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怎么又是你,
魂不散呀!你能不能别来烦我,我绝对不是你的前世
子。”
即使有那么一咪咪的印象,她也会选择是受了催眠影响,想想,如果有人放着工作不做,照三餐的在耳边嘀嘀咕咕,要把正常人搞成疯子并不难。
尤其她是喜欢静的人,最讨厌言不及义的“噪音”忍受了这些天已是她的极限,一撮小火闷烧终酿成燎原大灾,全是他的过错。
她已经很节制了,从十六岁赶老头子下台后,她尽量抑制体内不时冒泡的岩浆,不把年少无知的张牙舞爪表
出来,可是他实在像是她头顶上的乌鸦…盘绕不休,带来霉运。
先是
着她无法出门要债,虽然她是一窝过气流氓的头头,但是讨债是一件非常有挑战
的事,能让她快乐无比,而他像看门犬似老在她身后打转,害她一肚子狠招难施展。
最悲惨的莫过于她没时间上网,好几天未碰电脑表示她少做了几笔生意、去“巡行”他人网路,盗者不打劫还有什么乐趣,她就是爱享受掠夺的快
呀!
他根本是霉星降世,一出现就该打上“灾难”两字以示警告,三尺内闲人匆近。
就算她真是他前世不幸的
子,今生她铁定不肯认帐,和他一世夫
已是她少烧了好香,谁会自投罗网当炭架上的雀尸,送上门等人啃个尸骨无存。
“单氏企业倒了就上街当乞丐,讨债公司不等于放贷机构,要借高利贷请到地下融资中心,必有专人为你服务,并奉上苦茶一杯。”
特别加料的,底料是黄连和红土,让人泻到不行。
“丫头,你今天吃了几斤炸葯,所谓来者是客,你好歹和颜悦
的问声好,这是基本礼仪。”
东方沙沙扯扯脸皮做出不堪其扰的假笑。“先生,你好,走时请关门。”
“好不耐烦,你一向都用臭臭的口气赶客人吗?”大略看了一下,她的办公室还不是普通的
。
但
中有序。
明明看似一堆杂志、报纸层层相叠,她伸手取来零零散散的客户名单、取款金额明细表,和一
入帐所得报告书,绝对不会搞混。
人家的垃圾桶是装垃圾,可她的桶里是签收单、发票和欠债到期通知单,林林总总的小便条纸,和一般垃圾无异。
通常“正常”的公可行号会有秘书或小妹稍加整理,不然至少会雇用清洁公司定期打扫,不过他极目望去的结果是一片狼藉,就算天天有专人清理,恐怕敌不上破坏的速度,大家习惯了率
而为。
而要一群昔日兄弟穿西装、打领带的装斯文上班族是不可能,瞧他们个个
横目凶地
刺青,一看就是要债的好手,委托人的定心丸,难怪生意络绎不绝,电话响个不停。
但没人有空去接,或是说不屑去接,会打电话来延期的大多是准备跑路的债务人。
烈火讨债暨资讯企业公司的第一条规章明白写着:你敢赖债就看好一家老小,黄泉路好走,地狱难行,剁了
做成包子照样得还债。
这绝非他虚言恐吓,大门口左侧正贴着此标语,而右侧只有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傍、他、死。
黑帮作风仍不改骨子里的叛道离经,横批更是简单…要债。
叫他好笑的是第三分局就在斜对面,如此明目张胆的告示居然未获取缔实为可疑,若无挂钩让人难以信服。
“你算哪门子的客人,自动自发地指挥我的手下泡茶,当我死人呀!”她随手甩出造型可爱的日本手绘瓷杯。
一句话,非常贵,
币两百三十七万。
单无我身形随意的略移了一下。“我来谈生意。”
“生意?”东方沙沙不信的一嗤,由破抹布下拎出一张申请表。
“不需要填表吧!我要债的对象你很
。”他的眼神满是腻人的甜意。
信他才有鬼。“照规矩来,你不填好要债对象的资料我上哪讨。”
“有道理。”他掏出纯金制的钢笔,满像回事地书写。
“写就写你干么看我,嫌我那一脚踢得不够重是吧!我好心点让你好事成双。”礼数周全。
“残害未来的老公是你吃亏,坏脾气老是不收敛。”一次就够他刻骨铭心。
“你有完没完,我和你不
,表填好就可以滚出去。”真想再踹他一脚。
