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月的上京虽然仍是伏天,却没有酷热难耐,反见凉意,舒适极了。
得知耶律喀贵为小王爷,秦舞
并不惊讶,不过,却不免又多了一份忧心,她已经可以预见她的出现将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何况他们还认定她是青楼女子,反应之
烈可想而知,这恐怕就是莲芳冒着危险也要帮她逃跑的原因吧。
“不管我是谁,我就是我,别让我的身分吓坏了你。”看到她眼中
转的愁绪,耶律喀不由得一阵心慌。她好不容易接受留在他身边的事实,他绝不容许她再心生抗拒。
“不管你是谁,对我而言,你都是卑鄙小人。”除了不太讲理,他对她倒也无可挑剔,可是那又如何,他使用欺骗的手段绑走她,也是不容狡辩的事实。
“以后喊我喀儿。”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
迫她,就怕
起她更强烈的反抗,可如今她完全落在他掌控中,他不想再慢慢来,占有她的
念已经蠢蠢
动的想主宰他的心智。
“我还是唤你一声小王爷比较妥当吧!”她可不希望人家说她没规矩。
“你似乎很喜欢惹我生气。”
“喜欢惹人生气的是你吧!”
“没有人敢不服从我。”
“谁不知道小王爷尊贵无比,容不得人家冒犯,可惜,我就是不懂奴颜婢膝,小王爷若是不喜欢,可以离我远一点啊!”猛然将她勾进怀里,他状似恼怒的紧抿双
,半晌,他显得好无奈、好伤脑筋“我该如何处置你?”
“小王爷若不爱听就把耳朵掩着。”
像是在考虑她的提议,他偏着头想了想,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
“你笑什么?”他的笑容令她发
,好像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
“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她不安的想挣脱他的钳制,她知道他肯定不怀好意。
佞的一笑,他
犷的手指
起她的发丝,滑至颈后撑起她的头,他存心折磨人似的缓缓俯下头。
“不要…”可是微启的朱
却像是在邀请他。
“这就是你不愿意服从我的下场。”再也
不起她似有若无的
惑,他的
舌猛烈的展开攻势,攫取她甜美的
津。
她想反抗,可是她的双手竟然提不起一丝丝的力量,她知道自己根本抵挡不了他霸道的予取予求,她已经跌入他绵绵密密的
情陷阱。
终于,他放开她
满的小嘴,抬起头来,看着她娇羞脆弱的模样,他笑得好
足、好开心“住后,你若敢违抗我,我就用这个法子治你。”
“你…小人!”她的口气听起来倒像在撒娇似的。
眉一挑,他戏谑的笑道:“原来,你已经对我上了瘾。”
“你…胡说八道!”原本羞红的双颊这会儿更显
丽。
“我很乐意惩罚你。”他再次低头堵住她柔软的小嘴。其实,上瘾的人是他,她一定不知道自个儿有多么热情,他恨不得一口
了她。
这时,门边传来一阵不识相的敲打声,他不得已放开她,她羞红的转开身,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
皱着眉,耶律喀的口气实在坏透了“你最好有很要紧的事。”
鲁宾里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拱手道:“王妃有请小王爷。”
“我都还没
好气,怎么就来了?”
“我们一回到王府,府内上上下下马上就传遍了,王妃得到消息就马上召见莲芳,她大概已经向王妃禀明此行南下的经过。”
“那也不必如此着急。”他总会去说个明白。
看了秦舞
一眼,鲁宾里意有所指的道:“这事能不急吗?”
“我去就是了,你叫雅喜在门外候着。”
“是,小王爷。”
很显然已经忘了刚刚的不自在,秦舞
幸灾乐祸的取笑他“你帮自个儿惹了一个大麻烦是吗?”
“你在为我担心吗?”
