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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位是李家的千金,这位是程家的闺秀,另外这一位是张小姐。”展浚袁领着展拓,将眼前的三名女子简略地介绍一遍。

 “喔。”瞄了眼三名眼底盈满期待的女子,展拓心情不佳的撤撇嘴。

 “这三位是我特地为你挑选出来的候选人。”

 “什么候选人?”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子候选人。”展浚袁平淡的说“你自己挑一个。”

 “我都不要!”难怪她们老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我不要这种儿戏的婚姻。”

 “你身为展家的一分子,一切都由不得你!”展浚袁眼底出点点寒光,胁迫意味浓厚“如果你还想保有那间美食屋,最好乖乖听话,为你自己选一个子。”

 “你这是强迫…”

 “我就是强迫,别忘了,你弟弟也是用这种方式选定了他未来的子。”

 展浚袁一语堵住了展拓未出口的不满,他双拳紧握着,双眼跃着火光。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你可以邀请她们跳舞培养感情。”展浚袁抛下不负责任的代,转身向正准备向他恭贺的宾客之中。

 “感情?”他冷嗤一声,可笑!如此荒谬的选方法怎么可能会培养出感情?

 适才匆匆一瞥,他已看清了那三名女子的面貌,清纯、妖、小家碧玉型的全都呈现在他眼前,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勾动他的心,引起他的注意力。

 要说他喜欢的女人…最好有一双清澈圆亮的水眸,一张惹人爱怜的瓜子脸,优美的菱形粉片,尝起来的味道芳甜人,教人不住地一再怦然心动,发出他强烈的保护

 就像隔壁那个不懂得照顾自己,却老是用甜甜的笑颜就让他在瞬间消了火气,起了想呵护她一生一世念头的文妍柔…

 急忙煞住飞扬的思绪,展拓一脸惊愕的愣在原地“我这是在胡思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像她那种女人?说话老是怯懦得让人生厌,连自己的思想都表达不出的胆小女人,我最讨厌这种没自我主张的文静女人。”

 不过最近她倒是改变了许多,在他面前她会绽放出一朵接着一朵的甜美笑容,那清脆细柔的嗓音像会融化他全身骨头似的软呢人,经过他以食物帮她调养后、瓜子脸蛋渐渐出现动人的红润色彩,为她的柔美气质增添一股青春活力。

 就在他低头思量起文妍柔的种种时,一道耳的娇嗓音穿进他的耳膜,挑起了他神经末梢的感。

 “展先生,你不请我跳舞吗?”程可爱温柔的直瞅着他,眼底的暗示意味浓厚。

 “展先生,你要先请谁跳舞呢?”李美莉挤下程可爱,一脸爱娇的凝望着他的俊容细问。

 “展先生,我是张芳芳,我想你一定乐意先请我跳舞吧?”张芳芳暗地里踩了李美莉一脚,妖的脸上有着满满的自信。

 展拓没有听见她们的询问声,也没有看见她们三个人的暗斗举止,犀利的视线随着那轻柔的嗓音而落在离他不远处的角落,当他看清了隐隐出为难的侧脸时,脑中不轰然作响。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文妍柔垂下的小脸有掩藏不住的担心,她小声的询问着:“我这样不告诉爸一声,就跟你们来…这好吗?”

 文言伦的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部,斯文俊朗的脸上出现亲切的笑意“放心吧!今天爸没有来,所以你可以开心的玩。”

 “这样好吗?”她抬起头,眉宇间净是挥不去的郁郁之

 “放心吧!”像是想给予她坚强的力量,文言伦将她拥在身侧,然后重重的抱了她一下。

 小妹就是这样为他人着想,尽管知道父亲不喜欢她、甚至是怨恨她,然而她却对父亲毫无一丝恨意,这样单纯天真又惹人怜爱的小妹,教他如何不怜疼她呢?