看他满脸柔意就叫人想吐,好好的一张酷容冷面全给糟蹋了,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多好,燕居梁下雀窝巢,各不相干。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烈火玫瑰栽了,一洼不知死活的粪土努力增肥添料,打算移植燃烧众人的稀有玫瑰至温房独享,让她恨得牙
。
几乎她身侧的兄弟和朋友都当他是第一男主角,只要他吩咐一声如同她下旨般,卑躬屈膝地应声答有。
眼看他侵权侵到自个地盘,她要再不反击就等于承认他的胡言
语,明摆着大开门户等人自由进出私人地界。
也许,她该让烈火玫瑰复活,恋血的刀刃正散发火红的霞光。
“老婆,你太无情了吧!我们怎么会不
呢?”他浅笑的抚向她的颊。
忽地,手背一疼。
“小心玫瑰的刺扎人,玩火者终将自焚。”还没人敢调戏她。
腥红血
,不在意的单无我将申请表格推向她。“我填好了,甜心。”
“门很好认,我不送了。”她像
糖果的小孩似随便一卡位,敷衍地连看也不看。
“我建议你瞧瞧申请表上的委托内容,你一定很
。”深沉的黑瞳闪着点点笑意。
“我有没有说过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东方沙沙两指一夹,
出之前
进去的薄纸。
“据我所知,只要是男人你都挑剔。”这一点让他心理平衡些。
她并非针对他而排斥。
“你的『先知』叫人憎恨…”忽地她停下未竟之语,冷笑地
掉那张纸。“你向我要债!”
“欠债还债是天经地义的事,莫非你想赖我债?”看她气得不轻,紫火漫烧。
东方沙沙横过桌面捞抓他的领带。“我欠了你什么?”
“情。”
“情…”他够胆,不怕凌迟。
“从前世到今世,你欠了我一千两百零六年又三个月半的感情,我要你还。”他要追讨情债。
一瞬间,一张狂妄狷冷的自大脸孔覆上古人模样,似真似幻地与现今的他
错,排山倒海的恋
奔涌而出,一股强大的压力朝她面上袭去。
是震撼,也是抗拒,她顽强的一瞪。
“你要我怎么还?”
“拿心来还。”他敏捷地
下她的手,双瞳炽热地对上她愤怒的紫眸。
那曾经闪烁着对他的爱恋,虽不易察见,但真的存在过。
“我不认为你拿得走我的心。”腕一挑甩开他压制的手,一支
笔朝他臂上一划。
他苦笑着放松与她对峙的紧绷情绪。“丫头,你留在我身上的勋章够多了。”
谁会料到
笔中暗藏锋刃,随着弧线一划是另一道血花飞溅的痕迹,凌乱的垃圾堆里满是致命武器,刚刚伤他手背的便是支快生锈的发夹。
看看小到大头钉,大如风狮石镇的雕刻品,在她身边可派上用场的武器不下百种,他不停战都不成。
她的不驯比起上辈子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叫人头疼万分。
爱她真有那么难吗?
“哼!要是三年前你跟我要债,现在的墓草都老得足以编你的捡骨坛。”胆敢要她的心。
出生在黑帮世家,她出道比别人早,也更懂得弱
强食的道理,身为烈火帮帮主的女儿绝不能善解人意,丢了老头子的脸,因此她比其他人更加用心地磨练身手和增加历练,以期盼达到自己希望的水准。
十五、六岁时正处于叛逆期,凡事都爱与人争强斗狠,领着一群高IQ的优秀学生暗地里
收新血
,做尽一切反社会的行径向大人宣战。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无所畏惧,居于领导位置的她是唯一有黑道背景的一员,出没的地区属于真正的黑暗地带,没一点实力难以生存。
烈火玫瑰是道上朋友给她的封号,意味她够狠够狂,年纪虽轻却拥有过人的狠绝,临危不
地冷视刀起刀落,宛如烈火中的玫瑰绽放出火漾光芒。
她是传奇,一则
传在夜世界的闪亮话题,至今仍未消灭光度。
表面上烈火帮是解散了,但私底下他们化散开来隐藏在各行业,用意是监视近年来不再重视道上伦理的小辈,在必要时伸出制裁之手,维持台湾黑帮的平衡。
而她就是执行者。
“听起来好暴力,你体内的嗜血因子不曾安份过吗?”好怀念的血腥味。
单无我眼底的怀思勾起东方沙沙心中细微颤动。“单大总裁该回去办公了吧!”
