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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深夜时分,跳下出租车,一抹女子身影窜奔进医院。

 “云骢!”沈云桑一接到电话,赶紧来到医院,看见坐在长廊椅子上的弟弟,连忙出声唤他。

 “你来了。很抱歉,三更半夜的,可是岚岚不能没人照顾,所以只好麻烦你了。”他一脸的抱歉。

 “尹崇生人还好吧?她老公宣秩耀人呢?三更半夜不在家,老婆要生了怎么会是你送她到医院来?”她严肃的问。

 “岚岚交给你了,我留在这儿等,看情况如何。”沉云骢没打算回答那些错综复杂的问题,将怀抱里的女儿交给她,示意她离去。

 孰料,沈云桑一股的在他身旁坐下来“你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秩耀人不在家,就这样。”他的心思都落在里头的尹崇生身上,其它的,他没能多想。

 “云骢,我是你姐姐,难道不能把真相告诉我吗?我早就觉得你们三个怪气了,我不想问你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语重心长的看着弟弟“我美国的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在你留学的那几年,我留给你的那层公寓里不单住着你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我问你,另外两个人是尹崇生跟宣秩耀吧?”

 沈云骢看着姐姐,老半天才应声“你都知道了?”

 “请问一下,岚岚的母亲是崇生吗?”

 他撇撇嘴,缓缓的点头。

 她的眉拢得像山高“我看,你得好好的说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包括你们三人关系,还有你和尹崇生之间的关系。”

 “云桑,这事情可不可以等崇生完再说?她和孩子在里面拉锯,我很不安,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我怕她有意外。”他讨饶。

 她叹了口气“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岚岚我接回家了,不过,先跟你说一声,医院跟记者挂勾密切,说不定今晚的消息早传到记者耳里,你自己最好有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谢谢。”

 沈云桑抱起沉筱岚,离开了医院。

 沉云骢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脑子里思考着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但不管要坦白还是要继续圆谎,这都让他很为难,毕竟这牵扯着三个家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要将尹崇生娶回家的念头,始终不曾改变过。

 正当他抱头苦思,那厢,Moonlight里,宣秩耀和马克浑然不知恶梦来临,仍在饮酒同乐。

 “扑克牌脸,你非得一逃邺十四个小时都端着这张晚娘脸孔吗?看到你这张脸,刚刚喝下肚的酒都要吐出来了,”宣秩耀拚命的揶揄他“笑一个又不会少你一块。”

 “为什么这么多话?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言多必失,你可不可以安静些?”马克冷然的回了他的话。

 “马克,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他凝着脸问。

 “那你又有什么地方让我满意?”马克调侃,看着他火冒三丈,他嘴角出一抹窃笑。

 “笑!把我惹火你很高兴吗?”宣秩耀愤然夺下他手中的酒杯。

 “这只是回报你平常的照顾。”马克重新取回酒杯,潇洒的饮了起来。

 “呿,少赖我帐,你这家伙真是可恶至极,还是老公好,至少他不会这样对我。”他语带挑衅的说。

 果然,马克重重放下酒杯,扫过锐利的一瞪“以后不准你再叫他老公,也不许你过于频繁的提起他。”脸色像冰冻三尺的寒冰,冷得叫人不敢接近。

 “唔,这下换你生气啦!”他得意不已,不住的挑眉。

 马克倏然伸出手拉过他的头,霸道的覆上他的嘴,吻得狂狷又火辣,浑然不觉有人将目光锁定他们两人。

 “你非得这样叫人发昏吗?”

 “收拾你爱挑衅的恶习。”马克断然说,别过脸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宣秩耀的手机发出声响,他毫不迟疑的按下通话键“老公,这么晚还找我啊!”才说完他又故态复萌,惹得一旁的马克脸黑得像包公。

 马克还来不及出声,只见宣秩耀挂上电话,口气急迫“到医院去,崇生早产了。”

 两人付了钱,匆匆的离开Moonlight,才跨出店门口,马上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面前的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烁个没完。

 “闪开!”马克暴躁的扯下其中一台相机,往地上一扔,拉着宣秩耀便要离开。

 “你跟尹祟生的婚姻是幌子吧!”沉着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打搅了,我是西风快报记者,这是我的名片。”那人猥琐一笑,死白的手缓缓递过一张名片。

 宣秩耀脸色发白的看了马克一眼,继而回头看着那位记者还有他手中的名片,态度强硬的马克不让他有所踌躇,拉住他的手快步的往停车场走去。

 “宣先生,你身旁这位先生才是你的爱人吧?至于尹崇生,你是看上她的家财万贯,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为什么她甘心下嫁于你,为你掩护你的同恋身分?又或者尊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是被你蒙在鼓里?”这名记者犀利的问。

 马克转身冲上前一把揪住他“你想要怎么样?两个男人出来喝酒有这么大不了吗?这也值得你大书特书?”

