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黄的灯光,照耀在铺着精致桌巾的餐桌上。事实上不只桌巾精美,桌上的排餐也很丰富,隐隐透
出不凡的讯息。
这是余贝儿和李经纶的第六次约会,前几次他们不是在一般餐厅吃饭,就是相约去看展览,从没有单独在饭店套房用过餐,气氛自是特别奇怪。
食不知味地咀嚼嘴里的食物,余贝儿的心里充满了不安与猜测。她不知道李经纶为什么要将排场弄得这么大,又为什么要选在饭店的套房进行这一场饭局,原本她以为只是在饭店的餐厅吃饭,没想到他会把饭桌搬进套房来,害她这一顿饭吃得好紧张。
“贝儿。”
她就已经紧张到快要拿不稳刀叉了,偏偏李经纶又在这个时候出声呼唤她的名字,她只得陪笑。
“什么事,学长?”小心的放下刀叉,拿起膝盖上的餐巾擦嘴,余贝儿尽可能优雅地回应。
“还叫我学长。”李经纶
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口气暧昧的谴责道。“我们已经这么
了,应该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经、经纶。”余贝儿如他所愿地直喊他的名字,同时希望他的手不要一直覆在她的手背上,她会更紧张。
她笑得有些夸张,心里想的是怎么把手
回来;李经纶当然不可能轻易放手,对他来说,这场游戏已经拖得太久,他有点腻了,只想赶紧收场,今晚就是落幕的时刻。
因此他的态度格外殷勤,覆盖她的手格外用力,表情也格外魅惑。
“贝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希望你可以给我最好的答案。”李经纶甫一开口,就摆出一副要她说YES的态度,她顿时觉得压力好大。
“那要看是什么事,学…我是说,经纶。”妈妈咪呀!千万不要是求婚,她还没准备好,还在分析她对有死伤的感情,不可以这么快就下决定…
“你对我有兴趣吗?”
李经纶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她当场傻了眼,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才会意过来。
“你是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指上
这件事。”他说得好自然。“我们交往也快两个礼拜了,一般男女早就跨过这条界线,我们却还停留在牵手的阶段,太跟不上时代。”
“可是…”可是她跟有死伤认识二十几年,顶多也只到接吻的程度,两个礼拜就牵手,已经很快了。
“贝儿,你讨厌我吗?”对于余贝儿明显的逃避,李经纶渐感不耐,干脆更进一步
她。
“当然不是。”她很快否认。“你知道我一向仰慕你的风范,怎么可能讨厌你。”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他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逃走。“既然我们都不讨厌彼此,上
就成为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你不应该再拒绝。”
“可是学长!”就算她再怎么仰慕他,也该让她有考虑的时间。
“不要再考虑了,贝儿。”他哄她。“我看得出来你也想尝试这件事情,干嘛惺惺作态?”
若说李经纶之前的大胆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他接下来的这句话更令她傻眼。
她惺惺作态?从头到尾,她就没说过想和他上
这句话,他怎么可以如此扭曲她的人格?
“你误会了,学长。”或许她解释得不够清楚,她再讲一
。“我没有惺惺作态,而且我也没有…”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惺惺作态,贝儿。”经纶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蹙眉。“我不说你可能不知道,一般我和女人约会,绝对不超过三次。到了第四次我就会直接甩掉她们,不跟她们交往。”
换句话说,他通常会在第三次约会的时候得手,若上不了
,他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和那些女人周旋,直接另觅猎物。
余贝儿愣愣地看着他扭曲变形的嘴形,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些残忍的话,竟是出自她最仰慕的学长嘴里。
在她的心底,宁愿是误会一场,他不曾说出这么可恶的话来。
“这不是你,学长。”她必须求证。“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哦?”面对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只觉得她的说法相当有趣。“那你说说看,我应该是什么德行?”
