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劫杀
十二月七
,莫斯科时间,凌晨四点。 位于俄罗斯N市西郊的工业区仍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夜
中。 在工业区主街道的最南端有一家不起眼的汽车配件生产厂。由于经济不景气,这家工厂三年前就已经停产。只不过因为当地政府无力开发或转型,这家工厂才得以继续存活。为了能赚到维持最基本的运行所需的费用,工厂大部分车间、厂房都已出租,被形形
的企业、商人用作临时仓库。 此时月
正好。在工厂的西墙外有一片桦木林,光秃秃的枝桠被月光投
到地面,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拼凑在一起组成一幅幅充满生趣的图案,给清冷的冬夜凭添了些须生气。 突然,一只乍起的寒鸦打破了夜的寂静,接着,一个头戴面罩鬼魅般的黑影出现在林间,只见那黑影身形飘忽,瞬息间便穿透密林来到院墙下。他将身体贴住墙
,机警四顾,然后打出手势。在他的召唤下,又有十多个黑影破林而出,迅速搭起人墙。一分钟后,院墙外又恢复了平静,还是原来的枯枝残干,还是原来的清冷月光,却再没有半点人影,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 黑影们进入厂区后兵分两路,其中两个悄悄摸向大门,剩下的则继续深入。与此同时,两辆加长的厢式货车来到工厂的大门外,一个叼着烟卷的司机从为首的那辆货车的车窗中探出头,一边抱怨着什么,一边向大门内的警卫室招了招手。 警卫室中的警卫眯起双眼,用手遮住车灯的强光,却只看到了衣衫单薄的人影和明灭着的烟头。司机不耐烦了,摔掉烟头后,从上衣兜中掏出一张纸条向大门晃了晃,口中的抱怨声比刚才大了许多。 很明显,警卫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虽然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但是他并没有破例打开大门,不过他也没有让司机下车,而是亲自
了出去。毕竟,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让人家穿着单衣跑来跑去是很不道德的。
与此同时,摸向大门的两个黑影接近了警卫室,然后左右分开,一人负责警戒,另一人则一直等到警卫从旁门跨出了工厂才猫
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警卫室半开的房门。 警卫室分里外间,通常一个人在外间值班,而另一个换班的人在里间休息。黑影溜进警卫室后并不停顿,径直推开了休息室的房门。 正在休息的人睡得并不沉,被开门声惊动,以为换班的时间到了,睁开惺忪的双眼,刚要开口询问,便觉得被一只大手捂住,一击之下就晕了过去。 值班的警卫来到货车门旁,伸出戴着厚皮手套的右手,却不想司机的手已经冻僵,进门条从指间滑下来,警卫一把没抓住,飘落到地上。此时,警卫的好心眼再一次作祟,他只是轻声骂了一句,便俯下身去拣纸条,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说突入厂区的一路黑影,向东穿过两排房子后折向南,一直走到尽头,为首的人打出手势,众人散开,除留下两人负责警戒外,余人齐齐扑向前方的仓库。由于事先已分工明确,一组两人绕过仓库的外墙,径奔后门,另一组三人搭人梯攀上仓库东墙的窗户,而剩下的则悉数守在正门外。
攀上东窗的人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小心而熟练的取下玻璃,一边在
间
上绳索一边从里侧打开窗户,然后手握着
贴住墙慢慢滑了进去,悄声无息的落在地面后,解下绳索将其固定在旁边的暖气上。接着,窗外绳子另一头的同伴迅速攀上墙,也象他般慢慢滑了进来。到此时,一切进行得似乎很顺利,直到第三个人下落时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惊响,才吵醒了仓库内的守卫。 仓库中有四个守卫,按规定,这四人本来应该两个为一组,轮
换班,但是一来这里一向没出过什么事,他们早放松了警惕,二来,凭借以往的经验,一般只要过了子夜,特别是凌晨两点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接、送货,所以负责下半夜值班的两人便偷懒先睡下了。 最先被惊醒的守卫正对着东窗,他睁开双眼后看到了敞开的窗户,心中一惊,下意识坐直身体,也因此成为第一个牺牲品。一声闷响后边被
翻在地。 干掉了第一个守卫,突入仓库的偷袭者们凭借夜视镜和加装了消音器的自动步
又轻松的消灭了随后醒来的另外两人,接着便冲向大门。 第四个守卫比较幸运、也很机敏,由于讨厌同伴的鼾声,他与另外三人离得很远,睡在距后门不远的两个箱子之间。其实,第一声
响前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有动,直到三个蒙面大汉干掉自己的同伴、冲向正门,才悄悄爬起来,借着箱子的掩护摸到后门口,拔下
销。这一刻,他已完全将自己的职责抛到脑后,心里想的只有两个字:逃命。他轻轻将后门拉开一半,冷彻肌骨的寒气顿时袭遍全身,寒冷并没有使他退缩,反而更增强了求生的
