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姐,你怎么没请未来姐夫上来坐?”进屋里连喝两杯茶,于妃妃才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他就住我们对面,干么请他上来坐?”突地想起妹妹对项尔彦的称呼,于奷奷急忙板着脸纠正“别
叫什么未来姐夫,我们没什么。”
还在惊奇项尔彦竟就住在对楼的于妃妃听见这话,忍不住夸张的拍额头“姐,你这样不行哦,我都看见未来姐夫亲你了,你还在我面前说谎。”
她被说得双颊发热“那是…是他突然亲的,我又没答应。”
“那姐怎么没赏未来姐夫巴掌?”姐姐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赏他巴掌?”为什么?
“如果你和他没什么,又没答应他亲你,那他吻你时,你应该气得给他几个耳刮子才是正常的反应,哪还有时间脸红?”要是她,还会狠腔对方一脚!
于奷奷猛地怔住。可不是?她该“正常”的甩项尔彦耳光的,就算第一次在公司前她错愕得没法反应,可刚刚呢?为何她还是放任他的这次?
“姐啊,我们一家都见过未来姐夫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再说未来姐夫很心疼你,刚才还特别
代我要注意你受伤的手,他很喜欢你喔!”
“不是,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是赌气才说要追我…”脑子倏地像被什么猛力一敲,她慌乱的辩解突然停顿住。
赌气?项尔彦是因为赌气所以才…
“姐、姐姐…”于妃妃急摇看起来有些失神的她。
于奷奷摇摇头,努力
下
中顿升的失落。“你还没吃晚餐吧?先把背包拿进我房里,我们等会儿出去吃饭。”
“哦。”虽然很想问刚刚她耶句话的意思,不过她的表情看来有点严肃,于妃妃只得听话的往房间走去。
于奷奷正想跟着进房,电话骤响,她只得上前接应。
“奷奷,好久不见。”另一端里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
“老天,夜欣!”她急得抓紧话筒“你现在在哪里?”
“加拿大。朝渊刚好有长假,我和他到他阿姨开的休闲庭园帮忙兼度假。”
“你还有时间度假?一个礼拜半点消息也没给我,你忘了台湾还有重要的事吗?”她真恨不能钻进电话,直接到夜欣那头去。
“我在台湾哪有什么重要的事?”于夜欣疑惑的搔搔头。
于奷奷气得差点将电话线扭断“小姐,项尔彦啊!你忘了他啦?”
“你还好吧奷奷?我跟项尔彦井水不犯河水,人家从来只记得朝渊耶!苞你说,朝渊吻了我呦!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天啊!于奷奷突然觉得无力的滑坐地毯上。她在这里和项尔彦对峙得心惊胆战、手忙脚
,她于大千金竟然在加拿与卓朝渊缱绻
绵?
“奷奷你知道吗?那深情的一吻好甜蜜,原来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呢!”
想也晓得此刻夜欣铁定一脸陶醉,但是她没那心情分享好友的情事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还不知道,要看朝渊什么时候回去,不过我会买纪念品回去给你。”
“我不要纪念品,只要你赶紧回…”
“啊,抱歉,有客人要招呼,我去帮朝渊了,拜…”
“喂,夜欣…”
仓卒的叫喊赶不及对方更迅急的切挂,于奷奷只得到“嘟…”的回应声。
“拜托,至少也让我问完我该拿项尔彦怎么办再挂呀!”她颓丧低语,难受的沉窒又缓缓涌上心头。
项尔彦?为何此时她脑里、心里全是他?
“姐,你没事吧?”于妃妃一从房间出来,便看见于奷奷拿着话筒,坐在地上发呆的模样,吓得她赶紧跑过去。
回过神的于奷奷挂上电话,站起身道:“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要跟未来姐夫说?”她关心的问,总感觉姐姐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妃妃,跟你说了我和项尔彦没什么,你别再那样喊他…”无奈的话被突响的门铃打断,她不觉心颤的猜想,莫非门外的是项尔彦?
“一定是未来姐夫。”于妃妃笑着冲去开门,姐姐若有心事,那也一定只有未来姐夫能解决。
“咦,你是谁?”映入眼廉的陌生脸孔,她没见过。
这句话正是伍振铨想问的。他不认识这个女孩,可他应该没走错地方呀。
“他是我的同事伍振铨;振铨,这位就是我曾跟你提过的,我到英国学音乐的妹妹,妃妃。”于奷奷上前为双方作引介,并请伍振铨进屋。
“你找我姐有事吗?”于妃妃当起了小避家婆,同事不是应该出现在公司才对,现在都已下班,他跑来这儿做啥?很可疑喔!