什么德行?“你应该温文儒雅,充满教养和良心…”
她不知说错了哪个字引发李经纶大笑。只见他越笑越狂,越笑越嚣张,最后终于笑到流泪。
“你真有趣,贝儿。”他一面说,一面拭眼泪。“你说得没有错,我外表的确是温文儒雅,但内心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都听不懂。
“简单解释就是伪君子。”他耸肩。“一个人太有良心的话,游戏就玩不起来。而我酷爱玩游戏,这点恐怕还得请你体谅我,我亲爱的学妹。”
李经纶这话说得慢条斯理,外表一样谦恭,口气一样温和,但话中的内容却教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你的游戏?”不可能的,李学长不是这种人。
“答对了,贝儿,你本来就是我的游戏。”她苍白的脸色带给他一种变态的快
,也使他
出满意的笑容。“大概在两个礼拜前,我和晓枫决定拿你当游戏的题材,打赌我能不能轻易追得上你。我原本预计不用一个礼拜就能把你弄上
,现在却整整拖了双倍的时间。”
“老实说,我很不高兴。”他的口气倏地转为
沈。“你只是一
不起眼的杂草,凭什么浪费我这么多时间。”用来追求。
李经纶拉里拉杂的抱怨了一堆,她却一句都没听懂,只知道她是他的游戏。
“谁是晓枫?”不,或许她不只是他的游戏,还是别人的。
“我的未婚
。”他残忍的告诉她答案。“她和我一样热中这类游戏,若没有她的刺
,你以为我会那么无聊,想到要追求你吗?”
听到此,她总算了解他突然追求她的原因,却无法接受。
她最仰慕的李学长,竟是这种人?
在这瞬间,存在她心中已久的搪瓷人偶,开始出现裂
,噼哩啪啦在她眼前崩落。
她好想逃,逃离这个世界,逃离这个房间。
余贝儿转身就跑,却被一只手臂
暴的拦下来。
“你想要去哪里?”李经纶脸色
沈的问,手劲儿特强。
“回家。”回到有死伤身边。
“事情还没完成,你怎么可以走?”起码也得等游戏玩完才能放人。
闻言,余贝儿难以置信的回望李经纶,怀疑他是不是有病。
“放开我。”她抖声警告道。“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打我吗?”他一点都不怕。“如果你真的动手的话,我也不意外。”
李经纶表情轻藐的取笑余贝儿。
“反正你本来就是个野蛮人,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野蛮、暴力。
原来她在他心中的评价这么低,她却还傻傻的自以为他喜欢她,以为自己真的是一朵含苞的玫瑰。
“放开我…”事走至此,她的自信心完全被击溃,眼眶含泪。
“放开我!”是她自己太愚蠢,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完成少女时期的梦想,没想到反而掉入李经纶设下的陷阱之中。
华逸杰说的对,她不应该陷入过去的回忆中,分不清仰慕与真实爱恋之间的差别,最后终于伤到自己。
她甩开李经纶的手,转身冲出房间,阻止不及的李经纶只得在她背后大叫。
“回来,贝儿!”怎么会让她逃掉?“事情还没结束!”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伤心地跳上饭店门口排班的计程车,要求计程车司机把车子开回家去。
她对他的仰慕结束,对他的思念结束。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怎么知道他竟是大坏蛋?
伤心过度的余贝儿只想回房间好好痛哭一场,不料却在进门的时候,撞上霍尔。
“小心!”霍尔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臂,她才不至于跌倒,却也因此让他看见她的眼泪。
她在哭。
“你怎么了,贝儿,谁欺侮你了?”霍尔捉住她的下巴
问。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虽然处于冷战状态,但他对她的关心,却没有因此少掉一分二毫。
“没有。”她试着把脸别开,但被他捉回来。
“一定有。”他可不是傻子。“快告诉我是谁欺侮你,我替你报仇。”
“我真的没事。”她还是不肯说。
“贝儿!”他抓住她的肩膀焦急吼道,疼爱之情表
无遗。
“是李经纶!”终于,她崩溃了。
霍尔明显的关心把她一路积
的情绪完全引爆开来,她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出她今晚的遭遇。
“可恶!”听完她的话,他已经火冒三丈,极想揍人。“告诉我那家饭店的名字和房间号码,我马上开车过去揍他。”
“不用了,有死伤。过去就算了…”
“告诉我!”像他那种混帐,他非揍死他不可。
于是她只好把饭店名称和套房号码都告诉他,霍尔马上拿着车钥匙,冲下楼发动车子,发誓非让李经纶吃到苦头不可。
…
太倒楣了。
背对着房门,穿上衬衫,李经纶今晚可说是出师不利,难得铩羽而归。
