?”

 向靓瑶的温柔令女孩安心的将背包交给她,一看之下,果然正如她所想的。

 她转向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高泽忍。“她是松山教养院的孩子,也许是迷路了,我们送她一程好吗?”

 他毫无异议地答应了。

 不一会儿,车子开进了松山教养院,找到了负责的人员,终于让那女孩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斑泽忍将一切都看在眼底,那女孩敦厚而纯真的笑容令他印象深刻;然而,向靓瑶对那地方的稔,同样也在他心里留下鲜明的印象。

 “我…曾经有段时间是那里的义工。”在高泽忍将车子停在她家门前时,她缓缓的开口。

 尽管他纳闷她说这句话的用意,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不好奇吗?”任何人面对那些孩子,都会带着一丝奇怪的眼光。

 “你期待我说什么?”他温柔的问。

 忽地,她退怯了,失去了想告知他一切的勇气。

 “忍,回去吧,回日本去,回到你的未婚身边,不要再来找我了。”她突然无法忍受的爆发出所有压抑的情绪。

 “靓瑶!”

 “不要再理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要再管我了!”她疯狂地摇着头,死命的握紧双拳,指甲都陷进手心里。她鼓起全部的勇气面对他。“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你满意了吧?不要再来纠我了,回日本去吧!不要再让关心你的人着急了。”

 他瞧着她苍白的小脸“你听见那通电话了?”

 “没错,我全都听见了,你赶紧回去履行婚约吧!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不值得!”她几乎泪了双眼,但她没有,她不能再用脆弱来绑住他了。

 “靓瑶,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对你…”他伸手想抓住她。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冲下车,匆忙的躲进她的小屋里,把门紧紧的锁上,不去看他受伤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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