 “两个男人?哈!”他口讪笑“两个男人一块儿喝酒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男人之间喝酒是不会接吻,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我的相机里究竟会有什么相片。”相机在两人面前晃了晃,随即被藏在身后“不用白费力气抢,因为拍到这经典画面的不只我这台相机,你抢了一台还会有更多台。”

 “你!”马克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马克…”宣秩耀阻止他冲动的火气,只见他十分不满的松开那记者的衣襟,背过身去用力的息。

 记者整整仪容,连忙又问:“当初为什么不承认你是同志,还安排一场盛大的婚礼来掩饰这个秘密?尹崇生究竟知不知情你的向?”他咄咄人“你法律上的子现在据说在医院生产,而且还是由沉氏集团的总经理沈云骢送她就医,我想请问你,你们三人之间扑朔离的关系究竟真相为何,尹崇生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沉云骢的?”

 宣秩耀冷着声问:“你想怎么样?我什么时候会看到这则报导?明天或者下一期的杂志?”他一步一步的朝那记者靠近。

 “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把几个重点厘清,譬如说你们的三角关系,譬如说这些相片价值多少钱。”他市侩的笑了。

 “你想出价要我们买回?”马克威严的问。

 宣秩耀阴沉的眼神一扫,伸出食指坚定的抵在记者的鼻上“这则报导究竟什时候会看到?”他下耐烦的又问了一次。

 “明天。”记者试图用紧迫的时间他屈服。

 “好,那就明天见,”他拍拍记者的肩膀“早点回去睡觉,等我看完你的报导,我再来评断你的采访做得好不好。”他轻蔑一哂,用眼神示意马克走人。

 “你们现在不承认也没有用,因为还有更多记者守在医院等着问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敢说,明天的新闻一定满版都是三位的大名。”

 那些话的确打进了宣秩耀的心,在抵达医院前,他选择保持缄默。

 “你他妈的可不可以说句话?”马克不耐烦的说着话。

 “你不嫌我话多很吵?”

 马克没想到会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干脆把气出在方向盘上。

 许久,宣秩耀问:“马克,你说我们会怎么样?”

 “什么都不会怎么样!”他断然说。

 他浅笑“马克,你太独断了,而且也太乐观了,我想,这件事情必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足够让我们吃不消的惨烈。”

 “你想怎么做?否认还是…”

 他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并不那么在意别人知道我的向,我只担心我父亲会无法面对,他是那么的传统又那么的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敢想象的是他的反应。”

 医院的停车场里,马克和缓着怒气,一把抱住他“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包括面对你父亲。”

 宣秩耀佯装平静扯出一抹戏剧的粲笑“快进去吧,我敢说老公一定要把我给杀了,说不定以后他会止我们两个半夜出去喝酒。”

 他们都知道,这笑容底下隐忍了多少不安与未知…

 …

 别说是一天,足足有两个多星期,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各大版面都是冗长的后续报导,让全台湾的民众过足了窥探的八卦瘾头。

 缄默沉寂多,宣召打了一通电话“马上带他回来,我要见你们两个。”随即挂上电话,让嘟嘟声把宣秩耀淹没。

 就是这通电话,让宣秩耀在马克的陪同下,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准备面对保守又固执的父亲。

 站在门前,他反复练习着呼吸,看得一旁的马克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好了没?待会我要怎么办?说话、保持缄默,还是当自己不存在?”

 “嗯…”脑子一片空白的宣秩耀突然想起,尹崇生第一次到家里拜访时闹出的笑话,赶紧提醒“总之,待会不乖拼到我父亲手里拿什么东西,都别问是不是你油漆刷,只要把杆打直、正襟危坐即可。”

 再一次的呼吸后,他闭上眼睛豁出去似的推开门,用着久违的语气开口“爸,我们回来了。”然后宿命的等着父亲手中的扫把朝自己脑门上打来。

 等了半晌,屋子里空无一人,马克与宣秩耀对看一眼“确定你父亲打电话叫我们回来?”

