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路上,她安安静静地跟着他,对于他的下一步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可他开着车左拐右弯着,不知道要将她带往何处去?一会儿后,乔语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怕了?不敢跟着我了?”他反问她。
“也不是啦,我只是、只是…”她扭着手指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深怕说错一个字会被他踢下车。
“只是什么?怎么不说出来?”
“也没什么啦…”她乖乖巧巧地坐好。
瞥了她一眼,他思忖着自己的决定。为什么要带她进入自己的地盘?在她宣称要去撞墙的刹那间,一抹凝重攻占心魂,于是便不由自主地拉着她坐上车,将他带往他的一处秘密基地。
“慈悲心发作。”这是他对自己冒险行为所给的解答。“到了。”
“哦。”
下车后,他领着她进入了一间公寓。
乔语一进门后就东张西望,巡望着这间屋子的格局陈设,而后忍不住喃喃念道:“好奇怪哦!”“奇怪什么?”
“你是大总裁,可是屋子的摆设格局却没有金壁辉煌的感觉耶!”三十坪左右的空间是布置得
雅致的,可惜不符合他大人物的身分。“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总裁,应该是要住在大别墅里,要有游泳池、有花园,还要有佣人服侍才对啊!可是这里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啊,我懂了,这房子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一直把他当成
情狂。
“没错。”那他就符合她的期待好了。
“那你的‘娇’在哪里?可以请她出来让我认识吗?是不是上一回你嚷嚷着要抱抱的那位大美人?”可惜屋内一直没有出现第三人。
“我这间公寓目前没有人住,若硬要扯说有‘娇’…”他朝她一笑。“那就是你。”
“我?”她愣了愣。
“你想不想住下来!”他望着她呆呆的脸。
“我可以吗?”咦!对于他的邀请,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想法耶!
“你家里人要是同意的话,你就可以住下来。”
“我家里人不会管我的,我已经成年,我做事都是自己负责。”她从高中开始就到外地求学,跟家里人并没有很亲近。
“原来你成年了,看不太出来。”稚稚
的气质像个国中生。
“我没骗你,身分证也可以拿给你看。为了证明我的年龄,我习惯把身分证放在身上。”她从牛仔
里拿出皮夹,取出身分证在他眼前晃呀晃。“我叫乔语,来自屏东乡下,在台北读大学,今年刚毕业,失恋过两次,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目前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人生。为了证明我不是个没用的人,所以我想跟你学本事。”她像演讲般地说着。“火千年先生,你可以相信我并没有骗你。”
“你是没骗我,但是我骗了你。”他凑近她的脸,眼中透出让人不知涵义的笑意来。“我不叫火千年。”
“啥?你不是火千年?”她愣了愣。“我明明听见他们都喊你叫火千年,而阿瞄也说你是‘火集团’的总裁火千年啊!”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认错了人?
“我是火千年,也不是火千年。”
这是在绕哪门子口令啊!听得她一头雾水。不过他很快就给了她解答。
“真相是…我冒充了火千年。”
“啥!你冒充火千年?你为什么要冒充他!那…那火千年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他死了。”
“被你杀死了!”她进话,也因为这猜测而骇地瞠大眼。“你是个杀人犯?”跟着他果然会听见,遇见许许多多惊逃诏地的大事来。
这丫头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那个大混帐不是我杀的,他是车祸身亡,不过此人本来就该死,也不值得去哀悼遗憾。”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的心真残忍。
“一个跟黑社会勾结,从事见不得光的工作,并危害社会甚钜的人不该死吗?”
他说火千年危害社会,从事见不得光的工作!那他是从哪种管道知道火千年是个败类的?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乔语质疑起他的身分来,她再笨也知道,有些事情一般平凡百姓是无从得知的。
“我是干什么的呀?呵,我是混神秘的啦!”他还神秘兮兮地又接近她。“告诉你真相也无妨,我是‘幻隐组织’的成员,名叫伊悉。呵,你又知道一个秘密了。”深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直直锁定着她的反应。
“你叫伊悉?那个‘幻隐组织’…我听说过,好像是由伊家人所掌控的黑道组织,纵横于黑社会将近五十年时间,威名十分显赫!你居然真是混黑道的!”以往这些传说都只出现在报章杂志之上,她只是像看故事般地浏览着文字内容,因为跟她的人生相隔太遥远了,所以她只把它当成故事看待,而今天她居然跟故事里的人物沾上了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终于会怕我了?”看她惊骇的小脸,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宛如
的小苹果。
怕,怎么不怕?她总算发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冒险,居然还大放厥词地威胁起他来。倘若他心存歹念,杀她就像是死只蚂蚁一样的容易。
“你听了这么多的秘密,可要守口如瓶喔!否则我要是随便挖个坑把你埋进去的话,也没有人可以救你。”
她猛点头。
看她
红的脸蛋宛若红苹果般的鲜
滴,给了他想尝上一口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轻轻易易地就接受了她,并且还期待着她下一秒钟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反应来。
惊吓过后,乔语突然发现一个疑问。
“你会不会有点多此一举?既然怕我
漏你的秘密,却又告诉我这么多事,你未免太没智慧了。”
“因为威胁你很有趣。”他
出白森森的牙,像是
计得逞的恶魔一般。
“威胁我很有趣?”她瞠大圆眼。“你明目张胆地把我视为‘玩物’?”不可思议哪!