“呃,我…”伍振铨一时有些迟疑,他没想到奷奷的妹妹会出现,他该坦白自己的来意吗?
于妃妃眉间的怀疑又加深一分。“我”了半天竟说不出话,非常可疑!
“是不是公司还有紧急工作要我回去做?”于奷奷猜测的问。她今天要下班时,振铨还在公司忙呢。
“不是,是…这几天在公司大家忙得焦头烂额,连闲聊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你手伤复原得如何,所以顺路过来问问。”这也是他来的原因之一,至于悬在心底那个最重要的疑问…她和项尔彦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是等她妹妹不在时,再问吧。
她微笑的举起左手轻晃一下。“谢谢你的关心,比预期中好得多了。”
“那就好。”
“那你还在这儿?”于妃妃突然冒出一句,这个“同事”看姐姐的眼神实在不像同事,反而像爱慕者,她得帮未来姐夫多注意才行。
“妃妃…”于奷奷转头低喝语气无礼的妹妹。
她不以为然。“我难得回来一趟,跟姐姐相处的时问怎么可以随便被打搅?”他又不是未来姐夫。她在心里偷加一句。
“说得也是,你们姐妹难得团聚,我就不多作打搅。”好风度的说完,伍振铨当真没再停留的离开,心里挂意的事也只能暂且继续摆在心头。
“你啊,下次说话不许这么没礼貌。”于奷奷语含疼宠的轻捏妹妹脸颊。
“好嘛。”调皮的皱下鼻头,于妃妃忽地笑得有点尴尬的小声说道:“我们能不能等一下再出去晚餐,我想上洗手间,是大号哦。”
于奷奷直教她的话惹得扬
轻笑。“去吧。慢慢来。”
看着她跑向洗手间方向,于奷奷莞尔的摇摇头,正想坐入沙发等她,门铃忽又干扰的响起。
“振铨又有什么事吗?”
低喃的走上前,却在门开的刹那,她整个人怔愣的顿在门边。
“伍振铨来找你做什么?”项尔彦一跨进屋里,便冷冷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于奷奷纳问,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的神情有点冷。
懊死!瞧她问得好像她打一开始就存心想隐瞒他似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不痛快的挤出一句。
见两姐妹进大楼后,他心想她们应该还未用晚餐,于是便到附近餐馆帮她们买了饭菜,怎知回到巷口就瞥见伍振铨,那个对奷奷满眼仰慕的小子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可能,当然就是找奷奷,否则还会是无聊的逛大街不成?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于奷奷忍不住提高音量,他说得彷佛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什么意思?在公司和伍振铨朝夕相处不够,下了班还约到家里来?你就是想一再地向我宣告他比我有资格跟你在一起吗?”心里燃着莫名的怒火,他没细想便一古脑的指责,
被卧曝得急了,于奷奷跺脚辩驳“你别胡说八道。”
他嗤哼的
近她“胡说八道?你敢说你没有打着这样的心思?”
“我没有!”他怎么可以
冤枉她?
“你只是这样做了!”
“你…”他自以为是的狂狷语气
恼了她,瞠视着他,她倔强的反驳“就算这样又如何?”
“该死的你…”“你没有权利干涉我!”这回没让他将话说完,她便嚷断他,同时也阻断他进
的步伐。“项尔彦,你到底凭什么责问我?你会接近我、说要追我,不都是因为赌一口不甘心的气吗?”
赌一口不甘心的气?项尔彦的心思倏地震慑在这句话里。
她
边有抹隐含的凄楚纹路“我说过当初我不是存心挑釁你,你不信,你生气,甚至大吼着说要追求我,事实上,你不就是想讨回你以为从我这里失去的自尊与面子?”
虽然感觉心头痛痛的,她仍然强迫着自己把话说完“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生活已经被你搅得一团
,现在能不能请你放过我,别再耍着我玩?”
项尔彦突觉
口被重重一击,顷刻问无言以对。他真如她说的这样,是有所企图的接近她?
厅里的气氛诡异低
的沉窒着,连从洗手间出来,听不太懂两人对话的于妃妃,都不敢出声的定站在走廊上。
发生什么事啊?为何她才蹲个厕所回来,姐姐和未来姐夫之间就变得
的?
不管夜幕又垂降几许,项尔彦只是定坐在住处沙发上,任烦
的思绪一遍又一递的
扰着他…
他是因为赌气才追于奷奷的?
