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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鼠、蜘蛛丝…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特别室,啊!”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窜过,她歇斯底理的弹起来。“妈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又冲过来了,救命,救命啊!”左边一堆肥得离谱的蜘蛛正忙着张结蜘蛛丝,感觉好像准备要网住她吃掉一样,右边还有一群蟑螂像在竞赛速度,在她脚边窜呀窜。孟偷头皮发麻,哇哇地大叫:“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我…啊!”可是任她怎么喊叫,厚厚的钢门外硬是没有任何动静。

 “救命呀…”眼泪掉下来了,好可怕好可怕,这里简直比地狱还要恐怖,孟偷全身猛打哆嗦,冲到门前拚命敲!“放我出去,外头的人听见没有,放我出…啊!什么鬼东西,好可怕,放我出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整我…

 啊…“她又吼又叫,却是没人睬她。

 “外头的人全死光了是不是?”她被脚底下窜来窜去的老鼠、蟑螂吓得又蹦又跳,尽管喉咙都喊哑了,她还是叫:“妈咪救我…作弄,你在哪?好可怕好可怕…啊!”她像只小白老鼠似的,在实验室里不断绕呀绕。

 咚咚咚…

 忽地,孟偷突然停止了狂喊,傻傻地转身去推身后的砖壁,在她又敲又搥之下,她的手似乎推到了松动的石砖。

 为了确定,她再一次敲这片石砖砌成的墙,天哪!竟然被她敲垮了一块,她大喜过望,连忙又推开那些松动的砖头,一会儿,竟然出现一条可以容纳一个人身钻进去的信道。

 这里有密道?

 孟偷没心思去理会这个地牢里怎么会有一条奇怪的信道,为了快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哪怕信道的尽头又有鬼怪,先闯一闯再说。

 她钻进去,然后拚命地往前爬,极度黑暗中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幸好这条信道并无岔路,一路畅通。当她在快要累瘫的同时,她的手也摸到了一面墙,使劲力气一堆,她总算看见了光亮。

 连滚带爬地钻出去,身后那面墙像自动门一样又关闭起来,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孟偷挣扎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息着。好半晌后,她才有力气抬眼打量自己身处的地方。

 原来这条信道的尽头是一间好大好大的寝室,而且这间寝室内的每一件摆饰,都是以黑色为主,只辅以银白以及少量泽搭配,呈现非常尖锐的感觉,有种玉石俱焚的惊心美态,如此强烈的设计着实令孟偷大开眼界!

 “这又是什么鬼房间?”不过孟偷已经不住地跌跪下来,这神岛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够居住的地方,她才光临一天一夜,就碰上一堆恐怖的折腾,若非她心脏够强,否则早就被吓死了。

 “这个统领神岛的老大一定是个神经病,不然整座城堡的内部设计怎么可能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甚至连住在这里的人都鬼里鬼气的。”她无神地打量这间个人风格过分抢眼的卧室,突然眼睛一亮,大了,那里有张好大好大的,看起来很舒服。喔,她太累了,她必须好好睡一觉才行。

 她没力气想大多,先睡再说。

 一爬上,重重的眼皮马上合上,进入了梦乡。

 无声无息的脚步一走进,就马上闪到边,长长的黑影凝然静立,子夜般的星眸凝睇霸占住褥的小女人。

 两簇寒光一闪!

 她是怎么进来的?

 修罗劫半敛眼,淡淡扫过左侧那道墙面,线一撇,目光又移回上小女人的脸蛋上。才两个钟头不见,她的心型脸蛋就完全没有生气,蒲扇睫下还有未干的泪痕…

 泪?

 这小女人不是很勇敢的吗?

 竟然哭了?