望,他不敢停顿,立刻闪身蹿了出去。但是,今晚的好运似乎也就到此为止。突如其来的
面一击打断了他的喉骨,接着,被一脚踢回仓库。当他重新摔落到水泥地面时,已经变成一具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 已守在后门外的两个黑衣人顺势冲进仓库,刚刚徒手格杀守卫的高个子顺手别上了后门。此时,仓库的正门已大门,一直候在门外的黑衣人一股脑涌进来,开始分头查找。接着,透过敞开的大门,只见刚才那两辆加长货车结队而来,先后驶进仓库,两名司机纷纷跳下车,各自打开了货车的后仓门,而仓库中的查找工作也已结束,于是众人一齐动手,将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搬上货车。 十五分钟后,两辆货车都已被
满,看了看地上剩下的五个木箱子,为首的黑衣人果断挥了挥手,早有人关上仓门,接着,两辆汽车大摇大摆开出了仓库,缓缓向大门驶去。 眼看货车渐行渐远,黑衣人首领命人在仓库的电源开关处装了一个小小的继电器,这才率众从原路返回。十分钟后,仓库的电源开关因过载而短路,拉出一道长长的电弧,电弧引燃了浸过汽油的棉丝,接着是纸屑、木箱,不大的工夫,仓库的窗户中冒出了滚滚浓烟。 … 十二月七
,北京时间,上午八点三十分。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一辆黄绿相间的现代索那塔出租车在候机楼国际出发的门外停下,从车上走出来三个人。三个相当引人注目的人。 首先这三个人的身材都相当高!为首的那个看起来稍微矮一些,不过身量也在一米八五上下。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人,脸上的微笑成
而自信,一身合体的杰尼亚西装华贵但不失风度。虽然看上去已快步入中年,但此君却是这三人中对女
最具杀伤力的一个。在他的左后侧是一个年纪还很青的小伙子,也许还不到二十岁。虽然不如为首之人那样英俊,但是这小伙子也很有自己的特色。他的身材比为首之人高出一块,而且更显雄健。他的穿着很简单也很随便,一件短袖T恤,一条牛仔
和一双运动鞋。不过在这样的天气里,他的装束却足以吸引大多数少女的眼球。特别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象极了动画片中的某位男主角。曾经有几个自觉面目姣好、胆子又稍大些的女孩试着投去暧昧的目光,却无一不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败下阵来。哎呀,真是酷极了!她们偷偷想着,等回过头去再看时,才发现心上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说到酷,三人中身量最高的那个才可称得上一个‘最’字。他走在为首之人的右后侧,年岁在三人中最显大。他人很瘦,高眉深目,脸成刀形,天生一副森冷气质。虽然此人本身的面貌已‘冷’得可以,但更要命的还是他的表情。自始至终,他就没有过任何表情,好象天生不懂得喜怒哀乐,看人的目光就如同两把剃刀,仿佛要把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一眼看到骨头里。“这家伙一定是个杀手,或者至少也是个保镖!”几乎每一个与此君碰面的人都这样想。基于这样的想法,他们都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使得他的身边自觉形成了一块真空地带。 一行三人走进了候机大厅,为首之人看了看表,然后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对那个面目阴冷的人说道:“龙哥,麻烦你去买三份机场建设费。”接着又对小伙子道:“文启,时间还早,咱们先去坐一会儿。”见小伙子点了点头,他便率先走向了贵宾室。 也许大家都猜到了。这三位都是与本书的主人公---张宇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那个为首的、面目英俊的人正是张宇
思夜想却恨之入骨的仇敌---郑晓龙;那个小伙子是他亲如手足的兄弟---武文启;而那个面目阴冷者是张宇曾经的同事---龙二、龙哥。虽然他和张宇打的交道不多,却是让张宇最有好感的大哥之一。 原来自从郑晓龙知晓了李默宁的下落后,便带着武文启急匆匆赶回国内。注意!他并没有直接飞往泰国,而是先赶回国内,这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缘故,一个对他而言颇为振奋的消息:哈市明辉集团的老总,王红军病危。王红军就是四哥,王红军已经是肝癌晚期,前一阵曾换过依次肝脏,但效果并不好,据说到前天已经是第二次下病危通知书。为此,王家的老五业已从俄罗斯N市赶回哈市,并全面接手了明辉的工作。 这个消息令郑晓龙感到很兴奋,所以才不远万里飞回国内与五哥进行了一此长谈。同时,他召回了一直在莫河的龙哥,龙哥早年曾在南方打拼,和那里的黑道势力比较
,据说其中有一帮人几年前移民泰国,现已在清迈、清莱一带扎下了