 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展拓不咬牙切齿起来,当他见到文研柔脸上出娇羞的笑颜,紧咬的牙关泛出浓浓酸意。

 “展先生,你在看什么?”李美莉不甘遭到张芳芳的挤,一个拐手将她给撞到一旁去,顺着展拓的视线望去,她瞧见了一对外型相衬的璧人。

 “我知道那个女人。”受到冷落的程可爱不甘示弱地炫耀着第一手的八卦情报网“她就是以纺织业起家,‘华东企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你在胡说什么!”张芳芳感到可笑的睨了她一眼,冷嗤一声“谁都知道华东企业的董事长只有一位千金跟一位少爷,那个看起来胆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华东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我听过一个小道消息。”李美莉神秘兮兮的话“听说华东的董事长夫人因为生下小女儿后,引发血崩过世,从此以后,董事长就怨恨起害子难产过世的小女儿了,到现在都不承认有那个小女儿的存在。”

 张芳芳一脸讶异,完全忽略了展拓的存在“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哪有人会因为这事就记恨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个传言我也有听说过。”程可爱被这个话题挑起了兴趣“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个小女儿一直住在外面,被严厉止踏进文家大门,所以在大大小小的宴会中,都见不到小女儿的身影,只有文家的长子跟长女较为人所知。”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文家的么女?”李美莉抬抬下巴,对程可爱的第一手八卦存着疑惑。

 “那是因为我曾经见过她一面,那时候她跟文妍淇在一起,我有请文妍淇为我们介绍一下。”

 “文妍淇!?”听到这个名字,张芳芳脸上净是忿忿不平的神情“那个母老虎,你居然可以跟她和平相处?谁都知道文妍淇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你居然…”

 接下去的话展拓没有听进耳里,倒是她们之前的议论教他忍不住依循着线索与他所认识的文妍柔比对再三。

 最后他确定了一件事,文妍柔百分之百就是她们话题中那个悲苦的小女儿,但是…该死的!那个男人竟然亲热的搂住她的,而她还笑得一脸灿烂!

 望着她娇笑的美颜,展拓感觉到一股炽烈的恼火自臆间散开、窜,瞪视着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黑眸也燃起怒火。

 眼见她将手臂滑入男子弯起的手肘,与他一同款款步入舞池时,他的最后一丝忍耐然无存!

 “展先生,对不起,我们太多话了。”察觉到不对之处,程可爱连忙将注意力拉回,却见到他大步的走向舞池,快速地离开她们。

 “啊!怎么会这样?”发觉到金婿不理会她们的径自走入舞池,张芳芳将怨气都出在其他两人身上“全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太七嘴八舌,展拓也不会跑了。”

 “你搞清楚一点好不好?就是因为你太聒噪了,才会让他心生厌烦的走了。”李美莉眉头一皱,叨叨絮絮的反击起来。

 “没错、没错,全都怪你…”程可爱也加入战局。

 霎时,原本优雅的三朵花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一场女人的战争俨然开打。

 “伦哥,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吧?”文妍柔踩着凌乱的脚步,一个不小心又踩上了文言伦光亮的黑色皮鞋。

 “没关系,等你习惯之后,就再也不会踩到我的脚了。”他笑咪咪,对她纵容疼爱的说道。

 文妍柔红着脸,笑弯的眼角点出她的心情极好“伦哥,姐姐是跑哪儿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提起他那个脾气火爆、老是少筋的大妹,文言伦不由得会心一笑“柔柔,别为淇淇担心,她天生就没有方向感,何况今晚的宴会场地大得像宫,她想不迷路都很难。”

 “伦哥你好坏,居然这样取笑姐姐,小心我跟她告状。”她俏皮的吐舌,在亲人的面前,她总是可以展现活泼开朗的一面。

 一个退步,她反应不及,高跟鞋的鞋跟亲吻上他的皮鞋。

 “哎呀,你又踩到我了。”

 “伦哥,真是对不起。”她噪红着粉颊,眼底却闪耀着愉悦的光芒。

 展拓站在距舞池不到三公尺之处,一双炯然黑眸凝睇着不断出娇笑的她。

 他发现今天的她显得清丽动人,身上一袭粉红色的晚礼服将她浓纤合度的身段给展出来,清美小脸上着淡淡的妆,让她看起来更加俏美灵秀。

 望着她边不断出的朵朵笑花,他不眯起了眼,火丝在眼眸中窜燃烧,见她在男子怀中转身划出一道优美弧形,他的心不由得阵阵紧缩,教他险险透不过气来。

 她怎么能…怎么能在那个男人面前笑得如此美丽?她怎么能…怎么能在那男人面前开怀畅快的笑语?

