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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怎样?

 她都开口说了,他一个男人还能说什么?

 当时,他三魂七魄全被她给勾走了,除了听她的话之外,他什么也没法子做;后来,他们是怎么分手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分手是在他大学毕业之前,在他听到一些有关她的新谣言。

 听说,她打从还是学生时代就是个爱情杀手,很多年轻学子的初恋就是死在她手上;又听说,她跟她的每个男人都有个约定,就是如果她到某个年纪还没嫁人,那人也还没娶的话,他们两个就要成一对。

 她跟他约的是四十岁,跟另一个学长则是约三十九岁,因为,那个学长的条件比他好,第一,学长比他有钱;第二,学长年纪也比他大;而听说学长的学长,长了他好几届的那一个,则是与她约定在三十五岁。

 想必,那个学长的学长条件一定比他学长还要更优了。而现在呢?想想她也已经三十三岁了,却还在玩这种游戏?

 毕景谅隔山观虎斗,冷眼看着他的旧情人在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他看她轻而易举的打发掉一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想当初她甩掉他时,她应该也是摆出这种轻松如意的表情才是。

 他看着她,目光变得十分锐利。

 就在仁美打发了黏人的情人后,正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悠闲的午后之际,她却老觉得有两道视线看得她的头皮发,全身上下极不舒服。

 她面对上那人的视线。

 哟…一个很优质的男人。西装笔,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才刚走了一个旧情人,老天爷马上送来一个新的,上天果然没有亏对她。

 她冲著他一笑。“我认识你吗?”

 她换了个位置坐,两人虽跟刚刚一样坐在不同的桌子,却已经缩短了不少的距离。

 她挑了一个离他很近的位置坐下,脸上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你看起来有些眼。”她马上跟人家搭上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是事业有成型,而一个事业愈成功的男人,代表他对感情愈放纵。她实在怕死了那些黏人的苍蝇了,她希望能遇到一个温柔多金,但却别滥情的男人。

 “我们的确认识。”他笑,却未深及眼眸。

 仁美一愣,她觉得这个男的对她有敌意。这虽然只是她的第六感推测,但她的第六戚却一直都很灵。

 他说他们是旧识,那么…哦喔…不会吧!

 仁美觉得头很痛,她双手著太阳,一副侮不当初的表情。“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吗?”

 “你说得很含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曾经甩了我。”

 他说的够坦白,害得仁美一时之间只能讪笑。

 “你还是不记得我是谁?”他眉头深皱。看来,她的情人还真多到不可备载的地步。

 “给一点提示吧!”仁美脸皮实在有够厚的。

 “你曾是我的房东。”

 “嗯…”她还是想不起眼前这张男人的脸。

 其实,她收过很多房客,尤其是在那段她做生化研究的日子,而他究竟是其中哪一个啊?

 仁美想得很用力,而毕景谅的脸则是愈来愈难看了。

 他曾当她是他生命中的全部,而他的事,她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他的脸色益发的难看。

 “你常常跟你的房客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这怎么可能!”仁美赶紧撇清。“我的房客都是情侣关系,一男一女,我才不可能抢别人的男朋友;咦…”她突然想到事情的不对劲处。

 他说他是她的房客,又说他跟她有一腿!这…“不可能啊!我从来没抢过别人的男朋友,那我们怎么可能…”她一脸的疑惑。

 看来,她是真的记不得他了。

 “我男扮女装跟我朋友扮成一对恋人去你那租房子,你还曾经教我怎么做、怎么接吻,记得吗?”他一一的提醒她。

 他每说一句,仁美的记忆就回来一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渐渐的,她全记起来了。

 是有那么一个人、是有那么一回事!她还记得那个男孩很痴情,很有傻劲,而且他还是个美少年。

 是了,就是他了!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很眼。她记起他了!“你现在还好吗?结婚了没?”她记得她跟他还有个四十岁的约定呢!她不偷看了他的手指一眼。

 没带婚戒!这是不是意味著他还没结婚?