 他的手指触上她的面颊,按着、摩挲着,这张脸蛋冰冰凉凉,若非还有感觉到她的虚弱气息,他会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修罗劫徐缓一笑,细长的桃花眼突然蒙上一层恶光彩。食指开始描绘她的脸型,软软的细肤堪称佳品,不会让他觉得难受。然后,将双手放在她身子两侧,沉重结实的躯体缓缓叠在她上方,面孔倾下,与她之间仅距寸许。下一瞬,他火热的瓣选择侵占她纤细的颈项,然后再从耳垂游移到她的颊,轻啄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额、她的鼻…

 “嗯…”孟偷嘤咛了声,动了下,又安适地吁口气,却没有醒转的迹象。

 她的身子真的好软,很好捏,足够唤醒男人蛰伏的热情。

 “…嗯…”孟偷在睡梦中,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拂着,可是她好累好累,睁不开眼睛,不管了…

 修罗劫双臂锁住她的身,评量着,彷佛一折就会断。满意地在她额上印了一记深吻,接着噙住她的,两片炽热的开始进犯她的片,甚至撬开她的贝齿,舌头如入无人之境地探索她的丁香。

 “嗯…唔…”怎么有股温润的热度不断吐进她口里,好像快烧起来了…她无法呼吸,她怎么了…

 很妙,她的身子竟有让他心猿意马的能力。修罗劫长腿锢住她开始动的身子,大掌探进她的衬衫里头,她的小肮平而柔软,滑如凝脂,是个可口的佳肴。乍然贲起的望教他贪婪地掠夺这副软玉温香的娇躯,手心在她上身游移,最后更是停在她心脏位置上。

 怦、怦怦、怦怦抨…

 “唔…”好热、心跳好快,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怎么无缘无故泛起一阵阵燥热感?

 不仅气快不过来,整个人还益发虚软。“嗯…”好怪,怎么有股热气在她肌肤上游移,还轻柔的‮摩抚‬…热度一直往上,罩住她浑圆的部,有双手在她丰润的房…

 这是什么梦?

 这梦里的手掌未免太过放肆了吧!

 她血动声响牵引得她好亢奋!

 不行!她没有办法呼吸了,她快死掉了…

 孟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茫茫然的黑瞳仁一开,不期然地对上一双布满情的桃花眼。

 那双坏眼?

 “啊!”她反尖叫,顿时又傻住,死寂中,那双魅的桃花眼并未消失,而且她房上的掌势还是清晰可觉。她再眨眼,还是存在…而且他的气息挑进她的神经里,丝丝缕缕不间断地传输进她的脑中。呃…不是梦境,这家伙是确确实实的存在,并且还摸着她!

 “啊!”这次的嘶吼声惊逃诏地!小手像拍苍蝇一样拍开偷摸她身子的手掌。尖锐的叫声让修罗劫不拧起眉头,就要捂住她嘴。

 魔手又来了!

 “啊!”她拚命往边退,咚地滚到下去,顾不得疼了,抓来棉被紧紧抱在怀中护卫自己,迭声警告他。“你别过来,别过来,啊!狼呀,这里藏了只大狼,啊!”“你住口!”修罗劫不曾这么痛苦过,她的叫声简直可以媲美魔音,震得他望全消。

 “你这个大魔。”棉被用力往他身上丢,修罗劫闪了下,软软的丝被摊在地毯上,根本造成不了效果。“啊…”她继续叫。

 修罗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掠前,攫住她的手臂,一把就将她提起来,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脸来。四眼相对,在他冷厉的目光下,孟偷的叫声戛然停止!

 只见她张着小嘴、瞪大杏眼、着气、脸庞青一阵白一阵替,像个垂死的溺毙者。

 “再叫呀!”过分柔软的嗓音宛如带毒罂粟。

 “呃。”她倒一口寒气,打死她她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也会怕?”他笑。

 “我…”叩叩叩,牙齿都软了。

 “你不是很勇敢?”倏地,他吐纳冰霜。

 “我…”这坏蛋,她一定要砍死他,她一定要…“投降…我投降了。”保命要紧,识时务者为俊杰,孟偷可怜兮兮地求饶。

 他松手。孟偷跟鎗退了几步,紧紧捂住嘴,深怕自己的心脏会从口腔里跳出来。

 在那对闪掠诡异金光的黑眸之下,她深深相信,只要她再喊一声,或者说了不得体的话,下一秒钟她的舌头肯定被割掉。

 不过她怎么这么倒霉呀,走到哪儿都会碰到他。

 她快呕死了!