“你别妄想,你越麻烦,我越开心。”
神情变得好严肃,他深情而坚定的道:“再大的麻烦我也不怕,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秦舞
浑身一震。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怎么办?她觉得自个儿已经身陷泥沼,无路可退了。
“你先歇会儿,我速去速回。”
走出房间,雅喜已经恭敬的等在一旁,耶律喀严厉的下达指示“以后你要好好伺候朝阳姑娘,她若是哪儿出了差错,你就等着提头见我,还有,嘴巴看牢一点,不该说的就别
说,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住了。”
“这儿交给你了。”
…。。
茶香四溢,鸟语花香,萧蓉在亭子的石桌上摆上几道点心,看起来像是要闲话家常,而非兴师问罪。
“回来了,也不先来看看娘,还得娘派人去请你。”
“孩儿原本是想更衣后,再来向娘禀明一切。”取下系在
间的锦囊,耶律喀将它交给了萧蓉“娘,外祖父、外祖母已经仙逝了,不过,他们大概知道你若平安无事必定会回去找他们,所以临终前将一只玉镯子托付舅公,希望有朝一
可以由舅公转
予你。”
“为何不等我就走了?”萧蓉悲伤的喃喃自语。他们一家三口原本快快乐乐的住在汴京,可是一
,她在街上被城里的恶霸给瞧上眼,他仗苦他叔父是朝廷权臣,硬是要纳她为妾,性格刚烈的她岂容得一个好
的无赖糟蹋,为了不拖累家人,她女扮男装逃离,又恐留在汴京的爹娘遭到不测,遂劝爹娘投奔远在扬州的舅父,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请娘节哀,舅公有言,外祖父、外祖母在扬州过得很快乐。”
“我应该早点派人去扬州寻找他们。”打开锦囊,她满怀思念的摸着娘亲生前从不离身的玉镯子,这是爹送给娘的订情物。
“孩儿已经代娘前去外祖父、外祖母的坟前祭拜,请娘宽心吧!”
收拾伤心,萧蓉打起精神导入正题“你延误了回京的归期。”
“沿途湖光山
美不胜收,孩儿忍不住多
连了一些时
。”
“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耽误到婚期吗?”
“孩儿知道娘很希望孩儿能够在九月之前完婚,可是孩儿以为办正事要紧,婚期错过了还可以再定。”原本,他是真心想赶回来准备成亲,谁知道会在南京城出了意外,这个伤使他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不必赶路的借口。
鲁宾里和莲芳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由着他,否则万一他的伤口因为欠缺休养出了状况,他们可是担待不起,于是,他顺理成章陪着朝阳游遍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原本,他还想拖过婚期,不过大夫一宣告他健壮如牛,他也就没有理由不上路,反正一回到上京,他还得去面见太后和皇上,如此一来,势必要拖过婚期。
脸色微微一变,萧蓉口吻不再温和“怎么不说你受了伤?”
“那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
瞧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她更加生气“这会儿没事,你当然可以说没什么大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教安和怎么办?她是你未过门的
子,在你任
妄为之前,难道不能替她想想吗?”
“孩儿并非有意惹是生非,实在是当时情况危急。”
“什么情况如此危急?”
“孩儿是为了救人。”
“究竟是谁如此重要,
得你顾不得安危的出手救人?”
面对她一步步的进
,耶律喀还是乖乖投降了“何必多此一问,娘不是已经听说了吗?”
“我可不想落个道听途说的批评,我总要听听自个儿儿子是怎么说的。”换言之,她是要知道他的态度。
正了正自己,他严肃坚定的表达自个儿的意思“娘,孩儿可以谁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朝阳。”
“你说什么!”萧蓉大惊失
。
“对孩儿而言,朝阳比孩儿的性命还重要。”
“你想毁婚?”
“孩儿没有这个意思。”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个念头,可是道义上他不能这么做,他可以背负无情无义之名,却不能让安和蒙羞,毕竟是他自个儿同意这门亲事,若真要毁婚也只能出自于安和之口。
缓了口气,她总算平静许多“看样子,你还不至于无可救葯,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得你倾心相待。”
“朝阳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才貌双全、雍容华贵。”
“不管她是怎样的青楼女子,我就是不容许你把一个青楼女子弄进门,这有失你的身分。”
顿了一下,耶律喀强硬的道:“娘难道要孩儿搬出王府吗?”
