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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头好痛!

 苏琉琉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就好像被千万匹马践踏辗过一样,疼得她几乎要喊救命了,喔,上帝,她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脑袋瓜怎么会疼成这副模样,好痛哟,痛死人了…

 辗转难安的嘤咛几声,挣扎了好半天,好久好久过后才战胜痛苦,没啥气力地缓缓睁开眼皮子。

 喝!这是…天呀…这是哪?

 没预警的场景当下又把她吓傻在上。

 我的天呀。放眼所及,四周尽是稍来雅气息的粉菊壁纸所构筑的空间,而散逸莹亮的水晶吊灯则高高挂在挑高的天花板上,绽送光芒。

 这里是?苏琉琉讶异地撑起身子,倏地又发现自己身下的褥好柔软、好舒服,通常在家里她都只有睡硬板的分,哪有这种软绵绵的铺可躺?而此刻…噢,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双脚移下,脚底又接触到柔软的触感,低头一望。哇,好白、好洁柔的地毯呀,忍不住在上头踩了好几下;一个转头,又发现头柜上摆着造型好可爱的闹钟,哇!还有钢琴,哇哇!掀开窗帘布后居然可以眺望到远方的青山绿水。天呀,这里究竟是…

 人间天堂,而她怎么会在天堂里,怎么会…

 喝!想起来了。她在钓慕容逸这只金婿,然后在认识的过程中被他一个拐子撞到了脑袋瓜子,当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不醒人事。难道说是慕容逸救她回来的。

 而这座金碧辉煌的屋子就是慕容家族的城堡。

 再换句话说,她也已经成功地踏出第一步。

 她进了慕容家。不过…丢脸呀。一思及她居然是被男主角撞昏,这可是和规划的情节大不相同…也罢,算了,没关系,反正最终的结果她是和他“邂逅”了,这才是重点对不?

 “你醒了。”

 啊!

 苏琉琉霍地转过身去,上走进门来的慕容逸;即使眼前顺长的身材只是用简单的黑衬衫、黑牛仔来点缀,但蛊惑的魅力却丝毫不减半分,人透顶。才对视一秒钟,苏琉琉就快被他一身的野去了魂魄…

 停!灵魂归位,冷静下来,别紧张,别晕了,否则成套的追夫计划还怎么执行下去哪,她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无饭可吃”的伟大箴言闯情路的,可别自了阵脚。

 “嗨!”苏琉琉赶紧丢给他一记不自然的嘎哑招呼。慕容逸颔首响应,踩着轻松步伐踱向她;然而他的步步倾近却教苏琉琉更形心猿意马,这男的好俊、好帅,漂亮的简直让人嫉妒,而且不经意散发出的魂味更是把她的一颗芳心给挑得跳,她都快要为他颠了。

 不过他干么一直朝她走过来?

 他想做什么?

 于是,他靠一步、她则退一步、一进一退间,她扑通地跌回褥上。

 呵,呵,呵…稣琉琉又对他傻笑。

 慕容逸来到沿旁,猛地大剌剌地往她所倒坐的铺边坐下,俯身靠过去,几乎要跟她挨在一块。

 “喝!你…你…你做什么?”这房间那么大,他哪里不好坐,干么非要跟她挤在同一张上不可。

 他没答腔,只是挨得更近,几乎和她成了连体婴。

 完了,心又慌了。他身上微微淡出的烟草味和着属于他的特殊体息,调和成一抹独特的气味,似吗啡般地钻进她的鼻尖里,罩得她快要窒息。

 “头还疼吗?”软侬耳语轻轻飘出,俏脸瞬间热得可以煎蛋。

 她更是慌了手脚。

 “怎么?”慕容逸勾起她的下巴,慵懒的双眸半病捌穑邢复蛄孔潘藕斓牧场?br>
 “不痛了?”

 “是不…啊,疼呀,疼死我了。”她赶紧按着鬓角,大声疾呼出。哇!好险,好险,幸亏及时改口,转了过来。

 真是的,差点中了美男计,了自个的底。这要是说自己已经痊愈,没事了,那么下一步不就准备等着被扫地出门。虽说这回的“邂逅”是属于误打误撞的幸运,但至少她也是“混”进来了对不对,没理由不好好利用一番。

 慕容逸莫测高深地扬起角,没多说什么。这奇怪丫头的神色转换早就全部落进他的眼界中,这小妮子是有企图的…她那张小脸上写满了这项讯息。

 奇怪?他在笑些什么?怪诡异一把的。

 慕容逸这号表情让苏琉琉看得心惊跳!

