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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难怪。

 她应该早点仔细看清楚那些奖杯奖牌上的名字,还有那些厚重原文书都是法律专业科目,更重要一点是,这房间内弥漫着属于他的味道,淡淡清新的麝香,她得不能再

 这家人简直是…疯了!

 “你别过来。”她警觉的抓着椅子当防御。

 “你放心,若我真要吃掉你不会等到现在,机会多得是。”

 林明萱明白他说的是事实,把椅子隔在中央保持距离,她戒慎的盯着他“你房间给我睡,那你呢?”

 “隔壁呀。”他指了下原本她睡的那一间。

 “门呢?”她怎么没看到?

 “在这。”步惊奇走到衣橱的落地镜前轻轻一推,镜子翻开。

 她上前端详,脸色骇然大变“这镜子可以看到对面…啊,你这胚。”就跟电影里警局里的侦讯室一样,她若在房里挖鼻屎、枢脚趾、衣服,在这都可以一览无遗。

 他两手一摊“当初这房子的设计就是这样,你不能怪我。”隔壁房间是打算当育婴室。

 “我要回家。”

 他挡在她面前,恫喝的说:“你敢走,我就先把你吃了。”到手的肥羊怎能让她跑了?

 她挑釁的抬高下巴“要吃来呀,吃完一拍两散。”她岂是受人威胁的,一片薄膜而已。

 看杂志上报导他“使用者”的满意程度报告,至今还没有个女人有抱怨的声音,还有女人想倒贴就是希望和他再来一次,他比‮夜午‬派还炙手可热。跟他发生关系不算损失,她也很好奇那档事。

 常听唐唐描述做时的美妙像飘在云端,让她不好奇两具体黏在一起,体臭、汗臭、狐臭、口臭…还不知道对方是否有皮肤病、青春痘脓疮,这样怎么可能会美妙,还飘在云端?那是作梦吧!

 “你…你来真的。”见她快速掉上衣长,全身只剩贴身衣物,人的体,在微凉的空气中泛着薄薄的粉晕,她细致的肌肤白里透红,他看傻了眼,登时口乾舌燥。

 看不出她衣服包裹下的身材那么人,他感觉一股热汇集到两腿中央,肿望快把裆撑破。

 她来真的!

 夜风沁凉,她不由自主的双臂抱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放纵,心跳得很快,可脸上仍是沉静冷然。

 “不过今晚做了之后,从此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看来她的身材恐怕没他身边的美女好,否则他干嘛只呆呆的站着!很冷耶!

 他脸色一沉“不准!不准你跟那个什么王八乌在一起。”他可没忘记有人企图染指她。

 他这表情不是会是在吃醋吧?

 她冷诮的挑了下嘴角“笑话,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连她老爸都不管她。

 他没有大脑的回答“我们马上去公证。”话一口又有些后悔,他从没想过放弃花园,可是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把她拴在身边,他会考虑…

 “哼,你说公证就公证,结婚之后还要离婚退货很麻烦,我没那个闲工夫跟你办家家酒,要结婚你自己去结,凭你的狐媚相还怕勾引不到女人嫁你吗?没女人男男婚也很流行。”

 她不能嫁!

 她现在能够一个人独居在外,是跟那些兄弟再三保证,若是有男朋友一定会先带回去给他们鉴定。

 而步惊奇绝不是他们心目中的好对象,要是她跟声名狼籍的他在一起的事传到她那些师兄弟们耳朵里,她不怕步惊奇被他们揍成烂泥…自找的,就怕那些婆婆妈妈的男人们开始耳提面命。

 若是知道她被吃了,非他强娶她,想到他放形骸、风,嫁他的女人肯定短命,她还有大好青春,干嘛埋葬在婚姻里。

 步惊奇额头爆青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多少女人希望能成为他的唯一,而这女人不知好歹,还把他嫌弃得一文不值。

 “看你外表是很正常,可是给人用过那么多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地方坏掉损毁,而且你这么廉价,谁都可以使用,公厕都还比你干净,我干嘛捡个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非常好!看来老虎不发威被当病猫,他要是不展现一下男人雄风,岂不被人当无能,男人的尊严是不容许被藐视和挑釁的。

 步惊奇怒极反笑。“那我们来试试。”他一步步近她“我保证我每个地方好得绝对让你三天下不了。”

 “大话谁都会说…啊!你干嘛!”猝不及防的,林明萱身子腾空,她惊呼的连忙抓住他。

 “上!”