 “你是打哪来的跟鬼?”话一出口,她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自己冲动的脾气迟早会害死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居然还敢出言不逊。

 孟偷颤颤地偷偷瞥他,幸好,他并没有拿刀相向的症兆。

 “你…请问你…”她口水,想放柔声调,可惜却变得嘎难听。“你,你到底是谁哪?我怎么老是…老是碰上你?”“我是谁与你有关吗?”这妮子明明怕得要死,却仍然勇气十足。修罗劫突然发现她满有意思的,但…不该有这份情绪,她是个企图不良的小偷。

 “你的身分当然与我有关。”哼!她好乘机告状收拾他呀。“呵…呵呵…方便的话,告诉我好不好?”“回答我。”修罗劫不答反问,嘴角弯起残酷线条教人惊心。

 “是谁把你丢进特别室里头?”“什…什么?”她一下子转不过来。

 “你怎么会被关进特别室里?”明知故问嘛!孟偷火气冒上来了,顾不了对他的忌惮。

 他似乎确定了什么,就不再多说,第三度改变话题。“即使有他,你有办法摸到这里来,算得上幸运。”“什么幸运,我差点就被你给欺负了。”跟他谈得愈多愈会发现,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彷佛相当习惯指挥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连说话都要对方照着他的轨道走。

 他轻佻地看着她。“是欺负吗?至少我认为你相当享受。”“你…”小脸红,她刚才根本是处在无意识状态!才会任他予取予求。

 “你这个恋态狂,偷袭我,居然还沾沾自喜。”她指控。

 他撇,睥睨之意跃然而起,在他咄咄视线下,孟偷下意识的双手抱

 “你…你那双眼在看什么?”锐利的目光好像准备撕裂她的衣服。

 “保持下去吧,也许你的身体可以当作武器。”他居然这样调侃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知道我是谁吗?”哼哼!也许报出名号来可以压制他。

 “‘神’的候选新娘。”“呃,你知道。你既然知道还敢这样欺负我?”这家伙胆子不小。“一下子把我关在恐怖的地牢刑求,一下子又乘机吃我的豆腐,我孟偷可是身价非凡的千金小姐哪,尤其我若变成‘后’,那尊贵的身分可是万人景仰…”

 “想当‘后’,得先过我这一关。”他打断她的话,也不表明自己的身分,逗弄这位与众不同的妮子感觉是个乐趣。

 “你你你…”连话也不让她说完,够蛮横。“你…啊!你别过来,否则我一定…一定告状,我一定唆使‘神’修罗劫来杀你,把你剁成块丢进?镂褂恪!?br>
 “你跟修罗劫倒是很神似,”他笑出来,令人目眩的优雅,是危险的惑。

 她的心脏漏跳两拍!“呵…呵呵…我跟修罗劫神似呀?”大好了,既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就表示他俩触电的机会比较多?“他哪里跟我相像?脸蛋、脾气,还是气质?”“够味道。”他步步进。

 “啥?”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细想这句话的涵义了,顾好贞要紧。她摆好架式,预防他又靠过来。“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接近我,否则我保证一定出重手…”天!

 他居然像戏要耗子的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竟愈走愈过来。“站住!我说的是真的,你再上前,我会叫修罗劫他…”“叫谁都一样,是你先闯进我的地,理当接受我的处罚”孟偷背贴墙壁动弹不得,男人近在脸前的眼正在电击她。置身在他目光之下,孟偷忽然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羔羊,有逃不过此劫的觉悟。

 懊死!懊死!这个神岛果然不是寻常人可以进来的恶魔岛,根本没有规矩可言。

 “我懂了!”她咬住牙,怕自己忍不住会呻出来,热呼呼的气流在她脸上拂着,脸庞好热好热。“你既然想…想…那样,我也没有能力逃出你的魔掌,但是在你摧花之前,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条件?”他拧起眉,这是什么可笑的字眼?他的字典里从来不存有这两字。

 “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那…那那好,我们谈易,你要是想睡我,你就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点代价。”“什么代价,”情况似乎愈来愈有趣,女人这种生物也会有突变种。

 “第一,你不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宣扬出去。”否则她的候选地位肯定保不住,如此她怎么留在神岛找“翠环决。”“第二,你要付给我一笔钱。”“钱?”他修罗劫要女人居然还得花钱买下,天方夜谭哪。前面十位候选新娘上岛初见他,他都尚未邀约,就主动使出浑身解数投怀送抱,他甚至连勾指头的力气都省了。

 “其实你不给我钱也行,不过你得帮我找个东西做抵偿。”孟偷计划好了,要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从“神”身上打听到“翠环玦”的下落,那么眼前这个不凡之人应当有点用处。

 他心念一动。“找什么东西?”“适当时候再告诉你。”孟偷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不过你要对我发誓,一旦我下令要你帮我找东西,你就一定要倾尽全力帮助我,不许后悔。如何,你做得到吗?”他笑了。

 孟偷有种受辱的感觉,彷佛她开的条件是笑话一则。“你笑什么?”他没答,径自转身走到褥,旁若无人地上躺下,闭起眼睛。

 “喂!你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意思,喂!”不动,他睡着了?