 想想,快些想想,小说上对这种表情都是下什么样的批注…喔,有了…这表情分明是男主角预备“掉”女主角时所会展现的情绪。只是…这样的进展也未免太快了些吧!都还没开始就先被掉,太吃亏了,而且她以后还拿什么筹码跟他谈判。

 “不!”猛然推他一把,抓起棉被就往两人之间的空隙,把距离隔开些才安全。

 慕容远不大皱眉头。“你一下说头疼,一下又说不疼,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惨了,原来他不是想做大野狼,她误会他了?

 “你哪里不对劲?”

 “啊…”完了,她就是没有任何地方不对劲,她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死了,死定了,就是完整无损才糟糕,这下子她要锵什么理由才能继续跟他纠下去?

 “小姐…”慕容逸表面不耐烦,其实已然一肚子的计量。

 但他礼貌的称呼却给了苏琉琉一个提示,灵光乍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头好像不疼,可是又重得要死,而且…而且…

 你是谁?“她满脸惊骇。”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是谁?天呀,我怎么全都想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哇哈哈,失亿症,要男主角负责的最有效法子,言情小说最多作者使用的公式,而现在正是拿来套用的最佳时机,瞧,男主角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在瞬间全变了…变得惊讶、变得遗憾、变得柔情、变得…呃,他怎么又靠过来了。

 “我很抱歉。”二话不说,慕容逸拥住她的肩,无限抱歉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伤得这么重,放心吧!我不会推诿责任,我会对你有所补偿的,苏琉琉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完了,她居然…居然…天啊,一道雷降下来劈死她吧!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失忆症居然只演了三秒钟就宣告失败,她居然漏了由个的身分。天!

 “你的皮包里头有身分证。”慕容逸仍旧不疾不徐地解释他为何会知晓她的身分,毫无被欺骗的怒意。

 记起来了。她原本的计划是把皮包掉在地上给他检,然后让他按着身分证上的资料找到她的住处。身分证的用意原本是用来助她一臂之力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却反而成了揭发真相的破绽。

 她怎么那么笨哪,真想一刀砍死自己。脑袋无力一垂,追夫失败,玩完了。

 只是,她的下巴却又再度被人勾起。慕容逸一对漆亮的鸟眸,紧紧凝娣她。

 “对不起,我不仅伤了你,还未经你的同意就私自翻动你的皮包,真的很抱歉,不过这些全是不得已的,我希望你能了解我并没有恶意,也请你别生气。”他深情款款地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啥?她有没有听错哩?居然是他在向她道歉。

 “那你!你生气吗?”这种情节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方才的情况已经很明白的摆明,她正在处心积虑地设计他,他怎么能够如此不在意。

 “我在乎的只是你的伤势要不要紧?”他道。

 好感动哟…

 这幕容逸的表现果然和小说上的男主角一样,一旦和女主角擦出爱情火花之后,马上就会变成低等动物,原本该具备的聪明才智、该有的怀疑心、全全部部都被扫进垃圾堆里去,然后变得只会因爱而活、什么都不顾的单细胞生物,傻呼呼的,哪怕身为情场战神的花花公子也一样跳不开这魔咒。

 这么说来他真是中计了。

 太美妙了。只不过,为什么?他俊美的容貌却是愈来愈贴近自己,甚至…地的快要和他的碰在一块。

 这怎么回事?

 哇!苏琉琉大嚷一声!煞怏的跳离他。什么跟什么嘛,这男人哪是空有其表的豆腐渣公子,他根本不怀好意。

 懂了,琉琉当下全明白了。原来这坏男人刚才是故意制造离情境,然后超着地头昏昏、脑顿顿之际对她上下其手,他存心不良的。

 “小心一点,别动,免得旧伤未愈,又增新病。”慕容逸无赖似的气让苏琉琉皮疙瘩全跳了出来。

 “你…你好过分。”她竖起尖刺。

 “我是出自关心耶。”他反倒怪她不识好人心。

 说不过他。

 “好,既然你那么在乎我的伤势,那么你就…你就…”就怎么办?赶紧想出个法子来呀…啊,有了!“那么你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行!”慕容逸答得干脆,精明的光一闪而逝。“你想要我为你做些什么补偿?