是吗?是因为她老是拒他千里,老要和他撇清界线,所以惹恼一向不驯的他,不但故意和她唱反调,还反其道而行的亲近她?
他承认自己或许是有这种心理,可是…
若真要赌气,真要报复,早在她第一次上他公司说出令他气恼的话时,他马上就能使计反摆她一道,何必等到现在?
再说若是赌气,他只管当个挂名男朋友尽情搅和她的生活,何需在意她身边有哪些阿猫阿狗
着她?呵事实上他却反被个伍振铨
惹出一肚子气,就是不想见他巴着奷奷,不想他多看奷奷一眼…
无意识的摇弄盛着薄酒的高脚杯,项尔彦忽地忆起上回于奷奷昏倒的事。
他毫不犹豫的抱她回家,出借他的
铺,要她休息够才能下
,他对她的在意关心,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一直到这次她不小心夹伤手指,他的在意关心全数转为心疼…
晃动高脚杯的手突地一滞,他脑里满是她倔强又娇柔的动人容颜。
“是呀,是心疼。”他无法否认他舍不得她有丝毫的伤痛。
“不聪明的好像是我哪。”一口饮尽杯中残酒,他起身走进阳台,浅笑的望着隔着条街的对面,之前缭绕
中的混沌彷佛在瞬间消散。
倘若真是存心赌气亲近奷奷,他又何必紧张她,为她扰
心神?
看来他…
“奷奷?”对面阳台蓦然出现熟悉的丽影,他一眨不眨的凝望她。
于奷奷惊讶得心跳瞬间加速。
纵使星光有些黯淡,亦有些许距离,她还是清楚的看见对面那道颀长身影。
她只是要关阳台的玻璃门,怎知竟会撞见他?一阵心慌意
,她仓卒一拉,将他醒目的身影关在门外。
“该死!”项尔彦暗声咒吼,一个旋身就离开住处。
竟然将玻璃门关得那样急,她是想再一次在他面前夹伤手吗?他得马上找她说清楚,不想她误会他。
必上阳台玻璃门的于奷奷,无措的蹲在地上。
今晚她都已经将话挑明大半,以后两人是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吧?
不过说来也可笑,追
究底,是她先以假身份欺瞒他的,她有什么资格怪罪他?唉!她不该答应夜欣,蹚这浑水的…
今晚她的心已经教他那老是无法赶出脑海的身影搅得够
了,现在居然又在阳台看见他,那她岂不是整夜都要想着他?
好烦!她没道理这样将他摆在心底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一串清亮的音乐声干扰她的思绪,她呆愣的望着墙上的对讲机,半晌后突然换成门铃响起,赶忙上前开门,免得吵醒已经睡着的妹妹。
门才打开,她惊愕得半句话也出不了喉头,只能睁睁地看着已然进屋的身影。
应该在他家阳台的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话跟你说。”
半倚在关上的门边,项尔彦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有些质疑,若不是正好遇上有住户开大楼门,此时面
惊讶的她,是否会在对讲机里将他排拒在大楼门外?
“什么话?”她微往后退,这才想起刚才看见他时应该马上关门的。
“我不是赌气,我很认真。”
于奷奷突然止住想往后退的脚步,呆怔的望着他。
“没错,打从一开始你就惹得我不高兴,不过要追你光是赌气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我涸葡定,我不是在赌气。”
走到她跟前,他将她滑落的长发顺到耳后“我是认真的,明白吗?”
于奷奷整个人傻住,脑子混乱的转“你…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瞧见她仍一脸迷茫,他轻搂住她,浑厚嗓音再添一句“对你。”
非常认真?对她…对她非常认真?紊乱的脑于猛地一醒,她两瞳颤缩的瞅着他。
“你、你…”他的意思是…
回答她问不出口问题的,是他倏地欺上的吻。
脑子陡然净空,唯一感觉到的,是他教人不知所措的烫人热吻。
项尔彦没离开她柔软的
瓣,将她紧抱在怀里,继续进占她口里的柔
。他说过他是认真的,包括他的吻。
她的小脑袋依然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要甩他巴掌,只能无力的揪着他,放任他在她嘴里温柔放肆的为所
为。
一股甜柔的感觉滑过心头,原就怦
的心跳更加急切。
她尝到了他吻里的甜蜜,难道这就是夜欣所说的恋爱的味道?
不舍的退开轻
迭连的她,他在她
上嘎哑低喃“明白了吗?”