 不敢相信呀!这个男人居然这样戏耍她。可是,她又没有勇气一脚踹醒他,问他刚刚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望着他的五官,灵魂不自觉地被吸引了!不赞叹造物者的神奇!怎么说呢,美丽的东西人人爱看,尤其这个男人够特别,姿态虽然傲慢、狂狷子亦是高深难测,但黑发下的脸庞却教人忍不住想占为己有。即使明知道这种人难以交往,还是会让众多女人变成飞蛾,自甘扑火。

 如果他是她的男人…

 哎呀呀!孟偷一跺脚,她中啦,竟也想要变成飞蛾一族!那可是会被焚身而死的。

 好的东西之于她,只能看、不能碰,除非她也变成天之骄女,和他旗鼓相当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这算不算是自卑呢,不对,因为现在不是她发情的好时机,所以她的脑子暂时不能放之类的思想…

 呵,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

 她好困哟,在莫名其妙被吓醒之前,她还没睡呢,垂涎地看着那张可以躺上几个人的舒服大,只可惜上头已经睡了一位恶魔,她可不能笨到自投罗网。

 走去开门,咦?怎么打不开…天哪,这神岛机关重重。

 现在怎么办?她要睡觉,好想睡觉…

 只好…咚地选在墙角边,蜷缩起身子,将就睡吧…

 “你是故意钦点孟偷为‘候选新娘’,把她带上神岛的?”修罗劫略微散漫的身子轻倚椅背,有力的手臂支着下巴,修长的手指轻触那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瓣。

 缓缓抬眼,光四的寒芒笼罩住站在眼前的硕高男人。

 “陛下说错了一件事,我是奉命钦点孟偷为‘候选新娘’,没有故意。”莫羽翼言笑晏晏,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影响。

 “你奉谁命令?”“祖宗的规矩呀!”莫羽翼不可思议地翘望他,仿佛他问了一件蠢事。“陛下您该不会忘了吧,在这两年内,您要从‘候选新娘’的名单中,册立一位‘后’的惯例吧?”修罗劫笑起来。“很好,你是一位尽心的使者,风尘仆仆地周游于世界各地为我费心挑选新娘,我该感谢你。”他扫了一眼缩在墙角呼呼大睡的小女人,她正是莫羽翼最特别的一个杰作。

 “不敢当,这是奴才应尽的义务。”他过分自谦,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受人指使的平凡人。

 “前十位‘候选新娘’全是标准的仕女,行为举止无可挑剔,至于你这次的选择,称得上新奇。”修罗劫道着,听不出他是满意还是嫌恶。

 “陛下,您尝尽了各类精致大餐,是应该换换口味,点些清粥小菜。”“你真会替我设想。”“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帮您挑选最适合您的‘后’,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务。”“你对我这么尽心,我倒是不该辜负你的好意。”他回报以冷笑,犀利的眼神如猎食者般探向他的猎物那个依然沈睡的小女人。“就照惯例,我留她一个月,也不再追究她夜探书房的责任,就瞧瞧她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只不过,她若是捱不过,你可别怪我。”修罗劫话中有话地直击他。

 莫羽翼笑容不变。“孟偷既然愿意来到神岛,那么表示她对遴选‘后’的方式没有异议,既然如此,她每一吋肌肤、每一个细胞,理当由您来操控,奴才没有资格

 说话。“”说话…说什么话…呼!“被细碎声音吵醒的孟偷着惺忪睡眼,随后伸了伸懒,站了起来,才转过身去。”你?“哇!醒来居然有个惊奇接她。”莫羽翼,真的是你,我又见到你了。“她的眼睛里只有他,跳起来就往他怀里钻。