 请说。“他单刀直入。

 “嗯…你不能否认吧!是你敲到我的头。”事实虽是她由个冒失撞上,不过为了追夫,歪理也得当真理使用。

 慕容逸大方承认。

 “虽然说我并没有因此而丧失记忆力…”就算理不直气不壮也得豁出去了。“但毕竟我受伤是件事实,而且被伤着的还是最麻烦的脑子。”她瞄了瞄他,看他没有反应,就又继续口沫横飞下去。“所以为了确保我的脑袋没有任何后遗症,我决定银在你身旁一个礼拜,住在这里,你要照顾我到确定完全没事之后才可以丢掉我这么麻烦。”

 “你想跟在我身边?”慕容逸慢条斯理地叠起长腿,沈下。

 “这是你负责的方式。”

 “不过这栋别墅除了一名管家之外,就我一个人住。”他眼一抬。

 “那好哇…”呃,差点说溜尝。要知道人愈少,她被捉出破衰并舋会芰宏少。

 “不…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子我比较能够安心静养。”

 “你不怕?”他睨她一眼。

 “怕什么?”

 “孤男寡女。”他那对黑瞳忽地深沉下,涵蕴浓浓的情挑。

 呼吸差点停止。喝,这个花花公子真个大胆到毫无顾忌,刚才暗得不行,就直接挑明讲。

 谁怕谁呀,反正她也巴不得他对她采取行动…呃,不是大家想的那个意思啦,是…是…该说她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啦,什么呀…老天,她矛矛盾盾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总归她全豁出去了。“你敢对我、对我那样子的话,我是问,你会不会为你的兽而负责任?”

 兽

 慕容逸深眸微敛,憋笑的同时也开始怀疑起她来,这丫头究竟怀抱何种目的接近他?

 “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冷光一闪,他斩钉截铁回复她的问题。

 什么…莫气、莫气、他的答案一点都不必觉得意外,花花公子本就不会为那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负起责任来。只是!小说上又都通常为着,只要男主角发现女主角是‮女处‬之身后,态度必定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此爱至其生…所以…“我先声明,我可是…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处‬…”毕竟当着一个陌生男子说这种话难为情的,琉琉的脸蛋都成苹果。“所以你要是敢对我…对我…最好三思而后行。”飞坑讵话。

 “你在警告我。”慕容逸又被她的直言给了原本的怀疑。

 “非关警告。”其实他要真的扑上来,后果怎么收拾,她也不确定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只有我的丈夫有权利能够和我有肌肤之亲。”这表白够明显的了吧!只要他敢,就要有娶她的心理准备。

 “难道用钱不能解决?”

 “那是对别的女人才可以。”笑话,她可是堂堂的女主角,不可能遭受这种待遇。

 “别的女人。”这话可有意思,这叫苏琉琉的女人一身的奇怪与特别。“你难道不属于别的女人。”

 啥?这话什么意思?

 却当场打中她的七寸处。

 见她哑口无言,莫容逸讶异自己竟起了不忍。“我伤到你由目尊了?”

 她抑撒嘴,倒也不是自尊心受损,而是他的话突然让她惊觉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的重要几乎攸关这次追夫计划是否能够成功。只是这关键到底是什么?她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算了!暂时别想了,跟这男人打战要紧。

 “我没有被你伤害到,我的心是铜墙铁壁做的。”小说教的,应付花花公子不能太过顺从他,要偶尔的反叛、偶尔的不在乎、那么伟大的男主角才会心动。“但说真格的,你当真喜欢用钱来打发女人?”

 他双手一摊。“反了。事实上是女人喜欢我的钱,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花招也敢要。”

 这是在暗示吗?“难怪,谁教你身为富家子,活该被人设计。”

 “所以你也想设计我?”

