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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戏正酣
 戏还在继续开演,小尼姑唱完,后面众人旁白“小尼赵氏,法名空,自幼在仙桃庵出家,终里烧香念佛,到晚来孤枕独眠,好凄凉人也!”

 小尼姑接着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每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烧香换水…

 她突然抬头,惊喜地发现见几个子弟们下在前面游戏…

 几人作游戏状,频频眺望,挑逗小尼姑。

 小尼姑:“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都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就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碓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则见那活人受罪,那曾见死鬼带枷?啊呀,由他!别烧眉毛,且顾眼下,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小尼姑奔至台侧,在盆中洗手,似**难耐…终不免吁叹。

 这时周金才看到那小尼姑的脸,果然生得标致,此时作尼姑打扮,又另有一番风情,周金拍手叫好:“孙知县,这戏果然要得。”

 孙知县连忙陪笑:“将军喜欢就好,下面戏还长着呢,将军慢慢欣赏。”

 何报却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在他看来,这个尼姑远没有他子好看,在这里听几个尼姑,和尚伊伊讶讶的清唱,倒不如回军营,等下再巡视一下城墙。

 孙知县连拦住拔报:“何将军。怎么,这戏不好?”

 周金也拉住拔报:“老何,给个面子。一起看戏。”

 周围地人正看得上隐,对几人毫无顾忌的大声说话,已是怒目而视。不过。他们到底是官。看戏的人最多是心里大骂二声,谁也不敢当真指责他们。何报看到周围人地眼光,见周金拉住自己,只得又重新坐下。

 这时,台上的小巴尚已经出场了,小巴尚:“林下晒衣嫌淡。池边濯足恨鱼腥;灵山会上千尊佛,天竺求来万卷经。贫僧本无的便是。自幼身入空门,谨遵五戒,断酒除荤。烧香扫地,念佛看经。

 嗳!只是不遂我地念头。今师傅ˇ兄,都不在山上,火头又砍柴去了,不免到山门外,闲步一回,有何不可?”

 这戏还是比较耐看,不时颇得了台下观众地叫好声,何报开始只是心头烦闷,才看不下去,到下面小尼姑和小巴尚相遇时,也不知不觉看得有味。

 县城中央热闹非凡,而青县地四门却异常冷清,附近的百姓都已去看戏,留下的唯有守城的唐军士兵,唐军已将附近戒严,唯有看戏结束时,半个时内允许百姓返回自己家中,如果到时未返,则只能躲在哪个屋檐下过上一晚。

 县城的东门,一队队唐军正在正常巡逻,青现在的人虽然多,但在唐军加强监管后也一直没有出什么子,唐军地警惕不免降低,但巡逻人数的规定却将大部分疏忽弥补,在夜间戒严的地方巡逻,必须保证至少有半组人,也就是五人。

 今夜刘文秀亲自带队,就是要突袭唐军的东门,将东门只要控制一盏茶地时间,外面藏在河道里的郑军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进城,加上他在城中埋伏的人手一发动,马上就会全城大,到时唐军顾头不顾尾,若不想死,只能弃城逃跑。

 可是面对唐军的巡逻队,刘文秀却找不到半点机会,他没有把握能一次全歼五个人,只要有一人手中的火响了,马上就会惊动唐军,虽然刘文秀有信心凭着自己汇合起来的二千人,还是有把握在郑军的配后下拿下城门,只是眼下他和郑军之间却也不是亲密无间,他不愿自己的部下折损太多,刘文秀只得耐心的等待。

 县城中间传来了一阵阵叫好声,显然是戏曲已到了高,这个年头,若不是有戏看,大家晚上早就躺下来睡觉了,免得浪费灯油,因此全城百姓都象过年一样兴高彩烈。

 这种想法不免也影响到了唐军的普通士兵,听到城中传来的叫好声,巡逻的士兵都出羡慕的神色,心里的。忍不住朝县城中间看去。

 远处灯火点点,繁华似锦,只是他们是军人,却注定不能享受一些普通人的乐趣,多数人只是望了一眼就继续巡逻。

 刘文秀虽然早已摸清城中的唐军人数,知道青县有守军一千五百人,其中七百五十人还是刚调来不久,绝大部人会留在城中的军营,但他却一直搞不清每个城门的分守人数,让刘文秀更是举棋不定。

