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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唤美酒,与耳同消万古愁。"

 很好!每当卓妮开始诗的时候,就代表…她喝醉了。

 懊谈的事都还没谈,她就猛灌酒,当然三两下就醉了。

 游美琪弯拾起地上的空酒瓶,把瘫软在地上的卓妮拉到沙发上休息。

 这妮子,酒量奇差无比。不过是一瓶红酒,就烂醉如泥。

 游美琪边摇头边收拾残局,卓妮把她的小套房搞得七八糟,可她不敢有半句怨言,因为上一次她喝醉酒,也把卓妮的房间搞得凌乱不堪。

 "再来一杯。"一条粉臂挂到沙发椅背上,一声酒嗝传来。

 显然那妮子还喝不过瘾。

 "想喝一一拿钱来我去买酒。"她这儿已经没酒了。

 "我没带钱来。"她又打了个酒嗝。

 "没钱就拉倒,甭喝了。"

 把酒瓶丢进垃圾桶里,门铃声在此时悦耳的响起。

 "'干哥哥',你终于赶到了。"游美琪飞速到门口去"接客"。

 门被往内拉开,在看见来人时,游美琪毫无女生该有的矜持,两眼睁得斗大,一脸色的瞪着这位超级无敌大酷哥。

 难得有帅哥上门来嘛,她当然得看个过瘾喽!

 看得她两眼发直,口水都快出来了。

 "她人呢?"黎睿斯是一路飙车赶过来了,从早上她冲出门后,他就一直到处找着她。

 "哪…在那儿'休息'着。"比着沙发上那团醉泥,游美琪摇头叹气。

 本来她和卓妮要讨论计划回整黎睿斯的,谁知女主角啥事都没做,就先喝醉了。

 黎睿斯沉着脸走过去,在看见醉倒在沙发上的美人儿时,一颗心安了下来,也同时气恼起来。

 她又喝酒了。

 黎睿斯弯把她抱起来,回身大步往外走。

 "嗨,酷哥…嗝…你那位娇媚如花的女伴呢,没跟来…唉,你怎舍得丢下她呀?"被拥在宽怀中的卓妮,那双单眼皮慵懒地轻扬起,睨着他瞧。

 她的话、语气都出妒意。

 黎睿斯垂眸看着她,有型的下巴紧绷着,大步跨出游美琪的屋子,转进电梯里。

 "拜,祝你们俩有个愉坑邙融洽的假。"游美琪对那伟岸的高大身影摆摆手,然后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啊,我忘了告诉他…妮子每次喝醉酒都会表演上一段劲歌热舞,连带把自己的衣服全扒光…"

 上回还有上上回酒正酣时,她都是这样的大跳着衣舞,那架式可不输给衣舞娘哦。

 电梯门已经关上,她来不及告诉黎睿斯这件最重要的事。

 "啦…好热呵…"

 房车在路上疾驰,倒在驾驶副座上的卓妮边哼着不成调的歌,小手边从衣摆探进去,轻松俐落的把里头那件无肩带内衣解开,然后掏了出来。

 紫‮丝蕾‬罩被抛出手,掉落在驾驶者的头顶上。

 "该死的!"突然被不明物体击中,黎睿斯低咒一声,车子打滑了一下。"搞什么鬼?"

 把头顶上那件感的贴身内衣扯下来,定睛一看,他差点晕厥。

 愤怒扭头赏给隔座那醉美人一个干瞪,他忿然的把那件贴身内衣往后座丢去。

 未料,才刚清除完障碍物,随后又一件同系的薄料飘过来落在他的右肩月甲上。

 "这…该死的,你竟然连这也了。"他迅速拿下来一瞧,那薄如蝉翼的短巧布料竟然是…贴身袜。

 黎睿斯狠狠地倒了一口冷气。

 "热嘛!"

 她软绵无力地往他身上滑去,酣甜的小脸枕在他的肩头上。

 "回去后看我怎么修理你。"他咬紧牙,忍着身体的异样变化。

 "你说什么嗯…"卓妮已打起盹来,这是养蓄锐的时刻。

 二十分钟后,黎睿斯抱着酣睡的醉人儿跨步进入自己的寓所。

 把醉酣的美人儿丢到上去,他转身兜进她卧房的浴室,将浴白放满温水;当他重新回到房间时,他的心脏差点停止…

 应该躺在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已经跳下了,她在房间里窜,边哼着歌边跳舞还着衣服。

 她的衣衫已然半褪到两臂下,雪白的酥在空气中,那人的模样深深地烙进他的深黑色瞳眸中。

 "该死的,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快要被这妮子搞疯了。

 "我在跳舞,你看不出来吗?"她继续跳着,薄衫钮扣全开了,唰地褪到脚踝下,姣美的上身全数被他看尽。

 她在跳舞…勾引他!