 他无法忍受她的笑为其他男人展现,无法忍受她的娇美为其他男人绽放,一股浓郁的酸涩自心间升起,夺去了他的理智,出了他最狂热的情感。

 往舞池大步跨去,瞪视着那男人背影的眼神多了份怨怼,也掺杂了他极不愿意承认的妒嫉…

 一道炙热的目光引起了文妍柔的感,待她抬起头,一张俊逸的面容陡地呈现眼前。

 “展…”她的唤声尚未口,纤细的手臂即遭到他蛮力的提起。

 “跟我来!”他的理智被熊熊妒火取代,眼中只有一脸错愕的她。

 “等等…”文妍柔尚搞不清状况,就被他给拖出舞池“我不可以抛下伦…”

 “伦!?”展拓暗黑的眸子燃着狂怒火花“你居然叫他叫得这么亲密!”

 “什么?”她眨眨眼,没有听出他话中隐含的妒意。

 “等等,你想对柔柔做什么?”发觉到展拓的侵入,文言伦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追了上来。

 “他叫你柔柔!?”多亲密的叫唤,他磨牙,任由腔溢满了酸涩味道。

 敏锐的文言伦接收到他充斥着火气的质问话语,立即意会出他话中所挟带的酸味,以及俊颜上掩饰不住的妒嫉神情。

 “我这样叫她有什么不对吗?”展拓表现出的浓浓妒意,教文言伦兴起了作弄他的念头。

 展拓别过脸,不去看他脸上表出的得意之情,朝一脸无辜惊讶的文妍柔开火,音调不自觉地上扬“你居然允许他这样叫你!?”

 “这…这有什么不对吗?”她的脑子因他突然出现而惊震得无法接续上事情的快速发展,傻傻、讷讷的反问。

 “你!”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的迟钝给气得中风!“我不准你这样叫他!”

 “你不准?”她讷讷地重复他的命令,小巧的鼻头不由得皱起,很是为难“可是他是…”

 “他是你的谁?”截断了她的话,展拓凶神恶煞的追问。

 一旁的文言伦将浑身充斥着恼火杀气的展拓给暗暗打量了一会儿,才从他那双冒火的黑眸辨识出他的身份,却忍不住出言挑衅“我是她的谁,你管得着吗?”

 乍看之下,他将眼前脸色阴郁、双眼火的男子认定为他所认识的展柘,但是随即发现了他与展柘的迥异之处。

 说起话来恶毒又森冷的展柘,不会有这种诚实表达自我情绪的妒嫉火气,也不会在凝看柔柔时,不经意出温柔,由此可知,眼前的男子应该就是展柘口中不负责任的双生大哥…展拓。

 不过目前他好奇的是,展拓怎么会认识柔柔?又怎么会对柔柔产生那股飘散在空气中,嗅得出来的浓浓醋味呢?而他们两人的关系…值得他深入探究。

 展拓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是在跟她说话,不是你!”

 说完他便强扯着文妍柔离开,原本想追上去的文言伦在见到小妹眼中的信任时,不顿住了上前阻止的脚步。

 “文言伦,你在搞什么?”在认错人、闹了笑话后,文妍淇匆匆回到大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姓展的小子把妹妹给强行带走“又是一个该死的姓展的!”

 文言伦以指刮弄着下巴,上气急败坏的大妹“淇淇,你终于找到路回来啦?”

 “别提了,我居然认错人,而且…”忽地回过神不见展拓及柔柔的身影“文言伦,你怎么可以让那个姓展的把柔柔给带走?”

 “淇淇,你先别发火,我是觉得…”

 “你觉得,那个姓展的摆明了对柔柔有企图,啊…”她懊恼的直跺脚“我实在不敢想像他会把柔柔给带到哪儿去,甚至是对她做出什么居心不良的事。”

 不顾仍旧急促的呼息,文妍淇担心的拉着裙摆追了上去。

 看到这情况的文言伦不摇摇头“淇淇对柔柔的保护还是一点都没变,刚刚我要是不让展拓把柔柔带走的话,只怕他会对我拳头相向,更何况柔柔还一副信任他的模样,我若是阻止柔柔跟他走,那我岂不是成了打鸳鸯的罪人吗?”

 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怎么恋妹的淇淇就是没有察觉到,展拓与柔柔之间所存在的不寻常感情波动?

 展拓拉着文妍柔走出了热闹的宴会大厅,转向幽静的花园小径,一阵绕转之后,来到了饭店的正厅,走进了一部电梯。

 “展先生,你要带我上哪儿?”看着灯号不断地攀高显示,她细声的询问,被他紧握的小手盈着热烫温度,让她的眼始终提不起勇气向他。

 展拓脸上布满了风雨来的气势“你居然叫我展先生!?”