 又一队巡逻兵过来了,刘文秀眼看时间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等到戏结束了,百姓们都回到了自己家中,要想引起县城的混乱就会难上数倍,唐军受到攻击也可以迅速反应,他向杨威轻轻一颔首,示意发起偷袭,一旦失败,刘文秀就决定强攻。

 杨威点了点头,带着刘文秀的五名亲卫挪动到唐军巡逻队必经的位置,等唐军巡逻队经过时,两支精准的弩箭入了前面两名唐军的咽喉中,他们仰面便倒,已发不出一点声响。

 后面的三名唐军一错愕间,刘文秀的亲卫已经跃起,二人对一个,刺向了三名唐军的后心。二名唐军只觉得后心一疼,刚要发出惨叫,已被刘文秀的亲卫捂住了嘴,他们全身的力气马上散去,软软的倒在了敌人的怀中。

 唯有最中间的那名唐军反应灵活,他的身体往左一侧,已避过敌人直刺入后心的一刀,正要叫喊,左胁传来一阵疼痛,刘文秀的另一名亲卫已补上了一刀,那名唐军张开了口,汩汩的鲜血了出来,堵住了他要喊出地声音。他的手移向火的板扣,正要用力击发,手中突然一空。火已被敌人夺去,他随即陷入了黑暗。

 刚才还精神抖数地五名唐军巡逻兵,眨眼就无声无息的躺在冰凉的泥土上。只有附近主人家地几条家犬好象感受到了一点什么。”汪。汪”地叫了几声,见没有什么反应,又停了下来。

 那几名唐军地尸体很快拖入了黑暗中,他们身上的武器被搜了个光,火,手雷。刀,连匕首也不放过,刘文秀这次虽然召聚到二千多人,但武器却没有多少。除了他的亲卫都有武器外,多数人不过是用木,扁担,菜刀之类,唐军身上的武器比刘文秀的亲卫还要好,他们自然不肯浪费。

 杀了这五名唐军的巡逻人员,这在条道路上行走,至少可以有一盏茶地时间不会被人发现,刘文秀的手一挥,后面涌上了黑的一大帮人,急匆匆的朝城门奔去,踏踏地脚步声已经将道旁两边的人家惊动,他们的家犬狂吠起来,有还留在家中的居民推门出来查看,马上被刘文秀的人喝令退回房中。

 开门的人看到街道上一下子涌出了黑的一群人,还拿着明晃晃的凶器,吓得头一缩就回去,用东西顶住了自家的房门,并喝令自己的狗儿闭嘴。

 这边家犬巨大的叫声已引起了唐军的注目,只是没有见巡逻的士兵发出什么信号,唐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青县最近涌进了太多陌生人,稍有一点响动,一犬开叫就百犬喝和,唐军已习惯了不时传来的狗叫声。

 到了前面就是街道的尽头,唐军的防卫更是严密,刘文秀干脆让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什么人?”唐军看到了一群人走了过来,已提高了警惕,用火对准了他们喝问。

 “军爷,别开火,我们是附近的百姓。”

 唐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附近的百姓来这里做什么,心中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记起自己的职责,喝道:“退回去,前面是城门要地,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军爷辛苦,我们是给你们送点吃的。”

 唐军不由啼笑皆非:“我们不需要,你们回去吧。”

 可是人群却是越来越接近,唐军隐约意识到不对,可是唐军还没有对着百姓胡乱开的道理,何况人家还是好心好意来送吃的,心里犹豫间,人群更是越来越近。

 已经有唐军觉得不安:“站住,否则开了。”