 黎睿斯僵在门边,他的膛因为息而用力的起伏之后,再起伏…

 她给他的震撼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连同上一回,她在他面前展现的美丽都足以让他发狂。

 "我这样像不像衣舞娘?"翩然转到他的身边,她妖娆地把洋装褪去,全身上下只剩一丁点贴身的遮避物。

 "你在玩火…"铁臂忽地一展,捉住她纤细的皓腕。

 "我热嘛。"

 她耸耸肩,娇躯大胆地贴上他结实瘦的健躯,蹭呀蹭的。

 "你热?"他挑起一道眉,眉宇间净是佞又狂狷的神采。"那由我来替你散热如何?"

 薄抵在红颊边,他吐纳着男炙热气息。

 "好…好呀!"她憨憨地点头。

 她将变成男人的猎物而完全不知,因为体内的酒在作祟。

 "想不到你如此的干脆,我很期待…"

 他低低笑开,弯身将她扛起,大步走进浴室内。

 当浴室门被用力踹上后的不久,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尖细气声、低声…

 "伊呀…"

 她的全身骨头怎么又酸又疼的,好像快要散掉了一样,奇怪哩!这是怎么一回事!

 卓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下凌乱的大,她困难地移动四肢往浴室方向走去。

 她有很多次宿醉的经验,可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不舒服过。

 "啊…"

 见鬼了!当她来到浴室的镜前,看见镜中那个一丝不挂的人儿,雪娇躯上那一个个粉粉紫紫的印记时,她惊愕地尖叫出声。

 要命!是…是谁趁她酒醉不省人事之际,在她全身上下种满"草莓"的!

 惊愕中的卓妮,无视自己一头发,抓来一件白色浴袍穿上,忍着骨头的酸疼冲出了浴室。

 冲回房间,她才发现自己已回到了黎睿斯的寓所。

 那么…在她全身上下烙印的罪魁祸首,想必就是那个家伙喽!

 懊死的!他竟然趁她喝醉时轻薄她,这就是他揽下兄长的责任"照顾"她的目的?

 卓妮瞪着那张留着昨晚大战过痕迹的大,她鼻子一酸,香肩委屈地抖动起来。

 "这个浑蛋,竟敢欺负我?"她珍贵的纯真…她长这么大以来最骄傲的就是洁身自爱了。

 可是这属于她骄傲的一切,在昨晚被那个可恶的家伙给毁了。

 委屈的眼泪扑簌簌地滑下粉颊,她难过的用手背胡乱擦掉那如珍珠般的水珠。

 任人看了这一幕,一定会为之鼻酸的。

 如贝的齿咬哭了好一会儿,她越想越气。

 "如果他真以为我这么好欺负的话,那他就错了。"

 越想越恼,卓妮气不过的笔直冲出寓所,搭上专属电梯到楼下办公室找黎睿斯理论去。

 黎睿斯的住所和办公室仅有一层楼之隔,很快的,专属电梯停在办公室那一层楼。

 "那个混蛋男人呢?"

 在秘书小姐和特别助理错愕的瞪视中,感纤细身影卷出电梯,她来到秘书小姐身前,鼓着腮帮子生气的询问。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秘书小姐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仅穿着短浴袍,有一头凌乱却狂野的短发,五官秀丽漂亮的女孩。

 老天!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从总裁的寓所搭着专属电梯下来的,衣衫不整的她,在雪颈和微敞的领口可见清晰的吻痕…

 这是否代表着她和总裁先生的关系"粉"特殊!

 从来没碰过这种突发状况的秘书小姐,显得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是昨晚被那个姓黎的强行夺去清白的女生,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要找他讨回公道。"

 甜净的小脸充斥着不平的怒气,红红的眸子和粉颊上未干的泪,显了刚才哭过的痕迹。

 姓黎的?

 巧哩!他们总裁先生也姓黎…那么她和总裁的关系真的是…

 "小姐,请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秘书小姐下心头的震惊,她试着缓和卓妮的怒气。"你可否再说清楚一点,你要找的人是哪位?·"

 在事情还有她的身分没搞清楚前,她不敢大意放行。

 "黎、睿、斯。"含怨的眸光向那扇紧闭着、悬挂着一只烫金名牌的门。"你别挡着我,我要进去找他算帐!"

 玉臂一挥把秘书小姐推开,她往办公室直闯而去。

 "总裁先生正在会见重要客户,请你别…闯。"糟了,秘书赶紧挡驾。

 砰!门已经被那双修长的美腿给踹开了。

 美丽感的女泰山登堂人室,引来全场几位密商合作案的男人既错愕又惊的回视。

 黎睿斯背对着门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表情严肃地起身扭头一一锐利的黑眸向那位浑帐硬闯者。

 "啊!总裁先生,对不起…我、我拦不住她,她是硬闯进来的。"这下子她的工作恐怕不保了。

 这妮子竟敢用如此人的姿态,出现在其他男人的眼前。

 "谁准你下来的?"

