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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天,常晤人一下班回家,卫总管马上报告了原茉晏心情欠佳的消息,来不及回房换下一身的衬衫西,他马上到她的房间关心状况。

 “怎么了,今天过得好吗?”友谊的试探是建立良好关系的第一步。

 那天以后,虽然他为公事开始繁忙,对她的关心却一直没有少过。

 “你说呢?”原茉晏一看到来人,火气扬得更高了。爱理不理地冷冷回应,显示她此刻心情恶劣至极。

 待常晤人走近,她气傲的收回视线,直接翻过身背对他趴著。

 “我有催眠的功效啊,一看到我就想睡。”常晤人低哑而疲惫的嗓音在房内,隐隐含著笑意。

 “哼!”原茉晏继续背著他哼哼气。

 感觉身旁的垫慢慢凹陷,专属于他的气息渐渐包围著她,教她安心也教她生气。

 不该是这样的,和她预期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他到底要她等到什么时候?

 “谁得罪你了?”

 “你!”一口咬定的语气。

 “我?”常晤人可纳闷了。“你确定是我?”他没忘她最擅长扣罪名给自己,务必求得一个理由。

 “没错,就是你!”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

 趴在上的原茉晏倏地撑起下颚转头瞪他,然而,双眸一对上他的眼,勇气顿然失“反正你是大浑蛋就对了!”有些气沮的嚷嚷。

 这种事怎么能由她开口,这样不成了她跟他求爱吗?她又不是现代豪放女,怎做得出这么开放的举措?

 “晏晏,你不说出个原因,要我如何向你道歉?”常晤人不只觉得莫名其妙,还被骂得一脸无辜。

 “谁要你的道歉?”原茉晏没好气地抛去一记斜睨,愈想愈是困窘,两只手遮住发热的脸蛋“你走开啦,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我的心情很,整理不出头绪。”

 “你说出来,我可以…”

 “不行,这种事我说不出口!”她又堵回他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会说?”常晤人根本不信,直觉事有蹊跷,无奈瞧不见端倪、不出结果。

 “等我想通的时候,不过在那之前,我会一直生你的气!”

 “晏晏…”常晤人无力低唤,认为自己与无端受罪的刑犯无异,因为他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

 “你一定比我更爱钱对不对?”她突然一问。

 “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我救了你,你却怕我狮子大开口,跟你要一大笔钱,所以留我在你家里当食客,名义上是报恩,实则是省钱。”这个问题她已经困惑许久了。

 “请问一下,我若是答应给你钱,你这头母狮打算要多少?”

 “三、五万吧…”开价过后,自己竟觉得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了些?

 “你觉得迄今我在你身上花的钱会少于五万吗?”常晤人盯著她,目光好无奈,有种好心遭误解的控诉著。

 他可怜的喟叹声让原茉晏不自觉撤除心防,脸颊染上层层娇红彩,赶忙让出身旁位置给自从遇上她以后就很苦命的男士。

 常晤人顺著她的心意坐了下来:心里有些侥幸,原来软的沟通对她比较有效。

 “呃…”沉了好几秒,顺了几次呼吸,她豁出去了“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在你心中,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呼,终于问出来了。

 “你认为呢?”态度明显不再逃避,常晤人自从明白她的心意后,有了爱的勇气。此刻,他想听听从她口中吐出的真心真意。

 “喂,常晤人,我警告你喔,我的初吻是给你的,你不要给我不认帐,我不准!”原茉晏以为他对自己只是玩玩,心急了,气急败坏的吼叫著。

 “晏晏,我也一直想问你,你真的愿意和个老头谈恋爱吗?”年龄的差距在他心头造成一道桎梏,他其实没有真正甩开。

 “谁说你老了?”原茉晏不服的质问,态度间接表明了她对他的支持与死心塌地。

 “和二十岁的你相比,三十岁的我很老了。”岁月的无情洗礼,他已历经沧桑了。

 “除了罗哩叭嗦这点像老头子外,我不觉得你看起来像三十岁了!”