。李默宁的事着实让他上了一把火!也不知那家赌场的后台老板到底什么路数?竟然连手眼通天的蓝大先生都不肯帮忙!不过郑晓龙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决定自己想办法,‘作’掉那家赌场。 郑晓龙一行三人来到北京,就是要从这里转机飞往曼谷,然后再去清莱。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先救出李默宁,然后…嘿嘿!本来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才是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不二法则! 在贵宾室,郑晓龙为自己要了杯咖啡,问小武,他只要矿泉水。 这孩子已经变成一台机器,根本不懂得享受生活!郑晓龙暗自叹一口气,
足了他的要求。没过多久,龙哥回来了,于是三人又闲坐一会儿,看看时间已差不多,郑晓龙便要招呼二人去换登机牌,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郑晓龙看了看号码,电话从俄罗斯N市打来,不
皱了皱眉头。 “郑哥。”电话中说话的人姓徐,是他新提拔起来的小弟,全权负责N市的业务。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们就要登机了。”郑晓龙的语速比较快。毕竟,时间不等人。 “咱们,工业区的那间仓库,出事了。”很明显,徐小弟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什么事?”郑晓龙顿觉头脑中一片苍白! “今天凌晨,仓库着了一场大火。” 大火?天啊!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他新进的一大批货就存放在那家仓库。他不敢想象失去那批货对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损失,顿时觉得大脑中的血
在瞬间几乎被
空了! “是上礼拜进的那批货?”郑晓龙下意识问道,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但愿是他记错了。 “是。”徐小弟的回答给了他无比沉重的一击! “不是有警卫么?会那么不小心?损失怎么样?那批货…?”郑晓龙毕竟经历过大风大
,很快便从慌乱中解
出来,他边问边走出了贵宾室。 “四个警卫没有活口,那批货…大部分都不见了。” “什么?!”徐小弟的回答再次给郑晓龙以重击!“你能不能说详细点?”他
低声音问道。 “我只知道这么多。因为发现了军火,着火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这些消息还是柯察金副局长透
的,他的意思是您最好能马上回来一趟,否则他一个人怕是扛不住。” 柯察金是被郑晓龙收买的当地警察局的一个副局长。这家伙收钱的时候胃口比谁都大,可真等出了事,脑袋缩的比乌
还快!真***乌
王八蛋! 郑晓龙琢磨了一下,自己在N市上层还有几个朋友,如果多花些钱,这件事不难摆平。只不过损失那批货已经使他生出大口吐血的感觉,却还要花一大笔钱来摆平此事,这他妈不是雪上加霜么!他实在是
不下这口气呀! 见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徐小弟继续说道:“郑哥,咱们肯定被人算计了!不过依我看,最好还是先摆平这件事,否则以后的生意没法做啦。至于算计咱们的人,等过了这阵风,早晚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算帐也不迟。您看呢?” 流年不利!郑晓龙仰天长叹!他还有什么好看的?俗话说亡羊补牢,既然羊跑了,剩下还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修修羊圈了。 “这样,你先把柯察金稳住了,我这就去买机票,然后…”他匆匆嘱咐一番,才挂上电话,回到贵宾室。 “晓龙。”龙哥站起身,眼中
出关切的神情。而小武则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跑道上正在滑行的飞机。 郑晓龙顾不上理会小武,对龙哥说道:“龙哥,N市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要晚些时候才能到清莱。这样,你带文启先行一步,到了清莱立刻把默宁捞出来。”说着取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的钱足够了,等
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密码,直接把钱划到他们帐上就可以。捞出默宁后,你门仨去找蓝先生,让他帮忙安排住处,后面的事等我到了再说。” 龙哥忙不迭点头,接过银行卡,贴身收好,再看时,郑晓龙已经没影了。却只见一直坐在那里发愣的小武,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十二月七
