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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洛汉威盯着她的泪眼,眸变得深不见底,他的心又被她灼疼了!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相同,他只想疼惜她…不过他可没忘了,她也有不可理喻的一面,更鲁莽地坏了他的好事!

 “你别考验我的耐心。”他冷冷地警告。

 “你放开我…”亲亲双手抵在他的膛,只想远离他。

 洛汉威并没有退开的意思。“你得说清楚,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他如此迫着她,男气息混杂着女人廉价的香水味,令她眩;她闪动双睫,幽幽地瞅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汉威盯着她晕红的双颊,楚楚动人的眼波,心更软了,他真败给她了!“别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不!你吻过别人了。”亲亲激动地别开脸,毫不矫饰的情绪令她自己惊愕—这等于漏了她的感情!

 洛汉威双眸一亮,仿佛直接地触探到她的内心世界,瞬间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距离。“我没有吻她。”他像情人般的低语,令她的心湖掀起大

 她脸更红,急忙辩解:“那并不干我的事!”她才不信他没有吻那个女人,而且她又有什么权利干涉?

 洛汉威看出这小妮子正急忙筑起藩篱,将自己锁在自以为安全的范围之内,他并不喜欢这样。

 “我真的没有,不然你可以试试。”他不希望她退缩,如果他猜得没错,她是喜欢他的!这新发现令他感到惊喜。

 试!怎么试?

 亲亲满脸惶惑,只见他的俊脸更近了,她手足无措地颤抖起来。

 “谁载你来这里的?”

 幸好!他并没有吻她。她微启着息,心狂跳,说道:“一个黑人司机,管家派他载我来的,我…有件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你!”

 洛汉威眸光深沉地看着她,猜测着她所指的要事是哪一桩;但他实在猜不出来,也许关乎那张支票,也许关乎她的“内心世界”而他愿意给她机会说明。他佞笑,退开身,从西装后口袋取出一支饭店钥匙,放到亲亲手上。

 “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你马上去,十分钟后我去跟你会合,我会仔细听你说。”

 亲亲瞥着钥匙,挂牌上的门号是001。“你不回家去吗?”

 洛汉威摇头,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可是司机在外面等我。”她担心。

 “这你别担心,交给我处理。”他说,迳自走向走道的出口。

 亲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许久才循径走出去;而不幸的是,她竟在后台开放的化妆间里,撞见洛汉威和方才那日本舞孃。

 他正俯身和日本舞孃说话,远看过去姿势好亲密。他背对着她,所以并没有发现她,但舞孃看到了,傲然地睨了她一眼。

 亲亲酸溜地别开头,没等洛汉威发现她,快步走向前方,随意向人问明出口方向,很快地跑了出去。她掀开红色帘幔,舞台上仍是热闹的声表演,台下仍是高朋满座,可她却满腹辛酸,心情怅然落寞的她,和这个歌舞升平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找到方才借她手电筒的服务生,把手电筒归还,匆匆离开了表演坊;她忘了问洛汉威这001号房究竟在哪里,只好找到饭店柜台询问。

 瘪台一位经理模样的男子瞧了那个门牌一眼,恭谨地走出来答道:“在顶楼。”他亲自领她到电梯口,为她按了顶楼灯键。

 亲亲心想,他可能以为她是这里的房客。

 但直到进了001号房,她才发现这不是一般普通的客房,而是个可以俯瞰拉斯维加斯灿烂夜景的顶级套房,套房里有一个宽广舒适的客厅和卧室,这之间并没有隔间。

 她不经心地看着置于中央的那张大,莫名地脸红心跳;但还好,那张显得整齐,可见主人并没有使用过,这使她稍微自在了些。

 可是她等了好久,洛汉威一直都没有出现,可能是还在安慰舞孃吧!那舞孃一定恨透她了。

 亲亲走到窗边,遥看远方闪烁的霓虹,脑子里也闪烁不定,不断错着洛汉威倾身和女郎交谈的亲昵背影,及他们在道具室里火热的纠…那些画面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让她痛苦得想尖叫!

