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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经过白天的惊心动魄,习玉力却没受到多少惊吓,还带着一脸的傻笑回房。

 他爱我!

 她的嘴角无法克制地又扬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爱她,她不是在做梦吧?习玉芃捏捏脸颇,噢,会痛!那表示不是在做梦。

 其实,在他们针锋相对的那段时光,她就偷偷地爱上他,可是为了面子,她死也不肯承认,怕反被他嘲笑;如今不同了,他说他爱她,这三个字像把火烧去她所有的伪装,并填补了心中的空,她再也不需好强逞能了。

 她呵呵傻笑地沐浴包衣,准备就寝,脸倏地又红了,怎么办?明天见到他,该用什么态度好呢?

 “叩!”传来敲门声。

 “哪位?”

 “是我。”

 那低沉富磁的声音让她的心漏跳半拍。

 习玉芃开了门,不太自然地瞅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有事吗?”

 “你身上应该有很多擦伤,我来帮你上藥。”滕伊寒口气异常温柔,眼神散发出能融化钢铁的高温,看得习玉芃怯懦地偷偷咽下口水。

 “请进。”她难得对他这么有礼。

 滕伊寒魁梧的躯体不容人忽视地移进内室,屋子的温度陡然间升高了好几度。其实,他心里也同样紧张,体内紧绷的压力像头狂野的猛兽,无一刻不想破栏而出。

 他的眼光有点可怕,习玉芃只好装出凶悍的口气道:“干吗一直看着我?那么不甘愿的话,我自己擦就好,不用劳你大驾。”

 奇了!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弱,活像在跟他撒娇似的。

 滕伊寒深口气,指了指“坐下,你的手和脚一定有很多淤青,这藥很有效,把淤血散了,只要两天就会消褪了。”

 她没有故意再和他唱反调,乖乖地坐下来,女的直觉告诉她别争辩,不然,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其实也还好,我以前练武也常东青一块、西青一块,自己看多早习惯了,不管它,只要几天就没事了,用不着浪费这么好的藥…”她嘴里叨叨絮絮念着一串话,好掩饰内心的不安,她感觉到似乎有某种事要发生了。

 他眉头一皱“闭嘴!”

 这女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关心她还罗嗦一堆。

 “我不喜欢看你身上有伤,难道关心你也错了吗?”

 他没好气地捋起她的管,动作轻柔地捧起她秀气的足踝,细心地在淤青的地方抹上藥膏。

 “你口气可不可以好一点?不然,人家会以为你在吵架。”老是板着脸训人,谁晓得他是在关心还是生气。

 滕伊寒横她一眼“我天生就是这样。”

 “人家对喜欢的姑娘都是细声细气,哪有这么凶巴巴的,我真怀疑被你爱上是幸还是不幸。”她嘴里喃喃地嘀咕。

 “你又在念什么?”他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她飞快地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好了,把衣服掉。”他起身,用命令的口吻道。

 习王芃瞠了杏眸,赶忙抓紧自己的衣服,娇叱道:“你这大狼!你要我衣服干什么?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

 他一时气结“你!我又没叫你全不把外面这件掉,我怎么帮你上藥?”莫怪他会发火,这女人就爱扭曲他的好意,让人气得牙的。虽然他也想要她,可是,绝对会尊重她的意见。

 “不要!我…我自己擦就好了。”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了不就曝光了?