“你…”“孩儿不是有意跟娘作对,孩儿是真的离不开朝阳。”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胡涂…”
“娘,孩儿一点儿也不胡涂,孩儿很清楚自个儿的心意。”
半晌,萧蓉似乎接受现实了“你如何处置她?”
“我不想委屈她。”
“你若想拥有她,就不能不委屈她,别忘了你的
子是安和。”
“娘再给孩儿一些时间,也许孩儿可以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他也知道娶了安和,朝阳就只能是妾,可是以她的
子,她恐怕不会屈服,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迫使安和主动取消婚事,然而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促成此事,他恐怕要煞费苦心。
“好,娘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你也别忘了,无论你作任何决定,你都要先取得安和点头同意,否则我不会让步。”
“是,孩儿谨记在心。”
…。。
向来喜欢热闹的人如今出不了大门,那日子怎么过呢?这个问题对秦舞
而言倒也不难,她只要能赌就快乐似神仙,于是她请雅喜帮她弄来两只斗
,有了生财工具,接下来什么也不成问题,凭她的魅力还怕招不到生意吗?
“多吃点,待会儿才有力气打架。”不知道是否因为她总是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生财工具,它们很听她的话。
“朝阳姑娘,你要斗
干什么?”雅喜实在摸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斗
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要干什么啊!”“喔!”这是什么意思?
“雅喜,我们来赌一把,你押绿
还是黑
?”
“我…”雅喜有一点搞不清楚现不是什么状况。
“我押绿
,你就押黑
好了。”
怔怔的点点头,雅喜只知道一件事,她是奴婢,奴婢就只有服从的份。
两只斗
一放进战场,秦舞
便忘情的揎拳捋袖摇喊“绿
,咬它!别让它把你瞧扁了,扑过去咬它,咬啊、咬啊…”吓傻了,雅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她。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别客气,用力的咬它…”
不知何时,她们周遭开始聚集观众,因为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美若天仙的秦舞
,她的放肆使她的美丽更加招摇炫目。
显然意识到自己引起的騒动,秦舞
马上分开两只正在厮杀的斗
,施展她的美
向众人吐喝“来来来,大家下注,有钱赌钱,没钱赌乐趣。”
终于回过神来,雅喜慌慌张张的想制止“朝阳姑娘,不可以…”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讨美人
心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众人不自觉的掏出银子下注,赌局就此热热闹闹的登场。
…。。
从没有到有,她秦舞
真的很了不起,短短几天的工夫,她已经挣到不少银子,可喜可贺,她相信假以时
,她绝对可以赚到足够的盘
返回扬州,当然,前提是,她必须走得出这儿。
其实,她倒是
乐观的,耶律喀迟早会解除她的
令,她若能够展现出诚意,他想必不会如此计较。问题是,除了前些天某个早上,他特地来这儿
代一些事,他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出现在她面前,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会轻松一点,不用提心吊胆怕他扑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这儿,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他的企图,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
见不到他固然减低了她的忧心,可是他的待客之道未免太差劲了,他就这么把她扔着不管吗?
不过,他为何突然消失得无声无息?难道他出了事…不,他若有不测,王府早就闹翻天了,可是,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老天爷,她是疯了不成?她想他干啥,他就只会蛮横不讲理的欺
她,他不见了最好,可是…她不知不觉嘀咕起来“小人,你干脆一辈子都别出现好了,省得我为你头疼伤脑筋。”
“你在想我。”耶律喀深刻、俊朗的脸庞猛然贴近她眼前。
吓了一跳,她惊慌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你…你从哪儿蹦出来的?”