 “不然…我要叫你什么?”她蹙了下秀眉,感受到他整个人宠罩在团团怒火之中,看来是有人惹他生气了吧?

 “展拓!”都一个多月了,她居然还叫他展先生,却亲呢地喊那个男人的名字,一想到这个,他就不

 “展拓…”她张口讷讷的复诵,见到他紧绷的面容有了一丝放松。

 她甜甜柔柔的唤声霎时浇熄了他臆间的大火,放柔了注视她的紧迫眼神,霸气的命令“再叫一次。”

 她一抬眼便失在他那双深如泓潭的黑眸之中“展拓…”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颊边,轻巧地掬起她细致的下巴,微眯的黑眸凝望着她那双纯净澄澈的眼,心念不自地一动…

 正当他要俯下身吻上她娇的粉红片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

 展拓立即反应过来,拉着她走出电梯,来到一间典雅的房门前。

 他回台湾后,便一直住在这间饭店里头,直到现在他都未将这间房退掉,仍保有房间的钥匙。

 “展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看着粉白的门扉,她一向平静的心起了丝丝波纹。

 展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拉着她进入房内。

 当她身处在偌大的房间时,她立即知道所处之地是饭店的高级套房“为什么要带我来…”

 她想将他发火的原因问清楚,偏过头的脸庞却冷不防地被他给一把捧住,紧接着上她瓣的是他的薄

 “唔…”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举动,她第一个念头便是挣扎、抵抗“不要…”

 展拓抓住了她高举起来的双手,探舌滑入她口中,强而有力的汲取她口中的汁,想要安抚心中騒动的浓烈妒意。

 直到一股热自下腹部升上来,他才忍着发的怒气,退出她的口、离她的

 “呵…呼…”一获得自由的马上张口进大口新鲜空气,全身的气力也仿佛被这个热吻给尽了一般,‮腿双‬一软,无法支撑重量的跪了下去。

 “小心!”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纤,将她固定在身前,不让她滑落下去。

 文妍柔只感觉到脑子一片昏沉沉的,她虚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双臂无力的垂放在身侧,小嘴微张的呼吸着肺部缺乏的空气。

 她的双眼蒙,视线移至他依然紧绷的面容“为…为什么?”

 她完全不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但是一想起刚才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吻,她的颊边不浮现两朵嫣醉红云。

 “这是在惩罚你!”他眼底窜着狂妄霸气,指腹在她粉片上恋恋不舍地来回轻抚。

 “惩罚?”晶莹的水眸出现一抹惘。

 “我费尽心思把你养胖,让你的脸色变得这么红润漂亮,没道理拱手让给别人…”健臂环住她纤弱的身子,靠在她的耳畔嘎哑低诉。

 他的话挟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势,让她莫名地躁红了脸,心湖因他这醉人的低诉声而掀起阵阵涟漪,脑子也不昏沉起来。

 “我…我不懂你…你在说什么?”一紧张,她又开始结巴。

 她的脸儿好烫、心口加速怦跳,是因为刚才被伦哥半半哄下喝下的香槟在作祟吗?她不过才喝那么两口,怎么脑子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浑身充斥着紧张刺感。

 展拓突然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你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了。”

 他的大手抚上她窈窕的纤,指尖带着探索意味的徐徐往下。

 “你…你在干什么?”她好奇怪,随着他‮摩抚‬动作的加大,她感觉到一波波电窜入心房,震慑了她的思绪。

 “我在干什么?”他出一抹诡谲的笑容,眼中迸出一股坚定意念“我在想办法把你占为己有…”

 “占为己有…”她喃念着他的宣言,直到发觉话中的含义后,烧红了一张粉颜,渐渐恢复力气的双臂推拒着他“不行…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抓住她抵抗的小手,下的妒火再度燃起。“你就肯让那个男人对你上下其手,为什么我就不行?”

 想起她与那个男人在舞池的亲密模样,他的心头就狂炽的燃烧着,理智渐渐被妒火给退、蒙蔽了他的双眼。

 在接触到她甜美的、感受着她香软的身子,他全身上下都在呐喊着…他要她!

 她的天真、率直早已钻入了他的心里,她的娇偌柔美勾着他蠢蠢动的心,这一可他已不想再隐藏涌现心头的真实感觉,他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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