通常,他的狩猎不会这么不顺。都怪晓枫挑了个笨拙的猎物,害他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和金钱租下这间套房。不过,幸好所有费用都由她支付,他才不至于显得太吃亏,因而狩猎不成,乾脆偷闲泡澡,好好把精力补回来,以寻觅下一个猎物。
这是他之所以还待在饭店的原因,也是他迟迟还没回家的理由,不料套房的门竟会被踹开,跑进一道身影。
“谁?”李经纶攒眉转过身,正想问是哪个冒失鬼这么不懂礼貌,擅自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看见一个拳头对准他挥过来。
游子商…
砰!他还来不及说话,
面而来的重拳随即不由分说地敲上他的俊脸,把他打飞撞到椅脚。
“我打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霍尔一面送上重拳,一面大吼。李经纶被打到头晕眼花,根本还来不及回神,霍尔就提起他的领子,再给他一拳。
这一拳,把他打到
上去。
“起来,你这个孬种,给我起来!”双手捉住李经纶的领子,霍尔硬是把他拉到
下,斥令他站着。
“你给我他妈的像个男子汉站好,不要只会欺侮女人!”而后,他又挥出一拳,再度把李经纶打趴在
上。
李经纶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起来后才发现嘴角竟然
着血,游子商这家伙弄伤了他的嘴巴。
“可恶!”受到鲜血的刺
,李经纶跳起来反扑向霍尔,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霍尔每挥出一拳,李经纶就同样回敬一记。但不晓得是不是平时训练不同的关系,霍尔每一拳都货真价实打在李经纶身上,反观李经纶就经常挥空,平白多挨了好几拳。
“你凭什么打我?”不甘心地抹掉嘴角上的血,李经纶怒气冲冲的问霍尔。
“凭你敢戏弄贝儿。”霍尔再给他一拳,把他的头打向另一边。“贝儿是一个这么纯真的女孩,你居然欺骗她的感情。”打死活该。
“是她自己笨。”到了这时候,李经纶还不认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还想跟我交往。”简直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你说什么?”霍尔收紧拳头朝李经纶的肚子打下去。“像你这种伪君子才配不上贝儿,你简直是垃圾!”用外表
惑女人的心,再玩
人家,不是垃圾是什么?
“你敢说我是垃圾…”李经纶痛得倒
一口气。“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我一定要找律师告你伤害…”
“去告啊!”孬种。“你以为只有你懂得请律师,别人都不懂?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完,咱们走着瞧!”狠狠的松开李经纶,霍尔撂下这些狠话就走,徒留李经纶在套房内跳脚。
另一方面,霍尔才没这个闲工夫陪对方嗑牙,他有更重要的人要照顾。
“贝儿。”这就是他要照顾的人,他的小宝贝。
“有死伤!”一直等在家中的余贝儿,听见他回来马上焦急地冲到他的身边。原本地就很担心他会做儍事,没想到还是挂了彩。
“你受伤了。”她伸出手轻抚他左边的面颊,上面有明显的瘀伤。
“一点点。”他咧嘴一笑,表情好不骄傲。“我是挂了点彩,不过李经纶的状况更糟,他被我揍得浑身是伤。”
“你实在不必为我做这件事的。”在这瞬间,她才知道他有多好,忍不住
下泪来。“是我自己笨,分不清仰慕和现实之间的差距,记忆总还停留在高中阶段,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怪你,贝儿。”霍尔捧起她的脸摇头。“人生能有几次青春年少?能有几次单纯的心跳?一旦经历过了这些,自然而然会想把这些感觉保留下来,装进回忆的行囊,我也是啊!”那些追着足球跑过校园的日子、那拿着扫帚互相攻击的荒唐少年,昨
的身影历历在目,在在提醒他们旧
的美好时光。
谁能不为那些单纯的日子心动呢?就算是将当时仰慕的眼神,保留到今
的微光中,也不为过。
“有死伤…”感动于他宽大的
怀,她哭得更厉害,更觉得自己有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直拿不定心思,一直不明白他的好,一直反反覆覆的折磨他。
“别哭了,贝儿。”他温柔的哄她,帮她拭泪。“你哭不好看,鼻涕和眼泪全黏在一起,看起来恶心极了。”
“我知道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像卡通里面的鼻涕虫。”被他这么一逗,她果然破涕为笑,不再那么悲伤。
“可不是吗?”他微笑附议。“只是连鼻涕虫都长得比你可爱,至少它们还有点
,不像你瘦到只剩骨头。所以你要多吃点,知道吗?”
“知道。”她感动的点点头,又开始哭。“我会努力吃,把
全补回来。”
“这样才对。”他摸摸她的头,鼓励她。“我记忆中的贝儿是个充满朝气的肥胖小美女,我不希望她消失,你也不能让她消失,好不好?”