他让她有身陷回忆之虞,而她似乎起了心动,仿佛她本来就是为他所拥有,不会有意外。
他看了一下表。“一起用餐,快中午了。”
“没空,我下午有课。”第一节。
“吃顿饭不至于会让你爱上我吧!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够你用完甜点了。”以她的本事不难弄到个停车位。
一抹无情的笑掠上她嘴角。“对象不对会害我反胃,一分钟如一年的食不知味。”
“你…”他微慨地勾起
。“接受我很难吗?”
她怔了一下,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而心疼,虽然他掩饰得好,笑容中只有一贯的宠溺。
“告诉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过了千年,难道磐石无移?
单无我眼底泛起痴
“爱她的好,爱她的坏,爱她的无法无天,爱她的骄纵任
,爱她的任意妄为,爱她的霸道跋扈…”
“等等。”根本是在数落她一身缺点。“你在损我还是拜托我多踹你一脚?”
他轻笑地保持距离以防她的
招。“我是在告诉你,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东方沙沙瞥他一眼。“
麻,善变是人的天
。”他打动不了她,男人的誓言和白开水一样廉价,淡而无味。
“一千多年来我一真信守承诺,爱你是我坚持的选择。”单无我坚定的眼神中透
他对爱的固执。
“别看太多神话故事,谁见识过你口中的千年之约,荒诞的说法只能骗骗中言情小说毒的天真女孩。”她一个字也不信。
他很无奈,要怎么做才能说服她松了心防,真要使
招才能勾起她深埋不愿回想的记忆吗?
心里存在着无力感,深受前世困扰的他感到一丝挫折,他是不是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以为相逢便是爱情的延续,而忽略她个性中的强悍、固执?
她是不受掌控的,但他却一味安排她该如何走。
错了,一开始就用错方法,他该布下陷阱引
她走向自己,现在改弦易辙为时不晚,只看另一计策是否计划进行。
忽地,鬼哭神号的手机铃声响起。
东方沙沙抄起手机“有事快说,没事去死。”吵什么吵,一大堆人吵着说话她哪听得清楚。
电话那头兵荒马
,你一句我一句争着要发言。
“闭嘴,牙齿痛全给我去牙医诊所报到…再说一遍,手机收讯不良…咦,绑架…”
东方沙沙的表情一阵怪异,然后发出爆笑声,好像听到一件可笑的事,竟有人敢公然绑架前烈火帮帮主的独子。
“…妈,你听错了,我没有在笑,我是在咆哮…对,我会处理…谁…是他…嗯!我知道了…”
虚应了几句后挂上电话,她不见心焦地依然故我,用脚夹起因笑太激动被她拍落地板的晴天娃娃。
瞧不出脸上神情,她冷静得像是无事人,一边
代某人在几点几分去何处要债,一边打着没人看得懂的电脑密码进行网上
易,旁若无人的叼着
油酥片吃着,直到一片黑云遮住顶上的
光灯。
“咦!你还没走?”她不
痕迹地消去报废的单氏企业资料。
“谁被绑架了?”他故作无知的问。
她不认为有什么好隐瞒。“我弟弟。”
“你不担心他!”是亲情淡薄或是她天生冷血,居然无动于衷。
“用不着担心,该烦恼的是绑架他的人。”勇气可嘉但愚蠢。
“不救他吗?万一被撕票…”他是该同情“匪徒”年底加薪。
东方沙沙信心十足地噙着妖媚的魅惑微笑。“不会,东方取巧的命很硬。”
心口一撞的单无我痴
地望着她不轻易展
的
魅。“要我帮忙吗?”