 人群依然在前行,看着已经面的人数至少有数百,唐军大为紧张,一名唐军向天出了一:“砰。”的声响起,人群微微一顿。

 “杀。”

 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大喊,原先移动缓慢的人群陡然加快,向前面的唐军冲去,出了藏在身后明晃晃的兵器

 唐军终于发现来的不是百姓而是敌人了,出了中的子弹“砰,砰”的声响起,冲击的人群顿时倒了下数名,可是没等唐军重新装上子弹或拨出刀,汹涌的人群已经将他们淹没。

 城门口的唐军顿时惊动,他们急忙对着冲锋过来的人群投出了手雷“轰,轰”数声响起,冲锋的人群炸出了一个个缺口,这些人本来只是贫穷无地的农民,加入大昌军中也不过数月,多数人没有作过战,听到如此巨大的爆炸声,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转身向后退去。

 一声冷喝传来:“后退者斩。”

 退在最前面的数个人马上被刘文秀的亲卫用剿获来的火倒,听到己方出来的声,这些人顿时傻了眼,他们重新参加大昌军的目的不过是不忿被回来的壕强重新夺回了自己手中的耕地,或者是想像大昌军刚进来时一样,可以对城中的壕绅烧,抢掠,过几天天堂般的日子,那成想动不动就会断腿残肢,头破血,顿时进退不得。

 也有的人起了凶,反正是烂命一条,活着也无乐趣,死了拉倒,发出一声狂吼,又向城门冲去,在这些人的带领下,数百人顿时又开始了冲击。

 唐军的火,手雷一起向冲过来的人群开火,无数的人倒了下来,将人群拦在数十米外,突然一名唐军惊叫起来:“外面有人。”

 许多唐军也转头向后看去,一个个都惊呆了,外面的河道上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现出了一艘艘船形,一支长长的队伍冲东门冲出,眼看就要到城墙下。

 这个时间来的当然不会是自己人,唐军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是抵敌城内的敌人好,还是将火力对准城外的敌人。

 见到唐军的火力减弱,正在冲击的人群大喜:“冲。”涡涌着向城门冲去。

 县城中的戏正演到高,小尼姑和小巴尚一起偷下山,在半道上碰到,两人在路上真真假假,互相试探,此时正要分道,小巴尚不由热辣辣的看着小尼姑,小尼姑害羞,喝道:“哎,小师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巴尚:“这个嘛…贫僧下山,带来一个小徒弟,恐怕他走错山路,故而回头一看哪!”

 小尼姑:“哦,原来你是看小徒弟的?”

 小巴尚:“是看小徒弟的嘛。”

 小尼姑:“如此说来,小尼错怪你了。”

 小巴尚:“好说。请!”

 小尼姑:“请哪!萍水相逢在山林,在山林。”

 小巴尚:“各奔前程且离分,且离分。”

 两人磨磨蹭蹭,又轮到小尼姑停住偷看小巴尚。

 小巴尚:“嘿嘿,小师太,我也要怪你不是了。”

 小尼姑:“怪我何来?”

 小巴尚:“我也去得好好的,为啥转眼看我呢?”

 小尼姑:“这个嘛…小尼下山也带着个小徒弟,怕她走错山路,故而转眼一看,谁来看你呦!

 小巴尚:“原来如此,贫僧得罪了,小师太莫怪。”

 小尼姑:“谁来怪你啊!正是:你往东来我往西。”

 小巴尚:“各人心事各自知。”

 周金裂开嘴,看得哈哈大笑,何报却是心中一动,他隐约听到了声响,忙推了周金一声:“你有没有听到声?”

 周金不在意:“哪有声,看戏,看戏。”

 何报仔细听了一下,周围全是一片吵杂的叫好声,不由暗笑自己

 “轰,轰。”的爆炸声传来,这下不但何报听到了,连台上正在喝戏的演员也停了下来,惊愕的望着东门升起的一团团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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