“好。”她哭到频频
气。“我会、我会、努力吃…哇!”
紧紧抱住霍尔的背,将头埋入他的
膛痛哭,余贝儿心中的感动无法言语。曾经,她以为幻想是美好的,所以当幻想有具体化的机会,她马上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可当幻想破灭,化身为尖锐的刺,将她刺得体无完肤,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的熟悉依然等在那里,温暖的
膛依然包容她的过错。
“有死伤,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好到令她羞愧。
“没办法,我欠你的,谁要我小时候老是利用你去赚钱。”他轻摇她的身子,叫她下要哭,但效果有限,她依然哭个不停。
她没法不哭。他的好已经超过想像,触动她的泪腺,她就算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没办法,霍尔只好使出杀手鐧,务求止住她的泪水。
“好吧!”看清楚,他要出招了。“如果现在你马上停止掉泪的话,我就带你去西班牙看高第和毕卡索的作品。”
霍尔此话一出,果然效果惊人。但见余贝儿马上停止哭泣,抬头看他。
“真的?”她的小脸写满了惊喜。“你真的要带我去西班牙?”
“这不是你的梦想吗?”他笑着捏她的鼻子。“对,我会带你去西班牙。而且你如果表现好的话,我还会考虑带你去参观威尼斯艺术双年展。”怎么样,够大方了吧?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大方、大方。余贝儿闻言尖叫,兴奋得不得了。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被喻为是大人的迪上尼乐园,全球最炫、最有创意的艺术作品都汇聚在那里,是喜爱现代艺术的人的殿堂。
“我要去、我要去。”一想到居然能够去朝圣,她就高兴到一直跳,仿佛已经身在威尼斯。
“那要看你的表现。”他低声咳了两下,威严表
无遗。
“有死伤。”她的眼睛闪烁着崇拜的星光。“你真是一个好人,快告诉我,什么样的表现才能令你满意,才能带我去威尼斯?”
这小妮子,他就知道她心中只有前卫艺术而已。
“很简单,答应我的求婚。”
他随意提出来的条件却令对方一阵兵荒马
,手眼不能协调。
“你、你说什么?”她脸红心跳的反问,头低到不能再低。
“我向你求婚。”该死,干嘛那种反应,害他也跟着脸红起来。
“我知道,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求婚?”她的十
手指都扭成一团,可见有多害羞。
“因为…”这个问题真蠢。“因为我如果不照顾你,你可能会饿死在台北街头。”没人理。
“只有这个原因而已吗?”她两眼偷偷瞄着他问。“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原因?”
“呃,还有…还有什么?”他故意逗她。
“有死伤!”她的脚已经快要踢过去。
霍尔连忙笑出声,将她搂进怀里轻摇。
“当然还有因为我爱你啊,傻瓜。”他又捏她的鼻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了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嗯,我也是。”她百分之百赞成他的话。“华逸杰曾经说过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空气一样,因为太自然,反而容易忽略对彼此真正的感觉,更难发觉彼此的爱意。”说得好有道理。
“对啊,凯撒那家伙一向就很会说服人。”霍尔同意道。“他的口才一直很好,我有好几次都败在他的…你说什么,你也是?”
罗罗唆唆了大半天,霍尔仿佛现在才听懂她的话,表情惊讶不已。
“嗯嗯。”她点头。“我也赞同华逸杰的话,他说得很有道理。”口才一
。
“不是啦,谁跟你说那个。”弄错方向啦。“我是说,你也爱我?”
“对,我也爱你。”好不容易,她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以前我不清楚,虽然有你的告白心里还是模模糊糊,弄不清自己对你的感情。”
“但我现在知道了。”余贝儿微笑。“你不只是我的邻居、我的大哥哥,也是我最喜欢的人。”
“谢谢你,贝儿。”霍尔好高兴。“你也不只是我的小妹妹,更是我未来的
子。”
两人激动的互相拥吻。
“你会嫁给我吧?”热吻过后,霍尔声音嘶哑,不确定的问。
“会。”她两手圈住他的脖子热切点头,给他最肯定的回答。
霍尔搂住她的
烈回应,一阵阵窸干吁喽矗肜词窃谕岩路?br>
“你真的变得好瘦,要多吃一点。”
“好。”
他们果然是在
衣服。
“不过瘦虽瘦,你的
部还是一样丰
,CUP都没掉。”一样是C罩杯。
“
讲,我以前是D耶。”还是掉了一个尺寸。
“是我记错了。”该罚。
接着突然传来沙发凹陷的声音。
“这张沙发好像小了点,你不觉得吗?”快挤不下两个人。
“是啊!”“…”“我忘了跟你讲一件事情,我已经想好要怎么整李经纶了。”
“…怎么整?”