 沉怒的声嗓在办公室内传开来,他不允许那属于他独享的美丽娇躯落人这些日本男人的眼中。

 看他们那太过惊的目光,他的心里极不爽快。

 一把嫉妒的怒火在他黑眸中迅速燃起,隐含暴怒的气焰扭身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他只手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拖去。

 "我自己准的。"美丽纯净的小脸仰高,星瞳含愠的回以颜色。

 "来。"低喝一声,他尖削的下巴动了几下。

 飞速地把她拖离办公室¤睿斯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办公室的门在他出去后,随即被用力关上。

 "来的人是你,你竟然趁人家酒醉的时候欺负我,你这个登徒子、大狼,你简直跟野兽没两样…"

 "你给我闭嘴!"

 办公室外传来尖细的咆哮声,从她的指责内容听来,这位刚正不阿、从来不搞绯闻的总裁先生,昨天显然对一个酒醉的女人出手了…

 卓妮被抛在一张干净又整齐的大上,这里是黎睿斯的卧房。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昨天你那个美又动人的女朋友没能足你吗?你竟然可恶的动起我的念头来…我要把你这无的恶行告诉我哥哥,他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她趴在上,低低切切地哭了起来,心里觉得好委屈哦。

 "关于昨天的事,我已经和卓扬谈过了。"立在边的高大身影弯下来,大掌拍着那细弱轻颤的背。

 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他的动作做来很僵硬。

 "不要碰我啦!"她都快被他拍扁了啦。

 卓妮忿忿挥开他的手,翻过身坐起,芙颊上满是令人怜惜的泪痕。

 "你还真有胆承认你做的好事,我哥绝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她等着老哥替她出一口气,不然她岂不是白白被欺负了!

 美瞳忿然地凝瞪着他。

 他一身西装笔,黑发梳整得一丝不苟,潇洒又帅气。和她现在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邋遢模样,简直是可笑的对比画面。

 但在他的眼中,她是美丽而且人的,此刻的她,一如昨夜她在他怀中低时,那般感。

 "我会负起责任的。"蕴涵复杂情绪的深沉目光,毫不掩藏热切地投向粉颈和雪上那红红紫紫的吻痕。

 这是卓扬在痛批他一顿之后,所下的通牒,身为当事人的他也很同意。

 "哈,你先把皮绷紧一点吧,别谈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卓妮还不知情自己已经被卖了,还直向他寻衅。"我哥现在恐怕正在飞回台北的途中了。"

 换言之…他的小命快要不保了。

 "卓扬他忙,暂时不会回来。不过他答应过我,我们结婚当天,他一定会赶回来参加。"薄勾勒起一抹笑,他在上落了坐,俊颜和她相对。

 昨晚的亲密,勾起他内心那份潜藏多年的情感。原来她在他的心中早巳拥有特殊地位,即使两人一直是水火不容,但那却是彼此命运纠葛的开端。

 他想拥有她,这感觉就是爱一个人的浓烈感情。

 结婚是唯一能栓住她的方式…那感觉是强烈而清楚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如此想将之独占为已有的望。

 "结婚?"

 她愕然,整个人呆若木

 她以为她的贞被毁,老哥会暴跳如雷揍他一顿的,可是事情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老哥和他达成什么协议了!

 "和我结婚不好吗?看你吓傻了…"笑痕隐去,他不悦地欺近她。

 贝起她尖润的下颚,狂放的黑眸凝视着她红的樱,炙人的气息旋绕在她鼻前,诡异又带暖昧的气流在彼此间亲密缭绕。

 "我、我不要结婚!'她惊跳起来,俏直往身后挪动,惊然地离开这炙人的气流。"我哥他不能替我作主。"

 懊死的老哥,竟然把她卖了。

 这笔帐她会记着,近期内她会远赴英国找双亲,叫他们替她修理这个儿子。

 "伯父伯母也同意这个决定。"他的道行高,动作也够迅速,连远在英国乡间养老的两位老人家都已经先知会过了。

 "不!他们竟连成一气出卖我…"卓妮狠狠地倒一口气。

 她不敢相信,不过是一夜酒醉,她的婚事就这么被草草决定了,她的下半辈子就被这可恶的男人给夺去了。

 "'他们'显然都很认同我,才肯把你交给我。"他自负地说,高大的身躯飞快地卷上了,把她的一角,将美丽的她圈拢住。

 "不!你休想再骗我一次,这一定又是你瞎掰的。"记取上一次的教训,她学聪明了。

 被困在他的怀中,仰高脸蛋直视他,两只小手轻颤地抵在他坚硬的膛上。

 他的眸一亮,灼热的目光直勾勾地回视她。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空陪你前往英国一趟,亲自拜访伯父伯母.当面向你证实他们的允诺。"

 一只铁臂突然绕过她纤细的肢,猛一收拢。

 "不需要…"她低

 从他眸中,她看见了令她惊骇的霸气和笃定,显然他这话不是胡乱说来唬人的。

 "这趟势在必行,不过得等我先把台湾的事情忙完才能成行。"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慌和无措。"别怕,嫁给我没什么不好的。"

 低沉笑开,他切地下她的头,薄猛烈地吻住她轻颤的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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