 …

 不知是他真的太久没女人,还是她让他无法抗拒…应该是后者,她柔如婴儿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甜美的滋味让他怎么吃都还想再从头吃到脚。

 他们在上翻滚了两天三夜…三餐都有人摆在门口,这些家人非常的识时务,还准备了蓝色小丸子和保险套,就怕他不行。

 哼,他步惊奇岂是需要靠葯物的男人!

 他还想一要再要,若非第三天…

 和煎的晨曦穿透玻璃窗照榻上,纠不清的两具赤体,忽地,林明萱惊慌的从上跳起。

 “啊,今天星期一,我死定了。”

 “星期一正好,好的开始,我们继续。”步惊奇求下满的大手从她背后一捞,坚硬的铁臂如螃蟹的大蝥箝制她的纤,放肆的在她肩胛骨烙印下吻痕,舌尖沿着她的背部曲线向下探索。

 “你发情发够了吧,我还要上班。”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已经八点半了。她看着表,强迫自己胬略背脊窜过的那阵酥麻电

 “不够,看你还有精神想工作,可见我不够卖力。”

 “你很行,你很厉害,你无人能敌,吃了威而刚的男人都没你强又勇猛,小女子甘拜下风。”男人真的很介意那方面。

 “太迟了。”他笑,把住她部的手肆无忌惮的爱抚着她平坦的小肮,穿越她两腿间…

 “步惊奇!”她低吼的声音听起来却像嘤咛。

 “咳咳…”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咳嗽,是步行衍。

 “是你爸,你还不快起来。”完了,她没脸见人了,她居然跟他在房间足不出户两天,不知道他这些家人会怎么想她?汹涌的热从脚底冲上脑门,她感觉全身像着了火。

 “惊奇,有你的电话,是个叫美美的小姐。”怕吵到房里的人办事,他们自动把步惊奇房间分机的电话线拔掉,要不是电话里的那个小姐急得哭了,他也不愿意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半路杀出来影响步惊奇追某。

 “ㄟ,你女人找你了。”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闷闷的酸气兜在腔翻腾着,从呼吸道涌出喉咙。

 她一点也不喜欢吃酸!

 “你还不快去接。”她推了赖在她怀里的大头一下,还吻。

 “等下。”他着那朵含苞初绽的红梅,好香。

 “步惊奇,你别玩了。”她颤巍巍的倒口气,这狼!

 她再使劲一推,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她深吐了口气,不经意一扫,瞥见头柜数包完封未动的保险套,她脸色遽变。

 “可恶,你没用保险套?”

 “忘记了。”他无奈的套上子,走向门口。

 “步惊奇!”她拿起枕头扔向他。

 他身手敏捷的拉开门,枕头砸到门板落下,他探回头,嘻皮笑脸的说:“娘子娘子别生气,明天带你去看戏,看什么戏,看我狂龙十八般武艺,冲天下地,绝对让娘子满意。”,他展示下半身傲人的猛龙。

 “变态。”林明萱脸一红的拿起另一个枕头扔过去。

 他不慌不忙的抛了个飞吻“等我。”关上门,枕头撞到门落地。

 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低头摸了下小肮。会不会已经有个小生命进驻了呢?她叹了口气,她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他该不会以为弄大她肚子,她就会心甘情愿依附他!那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现代女人可不是古代女子只脑瓶男人,就算未婚生子只要有经济能力,还怕养不起吗?

 可她还是希望别中标,因为肚子一膨起来衣服遮不住,给那些弟兄知道,传到老爸耳里,她就别想有宁

 忽地,一道灵光乍现。对了!前阵子看新闻报导,现在有种事后避孕葯,而且副作用不大,只是要在两天内服用。

 她这样不知道服了还有没有用?不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起而行,赶紧争取一线生机。她不想怀孕!