于奷奷睁着
离的眼,虚软的摇头。她不明白,她怎会在他的亲吻里尝到恋爱的味道?她…
一记
绵的深吻霍地又打
心绪,她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本能的回应他。
项尔彦眷恋的吻尝她。
她不明白,那么他就吻得让她明白她是怎样教他陷入不知不觉的认真里。
“老天!为什么你尝起来这么甜美?”半晌后,他
的撤开,意犹未尽的在她红
上
连
。
于奷奷
息的埋入他
怀,心跳狂
的软倚着他。是他的吻怎会令人如此心悸无力才对吧?
“小脑袋清醒没,明白了吗?”他轻抚她的发问。
她抓着他的衣服,没有回答。她是明白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他,可是,怎么会?她不该喜欢他的呀!
“奷奷。”托起她的小脸,他在乎的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不是,只是…不该是这样,因为我不是你要追的人…”
“什么话!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你还说我要追的不是你?感情如果有那么多设限,要如何进展?再说你也没有后路可退,因为我不会给。”
她没有后路可退,因为他不会给!
好霸道的他,可为何她的心就是教他霸道的情丝牵动,没办法不喜欢他?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真的不是你要追的那个人呢?”
望他眼里的固执,她认真的问。
假使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于大小姐,他会如何做?
“你休想用话
我对你放手。”
他食指点上她的心口,占有的宣告“我不管你有多少
七八糟的追求者,能住进这里的,就只有我项尔彦一个。”
她以为他的认真是随便说说的吗?在她占据他的心之后,他岂能容她有丝毫退意。
于奷奷听得心头一震,忸怩的拉下他的手“你对多少女人这样说过?”
他被问得愣住。有吗?他以前有跟其他女人这样说过吗?
“怎么啦?一句话也不说。”她心跳加速的看着勾起
感薄
,目不转睛凝视自己的他。
“你惨了,逃不开了。”他笑着俯近她。
“你说什么?”
“说这个。”
头一低,迅速捕捉住她柔
人的小嘴,项尔彦心里无比清楚,能勾动他全部意念的,不会再有第二人。
于奷奷根本没时间反应,他的灵舌已霸气的探入她,顽强的勾逗她的生涩,
取她舌尖的轻颤…
“匡啷!”
骤起的碰撞声不识相的惊动
的四
,于奷奷惊讶且尴尬的看见,在沙发那头挲抚膝盖的妹妹。
“呵呵…”于妃妃很拙的傻笑“我只是睡醒想出来倒水喝,结果不小心撞到桌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急急说完不比傻笑拙的话,她赶忙拔腿冲回房里。
她没看见未来姐夫将姐姐搂得很紧,也没看见姐姐搂着未来姐夫的脖子哦,不过说真的,他们的iss看起来实在美得教那些外国人没得比!
这才对嘛!两人就应该这样口水
…唔,是相亲相爱啦,晚餐前见他们闹得不愉快,还吓了她好几跳呢,现在总算没事了。
于奷奷羞窘得恨不能变成隐形人。继续?妃妃根本全看见了嘛!
“都是你。”她忍不住啐向一脸没事样的项尔彦。
“什么‘都是’?被吻的可是你。”他一本正经的更正,这叫责任分摊。
“你…”她羞恼得鼓起腮帮子。吻人的明明是他!
他笑着伸手拂向她可爱的
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起气来很
人!”
“没有!你该回去了。”她脸红的抓下他的手。先是说她咬
人,现在又说她生气
人,没个正经。
他反手将她拉回怀里。“这么急着赶我走?”
“我…妃妃起来了,你…回去啦!”
见她一脸羞意,他失笑的牵她上前开门“你脸皮得厚一点,因为我可不敢保证,以后在路上不会情不自
的吻你。”
没给她发出惊愕反驳的机会,他俯首堵上她微张的小嘴,伸舌在香甜的口腔里
一圈,低低地道:“下回关任何门时不许你像刚刚关阳台玻璃门那样,匆匆忙忙又慌慌张张的,手受伤一次就够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不赶紧出去,我怎么好好关门?”她教他刚刚使坏的舌头惹得小脸上又是一阵烧热。
“不给我一个晚安吻?”他魅笑的又俯近她。
“你再逗我,我可能会很慌乱的关门,到时…”
“算我怕你,这就走,可以了吧?”捏她俏鼻一把,再跟她道声再见后,他才替她拉上门离开。要吻她随时都可以,他可不想让她拿自己的手和门扉过不去。
锁上门,于奷奷
畔不觉漾起柔柔的笑。他还是一样,霸道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