天呀!他根本把持不住的想要她,那紫瞳中的媚,
转的妖野,在在勾动他潜藏的
望。
好个小魔女,她是故意的,即使遗忘了过往记忆,她仍用身体本能记住他对她的种种需求,刻意地
拨起他体内不得宣
的火。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总有办法吃定他。
“回去啃你的办公桌,东方家的私事轮不到外人
手。”表情一变,她霎时如噬人夜妖泛着红光。
她是烈火中的妖魅,狂放而恣意,美丽的外表是武器,足可夺魂。
近乎墨
的瞳孔迸
出清冷的紫,给人一股冰寒的感觉,
迫着四周沉闷的空气,仿佛要冻成霜雾般透入人的骨髓。
遭到拒绝的单无我反而轻松的笑了。
不愧是他所爱的女子,充满野兽的张力,航行的船是该扬帆了,载爱而行。
海与天连住前世今生。
**
“呃,请问你是十方阎王先生吗?”
如此天真的问话让提着葯箱的萧逢月不耐,这是哪门子的搭讪法,他长得像自称痴情其实无情的家伙吗?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最厌恶与人接触的箫逢月不理会身后女子,大步一迈地企图摆
要不得的纠
,腿长让他占了优势,后头小跑步的
气声令他心情愉快。
看你能跟到几时。
恶作剧地东转西弯,明明有电梯不坐故意走楼梯,一下子往人群中昂首阔步,一下子趁灯号变换时间抢黄灯,等她追上时已是红灯。
煞车声不绝于耳,喇叭声按个没完,可是奇怪得很,没有一句火气略大的咒骂声。
算了,不管她,继续走他的路,他懒得理会穷追不舍的花痴。
才正放心以为甩开黏人的苍蝇
,他停下来买份报纸还未付钱…
“先生,你是不是十方阎王先生…我要一杯恩乐冰。”好、好累,脚底八成磨出水泡了。
“思乐冰一杯…”咦,不对,他干么帮她点一杯思乐冰。
没来得及收回出口的话,快手的工读生已打好发票送到他面前,他不得不掏出千元大钞找零,空不出手拿回“他的”思乐冰由身后女子接收。
萧逢月的眼中布满暴风雨来临前的
霾,很想狠狠的唾骂她的无
。
为了不惹麻烦上身,他决定闷不吭气,一手拿报纸一手提葯箱,往最阴暗
的小巷子走去,那发酸发臭的味道连他都皱眉。
心想她该走了吧!没有一个拜金女敢走暗巷,而且旁边还有一只死狗的尸体在。
没想到他拨错算盘,一个戴着大口罩的鸡蛋妹,应该说有备而来的女子正在他身后三步探头,全身上下的名牌外加一副黑墨镜。
懊死的,她惹
他了,分明要他难看。
“先生,请问你是十方阎王吗?”她的字典里没有死心。
又是十方阎王,她烦不烦呀!那家伙有他养眼吗?“不是。”
懊知难而退了吧!我不是死老千。
“先生,我知道你是十方阎王,你用不着瞒我,我不会
给第三者。”除了她妹妹。
他在磨牙了。“我再说一次,看好我的
形,我、不、是、十、方、阎、王。”
“先生,你不好意思吗?当一名闻名四海的赌王是难脑粕贵,我不会轻视你。”嘻嘻,别想骗她,他一定是十方阎王。
“去你的难脑粕贵,我哪一点像十方阎王。”白痴女人,古代的小番婆。
气得头顶快冒烟的萧逢月快步由她身侧走过,连看一眼“见不得人”女子的心情都没有,只想把她丢进淡水河洗洗脑袋,也许洗出一堆垃圾。
说不定换颗脑袋更快,现今医学治不了白痴。
“你不用像他,你就是他呀!十方先生。”好
野的男人,三妹明明说他修养很好呀!
难道是三妹的资料有误?
她连忙拍拍不怎么聪明的后脑勺,三妹最厉害了,她不可能搞错资料来源,一定是他在装蒜死不承认,怕人家向他借钱。
“十方阎王不姓十方,你当他曰本人不成。”该死、该死,他干么回她话。
女子笑声轻柔地拉住他的手。“十方先生你承认了呀!”