“…我打算…”
尔后,他们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件事,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上面,提前度过他们的新婚夜。
…
三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晚上,电视突然播出这么一段广告,吸引人们的目光。
便告内容是这样的…
一个外表俊
、温文儒雅的男子,拿着一束玫瑰送给一个外貌羞怯的女孩。女孩畏畏缩缩的收下玫瑰花,男子一个转身,突然变成一只大野狼,张牙舞爪的威胁要把女孩
下肚子去。
影片播到这里忽然转黑,只播出男子缓缓转身狰狞的面孔,接着一段文字跑出来,写着:“小心,披着羊皮的狼就在你身边。”
没有任何赞助单位,萤幕只打出“涅槃广告公司关心您”立即成为当晚热烈的讨论话题。
怒气冲冲的瞪着电视萤幕所播出来的短片,李经纶极想杀了霍尔却没办法,只能生气的大喊:“我要宰了游子商那个混蛋!”
另一方面,始作俑者却是在家中
足地拥着他的未婚
,共同开心地观赏他的杰作。
“你这个广告做得真
,老公。”完全呈现出大野狼贪婪的嘴脸,太厉害了。
“谢谢老婆的赞美。”霍尔感谢余贝儿的大力支持。“所以说,通俗艺术有时候还是有它的价值的,对吧。”
“嗯。”过去是她的偏见,现在她总算见识到它厉害的地方,不
完全改变对它的观感。
“想想看,过去我居然会觉得他很
人。”真是瞎了眼。
“没办法。”霍尔耸肩。“谁教你
离下了少女时期的魔咒…不过我也有错,应该老早告诉你这件事,或许你就不会执
不悟了。”
“哪一件事?”搞得跟打哑谜似的。
“李经纶的事。”霍尔解释。“当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看过他跟别校的女孩子约会,也亲眼目睹过他参与的恶劣游戏。他和同夥的人专门找其他学校的女孩子下手,暗地甩过不少女孩,伤了不少人的心。”
“有这种事?”她好惊讶。“你怎么从来都不提?”
“我哪知道你也喜欢他?”他酸溜溜的回道。“况且我也没证据,无法揭穿他的真面目,他又专找别校的女孩下手,很难实际掌握到资讯。”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他们吵架的时候,他会一直说她不知道真正的李经纶是何种为人,原来是在指这件事。
“那天你为什么不说?”佘贝儿轻声的问霍尔,心中早有答案。
“因为我不想破坏你心中的梦想。”他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不想任意夺走你少女时期的梦。”
所以他只好委屈自己,让她误会他。
“有死伤。”她感动的抱住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好享受被娇宠的感觉。“其实我配不上你的,我任
、做事又不用大脑,只会为你带来麻烦。”不是个好伴侣。
“谁说的?”他一点也不同意她的话。“你纯真、
朗,虽然冲动,但从来不是故意要害人,这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总比会耍心机的妖姬强。
“但我还是觉得你可以选别人。”没必要非选她不可。
“不,我要定你了。”他意志坚定。“你是剩下来的宝贝,所以肯定是你,你逃不掉。”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真正意思,谁告诉你的?”可恶,这应该是秘密,怎么会东窗事发。
“余妈妈。”他笑得可贼了。“你母亲连你的秘密都肯告诉我了,可见她早已把我内定为余家的女婿。”
“太过分了。”她妈妈怎么可以背叛她。“我要取消婚约,我要退婚。”
“别想。”他做鬼脸。“我的新娘就是你了,你认命吧。”别再挣扎。
“才怪,看我的厉害。”大脚一踢,她便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实力。
没想到霍尔竟双手反剪住她的腿,将她拉过来撂话。
他说:为了打倒她,他也辛苦健了几年身,没那么容易让她得手。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都是他让她,不是真的打不赢。
“肯定是你,我剩下的宝贝。”霍尔捉住她的双手喃喃地说。“你跑不掉啦!”
诚如他所说,她跑不掉了,她也不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