“是你自己要黏上来的,可怨不得我。”他笑得更恶劣。
她的瓜子脸蛋气成圆扑扑的,可他说的却是实话,确实是她自己攀上人家的。
叩叩,有人敲门。
“谁?”乔语弹了起来,在知晓伊悉的黑道秘密后,她对风吹草动都极端的戒慎。“你的仇家追来杀你了吗?”她满脑子江湖奇情幻想。
见门板被推开,乔语更预期着有一支
就要对准着他们…
门开,
出来的却是一张美丽的脸蛋。
“二少爷。”女郎进屋,看见乔语时非常的惊讶。“她是…”
“我的俘虏,乔语。”他介绍她的身分地位。
“俘虏?”女郎因他的介绍而掩嘴笑。进屋后,打量她半晌,道:“你好,我是容筱岚。”
“你好,你就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娇’吗?”伊悉所金屋藏娇的女人,果然标致得不得了。
“‘娇’?什么‘娇’?”容筱岚疑惑地看着主子,不解这是哪门子用语?
“她说你是我伊悉的女人。”伊悉解释。
容筱岚望着主人饶富兴味的表情,又神秘兮兮地笑了,并且故意不做正面解释,由得乔语去想像她与伊悉二少的关系。
“我有件要紧事要向你报告。”容筱岚是带着临时截的情报来跟二少商议的。
“直说吧。”他不介意让乔语分享。
“龙帮有行动了。”她马上说明。
“龙帮?”开口的人是乔语。
“怎么,你认识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熟悉似。”伊悉望着她。
她急急否认。
“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龙帮?这名词一听就知道是黑道组织,我又不是你,身家清白得很,才不会跟黑道扯上关系呢!”她撇得干干净净。
“可惜你踏进我的地盘里,往后就清白不了了。”他又问:“你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那你呢?”她看他似乎准备出门,连忙上前询问。“你要跟容小姐一块儿出去?”
“是啊,要大火并。你快快去睡觉吧!痹小孩早睡早起身体好。”
“我不要当乖小孩,我要跟你去。”他踩着她的痛处了,前一个分手的男友就嘲笑她像个小孩子。乔语一恼,趋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
他睇着紧紧挽住他的藕臂。“那里很危险…”
“我不在乎!”她用力勾住他的手臂。“是你答应要让我跟在你身边的,你绝不能食言!”
“你不害怕?龙帮的凶狠可是出了名的,万一不小心,你的小命会丢掉的。”伊悉再一次警告着她。
“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走上道去,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她身先士卒地打开门,走在前头,等候着表情诡异的伊悉与一脸糊涂的容筱岚一块儿冒险去。
需需彩
抖抖抖…
乔语的身体颤颤颤,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发抖,而且谁都不许
笑她,因为正常人来到这种地方,不发抖才是异类。
一道冷冷的风又吹来,沙沙声四处作响.使得凄厉的气息更添十倍。乔语心底直发
,抖得更加厉害。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坟墓堆里啊?”风过过的呼呼低吼声就像是鬼在哭号,她可以想像土堆下的往生者对于他们的侵入一定很生气。
“你怕了?”
喀喀喀…
“小声点,你牙齿打颤的声音会把敌人给引过来的。要是出了事,你就真得埋在坟墓里跟这些人做伴了。”
乔语连忙捂住嘴巴,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二少爷…”容筱岚看主子这样吓她,忍不住想“伸张正义。”
“没关系,她受得住。既然要跟着我,就要勇敢些。再说,想要培养出她万夫莫敌的本事,首先就是要训练她的胆子。”伊悉笑咪眯地看着乔语。“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她点头如捣蒜,不敢有任何的反驳,深怕不顺从他的心意,会被他丢在这坟墓堆里自生自灭。
“走吧。”伊悉领着两女通过坟墓区,之后再往前方的小路行去。这一路上,乔语忐忑不安地跟着他的脚步,不敢回头,深怕有张鬼脸会从她背后冒出来,到时候她就不必活了。
苞在她身边的容筱岚原本要扶着脚软的乔语,却被她拒绝了。
“谢谢你,我还是自己走吧。”乔语虽然好害怕好害怕,可偏偏不想被容彼岚看笑话,她不想脸上老写着“没用”这两个大字。只是她仍旧管不太住抖抖抖的腿儿,脚下一滑,当场跌了个狗吃屎的姿势。“啊,好疼…”她含着泪,眼眶都红了。
“你还好吧?”容筱岚连忙扶起她来。
“没关系,我很好,没关系的。”她忍着手肘上的痛楚,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容彼岚提议道。毕竟是寻常人家的女孩,不像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要她去冒险也太难为她了。
“不要。”见到同为女
的容筱岚这么勇敢,她怎么可以打退堂鼓?“我不要紧,我们继续往前走。”前方,伊悉已等在那儿了。
他看她锁着眉,忍着疼,吃力地再度跟上他的步伐,那股韧劲倒是不可小觑。
他微微一笑。
三个人继续往前行,在转进一条岔路后,又通过一处幽暗的树林,终于看见前方有一间废弃小屋。
伊悉顿了一秒钟后,旋即疾步趋上前去。“你们先在这里等候。”
“二少,小心埋伏!”容筱岚连忙警告。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接近小屋,若中了伏击可怎么办?