“承认什么?”唉!他怎么又开口了。
他郑重否认绝非因为她黄莺般甜美的嗓音蛊惑他,通常声音甜美的女子有一张恐龙脸,他是响应政府的环保政策才搭理她。
垃圾也该受尊重。
“我晓得你怕暴
身份引来一大群人和你弈赌,守口如瓶是我的优点之一。”五
手指头数得出来的“美德”
“谁管你守口如瓶,别再跟着我。”阳光毒,所以她烧坏脑子值得原谅,别去想掐断她脖子的快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萧逢月已气到失去理智,两手紧握手中物不回头,怕失手犯下谋杀案,因此没看见女子取下口罩和墨镜。
“不行啦!三妹要我勾引你,我不跟着你她会生气。”娇语软哝的声调叫人酥了手脚。
好个十方阎王,真是便宜你了。萧逢月没注意到自己的心头一阵酸。
她好声的恳求。“你让我勾引好不好,别去找我妹妹的麻烦,她很讨厌男生。”
“你到底几岁了还男生…”愤怒的吼声消失在他蓦然回头的一刻。
“我二十六岁半快二十七岁了,可是没人相信我已成年,老是说我只有十八岁,我有投票给老宋哦!一张票五百元…”
他也不相信她有二十七岁,正确说法是二十六岁半。
萧逢月一脸拙相地吐出傻哼,不敢置信个头才齐他肩膀的女人是如此美丽,娇弱的面容泛着淡淡粉
色彩,让人我见犹怜地想去呵护她。
翦翦星眸漾着
水绿波,菱形小口如樱桃般令人想尝一口,凝脂般滑细肌肤几乎看不见
细孔,白里透红宛如瓷玉娃娃,没人舍得抬高分贝惊吓她的纯洁无瑕,生怕她在下一秒钟羽化成云中仙子。
她是真人吗?
或是幻觉?
很想用手去摩抚她粉
双颊,但是担心亵渎她圣洁的光华。
“十方先生,十方先生,你在不在?”怎么男人都一样,一见到她就发呆。
白藕小手一挥,他猛然回神。“呃!我…我不是十方先生,我是…”
他忽地打住下文,她要勾引…十方阎王!
她断章取义地绽放出一抹令星月都黯然失
的微笑。“我知道你是,我说过不会认错了。”
酸
溢到喉咙口的萧逢月很不是味道的问:“你干么要勾引十方…呃!贝引我?”
“是三妹要我来的,她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叫我把你
得晕头转向忘了她。”她毫无保留的朝他一笑。
所谓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她并不妖媚,但是叫人不由自主地掏心掏肺只为博她
心。
好美。“令妹是谁?”
那个该死的女人才该杀千刀,居然牺牲美若天仙的姐姐,也不怕她真的失身。
“东方沙沙呀,你亲点的新娘。”他长得虽然很好看,可惜三妹不喜欢男人。
她说男人都是一团屎,一踩上又臭又黏,方圆十里都闻得到,甩都甩不掉。
喔!是她。“她叫你来勾引单…勾引我,因为她不想嫁?”
“是呀!你别
三妹了,她
子烈,说不定一气起来放火烧了你的船。”有此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绝种美玉要好好保存…是保护,他快晕了头。
“东方婉婉。”她温顺的回答。
东方婉婉,真好听,人如其名婉约娉婷。“你是怎么认出我?”
十方阎王缺德事做太多,身为好友该为他积福,身份暂用一下算是功德。
“黄金面具。”她指指他葯箱上挂的缩小比例的面具吊饰。“你的面具好像变小了。”
萧逢月有点哭笑不得,原来是正主儿送他的缩小尺寸黄金面具才使她错认。
“你不要娶三妹好不好?她的脾气真的很不好,你娶了她一定会过得很凄惨,每天生活在不幸之中,肝呀胆的很快会破裂…”她像背书一般地念个没完没了。
“这些话是她教你说的?”可怜的十方阎王,他的女人是魔鬼。
东方婉婉娇憨的一点头。
“『我』可以不娶她,但是…”这个“我”是指他自己,与变态好友无关。
“但是什么?”她很急,一急就半趴偎在他
前追问答案。
鼻头快化了的萧逢月轻轻扶住她的
。“我少了一个老婆。”
“我嫁你。”
他笑了,非常卑鄙的吻住她,平白捡到个老婆也不错,单纯又无心机,而且美得像谪尘仙子。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仙子有位媲美妖魔的妹妹,飞来的
不一定是福,或许是…
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