 “好高兴哟,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不,等一下!”她突然又退出了他的怀抱!奇怪呀?莫名其妙她怎么会突然觉得他是唯一可靠的人,啥都没想就直接寻求他的保护,那份强烈的倚赖甚至让她忘了昨天他才把她关进特别室,吓得差点一一命呜呼。“你好过分。”她搥了他一记!“亏我这么信任你,以为你要替我求情,没想到你居然是火上加油,把我丢进那间什么特别室的,害我差点活活被吓死。”莫羽翼拍拍她气鼓鼓的粉颊。“别生气,一切不都雨过天青了嘛,看看你,现在不是意气风发。”

 “我意气风发?”她眼一转,火的目光直勾勾地扫向正在喝茶的魔妖。

 “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家伙,就是这个家伙,他差点吃了我。”一想起来还心惊胆跳!

 那么恭喜你。“莫羽翼笑咪咪地跟她道贺。

 “恭喜我?”她傻眼。

 “当然。陛下要是对你无心,他连碰都不会碰你一下。”莫羽翼彷佛在宣告最可喜的大事一样,非常谨慎。

 “陛下?”孟偷什么都无法想了,她已经被陛下这个敬词给震得眼冒金星。

 “陛下,修罗劫陛下呀!他就是新继任的‘神’。”莫羽翼很乐意为她解释清楚。

 “你是说,他就是‘神’修罗劫?”“也是你未来的夫婿。”怦、怦…

 她未来的夫婿?

 怦怦怦怦怦…、心如擂鼓,她的气息非常不稳,了几口后,才有办法开口。

 “他是修罗劫,他就是众多女人抢着爱的修罗劫。”她早该看出来才对,那么多女人所恋的神只,该是与众不同,而这位张扬夜叉狂魅的恶家伙,的确符合这形象。

 她居然没想到。

 “那你呢?你莫羽翼又是什么身分?”这个神岛实在大复杂了,她真要问个清楚明白才不会又被惊奇给吓死。

 “我是个奴才。”莫羽翼禀明。

 “奴才?”她有点昏头,怎么会是这么低微卑下的身分。

 “是的,奴才。”他重重宣告,漆黑的眼却闪着神秘之光。“陛下、孟小姐,你们聊吧,奴才不打搅,现在就告退。”“你这样就走啦。”不由分说,她蹦前揪住他的衣服,有他在旁边,她才能放松点。

 “孟小姐还有什么吩咐?”他就像个随时会为主人而死的尽忠死士,聆听她的指示。

 她愣了下。“我没…没吩咐啦。”他一径地笑。“那我就告退了。孟小姐,请放心吧,你一向勇气十足,事情的发展会如你心意的。”语后,他退开。

 嗟!哪有他说得这么轻松,又不是在吃大白菜。

 莫羽翼对她未太有信心了。

 她豁出一切,其实只为了寻宝。能以“候选新娘”的身分来此,已经是最不可思议的幸运了,他居然还鼓励她往“后”宝座迈进。

 而且他一点都不像在打哈哈!彷佛很确定她有这份能力能掳获“神”的真倩一样。

 但是,像修罗劫这种受尽女人宠爱的男人,哪会轻易割舍出爱情。

 嗟!

 她才不会笨得去痴心妄想呢!

 “舍不得的话,就追上去。”修罗劫揶揄的声音缓缓回,对他而言此情此景又是一个惊奇,他修罗劫竟也沦落成备取身分。

 “不行哪,我的目标应该是你才对。”她傻傻地响应。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却提不起劲来,这种男人横看竖看,怎么都不是理想丈夫的好对象,反倒那位莫羽翼,那温和的笑脸、柔软的心肠,才是值得付出终身的好情人。

 “既然目标是我,就请你把眼光放回我身上。”在他面前留恋着莫羽翼,好大的胆子!

 “呃!”在他充满浓烈恶意的指示下,孟偷咽喉彷佛被掐住,僵硬地转向他。

 “明白我的身分了?”那锐如猛禽的双眼,清楚地向她出警告!

 她机械化的点下头。

 “那就别大嚣张。”修罗劫撂下一句,紧接着不见踪影。

 嚣张?什么意思哪?

 僵在那里的孟偷,想破头也想不通鬼里鬼气的修罗劫到底在警告她哪件事?

 嚣张?

 她有这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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