 宣秩耀心一沉,飞快的在整个屋子里来回的梭巡,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踪影。

 “不会发生意外吧?”他焦虑的嘀咕着。

 就在两人摸下着头绪的时候,窗外一个男人唱着昆曲儿,愉悦的票戏而来,推开门“唔,你到了啊!”“爸,你去哪儿了?”宣秩耀赶紧起身恭敬问。

 “去书坊买新的文房四宝跟几刀宣纸,你瞧,我这会儿可找到好东西了。”宣召一反过去的严肃,开心的诉说他的惊喜。

 他走进屋,仰头看见僵站一旁的马克“原来是你,看来,我误会云骢了。3

 “爸?”宣秩耀不解又心急。

 宣召拎着新买的文房四宝回到客厅一旁的长桌,逐一的打开,耐心的磨起墨,约莫半小时后,他捻来一支笔沾取些墨汁,在下笔前说:“秩耀,我肚子饿了,还不去忙去。”

 “喔,爸,我们马上去准备。”宣秩耀用眼神催促着马克。

 两人要跨入厨房之际,宣召喊“喂,你叫啥?”

 此话一出,两人都戒慎的看向他。

 “马克。”

 “叫马克啊,”他沉半晌“我说马克,你会写书法吗?”

 马克摇摇头,人高马大的他此刻就像个待宰羔羊,没法掌控些什么。

 “不会就过来练,一个人能掌控这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笔触,修为才是上等,会不会握笔?不会写好歹要会握…”宣召老毛病又把了,又开始他的文以载道大讲学。

 宣秩耀站在一旁看得眼眶发热,忽地,宣召抬起头一喝“发啥愣,不去拿锅铲就来练你的丑字,那字真是丑到极致了,说出去我老脸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好象我打小没教你练字似的。”

 宣秩耀抓抓头,笑着进厨房。

 也不知道是姜蒜的呛味惹红他的眼还是怎么着,他一边炒着菜,感觉悬在眼中的泪都要夺眶而出。

 待会他一定要好好拥抱父亲一回,这是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不曾做过的一件事。

 吃饭的时候,宣召还是那严肃的神态端坐两人面前,宣秩耀与马克则手足无措的不敢举箸开动。

 “干么,不会是要我喂你们两个吧?”宣召口气严峻的说。

 “没…”宣秩耀顶顶一旁的马克,赶紧捧起碗。

 “我说。”冷不防的,他又开口。

 “是,父亲。”宣秩耀僵住手中的动作。

 “这楼子要怎么收拾?”他问“悬在那儿也不是办法,总要有点魄力去处理。”

 “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只是老了,还没痴呆,别以为我眼瞎耳盲,上次我到台北去小住就知道了,你也甭摆哭脸,纸包不住火,我是心里有底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马克突然用严谨的中文说。

 宣召严肃的脸上突然有一抹微笑乍现“他打小陪我票戏,总不扮小生就爱唱旦,披着被子权充水袖,虽然我怎么用法西斯主义教育他,还是捻不去他骨子里的女态,或许这真是与生俱来的,没法改,我呢,也不奢望什么,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就好。”

 宣家的餐桌上,三个男人说着男人的话。

 爱情与别有时真是错综的,没有绝对的是非,唯独就那颗明心可鉴。

 …

 暌违多年的沈、尹大联姻终于如期举行,一样是事出突然,直到婚礼当天,所有的宾客才被告知这样的讯息,包括准新娘。

 遭到俘虏的尹崇生被囚困在新娘休息室里,任人宰割的更衣妆点,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似的,而且门里门外全是沉云骢自婚礼顾问公司聘请来,名为工作人员实则为眼线的家伙,正滴水不的把刁钻顽固的新娘层层看守。

 她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一屋子的人,巴不得冲到沉云骢面前赏他几个巴掌,竟然胆敢在她做月子期间,擅自帮她离了婚,偷偷摸摸的安抚了两家的家长,等儿子一满月,他马上挟持她要举行婚礼。

 天啊!这怎么可以?她可是他的‮妇情‬耶,她说过,这辈子宁当‮妇情‬也不当正的,天杀的沉云骢,这一切说不定是他故意漏消息给媒体知道,然后好她乖乖就范。

 “我想出去走走。”她说。

 一群女人马上蜂拥而上“不行,新娘子还不可以出现…”

 尹崇生面前十多张嘴巴正一开一阖的阻止她的想望,总之就是不让她离开她们视线半步。

 “天啊!”她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又熬了十分钟,她实在受不了了,霍地起身大嚷“我要上厕所…”