“放心,我们晚来一步,人都已经撤走了。”伊悉丢下话后,直接进入屋里搜索可能遗留下的线索。敏锐的感应神经让他确定之前在里面做军火
易的龙帮帮众已经全部撤离,屋内并没有埋伏。他在做过搜查后,带着几样有用的证物与两姝会合。
“容小姐,是因为我笨手笨脚的关系,害得你们任务失败吗?我闯祸了?”乔语很紧张地问着她。她真的很糟糕,连跟个路也会拖掉时间,害得人家前功尽弃。想想,以前的男朋友为什么会抛弃她、老嫌她笨呢?她有时候的“天兵”行为是会让人忍受不了。
“不关你的事。”伊悉拉起她,审视着她手臂关节的部位。方才摔倒让她的手关节又是沾满泥巴,又是渗出红色血渍。“我们回去吧。”
“是。”容筱岚先走一步,她聪明地不想当电灯泡。难得伊悉二少“用了心”地对待一名女孩,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不可否认,伊悉总是散发着亲切好处的气息,可是实际上他是疏冷的性格,只是他总以不着痕迹的方式拒人于千里外。她跟随了他五年时间,太清楚伊二少爷的性格了。
他可以将每一件困难的挑战都处理得漂漂亮亮,却也是以最公事公办的态度在面对每个人。曾几何时,他会把责任当成甜蜜的负?闯
兀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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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等一会儿又要经过坟墓堆,我会怕呀!”乔语紧张地喊着愈走愈远的容筱岚。
“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个什么劲儿?”伊悉不以为然地瞅着她。
“你会保护我吗?”她一脸傻怔地反问。
“看你可怜,我自然会保护你。”他挑眉道。
“呃?”她一愣,原来他是看她可怜啊。
心凄凄…
莫名地,竟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
禽澎彩
她是小可怜,没有人爱的小可怜。
叩!
“啊!痛…”乔语捂着额头,受创的心灵再加一笔。
“谁教你心不在焉,不等我拿钥匙就自个儿先拿脑袋去开门。”伊悉似笑非笑地说着,这丫头倒是
会搞笑的。“你是怎么了?回来的路上脸色很难看,是被鬼吓坏了吗?要不要带你去收惊?”
“容小姐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她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被发现她心中的悲凄。
她是小可怜…
“她另有要事得办。”他把刚才收集到的线索交给她拿去实验室做
密的检验,期以确定龙帮所
易的军火种类是属于哪一款类型武器,也好预先做准备。“你去沙发上坐好。”
“哦。”她疲惫地听令。
他拿出急救箱,先用葯水替她手关节上的伤处做好消毒。
“哇!好痛!轻点、轻点…”葯水的刺
让她惨呼。“小声一点,要是被邻居听到,还以为我们两个正在过
房花烛夜呢!”伊悉忍不住就是想逗她。
“嗄?”她红透了脸,马上咬住下
,再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而他的手劲则愈来愈轻柔,像是怕碰碎艺术品似地帮她的伤口上葯,并且
上绷带以防被感染。
他替她包扎,而她的
臆也起了一片暖洋洋的感觉。天知道,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这么温柔过。
她对着包扎好的手臂发呆,思绪也跟着飞扬。
她一开始就是凭借着一股冲动黏上了他,完全不顾虑后果,不仅愈黏愈紧迫,甚至还去碰触他神秘的江湖世界。
而伊悉也可笑,不仅愿意“收留”她,更让她走进他的世界中。
为什么?
这样好吗?到底他俩是不同世界的人呀。
“你去睡吧,都三点钟了。”伊悉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智,对于她的恍神并没有追问,只是带着她去卧房。
“伊悉…”在关上房门前,她突然回头叫他。
“做什么?邀请我一块儿睡吗?”他又
出
美的表情。
“不是啦…”脸蛋忍不住又臊红了起来,但她没有马上关上门,决定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完。她指了指手关节的绷带,柔声道:“谢谢你。”说完后,她才合上门扇,因为不太敢看他的表情。
青青稚稚的小丫头也会有妩媚风情吗?