 滕伊寒被她的拒绝怒了“你是不?不,我就自己动手帮你。”唉,看来,要全然地驯服她只怕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开始动手鲁地拉扯她的上衣,她越挣扎,他就越不放手。

 “不要碰我…滕…伊…寒,你这混蛋,我里面没…”

 习玉芃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嘶…”的一声,上衣被他整个撕破了“啊…”她惊呼一声,双臂连忙护在赤的酥前,挡去一片春光。

 “你…”他没料到她里头居然什么都没穿,可是刚才的惊鸿一瞥,那人的样子已烙印在他脑海中。

 习玉芃羞愤地泛红了眼“你欺负我…你根本不爱我,所以才这样欺负我,呜…”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她不要做人了。

 “玉芃,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哭…”滕伊寒手足无措地搂住她,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半着身子在他怀里,要他不产生绮念是很困难的事。

 她难为情地背过身,不好意思面对他。

 “玉芃,我…”他由后环抱住她,声音夹着低和暗哑,灼人的热气在她耳畔,惹得她一阵羞怯地战栗“我…想抱你,可以吗?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等。”热情在一步步粉碎他的理智,可是,为了尊重她,若是得到否定的答案,他还是会忍痛收手。

 他不是已经抱着她了吗?还问她干什么?习玉芃轻咬下,晕红着脸,缓缓点下头表示愿意。

 滕伊寒差点高兴地大叫,轻轻将她转身与他面对面“玉芃,看着我,张开眼睛看着我…”凝睇她红扑扑的脸蛋,他怜情之心大起。

 “不要,我才不要看你。”真是丢死人了!她宁愿一辈子闹着眼睛。

 “我一直想这样吻你,在梦里想过千百次…”他贴着她的醉人地低语,望氤氲的黑眸爱怜地扫过她沉的表情,足充溢他的心。

 习玉芃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这梦好美,美得不可思议。

 “我也是…”

 不过,显然她高兴得太早了。

 原本还寄望从那天起,滕伊寒会成为善解人意的好情人,将来是体贴人微的好丈夫,只是…

 “我不要!我已经说过几百次了,这辈子再也不要学骑马了。”

 “不行,要当风云牧场的二少夫人就得先学会骑马,不然会被下人笑的。”

 “那我不当总可以了吧!”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I”

 “我--”

 “说呀!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反正你再我学骑马,我就不嫁给你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嫁给我嫁给谁?”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再说一次。”

 “你再我也没用,我不学就是不学。”

 “好,那你就别怪我。”

 “你要干什么!啊…放我下来,你这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心里有数。”

 “我不要学骑马,救命呀…”

 滕伊寒扛着在肩上挣扎的习玉芃走远了,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三个人正一边喝着香茗、啃着瓜子,一边欣赏这出驯计。

 “唉!你们也不想办法,他们每天这样吵,吵得我心惊跳,还真担心玉芃哪天真给他气跑了。”滕夫人忧心忡仲地喃道。

 芳姐是旁观者清,盈盈笑道:“夫人尽管放心,二少爷他们这一对是越吵代表感情越好,我们可以开始准备办喜事了。”

 “真是这样吗?”她还不是很放心。

 滕伊瑀优雅地放下青瓷茶碗,向母亲透最新的八卦新闻。

 “芳姨说得没错,这几天每晚二哥都不在自己房间睡觉,成亲的事再拖延下去,只怕,新娘子得着大肚子拜堂了;但是,玉亢妹妹是个很好面子的人,到时肯定会因怕丢脸而不嫁了。”

 “什么?你是说寒儿已经…”滕夫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夫人,我看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从今天开始有得忙了,芳姐忖道。

 滕夫人兴奋得简直乐昏头,笑得合不拢嘴了。

 “对、对。对,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打点…对了,瑀儿,想办法通知你大哥,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总之,要他到时候务必回来一趟。”

 “娘,大哥行踪不定,叫我上哪里找?”他这人最懒散了,这种四处奔波找人的差事会要了他的命。

 “好,不找也可以,上次王媒婆上门提的那门亲事,为娘的正在谨慎考虑当中,或许,你们兄弟俩的婚事可以一起办一办。”

 滕伊瑀马上竖白旗投降了:“我去,我马上就出发。

 逐电,快快准备马车。”

 为了能讨媳妇儿进门,竟连儿子也出卖了,他还是先到外头躲一阵子,顺便慰劳这些日子的辛劳,免得娘哪天又心血来,算计到他头上来。

 美人们,我来了!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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