 这群婚礼顾问公司的女人马上冲上前又是拉她的裙襬,又是搀扶她的手肘,活像她随时会跌个四脚朝天似的。

 “等等,你们人手那么多,厕所不过窄窄小小一隅,我不认为有哪间厕所可以容纳我们这么多人进出,况且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根本上不出来。”她没好气的说。

 “抱歉,我们只是想达到尽善尽美的服务。你请,这房里就有厕所了。”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竖起套着真丝手套的食指猛摇晃“这间不好,我想到右侧的洗手间,这么多人等着我上厕所,我无法放松,所以,一个就好,请一位小姐来协助我,其它的小姐各自去忙吧,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都要呼吸不到氧气了。”语罢,她神情睥睨的远离这不像新娘休息室的休息室,急为自己觅得一处安宁的空间,想着想着,她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尹小姐、尹小姐,你慢点,当心裙襬、当心鞋跟。”顾问公司的小姐急着叮咛。

 有什么好当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结婚,裙襬再长也绊不着她,鞋跟再高也难不倒她!穿越了饭店里的长廊,目光所及都是为她这场世纪婚礼而准备的鲜花、缎带、气球。

 “我不要结婚当沈太太,我要继续当尹小姐,当我梦想中的‮妇情‬!”她恼火的捶着面前的白色栏杆。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远在角落房间里的新郎看得一清二楚,他瞅着监视屏幕中脸色阴郁的新娘,嘴边浮起一抹微笑。

 “亲爱的老公,我真觉得你心机很重耶,竟然设下这天罗地网,滴水不的监视着你的新娘,比趄当年崇生的所作所为,你真的够阴险了。”宣秩耀状似亲昵的勒抱住他的脖子。

 沉云骢当下脸一垮,疾声嚷喊“马克,限你一分钟之内把宣秩耀的猪手从我脖子上拉开,要不然,我会请饭店的主厨加一道菜,名称就叫佛手拱金!”

 “呿,凶得很呢,也不想想你把我害得多惨,让我差点以为会被我老爸逐出家门,抱一下会死喔!你信不信我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崇生,保证让你有挨不完的折磨。”他骄傲的警告着。

 若不是亲耳听见父亲说,宣秩耀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沉云骢这看似无害温文的男人所搞出的诡计,包括他自己与崇生幽会遭到偷拍,还有他和马克的约会被撞见,当然还包括崇生的大肚子…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密谋的结果,虽然沉云骢还义气的早一步与父亲恳切详谈,让严峻的父亲接受事实,但是一想到一切都是祸起沉云骢强烈的爱,宣秩耀就觉得浑身发

 沉云骢把视线从屏幕上移转,瞥了宣秩耀一眼再扫过马克,浅浅一笑“那我是不是也要效法你,请问你的声带有投保吗?奉劝你快去签份保单,因为我敢说你的声音马上要像人鱼公主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他的目光野肆。

 他的回报这么微乎其微,也不想想当初宣秩耀梗在崇生和他之间,干下多少人神共愤的恶事,阻挠约会、人接受那荒谬的称呼,还有无止境的挑衅、霸占,他不过是回报了他一丁点,干么说得好象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宣秩耀赶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慌恐的退了数步“你、你,你,可怕的小人,马克,快帮我宰了他!”

 只见马克平稳的坐在沙发上,整整衣裳“他是我老板。”明摆着拒绝了他的爱人。

 沉云骢继而回过身盯着画面上的新娘,虽然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子,但她的身段姣好如昔,眉眼间依稀有着生反叛,然而渐渐的,这些年来温柔的母也平添不少,他不想让他们之间还有一点距离,打从她嫁给宣秩耀那天开始,他就在意图谋反,一刻都不曾停歇。

 画面里的新娘似乎想逃跑,沉云骢抓起麦克风“把人撤走,由她去逛吧!”