 她眼欣喜。

 那是猎人见到猎物的目光,毕景谅不著痕迹的将她的反应收纳于眼底。他冷笑着,且打破她的沾沾自喜。“我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小孩。”其实他是在骗她。

 他不想让她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未婚是为了她。

 他知道他这么大了还做这种事是有此一无聊,更何况,他从来没见她在乎过哪个男人,他不以为她会为了他结过婚而觉得失意;但是…他还是很生气的说了谎,以为自己这样可以挣回一些颜面。

 “可是你没带婚戒。”仁美一下子就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离婚了。”

 “离婚了!为什么?”她很直接的问,一点也不生分,像是跟人家很一样;她不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吗?

 毕景谅不回答她这个问题,而仁美是个直子的人,没有心机,她只是觉得很好奇,毕竟毕景谅不像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十八、九岁的他正直而有责任感,再加上他长得不错,她不信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不要他…伹她却忘了,她自己就曾经不要他过。

 “你不觉得你这问题有点浅言深了吗?”他冷冷的回答她,脸上的表情高傲得不可一世。

 哦喔…他生气了。

 仁美噤声,不再问这个忌的话题。换个话题吧!她拿著汤匙搅著咖啡问:“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

 “还好,你呢?你还在研究发明令人发情的香水吗?”

 “嗯哼!”谈起自己的事业,仁美就眉开眼笑,口沫横飞的说个不停“我那研究你是亲身试验过的,真的对情有极大的帮助是不是?但很多代理商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起这事,她就觉得好气。

 明明是那么好的商品,怎么大家就是不识货,不懂得开发呢?“我明明可以让大家都赚钱的嘛!”她现在只需要一个金主,资助她的发明,这样她就能大发利市,当个小盎婆。

 金主!

 咦!

 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人选。

 她仔细的看着他。

 “干么?”她眼底的算计显而易见,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如你帮我吧!”她开口。

 她还真好意思呢!她也不想想当初她把他害得多惨,被她甩掉的那阵子,他足足有两、三年不肯相信任何一个女人,这全是拜她所赐,而今,她还有脸要他帮她的忙。

 “哼!”他冷笑。“你我是什么情?我干么帮你?”他说话再毒不过。

 “唉…不帮就不帮嘛!吧么把话说得这么绝呢?”仁美小小的抱怨他一下,但却不是真的怪他。

 要他帮忙其实也是随口说说的,她并不怎么认真,毕竟,要一个被她甩掉的男人帮她,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但她还是给了他名片。她心想,或许自己可以搏一搏,或许他也有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时候。

 仁美是这么痴心妄想啦!毕竟她已经走到穷途末路,这时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她把名片交给他,恰巧,他等的人正好出现,仁美不顾他的反对,就把她自己的名片放在他的口袋里。“如果有好人选介绍给我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而毕景谅只是笑笑。

 他知道她的一辈子只有一分钟那么长。

 她走了,潇洒而帅气。

 他的助理与她擦身而过。

 那女人长得并不漂亮,但却令人惊

 “那是谁啊?”助理还转过头去看,看她的目光是恋恋难舍。

 “一个老朋友。”毕景谅睑上的表情不曾因为仁美的离开而所有不同。他问助理。“他们怎么说?”

 “几位董事商议著老板您的婚事,他们要你回去相亲,对象是郝商务的千金。”助理钜细靡遗的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而毕景谅竟只是冷笑,因为,他家里那几个老头真是异想天开,竟然妄想手管他的婚事。

 哼!他冷哼一声,手指无意识的玩著刚拿到的那张名片,目光胶著在上头的文字…

 爱专家!

 他看到了,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上。

 这头衔也亏她敢用!

 毕景谅皱眉,一脸的不置可否。

 他的助理看到老板的表情,倒是满讶异的。

 因为老板一直把几位董事当作眼中钉、中刺,每次老板跟他提起董事的事总是要加上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而这一次,老板怎么不置一词,好像对董事们的反应不怎么有兴趣似的,好像,好像他手中的那张名片比几位董事还重要。

 “老板。”他唤醒毕景谅。

 毕景谅这才回神,他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计划。“他们几个真的要我娶老婆?”