 叩叩!突来的叩门声将她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谁?”她疲惫地走向房门口问。

 “还会有谁。”洛汉威嘲笑她的警戒心。

 亲亲开了门,嗅到他身上有酒味,那气息仍杂着女的香水味,她怀疑他一直和那舞孃在一起;她的心好酸,浑身痛苦地轻颤着,她想装作若无其事,却连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

 “你还好吧?”洛汉威没错过她复杂的表情。他走进房里,把外套扔到沙发椅背上,然后坐下。

 “有什么事快说吧!”他慵懒地瞅着她。

 亲亲关上房门,忽然感到室内空气变得窒闷迫,一时她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洛汉威苦恼地撑着额,遥远地凝睇她忧郁的小脸,她还不说话!莫非是在吊他胃口?

 但他却总是拿她没辙!没有任何女人敢跟她一样放肆,就算是中森惠子那个美丽又骄傲的日本籍舞孃,也没她这么难搞定。

 他弄不清自己为何对她特别有耐心?他那么在意她做什么?

 几天前他只是想泡她,如今他打消了念头,只想跟她划清界线,协助她回台湾后独立生活。打定主意后,她却又没头没脑的闯进他的心门地!

 他猜想也许是她终于发现自己误会了他,专程来道歉的吧!

 方才他打发走司机小黑,小黑对他说,她为了找他几乎翻遍全城,他整颗心不为之撼动。

 也许他该给她一点时间去准备好说词。“这个地方够安全,你可以畅所言,等你想好要说的时候,再叫我一声。”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亲亲把发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手心里。她是怎么了?竟把正事给抛在脑后,她一直想着他和那个舞孃做什么?

 她无助地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发怔;心想等他一出来,就把话带到,然后走人。她不能一直叨扰他,他有他自己的私生活,也许那个舞孃正等待着他…可是她竟也有个疯狂又自私的念头,她并不想就这么离去,她想…把他占为己有,但她凭什么?

 浴室里飘来男的香氛,漫进她的鼻息间,像在催促她离去的时刻就快到了。她听见浴室门开启的声音,他终于出来了,她深了口气,提起勇气转身面对他。

 “你记得…”她一回头,见他赤着上身,际只围着一条浴巾,羞红了脸,很快又背过身去。

 “记得什么?”洛汉威在心底嘲笑她的害羞。

 “在晚宴时你见到那个刘安东,是刘以强化名的,我很肯定他是我大嫂的哥哥,他一定是有目的要接近你。我打电话回台湾问我哥,他说刘以强在大陆欠下赌债,如今下落不明…你要办轮盘嘉年华可得小心他。”亲亲把话说完了,终于如释重负。“我走了,很抱歉打搅你。”她低着头走向房门,小心地不去看到他的身。

 洛汉威感到无限的失望!这就是她折腾了一整晚,唯一要告诉他的吗?

 这对他而言根本是芝麻蒜皮般的小事,有哪个赌徒不凯觎高额奖金的,赌场的保全可是做得滴水不漏,而金库根本是铜墙铁壁,没有外人可以进得去。

 “慢点走,你…”他想做什么,留住她吗?她可愿意为他停留?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用了你家里的电话吗?”亲亲垂着头,自己坦承道:“我确实用了,但情势紧急,我不得不打,虽然越洋电话贵了点…”

 天啊!这小妮子在说什么?“喂!你停一停好不好,那不重要。”他走到她身前,挡在门上。

 亲亲的视线正对他的膛,看见他穿上了浴袍才敢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两人眼波相对,两颗心都隐隐震

 “你说的那个刘以强…就是强吻你的那个人?”洛汉威勉强找了个话题,并不想放走她。

 亲亲点了头,强调说:“你可别以为我是讨厌他才来向你告状,我的推想是有根据的,你可要当心哦!”洛汉威俯下头,盯着她甜美的,感兴趣的问:“你在担心我!”