 倏然起身,拉整身上的白色西装,他朝宣秩耀还有马克潇洒一笑“你们慢慢玩吧!我要亲自去俘虏我的新娘。”

 待他一走,宣秩耀惊愕的瞪着马克问:“我开始怀疑,你的出现也是沉云骢的安排。”

 只见马克不怒反笑“你总算变聪明了,我的确是老板安排的,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安排也不错。”

 “共犯!”他气得大骂,闪身离去。

 马克一把拉住他“别走,人家夫在大斗法,我们干么不闪远一点,快过来。”使劲一扯,马克瞬间将他完全制伏。

 离开了密室的沉云骢,宛如白马王子般的俊,耳朵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监视报告,踩着步伐往新娘的落脚处觅去。

 正当尹崇生想要下鞋子落跑,沉云骢已经找到她,一把将她抱住“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新娘子都会乖乖的待在休息室。”

 “你还敢来,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她把积累的怒气向他发

 “不行,你杀了我,两个小孩会没爸爸,今天婚礼也会没有新郎,别说你没了老公,连娇藏你的情夫都没有,还有,我们刚进行的共同投资案会失去合作对象,这样的耗损成本太大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冲动。”

 “讨厌鬼!”她赏了他一记粉拳。

 沈云骢带着得意的笑朝她靠近,不在意她怎么撒泼打人,只要袭上她的,他保证她乖乖听话。

 果然,瓣一碰触,这立志要在男人堆中呼风唤雨的小‮妇情‬马上羞怯了起来,这样强作前卫实则害羞的女人还是乖乖跟他到沈家安分的当个子吧!

 吻得绵之际,沉云骢耳上的讯号传来吵杂声,惊扰了两人的甜蜜。

 “那是什么?”她问。

 他一手抵在耳上,一手抱住她“什么事?”

 “沉总,婚礼马上要开始了。”过耳机,婚礼顾问公司的企画人员戒慎的报告着。

 “我知道。对了,前面的顺序略做调整,我要亲自带着我的新娘入场。”

 “是,沉总。”

 尹崇生还在纳闷之际,他忽地横抱起她。

 “云骢,快把我放下!”她惊慌的查看四周,脸红得像苹果。

 “走了,我的新娘,我们的婚礼就要开始。”

 “天啊…”她拚命的攀住他的肩膀,只希望他不会中途扔下她。

 沉云骢昂首阔步的来到红毯前,女儿沈筱岚已经拎着花篮在等着“爸爸,你们好慢喔!”

 “宝贝,走喽!我们要去帮妈咪戴戒指了。”他催促一声,沉筱岚马上像缰的野马,拚命的往红毯的另一端奔去,篮子里的玫瑰花瓣不是一把一把的洒,而是被疯狂的小女孩整个狂奔而倾倒在红毯上。

 “糟糕,我真担心,以后岚岚该不会是以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电嫁给个浑小子吧!”

 “恋女情结的父亲。”尹祟生趴在老公肩上,轻叱着。

 “女人,以后我可以不必再忍受宣秩耀叫我老公了吧?”他问。

 “嗯,我们的合作关系告罄,现在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会警告他,不准再叫我的老公,老公。”

 沈云骢满意的走在红毯,啜上她的

 …

 年后,尹崇生在书房里翻找一份文件,突然发现陌生透明夹中的一张纸,黑色笔迹写着…

 第一阶段扫除宣秩耀这颗大灯泡

 第二阶段彻底掳获尹崇生的芳心

 第三阶段获得双方家长认同,着手婚礼

 紧急穿一行字迹,写着“弄出人命”几个字眼,而后又接续着…

 第四阶段婚礼进行曲

 突然,黑色的笔迹换成红色的,透着一种紧急。

 紧急反攻应变战进度表…

 第一阶段空降助手…马克,拦阻第一敌人

 第二阶段接洽媒体公布地下恋情

 第三阶段二度弄出人命

 第四阶段跟拍第一敌人私会,三振敌手

 第五阶段完婚

 终末,红色的笔尖不忘下个眉批…

 把一个嗜当‮妇情‬的女人俘虏成为子,真是一件艰辛的任务,比打仗还要辛苦。

 书房的门被推开“老婆,文件找到了吗?”

 她翩然的回过身,漾一抹甜笑,扬扬手中的纸“亲爱的老公,请问这是什么作战计画书?”

 沉云骢一看,当场僵住边的笑“没,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伸手抢夺。

 “你说谎,沉云骢,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解释清楚!”

 “我要去公司了,改天再说。”他抢先落跑。

 尹崇生拿起拖鞋,火爆的砸向他的脑袋“我要杀了你…”【全书完】

 想一窥其它不要说我爱你老公的精彩故事,请参考花园系列主题书…

 *林晓筠花园系列401不要说我爱你老公之《甜心懒得做‮妇情‬》

 *鄀蓝花园系列402不要说我爱你者公之《亲爱的别铁齿》

 *官敏儿花园系列403要说我爱你老公之《Honey天生爱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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