“你一定想死我了,连我走进来都没瞧见。”他笑得嘴巴都咧开来。
“我…笑话,我为何要想你,你不出现,我最开心了。”
挑了挑眉,他状似不解的道:“我听见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你听见什么?”她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刚刚她说了什么?
偏着头,他煞有其事的想着道:“我再不出现你就一辈子不理我,还有,我这个人最讨厌了,害得你茶不思、饭不想…”
“你别胡言
语。”虽然自知她不可能说出那种话,可她却心虚的红了脸。
将她扑倒在软榻上,他居高临下的紧紧瞅着她,态度转为咄咄
人“我是胡言
语吗?”
“我…我才不会想你。”
“我得给你这张爱骗人的小嘴一点教训。”他又狠又猛的堵住她正准备大声抗议的嘴巴,他对她的饥渴毫不保留的透过
舌宣
,贪婪的
撷取,她甜美的嘴
昏了他的心智,
火来得又凶又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他要抚遍她柔
的每一寸,他要深入她脆弱的角落,看着她为他心
神驰。
当他的火热侵略她的感官,她的心魂就不复存在,直到他的手悄悄解开她的衣裳,他的
舌按捺不住的转移阵地往下探索,他的
望惊涛骇
的向她冲撞,刹那间,她的理智回到现实“不要…”
“你是我的…”他
情的品尝她的柔软馨香,她美丽的娇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惑着他摘下占为己有。
“不可以…放开我…”她
烈的挣扎,明白表示誓死守住自己的贞
,终于,唤回他
失的神智。
“好好好,你别怕,我不碰你就是了。”匆匆的将她的衣裳拉好,他安抚的将她搂进怀里。
可是,她根本不相信他,还是不断的
动身子想摆
他。
“别动,我只想抱着你,好吗?”他的语气充满恳求。
也许是感觉到他的压抑,她紧绷的身子软化了下来。
气息渐渐平稳,他温柔的抚着她的青丝“我听说你最近聚赌。”
“聚赌?”皱了一下眉头,秦舞
对这个用词实在很不满意“我自个儿在玩斗
,他们要靠过来下注,这又不是我的错。”
“原来真有这回事。”
“我说了那是…”
“你不替自个儿的行为解释吗?”
“解释什么?你说我不能离开王府一步,可没说我不能玩斗
。”她会如此听话,还真多亏斗
的功劳,她可是受不了无所事事的过日子。
这会儿他还真是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说她不能玩斗
,可是他怎么知道…
“你不会这么小气,连斗
都不准我玩吧!”
“我没意见,你高兴就好。”若能讨她
心,他什么都愿意妥协,只是一时之间很难想像她会和赌扯上边。
突然坐起身,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想,有一件事我一定得告诉你,我有个小小的嗜好,我喜欢赌,三
不赌,便觉日子无味。”
“这个嗜好倒满特殊的。”
“这是不是有损你的颜面?”虽然她很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就事论事,不过还是难掩一丝丝的期待。
“眼前倒还没有。”
“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使你面子挂不住呢?”
“你放心,府里的奴仆没有人胆敢说三道四,再说,我也不怕人家的闲言闲语。”她真以为他瞧不出来她在打什么算盘吗?
“你当真不怕别人笑话你?”就是最宠爱她的爹,都不免要啰唆唠叨。
“你怕别人笑话你吗?”他笑着反问。
“我当然不怕。”
“你一个姑娘家都无畏无惧,我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有何害怕?”
这下子再也说不出话来,秦舞
懊恼的嘟着嘴,早知道这一招对他无效,她何必自曝其短呢?
捏着她的鼻子,他满是宠爱的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开开心心。”
“那就别限制我的行动。”
“我并不想限制你,可是没有我,你上街太危险了。”她的闭月羞花有惹事的本事,他只好防患末然的保护她。
危险?冷哼了一声,她没好气的道:“我瞧你是担心我藉机逃跑吧!”