 “我…”她是担心。

 “别走,留下来。”他开口了,神情专注地盯着她。

 “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亲亲紧张得连说话都打颤。

 洛汉威瞅着她受惊的模样,双眼不自觉地温柔了,怜惜地伸出手抚触她的颊。“陪我。”

 “你是说…一夜情吗?”他手指的温度直窜到她心底。

 “这跟那张支票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希望她误解。“其实我只是想让你拥有一笔钱,回去台湾以后可以买间房子,不必再寄人篱下。”

 亲亲震撼不已地望着他真诚的眼眸,完全没有想过他会对她伸出援手,难怪他会气冲冲地离去。

 “也许那些钱对你而言是九牛一,但我绝不接受。”她向他表明。

 “随你,如果那会令你不自在就作罢!”他不勉强。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的境况惹人怜惜。”他的手指滑到她可爱的下巴,轻柔游移,轻声问:“愿意留下来让我宠爱你吗?”

 如果他不是长得要命的英俊,如果她不是真心喜欢他,她肯定会断然拒绝;可偏偏他那么吸引她;她喜欢他。

 他的请求撼动着她脆弱的感情世界,她空虚的心一直渴望着被爱的感觉,但她怎能毫无顾忌的接受他的宠爱?她知道他并不专情,他会对她感兴趣也只是一时兴起。

 “我没有那么笨。”亲亲淡声说,双睫颤动地瞥着他。“你为何不找刚刚那个舞孃?”

 洛汉威微微一怔,随即微笑地问:“你在吃她的醋吗?”

 “谁说的!”亲亲孩子气地嘟起小嘴。

 “好吧!算我没提起过,我安排司机来载你回去。”他她的发,放开她,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争执。

 他一点也不强求的态度,揪紧了她的心思;他才要转身,她竟情不自地踮起脚尖,双手攥住他的颈子。“不要。”

 他惊诧地盯紧她人的黑眸,对她的举止感到不解。

 “我自愿留下,不是因为你的请求,我需要一份被爱的感觉,即使只像作一场梦。”她知道在梦醒时刻自己将会后悔,但谁规订她不能拥有一个尝试被爱的梦?

 她羞红着脸,闭上双眸把贴在他感的上。稚的吻点燃了他心中的火把,他震了一震,终于弄懂了她小小的心思,心口泛疼,手绕上她的间,搂住她。

 “我会是个最佳的梦想提供者,可是你的吻,一点也没有进步。”洛汉威淡淡地笑着,上她的。他绵地吻她,温润的舌绕着她,引她进入天旋地转的梦境之中。

 辗转间,他的吻变得浓烈,纠的舌更热情了;她全身如同着火般的灼热,腹下奇异的紧窒,心热烈狂跳。

 他将她抵在门上,她完全感受到他腹下侵略的发;她心慌,身子发颤,他的手却进入她的衣下,解开她的罩,她的脑子开始发晕…

 “别害羞。”他知道她没经验,所以更温柔。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和处子上,她的害羞引发他高度的关切,他很在意她的感受。

 他拉高她的衣服,低头吻住她粉如花瓣的蓓蕾,轻抚另一只细滑如丝的柔波;他已经够温柔了,她却仍生怯地在他怀中颤抖;他攥紧她发颤的身子,更轻柔地吻她。

 他旋绕在波上的舌恍若带着魔力,她的心湖掀起无数涟漪;她低头瞥着他潇洒的发,红着脸看他吻她,浅促的息间,喉头起一阵阵奇异的騒动,她不自地发出叹息。“啊…”她的声音直窜进他的心底深处,他从未给过任何人的柔情此刻却是泛滥成灾;他抬起魔魅的俊脸吻她微启的红,炽烈望被她的青涩引发得更疼了。