 “你真的这么想?”

 “才说完而已,你又故态复萌,开始罗哩叭嗦了!”原茉晏受不了的翻白眼,忽地,又想起正经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常晤人回不到状况里,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女朋友斥责的感觉好新鲜。

 “你别装傻,如果你有当我是女朋友,为什么那夜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在原地踏步了?”质问到末了,她突然害羞了起来。

 “你…不喜欢这样?”劲爆的话题令常晤人屏住呼吸,他发誓,绝不是他的思想下,而是她的话听起来颇有暗示之意。

 他没信心,也没把握,对她的心思并不完全了解,任何亲密的举动都不敢恣意妄为,他认为这是对她的另一种尊重。

 “你觉得你那位大学女同学长得如何?”几句心理建设,告知自己这会儿不是害躁的时候,于是她打铁趁热又问。

 “你是说芷珊?”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心绪浮躁,原茉晏出马脚,没有耐心的大叫。

 她的脾气大得令人困惑而且吃不消“芷珊是个时代新女,成又有个人主见。”

 原茉晏听著他的赞美,嘴角弧度渐渐往下拉。没错,就是这样,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因为他对那个女人有著太好的正面评价,所以她才会镇惶恐不安。

 “吻我!”

 “你…咳…你说什么?”常晤人被她的大胆要求惊吓得岔了气,这妮子知道自己正在引人犯罪吗?

 “你吻过我了!”需要那么惊讶吗?他们又不是没接过吻!

 “晏晏,你听我说…”

 “难道你讨厌吻我?”

 “不是…”他怎么也忘不了当他的覆上那柔软又温润的红,缓缓的加深侵略时,她在吓了一跳后生涩的回应;他拒绝是怕这只是一时好奇的冲动,若他顺遂她的意思发展,事后她一定会恨他。

 “如果你要我主动,我可以吻你啊!还是…你不喜欢我吻你?”

 “不要问这种无聊问题。”他们争了半天还是又绕回原点。

 “我要你说实话。”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搭上他的肩,发觉他好看的五官实在好有男人味。

 “说实话有奖品吗?”常晤人不自觉地被入了死胡同,别无他法,只好刻意放轻松,笑脸以对,希望能转开话题。

 原茉晏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双手滑下他的膛,游移至身后叉,紧紧抱著。

 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相信只要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一切的问题便会刃而解。

 那个吻后,他没再亲过她,哪对情侣像他们这样保持距离?她会担心不是没有缘由。

 常晤人身子瞬地僵硬,无法置信她居然这样惑他。他的心智是三十岁的年龄,但他的身体状况和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一样,对于投怀送抱的女没有足够的抵抗力。

 “我每次那个来肚子都会痛,我听人家说只要荷尔蒙平衡就不会痛了。”她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件事。

 “那…又怎样?”她的脯挨著他的膛摩擦,常晤人觉得自己衬衫下的肌肤滚起了热度。

 “好像有过经验的女生都比较少经痛…”和一个大男人谈论这种话题,即便原茉晏有著追求幸福的正大光明理由,还是不免会难为情。

 常晤人呼吸一凛“这有医学根据吗?”终于知道她提起这事的目的了。

 不容否认,他打从心底燃起了期待。怀里是她暖暖的娇躯,脑子里则是满满噬她的望,至今她还能完整无缺,真是奇迹,但不知能维持多久了,他的自制能力如条紧绷过头的弦,几断裂。

 “要不然你曾过的女朋友里,有没有人跟你喊过经痛?”

 “没有…”或许该说他不曾关心女伴的身体安康与情绪好恶,他独善其身好像很多年了。

 “那就对了!”说完,原茉晏迳自生起闷气。他的回答谓著他和那些女人都发生了关系,因为他的眷顾,所以她们没有经痛的困扰。

 心里气不过,她陡地放开他,双手握住衣服下摆,慷慨赴义的瞟他一眼,竟将T恤往上除。

 常晤人看到她仅著衣的白肌肤,意识霍然灌回脑子里,连忙背过身“晏晏,你做什么?”