 想到就行动,她赶紧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但还没走出房门,就听到他在门口讲电话的声音…

 “三少,姐不见了,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酒店,以前她就算有事也会代底下的小姐,可是这次…”

 “美美,你别哭,慢慢说,是什么时候失踪,你们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六的时候姐请我们吃宵夜,后来她接到一通电话说有事先走,之俊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因为后来她有打电话到酒店找你,可是你没来,然后她就挂掉电话了。”美美哽咽的说:“三少,你快点回来啦,姐妹们都很想你。”

 “好好,我马上回台北。”

 “顺便送我。”林明萱打开房门道。

 她该不会听到他讲的话了!步惊奇双眸眯成一条

 “动作快一点,我赶时间。”无视于他冷锐慑人的视线,她踩着从容沉稳的步伐越过他走下楼梯。

 他切掉无线电话,望着她的背影,幽闇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

 …

 回到台北,林明萱的生活导回正轨。

 步惊奇像是从空气中消失,要不是她月事迟迟没来,她真的会当那一趟台中之旅是场梦。

 她该不会真的中标了吧?

 没胆上医院,她下了班赶紧到葯房买了验孕笔,怕人发现的,她还特地用百货公司的纸袋包好,若无其事的走回家。

 “萱萱。”胬然背后冒出一声叫唤。

 她心漏跳一拍,赶紧把纸袋藏到背后,强作镇定的微笑“唐唐,是你呀,怎么有空?”

 “我特地来找你的,这是喜帖。”唐思雪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印有红色烫金“喜”字的帖子递给她。

 “不用给我了,我会到。”希望这次别再发生落跑新娘事件。

 “时间是六月六,那时我应该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了,到时我就可以穿上美美的婚纱礼服啦,你记得要到就好。对了,你刚刚手里拿什么?”唐思雪留意到她怪异的举动,好奇的往她身后探看。

 “没…没什么,我只是去百货公司买东西。”林明萱心脏咚了下,抓紧了藏背后的纸袋。

 “真难得你会上百货公司,你买什么让我看看。”

 “真的没什么,小东西而已。”她往退后。

 “唐唐,好了没?我们还得去发喜帖。”吴家棋久等不到人,下车来逮人。这回他可是采取紧迫盯人,就怕新娘再一次临阵逃。

 林明萱朝他礼貌的点了下头“唐唐,你等下不是要去送帖子,别让你老公等太久。”

 “真是的,我又没跑,只是跟萱萱聊一下天都下行。”唐思雪娇嗔,眉梢难掩娇羞和甜蜜。

 “好好。”他宠溺的搂着她,旁若无人的吻着她的粉颊“但,也别聊太久,晚上天气转凉,我怕你冷到。”

 他们的甜蜜模样看在林明萱眼底,心底五味杂陈。她想起那个花心男步惊奇,不知道此刻他是窝在哪个女人香闺中,是还是美美…

 “我都已经变北极熊了。”

 “就算你变大象也是最可爱的大象。”

 “咳咳…”拉回思绪,林明萱故意轻咳了几声,打断这一对爱侣麻兮兮的对话。“你们继续情话绵绵,当我隐形人没关系。”

 “萱萱。”面河邡赤的唐思雪不依的薄嗔,望着好友脸上出少见的柔和表情,还多了股妩媚的风情,她有些惊讶的道:“难得听你说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会调侃人?”以前都是她说话,萱萱只会应个一两声,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笑。

 林明萱一惊。她什么时候改变了?“有吗?我不都是这样。好啦,不聊了,我要回去煮晚餐,你要不要一起…”客套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心底就有预感唐唐的牢头不会应允的。

 “我们还跟人有约,不便打搅,告辞。”吴家棋可是对那曾让他跟他孩子的妈分居两地的房子很感冒,他小心的搂着唐思雪往车子走。

 “等等,干嘛赶得那么急,时候还早,人家还有好多话想跟萱萱说…”唐思雪咕哝抱怨着。

 “以后有得是机会。”话声渐行渐远。

 林明萱如释重负的深吐了口气,看了眼纸袋,不安袭上心头。要是真有了,她该怎么办?想着,她心情更沉重了。

 算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

 吃过晚餐后,林明萱打开纸袋中的验孕笔,盯着那只造型跟笔没两样的东西好半晌,仿佛看了一个世纪之久。

 “这就是验孕笔。”看完说明书后,她深呼吸的鼓起勇气,有如进考场般拿着它走进浴室。有没有等一下就会知晓。

 冷不防的,这时门铃急促的响起。

 “搞什么?来了。”她随手将验孕笔放在浴室里,赶紧去开门。

 门一拉开…

 “是你,你来干嘛?”门外站着是那个很久不见,让她以为已经消失在世间的步惊奇。

 她沉着脸瞪着他,心底说不出是气恼他的无情花心,还是难以置信他回来找她的惊喜多一些?