 她任他狂野地吻着自己,任心疯狂地跳跃,他的大手伸向她的地;她颤栗,瑟缩在他中,感到无助。

 “我绝不会伤害你。”他急促的呼吸声在她耳畔萦绕。

 “我…相信你。”她真心这么以为,双眼深深瞅着他。

 他整颗心几乎无法把持的被她动人的神韵摄住;他呵疼地,怜爱地吻着她,温柔地触探她‮腿双‬间的幽之地,在柔丝中找寻美丽的花蕊,动她的感;他完全没有丝毫恶的念头,真心只想疼宠她。

 她的小肮奇异的紧窒,的热上了他的指间;她脸儿燥热,身子里布满电,这样的变化令她自己惊奇,她紧紧地搂着他,不知自己是否会快慰得昏厥。

 他小心翼翼地褪去她丝薄的防线,她的衣裙,让她雪白细致的曲线一寸寸展现在眼前;过程中她始终紧闭双眼,不敢看他。

 “美丽的小东西,张开你的眼睛。”他感地低语。

 她微微睁开双眼,直盯着他人的笑痕,伸手遮住他的视线。“没有人这么看过我。”

 “我就要看个够。”他移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览她曼妙人的纤细身子。

 她小脸发烫,任他灼热的眸光落在她圆润的波,落在她‮腿双‬间茂密的柔丝;热气在他们之间上升,他动手卸去身上的浴袍,扔到椅背上,抱起她。

 她在心底惊呼,他的膛硬实,古铜色的肌肤温度灼热,令她眩。

 他把她放在大上,壮的身体覆上她的,烈地吻她,吻得她不过气来;情氤氲中他单膝抵开了她的‮腿双‬,雄的昂然就在她的柔软花瓣上。

 穿透屏障的那一刻他更温柔地吻她;她有一丝害怕,但却可以感觉到他是那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令她完全不感到痛苦!

 “会不会不舒服?”他柔声问。

 她羞怯地摇头。他轻抚她散在枕上的微黑发,缓慢地律动…

 她完全可以感受他的温柔,也沉醉在这份温柔里;她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爱上他的事实。

 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深深吸引着她;但那时她守着自己坚贞的爱情,没有把心留下;此刻她不但出身心,也一并把灵魂给了他,但这是她的秘密,永远只能存在她的内心底;她明白他有一箩筐的女人,她只是那一箩筐里的其中一。

 一想及此,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沉浸在痛苦之中。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是我弄疼了你吗?”他留意到她痛楚的神色。

 她摇头,抬起小手轻抚他人的俊脸,俏皮地说:“你是个合格的梦想提供者。”

 噢!害得他穷担心了;他加快了马力,劲道十足地冲刺向最深处!

 她的‮腿双‬不自地圈紧他强悍的际,所有的杂念全抛诸脑后,她只想沉醉在这场温柔的梦中…

 夜深了!

 亲亲一直蜷在洛汉威怀里,听着他入睡后放松的呼吸声;她睡不着,他始终搂着她;她也眷恋着这份亲昵感。

 也许她该走了,可是她不认得回他家的路,而且她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为什么不睡?”其实洛汉威也没睡着,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使他难以人眠。

 “我睡不着。”亲亲轻声说。

 “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回家后有吃过饭吗?”晚宴上他们都没用餐就走了,回去后又吵了一架…他拉起她,正地问:“回答我。”

 亲亲摇摇头,两人如此裎相对教她红了脸。“我打完电话就急着找你,那时也不饿啊!”“这怎么成!”他下,穿上子,急着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亲亲拉来被单围住自己,怔怔地听他点了好多中式美食;他的关心令她心窝好温暖。

 他挂上电话后,她忍不住问他:“你点那么多东西,怎么吃得完?”