 “老大,你有这么纯情吗?我都敢不穿了,你居然不敢看。”咕哝的瞬间,原茉晏讶异地捕捉到他的不自在。

 努力扳著他的肩,让他的身子重新面对自己。

 原来做事得靠冲动,本来她也不相信自己能在他面前袒背,但上衣一,她发现自己的勇气如泉涌一般,源源不绝。

 “晏晏,我不准你来,快把衣服穿上!”思绪一片空白,常晤人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僵硬。

 “我不要!”原茉晏站在他的身后,两手越过腋下拉他拖他,不让他有机会离开铺。

 常晤人与她僵持不下,稳如泰山无法撼动,咬牙承受她的体温厮磨在自己之上“晏晏,你不懂这种事,不要轻言尝试!”

 瞧这画面像什么,彷佛一场男女摔角秀似的;他可以走的,真的可以,只要他有心,她那小小的力气根本微不足道…但,谁能抗拒如此的软玉温香?

 “那…你教我,好不好?”不爱看他那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她干脆跳下,低头不看他,笨手笨脚地解开他衬衫的衣扣,轻轻弄著他左前的咖啡突起。

 可怜的男人,除了紧闭著眼,双手紧握成拳外,竟然对她没有技巧可言的挑逗毫无招架之力。

 “老大,你的心跳好快喔!”小手就按在他的口,察觉他的心跳,原茉晏得意洋洋地抬眼笑看着他。

 常晤人了口气,叹:“晏晏…”自认不是圣人,他屈服投降于她的煽惑,一个使力,揽将她卷至身前,密实撞上、紧贴着他硬实的膛,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上她的瓣。

 “天啊…”情的朝他袭来,无力抗拒,他掠夺她的,舌尖不耐地引她,惑她的与他共同嬉戏,一只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著,包覆她的柔软山峰,一方面足两人的渴望,一方面却又起更多的期待。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一下下就好,好吗?”他哄著,在她的上呵息,辗转,始终离不开她的甜蜜。

 原茉晏顺从地点点头,娇的身躯仍紧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迫不及待地除他的上衣,急与他肌肤相贴,她身体的热度需要他来帮忙降温…

 一点点的时间瞬间延长为地久天长,常晤人舍不得放开她,热的吻不安于室,步出粉的范围,侵袭她的颈项、间的谷地,植下一处处的红火苗…

 同时间,她的紧身韵律也被拉下,在她白皙的脚踝间有了鲜明的对比;推高罩,红的粉眩了他的双眼,催发得人口乾舌燥,润了润,张口住她的柔润,嗅著淡淡的香味。

 青春的颜色感染了他,青春的活力驱动渴爱的心…

 常晤人亲吻著一寸寸细滑白的肌肤,最后来到她的神秘花园,隔著棉质底轻轻‮弄抚‬脆弱的花蕊,磨人的为难著她,细碎的轻逸出口中。

 “老大…”原茉晏无助的嘤咛,感觉体内似乎有一道情的热源源而出,他恶的手指对她而言是一种解,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沿著底边缘,他修长的手指往上探寻,终于碰触到那朵著火的玫瑰,戏谑的拨开花瓣,按捻著感的花核,听到她娇娆的乞求,他褪下她最后的遮掩,堂而皇之的入侵…

 “嗯啊…”情氤氲的星眸吃惊地望着他,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正幽幽的撤,原茉晏在天堂与地狱间飘移,分不清是痛楚抑或是愉。