“我没什么好担心,你在这儿人生地不
,如何逃跑?”出了那么一次差错,莲芳势必不敢再多管闲事,她已是孤立无援。
瞧不起她是吗?好啊!她就证明给他看,她秦舞
有多大的本领。
“我答应你,我一有空闲就带你四处游玩。”
“我不希罕!”
“我们这就上街去。”不容她拒绝,他强行拉着她走下软榻,督促她更换好衣裳,兴匆匆的拉着她出门。
…。。
越是想避不见面,越可能狭路相逢,这正是莲芳此刻的心情。
“莲芳,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像草原上其他的契丹女子一样,安和擅长骑马
箭,有一身的好武艺,她身材匀称丰腴,面容姣好,倒也算得上是个眉清目秀的俏佳人,因为一次前往上京临潼府西北一百里的黑山狩猎,她救了遭到黑熊攻击的萧蓉,因而得以许配给倾心已久的耶律喀。
“不知小姐有何指教?”自从得知安和前来王府里作客,莲芳就战战兢兢的闪躲,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似乎很难启齿,安和踟蹰了半晌,方才缓缓的说:“我听说喀儿哥哥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回来。”
“她身分卑微,小姐用不着过于在意。”莲芳尽可能避重就轻,不过安和关注的却不是身分的问题。
“可是见过的人都说她很美。”
“她长得是有几分姿
,不过太过娇弱,根本配下上小王爷。”
“喀儿哥哥说不定就是喜欢那种娇弱的姑娘。”安和的口气有几分的落寞。
“小姐放心,没有人可以抢走小王爷。”
沉默了下来,安和显得闷闷不乐。
“小姐,你怎么了?”
“我知道没有人可以抢走喀儿哥哥,因为主妃绝对不会允许。”
“那小姐又何需担心?”
“可是,喀儿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
“莲芳知道小王爷无意取消婚事。”
叹了声气,安和摇头道:“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莲芳愚笨,还请小姐说明白。”
“虽然喀儿哥哥骄傲自大,却是个好人,他既已答应娶我,就不会取消婚事,我在乎的是他真正的心意,他是甘心乐意娶我吗?”
“谁会不想娶小姐为
,小姐文武兼备,我们上京能有几个姑娘比得上小姐呢?”莲芳好笑的道。
“我想喀儿哥哥会把那位姑娘带回来,就表示他很喜欢她,他若娶了我,那位姑娘该怎么办?”
“小王爷一定会给小姐一个
代。”
安和慌张的道:“不,我不是要他赶走那位姑娘。”
“莲芳知道小姐善良仁慈,当然不会为难那位姑娘。”
“我真想看看那位姑娘。”女人难免会有好奇心,尤其是对自己的情敌,也许,她是想证实传闻有误,好安了自个儿的心。
这可吓坏了莲芳,她不安的道:“小姐,那位姑娘不值得你如此费心。”
两眼兴奋的闪闪发亮,安和神秘兮兮的道:“我听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位姑娘竟然在府里聚赌。”
“有这回事?”莲芳真想翻白眼。那个女人的作风果真与众不同。
“你说她是不是很特别?”
特别?特别麻烦吧!忍着叹气的
望,莲芳有些忧心的道:“这事若传到王妃那儿,恐怕她就要遭殃了。”
“莲芳,你不能告诉王妃。”
“这…”知而不报,这岂是她担待得起?
当然清楚她的难处,安和豪气万千的拍苦
脯保证“你尽管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由我担待,王妃不会怪罪于你。”
“是,小姐。”
抓住她的手,安和充满期待的道:“你带我去见她好吗?”
“这…小姐,你是何等的尊贵,怎么可以委屈自个儿去见她?”
“我知道你觉得为难,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莲芳倒不是觉得为难,而是小姐突兀的跑去见她,恐怕有所不妥。
“这…那你先向她说一声,过两天我再去见她。”
犹豫了半晌,莲芳最后还是点点头,暂时答应下来,届时再另谋他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