 “怕你饿着,你该早点告诉我。”他坐到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搂着她。

 她惊悸地凝视他关怀的目光,真怕自己一闪神会误以为他爱着她,其实她好想就这么一直倚偎着他…

 “我吃完饭后是不是就要回你家了?”她问,心底依依不舍。

 “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在这里,明天我再送你回去。”他也不想她离去,但是前提是:“也要你愿意。”

 “如果不妨碍你的话。”她说。

 “妨碍我什么?”他问。

 “这里是你跟女友约会的行宫不是吗?”她猜。

 “没我允许,不会有人敢擅自进来。”他没有否认,只强调他的自主,不受任何人约束。

 “好吧!”亲亲允诺了,两人相视一笑,她在他眼中看见温暖的阳光,这样柔和的目光让她有被爱的错觉,也害她心跳失序。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洗澎澎吗?”她想躲起来,怕自己有过多的错觉会当真。

 “当然可以,小情人。”他说,轻啄她的小嘴。

 她心悸得厉害,溜下时差点被过长的被单绊倒!

 “围着这累赘的东西做什么?”他笑着走向她,扯去她身上的被单。

 她马上把手抱在前,酡红着脸说:“梦已醒了不是吗?”

 他一下子意会不过来她在说什么,等他悟出道理,她已一溜烟进了浴室。忽地,一抹坏坏笑意在他眼中扩散。

 许久,亲亲梳洗完毕,才发现仓促间衣服没带,浴室里也没有多余的浴巾,她不敢这么赤的走出去,只好红着脸向洛汉威求救。她踌躇地把浴室门打开一条隙,朝房里呼唤:“洛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她叫他什么?洛汉威正播放音乐聆听,耳膜突然被这声生疏的“洛先生”给扎疼了!

 他望着浴室打开的小隙,又望了一眼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然后什么也没拿的走向浴室门口,边有抹恶作剧的笑意。

 “衣服在这里。”他说。

 “谢谢。”亲亲不疑有他,探出了一只手;但她的手旋即被他的大手扣住了,他一个使劲把她拉出门外。

 “啊!”亲亲惊呼,却已被他搂在怀中。“衣服呢?”她羞窘地问。

 “你刚刚叫我洛先生吗?”他假装生气地问,但他心底的确是有气,她就算客气也该有个限度,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了!就算是陪他上的那些女人,他都没这么用心对待过,难道她体会不出他对她有爱意吗?

 “嗯。”亲亲傻傻地点头,不知他为何动怒。

 “可以改别的吗?”他耐着子问。

 “什么别的?”亲亲不懂。

 呃!真是气煞人也,这小女人,一下子拗,一下子动人至极,一下又痴痴傻傻的,真教他拿她没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必称我为洛先生,那不是很奇怪吗?”

 “我…可以吗?”亲亲眨着眼睫,难道他就为这点小事生气?

 “每个人都知道该这么叫。”他加重定在她上的手劲。

 是吗?他少说了一个字,是每个“女”人吧!他命中她的要害,她心碎地推开他,对他叫道:“我不是你的‘每个女人’!”

 她心底严重受伤了,飞快地跑向沙发,拿了衣服颤抖地穿上,无法再留下。

 洛汉威诧异地看着她打开门,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她,关上房门。他发现她竟蓄了满眼委屈的泪,他瞬间了解这不寻常的讯息,百分之百确定她对那“每个女人”吃醋,肯定她也对他动了情。

 这次他举双手投降,完全不怪罪她的冲动,只有说不出的自责,他不该说错话,该知道小情人的眼底容不下一粒沙。“我道歉,随你爱怎样叫都成,就是别走。”

 亲亲抑郁地瞅着他,在心里怪起自己,何必反应过度呢,她早知道他有许多女人不是吗?

 “我不想跟你吵架。”洛汉威懊恼地说。

 亲亲被他专注的眼神打动,她也不想吵架,想想再过几天她就要走了,何苦浪费时间在吃醋上?

 何不让这场恋爱梦延续,真真切切地爱他一回,将美好的每一刻记忆在心底。

 “对不起,是我太冲了,小情人。”亲亲低声呢喃。

 小情人!

 洛汉威眯起眼瞥她,俯下头去,狠辣辣地吻了她气死人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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