 “胡说。”心脏差点跳出口,幸好她反应快,才没被看出破绽。快把自己装无辜一点。“老实同你说,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认识你,谁教你慕容逸的大名常常上报,我好奇嘛,如此而已,就如此而已。”

 慕容逸眉一挑。“好吧!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他起身,往卧室门口走去。“你就留在这里放心的养伤,我不打搅你了。”

 目送他出门,苏琉琉总算松下一口气。

 追夫第一步,勉强算是胜利。

 **“大少爷。”慕容逸才从大理石旋育阶榛走下褛,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立即上去,先是膘了膘楼上一眼,确定没有旁人跟随他下楼,连忙低问道:“那位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慕容逸绕到橘沙发坐下,身分为慕容家族首席管家的辛伯立即转进厨房泡了杯浓郁的咖啡奉上,大少爷一向在上班之前有喝咖啡的习惯。

 “需不需要再让家庭医师跑一趟?”管家辛伯又问一次。

 “不必了。”还有力气想歪点子,可见她伤势无妨。

 辛伯总算放心。“那好,等她用完早餐过后,我就叫司机开车送她回去。”

 “不。”

 “不?”辛伯老脸一抬。

 “她要住在别墅一个礼拜。”

 “你让她住一个礼拜?”辛伯讶异。

 “是呀。”

 “为什么?”

 他笑盈盈地。“没办法,我伤了人家。”

 “可是…”辛伯眉毛拧成一团。

 “辛伯,你担心什么?”慕容逸好笑地望着他。

 唉!辛伯叹口气,只好把刚才才送上的早报摊开来递给他。“你瞧,又上报了。”

 慕容逸接过报纸…本报独家报导:慕容家族兄弟不和,为争家产互不相让…

 斗大新闻标题占据头版头条的位置,怵目惊心宣告这世界又有一个聊天话题。

 慕容逸瞄了黑色大字一眼后,合起报纸往桌上扔去,端起咖啡杯,专心品啜起辛伯最得意的手艺来。

 “大少爷。”辛伯看他漫不经心的,不替他着急起来。“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无绿无故收留了一位陌生小姐,不仅会惹上新的麻烦,我还担心最近这一连串的不实消息会愈演愈烈。”

 “说的也是。”但他的神态却一点也嗅不出紧张的讯号。

 “所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呀。”辛伯维护慕容家族的心绝不容质疑。

 “不然你想怎么办?”

 “赶紧揪出幕后黑手来呀!”

 “你以为我不想?”他自然地放下手中杯。“只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够放肆到现在,得承认人家的确有两把刷子。”

 大少爷居然还有心情不痛不的称赞敌人。

 “大少爷,”辛伯义正辞严地开口,提醒着道。“即使说慕容家族从来没有遇上过解决不了的麻烦,但要是真的任由这些伤害慕容家的消息不断渲染下去,久而久之,弄假也会成真。阮玲玉自杀正是为了这‘人言可畏’四个字呀。”辛伯在慕容家工作四十几年,怎么也不能看见这个家族有分崩离析的危险出现。

 “放心,我是慕容逸,不是阮玲玉。”

 老脸一红。“你明知道我的意思,还…”

 他拍拍老人家的肩,反过来安慰。“我懂、我明白、我会处理、放心吧!我出门了。”

 “大少爷…”呃,好吧!好吧!他不啰嗦了。“那么请你指示,我要怎么招待楼上那位小姐。”

 “用贵宾之礼。”慕容逸完全不假思索。

 “贵宾之礼?”辛伯吓一跳。

 “麻烦你了。”

 这下辛伯更是胡涂。那位被大少爷抱回别墅的女孩,根本不像是哪家的名门千金小姐,要知道慕容家族对客人身分的筛选向来是非常严格,即使是有名望的人,也未必能成为慕容家邀请的对象。

 “对了。”慕容逸忽又止步,回头代说:“我今晚还会邀请另一位小姐与我共进晚餐,麻烦你准备一下。”

 这下子辛伯自恃绝不会再弄错。“大少爷是想邀请月引小姐来别墅一聚是吧?想想,你们也好些天没见面了。”

 “不,不是月引。”

 哦,又猜错。

 他蕴涵深意的一笑。“我邀请的人是江月儿。”

 “江月儿?”辛伯傻眼,他是不是年纪大,耳背了,还是大少爷口中的江月儿是另一位同名同姓的女人。“你不会是说,那个电视星,以戏闻名,排闲老传天下的江月儿吧?”

 “没错,是她。”

 他快昏了。“大少爷,大…”但主人已走远。

 辛伯望了望楼上、又呆呆傻看门外奔驰而去的轿车。怎么回事?他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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