 “晏晏,要不要我?”常晤人忍抑住望,微询她的意见,声音嘎低哑。沾惹在指头上的润滑腻,证明了她的热情…

 “嗯…”原茉晏已经没了意识,体内的空虚教她神智飘移,双手攀著他,错地猛点头。

 得到首肯,常晤人再也按捺不住硬如烙铁的望,卸除了下半身的束缚,略微抬高她一双匀称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沉直驱而入…

 “啊…”她低泣般的嘶,本能的弓起身子向他“痛…”

 许是痛楚使然,芳径内的细皱褶倏地畏缩颤悸,紧窒的热里著男硬,他的气息短促浓重,在她身上飘了起来…

 **

 翌,美好的周末,两个月没回新竹的原茉晏,选在今天回去突击检查。

 “怎么办,我的好酸,两脚之间好奇怪,这么回去爸妈会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坏事?”颓坐房间的小沙发,原茉晏一脸忧心忡忡。

 原来做是件这么累人的事,在惊心动魄的情过后,她便倦极睡去,根本来不及感觉不适,哪知早上醒来,竟有种全身骨头被拆掉重整的难言痛楚。

 “晏晏,还是明天再回去吧。”陪著她一起踌躇,常晤人拖至十点尚未去上班。

 “不行,星期我爸妈通常都有活动,当天才赶回去肯定来不及阻止他们的昏昧。”知晓爸妈惯常的把戏,她不敢轻易挑战。

 “你不是很累吗?”常晤人疼惜地抚过她的小脸,昨晚真的累坏她了,他知道自己就像个在荒漠中乾渴已久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宛如清新水泽的她,贪婪地掬饮她的甘美,疏忽了她的青涩…

 “你还敢说!”原茉晏被起了怒气,愤恨地瞪著他“都是你昨天晚上做得太卖力,我才会落得进退两难的狼狈下场!”

 “晏晏,是你惑我的。”不用她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所有的罪责最后都得由他来扛。

 “你…可以温柔一点啊!”想起自己的主动,原茉晏俏脸一红,这当口竟想抹灭那段大胆的记忆。

 “我已经很温柔了。”

 “你骗我不懂吗?温柔才不会那么痛!”

 “你是第一次,疼痛是难免的。”常晤人试著和她说理。

 “算了,我不和你争辩这个了!”她怒眉一耸,无理说不赢人家又强要面子,于是她转换目标,指著单上乾涸的血渍“那个怎么办?”

 “当然是叫佣人上来换新的单…”

 “啊!”原茉晏尖叫,瞠眸惊慌地看着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那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事了!”

 “你不要他们知道?”常晤人黑曜石般的眼瞳一黯,她的回避令他很不高兴。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嘛…”原茉晏扭绞著十指头,窘迫不已。

 乐见她羞涩的神情,他一笑“你想怎么处理?”

 “你把单摺一摺,放进你的公事包里,等会儿去公司才拿出来丢到垃圾桶,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原茉晏自认想了一个好主意,务必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一来,你该怎么跟佣人解释这条失踪的单?”常晤人拿她千奇百怪的想法没辙“那不等于间接默认了吗?”

 “总比直接承认好吧?”她很坚持地睇他,不容置疑。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好,就这样吧。”

 原茉晏想起最重要的事“喂,老大,你叫司机送我回新竹好不好?”这么远的距离,他家的司机不晓得愿不愿意借她用一天。

 “别叫司机了,我开车陪你一起回去。”

 “你陪我!?”她惊讶地望着他,还在消化他的话。

 “你不?”

 “可是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加班吗?”原茉晏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议要陪她回去,然而有他的陪伴,惶的心踏实了许多。

 “那不打紧。”他想亲自拜会她的双亲,照片、资料都是死的,真正谈话相处后方能知晓他们真正的个性。

 原茉晏看他看呆了,林儿真没说错,他笑的时候,连眼里都带著笑意。

 “怎么了?”他不明就里的问。

 “哪有!”急掩饰自己的恍惚,她恼羞成怒地要起狠来“我先警告你,最好别在我爸妈面前编派是非,否则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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