伊悉瞥见她关门前的一刹那,脸蛋散发出小女人的娇柔神韵
居然令他着
。
需需密
乔语睡着了。
梦中,她化身成一只刚出生的小雏鸟,初初降临于世界,对这未知的环境产生了极大的恐慌,但慢慢地,突然有对丰实的羽翼缓缓罩住了它,将它收纳在羽翼下,给了它安心的感受,它好感激护卫它的母亲,一仰头,竟看见了一张俊美的面孔…是伊悉。
她惊吓地想弹开,可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恍惚中,她发现自己不是雏鸟而是人,并且正躺在一张软软香香的
上睡着,这一刹,身体感官神经又察觉到有一抹奇特的视线正对着她,她的眼皮倏地睁开!
“呀!”放眼一看,进入她眼瞳的脸孔又是伊悉。“怎么又是你…”在她的梦里、在现实中,看见的都是他。
“看见我不好吗?”怎么一副惊骇表情?
“不是啦,因为我刚刚作梦梦见你变成鸟妈妈…”吓死人了。“对了,你、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
“什么鸟妈妈?你睡糊涂了?”是不必期待这丫头会说出什么正常的话来。“你的手还痛吗?”他端详着她,这是他进门的目的。
想起他昨
帮她上葯的场面,她又红了脸。
“还痛?”他眉心耸起。
“没、没啦!”她傻笑着。怎么可以承认自己现在是满脑子
旎幻想?
看见她傻呼呼的笑容,他也跟着绽
奇特的微笑,还步过去站在
畔。“既然你已经不痛的话…”
“干么?你要做什么?你打算扑上来了吗?不好吧?我手臂上还
着绷带,会妨碍你‘办事’的。”她全身紧绷,没有忘记她之前曾经大话连连地说
猪哥
狼对她…可真正面临他的进
,她却害怕到手握成拳。
看她这么害怕,他乐得加深她的恐惧。“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但我介意啊!”她被他
里
气的笑容给吓坏了,身子忍不住抖瑟着,无法抑止地抖着。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他真的扑上来,她到底是要拒绝还是接受呢?
他把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问道:“你抖够了没有?”
“还,还没有…”她突然异想地问他。“我…我这样狂抖,破坏你的
致了?”
“是啊,我的
致都你破坏掉了,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戏弄她够了,也就不再“玩”她,否则害她把骨头抖散了,罪过可就大了。
她往
角缩了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仍瞠着圆圆的大眼密切地注意他会不会又突然反悔。
“昨天与今天都过得很刺
哦,你还要持续这种生活吗?”他坐在
畔处,看着她戒慎恐惧的表情。
她困难地问道:“你要赶我走?”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面孔,道:“如果你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只要你保证不会将我的事情对外
漏一个字。”
“你相信我的保证?”
“对。”
她居然对他毫无威胁
,可见她有多么的失败,连当个坏人都当不了。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的势力范围。我清楚一旦离开你,我往后的人生将会过得毫无意义,我会很不甘心的。”她突然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安心落脚的地方。除了留在伊悉身边外,她别无去处。
“你有这股韧
追着我跑,为什么还会失恋?如果你用相同的积极态度跟你的男友相处,他们肯定离不开你的。”
她心思晃了晃。
“对喔,我怎么不把我的韧
发挥在他们身上?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我以前并没有这种
人工夫的,我不记得我有啊,但我为何就偏偏对你…对你特别的
扰…”伊悉的疑问也让她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为什么男友当时一句分手,她也就跟着放弃掉?虽然分手的理由让她很伤心,可她确实也没有积极挽回的作为。
如今对照她对伊悉的纠
不放…
了、
了…
她双眼茫然。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对你纠纠
?我自个儿也厘不出个原因来。况且,最古怪的人是你。纵容我的纠
,完全不拒绝我,你又是为了什么?”她的焦距对准他。
是啊,为什么?听着她喃喃自语似的疑问,他又觉得
有趣的。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看着她稀奇古怪的各式反应,看着看着,他竟然看上了瘾。
他爱煞了她的一举一动,是她的鲜味与新奇让他不想放手。
乔语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哑着声问道:“你是不是开始觉得我碍眼了,想赶我走?”
“你呢?你想走吗?”他反问她。
“不想、不想、不想…”她答复的极快上颗脑袋摇得宛若博
鼓。
她希冀的神情重重撼动他。
“好吧,那你不必走,继续住下来,这样可以吗?”
“好!谢谢你、谢谢…”她开心地
齿而笑,绽放出一抹最美的笑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