 “借我靠一下。”他沙哑的嗓音透着疲惫,头低垂的埋在她肩窝,汲取她身上散发的馨香。

 这个男人未免太直接了吧,这里是楼梯口耶,随时会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再说他也没等她开口说好就自动把头抵在她肩窝!

 瞧他向来潇洒不羁的鬈发,此刻凌乱得像淋的马尔济斯轻易的勾起她的母,俊美方正的下巴布满青髭,多了颓废的感,而身上穿的名牌西装已经污秽、乾皱,比地摊货还不如。

 他身上臭得像在垃圾堆打滚过似,她忍不住皱皱鼻子,很想推开他,可是见他神情委靡,口那股心疼泛滥成灾。

 完了,她没救了,她注定栽在这子的手里。

 叹了口气,她声音不自觉的柔了起来“怎么了?”

 “死了。”他嗓音微哽,透着无限哀恸和懊悔。

 林明萱愕然,心神一凛。没忘记他曾经被追杀,在台中还遇到击,可见他仇家真不少。

 “你要不要先进来再说?”她提高警觉的探看楼梯口,确定没有人后,赶紧搀着他进屋,把门锁上。

 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后,她放开他起身,猝不及防的,他抓住她的手“你去哪?”他像是怕被遗弃的小孩紧抓着母亲。

 “我去倒杯热茶给你。”她轻柔的抓起他的手拍拍,浅浅一笑“放心,这我家,我还能跑去哪?”该拿条热巾给他擦一下脸。

 步惊奇这才不甘愿的松手。

 须臾,她拿着热茶和巾回来,坐到他身边,将热茶递到桌上,执起他实宽厚的大掌轻轻擦拭,看不出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太少爷,手掌也像建筑工人一样布满茧。

 她温柔得像在擦拭最珍爱的宝物,意识到这种举动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温驯的‮妇情‬对待情夫的模样,她一怔。她应该把这花心大萝卜给踢出去才对,而不是像老妈子送茶又送怀抱给他靠。

 她想她真的是没救了,中他的毒太深,爱上这个狼心狗肺的花心大萝卜,注定要为他伤神又伤心。

 “你的手受伤了。”伤口已结痂,只是没有上葯。“我去拿葯。”

 “不用了。”他拉回她“别离开我。”

 林明萱看到他眼医透着殷切的渴望,点点头坐回他身边,他放肆的大手马上像蟒蛇上她,将她拉近他身侧。

 这个男人真的是…唉,算了,谁叫她爱他。

 她没多问发生什么事,只是沉默的替他擦拭着手指,一接着一,想起它们曾在她身上创造的魔法,她不脸红。

 屋内气氛动着恬适和温暖,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心情。

 步惊奇端起桌上的热茶,浅啜一口放下后,打破沉默。

 “在我当律师的时候帮了我不少忙,我改行后我们俩还是保持联系,她就像我的大姐,昨晚警局发现一个坠楼身亡的女子,以意外结案…通知我去认尸…”话说到这,他嘎瘖哑的声音像卡在喉咙“是。”

 看他木然的表情出一股压抑的悲伤,她心也跟着绞痛,情不自的与他大掌握,想给他力量。

 “可是我知道,就算遇到多大挫折,绝不可能跳楼,何况…该死的。”

 他低咒的抱着头,爬了发。

 “喝口茶。”他看起来很槽,害她该死的恻隐之心又被勾动了,还端起茶送到他边给他喝,就像照顾没有行为能力的婴孩。

 他握着她的手将茶水一仰而尽,一脸悲郁。“我不该让她涉入这次的案子…”

 林明萱放下杯,她心中早有个底。他若不是还有从事律师的工作,根本不会招惹那么多麻烦,他只是由明转暗,继续查探。

 “还有个七十岁的老母亲,我该怎么跟她母亲说…可恶、可恶。”他捶打着自己的头,大掌捂着脸。

 他哭了。

 她傻了眼,屏息凝神的注视着滑下他眼角的两行清泪,一颗一颗的,就像两串晶莹剔透的钻石,无声无息的滑下他英俊的脸庞。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个大男人落泪,是那样令人怦然心动。

 唉!她是栽了,栽在这个桃花男手里。

 她第一次主动而温柔的抱住他的头。

 呜呜…咳咳…靠在她柔软温暖的臂弯中,他由无声饮泣,转而噎的放声大哭。

 夜已朦胧,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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