 “十分坚决且不计任何代价。”

 “是吗?”不计任何代价是吗?毕景谅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复杂了。

 助理蒋畏元看不出老板的心思,倒是毕景谅一直在玩手中的名片。

 如果他可以利用仁美,那么他的生命会变得多有趣呢?

 霍地,毕景谅打了通电话给家里的人,要他们配合他演一出戏,只要大家演得够称职,那么他的结婚之将是指可待。

 代完事倩后,毕景谅拿著西装外套就往外跑。

 “老板,你要去哪?”助理追了出去。

 他还摸不清刚刚老板的那一席话。什么儿子、什么情人,什么老婆!

 老板什么时候有老婆、儿子,他怎么不知道!

 “你先回公司,我出去一下。”毕景谅说。

 他去追仁美。

 他要她为她十一年前所说过的话负起责任。

 …。。

 他的步伐很大,一下子就追上悠闲过日子的仁美。

 “等一下。”他的手搭上她的,他叫住她。

 仁美回过头,看到他背著阳光的脸。三十岁的他有著一张睿智的脸,还有男孩的刚气:或许这就是成男人的魅力吧!可以像男人又像男孩。

 他真的很好看,老天爷真是厚爱他。

 仁美背著手,笑望着问他。“有什么事?”

 “你刚刚的提议,我接受。”

 她扬了扬眉,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件事。

 “我可以当你的金主,甚至你的商品也可以在我的百货公司上柜试卖…只要你拿到葯品检验合格证明书的话。”他要用尽-切把她拐到他身边,让她当他的“某”

 毕景谅心中得意极了,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副死样子,一派的冷漠神态。

 “我早拿到了。”

 “那就没问题,但是…”

 “你有条件。”她帮他接下去说。

 他会想要条件换,这是可想而知的,毕竟,他刚刚可是毫不客气,二话不说的直接就拒绝她的提议,所以现在他会答应,肯定是另有所图。

 “说吧!条件是什么?”她洗耳恭听著。

 “我有一个孩子。”

 她点头。“我知道。”他提过了。

 “他缺一个妈。”他简单的提示。

 而她很聪明,马上就猜到他想要的。“你要我当你的老婆。”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只是不想我家里那几个长辈老是拿我结不结婚、娶不娶的事来烦我;而且,你不用担心得太早,你不会一开始就嫁给我,他们还要看你合不合格。”

 “如果我不合格的话呢?”

 “那你就走人。”

 “那你呢?”

 “我只需要一阵子的宁静。”他说得很潇洒。

 其实依他的个性,家里面那几个老的对他的威胁,他根本从来就不放在心上。他要的,是她。

 这心意早在十一年前就深柢固。是她破坏了一切,跟每一个与她有过一腿的男人都有约定;不过,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去勾引别的男人了。

 他等不到她四十岁,就想把她拐进礼堂,

 “你觉得怎样?”他问她。

 仁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只是一场易,她就把它当作游戏,随兴的玩一玩就行了,不需要太认真看待的,而且,她是真的很需要一笔钱。

 她游手好闲太久了,她的储蓄也几乎快被她败光,所以,毕景谅的易来得正是时候,更何况,说真的她并不讨厌他,相反的还满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有男人的气魄,像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有时候他眼中出来那股霸气,还会让她心动久久。

 好啦、好啦!她承认她的确是有被待狂,她就是喜欢大男人怎样?

 仁美几乎马上就要点头答应了,但她还是有一咪咪的理智,她比较担心的是…“如果我合格了呢?那我非得嫁你不可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得多考虑一下了,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而她从来没想过一辈子这么长远的事。

 没错,她是喜欢男人;但她也讨厌被同一个男人给束缚住。

 她喜欢男人,但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就是她迟迟找不到人嫁的原因,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既能同时给她婚姻,又能同时给她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他们对你很满意,你也不是非嫁我不可,你有选择权。”

 “如果我选择不要,那我的东西还可以在你的百货公司柜上卖吗?”

 “我们的易不变。”怎样?他对她够好了吧?

 仁美正是这么觉得,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点头说答应。

 “好,成。”她当他的假情人,去会一会他的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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