,曼谷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张宇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正准备去洗澡,却得知王决仍然在畅然老睡,一‘怒’之下,顾不上浑身汗渍,一头闯进王决的房间,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快起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胖吗?一个字:懒!从今天起,你就要改掉这个臭毛病,赶快起来,到地下室给我锻炼去。” 王决的睡姿相当有趣,斜趴在
上,四肢摊开,虽然被揪住了耳朵,却兀自耍赖,两只手臂漫无目的的划拉几下,便又垂下,一副昏昏不醒的样子,活象一只冬眠的大懒熊。 张宇生怕揪出毛病,不敢再使劲,松开手,却将他肥硕的右臂夹在腋下“给我起来!王决,你昨天晚上是怎么下的决心?又是怎么求我的?难道都忘啦?” “哎哟哟!疼!”王决吃痛,翻过身,一把抱住张宇的脖子,才
了口气,勉强睁开双眼“我说的那都是醉话,其实睡懒觉
好的,我哪儿也不去,就不去。”说罢,又合了眼睛,仰头倒下。 张宇不是没力气,可一来刚刚训练完,胳膊腿还打软,二来,王决实在太胖!冷不丁被他一带,竟失去重心,扑倒在他身上。 正在这时候,莫伯克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见到
上的情景,一下子愣住了。嘴张得足能
进一只鹅蛋。 两个大男人光着上身抱在一起?尤其是张宇,以那种,那种说不出口的姿势
住王决,还满身大汗… 丑闻啊!绝对的丑闻! 张宇听到脚步声,扭过头,吓得莫伯克差点跳起来。 “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丢下了这句话,莫伯克竟以超水平的速度,一溜烟,没影了。 张宇奋力挣开王决的怀抱,扬声高叫“老莫,你等等。”然后转向王决,恶狠狠道:“你就睡吧!这下咱俩可出名啦。”说完,也冲出了房门。 “我还睡个
呀!”这时候,王决总算完全清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想
耳朵,可胳膊又疼得要命,唉!连个懒觉也不让睡,这是招谁惹谁了?张宇也是! “你就不能轻点啊!”一气之下,他扯着嗓子喊出了声,脸上却写满了两个字:委屈。 当张宇追到楼下的时候,莫伯克刚刚抓起电话。 “娜塔莎小姐,我去叫张先生了。” … “是的,他在!在!” … “啊?什么?噢,他在干什么呀?这个,咳,这个,不太好说,” 张宇劈手夺过电话!不好说你就别说了,省得
嚼舌头。 “…莎莎,我是张宇。”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总算把气
匀了。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那塔莎有些担心。刚才听莫伯克话中的意思,张宇好象出了什么事情。 “呵呵,没什么,我刚刚练完,稍微有点
。”张宇笑着解释。 “哦,那你要注意一点,训练也应该适可而止呀。”娜塔莎耐心的教诲着,活
象个幼稚园阿姨。 “呃,”张宇无言以对,脸已经红了,不过他毕竟是个聪明人,眼珠一转,话便到了嘴边“莎莎,你还在N市吗?听你的口气,好象心情很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娜塔莎噗嗤一乐“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机灵鬼!告诉你吧,我还在N市。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这边的事已经做成了。” “你是说那间仓库的事?”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宇不由大喜!“太好了!” “还有更好的呢!” “哦?你快说。” “那间仓库的货实在太多!我们去了两辆车都没有拉下,最后还剩下五箱。我觉得太可惜,就放了一把火。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宇心中一动,道:“郑晓龙有难了!” “回答正确!”娜塔莎喜滋滋道:“结果这件事惊动了警方,现在火场已经被封锁,除了警放的人,谁也不能靠近。” “高啊!这下郑晓龙又要多花点钱了。”张宇由衷赞叹。 “何止一点?这一下可是伤了他的元气呢!”显然,娜塔莎对张宇的夸赞并不满意,自己又补充了一点点。 张宇笑了,却没有反驳。其实娜塔莎说的并没有错,尤其是最后那一把火,确实是无心
柳的神来之笔呀! “张宇,扬科他们已经乘上午的飞机回去了。另外,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剩下就看你的了。” “那你就等着瞧好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回来,我得给你摆一桌庆功宴!” “好啊!不过你的酒量好象不怎么样,就不害怕被我灌醉了吗?”娜塔莎娇笑。 “当然会。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中国有句老话---点到为止。” “这话怎么讲?” “它的意思就是,喝一点点就假装醉倒下,这样你就无法得逞了…” “去你的!贫嘴。” 十二月七
,曼谷时间,晚七点三十分。 克里木托突然打来电话:“老板,郑晓龙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